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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等你后续+全文

风声晚凉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升初中时,梁初雪考上了重点班,而杜森以刚刚过线的成绩考上了普通班。几年前,杜家的裁缝铺已经转型,专做窗帘和床上用品,生意不错,本来杜家父母已经做好了自己那个贪玩又调皮的儿子考不上中学,要花钱找关系的准备,没想到儿子竟然靠自己考上了,他们一高兴,请至亲在家里摆了一桌豪华的酒席。虽然请的客人不多,但那种喜庆和热闹,即使隔着一条街,梁初雪也感受到了。她想起前一天,得知她考上重点班了,妈妈晚上多做了一道红烧鱼,也是蛮高兴的样子,对她说:“我们家丫头还是挺给我们争气的,来来来,你爱吃鱼,多吃点。”她竟然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去夹鱼肉,像是生怕动作慢了妈妈就会不高兴一般。但妈妈买的是草鱼,刺多,她不小心被鱼刺卡到,却不敢吭声,生怕破坏这难得的好气氛...

主角:梁初雪杜森   更新:2024-12-09 15:1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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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梁初雪杜森的女频言情小说《没关系,我等你后续+全文》,由网络作家“风声晚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升初中时,梁初雪考上了重点班,而杜森以刚刚过线的成绩考上了普通班。几年前,杜家的裁缝铺已经转型,专做窗帘和床上用品,生意不错,本来杜家父母已经做好了自己那个贪玩又调皮的儿子考不上中学,要花钱找关系的准备,没想到儿子竟然靠自己考上了,他们一高兴,请至亲在家里摆了一桌豪华的酒席。虽然请的客人不多,但那种喜庆和热闹,即使隔着一条街,梁初雪也感受到了。她想起前一天,得知她考上重点班了,妈妈晚上多做了一道红烧鱼,也是蛮高兴的样子,对她说:“我们家丫头还是挺给我们争气的,来来来,你爱吃鱼,多吃点。”她竟然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去夹鱼肉,像是生怕动作慢了妈妈就会不高兴一般。但妈妈买的是草鱼,刺多,她不小心被鱼刺卡到,却不敢吭声,生怕破坏这难得的好气氛...

《没关系,我等你后续+全文》精彩片段

升初中时,梁初雪考上了重点班,而杜森以刚刚过线的成绩考上了普通班。

几年前,杜家的裁缝铺已经转型,专做窗帘和床上用品,生意不错,本来杜家父母已经做好了自己那个贪玩又调皮的儿子考不上中学,要花钱找关系的准备,没想到儿子竟然靠自己考上了,他们一高兴,请至亲在家里摆了一桌豪华的酒席。

虽然请的客人不多,但那种喜庆和热闹,即使隔着一条街,梁初雪也感受到了。

她想起前一天,得知她考上重点班了,妈妈晚上多做了一道红烧鱼,也是蛮高兴的样子,对她说:“我们家丫头还是挺给我们争气的,来来来,你爱吃鱼,多吃点。”

她竟然有些受宠若惊,赶紧去夹鱼肉,像是生怕动作慢了妈妈就会不高兴一般。

但妈妈买的是草鱼,刺多,她不小心被鱼刺卡到,却不敢吭声,生怕破坏这难得的好气氛,只是默默吞了几口白饭,又吃了几口青菜,还好她运气不错,鱼刺下去了。

晚上,她不太睡得着,大概是喉咙被鱼刺划破,有些痛。

躺在小小的房间里翻来覆去时,她听见隔壁传来爸爸妈妈的交谈声。

“这丫头还真是个读书的料,就让她继续读吧。”

是妈妈的声音。

“嗯,能读就读吧。”

爸爸说。

“当初在路边捡到她时,我就觉得她一脸机灵劲儿,只是没想到她这么能念书。”

“得了吧,那时候她才几个月?

而且在雪地里不知道躺了多久,冻得脸都发紫了,能看出什么机灵劲儿?”

