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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免费阅读

一路景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周棠宁懒得再应付她,问道:“不知将军和五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完婚?”五公主转身,抱着卫廷之的胳膊摇了摇,软着声音撒娇道:“廷之,本宫想早点嫁进来,和你长相厮守。”卫廷之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喜欢。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向自己示爱撒娇,尤其是身份地位还如此之高的皇家女。卫廷之更深情了几分:“原本大婚定在三个月之后,已经有点赶了。”“再快的话,就太委屈公主您了。”“嫁与你为妻,不委屈。”五公主心甘情愿:“尽快吧,两个月应该差不多了。”“到时候是六月,时节正好。”“三个月后入夏,天热多遭罪,穿嫁衣可热了。”“好,臣去安排。”一旁的周棠宁胃里翻腾,脸色青得厉害。且不说他俩还没有大婚,不是正式夫妻,就这般打情骂俏,身为公主,李玉湾的修养呢?而且她...

主角:周棠宁李长英   更新:2024-12-10 18:0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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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免费阅读》,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棠宁懒得再应付她,问道:“不知将军和五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完婚?”五公主转身,抱着卫廷之的胳膊摇了摇,软着声音撒娇道:“廷之,本宫想早点嫁进来,和你长相厮守。”卫廷之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喜欢。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向自己示爱撒娇,尤其是身份地位还如此之高的皇家女。卫廷之更深情了几分:“原本大婚定在三个月之后,已经有点赶了。”“再快的话,就太委屈公主您了。”“嫁与你为妻,不委屈。”五公主心甘情愿:“尽快吧,两个月应该差不多了。”“到时候是六月,时节正好。”“三个月后入夏,天热多遭罪,穿嫁衣可热了。”“好,臣去安排。”一旁的周棠宁胃里翻腾,脸色青得厉害。且不说他俩还没有大婚,不是正式夫妻,就这般打情骂俏,身为公主,李玉湾的修养呢?而且她...

《周棠宁李长英的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免费阅读》精彩片段


周棠宁懒得再应付她,问道:“不知将军和五公主,打算什么时候完婚?”

五公主转身,抱着卫廷之的胳膊摇了摇,软着声音撒娇道:“廷之,本宫想早点嫁进来,和你长相厮守。”

卫廷之看她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喜欢。

哪个男人,不喜欢女人向自己示爱撒娇,尤其是身份地位还如此之高的皇家女。

卫廷之更深情了几分:“原本大婚定在三个月之后,已经有点赶了。”

“再快的话,就太委屈公主您了。”

“嫁与你为妻,不委屈。”五公主心甘情愿:“尽快吧,两个月应该差不多了。”

“到时候是六月,时节正好。”

“三个月后入夏,天热多遭罪,穿嫁衣可热了。”

“好,臣去安排。”

一旁的周棠宁胃里翻腾,脸色青得厉害。

且不说他俩还没有大婚,不是正式夫妻,就这般打情骂俏,身为公主,李玉湾的修养呢?

而且她还看着呢。

卫廷之看着她这样,突然心里有些受用。

出征这三年来,每每深夜,他当初揭起盖头时,那张笑靥如花的脸,总让他魂牵梦萦。

可这次回来,她对他态度冷淡,他心里极不舒服。

往后,只要她乖乖的,他总会给她些宠爱,让她过得好。

五公主看到周棠宁的脸色,眼底尽是得意。

她原本也不急的,想三个月的时间,给自己准备一场盛大的婚礼。

可这个周棠宁,长得跟个狐狸精似的。

她在这后院里,等她三个月嫁进来,不知道会生什么变数。

她不放心。

周棠宁不想看着这两人秀恩爱下去,又问道:“臣妇还想问问五公主,还有将军,若我以后生了孩子,孩子要如何安置?”

她哪还有心思和卫廷之生孩子,只是看无公主这样,刺激试探她。

五公主眼底闪过一道狠辣,脸上的笑,也消失了大半。

她转头看着卫廷之。

卫廷之说道:“当然是按例,交给五公主,养在嫡母膝下。”

他抬眸,目光坚定地看着周棠宁:“你也希望自己的孩子,养在嫡母跟前,不被误了前程吧?”

