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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

冉青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这个时节,天沉得很早,可雪却没有停过,屋檐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冉青铉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过来看过后,开了清火补气的方子,亲自熬好,无奈却发现喂不进去,都洒在了衣襟上。锦衣卫急着问道:“怎么办?”“其实冉大人这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昏厥,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来了……”太医这话一出,就被锦衣卫揪住衣领差点憋死。跟这些煞神打交道,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床上,冉青铉牙关紧咬,眉头深深,陷入极度的寒冷中。他觉得好冷,整个人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寒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如果那年的冰湖,自己努力睁开眼,看一看救他的那个姑娘,就看一眼,那就什么都变了,他和璧禾不会走如此多弯路。整整五年的时间,他就像个天底下最可笑的傻瓜,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身边,可他把她越推越远,直到她...

主角:冉青铉苏璧禾   更新:2024-12-11 11:34: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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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冉青铉苏璧禾的其他类型小说《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由网络作家“冉青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这个时节,天沉得很早,可雪却没有停过,屋檐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冉青铉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过来看过后,开了清火补气的方子,亲自熬好,无奈却发现喂不进去,都洒在了衣襟上。锦衣卫急着问道:“怎么办?”“其实冉大人这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昏厥,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来了……”太医这话一出,就被锦衣卫揪住衣领差点憋死。跟这些煞神打交道,真是有理也说不清。床上,冉青铉牙关紧咬,眉头深深,陷入极度的寒冷中。他觉得好冷,整个人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寒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如果那年的冰湖,自己努力睁开眼,看一看救他的那个姑娘,就看一眼,那就什么都变了,他和璧禾不会走如此多弯路。整整五年的时间,他就像个天底下最可笑的傻瓜,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身边,可他把她越推越远,直到她...

《素雪终难成白首冉青铉苏璧禾》精彩片段

这个时节,天沉得很早,可雪却没有停过,屋檐上已经积了厚厚一层。

冉青铉一直昏迷不醒,太医过来看过后,开了清火补气的方子,亲自熬好,无奈却发现喂不进去,都洒在了衣襟上。

锦衣卫急着问道:“怎么办?”

“其实冉大人这是急火攻心导致的昏厥,该醒的时候自然就醒来了……”太医这话一出,就被锦衣卫揪住衣领差点憋死。

跟这些煞神打交道,真是有理也说不清。

床上,冉青铉牙关紧咬,眉头深深,陷入极度的寒冷中。

他觉得好冷,整个人像是被泡在冰水里,寒气从骨子里散发出来。

如果那年的冰湖,自己努力睁开眼,看一看救他的那个姑娘,就看一眼,那就什么都变了,他和璧禾不会走如此多弯路。

整整五年的时间,他就像个天底下最可笑的傻瓜,心心念念的姑娘就在身边,可他把她越推越远,直到她心灰意冷到不想活下去。

又或者,他能不要那么自信,找到钟沛儿的时候,能问问那把银梳。

天知道眼睛看到的并不一定是真的,他怎能因为醒来看到的是钟沛儿,就认定是她将自己从冰湖救起呢?

老天何其残忍,让他知道真相的时候,顷刻就与她阴阳相隔。

“璧禾、璧禾,不要走……”听到这话,锦衣卫千户林铠武忙吩咐道:“去落英苑看看苏夫人回来没?”

手下飞奔而去,不一会儿面带惊骇回来禀告:“没有看到苏夫人,但钟夫人奄奄一息倒在那里,流了很多血……因为是大人踢的,所以没人敢管……”林铠武一凛,“快将她抬走,把血迹打扫干净!”

“那……要给钟夫人请大夫吗?”

“请吧。”

大人定不希望得罪自己的人死的轻易死去。

“再多派些人手去找苏夫人……”天空彻底黑下来,林铠武不敢离开半步,随意吃了些糕点,就听到大人一声惊叫:“璧禾——!”

冉青铉睁开眼,神色有些茫茫然。

他木木地转过脸,看到窗外的天色,脸上迸发出一丝喜色。

“是梦啊……”林铠武跟着一喜,“大人,您醒了……之前您吐血昏厥,真是吓死小的们了!”

