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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宋玉卿李彻

水晶葡萄 著

女频言情连载

宝珍跪在地上,脸上泪痕还没干,却已经被宋玉卿这一人对战千军的气势给震撼到了,满脸都是佩服和崇拜。朝露殿闹得欢快,御书房也不平静。只是跟这边的血色比起来,御书房的气氛更压抑几分。周仕璋跪在地上,真诚开口:“皇上,臣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宋姑娘了,实在是担心得很,她瞎了眼睛,在这后宫之中也不知过的好不好,求皇上开恩,让臣去探望一二吧?”“你对她,倒是情深义重啊。”李彻冷哼一声,已经完全黑了脸。一想到宋玉卿马上就要嫁给他了,就恨不得一刀砍了他。若不是看在他位高权重,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自己早就已经把他五马分尸了。“宋姑娘是皇上赐给臣的妻子,自然是如珍如宝,还请皇上开恩。”周仕璋不卑不亢。他虽是文臣却不缺风骨,甚至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坚韧和倔强...

主角:宋玉卿李彻   更新:2024-12-11 11: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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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宋玉卿李彻的女频言情小说《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宋玉卿李彻》,由网络作家“水晶葡萄”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宝珍跪在地上,脸上泪痕还没干,却已经被宋玉卿这一人对战千军的气势给震撼到了,满脸都是佩服和崇拜。朝露殿闹得欢快,御书房也不平静。只是跟这边的血色比起来,御书房的气氛更压抑几分。周仕璋跪在地上,真诚开口:“皇上,臣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宋姑娘了,实在是担心得很,她瞎了眼睛,在这后宫之中也不知过的好不好,求皇上开恩,让臣去探望一二吧?”“你对她,倒是情深义重啊。”李彻冷哼一声,已经完全黑了脸。一想到宋玉卿马上就要嫁给他了,就恨不得一刀砍了他。若不是看在他位高权重,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自己早就已经把他五马分尸了。“宋姑娘是皇上赐给臣的妻子,自然是如珍如宝,还请皇上开恩。”周仕璋不卑不亢。他虽是文臣却不缺风骨,甚至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坚韧和倔强...

《贬妻为妾,改嫁后皇上悔断肠宋玉卿李彻》精彩片段


宝珍跪在地上,脸上泪痕还没干,却已经被宋玉卿这一人对战千军的气势给震撼到了,满脸都是佩服和崇拜。

朝露殿闹得欢快,御书房也不平静。

只是跟这边的血色比起来,御书房的气氛更压抑几分。

周仕璋跪在地上,真诚开口:“皇上,臣已经好几天没有见过宋姑娘了,实在是担心得很,她瞎了眼睛,在这后宫之中也不知过的好不好,求皇上开恩,让臣去探望一二吧?”

“你对她,倒是情深义重啊。”李彻冷哼一声,已经完全黑了脸。

一想到宋玉卿马上就要嫁给他了,就恨不得一刀砍了他。

若不是看在他位高权重,还有点利用价值的份上,自己早就已经把他五马分尸了。

“宋姑娘是皇上赐给臣的妻子,自然是如珍如宝,还请皇上开恩。”周仕璋不卑不亢。

他虽是文臣却不缺风骨,甚至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坚韧和倔强。

越是如此,李彻心中就越是失衡恼怒。

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周仕璋你这话的意思是说,朕还照顾不好一个女子?还能让她受了委屈不成?”

委屈不委屈,大家不是心知肚明吗?

周仕璋没有说话,只是直挺挺地跪在那里抬起头来,直视李彻的眼眸,带着淡淡的讽刺。

只是一个眼神,已经胜过了千言万语。

李彻更是有了一种被戳穿的恼怒。

他们都是男人如何能不知对方心意?

思及此,李彻是更加不耐烦了:“后宫重地,女眷众多,你一个外臣怎么可以轻易入内?退下!”

周仕璋心中不安,怎么都放不下宋玉卿,可是却也知道,继续恳求只会把关系弄僵,搞不好最后遭罪的还是宋玉卿。

他只能是规规矩矩地行礼告退。

出了御书房的门之后,他直接塞给了小太监一锭金子,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下宋玉卿的住处,并且还朝着小太监手指的方向张望。

见状,那小太监叹了口气:“周大人如此在意那姑娘,也是她的福气,只希望这一月之期快些过去,宋姑娘也好少受些罪。”

“她受罪了?”周仕璋一把抓住了那小太监的手腕,眼里的急切怎么都掩盖不住。

小太监自知自己失言,一阵的恼恨,他狠狠地给了自己一个耳光,随后跪在地上苦苦哀求:“求周大人放过奴才吧。”

周仕璋知道,这太监身不由己,很多话,他不能说,只能无奈地摇摇头:“公公不必如此,请回吧。”

虽然按照规矩,小太监应该把周仕璋送到宫门口的,但是因为刚刚失言无法面对周仕璋,就急忙忙地离开了。

他前脚离开,后脚周仕璋就收起了那副伤心无奈的样子,顺着小太监指引的方向,一路朝着朝露殿走去。

为了今天他也提前做了准备,这官袍实在是太过扎眼,所以他直接就找了个隐秘的地方,把官袍脱了下来,里面穿着一件深蓝色的长袍,远远看上去,跟小太监差不了多少。

一路询问打听,总算是找到了朝露殿的宫门。

里面高高低低的叫骂声传来,彻底打乱了周仕璋的心。

他一脚踹开了宫门就这么冲了进去。

“放肆!你是什么人,竟然敢私闯后宫!”