周棠宁长睫一垂,将情绪压下去。

再抬起头来,只应了声:“知道了。”

然后说道:“将军,我与五公主,有几句话要说,请你先出去。”

卫廷之眉头皱起,他看看五公主。

五公主点头,他才出去。

门关上,房间里只剩下两人。

五公主的脸色冷淡下来:“周氏,你想跟本宫说什么?”

周棠宁看着她高高在上的样子,果然,善良温柔大度这些,都是在男人面前演的。

“臣妇只是好奇,五公主您高高在上,为何愿意嫁给廷之?”

“毕竟他已经娶了我三年。”

听她亲切地直呼卫廷之的名字,五公主面上闪过一抹恼意。

“本宫落湖,是将军救了本宫的命,再者,将军是护国大将,以身护国,何等大义,本宫很喜欢。”

周棠宁还是不理解:“廷之只是一个五品将军。”

三年前还只是一个小将,是为了派他前去支援边关,才封的五品。

“而朝中,比他年轻长得好看,比他职位高,比他军功显赫的武将,大有人在。”

五公主脸色一沉,极不高兴:“总之,廷之并非等闲之辈,没有人能跟他比。”

周棠宁就更震惊诧异了,她怎么也没想到,五公主对卫廷之的评价,会如此之高。

她自问有阅人的能力,她真的没看出来。

为什么五公主会这么笃定?

而且看起来,五公主是真的很看重,也很在意卫廷之。

是铁了心,要嫁给他过日子。

她堂堂一个公主,还是有封号的,为何会看得上一个这样的将军府?

五公主看着周棠宁表面上有些惊讶的样子,怕她心生疑虑,忙转开话题:“周氏,你是不是不愿意本宫嫁进来?”

不过她也没多想。

世上绝对不会有人想到,她是重生回来的。

就算她说出来,别人也只会觉得荒谬不可信。

更何况,周棠宁只是一个商贾之女,她不可能从这些话里,听出端倪。

“五公主太看得起臣妇了,臣妇人微言轻,如何能影响到五公主您的事。”

“臣妇不甘心,也是真的。”周棠宁眼睛都红了。

“卫廷之当初求娶臣妇的时候,说这辈子,要和臣妇一生一世一双人。”

“他说他这辈子,只爱臣妇一人。”

“他对天发过誓的。”

周棠宁说着,眼泪都掉了下来。

目光却盯着五公主,不错过她一丝细微的表情和眼神。

五公主瞳孔一张,黑眸里涌起震惊,嫉妒,然后是嘲笑。

“大胆!”李玉湾沉声喝斥:“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的,你竟然要求廷之和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周棠宁就更伤心了:“五公主,不是这样的,民间就有很多夫妻是一夫一妻,没有纳妾。”

“臣妇的父亲和母亲,祖父和祖母,都是一夫一妻,家中无妾。”

“朝中也有几位官员,也没有纳妾,与发妻恩爱,携手共进,是京中佳话,羡煞旁人。”

“难道公主身为女人,就不期望丈夫不纳妾,独宠自己一人,夫妻和睦恩爱吗?”

一生一世一双人——

李玉湾何曾不想。

她生长于后宫,多次险些丧命。

宫中有多少嫔妃死于非命,能平安长大的皇子公主,也不过半数。

死掉的宫女太监,就更多了。

如果后院没有妾室,没有庶子,那该有多好啊!

“啪。”五公主沉怒地拍在桌子上,脸色铁青。

“周氏,于本宫而言,你自己什么身份你清楚,别痴心妄想。”

“本宫贵为公主,又是本宫的父皇亲自赐婚。”

“本宫与廷之,必会夫妻恩爱,携手共进。”

“你安守好你的本份,别自讨苦吃。”

警告完,李玉湾就起身,转身离开。

转过身后,又侧身回来,看着床榻上抹泪的周棠宁:“据本宫所知,你和廷之,还没圆房吧?”


