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冲击力向我靠近,男人坚硬有力的臂膀立马将我拉入怀中。
不过瞬间,小有起势的火苗就被宫女扑灭。
贴着后背的胸膛猛烈跳动着,像是被吓到了。
允祀声音颤抖,后怕道:“为什么不喊人?”
我抬眸看着他:“你不是在我宫里布满了眼线吗?”
有那么多眼线在,我怎么可能死。
他无措慌乱的看着我,眼中满是痛苦:“阿萱,我只是想要你服个软,你居然要寻死?”
我心底冷笑,他说的服软。
是让我答应淑妃进宫,和她和平相处,共侍一夫。
我直直的与他对视:“一生一世一双人,是你答应我的。”
若他无法做到,我是不会嫁给他的。
他也记起曾经的誓言,心虚的移开了眼。
近乎哀求的说:“淑妃怀孕了,我不能不管她,而且……你上次行巫蛊之术害她,我禁足你也是为了安抚她。”
闻着他身上的依兰香味,我讽刺一笑:“为了安抚他,你堂堂九五至尊,夜夜往她宫里跑,还真是难为你了。”
明明是心之所向,他却一副被勉强的姿态。
“阿萱,你用巫蛊之术害得她差点小产,我只是让你斟茶道歉,有那么难吗?”
没得到我的回答,允祀万般无奈地叹了口气:“你也该改改你的脾气。”
在他看来,巫蛊之事足以废后。
可他顶着巨大的压力,只是将我幽禁在这凤仪宫。
所有人都说我备受宠爱,是后宫唯一特例,连这杀头的罪孽也能被皇上一笔带过。
可那巫蛊之术,分明就是污蔑!
太子如今不过六岁,夜里一个人睡总会啼哭。
我给他做了手缝的布玩偶,虽然样子粗糙,但他却十分喜欢。
可这份喜欢和他皇阿玛的爱一样短暂。
淑妃不过陪他放了几次风筝,给他做了几次炸糕。
他就哭喊着我是坏母后,还赌气的把布玩偶扯烂扔进水池。
可他自小体弱多病,秋冬季节易受寒。
他每次放完风筝总会咳嗽,吃过炸糕这种油腻上火的东西也会立马嗓子发炎红肿。
怀胎十月,一朝分娩。
就算孩子一时说错了话,我也不会真的怪他,毕竟母亲的苦心并不是一个六岁稚子能理解的。
可我万万没想到,淑妃夜里摔了一跤见红的事居然也能甩在我的身上。
太子哭着说见过我用针扎布玩偶的肚子!
那只被我捡回去的布玩偶里面,被掏出写有淑妃生辰八字的字条。
人证物证具在,当着太后的面,我百口莫辩。
皇帝直接跪在地上替我求情:“皇后只是太过在意儿子,这才一时吃醋,险些酿成大祸,看在太子检举有功的份上,还请皇额娘从轻发落。”
这句话直接把我的罪给死死钉住,根本无从辩驳。
太子瑟瑟发抖的躲在太后怀中,仿佛我是吃人的猛兽。
我从允祀的眼里看到一丝疏离和悲痛,他不信我。
心脏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掌死死攥住,痛的我无法呼吸。
许久,我才怔愣的看向太子:“为什么要冤枉母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