“快,快发信号,有刺客!”

那嬷嬷一看就知道他不是太监,吓得哇哇大叫,小宫女们也是手忙脚乱地开始发信号。

宋玉卿看不见进来的是什么人,却感受到这个人朝着自己跑过来。

她下意识地挥舞着手中长鞭,想要自保。

可是下一秒,手中长鞭被人用手接住。

那熟悉清冷的声音传来:“姑娘莫怕,是我。”

只是简单一句话,就让宋玉卿卸去了全身的防备。

她苦苦支撑良久,如今放下心来,也支撑不住,就这么不由自主地坐在了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

“宋姑娘,你怎么了?”

周仕璋一阵的紧张,急忙上前查看。

“我没事,你怎么来了,他不会让你来的,你可知,私闯后宫,乃是死罪!你快走!”

“私闯后宫还想走?荒唐!你们这对野鸳鸯就等着去死吧!”

嬷嬷抓住了这个痛处,又开始哇哇叫。

这时候,收到消息的李彻带着滔天怒火和御林军,脚步匆匆地朝着朝露殿走来。

宋玉卿耳朵格外灵敏,所以听到了慌乱的脚步声,几乎是下意识地护在了周仕璋的身前:“一会你不要说话!”

周仕璋听不见声音,也不知道马上就要大难临头,只是拉着宋玉卿就要离开。

“放肆,这里是后宫,你一个外臣,竟然敢私闯后宫简直就是自寻死路!”

“那你们虐待功臣,就不是自寻死路了吗?”

周仕璋转身,把伤痕累累的宋玉卿护在身后,据理力争。

那嬷嬷眼看着他们要离开,就直接挡在宫门口:“这都是皇后娘娘的意思,是为了调教宋姑娘出嫁规矩的。”

“我说了,她这样便是最好,滚开!”

周仕璋一只手搂着宋玉卿的腰,一脚直接把人踹翻在地,紧接着顺势把人打横抱起,大步朝着外面走去。

一边走一边还不忘了开口询问宝珍:“宋姑娘身上的伤口,到底是怎么弄的?怎么会这样?”

宝珍红了眼眶,嗓子眼有些发干,可能是因为伤痕实在是太多了,甚至一时之间都不知道该从哪里开始说。

“我们走不了的。”

宋玉卿无奈地叹了口气。

她知道,那些人马上就要到了。

还知道,李彻绝对不会让她好过。

果然,就在周仕璋刚刚踏出朝露殿的那一瞬,李彻带着御林军,浩浩荡荡地走过来。

入眼就看见周仕璋抱着宋玉卿,李彻心中的嫉妒疯狂滋长,脸色阴沉可怕:“放肆!周仕璋你可知道,私闯后宫乃是死罪!”

这样的情况,周仕璋无奈,只能是暂时把怀中的宋玉卿小心翼翼的放下。

他知道她身上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伤,所以放下的一瞬间动作十分的轻柔。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动作,却让宋玉卿鼻子有些发酸。

从前她陪着李彻征战沙场,大小伤痕无数,可是他从未说过任何一句心疼的话,甚至都没有亲自给她处理过伤口,只关心她会不会拖后腿,会不会耽误接下来的战绩!


“宋姑娘放心,我会尽量照顾你,让你少受苦。”

“周大人,你我不过恩义一场,何须如此费心?”

宋玉卿微微一笑,并没有心安理得的接受他的好。

这天下没有无缘无故的好,有什么还是提前说清楚的好。

“我想这么做。”

周仕璋微微一笑,声音轻快。

只可惜,宋玉卿现在瞎了眼,根本看不见周仕璋这一笑的风华。

一旁的宝珍看着看着,倒是红了脸。

她低下头,感觉心跳飞快,扶着宋玉卿进了朝露殿。

周仕璋毕竟是外臣,不能在后宫久留。

他特意给了小太监不少钱,就想让宋玉卿过得轻松些。

“你心慌啊?”

宋玉卿感觉到宝珍手心出汗,微微蹙眉有些意外。

“没……没有的。”

宝珍满脸通红,她悄悄庆幸宋玉卿现在看不见自己的脸色,否则她这么冰雪聪明,定然是瞒不住的。

可宝珍不知道的是,哪怕是宋玉卿看不见,也可以感受得到,只是心中并不在意她,所以也没有深究罢了。

有了周仕璋的打点,晚上送来的总算不是馊了的饭菜,甚至还是热乎的一菜一汤。

“姑娘,快吃吧,是你喜欢的冬瓜排骨汤。”

宝珍的声音里,难掩雀跃。

这个小丫头未免太天真,只是一碗汤,也值得如此高兴?

就在这时,那糟糕的脚步声传来,让宋玉卿好好地食欲消失殆尽。

她站起身来,规规矩矩行礼:“参见陛下。”

“卿卿。”李彻喃喃地叫了一声,似乎是透着些委屈。

若是从前,他这般唤,那么宋玉卿肯定是要心疼的。

可是现在,宋玉卿毫无感觉不说,还有些嫌弃他耽误自己吃饭。

没有理会他的撒娇和示弱,宋玉卿面色平静:“陛下深夜前来,可是有什么要紧事吗?”

面对这样的冷淡,李彻心中恼怒,却还是耐着性子开口:“我知道,这段时间委屈你了,你闹得应该也足够了吧?”

