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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

一蓑烟雨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御书房。萧赫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眸色冷冽。“她想要金印?”传话的太监顿时一哆嗦。“是,皇上。娘娘在殿外求见,就是为了金印。”可众所周知,金印在皇贵妃那儿。皇后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太监额头的冷汗直冒,担怕自己会被皇上迁怒。龙座后的大屏风上,透着道道阴影。萧赫的脸色明暗参半,狭长双眸似鹰隼,凌锐危险。“告诉她,再这么不安分,朕索性废了她。”“奴才遵命!”……御书房外。凤宁萱目光平静,仿佛不怒不喜、不食人间烟火。她前面的太监传完皇帝的原话,又附带着劝她。“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金印一直是由皇贵妃保管,皇上不可能从她那儿收回的。“除非皇贵妃自己不想要了。”赤雪一听这话,甚是可气。金印向来是皇后所用,是后宫大权的象征。暴君也太不讲究体统了...

主角:凤宁萱萧赫   更新:2024-12-11 10:5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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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凤宁萱萧赫的其他类型小说《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由网络作家“一蓑烟雨”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御书房。萧赫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眸色冷冽。“她想要金印?”传话的太监顿时一哆嗦。“是,皇上。娘娘在殿外求见,就是为了金印。”可众所周知,金印在皇贵妃那儿。皇后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太监额头的冷汗直冒,担怕自己会被皇上迁怒。龙座后的大屏风上,透着道道阴影。萧赫的脸色明暗参半,狭长双眸似鹰隼,凌锐危险。“告诉她,再这么不安分,朕索性废了她。”“奴才遵命!”……御书房外。凤宁萱目光平静,仿佛不怒不喜、不食人间烟火。她前面的太监传完皇帝的原话,又附带着劝她。“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金印一直是由皇贵妃保管,皇上不可能从她那儿收回的。“除非皇贵妃自己不想要了。”赤雪一听这话,甚是可气。金印向来是皇后所用,是后宫大权的象征。暴君也太不讲究体统了...

《为留住皇后娘娘,陛下开始用男色了凤宁萱萧赫》精彩片段


御书房。

萧赫批阅奏折的动作一顿,眸色冷冽。

“她想要金印?”

传话的太监顿时一哆嗦。

“是,皇上。娘娘在殿外求见,就是为了金印。”

可众所周知,金印在皇贵妃那儿。

皇后这不是存心找事儿吗!

太监额头的冷汗直冒,担怕自己会被皇上迁怒。

龙座后的大屏风上,透着道道阴影。

萧赫的脸色明暗参半,狭长双眸似鹰隼,凌锐危险。

“告诉她,再这么不安分,朕索性废了她。”

“奴才遵命!”

……

御书房外。

凤宁萱目光平静,仿佛不怒不喜、不食人间烟火。

她前面的太监传完皇帝的原话,又附带着劝她。

“皇后娘娘,您还是请回吧。

“金印一直是由皇贵妃保管,皇上不可能从她那儿收回的。

“除非皇贵妃自己不想要了。”

赤雪一听这话,甚是可气。

金印向来是皇后所用,是后宫大权的象征。

暴君也太不讲究体统了,居然还用废后来威胁。

恐怕在他心里,皇贵妃就是他认定的皇后。

如此偏心,她们娘娘怎么争得过?

“娘娘,这金印,我们还是别要了吧。”赤雪小声劝说,眉心拧成团,打起了退堂鼓。

其实她没敢说,对于娘娘索要金印这事儿,她从一开始就不看好。

毕竟暴君是什么人呐。

他既然把金印给了皇贵妃,如今怎么会因为娘娘几句话,转头就给娘娘的?

“娘娘……”赤雪还想再劝劝。

只见娘娘后退了两步,她以为娘娘这是准备回永和宫了。

没成想,下一瞬,娘娘竟直接跪在了大殿门口。

赤雪立马也跟着跪下,忐忑得不知所然。

凤宁萱的眉眼间浮现巾帼骁勇,中气十足地高声道。

“皇上,臣妾出嫁日,母亲劝诫,‘往之女家,必敬必戒,无违夫子’,以顺为正者,乃妾妇之道。

“是以,丈夫所言,臣妾理应顺从。

“但入宫以来,太后也常言教导,夫为君,妇为臣,若丈夫行事不端,臣妾亦有拨正之责。

“今皇上宠一宫而废三千粉黛,难当明君之道,倒有效法纣王昏庸之行。

“金印落于凌霄殿,后宫无法各司其职,皇上大错!”

外面的宫人听到这些话,吓得脸色苍青。

“皇后娘娘!您可别再说了!”

那是皇上,是南齐的王,谁敢说他的不是!

皇后娘娘莫不是疯癫了?

为了金印,命都不要了。

她的声音很大,哪怕宫人不传话,皇帝也能听清。

御书房内。

伺候御墨的宫人战战兢兢,眼睛都不敢抬。

萧赫手中执笔,却没有写下一个字。

他目光冷凝,如同难以消融的寒冰。

“皇后,‘好’得很呐!”

先说母亲教诲她要顺从,摘清了凤夫人教女无方的罪名。

后又说是受太后教导。

他若罚了她,倒成了不敬母后的不孝帝王。

她就这么想要金印吗。

“来人!”

殿外。

凤宁萱脊背挺直,如同忠心劝谏的臣子,眼神坚定。

赤雪则埋着头,身体瑟缩着。

她实在不明白,娘娘明知道这样会惹恼暴君,怎么还要这样喊话。

可她只能相信娘娘。

不一会儿,皇帝身边的太监出来传旨。

“皇后言语无状,干犯圣怒,令其禁足永和宫,反省自躬,任何人不得探视!”

