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稚京陈靖善的其他类型小说《人潮汹涌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唐颖小”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稚京冷冷的看向他,并不回答这个恶劣的问题。陈宗辞淡然一笑,行至她身侧时,停了停。抬手的瞬间,周稚京本能的躲避。陈宗辞的手悬在半空,停滞几秒后,便强势的扣住了她的脖子。他的手指收了力,指腹轻轻的蹭了蹭她后颈处的一块皮肤。周稚京强忍住泼他一脸水的冲动。陈宗辞似笑非笑的说:“这里忘了遮。让小叔看到了,你怎么当我婶婶?他有洁癖的。”他指尖的温度,说话的语气,让周稚京后脊发凉,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捂住后颈。陈宗辞笑着打掉,玩味道:“骗你的。别紧张,你还有机会。”周稚京紧抿着唇,一言不发。陈宗辞走后,她半天都没能缓过情绪。手机震动。是桑晚发过来的,简短几句话,概括了陈宗辞这个人。天之骄子,有个……青梅竹马。怎么突然问他啊?周稚京想了一下,觉得中间...
《人潮汹涌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周稚京冷冷的看向他,并不回答这个恶劣的问题。
陈宗辞淡然一笑,行至她身侧时,停了停。
抬手的瞬间,周稚京本能的躲避。
陈宗辞的手悬在半空,停滞几秒后,便强势的扣住了她的脖子。
他的手指收了力,指腹轻轻的蹭了蹭她后颈处的一块皮肤。
周稚京强忍住泼他一脸水的冲动。
陈宗辞似笑非笑的说:“这里忘了遮。
让小叔看到了,你怎么当我婶婶?
他有洁癖的。”
他指尖的温度,说话的语气,让周稚京后脊发凉,下意识的抬手想要捂住后颈。
陈宗辞笑着打掉,玩味道:“骗你的。
别紧张,你还有机会。”
周稚京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陈宗辞走后,她半天都没能缓过情绪。
手机震动。
是桑晚发过来的,简短几句话,概括了陈宗辞这个人。
天之骄子,有个……青梅竹马。
怎么突然问他啊?
周稚京想了一下,觉得中间那个省略号很微妙,你认识这位青梅吗?
桑晚:认识。
你想干嘛?
……避暑山庄之行,毁的彻底。
周稚京没有任何留恋,第二天就找了借口离开。
回到海荆市,是一周之后。
姑姑打电话告诉她,姑父给她把工作安排好了,进华瑞的市场部。
华瑞集团是国内数一数二的企业,在国际上也是名头响当当的存在。
周稚京没有想象中那么高兴,如果没有遇到陈宗辞,这会是一个很好的开始。
但她也不是遇到困境就要退缩的人。
她相信,困难和机遇是同时来的,只要她能够将困境化解,那就是敞亮的未来。
她出了机场,就直接打车去了北庄路。
她在4S店等了一个半小时,工作人员才把车子开出来,银灰色的布加迪威龙。
回来的路上,她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说是陈总的秘书,让她来北庄路取车,然后去东典酒庄接人。
周稚京是第一次开这种车,让工作人员教了一下要领,便小心翼翼的开出4S店。
周稚京对海荆市的路况不怎么熟悉,导航指示,从这里到东典酒庄需四十八分钟。
最后,周稚京在22:10抵达东典酒庄门口。
远远她就看到一个身姿挺拔的男人。
微黄的廊灯落在男人的身上,在古式大门的背景下,他仿佛是从陈旧故事里走出来的人。
带着独属于他自己的腔调,白色衬衣领子微敞着,一只手插在西裤口袋里,西装外套夹在手腕处。
透着几许散漫的性感与冷清。
周稚京只一瞬的恍神就收回了心神,没有意外的,这位陈总是陈宗辞。
男人拉开车门上车,身上带着浓郁的酒气和几分的不快,说:“你迟到了。”
周稚京:“我不太会开这种跑车,路上耽搁了一些时候。”
“我不听理由,只此一次。”
他音色偏冷,透着一点醉酒后的暗哑。
听得出,语气是公事公办。
仿佛避暑山庄的一夜荒唐,并不存在与他们之间。
陈宗辞报了地址之后,就全程闭着眼睛,没有同她说话。
枫林绿都位于海荆市黄金地段的高端楼盘。
周稚京把车停在指定车库里,陈宗辞坐在位置上没动,似是睡着了。
她喊:“陈总,到了。”
陈宗辞没什么反应,头微微歪向一侧,半张脸都落在阴影里。
周稚京又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犹豫几秒后,捏住了他的右手,锁定无名指的位置。
可她还没来得及看清楚,手就被包裹住,骨节分明的手指,强而有力的穿过她的指间。
“你找什么?”