“你可知,白天我看见你跟那个周仕璋在一起,心里有多难受吗?”

“卿卿,虽然给不了你皇后之位,可是我的心里,总是有你的。”

李彻说着说着,伸手要去拉扯宋玉卿的手。

熟悉的气味扑鼻而来,宋玉卿下意识后退,躲开了他的动作,脚下摇摇晃晃,差点摔倒。

“皇上现在来说这些,可是要封妃?”

宋玉卿一声冷笑,透着讽刺。

听到这话,李彻反倒是做出一副为难的样子来。

“你如今已经赐婚,如何还能再封妃?”

“卿卿你我相伴六年,你当真如此在意名分吗?就跟从前一样,日夜陪伴在我身边,不好吗?”

李彻实在是不明白,原本一切都是好好的,这到底为什么就成了这样?

宋玉卿也实在是想不明白,这个人怎么还有脸,在自己面前说出这些话?

他是不是以为天下人都要围着他一个人转?

看来她的爱,还真的是让他连最起码的自知之明都没有了。

“多谢陛下厚爱,只是没名没分多年,如今,我已经疲惫不堪,只想出宫,安稳度日。


一个瞎了眼的,怎么跟她争?

“哎呀,宋姑娘实在是太可怜了,这以后可怎么办呢?”

“对了,你马上就要出嫁了,所以本宫给你带了一些好东西,都是上好的金银首饰,你总要做一个漂亮的新娘子,毕竟你自己看不见别人还是能看见的,怎么也不能丢了皇上的脸面啊,是不是?”

谢澜一开口,就是扎心的话语。

她就是要宋玉卿时时刻刻记得自己出身低贱,时时刻刻为这双瞎了的眼睛伤心难过。

宋玉卿并不把这些话放在心上。

从前她在意李彻,所以也在意谢澜。

现在李彻在她眼里就是个屁!

更何况是谢澜?

谢澜特意安排人,给宋玉卿好好打扮,还和善地带着她在御花园里面四处转转。

说是哪怕看不见,也要多呼吸呼吸新鲜空气。

路过的太监宫女,看见宋玉卿现在这副尊荣,全都忍不住地低头轻笑。

眼睛不好的时候,耳朵就会格外的灵敏。

周围人的嘲笑声,在宋玉卿的耳朵里,格外的清晰。

她知道自己现在的样子肯定是很滑稽,可是她却并不在意,甚至觉得,谢澜这样的手段,简直就是太过于卑劣了。

身为一国之母,竟然就这么点格局?

还纵容下人以下犯上,这后宫在谢澜手中,以后必定大乱!

就这么跟着转了一圈,走的腿脚都有些发酸了,谢澜似乎是笑够了,丢下宋玉卿直接就走。

她之所以把人带出来,是为了让人嘲笑她,现在目的达到了,自然心满意足。

至于一个瞎子,怎么从情况复杂的御花园走回去,那她可就管不着了。

她心里可巴不得这瞎子一个失足,直接淹死在荷花池里,一了百了!

宋玉卿走的实在是太累了,摸索着找了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她捏了捏自己发酸的脚踝和剧痛的膝盖。

上次从高台滚落的伤还没好,这么一折腾,可不就是伤上加伤了?

宝珍在御花园找了好久总算是找到了坐在石头上的宋玉卿。

只一眼,她就吓得心都提到嗓子眼了。

“姑娘,你怎么可以坐在这里呢!这身后就是池塘啊!太危险了!”

“嗯,回去吧。”宋玉卿站起身来,淡淡地回了一句。

她现在瞎了眼,什么都看不见,哪里知道后边是什么?

看着她这个样子,宝珍的心里非常的不是滋味,所以就扶着她,哽咽着说道:“姑娘,从前都是奴婢不好,求你不要再赶奴婢离开了,奴婢以后一定会一心一意伺候姑娘的!”

这些话,其实宋玉卿是一个字都不信的。

但是她现在在这边孤立无援,所以之后只是沉默不语。

既然她这么想要留在自己身边,那就留下来好了。

晚饭过后,宝珍带来了周仕璋的消息。

“姑娘,周大人担心你的安危,所以特意写了信过来问。”

宝珍知道她看不见,就把信件的内容给读了一遍。

听着上面字字句句都是对自己的挂念,宋玉卿多少还是有些欣慰的。


她现在都这样了,还有什么可怕的?

看着她如此这般,宝珍却只觉得心如刀绞。

她就这么跪在宋玉卿的脚边,不停地哭。

“姑娘,都是奴婢不好,是奴婢的错,早知如此,奴婢就应该早早告诉姑娘真相,姑娘如此聪明才智,若是早早知道,怎么会被困在这方寸之地啊!”

情之一字,本就是穿肠毒药。

若不是亲眼看见他们两个媾和还有了孩子,怕是就算宝珍说了,宋玉卿也会选择相信他。

事已至此,本就是她自己入戏太深,是她自己犯傻,跟别人有何干系?

“去上药。”

宋玉卿揉了揉自己的眉心,重复着这句话。

过去的事情已经发生了,没有后悔药可以吃。

但是接下来的日子该怎么过,她可以自己说了算。

坤宁宫。

“皇后娘娘,宋姑娘以下犯上,责打奴婢,求皇后给奴婢做主啊!”

