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回答。
他眼眸一暗,随手将簪子一丢,“既然颜儿不喜欢,那便不要了。颜儿喜欢什么,来日我再送你。”
他凑到我的脖颈边,语气温柔如常:“是我不好,没有察觉你的喜好。”
我攥紧了手,“贺问潇,你可知今日……”
话还没说完,一个婢女匆匆忙忙地跑进来跪下,带着哭腔道:“贺公子,我家公主不见了!”
她膝行几步拉上贺问潇的衣裳,“贺公子是云和公主放在心上的人,纵使她曾经做错过,贺公子也不能看着她去死啊!”
贺问潇大惊,急忙拎起那个婢女就走:“还不快走!”
“云和身子那样柔弱,寒冬腊月里在这山上怎么活?”
他走得太急,侧身时撞到了我的肩膀。
我嗑到了桌角,白嫩的肩膀立时一片红肿。那杜鹃花簪也被扫到了地上,碎成了几块。
我的痛呼声,玉碎的声音,都没有换来贺问潇哪怕一眼的关怀。
他只留下一句:“颜儿,我晚上再来陪你。”
便匆匆赶向了柔弱不能自理的白月光。
我盯着他的背影,将自己的下唇咬出了血,苦涩地笑了:“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道别了。”
我坐上了国公府的车辇,在山脚下和贺问潇擦肩而过。
4.
回到国公府,嫡姐不由分说地便是塞给我一件做工精致的嫁衣,挤眉弄眼道:“上官老爷说了,妹妹嫁过去便是正妻。以妹妹的身份,能做个正妻可是上辈子修来的福气呢!”
我扯了扯嘴角,摩挲着手里富贵又土气的衣服。
上官老爷今年五十八岁,听说床笫之间有见不得人的喜好,上一位正妻三月前被血淋淋地抬了出来。
这件嫁衣,便是他那位亡妻当年穿的。
见我不说话,嫡姐戏谑地笑:“怎么,坊间的传闻是真,你当真妄想着当能让贺问潇还俗的女人?”
因我和贺问潇同在寺庙之中多年,坊间难免有些我心悦于他的传言,京中贵女们常常以此玩笑。
没有人知道,贺问潇真的为我还了俗,与我日日夜夜耳鬓厮磨。
我垂眸笑了,抚过嫁衣上绣着的一对鸳鸯:“怎么会呢,贺公子是光风霁月之人,从来不多看我一眼。玉颜是国公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