男人的声音微哑,钻入周稚京的耳朵,让她的心脏一阵发麻。
她咽下口水,立刻抽出自己的手,镇定的说:“我想叫醒您。”
陈宗辞解开安全带,眉目冷淡的扫过她的脸,说:“我没睡。”
从澜山会所,到羲和酒店,陈宗辞只用了四十分钟。
这四十分钟里,他抽了十一根烟。
烟灰飘的车里到处都是,还不小心飘进了周稚京的眼睛里,她揉了一路的眼睛,把眼睛揉的红彤彤的,像是被人欺负了一样。
羲和是位于景区附近的园林式酒店,这个点,沿湖这条街,车多人多。
酒店指示牌显示,车位已满。
陈宗辞转了一圈,才找到车位。
他停好,坐在车里,等周稚京化妆,似乎一点也不着急。
他没再抽烟,只是不停歇的玩打火机。
盖子打开又合上,啪嗒啪嗒,一下又一下,落在周稚京的耳朵里,敲击在她的心上。
她握着眉笔的手紧了紧,明明已经全神贯注,可还是不小心错手,画出了界线。
她赶忙用湿巾纸擦掉。
打火机的声音消失,周稚京立刻道:“很快。”
陈宗辞伸手过来,拿走了她的眉笔。
她整个人顺着转过去,眼里的惊慌藏不住。
陈宗辞顺手勾住她的后颈,将她拉到身前,垂眼看着她,说:“别动。”
周稚京眼睫微颤,她的手无处安放,只能压在他的腿上。
他的呼吸扑簌簌的落在她的脸上,湿润温热,夹杂着薄荷的味道。
车内开着灯,凑的近,隐约能看到他脸颊上的巴掌印。
男人向来注重脸面,被甩一巴掌都没脾气,得多喜欢才行。
周稚京只瞥了一眼,就垂了视线,想要低头。
陈宗辞握住她的下巴,强行抬起,视线落在她修剪整齐的眉毛上。
她的眉毛生的挺优秀的,这让她省了不少功夫,只要稍微加一点眉头和尾就可以。
周稚京的长相不算明艳,但非常秀气。
此刻的她,干净的就像一朵纯洁的小白花。
轻轻蹂躏,就会碎掉。
陈宗辞认真的帮她描绘眉毛,音色淡淡,问:“想好要怎么从我手里拿走证据了吗?”
周稚京这个角度,视线不偏不倚的落在他的嘴唇上。
他的嘴唇偏薄,唇形有些锋利,带着棱角,唇色偏淡。
她不由想起在泳池里,他用这张嘴,强吻了她。
她咽下口水,说:“还没想好。”
“不急,你还有时间想。”
眉毛画完,他松开手,眉笔在他指间转动一圈后,递回到她面前。
周稚京接过,她飞快的看了一眼自己的眉毛,没什么大问题,男人会画眉毛,多半是风月场里的老手。
她专心补上口红。
简单弄了一下后,就跟着陈宗辞下车。
这个点大概是碰上宴会散场,里面出来的车和人都不少。
周稚京紧步跟在陈宗辞的身后,他走的有点快,周稚京跟的有些费力,但还是牢牢跟住他。
到了宴厅。
酒席已经散了,周稚京看了眼门口的布置,好像是小孩的满月酒。
酒店工作人员见到他,领着他们去了二楼的包厢。
推开门,里面几个西装革履的男人,坐在沙发上谈笑。
主位上坐着一个鹤发老人,精神奕奕。
陈宗辞进去,礼貌叫人,“霍爷爷。”
“你小子还真是掐点来,我小曾孙都睡了,你来做什么?”
陈宗辞冲着周稚京伸手,她将礼盒放在他的手上,“您见谅,奶奶问起,您可帮我兜着。”
霍老爷子跟老太太多年老友,两人一起打过江山,如今退下来,不比儿孙多优秀,只比谁子孙繁盛。
这不,霍老爷子第一个曾孙都出来了。
老太太特意让陈宗辞替她来参加人小曾孙的满月酒,变相催婚催生。
霍老爷子的目光从周稚京身上掠过,“序秋怎么没跟你一块来?”