“这宋姑娘看着是针对奴婢,可事实上,这是借着奴婢,打皇后娘娘的脸啊!”

教习嬷嬷一路哭喊着进了坤宁宫,嗓门之大,确保每个人都能听见宋玉卿的恶行。

谢澜本就看不惯宋玉卿,如今听了这话,更是来了脾气,直接就带着人,气势汹汹的朝着朝露殿走去。

“宋玉卿,你这是什么意思!本宫好意调教你,你可倒好,竟然敢责打本宫身边的宫人!”

谢澜一进门,就直接给宋玉卿定了罪。

虽然早就知道她一定会来,却也没有想到竟然这样按捺不住,这么快就来了。

宋玉卿神色淡然,跪在地上规规矩矩行礼:“参见皇后娘娘。”

“你少来这套,本宫问你,为什么责打本宫身边的嬷嬷?”

“你可知,这是本宫陪嫁的嬷嬷,身份不一般!”

谢澜眼神凶狠,直接问责。

“再怎么不一般,也只是个奴婢罢了,我虽然是一介草民,却也是陪着皇上出生入死上过战场的,岂能被一个奴婢欺辱?”

“这不单单是在打我,更是在打皇上的脸面。”

宋玉卿不慌不忙地开口为自己辩解。

她就是故意的,张嘴闭嘴都是皇上。

因为她很清楚,谢澜现在最在意的就是她缺席的六年,也是他们在一起的六年。

“你放肆!”

谢澜果然恼怒,直接一个耳光,就这么打了下来。

“你们都是死人吗?没看见这个贱人以下犯上吗?”

“杖责,给本宫狠狠地打,打到认错为止!”

恼怒占据上风的时候,理智就会消散。

谢澜一想到宋玉卿如今可以在自己面前如此嚣张,仰仗的全都是李彻,就更是恼怒。

他们才是天生一对的青梅竹马,她是个什么东西,有什么资格在这里叫嚣?

“皇后娘娘三思!”

“我现在已经是待嫁之身,若是真的杖责下去,只怕是无法按照皇上规定的时间出嫁。”

“到时候文武百官议论起来,这责任,皇后娘娘只怕是担当不起。”

宋玉卿一把甩开了过来拉扯自己的宫女,冷冷开口。

她虽然早已经不在意这些人,只想快点离开这个困住她的地方,甚至为此一直隐忍,但是这并不代表,她真的是完全不计较。

“放肆!”

“你敢如此顶撞本宫?”

“打!给本宫狠狠地打!”

眼看着她如此嚣张,谢澜更是恼怒,指着宋玉卿的鼻子破口大骂。

“皇后娘娘,是奴婢的错,都是奴婢不好,娘娘要打还是打奴婢吧!”

“宋姑娘身子羸弱,受不起杖责啊!”

宝珍跪在地上,连连磕头。

原本谢澜就在气头上,眼看着自己的人现在当着自己的面维护着自己最讨厌的人,更是一阵上头,一脚把人踹翻在地。

“吃里扒外的狗东西!”

眼看着谢澜如此生气,那教习嬷嬷上前,按住了宝珍,狠狠地给了好几个耳光。

宋玉卿眼睛看不见,耳边更是一阵的乱糟糟。

她当真是从未如此厌烦过,只觉得一阵阵的心累疲惫。

“皇后娘娘,够了吧?”

宋玉卿的眸子,染上了一丝冷意。

“本宫若是说不够呢?”谢澜上前,咄咄逼人,“你还以为,皇上会给你做主吗?”

“何须他来做主?”宋玉卿不屑的哼了一声,“天下悠悠众口,娘娘可是真的丝毫不怕?”

谢澜肯定是不把宋玉卿放在眼里的,但是就像是她说的那样,天下悠悠众口,她不能不顾。

可是话都已经说出口了,若是在这个时候收回的话,那么她这个皇后哪里还有脸面了?

前进一步,真落下一个刻薄的名声,日后只怕是会影响到自己。

可是若是退后一步,她只觉得憋屈,脸色阴沉可怕,脑子里思考着对错。

“宋玉卿,你一介白身,以下犯上,冒犯皇后,按照宫规应该杖毙!”

“如今皇后仁慈,只是杖责,你竟然还敢在这里叫嚣?简直就是不知悔改!”

“来人!杖责三十!”

李彻的声音传来,他大步走进来,直接站在谢澜身边,一把搂住了她的腰,温柔缱绻的看着她。

“你放心,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辱你。”

谢澜顺势落泪,她搂着李彻的腰:“臣妾并非是要为难宋姑娘,只是她实在是……”

后面的话,被她用抽泣声代替,这不知道的还以为受委屈的是她。

哪怕是宋玉卿早就已经对眼前男人彻底失去了信心,可是如今听到这荒唐的话,依旧是觉得心酸,没想到自己呕心沥血六年,辅佐出来的就是这么个玩意?

她果然是瞎了眼!

“陛下三思,草民一条贱命不算什么,可是皇上如此对待有功之臣,只怕是会让天下人寒心!”

“难道要世人感慨,这世间多是忘恩负义之辈吗!”

宋玉卿跪在那里,腰背挺直,哪怕眼前是一片漆黑,也没有半分怯懦,哪怕面对帝王,也没有半分逊色!

她只想知道,他身为君王,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李彻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见过如此的宋玉卿了,自然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

可是那又如何?


她只想知道,他身为君王,该如何回答这样的问题?