下一瞬,他就知道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

因为冉青铉脸上还没褪去的喜意像是见鬼般僵滞、龟裂,旋即粉碎。

他以为那令自己痛彻心扉的一幕是一场梦,可属下一句话就击垮了他,告诉他那都是真实发生的。

“璧禾、璧禾——!”

“已经派人去找苏夫人了!

今日她弟弟斩首,她定是伤心过度,可能躲在哪处独自伤怀……不、不……”冉青铉颤抖着滚下床,因为抖动太厉害甚至站不稳,边连滚带爬朝门口而去。

璧禾还在那孤零零、冷冰冰的刑台,他要将她接回家……林铠武大惊,怎么也想不到,冉大人会有如此失态的时候!

“大人,您别急,京城治安一向不错,苏夫人不会有事的!”

“璧禾……苏端华的尸首……会运去哪里?”

冉青铉艰难地开口,每说一个字都脏腑绞痛,冷汗淋漓。

林铠武见过他砍人头像是砍菜瓜那般决然狠厉,从不会关心尸首如何安置这样的事情。

他一愣,呐呐道:“应该是义庄。”

冉青铉抓着他的手臂,青筋用力到突突,撑起身,他跌跌撞撞走出门。

璧禾,璧禾……等我,接你回家……
苏璧禾十五岁这年去江南探亲,总觉得会发生很重要的事。

但一切风平浪静,顺顺当当,就这么回了京城。

不久后,家人为她举办热热闹闹的及笄礼,正式宣告吾家有女初长成。

紧接着就是等待官媒上门了。

不知为何,门可罗雀。

苏母大惊,她这个女儿清丽可人,爹的官不大也不小,怎么就如此没存在感?

照这么下去要成老姑娘,砸在手里了。

“有什么大不了的?”

苏端华拍着胸脯宣告:“我能养姐姐一辈子!”

“你少乌鸦嘴!”

苏母叉腰怒视儿子,这不是笑话么。

苏父也不急,摸着山羊胡笑呵呵道:“是缘分还没到吧。”

缘分说来就来,苏璧禾没人提亲则以,有人提亲,一鸣惊人。

堂堂锦衣卫指挥使大人,带着官媒,亲自上门!

苏父诚惶诚恐,要不是有官媒,他以为锦衣卫来抄家了……苏母不可置信又受宠若惊,欢喜得手脚都没地方放。

苏端华瞪着冉青铉,这人是来跟他抢姐姐的!

双方很顺利交换了庚贴。

京城的千金闺秀们本来在看苏璧禾的笑话,忽然她就有了个权势滔天的未婚夫。

她们一半是艳羡一半是看好戏,冉大人那种浑身带着血煞之气的男人,苏璧禾受得了?

苏璧禾没有受不了,只是有些疑惑。

定亲后,年轻男女有了见面的理由,他们第一次相约,是去游湖。

画舫一晃一晃,也缓解了苏璧禾的紧张。

“冉大人知道我为何选了这里吗?”

冉青铉笑道:“为百姓着想。”

酷寒的脸顿时如冰雪初融。

他自然知道就算自己没穿官服,所到之处也容易引起民众的恐慌。

湖面上很好,视野广阔,重要的是,就他和她。

船头战战兢兢摇着桨,恨不得跳湖的船夫,可以忽略。

见冉青铉笑得真诚,没有传闻中的冷漠阴鸷,苏璧禾有了勇气问下一个问题。

“冉大人为何会向我提亲?”

“我若说,你是我命中注定的妻子,你信吗?”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他死死攥着手,用了生平超凡的意志力,压抑着自己。

那些奔腾太久的情感,有了释放的出口,必然翻天覆地。

苏璧禾愣了愣,“你信算命?”

看不出他会信这个,然而又为何是她?

“不,我信命是走出来的。”

冉青铉的眼一刻也没离开过她,“所以我走到你面前。”

苏璧禾不知道该怎么接话了,怎么办?

这位未婚夫和传闻的很不一样,阴狠暴戾没见着,说话太有……深度,她听不懂。

冉青铉问道:“还有问题吗?”

苏璧禾有些尴尬,“如果我听不懂你说的话,算是问题吗?”

他的笑容越加放大,“璧禾,你怕我吗?”