爸爸咳嗽几声,翻了个身。

“哎,也不知道将来能不能指望她给我们养老。”

妈妈叹了口气,惆怅地说。

“我们把她养大,她给我们养老,天经地义。

行了快睡吧,又瞎想。”

爸爸很快打起了呼噜,妈妈又叹了几口气,也睡着了。

梁初雪却再也睡不着了。

虽然只有十三岁,但她是个敏感又早熟的女孩,父母短短几句对话,她听出了一个关于自己的巨大的秘密。

她睁着无神的双眼在黑夜中想了很久,脑子乱得像一团浆糊,直到天蒙蒙亮,才勉强入睡。

早上起床吃过早饭,她趁着爸爸去进货,妈妈在楼下守店,偷偷溜进爸爸妈妈的卧室,把五斗柜的抽屉翻了个遍,又翻了妈妈的梳妆台抽屉,衣柜,衣柜抽屉,终于在衣柜角落一个不起眼的小木头箱子里,找到了一份收养登记证。

仔仔细细看了好几遍之后,她把收养登记证放回原处,把自己碰过的所有东西都放到原来的地方,然后镇静地回到自己的小房间。

关上门之后她的眼泪就落下来了。

此时,对面的杜森家,亲戚们正聊得热火朝天,不时爆发出愉快的笑声,她在自己的房间里听得请清清楚楚。

这世上,有人笑的时候,总得有人哭,悲和喜才不会失了衡,是这样么?

她这么多年来一直苦苦思索却无法解答的疑惑,今天终于有答案了。

因为她不是父母亲生的,所以他们才不爱她。

可是既然将她捡回家,既然决定抚养她,让她叫他们一声爸妈,为什么不能爱她?

或许,就如同他们说的那样,捡她回家,不过是为了将来有人养老吧。

她看过电视新闻,很多被收养的子女因为想寻找亲生父母而伤了养父母的心,因为多年的共同生活,养父母对孩子的感情早已经胜似亲生父母了。

为什么他们却可以这样冷血?

十三岁的梁初雪,第一次尝到了恨的滋味。

下午,妈妈睡午觉,梁初雪守店,杜森带着小表弟来买东西:“我要那架遥控飞机。”

遥控飞机是杜森看上很久的东西,因为价格有些贵,父母一直没答应买给他,今天爷爷奶奶和外公外婆给了他零花钱,他一下子财大气粗起来,于是抱着炫耀的心理带着表弟来买遥控飞机。

表弟一看到飞机就抢过来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杜森等着梁初雪找钱,却发现她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

梁初雪竟然哭了?

他费了那么大劲都没能让她哭,今天到底发生什么天大的事了,竟然能让她哭得眼睛又红又肿?

表弟正在说好话:“哥,给我玩玩吧?

求你了,这飞机太酷了!”

杜森大手一挥:“去吧,你先去院子里玩,我等下来找你。”

表弟抱着飞机一溜烟就跑掉了。

“你……哭了?”

杜森捏着找的钱,犹犹豫豫地说。

两个人虽然从小就认识,念同一所小学同一个班,却很少讲话,所以杜森问话时,显得很不自然。

“不关你的事。”

梁初雪低头瓮声瓮气地说。

他休想看她的笑话。

“给我一袋牛奶糖。”

杜森沉默了一会儿,突然指着架子上的糖说。

梁初雪把糖给他,收钱,继续沉默。

杜森拆开袋子,拿出一颗推到她面前:“有时候我哭得太厉害,我妈就会给我糖,吃了糖,尝到甜味,心情就变好了。”

他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好心了?

梁初雪不答话,也不动。

杜森又抓了几颗放到她面前,想着有他在,她是不是不好意思吃,就说:“我走了。”

然后往家里走去。

表弟正在欢天喜地地玩着遥控飞机,不知道为什么,杜森明明得到了自己渴望了很久的东西,却一点也不高兴。

他不是想让她哭吗?

为什么她哭了,他却觉得胸口闷闷的,重重的,难受得要命?