李彻已经不记得自己多久没有见过如此的宋玉卿了,自然知道,她说的都是对的。

可是那又如何?

他现在是皇帝,是天下之主,是非对错还不都是他一人说了算?

“放肆!对皇后口出狂言也就罢了,竟然还敢编排朕!妖言惑众的东西,来人啊,把她的嘴堵上,给朕狠狠责打!”

李彻搂着谢澜,眼神凶狠起来。

什么狗屁的骨气,他就不信,一个柔弱女子当真撑得住这三十杖?

“皇上,求皇上开恩啊!”

“宋姑娘身子柔弱实在是受不住这三十杖啊!让奴婢来,求皇上不要责打宋姑娘,皇上开恩!”

宝珍跪在地上,顾不上自己肿的跟猪头似的脸,不停地磕头,额头上很快就是血红一片。

只可惜,李彻今天是一定要让宋玉卿服软的,所以根本没有理会这些。

帝王一声令下,自然不会有人迟疑,小太监粗暴地扯过宋玉卿,就这么脱下鞋子,狠狠地塞进了宋玉卿的嘴巴里。

胳膊粗的庭杖,一下一下地砸了下来。

痛!

好疼!

宋玉卿趴在长凳上,只觉得自己的后背要炸开了一般疼,可是最疼的还是胸口。

本以为身体足够疼了,心就不会疼,可是却万万没有想到这两种疼痛,根本不会互相抵消,只会叠加。

好,好一个李彻,好一个帝王无情!

这就是她呕心沥血、舍生忘死辅佐出来的君王,这就是她捧着一颗真心爱了六年的男人。

狂风骤雨竟然都是他一人带来的,实在是可笑至极。

李彻搂着谢澜,眼看着庭杖一下一下地砸在宋玉卿的身上,眼看着她身后的衣袍被鲜血浸染,双手不自觉地收紧,心中更是多了几分恼怒。

从未见过如此不懂事的女子,竟然敢跟他如此置气,当真是被打死也活该!

三十杖很快就结束了,宋玉卿一介弱女子,自然是承受不住的,所以早早就昏死过去。

饶是如此,李彻也没有中途停下,愣是等着够数了,这才停下。

然而这个时候,谢澜就好像是刚刚发现宋玉卿昏死过去一般。

她捂着嘴,像是受了大惊吓一般,扯着李彻的袖子:“陛下,宋姑娘昏死过去了,快,快请太医!”

“不必了!”李彻一出声,带着些恼怒。

他深深地看了一眼地上瘫软的女人,眸子里染上了一丝极端。

“她征战沙场多年,经验丰富,这点伤,上药即可,何必麻烦太医?”

“澜儿,你还是太善良了,不知道这种狼子野心的女人,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的。”

“一个皇后之位,已经让她迷了眼,瞎了心!”

李彻说着说着,火气更大了,一想到这女人为了一个狗屁的皇后之位,就当众给自己难看,如此为难自己,他就忍不住地生气。

直接拿过一些外伤药,丢在了昏死的宋玉卿身边,转身就走。


她没有心思跟这些小女人在后宫争抢什么一席之地。

可是宁贵人却被气得不轻,她还从未被人当中这么下面子,心里对宋玉卿也有了仇恨。

她知道宋玉卿是个瞎子,所以就直接朝着宋玉卿冲过去,想要把她推到边上的池塘里。

宋玉卿虽然瞎了眼睛,但是听力灵敏,在战场上早就练就了听声辨位的本事,她很丝滑地躲开了宁贵人的黑手。

宁贵人也没有想到,一个瞎了眼的女人如此难缠,发现不对劲的时候,已经是刹不住车,就这么水灵灵地砸进了池塘里。

“快来人啊,宁贵人落水!”

“都还愣着干什么,救人啊!”

谢澜这下也急了,整个御花园,乱成一团。

听见宁贵人落水的声音,宋玉卿也是一阵的意外,没想这个女人这么蠢,竟然是自己亲自动手的?

她丫鬟都死光了?

不过,宋玉卿也知道,这件事怕是很难就这么算了,摸索着找了一块大石头,坐了下来。

宝珍则是很担心地看着宋玉卿,小声地说道:“姑娘,这下宁贵人怕是不会善罢甘休了。”

“我瞎了眼,都瞎了眼?”宋玉卿冷笑:“她害人不成,自食恶果,关我什么事?”

宁贵人刚从水里被捞出来,就听见这话,气得差点直接昏死过去。

“宋玉卿,你是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如此诋毁我,我不过是路过你身边,你竟然如此恶毒,推我入水?”

“娘娘,皇后娘娘,你要给臣妾做主啊!”

宁贵人一整个恶人先告状。

左右这宫中也不会有人真心护着宋玉卿,就算是众目睽睽之下又如何?

还不是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贵人,你先回去换身衣服吧,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要生病啊。”

谢澜假意关心,但事实上,她就是故意煽风点火。

“娘娘,皇后娘娘,臣妾自从出生开始,就没有受过这样的委屈!”

“求皇后娘娘做主啊!”