赤雪身子一颤。

这不就是被打入冷宫?

凤宁萱面无表情地接了旨,叫人看不出喜怒哀乐。

她走后,宫人们低声议论。

“皇后娘娘此举,定是彻底惹恼皇上了,何必呢。”

是啊,何必呢?

赤雪也很好奇。

一回到永和宫,她就等不及问了。

“娘娘,您为什么要这样做?这对您根本一点好处都没有啊。”


银针没有变色。

凤宁萱舀起—勺,放在鼻下闻了闻。

“掺了滴水观音的解药。”

“解药?娘娘,难道姜嫔知道……”

凤宁萱夹起—块肉,“很明显,派人下药的是她。”

“啊?那她还……”

“本性不坏,爱憎分明。”凤宁萱—脸平静。

姜嫔的性子,倒是很像她的—位故人。

“娘娘,定要查出被收买下毒的人!”

凤宁萱很坦然,“先不急,永和宫的漏洞,何止—二。”

随后,赤雪又提醒她。

“娘娘,宫里最近为了抓刺客,出入都变严了。”

“嗯。”

凤宁萱凝眉,下次解毒,怕是会更加凶险。

……

霜华殿。

姜嫔魂不守舍地看着那扇金屏风。

婢女端来—杯茶。

“娘娘,解药已经掺在汤里送过去了,皇后娘娘应该会没事的,您别担心了。”

姜嫔端起茶盏,喝了口,入喉无比苦涩。

“皇后竟知道本宫的父兄……”

刘士良差不多是将皇后的原话说给她听了。

她当时就眼眶含泪。

“人人都觉得本宫为了争宠,无下限地讨好皇贵妃,毫无自尊。

“其实,本宫只是不想再失去任何—个亲人了。

“本宫只有受宠,才能求皇上恩典,让他将父亲和兄长从边关调回来。

“可兄长他们没等到本宫出人头地的那天就没了,如今只剩下父亲……”

姜嫔说着说着就落了泪。

婢女赶忙递上帕子。

“娘娘莫伤心。您哭,奴婢也想哭。”

姜嫔含泪苦笑。

“最令本宫意外的,是皇后娘娘。

“没想到,她是真心想让皇上雨露均沾。

“皇后到底是个怎样的人呐,本宫实在对她有些好奇了。”

……

贤妃不比姜嫔聒噪,萧赫在她宫里用晚膳,耳根子很清静。

他离开时,贤妃也不做挽留,温温柔柔地送他出去,还送上了亲手做的大氅。

他这几日积攒的燥气都少了。

可转头回到紫宸宫,—瞧见桌上那九节鞭,突然又恼了。

于是,又有好些侍卫遭殃,挨了板子。

帝王—怒,宫宇震动。

“再找不到她,提头来见!”

……

继姜嫔、贤妃之后,萧赫又去了其他几位妃嫔那儿。

每次都只是用晚膳,绝不多留。

仅仅是这样,众妃嫔也高兴了好几日。

她们逐渐意识到,并非皇上突然转性,而是受了皇后的“胁迫”——雨露均沾。

慈宁宫。

太后喜不自胜。

“皇后真是给了哀家好大—个惊喜!”

桂嬷嬷也跟着笑。

“是啊。没想到皇上真被皇后给说服了。

“皇上驾临各宫,凌霄殿那边就冷清了。

“老奴听说,皇贵妃这几日动辄发脾气,想必也快坐不住了。”

太后的嘴角就没下去过。

“好好好。—会儿把哀家那胭脂水釉梅瓶取出来,给皇后送去。”

“太后,那可是您最喜欢的花瓶!”

“送去!另外,让琇琬也机灵些,皇上虽禁了皇后的足,且不许人探望,但总可以偷偷送些东西进去。”

“是,太后!”

殊不知,这次不用太后提醒,宁妃早早的就暗中给永和宫送东西了。

而且不止宁妃。

这天,赵黔办差,路上碰见—个熟面孔。

“舒大人!”

舒贵人的父亲——礼部侍郎舒广志。

他怀里捧着个檀木盒。

赵黔对这场景十分熟悉。

往日舒大人没少在宫道上等他,就是为了托他给皇贵妃送礼,好给舒贵人—个侍寝的机会。

不止他,其他妃嫔的家人都这么干。

是以凌霄殿捞了不少油水。

赵黔以为这次亦是如此,手已经伸了出去。

“这是要送给皇贵妃的吧,正好……”

舒大人突然后退两步,—副把他当成匪盗的样子。


宁淑还活着!

凤宁萱攥紧了那字条,手捏成拳,紧贴着自己的心口,双眸微阖。

她等不及想见宁淑。

次日,晚。

凤宁萱一身轻装,悄然离宫。

宫外一偏僻巷口停着辆马车。

驾车的青年见到她,立马跳下车行礼。

“属下吴白,参见少将军!”

吴白是她的心腹之一,从军营一路跟着她来到皇城。

她入了宫,便将吴白安排在凤府,让他暗中捉拿那些欺辱了宁淑的山匪。

没想到,吴白给她这么大一个惊喜。

“宁淑在何处。”凤宁萱克制着情绪,低声询问。

吴白掀开轿帘,“属下这就带您过去。”

路途中,吴白一边驾车,一边对她解释。

“那日,属下瞧见管家行踪诡异,悄悄跟踪他到内院,偷听到他和凤老爷的对话,这才知晓,原来宁淑小姐还活着。”

凤宁萱脸上没有表情,心里却潮起云涌。

她眼下不愿思考父亲为何这样做,只想尽快见到宁淑。

“对了少将军,还有一要事,今儿才到的消息。边关不太平,刺客频入,都是冲着您去的。

“将军的意思是,让人暂时假扮您还不够,现在得对外称您重伤养病,把您‘送’到秘密处,为了您的安全起见,让您在皇城多待一阵子。”

凤宁萱心不在焉,“嗯,知道了。”

马车行驶一个时辰后,终于抵达。

眼前坐落着一木屋,十分简陋。

周遭几里都没有什么人家。

吴白敲门后,有人从里面警惕地问,“谁?”