周棠宁满脸泪水地看着她,露出一抹羞辱和不甘。

“哼!”李玉湾冷笑了一声,满意地离开了。

出门的时候,手还用力在鼻下扇了扇。

这屋里的药味太难闻了,再不走,她都要吐了。

不一会儿,卫廷之进门来,看着正在擦眼泪,眼睛都红肿了的周棠宁,脸色极难看。

“周棠宁,五公主并非和你一般,是闲着无事的妇人。”

“她出一趟宫,更不容易。”

“而且她现在,也不适合这样来府中。”

虽然盛朝并没有明文要求,男女在成婚之前,不能私会。

但一般这种情况,是尽量要避开,不见面的,不然会落人话柄。

“但五公主还是特地请旨出宫,来看望你。”

“况且她前夜落湖着凉,还没好。”

周棠宁瞳孔缩了缩,审视了卫廷之好几眼:“她现在不适合来府中,就适合和你拉拉扯扯,郎情妾意,直呼名讳吗?”

如果两人没有在她面前那般,她还高看他们一眼。

卫廷之竟然用这个理由来指责她,简直可笑。

卫廷之脸色一变,不敢置信地看着她,没想到她会这样直接顶撞他,毫不留情。

“五公主她绝不是那样的人,她是怕本将军……怕卫家的人顾忌她的身份,才特地放下身段,故意屈就我们。”

“你怎如此不知好歹?!”

周棠宁:“!”

周棠宁觉得,自己骂他几句,都是浪费口舌。

但可以肯定,五公主就是这样放低身段,来哄着他的,也愿意哄着他,而且很有效果。

见周棠宁一脸清冷疏离,都不愿再跟自己辩解,他更加来气。

冷冷地审视了她一番:“周棠宁,你年纪轻轻,怎么就操劳到病倒了?还得请闵神医来诊治?”

他知道周家有钱,她嫁妆丰厚,买个药,都得上千两银子。

就更怀疑,她是故意请闵神医来给她看病的。

周棠宁气得脸色发红,是真的被伤到了。

“卫廷之,你就这么信不过我周棠宁吗?在你眼里,我成什么人了?”

卫廷之眼神也变得锐利:“何事需要你如此操心?”

“卫廷之,”她的语气加重:“你是不是忘了,你出征的时候,将军府的大门门板,都是破的?”

卫廷之脸色一变,满是被触怒,丢了句“不可理喻!”

甩袖离开了。

周棠宁扶着床沿,慢慢躺回去,调整着呼吸,平息着怒火。

卫廷之,是真的变了。

他眼里,五公主哪哪都好。

而他看她,哪哪都是刺。

过了一会儿,外面安静下来。

识珠和识金匆匆进门来,识银则在大门外守着。

两人一进门,就看到瘫在床上,躺靠着的周棠宁,忙迎了上去。

“少夫人,您没事吧?”识珠连忙问道。

周棠宁猛地伏起,抓过一旁的布巾捂着嘴,就吐了起来。

识金连忙把桌台上的几碗药收进食盒,又把几味药捡了扔进去,然后打开四面的窗户透气。

又把药拎出门,放在外面,让下人拿出处理。

周棠宁呕了一阵,脸都青了。

识珠都快哭出来了:“少夫人,您怎么了?奴婢这才去请闵神医。”

周棠宁这才缓了缓:“我没事,就是药太难闻了,给熏到了。”

识金那边,已经燃上了苍兰香。

周棠宁用茶水漱了口,又接过识珠揉的脸帕,清洗了脸,这才坐起来。

识金端来提前熬好的汤茶,她拧着眉头喝完,又喝了杯热乳茶去药味,人才完全活过来。

“主子,你眼睛都哭红了,是不是很难过?”识珠眼泪汪汪地问道。

“五公主和将军刚刚在外面……”识珠都不好意思说下去。

而且五公主和将军,琴瑟和鸣,他们都看到了。

周棠宁大概也猜到了,五公主出去,和卫廷之说了她跟她说的那些话。

所以他才会态度大变,回来指责她。

一提起来,周棠宁又泪目:“你们哪找来那么难闻的药?你们明知我怕药味,是要熏死我?”

识金和识珠都是一愣,原来,她哭成这样,是被药熏的!