梁初雪想抓起柜台上的糖扔向杜森,却又有几分犹豫,既舍不得那些糖,惯常的乖巧温顺也让她做不出这样的举动。

待杜森走远了,她慢慢剥开一颗糖,放进嘴里。

这种糖很贵,她从来没吃过,很好吃,很甜,可这样的甜,是不属于她的。

那天下午,她一颗接一颗吃掉剩下的糖,心里却更难过了。

如果她也像杜森一样,跟自己亲生的爸爸妈妈在一起,是不是就会有很多很多的爱,很多很多的温暖?


从那以后,沉默而瘦小的梁初雪心里藏了一个秘密,一个谁都不能说的秘密。

她常常幻想自己亲生父母的样子,为他们抛弃自己找很多理由,也许她是被人贩子拐走,又迫不得已扔到路边的呢?

十多年过去了,爸爸妈妈是不是一直在找她?

当然,最大的可能是,家里太穷了,爸爸妈妈养不起她,为了让她吃上一口饱饭,过上更好的生活,他们将她放在路边,藏起来暗中观察谁会将她带走。

这样的话,他们是不是知道她现在在这里呢?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们为什么不来找她?

或者,他们曾经假扮成顾客,偷偷来看过她?

想到这一点,以后每一个来买东西的陌生人,只要是三四十岁,她就会紧张地盯着来人的脸看,妄图看出一些端倪。

又或者,她的亲生母亲未婚先孕生下她,迫于压力不得不将她扔下?

没关系,她不会怪她,只要她会来把她找回去。

这样的梦,梁初雪一直做了三年,整个初中三年,她都靠这个念头熬过来,她变得更加孤僻,但成绩更加优秀,因为她希望亲生父母找来时,看到的是一个值得被爱的,配得起他们的寻找的孩子。

这三年,杜森仍然没有好好学习过,他觉得有趣的事太多,他想做的事也太多,哪里还有心思学习?

只要糊弄着,不至于让成绩单太难看就够了。

他参加了足球队,学了吉他和架子鼓,文艺汇演的时候还上台表演过,虽然跟高中生相比稍显稚嫩,但已经足以在本年级掀起一阵风潮,引得若干小女生在他路过时激动不已。

妈妈仍然是老样子,喜欢揪着他的耳朵说:“你看看人家梁初雪,又考了第一名!

再看看你,吊儿郎当没个正形。”

杜森不在乎地撇撇嘴,梁初雪?

能活得像她那样闷,那样无聊,大概也是一种境界吧。

她的人生,除了念书,回家帮父母干活,还有别的事吗?

那样的人有什么好羡慕的,那样的人生,他才不想要呢。

不过这么久过去了,他其实一直想知道,当年到底是什么事惹得她眼睛都哭肿了,看看她平时那副面无表情的样子,似乎能达到泰山崩于前而不改色的境界。

直到他们成了同桌,他终于有机会窥得她秘密的一角。

毫不意外,梁初雪考上重点高中的重点班,大家再次对梁家父母表示恭喜,梁初雪的妈妈听说那所学校是寄宿制,心里有小小的不悦:孩子走了,以后自己得多干不少活啊。

杜森的中考成绩稀烂,父母决定不再放纵他,从此对他严加管教,而第一步,就是花大价钱把他送进梁初雪所在的那个重点班,并且特地拜托老师安排他和梁初雪同桌,又私下请梁家父母和梁初雪吃饭,希望梁初雪学习上多帮着他点。

自从杜家生意越做越大,富起来之后,很久没有放下身段跟梁家交往了,此次杜森的父母在高档酒楼请客,又开了好酒,一口一个梁哥,梁初雪的父母受用极了,看女儿也顺眼很多。

梁初雪却极度厌恶父母那副小市民样。

能给他们带来好处,挣来面子的时候,她就是他们的好女儿了?

平时呢?

平时只是他们养着防老的工具而已。

再看看杜森的父母,肯为了自己的儿子低声下气,这才是爱,她求而不得的,最真切,最深沉的爱。

两个人成为同桌以后,交流慢慢多起来,大多数时候他们的对话是这样的。

杜森:“作业借我抄一下。”

梁初雪:“又抄?”