“我们途径此地,想问问路。”吴白的谎话信手拈来。

里面的人显然不信。

紧接着,凤宁萱直接用蛮力,将门给推开了。

婢女见到这来势汹汹的两人,立马拿起墙根的扫帚做武器。

“你们干什么!”

凤宁萱揭下易容的假面,婢女见了,先是惊讶,而后恍然大悟。

“您……您是宁萱小姐!”

她旋即扔了扫帚,把人迎进来后,迅速关上门,转身对着凤宁萱行礼。

“奴婢彩月,是宁淑小姐的贴身侍婢,宁萱小姐,不,皇后娘娘,您怎么会来这儿!老爷他知道吗?”

“宁淑呢。”凤宁萱话不多。

彩月脸上流露出悲痛之色,“小姐她……”

言语无法形容,她直接将凤宁萱领到内屋。

内屋。

榻上躺着一女子。

她十分消瘦,几乎只剩下皮包骨头。

双脚被铁链锁着,连接着床腿,被困在方寸间,吃喝拉撒都在此处。

身上还算干净整洁,但脸色惨白,毫无气色……

凤宁萱看到这一幕,心中揪着发酸、发疼。

这还是那个纯真烂漫的宁淑吗?

仿佛一朵枯萎的花,散发着死亡腐烂的气息。

凤宁萱克制着不断翻涌的情绪,走到床边。

彩月跟着她,解释。

“小姐喝了药,这才勉强睡着。”

床头就摆放着喝剩下的药渣,凤宁萱拿起来闻了闻,随即她眸色冷厉。

“里面放了朱砂?谁的意思!”

朱砂虽能入药,但有一定毒性。

彩月被她的气势一震,立即跪在地上。

“娘娘,不是奴婢!是老爷!

“您有所不知,宁淑小姐经历了那事儿后,神志涣散不清,每到夜里都会变得狂躁、难以入眠。

“眼看着她每晚每晚的睡不着,才让人开了些安神药。

“可那些安神药,起初用的时候还有效用,后来就不管用了,也只有这掺了朱砂的,才能让宁淑小姐睡着……”

朱砂确有安神之效,但因着它本身的毒性,将它入药,须得谨慎再谨慎。

况且这只能治疗表象,无法根治宁淑的失眠之症,反而会让她对此药产生依赖。

凤宁萱吩咐守在门外的吴白。

“传信给宋黎,让他为宁淑看诊配药。”

彩月颇为惊讶。

“娘娘所说的,难道是有着再世扁鹊之称的宋神医?”

那可是有钱有权都请不到的神医,看诊全凭缘分和心情!

凤宁萱没多言。

“起来说话,我且问你,宁淑还活着的事,凤家有几人知晓。”

“除了奴婢,就只有老爷和管家。”

凤宁萱的视线落在宁淑脚上,眼眸微黯。

“这铁链,连睡觉时都要锁着么。”

“回娘娘的话,这是为了防止小姐醒来后跑出去,虽说服了安神药,小姐能睡着,可她醒来的时间却不定,索性就不敢给她解开了。

“但奴婢每晚都会给小姐的腿上擦药,不会让铁链磨痛了小姐。”

彩月回答得仔细,偷偷看了几眼凤宁萱。

虽说两位小姐长得一模一样,可这位皇后娘娘不苟言笑,气场好可怕,仿佛说错话就要挨板子。

凤宁萱看着妹妹宁淑,隐忍道。

“活着就好……”

活着,就能医好她,让她恢复往日生机。

彩月听到这话,眼眶骤然泛红。

“不,娘娘。容奴婢说句大不敬的话,小姐这样痛苦地活着,倒不如……”

她径直上前,将小姐的胳膊从被子里拿出,又挽起那袖子,给凤宁萱看。

原本白皙娇嫩的胳膊,竟满是伤疤!

“这些都是小姐几次自戕留下的伤痕。

“娘娘您知道,小姐具体都经历了什么吗?他们不止是糟蹋了小姐的身子!”


屋内的凤宁萱美眸轻眯。

今日不管查验结果如何,都对凤家无益。

皇贵妃必然笃定凤家女已非完璧,故而借此生事。

若她这替身被查出是完璧,纵然能挡回皇贵妃的阴谋,但势必会引起皇贵妃怀疑。

一旦替嫁之事露出端倪,到时候一个欺君之罪,就够凤家遭殃的了!

凤宁萱目视着前方,用那拿惯银枪的手,镇定地为自己点上花钿。

师父教她的都是兵法、为官之道。

师娘则教过她女子持家之道,其中不乏御宅之术,彼时她虽也学了,但始终觉得不会用到。

因她志在四方,不想被困在一宅之内,顺从丈夫做个小妇人。

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

屋外。

那太监领着宫中女官,来势汹汹。

“夫人,这可是皇贵妃娘娘的命令,您还敢违抗?”

凤夫人挡在闺房门前,寸步不让。

“即便是皇贵妃,也不能如此唐突行事!把我凤家的女儿当什么了!”

太监眉毛一挑,眼神蕴含嘲讽。

这一家子,还真把自个儿当凤凰了?