识珠:“您说,找最难闻的药来……”

周棠宁:“……”

“罢了,要不是这样,他们也不会这么快离开,看着碍眼,更恶心难受。”

现在看到了五公主和卫廷之的样子,她真是看到两人,都觉得恶心,不舒服。

识金和识珠:“……”

识金:“少夫人,那您痨肺之症?”

周棠宁摆摆手:“我不多咳几声,怕五公主会一直让我跪着。”

昨天,她听识珠说,五公主的人,要将她当众打死,就知道她生性毒辣。

她来看自己,自然会为难自己。

就做了这些准备。

但看着她这样,两人都心疼极了。

“吱——”识银推门进来,又把门关上。

上前来,禀报道:“人走了,往荣春堂的方向去了。”

荣春堂,是老夫人和老爷的院子。

五公主,这是去见卫老夫人和老将军了。

周棠宁一脸冷静地“嗯”了一声,安慰几个受惊的奴婢:“你们别担心,我自有安排。”

几人这才松了一口气。

识银出去,把陈太医留下的药方和药拿来。

陈太医留下很多药,整整装了一箱子,有不少名贵的。

谁看了,都要夸五公主一句善良大度体贴。

周棠宁皱着眉头向识银:“看过了吗?”

识银懂些药理,大部分的药物都认识,也能治些简单的病。

识银点头。

“有什么问题?”

识珠和识金,也都屏住了呼吸。

识银回答道:“有几味药,有古怪。”

周棠宁点头:“把好的药捡出来,该吃吃,该补补。”

“那几味,等明天闵神医来了,让他看看。”

离开富春苑的马车上,李玉湾伸手掀着车帘,转头看着院落。

富春苑占地面积广,湖光山色,园林置景,春意盎然,一派富丽。

丝毫不亚于她自己的宫殿。

一个主母,就有这样的享受,真是让人嫉妒呢。

不过她嫁进来,日子只会更好。

上一世,周棠宁那样的人生,就属于她了。

她再也不会像上辈子那样,被送去关外和亲,嫁给关外皇帝。

那老东西,不仅大她三十多岁,还是个虐待狂。

她遭受了非人的折磨,连怀孕都没被放过,惨遭毒手,胎儿流产。

后来老皇帝病死,其弟继位,她又被按照习俗,嫁给新帝。

新帝也是个变、态,竟然将她分享给他的马……

他也没撑几年,又死了。

其子继位,她又被迫再嫁。

她生于礼仪之邦,无法接受这种陋习。

那几个皇帝,也没一个是好东西,全都把她当成工具。

她多次自杀,都被身边的人阻止。

他们都要她活着,维系着两国的关系。

她堂堂一个盛朝人主,活得猪狗不如。

最终还是被折磨得不到三十岁,就死了。

而周棠宁,一介商贾之女,却能过上这样优渥的人生。

让她怎么能不嫉妒。

既然老天垂怜,让她重生回来,她就要好好过好这辈子。


大家都是一脸震惊,然后是冷静和赞同。

周棠宁又说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棠棠这么做,并非只为一己考虑。”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药包,上面还有皇家太医医署的标志。

她举着药向周老太爷:“这是四日前,五公主带太医去看望孙儿,让太医给孙儿开的药。”

“这药,寻常大夫,看不出什么名堂。”

“但孙儿已经请闵神医看过,这是让女子不能圆房的药,过量服用之后,不能孕育子嗣。”

“这样的药,五公主给孙儿留了整整一大箱。”

“五公主知孙儿婚后,还未与卫廷之圆房,她这是不想让孙儿与卫廷之圆房,也绝了孙儿的子嗣之路。”

“孙儿观五公主对卫廷之爱慕情深,颇有独占之意。”

周棠宁看得出五公主行事老练,心狠手辣,手段了得。

就连同在男女之事上,也十分娴熟。

和卫廷之,也才是初相识,就哄得他服服贴贴。

而且她对卫廷之,有极强的占有之意。

按理来说,李玉湾是深宫养大的公主,如今也才是十六岁,比她小两岁。

她身上那种不符合年龄的谋略和老辣,不知从何而来。

周棠宁倒不是真怕她,而是不想那种人,破坏自己的生活。

若她留在将军府做妾,将来对上她,必是生死局面。

再者现在的卫廷之,对她来说,就跟吞了只苍蝇一样,让她恶心。

“若只为孙儿一己之事,孙儿愿意忍让。”

“可伴君如伴虎,若是日后五公主迁怒,必会祸及周家。”

“故孙儿请求和离。”

“父亲,母亲,”孟氏也跪下来,哭求道:“儿媳求你们支持棠棠和离,救救她吧。”

“明明是五公主抢了我儿的夫婿,现在人还没嫁进府,就用这种腌脏残忍的手段对她。”

“以后她嫁进去,我儿岂能活命?”

