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一个在外人口中称赞的文官的贤妻会是这般丑恶的嘴脸。
她让人搬来了软塌,一边轻摇折扇,一边欣赏着我的惨状。
几个下人按住我,孟庆瑶身侧的丫鬟小青拿着一根粗壮的木棍在我的手臂上比对着。
我不停地摇着头。
“我真的是公主!
我父皇马上就要到了,你们敢动我一下,你们敢动我——啊!”
木棍重重的打在我手臂的关节上。
我几乎能清晰的感知到骨头碎裂的声音,痛苦的嘶吼着。
可他们根本不给我喘息的时间,又是重重的一下砸在我另一只手臂上。
骨头连同筋脉被硬生生敲断,我疼的硬生生晕了过去。
可他们并没有因此收手,那丫鬟笑着,让人抬来了烧的滚烫的水,尽数浇在我身上。
浑身的皮肤都像是被灼烧一样的疼。
我尖叫着醒了过来。
见我醒了,那丫鬟用脚踢了踢我的脸,“你既然有胆子勾引我们御史,还敢公然上门叫嚣,就应该要做好被挫骨扬灰的准备!”
话音刚落,她高高举起木棍,一下接着一下的敲打在我的膝盖上。
这种剧烈的痛几乎让我想咬舌自尽。
压住我的小厮在看见我嘴角溢出的血迹的时候,立马脱下自己的袜子塞进我的嘴里,顺手还在我脸上扇了一巴掌。
“贱人!
哪能让你这么轻易的就去死!”
孟瑶卿见了,赞赏的点点头,“干得好,赏白银十两!”
其它下人见了,也纷纷效仿,对我又踢又打,只想着也能拿到一份赏银。
我周身几乎已经疼的没了知觉,只剩一口气吊着。
孟瑶卿起身,用脚踩在我的脸上,笑的猖狂,“当今圣上马上就要嫁到我们御史府,只要将圣上和公主哄的开心了,他日我夫定可成为皇上身旁亲信!
至于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贱东西,就该丢去乱葬岗,让野狗啃食而死!”
我冷笑,一双泣血的眼眸死死的瞪着她。
得到孟庆瑶的示意,下人拿走了我嘴里塞着的袜子。
我声音沙哑的嘶喊着,“真可惜,你们不可能再得到圣上的赏赐,更不可能成为他的亲信,你,亲手断送了你丈夫十年苦读的前程!”
孟瑶卿脸色阴沉,手里的匕首瞬间划破我的皮肤。
“贱人!
圣上之事,也是你这种东西配妄议的?!”
“本想看在圣上的面子上好心留你一命,既然这般,那你就去死吧!”
她手里的匕首一下一下的割在我的皮肤上,时深时浅,有时甚至连带着一片血肉都割了下来。
每一下,都是撕心裂肺的疼。
我晕过去,又再次被盐水泼醒。
盐水渗透了身上的每一处伤口,我整个人就像是泡在血水里一般。
我已经分不清她在我身上究竟割了多少刀了,只知道很疼,全身上下,每一处都很疼。
甚至连呼吸一下,都伴随着撕心裂肺的抽痛。
我连抬起一根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孟瑶卿终于丢掉手里的匕首。
“行了,时间差不多了,夫君也该回来了。”
“至于这个贱蹄子......”她嗤了一声,满脸嫌恶,“丢出去喂狗吧!”
“夫人。”
丫鬟在旁边提议,“喂狗也未免太便宜她了,御史马上就要回来了,她不是心心念念想爬上御史的床榻吗?
那就让御史亲手结束了她的性命!”
“正好也让这个贱婢好好看看,御史和夫人这么多年的福气感情,不是什么人都能撼动的!”
孟瑶卿的眼底闪着精明的光,对她的提议表示十分赞同。
我心里也升起了希望。
父皇总爱带我上朝,封官的时候,我曾和这位御史有过一面之缘。
他或许能认出我,救我一命!
就在这时,有下人来报。
“御史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