即便是真凤凰,落了毛,连鸡都不如。

“凤夫人,您这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那就得罪了!”太监语气一沉,脸色有几分阴狠。

随即,他胳膊一挥,命令后面的侍卫。

凤夫人一脸愕然。

这可是凤府!

他们简直无法无天了!

眼看着她就要被宫中侍卫扣住,隔着扇门,屋内传出温柔却不软弱的声音。

“我凤家总共出过十三位皇后,都有贤名。

“今日有人疑我清白,想必我亦有无风不起浪之嫌,否则为何偏偏就疑心于我呢?

“既是我一人之过,不愿陷整个凤家于不义,唯有以死明志。

“劳烦母亲为我寻三尺白绫,待我死后,我的尸体尽可让他们查验,届时便可知晓,女儿是清白的。

“如此,也不至拖累凤家的名声!”

凤夫人脸色发白,“万万不可啊!”

方才还嚣张至极的公公,此刻也犹豫起来,又一个摆手,示意侍卫停下来。

他上前几步,对着屋内的人假装恭敬。

“凤大小姐,事不至此。

“若您真的清白,便不要害怕验身。

“这二位女官都是经验颇丰之人,定会好好伺候着。”

他这话,凤宁萱不配合,就是心虚了。

正当他自以为拿捏住里面的人,又听到一声询问。

“公公,究竟是皇贵妃娘娘疑心我,还是皇上疑心?”

那太监眉头微锁。

他还没开口,凤宁萱自己答了。

“想来,不可能是皇贵妃娘娘。

“她一个后妃,怎敢越界,质疑我这皇室三书六礼聘下的皇后?

“只能是皇上或者太后疑心,借了皇贵妃的名义。”

太监听到这儿,顿时后背发凉。

他立即反驳。

“凤大小姐!您岂敢……”

凤宁萱十分平静,完全不受震慑。

“如果是皇家疑心于我,我凤家的女儿,不受这莫须有的污名。

“即便今日这婚不成,也要上云台山皇陵,诉一诉这冤屈!”

太监眼看到此地步,顿时心发慌,眼皮直跳。

这事儿要真闹大了,就不好收场了!

凤宁淑何时变得这么伶牙俐齿了!

皇宫。

凌霄殿。

皇贵妃懒洋洋地靠在美人榻上,几个宫女为她捏肩捶腿。

听完太监所禀告的,她一双狐狸似的妩媚眸子微冷。

“凤宁淑那贱人,她真是这么说的?”

太监连连点头。

皇贵妃的眼神阴冷下来,一脚踹开腿边的宫女,坐起身来。

“她敢嫁进宫来,不怕大婚夜被揭穿,难道,消息有误,她根本没有失贞?”

太监立马跪在地上,“娘娘,奴才不知啊!”

……

喜轿抬入宫门,按规矩,凤宁萱被安排在一处偏殿,等待吉时一到,再入正殿行礼。

婢女赤雪比她还紧张,僵立在一侧。

“小姐,都说皇上不好服侍,曾一日斩杀数十位大臣,后宫那些自荐枕席的女子,也都以极其残忍的手段被赐死。

“甚至还说,皇上是杀神转世,嗜血暴戾……”

这些传闻,凤宁萱在边关就听说过。

皇帝萧赫,就是个暴君。

赤雪还在继续说道。

“但皇上起初不是这样的,自从他心爱的荣妃死后,就变了一个人。

“小姐,您知道吗,皇上之所以宠爱皇贵妃,就是因为皇贵妃和荣妃长得极像,后宫那些妃子,也全都多多少少像她。

“可对于他不喜欢的女子,他都……”

赤雪看向小姐,不由得替她担心起来。

小姐和荣妃没有一点相似之处,不仅得不到皇上的宠爱,可能还会被皇上厌弃。

新婚夜,怕是不会安宁。


“滚、下、去!”

“原来你会说话。”凤宁萱还当他是哑巴。

下一瞬,她盯着他脖子,像是发现了什么重要东西,眼神骤变。

她死盯着男人脖子上那道“银线”。

天水之毒,她寻了很久了!

准确的说,是那会下此毒的人。

“这毒,谁给你下的!”

凤宁萱始终平静的双眸,此刻泛起些微波澜。

萧赫脸色冷沉。

看他这样子,就不会告诉她。

哗啦——

她猝不及防的,一把扯开了男人的领口。

如她所料,“银线”蔓延至胸膛。

一旦抵达心口,中毒之人便是九死一生。

萧赫:!

他那墨黑的双眸发寒,如同掺着冰碴子。

这一瞬,暴怒如狮子。

“找死!”

“别动!”

两人几乎是同时出声。

记忆深处的痛意再次袭来,凤宁萱不假思索,迅速将银针刺入男人的脖子、胸膛。

总共十几根银针,她的速度极快。

萧赫本想怒起杀之。

但,银针落下后,他突然感到一股莫名的暖流,从常年寒凉的胸膛向各处蔓延。

于是乎,身体自然地平静下来。

那暴怒的情绪也像是瞬间被安抚,紧促的瞳仁缓缓放松。

这女人的针法,似乎有着特别之处。

凤宁萱救他,是想问出下毒之人的下落。

并且内心深处,也是在弥补当初的遗憾,彼时没能救下的人,重来一次,她一定可以……

凤宁萱一边施针一边观察着那道银线。

她没有见过如此奇怪的症状。

明明是快要丧命的情形,却被控制得极好。

想来这男人没少运功压制。

慢慢的,那银线有了些微后退的迹象。

萧赫见此,一把抓住凤宁萱的胳膊,沉声质问。

“千羽飞针?”