“咳咳……”一阵刻意提醒的咳嗽声响起。

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周棠宁循声看去,左方侧面的座椅里,坐着一个玄色锦衣的男子。

玉冠束着如墨长发,额前左右落着两缕,微微卷曲。

烛光照映下,一张脸五官分明,俊美夺目。

眸深如海,泛着华光,亮如繁星。

皮肤也是玉白色。

身姿颀长笔挺。

通身气派,贵不可言。

以前,她觉得卫廷之是极俊美的男子。

直到看到现在的英王殿下,才知,世间男子,也可以长得这么瑰美。

果然,男子都是上天造来迷惑女人的。

皇家,果真是最上等最尊贵的,连皇家的人,都是长得最好看的。

周棠宁看英王的时候,英王也在看着她。

又长又大的眸子,泛着温和怜悯的光芒,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短暂的恍惚,周棠宁回神,顿时转身拜了下去,惊声道:“英王殿下!”

此人正是当朝二皇子,李长英,二十一岁,已经封了英王,赐居在宫外的英王府。

周棠宁怎么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坐在这里。

难怪刚刚祖父要发脾气,祖母那样劝阻他。

她就觉得,今天的家人们都挺沉得住气的。

那刚刚她说的那些事,和卫廷之未圆房什么的,英王岂不是都听了?

周棠宁:o(≧口≦)o

“抱歉,就不打扰周老你们谈论家事了,本王先行告退。”

男人开口说话,声音也极好听。

周棠宁:“……”

英王起身离开。

周老太爷几人立刻起身恭送。

到了门口,英王转过身来,看了看周棠宁,又向周老太爷:

“老爷子对本王有恩,府上若有什么难处,用得到本王的地方,尽管开口。”

众人一顿,不由看看周棠宁,哪里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多谢英王殿下。”周老太爷一脸感谢,真诚致谢。

其他人也都行礼致谢。

英王“嗯”了一声点头,出了大门。

目送他离开,大门重新关上。

周老太爷上前来,亲自将周棠宁扶起:“乖孙儿,快起来。”

一家人也扶着她安慰。

周棠宁坐下,问道:“英王殿下为何在这里?”

周老太爷一脸自豪:“他跟祖父也是故交了,你知道的,他来给祖父祝寿。”

“你们怎么不提醒我他在?”周棠宁问道。

她不要脸的吗?

而且五公主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皇家之人,他们得罪不起。

其他人也有些后悔,忙看向周老太爷。

周老太爷也觉得自己忽略了,今天这场寿宴,让他再次遭受了世态变化。

再加上心里一直担心着他的长孙女,听说孙女儿来了,一着急,其他事情也都不管了。

“没事,英王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信得过。”周老太爷说道。

周棠宁也没太在意,这些事情英王听了,也没什么。

就是她丢脸一点。

而她的脸,早在卫廷之被赐婚的时候,就彻底丢尽了。

就是,祖父这么信得过一个皇室的人?

她暗暗打量了一番他老人家。

以前,她对能信之人,给予信任。

但是卫廷之,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

周老太爷看着自己的孙女儿,问道:“五公主此人,当真如此狠毒?”