“她忙。”
霍老爷子收下礼物,让人递了杯酒过去,“没用的东西,这都多少年了。”
陈宗辞没接那酒,周稚京上前接了。
他抱歉道:“来的时候序秋让我别喝,一会还要陪她跑山。”
“这臭丫头,来了也不进来,是吧?”
陈宗辞没接这话,只说:“我让我助理替我喝了,霍老您饶了我这次,可好?”
这是把锅甩给了林序秋。
霍老爷子哼了声。
周稚京没多想,就将杯子里的酒全喝了,一滴不剩。
霍老爷子的长孙见着这架势,嗤笑了一声,说:“小老三,你知道这酒里加了什么料吗?
你就叫人家喝。”
紧跟着,又是一杯上来。
统共两杯,专门准备给陈宗辞和林序秋的。
陈宗辞:“要不,我怎么带个人过来呢?”
明目张胆的跟着林序秋一起唱反调,谁不说一句,陈宗辞维护宠爱林序秋呢。
第二杯,周稚京也喝了。
陈宗辞只是来完成一下任务,并未久留。
出了酒店,周稚京感觉不对劲,抓住他的手,“这是什么酒?”
她觉得有点热,不是因为天气热的那种热,心里像有一团火在烧,很燥。
陈宗辞漫不经心的说:“不知道。
只听说霍老爷子找来的生子秘方。”
周稚京拧着眉毛,听不懂。
她的手还勾着他的手腕,没有收回。
皮肤贴在一块,能明显感觉到她在发烫。
这酒的酒劲大,加的料又多,反应自然也大。
周稚京脸颊红扑扑的,眸光潋滟,懵懂的欲,更加的勾人。
陈宗辞由着她的手,继续卡在他的手腕和腰部的位置上,问:“想好了吗?”
“什么?”
周稚京的脑子一下转不过弯。
陈宗辞往前走了一步,两人的距离一下拉的很近,“什么?”
他学着她的语气,重复她的话。
深潭一样的眼眸里,像是藏着恶魔,要冲出来,将她抓进去。
周稚京有种被锁住喉咙的感觉,这种感觉,从他说证据在他手上开始就有了。
挣不脱,逃不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手从他手腕上抽回。
陈宗辞眼神瞬间变得凌厉,“你以为你主动去招惹秋秋,我会轻饶了你?”
他又往前一步,“既如此,她不肯的,就你来替她。”
周稚京转身想跑,被他一把扣住了手腕,轻而易举将她摁进了车里。
陈宗辞就这样把她锁在车里。
他站在车边抽烟,隔着墨色的车窗,看着她。
手机震动,他点开来看。
十点整,从销售部的工作群里传出来的照片。
周助理那边流出来的。
是‘陈靖善’的艳照。
林序秋走到陈宗辞跟前,他主动伸出手,两人的手握在一起。
林序秋挨着他坐下,“怎么喝那么多?”
“你不在,就没人限制我。
这不,没你不行。”
“你少来,我让你来乐团看我练习,你来了吗?
都给你借口不跟他们玩,你自己非要去,怪谁呢。”
陈宗辞浅浅的笑,顺从道:“知道了,下不为例。”
周稚京垂着眼帘,站在一侧,听两人说话。
陈宗辞的态度,温柔似水,语气都格外的温软。
温软的周稚京无端端的眼眶发热,心里发酸。
林序秋给陈宗辞喂水时,瞥见了他白色衬衣领子上的口脂痕迹,她面上保持不变,朝着周稚京看了一眼,说:“今天我照顾你,都这个点了,让人家下班吧。”
陈宗辞心情不错,顺着她的话,让周稚京回去。
走出枫林绿都,桑晚的车就停在对街等她。
周稚京:“多谢了。”
桑晚扫过她微微发红的耳廓,问:“要不要去喝酒?