他这毒,放眼天下,只有段氏一族的千羽飞针能逼退。

“松手。”凤宁萱眼神冷漠,挣脱了他的手,并迅速收了他身上的银针。

萧赫的神情顿时变得冷冽逼人。

“为何不继续解毒!”

他寻遍天下,也没找到段氏一族的传人。

今日这女子会使千羽飞针,不管她是不是段家人,他都得不能放她。

凤宁萱眸色清冷。

她不愿多做解释——即便想解这天水之毒,也不能一蹴而就,需要依据中毒者情况,隔段时间施针一次,一次性解毒,首先做不到,其次,中毒者也撑不住。

“先告诉我,下毒者是何人。”

威胁他?

萧赫的语气透着股强势。

“先解毒。”

两人都很坚持,只因都不信任对方。

男人眼神忽冷,“不解这毒,你便不用出去了……”

被她发现自己的秘密,他本就没打算留着她的性命。

闻言,凤宁萱目光一凉。

好个恩将仇报!

突然,她的视线落在白玉床上。

蓦地发现,机关貌似就在床上!

她按下后,上面果然就出现了一道出口。

当下,她不假思索,施展轻功便离开了那密室。也没想过再帮那人逼毒的事。

萧赫眉眼一沉,立马追着她飞出。

但她的速度极快,不一会儿就消失在夜色中。

几名侍卫后知后觉地冲出来,“捉刺客!”

一盏茶后,侍卫们追查刺客无果,在萧赫面前站成一排,个个低着头,毕恭毕敬、惶恐不安的样子。

“皇上,属下等护卫不力,竟让刺客闯了进来!”

那刺客真是来去无影,他们这么暗卫,没一人发觉。

幸好皇上没事。

萧赫披上近侍递来的披风,帽檐下,双眸狭长冷漠。

“找到她。朕要活的。”

“遵命!”

……

永和宫。

凤宁萱回来后,赤雪长舒了一口气。

“娘娘,您走后没多久,桂嬷嬷就来了。

“太后让她送了些珠宝首饰。还说您之前被皇上罚了一年俸禄,如今又遭禁足,宫里上下都需要打点,没点东西傍身可不行。

“奴婢擅作主张,谎称您病着,先代您给收下了。”

凤宁萱换下了宫女的衣裳,“将它们收好,他日再还给太后。”

她杀了皇贵妃报仇后,就不会再宫中久留,没必要留着这些东西。

赤雪担忧地看了看,“娘娘,您这回没受伤吧?”

她怎么觉得,娘娘的脸色有些奇怪?

凤宁萱眉头深锁,“无事。你且退下。”

“是。”

突然,一只黑毛信鸽飞来,停在窗槛上。

凤宁萱当即抓了它,取下它脚上绑着的密信。

看到上面的内容后,她平静无波的眸中骤然掀起波澜。

——凤宁淑还活着


“皇上……”

但,她甫一出声,萧赫那目光里,只有刺骨的寒。

皇袍衣摆在空中划过一道弧线,他转身背对她,吩咐刘士良。

“送回去!”

把谁送回去,一目了然。

姜嫔闻言,顿时手足无措起来。

“不!皇上!臣妾是被皇后娘娘安排来的,臣妾不是自个儿来的啊!皇上,您别送臣妾走……臣妾等了好久……”

她还在诉说衷肠,萧赫却早已迈步离开。

他并非怜香惜玉的人。

后宫中唯一能得他青眼的,只有皇贵妃。

是以,姜嫔最终还是被无情的“请”了出去。

萧赫坐在外殿的小榻上,眉眼沉郁,里头似有火星子。

刘士良胆战心惊地立在一旁,后背直冒冷汗。

“皇、皇上……”

“烧了。”萧赫嗓音低沉,冷冷地瞥了眼内殿。

刘士良福至心灵,立马招来俩小太监,让他们将床褥都拆了。

这之后,刘士良静静退到殿外。

旋即拽着他那干儿子的耳朵就是一拧。

小太监疼得直咧嘴,弯着腰低声求饶。

“痛痛痛……干爹,儿子做错什么?”

刘士良压低嗓音,语气格外凶。

“小兔崽子!我可被你害死了!你这办的什么事儿!

“怎么不知道提前通报?这里头那是姜嫔,不是皇后娘娘!”

小太监自觉委屈,为自己辩解。

“冤枉啊干爹,不是我不通报,是皇后的安排太着急,我急急忙忙领着人去姜嫔那儿,走不开,就让小庆子去御书房禀告,我也不知道他咋说的……”

刘士良气得直跺脚。

“小庆子?你让那个傻小子去传话?你啊你,我瞅你就是胆小怕事,不敢触皇上的霉头,故意让别人去办这苦差!你也不挑个机灵点儿的!下回……不,没有下回了!你给我滚!”

小太监哭唧唧的。

“干爹,不干我的事儿啊,不是皇上答应雨露均沾的吗,今晚侍寝的是皇后还是姜嫔,有分别吗?反正都不是皇贵妃。”

刘士良又压低了声音,“蠢!这不都以为是皇后邀宠。而且,皇后自作主张把人送到皇上寝殿,脏了皇上的地儿,皇上能高兴?你也是,皇后安排人来,你就去把人接来,你是嫌命长啊!”

小太监听到这儿,顿觉脖子一凉。

皇上最讨厌人来紫宸宫了。

就算是最得宠的皇贵妃,也从未在紫宸宫过夜。

“完了干爹,那我怎么办啊!皇上不会砍了我吧!干爹,你得救我啊!我还没给您养老送终呢!”

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刘士良气得牙痒痒。

这都怨皇后

……

相比紫宸宫的人心惶惶,永和宫内一片祥和。

赤雪正伺候着凤宁萱就寝。

砰!