宁贵人冻得瑟瑟发抖,又重重磕头,当真是一副不死不休的劲头。

见状,谢澜一阵的为难,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宋姑娘,你们还是要和睦相处啊。”

假模假式。

宋玉卿本还以为,她有什么高招,没想到不过是个戏子罢了。

她站起身来,行了一礼:“是,我知道了,以后一定和睦相处,先告退。”

什么对错的,说了也辩不明白,她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好了,宋玉卿只想快点达成自己离开这里的目的。

刚好这个时候,宁贵人看见了一旁过来浇花的太监,手里拿着水桶。

她咬牙切齿,走上前去,抢过水桶,对着宋玉卿兜头浇了下去。

冰冷的水,瞬间打透了宋玉卿的衣服,一阵风吹过,冰凉彻骨。

“够了?”

宋玉卿挑眉,朝着谢澜的方向行礼。

“这可算是还了?我能走了?”

谢澜也没有想到,宋玉卿竟然如此沉得住气?

她一直都觉得,宋玉卿是一个脾气暴躁之人,不然也不会为了一个皇后之位,折腾成这个样子。


后宫那些女人本来以为宋玉卿的美貌忌惮,但是现在知道她可能永远都好不起来了,一个个的兴奋的不得了,很快大家就排着队过来观赏宋玉卿现在这个惨状。

她们看得见,但是宋玉卿看不见,所以宋玉卿乐得自在,并没有把这些人的嘲笑放在身上。

不过是个丑,大家看的多了,也就嫌弃了,也就没有兴趣了,她们只需要确定宋玉卿对她们没有任何的威胁就足够了,剩下来的时间和精力还是要用在李彻的身上的,毕竟他才是天下之主,才是皇帝。

虽然李彻现在开始嫌弃宋玉卿的脸,但是回去之后冷静下来,发现这件事蹊跷的很。

一般都是小孩子才会有水痘,这宋玉卿已经是成年人了,怎么可能还有水痘?还全都长在脸上?未免太刻意了一些。

他直接就把赵炳给找了过来,皱眉看着他:“宋玉卿的脸,到底是怎么回事,还能不能治好?”

“宋姑娘是因为内火导致的水痘,只是看着像水痘,其实是另外一种病理导致的,比水痘更加麻烦,尤其是脸上那么多水痘,只怕是要留下疤痕了。”

“说起来也是可怜,她马上就要出嫁了,顶着这么一张脸,可怎么办。”

赵炳说着说着,叹了口气,满脸都是惋惜的样子。

这是从战场上就跟在自己身边的人,李彻还是信得过的,他有些不耐烦的挥挥手:“尽量治好她的脸!”

那么一张脸,若是真的毁了,也是可惜。

虽然有了赵炳的背书,但是李彻实在是太了解宋玉卿了,总觉得这件事透着蹊跷,所以就让自己身边的魏贤盯着宋玉卿,万一要是有什么情况一定要第一时间汇报。

宋玉卿仔细算了算日子,最多还有半个月,就可以离开这里了,她也发现了,最近自己的朝露殿边上多了很多人,应该都是李彻派来监视的。

这水痘的事情,只能是暂时保平安,总是解决不了根本问题的,可是宋玉卿目前也没有更好的办法,所以就想着,拖延一下,等婚期到了,就全都结束了。

很快,魏贤那边就发现了端倪,宋玉卿已经很小心了,但是她现在毕竟是瞎了眼睛,很多事情无法真的做到尽善尽美,魏贤又是一个十分细心的人,所以他立马去找李彻报告。

“宋姑娘喝药的时候,都是把侍女赶出去的,奴才以为,应该是没喝。”

“应该,是什么意思?”

李彻有些不满,他最讨厌的就是这样不确定的答案。

魏贤立马跪在地上:“奴才不敢进去,还请皇上恕罪!”

“好,既然你不敢进去,那朕进去看看。”李彻起身,直接就朝着朝露殿走去。

宋玉卿早就知道这个人还会再来的,只是万万没有想到竟然来的这么快。

她感受到他的怒气,一脸的无辜:“陛下这是?”

“宋玉卿,你的脸,根本没事,是不是?”李彻大步上前,一把捏住了宋玉卿的下巴。

不过,目光触及到她脸上的水痘的时候,还是生理性的厌恶,下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你故意弄成这个样子,愚弄朕,戏耍朕是不是?”

“宋玉卿,你这是欺君!”

李彻气急败坏,咬牙看着眼前这个女人。

他就不明白了,这天下的女子都把他当成宝贝,怎么到了这个女人这里,他就什么都不是了?

后宫所有女人拼了命的想要往他身边凑,唯独这个女人对他避之不及。

她凭什么?有什么可清高的?

面对这扑面而来的愤怒,宋玉卿直接跪在地上,淡淡开口:“陛下息怒,我不知,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在装傻?宋玉卿你不会真的以为,朕拿你没办法吧?”

“这天下总有你在意的人,朝露殿的奴才一个个不是对你忠心耿耿吗?信不信朕一天宰一个给你下饭?”

他这话一出,所有的奴才全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他们就是这宫中最卑贱之人,上位者的一句话,他们就有可能要付出血的代价。

宋玉卿跪在那里,听着这些话,心中惊骇。

哪怕是两个人现在已经不复当年浓情,可是她也从未想过,做皇帝这件事,李彻可以做的这么差劲!

不由得有些后悔反省自己,选择这个人做君王,是不是一个错误。

她眼眸低垂,声音平淡如水:“我不过是想自保而已,我有什么错?自从赐婚旨意下来之后,这后宫之人就处处为难我,皇上看在眼里却全盘默认,这不是纵容是什么?”