我请客。”
“不了,明天要开始上班,我得早睡。”
她低着头,将与林序秋的微信对话截图,而后发给了陈宗辞。
你闭嘴,我便会管好我的嘴巴。
两天前,林序秋在港城购物。
桑晚给了消息,周稚京立刻买了机票飞过去。
然后在卡地亚的专柜,与林序秋巧遇。
在桑晚这个共同好友的作用下,两人加了微信,林序秋破例,愿意教周稚京拉大提琴,且收了她五万块。
前夜,桑晚专门给她科普了一下这对青梅竹马的关系。
桑晚评价他俩是一对祸害。
林序秋有个所谓的真爱男友,分分合合很多次,每次分了,林序秋就会去找陈宗辞哭诉。
陈宗辞无条件的接受,并自动自觉的将身边所有女人断的干干净净。
桑晚说林序秋就是纯粹的爱作,她嘴上说爱的是别人,可行为上对陈宗辞的占有欲又很强。
她命好,有个愿意包容她的竹马,由着她作,且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桑晚特别认真的同她说:“别看他俩没在一起,但其实谁都插不进去,没有人能从陈宗辞手里抢走林序秋,也没有人能从林序秋手里抢走陈宗辞。”
这是对周稚京的提醒。
但桑晚误会了,她对陈宗辞没有任何非分之想。
……翌日。
周稚京提前了十分钟到了公司,先去人事部报道。
她被划分给企划部总监当助理,职位没变,竟然没变。
这是她没有料想到的。
电梯里,她听到了关于华瑞人事调动的八卦,得知陈靖善升任为总经理。
但有人分析,他这是明升实降,手里头没有真正的实权。
陈家内部的人事关系挺复杂的,但这次职位的调配,可以看出来,陈靖善是陈宗辞的垫脚石。
或者说,他在陈家就是万金油,哪里需要就放在哪里,却没有属于自己的势力,纯粹的陈家工具人。
周稚京拿出手机,给陈靖善发了个信息,晚上有空一起吃饭吗?
今天正式入职华瑞,我想庆祝一下。
陈靖善发了个恭贺的表情,你挑地方,我请。
上班第一天,无事发生,陈宗辞甚至没有出现。
周稚京先回了趟家,洗澡换衣服。
她如今是暂住在姑姑家,今儿个家里除了姐夫在,没别人。
她打过招呼,就回房间拿换洗衣服洗澡,她住的次卧,没有独立的洗手间。
洗澡时,她拿了椅子抵在门口,这外卫的门锁装反了,从里面锁不上门。
她跟姑姑提了几次,但一直没有引起重视,她也就没有再说。
打泡沫的时候,抵在门前的椅子突然动了一下。
周稚京心口一紧,下一秒,姐夫就夺门而入。
陈宗辞抽完烟。
最近的垃圾桶在周稚京的脚边,他走过去,手指一弹,力度没控制好,烟蒂不小心弹在了周稚京的脚踝上,而后落在了她的脚下。
刚灭的烟头,带着余温。
周稚京不自觉的把脚并拢,那一点点炙人的痛,从脚踝处迅速蔓延上来,缠住她的肺腑,心脏开始狂跳。
她有点口渴,嘴里还有甜不辣的余味。
速食,总能给人最直接直白的快乐。
周稚京乌黑的瞳仁里,是窗外靡靡夜色。
藏在心底的不安分因子开始跳动,想要冲破禁忌,一晌贪欢。
陈宗辞的身上有很淡的香味,特别好闻,牢牢的附着在他身上,连烟草味都没能盖住。
这味道,跟林序秋身上的一样。
陈宗辞捡起烟头,丢进垃圾桶。
起身时,对上了周稚京投过来的目光。
这双眼睛,是平静的,冷淡的,里头藏着几分软弱。
这是最致命的钩子,将其牢牢勾住。
脸上的淤青,显眼的扎人。
陈宗辞无温度的说:“送你回家。”
不是询问,是带着强制的陈述。
稍后。
周稚京在店员小妹震惊的目光中,跟着陈宗辞上了那辆布加迪。
她系好安全带,陈宗辞并没有立刻开车。
他将手里那包碍手的避孕套递给了她,“帮我放好。”
周稚京停顿一秒后接过,正准备打开副座的收纳箱。
陈宗辞提醒:“放你包里。
秋秋见不得这个。”
周稚京顺从,将避孕套放进自己的包里。
陈宗辞:“拆开来数数一共几个。”
周稚京很镇定,在她选择跟着他上车开始,就做好了一切准备。
她仍不说话,将那只粉色的盒子拆开,即便包装上写着,但她还是认真数了一遍。
陈宗辞垂着眼,视线落在她的手指上。