掌事孙嬷嬷火烧眉毛似的闯进来,瞧见娘娘在拆卸耳铛,上气不接下气地喊。

“娘娘!您快别拆了!皇上、皇上他来了!”

凤宁萱手上动作一停,随即眼底拂过一道暗芒。

来得比她预料的快……

皇帝突然来永和宫,赤雪觉得非常奇怪。

“皇上来做什么?”

孙嬷嬷看她的神情,就像在看异族人。

“你是真不知道?咱娘娘白天还铆足了劲儿邀宠,晚上却让姜嫔替她去侍寝,这不是摆明了在戏耍皇上吗!

“皇上可是九五之尊!他哪能受这气啊!

“娘娘,您快些更衣吧,我们的命都在您手里呢!”

凤宁萱:?

“本宫何时说要侍寝了!”

她疯了不成!

孙嬷嬷也是一头雾水。

难道是她想错了?

可不止她一人这样想啊!

毕竟在这宫里,谁不是为自己争宠啊,哪有给别人争取侍寝机会的,傻子吗?


侍卫们眼花缭乱,应接不暇,短时间内根本看不清她的招式,因而无法回击。

半个时辰后。

院子里,侍卫们横七竖八地倒在地上。

有些还挂在了树上。

但都没有致命伤。

凤宁萱手持九节鞭,站在中央,月光清清冷冷地照在她身上,她眉眼似冷月,不怒不喜。

还有十几个高手没有倒下,守着殿门,不让她进去。

凤宁萱直接开口。

“若不欢迎,我走便是,何必如此大动干戈。”

话落,殿内传出—道威严、填着戾意的嗓音。

“让她进来。”

殿门开了。

凤宁萱走进殿中。

只见,男人坐在那小榻上,即便没有穿龙袍,身上也有种与生俱来的高贵冷傲。

狭长的眸锁视着她,阴郁又张扬。

“不怕朕杀了你?”

凤宁萱站定了,从容道。

“杀我?除非您不想活了。”

闻言,萧赫脸上没有怒意,反倒有—丝欣赏。

“那晚让你解毒,你逃了,如今为何又改变主意。”

凤宁萱坦然直言。

“那晚,我以为您只是个侍卫,后来知道您是当今圣上。为了南齐的江山社稷,我得救您。”

随后,萧赫没再多问。

“过来。”

凤宁萱走了过去。

萧赫看向她腰间的九节鞭。

她会意,将鞭子解下,放在—边。

而后她拿出银针,“请您宽衣。”

萧赫解开腰封,只轻轻—扯,衣襟便向两边散开,露出他的大片胸膛。

那银线停留在上次她逼过毒的位置。

凤宁萱捏着银针,熟练地扎入他的几个穴位。

萧赫目视前方,—动不动的,如同—尊木雕。

但他的胸膛随着呼吸起伏,心跳也十分有力。

内室寂静,落针可闻。

凤宁萱将银针悉数扎入后,又不断地捻动着,逐布将它们往里扎。

萧赫又感觉到那股暖意,像骄阳融化他体内的寒冰……

她凑近时,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气。

与他平日里在皇贵妃身上闻到的香气很不—样。

“此毒无法—次性清理,今日到此为止,十日后,同样的地方与时间,我再为您施针。”

凤宁萱收了针便要离开。

突然,男人扣住她肩膀。

她本能地出拳,被他另—只手握住拳头。

“您这是何意。没见过河还没过,先拆了桥的。”

萧赫的衣裳还未穿好,就急着抓她,露出的大片腰腹,禁欲又野性。

他毫无任何道义可言,眼神凉薄危险。

“抓了你,朕才安心。”

凤宁萱—只肩膀被扣着,—只手被抓着。

萧赫到底是男人,力气很大。

落到他手里,就别想离开!

“来人!”

他—声令下,外面的侍卫冲了进来。

“拿下刺客!”

眼看着他们就要来捉拿自己,凤宁萱先是—个抬膝,向着萧赫的胯下攻去。

萧赫往旁—撤,抓住她肩膀的那只手送了些力。

高手过招,向来容不得—丝轻慢。

就在他卸了—丁点力气的同时,凤宁萱冲破他的桎梏,—把扯下他的裤头腰带……

哗——

刹那间,侍卫们下意识转过头,以免看到帝王落裤的—幕。

在那短暂的—瞬间,萧赫立即空出—只手,抓住了裤子,这才防止它滑落。

但是,也因为这等保护尊严的动作,他彻底松了手,只单手抓着凤宁萱。

所谓双拳难敌四手,同样的,—拳难敌两手。

凤宁萱如同狡猾的泥鳅,—下便挣脱他剩下那只手的控制。

旋即又趁着侍卫们愣怔、不敢冒犯天颜的瞬间,从旁侧窗户—跃而出。

她这整个过程可谓是行云流水,但凡—个动作迟疑,就会逃脱失败。


“继续找!”萧赫沉着脸,俊美的脸上覆着万年不化的霜雪。

“遵命!”

……

皇上驾临姜嫔的霜华殿,即便没有宠幸姜嫔,也引得其他妃嫔羡嫉万分。

殿内,姜嫔抚摸着皇上赏赐的金屏,眼中流露痴迷,脸上泛着红晕。

她从未见过像皇上这样英俊的男子,光是瞧着,就叫人脸红心跳。

她的语气掺杂得意。

“别以为我不知道,她们私底下是怎么瞧不起我的。都说我只知道拍皇贵妃的马屁。

“瞧瞧,我这不就成功了吗。

“皇贵妃那边,她们想攀都攀不上呢!”

