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得知自己公派留学的资格被取消后,唐雪气急败坏地找到我:“郁嘉月!
你不是说过这个名额肯定是我的吗?”
我直接给了她一记耳光。
唐雪不可置信地看着我:“你居然敢打我?
我绝不会让嘉年原谅你的!”
“你是说我那个屁用没有,只会整天动不动就威胁要和我断绝关系的蠢货弟弟吗?”
我冷笑,掼住她的脑袋狠狠往墙面撞去,“放心,很快就轮到他了!”
……彻底把唐雪砸晕过去之后,我掏出怀里的药瓶丢进垃圾桶,扶着墙面站了好一会儿,才终于从狂躁的情绪里抽离出来。
我有一定程度的狂躁症。
但医生说,情况并不严重,只要积极接受治疗,是能够痊愈的。
所以,我平常都能够控制自己的行为,即便情绪激动也很少会对身边的人造成伤害。
但今天,我刻意放纵了自己的情绪。
毕竟,对待烂人,讲文明懂礼貌从来都是没有用的。
烂人只有被暴力对待才能够学乖。
比如,明明专业成绩垫底,却在我的运作下险些得到专业第一都不一定拿得到的公派出国留学机会的唐雪。
再比如,我那个整天只会威胁我要断绝关系的蠢货弟弟郁嘉年。
到学校的时候,郁嘉年正被几个同学簇拥在中间,享受着众星捧月般的待遇。
他高度遗传到了爸爸的长相。
英俊帅气,又懂得利用手段维持在同学们眼中的温文尔雅的形象,还有我在背后给他金钱支持。
高富帅的形象一直让他在学校里的人气居高不下。
郁嘉年大概是没想到这个时候我会出现在学校里,目光迎上我的时候,眼底闪过一丝微不可察的不耐。
但在同学们面前又不得不装出一副关心姐姐的好弟弟形象:“姐姐你怎么来了?
医生不是说,这次你要多住……”不等他说完,我就闭上眼猛地抬手给了他一巴掌。
郁嘉年捂着脸不可置信地看向我:“郁嘉月,你是不是疯了!”
我很多年没有打过他了。
即便情绪无法得到发泄,我也会选择自残的方式。
所以,郁嘉年意外,也很正常。
但是他居然还能说话,说明我打得还是不够狠。
于是,在众人上来拉住我之前,我又如法炮制,尽量忽视他的脸,左右开弓狠狠甩了郁嘉年十几个耳光,直把他打得双颊高高肿起,再也看不出和爸爸有任何相似之处,整个人像一滩烂泥一样跌坐在墙角。
我算准时间停手,乖顺地被围观群众隔开。
透过人群,我看到郁嘉年狼狈地靠在墙上,嘴角洇出了一滩血迹。
他仍旧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
很奇怪吗?
还远远不够呢!
郁嘉年,你欠我的这十几个巴掌怎么还得完?
你该用命还才对!
……上一世,我死在了狂躁症发作的深夜。
那时候,我的病越来越不受控制,甚至到了看到郁嘉年的脸就会崩溃大哭的状况。
我完全没办法主持公司里的工作,但在郁嘉年又一次要我把公司交给他的时候,我还是选择了拒绝。
我不是没给过他锻炼的机会,但郁嘉年完全不懂管理公司,只会拿自己的身份压底下的员工,又急功近利,短短两个月就让公司蒙受了近千万的损失。
如果我把公司交给他,那么公司只怕离破产不远了。
就在我拒绝的下一秒,郁嘉年就直接把我推进了海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