她的指甲修剪的很干净,纤细白嫩,指尖泛着健康的粉色,右手无名指指尖上有一颗很小的痣,奇奇怪怪的长法。
“十个。”
十个避孕套整整齐齐的被她握在手里。
平静无声下,藏着惊涛骇浪。
陈宗辞收回视线,淡淡的应了一声,启动了车子。
周稚京没报地址,陈宗辞也没问。
但车子是有目的地的。
周稚京很清楚。
目的地是万丈深渊。
……情酣耳热时。
陈宗辞捏着她的脚踝,沉声警告,“离秋秋远点。”
明明这么热烈,可他的声音冷淡的好像一点欲望都没有。
周稚京说不出话。
她整个人都是混乱的,时而被送到天上,时而又被狠狠的拽到地狱。
脑子里无数的片段交织着,让她清醒着沉溺。
她费劲的攀住他的脖子,难以负荷的时候,忍不住在他肩膀上咬了一口。
然后一遍又一遍的叫他的名字。
明亮的灯光,让她的一切都明明白白的展露。
也让她清清楚楚的看着,自己在干什么。
周稚京迷迷糊糊的快要睡去时,感觉到有人扣着她的脸,温温软软的触感,细细密密的落在侧脸上,她觉得痒又有一点痛,想把人推开,呢喃了一声疼。
“谁打的?”
言语间是怜惜。
周稚京缩了下身子,用手挡住脸,“不要你管。”
她累的只想睡觉,不想说话。
男人没再追问,只是拉开她的手,在她耳畔轻声问:“还有几个?”
周稚京心口一紧,下意识的想要逃走。
还未来得及下床,人就被他拉了回去,强制圈在身下,让她无处可逃。
清晨。
周稚京被手机铃声吵醒,她费力的睁开眼,模模糊糊看到男人修长的身影,拿着手机去了外面。
好像听他喊了一声小叔。
这个称呼,让周稚京逐渐的清醒,没再赖床。
她看了眼时间,正好看到一条转账信息,然后是姐夫给她发的短信,让她见好就收。
想一万块钱打发她,真好笑。
她把钱退回去后,进卫生间洗澡。
脸上的淤痕比昨天还深,且微微浮肿。
真难看。
她突然想起昨晚上,陈宗辞不肯关灯,她就顶着这样的脸……脸上一热,没再继续往下想那些更荒唐的举措。
她把散在地上的避孕套捡起来,还有六个。
她整理好,放在了床头柜的抽屉里。
出了房间。
周稚京听到一道熟悉的声音,正在做自我介绍。
江津浩,是她姐夫。
她听了一会,便朝着厨房走去。
陈宗辞敞着腿坐在沙发上,手肘抵在膝盖上,垂眼正在弄袖扣,漫不经心的听着对方自述。
市场部总监的位置一直悬空,陈靖善在企划部的时候,一直兼任市场部总监的职务,两个部门在他的管理下,合作到位,井井有条。
如今陈宗辞回来,职位调整后,陈靖善提了几个名额,提议内部竞争上岗。
今天上午,就是他们敲定的面试时间,关联部门几个领导一起面,一起商量打分,力求公正。
陈宗辞赶不上,就远程视频参与。
周稚京倒了一杯水,放在了陈宗辞的手边,并主动在他脚边蹲下来,替他弄袖口。
他余光看过去。
肿起来的脸,比昨天还丑。
陈宗辞的视频,是被放大在投屏上的。
镜头里突然出现的手,引起了现场几位领导的注意,包括陈靖善在内。
“下去,帮我把泳裤脱了。”
陈宗辞的手掌托着周稚京的后脑,在她耳侧下达指令。
两人紧贴在一起,密不可分。
周稚京还在缺氧状态,她眼眶泛红,呼吸都还未完全顺畅。
她的手虚浮的搭在他的手臂上,心跳和呼吸声在耳边交错演奏。
他的话更像一个炸弹,在她凌乱的思绪中爆开。
她甚至来不及拒绝。
陈宗辞倒数两个数,手掌压在她的头顶,他的眼睛盯着出口的位置,身影出现的瞬间,将周稚京摁进了水里,顺便在她耳边说:“还想当我婶婶就照做。”
这句话,周稚京听清了。
她整个人进入水中,陈宗辞将她牢牢的圈在身前,腰腹压紧她的胸口,不让她随意乱动。
他的指令印在脑子里,两句话交错反复出现,她的手摩挲到泳裤的边缘,天人交战的瞬间,她用力往下拉。
脑袋转向另一边。
索性,这种时刻,她也想不了那么多。
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闭气上,只希望岸上的人快点走。
泳池边。
陈靖善扫视一圈后,问:“京京呢?”