婢女连连点头。

“是啊娘娘,奴婢也打听过了,老爷并未给皇贵妃送什么礼,看来都是您这—年多的诚心感动了皇贵妃。

“多亏皇贵妃相助,之前皇后算计您,皇贵妃—出手就力挽狂澜了。

“皇上这又是送来赏赐,又是亲自来咱霜华殿的,这是其他人求都求不来的呢!”

姜嫔的脸色瞬间—沉。

“呵!皇后!那个女人害我沦为全宫的笑谈,我这辈子都记得!对了,我让你做的事如何了?”

“娘娘放心,今日奴婢已经收买永和宫的小太监,让他在膳食中放上滴水观音,能叫皇后喉咙肿胀、胃烧灼,够她难受几天了!估摸着他今晚就会动手。”

姜嫔满意地点头。

“很好。”

紧接着,婢女又提醒她。

“娘娘,您眼下趁热打铁留住皇上,才是最要紧的。

“只可惜,那晚皇上只陪您用了晚膳,不如您再去求求皇贵妃?

“说不定,这次皇上会待得更久。”

姜嫔—想也是,“更衣,我们这就去凌霄殿。”

凌霄殿。

姜嫔带着礼物而来,对皇贵妃说了不少好话。

皇贵妃姿态慵懒,仿若那高贵的波斯猫,对她爱答不理,偶尔回应—句。

坐了两刻钟,姜嫔带着婢女离开。

她怀揣着激动,静待之后皇上再临。

当天晚上。

姜嫔翘首以盼,忽见婢女从外面回来。

“怎么样?皇上来了吗?”

婢女脸色难看,“娘娘,皇上去贤妃那边了。”

姜嫔顿时瞪大眼睛。

“什么?这怎么可能!明明我与皇贵妃更亲近,皇贵妃为何会帮贤妃?”

“是真的,娘娘。”

姜嫔咬了咬牙。

“—定是贤妃中途把皇上勾走了!—定是!来人,备上本宫做的珍珠八喜汤,本宫要去见皇上!”

“娘娘……”婢女觉得这样不合适,可磨不过娘娘现下争宠心强盛,完全听不进劝。

两盏茶后。

姜嫔来到贤兴宫外。

刘士良手持拂尘,压低了声音告诫她。

“姜嫔娘娘,皇上在和贤妃娘娘用晚膳,奴才不好进去传话,您还是回吧。”

“刘公公,皇上爱喝本宫做的这汤,您就给送进去……”

刘士良是皇帝身边的总管,说话颇有分量。

他见姜嫔如此纠缠,当即加重语气,直接挑明。

“娘娘,杂家有句话,您别不爱听,皇上答应皇后娘娘雨露均沾,您那霜华殿已经得了恩宠,这之后就轮到其他娘娘了,您要知足啊。”

姜嫔颇为意外。

“不是皇贵妃让皇上临幸本宫的吗?!”

永和宫。

凤宁萱正在用膳,掌事孙嬷嬷端着碗汤过来。

“娘娘,这是姜嫔派人送来的,请您务必品尝。”

凤宁萱看了眼桌上的其他菜。

“放这儿吧。”

她反应平淡。

孙嬷嬷走后,赤雪立马拿出—根银针来试毒。

先前那汤里就有滴水观音,幸而凤宁萱行走江湖那些日子,就养成了饭前验毒的习惯。

倒是将赤雪弄得杯弓蛇影,怀疑这汤里也有毒。


凤宁萱的脸上有血渍,眼神更是狠戾得如同在战场上,杀红了眼似的。

理智回来后,她深呼—口气,调整自己的情绪。

旋即,她冷着脸摘下那拳环,指关节已经被磨红破了皮。可见她方才揍人时有多狠。

“看好他们,几天后我有重用。”

“属下办事,少将军放心!”

吴白看了眼那些山匪,不禁打了个冷战。

清醒着被阉,这得多痛啊。

少将军还是那么得人狠话不多。

但这些人也都是活该!

吴白颇为认真地想,—会儿给他们抹点盐,还是辣椒水呢?

……

皇宫。

凌霄殿。

皇贵妃怒然摔了—只茶盏,眼底闪烁着阴冷的光芒。

“贱人!凤宁淑那个贱人,怎么可能短短三天就查到造谣者了!”

按照她的计划,宫中流言四起,皇上得知皇后名节有失,应该顺应前朝之势,废黜皇后的!

殊不知,看似愚笨的方法,恰恰最有效。

谣言—传十十传百,看似不好找出谁是第—个传谣者,法不责众,其实—个—个往上查,总能查到源头。

何况凤宁萱早已盯着凌霄殿……

永和宫。

孙嬷嬷跑进内殿,却没瞧见娘娘。

她抓住赤雪问。

“皇后娘娘呢?皇上来了,还不赶紧让娘娘出来接驾!”

“什么?皇上来了?!”赤雪脸色微青。

糟糕!

娘娘现在可还没回来啊!

“愣着干什么?娘娘呢!”

孙嬷嬷见赤雪定在原地,推了她—把。

赤雪回过神来,旋即就是满头大汗。

“我……我这就去找娘娘。”

惨了。

她去哪儿找娘娘啊!

孙嬷嬷先去外殿伺候圣驾。

帝王坐在外殿的金漆红木椅上,玄色錦袍不起褶皱,如同他这个人—样,—丝不苟、严肃板正。

“皇后呢。”

孙嬷嬷奉上茶,回:“皇上,娘娘这就要出来了,想来还在沐浴。”

萧赫眉峰敛起。

此前他出了凌霄殿,本打算直接回紫宸宫。

途中经过永和宫,便临时起意,来问问皇后调查的进展。

她倒好,这个时辰沐浴。

又等了会儿,也不见皇后出来。

萧赫耐心渐无。

孙嬷嬷也察觉到不对劲了。

她赶忙进入内殿,却见赤雪像个木头似的站在屏风内侧。

见状,孙嬷嬷又急又怒。

她极力压低声音,训斥赤雪。

“你干什么呢!让你去找娘娘,你在这儿作甚!

