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当今皇帝膝下唯一的公主,是他最宠爱的小女儿。
幼时,他便为我修建行宫,为我搜刮全天下的奇珍异宝,甚至上朝都要带着我。
但凡有一人个按对我不敬,他便立马斩落那人的头颅。
父皇陪我南下为公主府选址时,适逢当地新官上任,我便纵马先行一步。
谁知那现任都御史的正妻将我当做上门勾引他夫君的狐媚子,将我拖入府中。
“如今知晓我夫君成了状元郎,官拜三品,什么狐媚子都敢找上门来了?!
你这种骚浪的东西,我今日非教教你,何为廉耻!”
她让一众下人压着我,生生将我双手双腿折断。
用匕首在我身上割下无数道血痕,甚至毁了我的脸。
她用脚踩在我的脸上,笑的猖狂,“当今圣上马上就要嫁到我们御史府,只要将圣上和公主哄的开心了,他日我夫定可成为皇上身旁亲信!
至于你这种上不得台面的贱东西,就该丢去乱葬岗,让野狗啃食而死!”
“谁胆敢再勾引御史,这便是下场!”
就在他们将我用麻袋装起来,准备丢出府去的时候。
皇帝带着大队人马来了。
.一个衣着华丽,容貌姣好的妇人站在门口,轻蔑的目光自上而下打量着我。
“便是你要求见都御史?”
“是!
我乃......”我应下,正准备自报家门的时候,只见那妇人神色一沉,“进来吧!”
我皱了皱眉头。
她这般轻蔑的态度让我着实不舒服,放在宫里,我定然是要治她的罪的。
但父皇等人还在后面,暂且先进去,待他们来了再治罪也不迟。
我跟着一同走了进去。
刚进门,身后的府门便被关上。
那妇人已然停下了脚步,冰冷怨毒的目光正死死的盯着我。
自我出生以来,从未有人敢用这般的眼神看我。
我顿时怒从中来,指着她,“大胆!
谁允许你......!”话音未落,只见她一个眼神,她身侧的丫鬟便朝我走来,抬脚,狠狠的踹在我的小腿弯。
我不受控的跪在她面前。
妇人高抬着手臂,狠狠的一巴掌就打在我的脸上。
我被这一巴掌打的发懵。
我的身份何其尊贵,就连父皇都恨不得将我日日捧在掌心。
今日,今日这妇人竟敢打我?!
“你这个贱民,竟敢对本宫......”话音未落,又是重重的一巴掌。
“不过是个卖身求荣的骚狐狸罢了,不在你那秦楼楚馆好生招待客人,竟敢找上御史府来了?!”
“纵观整个南州,还未曾有人敢跟我孟瑶卿抢男人!”
“你这种骚浪的东西,我今日非教教你,何为廉耻!”
我有些反应不及,孟瑶卿身侧的丫鬟便撕扯着我的头发,尖锐的指甲深深的扣进我的皮肤里。
我疼的大叫。
“整个南州谁不知晓御史和夫人伉俪情深,你不过就是个人尽可夫的妓女,有幸爬上醉酒后司马的床榻上,便以为自此能飞上枝头变凤凰了?!”
丫鬟狠狠的一口淬在我脸上,咬牙切齿的骂:“做你的千秋大梦去吧!
贱种就是贱种,长得这般好看又能如何?!
一辈子都是贱种命!”
这下我方才听明白。
大抵是有个青楼妓女滚上了这都御史的床榻上。
孟瑶卿误将我当做那居心叵测的妓女了!
我强忍着剧痛,用力的挣扎起来,“放肆!
本宫乃是当朝......”孟瑶卿根本就不给我说话的机会,抬脚便把我踢翻,带着泥土的绣鞋狠狠的踩在我的脸上。
“骚狐狸,你也配跟我说话?!”
她脚下用力,粗糙的鞋底将我的脸蹭出了血。
我疼的大哭。
“你这个贱民,胆敢这般羞辱本宫,你定会为你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
孟瑶卿哈哈大笑起来。
“如今我夫君成了当朝状元郎,官拜三品,而我,陪他寒窗苦读十年,如今他功成名就,也承诺我是他唯一的妻!
至于你,不过只是个秦楼楚馆的贱婢,又如何配和我相提并论?!”
“让我付出代价?
不若等你下了阴曹地府,化作厉鬼再来寻我报仇吧!”
押着我的丫鬟也跟着附和,“这贱婢大抵是等着御史归来,好使出她的狐媚功夫,求着御史给她主持公道呢!”
“夫人,以我所见,不如毁了她这张脸,让司马一见她便觉得厌弃,让她日后再没了法子勾引男人!”
孟瑶卿眼睛一亮,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重重的从我的脸上划过。
“你今年,约莫才十六岁吧?”
“当真是年轻的很啊,连皮肤都这般的娇嫩......”她手指用力,硬生生的划破了我的脸。
疼痛,愤怒,激的我浑身控制不住的发抖。
在来的一路上,父皇曾向我提过这新上任的都御史。
他乃是当朝状元郎,一纸文章中尽显治国风范,也是开国以来唯一一个,新上任便官拜三品的状元郎。
彼时,我还听闻,这都御史的妻子和他成婚十载,便是日日咸菜窝窝头也始终不离不弃。
为人温婉善良,知书达理。
如今一瞧,净是些庸脂俗粉堆积起来的富贵模样,传闻当真不可尽信!
此刻,孟瑶卿正拿着匕首,面目狰狞的一步步朝我靠近。
尖锐的匕首在阳光下寒光乍现。
我撕扯着嗓子,大喊,“本宫乃是当朝皇帝最宠爱的小公主,我看谁敢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