他带了会所工作人员过来,已经问清楚了经过,确实是带错了地方。
陈宗辞:“走了。”
陈宗辞并没去看林序秋,她抱着胳膊站在几步开外的地方,那晚上吵架后,两人就没再互相联系过,还处在冷战状态。
现在,林序秋明知道他在的情况下,主动过来,也算是给了彼此一个台阶。
陈靖善不疑有他,让工作人员去桑晚那边看看,旋即走到池边,冲着陈宗辞伸出手,说:“上来吧。”
他不知道陈宗辞跟林序秋之间有矛盾,只知道这两人是家里长辈眼里不可能分开的一对,近期已经开始商讨订婚的事儿。
因为老太太身体欠佳,想要看陈宗辞成家,想抱曾孙。
“没穿。”
陈宗辞面不改色的回答,目不斜视的看着陈靖善。
陈靖善站的近,自然能看到漂浮在水面上那块可疑的浴巾,还有陈宗辞附近的池面漾开的浅浅波痕。
但他似乎并未察觉异样,面露尴尬。
林序秋哼了一声,“你不想应付我,可以直说。”
陈宗辞这才侧过脸,看向她,故作诧异,“哦?
你也在啊,不好意思没看见。”
林序秋立刻转身,才走到门口,又扭身回来,直接抬脚踩下去,高跟鞋的后跟卡在他的锁骨上,就那么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脚下隐隐用力。
陈宗辞抬着眼,与她对视,即便是下位,他的气场丝毫没被压下去。
两人暗自较劲,僵持。
陈靖善站在一侧,不参与两人的矛盾。
林序秋抿着唇,火冒三丈,“你要么现在上来,要么以后就别来找我!”
陈宗辞丝毫不惧,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问;“你确定?”
林序秋收回脚,傲慢的说:“你自己选。”
然,当她余光看到池面上飘荡着的,疑似泳裤的东西时,脸上一热,“变态。”
说完,她扭身就走。
一个人在水下闭气最高记录能有多久呢?
周稚京不知道,她只觉得自己再不呼吸,就要死掉了,胸口开始发疼了。
脑子里都已经开始闪回她的过往人生。
一幕一幕,清晰无比。
她的手指无意识的用力,掐着陈宗辞的腰,身体已经开始本能的挣扎。
水面荡起更多的波纹。
陈宗辞神色不变,说:“可能要麻烦小叔去帮我安抚一下,顺便让人送一套衣服过来。”
陈靖善也没多言,朝着林序秋走的方向跟去。
等他们一走,陈宗辞立刻将水下的人拖起来,但人已经陷入溺水状态,双眼紧闭,脸色近乎苍白。
整个人软弱无力的靠在他身上。
他把人弄上去,也顾不上那么多,跟着上岸后,给她做了急救。
水吐出来的瞬间,周稚京就苏醒过来,睁大了眼睛,大口的喘气。
模糊视野中的人,让她的身体本能的靠过去,用力抓住他的手,仿若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低喃着喊了一声,“哥哥……”带着哭腔,委屈死了。
几秒后,她的手就被人拉开,耳边响起男人没有温度的声音,“蠢货。”
她的意识逐渐清晰,只是人还有点木讷,浑身发凉,四肢还是软的。
她躺了一会,才撑起身子。
陈宗辞将湿哒哒的浴巾围在腰上,拿了椅子上干净的浴巾,回到她跟前,将浴巾丢在她手里,“有力气走吗?”
周稚京缓了一会,低着头,用浴巾裹住身体,点了下头。
陈宗辞居高临下的看着她,提醒道:“给你的时间不多。”
周稚京有点缓不过劲来,她整个人都还在发抖,她需要一点时间恢复体力。
可她也清楚,如果不想被人发现,她必须立刻就走。
很快就会有人过来。
片刻,陈宗辞蹲下来,问:“要求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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