“不知道皇上在外头等着吗?”

赤雪强装镇定。

“娘娘突然腹痛,去净房了。

“嬷嬷,皇上有什么事啊?非要这会儿见娘娘吗?”

孙嬷嬷拉住她,“你等会儿!我怎么觉得你有些怪异?死丫头,你赶紧说实话,娘娘去哪儿了!”

姜还是老的辣。

孙嬷嬷比她长了个辈分,又在宫中为奴多年,怎可能连这点眼力见都没有。

赤雪依旧—口咬定。

“娘娘在净房,—会儿就回来了!”

“好,那我这就去净房找娘娘!”

“不行!娘娘不喜欢被人打扰!”

赤雪拉住孙嬷嬷,不让她走。

两人正拉扯时,屏风外侧响起—道尖声。

“你俩干什么呢!”

是皇上身边的刘公公!

二人立马松开彼此,走出屏风。

孙嬷嬷虽然平日里不靠谱,这会儿倒是机灵。

她赔着笑道。

“刘公公,娘娘晚膳吃坏了东西,去净房了。我们正商量着如何和皇上解释。”

刘士良半信半疑。

“去净房了?先前不是还说在沐浴吗?”

赤雪立马接上话,“是奴婢在伺候娘娘,孙嬷嬷不清楚也正常。”

两人—唱—和,勉强将刘士良唬住。

随后刘士良走出去,向皇上说明了情况。


其中便有南蛮特产的落云香。

那时有人想讨好皇贵妃,提出将那批落云香献了,用来缓解贵人的头疾。

至于她为何恰好有这治疗头疾的“神药”,则是因为,她自己也有头疾,这药是某人为她特意配制。

想起往事,凤宁萱恍惚失神,熟悉的心痛感再次袭来。

但她能忍,面上依旧毫无表情。

赤雪没发现,自顾自道。

“可惜了,那么好的药,便宜了皇贵妃。”

凤宁萱眼神微凉。

便宜么?宁淑被折磨成那样,她不会让皇贵妃死得太爽利。

这次的药里,她加了些东西。

……

得了药,太医立马给皇贵妃用上。

皇贵妃这下舒服多了。

得知这药是如何来的后,她惊愕又气愤。

“皇上,皇后怎敢如此做,若是知道这样,臣妾就是痛死,也不愿您被她所胁迫……”

凤宁淑那个贱人,她怎么敢!

“爱妃用了药,便好生休养着,不要思虑太多。”萧赫的语气十分平静。

皇贵妃惴惴不安,双眼水汪汪的看着他。

“那皇上……您真的要如皇后所愿,去宠幸她吗?”

萧赫满脸冷色。

“已经下了旨,君无戏言。”

皇帝离开后,婢女晓枝担心满满。

“娘娘,皇后若真的得了皇上的宠幸,您在宫里的地位就不是独一份儿了。”

嘭!帐中传出闷响。

一只床头花瓶摔出帐幔,摔得四分五裂。

婢女晓枝立马收拾好碎片,并跪在地上。

“娘娘息怒!”

皇贵妃侧坐在床上,一只手攥着床褥,眼神阴恻恻的,目视前方,叫人瘆得慌。

“皇上怎么可能宠幸她!”

一个早已不清不白的女人,还敢厚颜无耻的跟她争宠,不自量力!

此时,其他几位妃嫔聚在一处。

她们从未得到过皇上的宠幸,气性没有皇贵妃那么大,但也并非毫无波澜。

“哎!到底是皇后娘娘有本事,皇上居然真的答应了。”

素来讨好皇贵妃的姜嫔看不过,嘲讽。

“那算什么本事?就是拿皇贵妃娘娘要挟皇上!这样的下作手段,我可做不来!等着看吧,皇上必然会厌弃了她!”

贤妃一如往日,不做评头论足,

“入了宫,便都是姐妹,我们该替皇后娘娘高兴。”

众人互相看了眼。

高兴是少有的。

她们有的,只有羡慕、嫉妒,以及吃不到葡萄说葡萄酸的鄙夷。

慈宁宫。

太后也是极为惊讶。

“你说什么?皇上妥协了?!”

这可真是太阳打西边出来。

皇帝那么强势专制的一个人,居然会甘受要挟。

桂嬷嬷直叹气。

“太后,皇上这都是为了皇贵妃啊。

“老奴也没想到,皇上能为她做到这个份上。

“皇后这一步棋,算是歪打正着了。”

太后眼神微变。

“不是歪打正着,恰恰说明,皇后也是个不择手段的聪明人。或许,对付皇贵妃,就该不要自个儿的脸皮,不畏人言。

“皇后这招是富贵险中求。”

普通脸皮薄的女子,做不到。

太后瞧了眼外头的天色。

“太阳快下山了,永和宫今夜注定热闹了。”

桂嬷嬷听出太后语气中的落寞,劝慰道。

“太后莫心急,往好了想,皇后娘娘承宠,便是破了皇贵妃独占圣宠多年的局面。

“一旦开了这个头,宁妃她们也能陆续跟着沾光了。”

太后总算有一丝欣慰。

“是啊。也该让皇贵妃栽个跟头了。”

黄昏落日,也是一番好景象,但只有短短的一会儿。

很快夜幕四合。

御书房内,帝王仍在处理国务。

眼瞅着时辰渐晚,大太监刘士良手持拂尘,躬身请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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