“哪怕没有那六年的夫妻情分,我也是陪着陛下一路走来的开国功臣,于情于理陛下都不该如此对待我,若是被外面天下万民知道了,还不知道会如何指摘皇上薄情寡义。”

那六年,是宋玉卿最不愿意提及的六年,可是如今,她却也只能用这六年来刺痛他,当真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

提起那六年,原本盛怒的李彻,瞬间愧疚起来。

对于眼前这个女人,李彻多少还是有些不一样的情愫的,毕竟是在最艰难时刻不离不弃陪伴在他身边的人,他总是会有一些情感在的。

“卿卿,我只是想你留在我身边。”李彻放缓了语气,叹了口气:“你我跟从前一样,不好吗?除了皇后之位,我什么都能给你啊。”

“可是我只要自由!”宋玉卿再次坚定表达自己的立场和需要。

她从来不是被爱情蒙蔽双眼之人,在一起的时候,她无怨无悔,现在既然决定离开,自然不会再停留半步。

“宋玉卿!”李彻再次恼怒:“你一定要跟我闹,是不是?”

“是不是胡闹,陛下最清楚。”宋玉卿语气平缓:“如今,人在屋檐下我也是不得不低头,可是早晚有一天我会离开这里,总会见天日的,到时候,流言蜚语什么的,就不是陛下能够预料得到的了。”

听了这话,李彻瞬间变了脸,大步上前掐住了宋玉卿的脖子:“贱人,你敢威胁朕!”


他现在刚刚登基,朝堂不稳,这样的人才,他实在是太需要了。

说完了公事,周仕璋开始说私事:“臣想探望一下宋姑娘,还请皇上恩准。”

“她性格乖张,心思狠毒,不是个做主母的好人选,眼看着就要出嫁,自然是要懂些规矩的。”

“你也不用去看她了,大婚之后,可有的时间看呢。”

李彻说着说着,自己都没发觉,自己说出来的话,有多么的酸!

虽然周仕璋想要去,可是李彻是皇帝,他不允他去不了。

最后周仕璋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拱拱手开口道:“宋姑娘是我见过的最好的女子,她不用学什么,她就这样,便是最好。”

说完这话,周仕璋行礼退下。

一句话,成功地挑起了李彻的怒火和嫉妒。

带着这怒火和嫉妒,李彻风风火火地找到了宋玉卿。

“你也闹得够多了,还要闹到什么时候?”

“不过是个皇后之位,给了澜儿又如何?你也是仅次于她的贵妃啊!”

李彻站在那里,眸子里是浓烈的不耐。

他能三番四次的来说这件事,已经是给足了面子了!

只可惜,宋玉卿不稀罕。

她依旧是低眉顺眼的样子,微微一笑:“皇上说的是,草民不过是一介卑贱之躯,怎么配得上皇后宝座,如今的皇后娘娘出身高贵,知书达理,跟陛下又是青梅竹马,这位置本该就是她的!”

这些话,都是李彻的心里话,可是却不知为什么现在被宋玉卿说出来,是那样的刺耳!

“卿卿,不要闹了,只要你认个错,我们就还跟从前一样。”

李彻叹了口气,语气也缓和下来。

“陛下说笑了,草民卑贱,如何敢跟皇上胡闹?”

“何况草民和陛下之间,本就是一场戏,陛下何必入戏太深?”

认错?

宋玉卿实在是不知,自己到底何错之有?

面对这样的冷言冷语和阴阳怪气,李彻的脾气也上来了。

“好,好!朕倒是要看看,你到底有多硬气!”

李彻拂袖而去,可是次日又来,又拂袖而去。

周而复始,接连折腾了好几天。

这消息被谢澜知道之后,心中警铃大作。

“叔叔,你说陛下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谢澜在自己的坤宁宫来回踱步。

虽说她现在是皇后,陛下对她十分宠爱,可是心中总是不安定。

“无论如何,你是正经的皇后,她也被赐婚了,这些都无法扭转。”

“我费这么大的力气,把你送到这个位子上,可不只是为了让你谈情说爱的。”

太傅有些不悦地盯着谢澜。

在他看来,情爱都是小事,荣华权势,才是最重要的。

“是,我明白了。”

谢澜虽然嘴上答应,但是心中还是不安。

所以第二天一早,谢澜就直接带着太医上门了,美其名曰,要给宋玉卿看病。

宋玉卿自己的身体,她自己心里清楚,不过也没有反抗,只是任凭谢澜折腾。

确定宋玉卿的眼睛再也不会好起来之后,谢澜脸上是不加掩饰的幸灾乐祸。


“为什么都不要紧,要紧的是,朕不愿她离开。”李彻这一次,语气加重,强调了一下自己帝王的身份。

如此,太傅只能说,自己去劝劝。

两个人好歹也是师徒一场,有些话,也好说一些。

这些天,谢澜明显感觉到李彻的注意力总在宋玉卿的身上,所以就干脆自主请命,说是为了皇嗣延绵和稳定朝纲,让李彻扩张后宫。

紧接着,又是自己做主,把那些朝中官员家中符合要求的女子资料,全部整理,拿给李彻看。

眼看着自己青梅竹马的心爱之人,为了自己的江山和稳定,如此付出隐忍,李彻顿时感动的无以复加。

更是因为宋玉卿的依依不饶,感到恼怒。

他的澜儿通情达理,心里只有他,舍不得他受半点苦。

可是宋玉卿只会斤斤计较,为了一个皇后之位,不停地胡闹,为难他。

这么一比较下来,李彻自然是对谢澜更加疼爱几分。

他搂着她的腰,声音缱绻:“无论朕身边多少人,你都是唯一的皇后,也是我心中唯一挚爱。”