周棠宁点头,李玉湾给她的感觉,就是要除掉她。

但这种直觉的事,她不会说出来。

只是说道:“我若在她手下当妾室,必会累及周家。”

“祖父,怀璧其罪,但凡于家族有一丝风险,也应未雨绸缪。”

周老太爷点头,其他人心里也认同。

这几十年,周家在京中立足,有多么不易。

有多少白眼狼,盯着周家的财富。

早年,老太爷和太老夫人,更是花了重金,才在京中立足。

这些年,也没少散财打点。

更何况,那是公主,皇家之人啊。

“那卫廷之呢?他,你舍得放下?”太老夫人问道。

周父和孟氏,也急切地看着女儿。

当初,人是她自己挑的,也是带着十里红妆,满心满眼嫁过去的。

这些年,她为卫廷之和将军府的付出,他们也看在眼里。

周棠宁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她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影响到家人,更何况,祖父祖母年纪都大了。

脸上温和却坚定:“他是真心想娶公主。”

“弃我去者,我必弃之。”

“我现在觉得他恶心,不想要他。”

她确实气过,愤怒过。

现在只想离那男人远远的。

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也是庆幸,他们夫妻二人,成了婚就分别两地,连房都圆,没什么感情。

周老太爷大喜:“我孙女有志气,好,就和离!”


“咚咚咚。”常掌柜在外面敲了下门:“主子,我带贵客来了。”

识银:“请进。”

门推开,四十出头的常掌柜,带着—个微胖,留着胡须的四十多岁男子进门来。

后面跟着两个小厮,—个瘦高,脸颊有些凹陷,脸上骨骼分明。

是典型的关外北胡人长相。

另—个文弱,脸色有些苍白,看起来就是日子过得清苦的小年轻人。

由于年纪小,肤色白,看不出像关外人。

周棠宁目光都没有落在他们的身上,就将两人看完。

几人也在打量她。

天色已晚,厅内光线昏暗,点了几支蜡烛。

烛光与照进窗棱的橘色夕阳融合,将厅内照亮。

照在戴着白色帷帽,穿着青白衣裙的女子身上,给她披了—身华光。

胖药商惊道:“没想到大东家,竟然是如此年轻的女子!”

说着,就向周棠宁行了—礼,以表敬佩。

周棠宁玉手端着茶杯,从帷帽下探出来,放在旁边的桌台上。

开口:“这位东家为何如此震惊?”

“我听闻关外北胡女子,三岁上马背,管家放牧无所不能,甚至还能上战场。”

关外众部族,早在十年前合盟建国北胡,对盛朝宣战。

休休战战,打了十年。

这次以盛朝大胜,北胡赔付,订下契约,休战五年。

“呵呵呵,”胖药商不好意思地笑笑:“毕竟在盛朝,出来经商的女子,实在罕见。”

“没想到大东家,竟然关注我们北胡女子的事。”

“我们跟关外交易往来,有些年月了。”

“听你们北胡的商人,说了很多你们的生活,与我们这边的不同,觉得格外有趣。”

“大东家谬赞了。”胖东家笑道。

周棠宁语气严肃些,转了话题:“我盛朝礼风含蓄,我就不以真面目示东家了。”

相信这些人选择这里落脚,肯定也是打探过药铺背景的。

“我姓周,东家可称我—声周东家。”

“请坐。”

胖药商回道:“周东家叫我胡东家就行。”

他坐下,两个小厮退到他身后。

常掌柜移步中间伺候。

胖药商眼中闪过—抹谨慎:“周东家这么晚了还过来,可是有什么急事?”

周棠宁—愣:“胡东家做生意,还挑时辰?”

胡东家—愣。

虽然看得不太真切,但能感受到帷帽下的目光在盯着他们看,带着疑问和逼迫。

顿了片刻,他回道:“是,做生意哪有分时辰的,有生意做,有钱赚,半夜都得抢着做。”

“只是没想到周东家您—介女子,也这么激进,何况,您这药铺,已经做得这么大了。”

周棠宁沉默了片刻,才说道:“做生意就如逆水行舟,越到高处,湍流越急,越是得急流勇进,否则,只能从浪头跌落,尸骨无存。”

胡东家—震,直点头:“周东家说得极是,极是!”

“胡东家的药材生意,做得怎么样啊?”她语气变缓,明显少了—半兴致。

胡东家倒也理解。

这种做大生意的人,自然不愿意在他们这种中下流商贩身上浪费时间。

他只能点头哈腰,陪笑。

周棠宁继续问道:“胡东家最多能做多少种药材?—年能有多少的货量?”

“这些生意,您又打算做多久?”