杜森:“好啦算我求你,快点,来不及了。”

梁初雪不满地把作业本扔给他,嘴里还抱怨着:“又干嘛去了?”

杜森:“排练啊。

离中学生艺术节没几天了。”

上高中后,杜森组了个乐队,有空就跟那帮人混在一起,美其名曰,排练。

有天晚上,杜森排练结束,从音乐室回教室时,路过小花园,看见梁初雪一个人坐在长椅上。

天气很冷,她却呆呆地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他有些疑惑,走上去,拍她的肩膀:“大晚上的怎么一个人坐在这里?”

她吓一跳,抬起头来,满脸眼泪。

“失恋了?”

这是杜森的第一反应。

因为小花园向来是情侣喜欢呆的地方,何况除了失恋,他也想不出还有什么理由能让她哭成这样。

她摇摇头,擦去眼泪,很快又有眼泪滑落下来。

就这样默默哭了一会儿,杜森受不了了,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他尝试着用最温柔的语气问她:“怎么了?

别哭了,有什么困难跟我说,我帮你。”

真是见鬼了,说完这些话之后他想把自己的舌头咬掉,他脑子坏掉了吗?

没想到梁初雪想了一会儿,居然真的抬起头,一本正经地看着他:“你能帮我找到我的亲生父母吗?”

他差点以为她是小说看多了走火入魔了。

但她讲到自己亲眼看到收养登记证时,他信了,并且觉得难过。

从前他对她有不服气,有不屑,也会因为父母的态度而迁怒于她,此刻,却只剩下同情和心疼。

两人默默相对时,突然有什么东西轻柔地落下,梁初雪抬头望着天,很久,才傻傻地说:“下雪了。”

是这个冬日的第一场雪,是初雪。

父母捡到她那天,正好下了那年的第一场雪,所以给她起名叫初雪,她所谓的生日,应该也是他们捡到她的那天吧。

她真想知道自己到底是哪一天出生的。

杜森看着她悲伤的侧脸,胸中涌起豪情万丈,他拍着胸脯说:“梁初雪,你放心,我一定帮你找到你的亲生父母。”

他们认识了十几年,真正走近彼此的世界,却是从这个冬日的初雪,从一个秘密开始的。


对杜森来说,梁初雪就是传说中那个“隔壁家的孩子”。

每次考试后,开家长会后,甚至只是他调皮闯祸被老师请家长后,或是梁初雪又得了什么奖被表扬了以后,老妈就会揪着他的耳朵恨铁不成钢地说:“你看看人家梁初雪!”

梁家和杜家面对面,中间就隔了一条街,梁家开杂货铺,杜家开裁缝铺,两家人每天抬头不见低头见。

偶尔梁初雪不小心撞见杜妈妈揪着杜森的耳朵,会装作什么都没看见,目不斜视,小脸绷得紧紧的,挺胸抬头地路过。

每到这种时候,杜森就会恨恨地瞪着她豆芽菜一般瘦弱的背影,心想,装什么装!

其实他明白这不是梁初雪的错,但他就是讨厌她老是绷着一张脸,谁也不理的样子。

像沈蕊那样总是笑眯眯的多好,谁都喜欢她,都愿意和她玩,哪像梁初雪,简直称得上孤僻,唯一的朋友就是说话结巴的黎晓雯。

大家都说怪里怪气的梁初雪和小结巴黎晓雯是绝配,因为都是怪物。

黎晓雯听了这种话只会哭,梁初雪却会冷冷地看着说话的人,不争辩,但那目光从一个几岁的小孩眼里发出来,已经有足够的威慑力。

所以大家对梁初雪的孤立,其实是带着一点点害怕的吧。

只有杜森不怕她。

小孩子天性敏感,即使是粗枝大叶的杜森,也懵懵懂懂地感受到,梁初雪,是不被父母喜欢,甚至是不被父母所爱的小孩。

一个孩子最大的庇护就来自她的父母,而一个不被爱的孩子,在一个倍受宠爱的孩子面前,自然是低人一等的。

梁初雪从小就异常乖巧,放学回家从来都是乖乖帮忙看店,做家务,饭后洗碗,做作业,永远考第一名,从不违背老师,所以老师能做主的所有奖项都会发给她。

每次开家长会,梁初雪的家长都是脸上最有光的那一个。

但他们好像并不在乎。

梁初雪的父亲是个沉默的男人,常年坐在杂货铺的柜台后面,时而抽烟,时而喝酒,时而打瞌睡,跟梁初雪之间最多的对话就是梁初雪喊他:“爸,吃饭了。”