爱不爱的,谢澜本来也不放在心上。

她只想做一个好皇后,不过当着李彻的面,还是那副温柔似水的样子。

“陛下心中有我,我就知足了。”她轻轻地笑着,做足了低姿态。

扩充后宫的事情,办得很快,十几个嫔妃,一下午的时间,就进了宫。

丝竹声响了一整天,宋玉卿坐在朝露殿的门口,单手托腮地听了一整天,不由得觉得,宫中乐师技艺还真是高超呢。

看着她如此,宝珍有些担心:“姑娘,别伤心。”

“我为何要伤心?皇上扩充后宫,延绵子嗣乃是好事啊。”

宋玉卿轻轻地笑了笑,随后站起身来,朝着饭桌走去。

这些天有了周仕璋的照顾,伙食可是越来越好了。

宝珍一时之间,无法分辨,宋玉卿是真的不在意还是什么。

只是有些心疼地看着她,把她最喜欢的饭菜,夹进了她的盘子里。

她只是一个奴婢,能做的有限,也改变不了什么,所以就只能是在这些事情上,竭尽所能地让宋玉卿满足了,也算是她在赎罪。

原本宋玉卿还在想,这后宫人多了之后,李彻就会忙活起来,应该是没时间来找自己说那些废话了。

她就这样待在一个被人遗忘的角落里,到日子出嫁也是美事一桩。

却万万没有想到,人越多,麻烦越多。

这些嫔妃进宫,都是为了家族前程,所以一个个的,全都对李彻格外殷勤。

也有一些聪明的,发现李彻对这些新晋嫔妃全都淡淡的,但是对皇后的宠爱是最多的,所以就开始围着谢澜,讨好她这个皇后,想要分一杯羹。

站在一个阵营,自然可以分配资源。

她们为了巴结谢澜,就邀请谢澜去御花园转转,围着她说着一些拍马屁的话,不外乎就是羡慕谢澜跟李彻可以伉俪情深什么的。

心中越是不确定的时候,就越是需要这些话来坚定信心,谢澜倒是很吃这一套。


看着宋玉卿的背影,宁贵人彻底着急了:“娘娘你看!”

一开始的时候,谢澜怀疑过宋玉卿是故意为之,可是如今,亲眼所见之后,反倒是相信下来。

但是她并不着急把人抓住,只是淡淡的挥挥手:“这件事关系到皇家颜面,你们都不许乱说半个字,否则的话,那就是不想要自己的脑袋了!”

她平时总是柔弱宽宏的样子,这还是第一次这样疾言厉色,当真像是个好皇后。

“姑娘,这些人说话如此难听,姑娘怎么不反驳啊?”宝珍这下是真的有些急了:“这祸乱宫闱乃是死罪!姑娘你……”

“清者自清。”宋玉卿随意回了一句。

谢澜等了这么久,总算是等到了这个天大的好机会,她自然不会浪费这个机会,所以没有轻举妄动,反倒是让身边人去请李彻来自己的坤宁宫吃晚饭。

虽然后宫女人众多,但是李彻心中,始终还是最疼爱她一人的,现在她主动邀请,李彻自然要来。

看着一桌子的好菜李彻一阵的欣慰,拉着谢澜的手,笑着说道:“你现在已经是皇后了,身份贵重,以后不要亲自给做菜了,太辛苦。”

“臣妾喜欢伺候陛下。”谢澜笑呵呵的拉着他的手,一起坐下吃饭。

吃了几口之后,谢澜做出了一副很为难的样子:“陛下前朝政事繁忙,已经好久都没有来过后宫了,最近宫中风言风语,说……说宋姑娘,与人私通。”

“臣妾自然是相信宋姑娘的为人的,只是很多人都见过了,说的有鼻子有眼的,这……陛下,臣妾不知,该如何是好?”谢澜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可怜兮兮的看着李彻。

此时此刻,李彻的脸已经黑的跟锅底灰一样了,他怒上心头,直接一把掀翻了桌子,拉着谢澜,就朝着承乾宫走去。

一想到宋玉卿就住在自己的寝殿边上,还要勾搭其他男人,李彻就要发疯了。

他一脚踹开了寝殿的大门,怒目圆瞪的看着宋玉卿:“放肆,宋玉卿,你到底做了什么!”

宋玉卿此时已经换了寝衣,所以肚子上的轮廓,格外的明显。

见此情景,李彻更是目眦欲裂:“哪里来的孽种,这是谁的!”

“皇上,皇后,现在已经是深夜,你们如此闯入进来,怕是不合适吧?”

“我怎么也是匡扶朝廷的有功之臣,皇上皇后如此,可是不把我放在眼里?还是说,我娘家无人撑腰,便可以随意欺辱?”

宋玉卿面无表情,她就这么坐在床上,身子动都没有动弹一下。

虽然贵为皇帝,但是李彻也知道,自己今天的行为,是不合适的,是理亏的。

可是他现在没什么理智,只有怒火:“你少废话,我问你,你可是跟人私通,有了孽障!”

“皇上这话说得荒唐!”

“我一个清清白白的姑娘家,怎么就与人私通了?证据何在?”

宋玉卿更是理直气壮。

“本宫亲眼所见,你还敢狡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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