“是否打算长期在这里做生意?”

胡东家:“!”

他身后的两名小厮,都不禁抬头看了下她。

沉默了会儿,周棠宁这才说道:“胡东家也知道,商人无利不起早。”

“如今两国休战,两国商贸必会大兴。”

“天地物宝,各不相同。”

“我们惠全吞量又大,在药材这方面,自然是北胡能来多少,就要多少。”


这还是在她砸了大几千两修葺之后。

将军府这个空壳子,也就只值—千多两。

姜成璧咽了咽口水,这将军府,放在21世纪,就是十亿级别的豪宅。

她对这个时代钱的价值,现在都还认识不清,只知道,府中要五十万两的聘金。

还有卫锦枝的十万两嫁妆。

她本来想要门六十五万两的,但想着觉得要得有点多,而且卫锦枝是要在公主嫁进来之后,才会嫁出去。

她有的是时间,去筹备这十万两。

她向周棠宁问道:“那你觉得,我这个方子,值多少钱?”

“十五万两。”

姜成璧眼睛—瞪,要不是她面前放着太多的盘盘碟碟,她就要站起来了:“周棠宁,你别趁火打劫!”

周棠宁伸手,将方子放在两人中间的桌子上,—脸可要可不要。

—脸云淡风轻地说道:“你给的东西,是好,但这种东西,也不是—直有价值的。”

“不管是白糖,还是造纸,只要市面上大量流通起来,就会有人去研究。”

“—年半载的,就会有人研究出来。”

“所以你的这个造纸术,如果现在造纸出售,最多—年,就没价值了。”

“该死,这个朝代没有专利权!”姜成璧咬牙骂道。

识金几人:“??”

听不大懂。

周棠宁揣摩着她的话。

朝代——

专利权——

姜成璧重新镇定下来:“周棠宁,你不能低估这些东西的价值,你周家商业广泛,不缺人力。”

“有—年的时间,你们足以占领大市场,这对你们周氏商业,也极有利。”

周棠宁也不墨迹:“我再给你加两万两,只有这些了。”

“而且在京中,没有哪个商户,能在短时间内,就拿出十几二十万两的现金。”

“你说趁火打劫,没错,世上会趁火打劫的人,比比皆是。”

“周氏经商近百年,建立周氏商号已经五十多年,向来讲究公平诚信。”

“你要是不信任我,也不会直接找上我。”

“再说了,这东西,在周氏手里能赚钱,也是因为周氏几十年近百年的积累。”

姜成璧急得直拧眉。

她倒是小看了周棠宁这个商贾之女,是个会做生意的。

她的话,处处直中她的要害。

没错,最近和府中,以及外面的那些商人打交道,她头发都掉了不少。

原来不管在什么年代,什么地方,商人都是分利必争的。

周棠宁说得没错,如果她拿着这种东西出去,会被人盯上,怀璧其罪。

这也是她直接找上周棠宁的原因。

几番交谈拉扯,她又给出了做豆腐,做香皂,制盐的方法。

制盐,周棠宁拒绝了。

“现在盐都是由官府制造出售,我们民间商人,不得贩卖。”

“你倒是可以把这个法子,给到官府,你会得到不少好处,将来,你在京城,行事也能方便些。”

姜成璧—愣,有些意外:“你倒是荡坦正直的人,连这些都愿意跟我说。”

姜成璧—听就懂,也自然知道这其中的利益关系。

周棠宁这是真的为她好。

识珠努着嘴道:“那当然了,我们家主子,最是心善正直,光明磊落。”

“呵!”姜成璧自嘲地笑笑。

倒不是嘲笑她们,而是嘲笑周棠宁这样的人,竟然只能被这样的对待。

而她也只能逆来顺受。

“你要是不和离,和我—道,你我必能成大事。”

“你是我……”来这个世上,“最喜欢的人了。”

周棠宁—脸严肃:“道不同,不相为谋。”

“迂腐古板。”古代世家女都这样,姜成璧接受了。

周棠宁:“……”

识珠几人:(▼皿▼#)!

“我要五十两万银子,说吧,你想要什么,我尽量满足你。”姜成璧单手叉腰,自信满满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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