他回答一声:“嗯。”

然后懒洋洋地起身去吃饭。

别人若是艳羡他有个如此乖巧优秀的女儿,他就会干笑几声,说:“小孩子家,什么乖不乖的。”

而梁初雪的母亲则更直接,总是满不在乎地对旁人说:“一个丫头,成绩再好有什么用?

反正都是要嫁人的,还指望她将来大富大贵报答我?”

有时候连杜森都觉得她很可怜,明明家里就是开杂货铺的,却没玩过什么玩具,一年到头也吃不上几次零食,同样是小孩,他和她的待遇简直是天壤之别。

虽然家里也不算很富有,但杜森却有很多玩具,想要的零食跟父母撒撒娇,一般都能得到,即使他犯错后会被父母混合双打,但他觉得哪有小孩子不挨打的?

挨打的时候呼天抢地,打完了擦一把眼泪又是一条好汉。

何况他明白,爸妈也不是真想打他,打他,是因为爱他,想他变好。

梁初雪就很少挨打,但杜森一点都不羡慕她。

而且他会找机会偷偷欺负她。

他会放毛毛虫到她文具盒里,趁没人的时候往她身上扔刚出生的小老鼠,然后欣赏她被吓到花容失色的样子,心里得意地想,装啊,怎么不装了?

可几次过后,这招就失灵了。

看到毛毛虫,她会冷静地用笔夹起来扔到地上,然后一脚踩上去。

看到老鼠扔过来,她敏捷地举起书包挡住,然后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跨过去。

他觉得无趣,又换了一招,在放学的路上摘了苍耳扔到她衣服上,头发上。

衣服上的好办,头发上的不容易扯下来,她总是徒劳无功地乱扯一通,越扯越乱,最后顶着疯子一样乱糟糟的头发飞快地往家里跑。

要是换成沈蕊她们那些小女生,早就哭了吧。

可梁初雪越是倔强坚强不肯哭,他越不甘心,似乎只有把她弄哭了,才能证明些什么一样。

证明什么呢?

杜森自己也不知道。

没过几天,早上出门时,杜森发现梁初雪变成了短发,高高扎起的马尾,消失了。

他不知道,梁初雪的妈妈连续几天帮她拿出头发上的苍耳之后,不耐烦了,干脆两三下将她剪成了短发。

从那以后,往后好多年,梁初雪再也没留过长发。

上中学后,每当看到同龄女生一头漂亮的长发,她都会难过,想起当初妈妈不耐烦地帮她扯下头发上的苍耳,还带下来一小撮头发,那种痛,终生难忘。

她从小就知道她和别的小孩是不一样的,但为什么不一样,她却想不明白。

仅仅因为她是女孩吗?

可黎晓雯不仅是女孩,还结巴,她的父母也很爱她。

而她呢?

父母很少对自己笑,虽然不会像别的父母一样打孩子,但也很少有亲昵的举动和语言。

她想,是不是因为她不够乖,不够好,所以爸爸妈妈才不喜欢自己?

那么如果她努力变得很乖,很优秀,他们是不是就会对自己多笑一些?

她从来不闹脾气,爸爸妈妈说什么她就做什么,很小的时候就自己吃饭,自己睡觉,不像别的小孩,总是有大人在屁股后面追着喂饭,睡觉也非要有人哄。

上学以后,她努力学习,从来都是第一名,老师把她当成心肝宝贝,爸爸妈妈却连夸奖都不肯给她一句。

没有人告诉她该怎么办,她唯一能做的,就是乖巧些,再乖巧些,努力些,再努力些。

即使这并没有太大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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