“不怕。”

不过这话似乎有些说早了,苏璧禾忙补充道:“如果你一直是这样,我就不怕。”

“好,在你面前,我会一直这样。”

冉青铉从怀里拿出一把银梳,珍而重之道:“这是我娘留给我的,现在送你。”

冉青铉没有急着娶苏璧禾过门,而是耐心培养着感情,让她不安的心渐渐放下来。

两年后,他给了她一个盛大的成亲仪式。

盖头被揭开的时候,苏璧禾正要绽放一个大大的笑容,就被他眼里的水光给吓着了。

“你、你怎么了?

是后悔了么?”

冉青铉抱紧她,用力到像是要嵌入自己身体。

“后悔是什么?

我也不会给你后悔的机会。”

“那你哭、哭什么啊?”

“喜极而泣。”

苏璧禾被他一本正经的语气逗笑了。

婚后的生活可以说是蜜里调油,任谁也没想到,冉大人那样的男人竟然是个宠妻狂魔。

没多久,苏璧禾就怀孕了。

腹部还是平平,冉青铉轻轻抚摸着,忍不住又哭了。

“喜极而泣?”

“嗯。”

他将脸埋在她颈窝,感激上苍赐予他机会,失去的,一样一样回到了他身边。

苏璧禾嘟囔道:“青铉,我总觉得不踏实。”

眼前的生活美满过头了,尽管已经跟他相识相知两年多,还是觉得很突然。

他很突然的来到他生活,很突然的对她好……苏璧禾不敢说,自己曾经做过一个噩梦,梦境中的一切跟现实完全相反,可怕到她不敢去回想。

冉青铉吻了吻她嫣红的唇,笑道:“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地陷了你踩在我身上,我豁出命也不会让你受到半点伤害。”

番外·完
冉青铉无神的眼眸骤亮,“你快把那天见到她,到她离开,所有的事情,都跟本座说说。”

杨老大夫也不多问那夫人是冉青铉的谁,他不敢,事情亦无不可说道的。

“她问老朽自己能否怀孕,很遗憾,她的身子别说怀孕,就连今年冬日也很难熬过去。

唉,年纪轻轻便要香消玉殒,她自是很难过,可不过须臾,眼里就透出释然之色。

然后要老朽开了些补药,让她撑到过完年……老朽猜,她是想陪一个很重要的人过完新年吧……也不知她如今怎样了,她再也没去过老朽那里……然后呢?”

冉青铉因为发烧而泛红的脸,随着杨老的讲述,早就褪去血色,变得苍白一片。

杨老眯了眯眼,捋着胡须说道:“然后,她拎着药材正要离开,迈出门后便退了回来,躲在一旁的小房间。

接着,就是大人您过来了。

您走后,小房间里也没了那女子的身影,大约是从后门离开的,什么时候,老朽也不知……”冉青铉眼眶通红,拳头攥紧也止不住颤抖。

璧禾都看到了。

在得知自己命不久矣的时候,就看到自己的夫君朝着别的女人柔情蜜意。

而他残忍地没给她喘息的时间,当晚就说要娶钟沛儿做平妻。

冉青铉想起她捧着面碗,无助凄婉的的眼神,心痛如绞。

她已经退到求他再给半年,求他吃几口面的地步,他说:沛儿的肚子等不了。

呵,他就是这么大意的蠢货,活该被钟沛儿骗。

送走杨老,冉青铉双眸阴沉如鹫,喘息着问道:“钟沛儿呢?”

林铠武一愣,下意识答道:“钟夫人的孩子没了……她不是夫人!”

“是,属下会告诫下面,绝不会再叫错。

敢问大人,该如何处置钟沛儿?”

“丢入冰水中,不要弄死。

跟着钟沛儿的几个丫鬟,都一并扔下去。”

她不是从冰湖里将他“救”起吗?

她不是陷害璧禾将她推下荷塘吗?

那就泡个够。

冉青铉挥挥手,“本座要休息了,别让任何人来打扰我。”

林铠武领命而去。

他费力地下床,按动开关。

“璧禾,伤害你的,我都不会放过。”

冉青铉拿出一条帕子盖住苏璧禾的脖子,看不到血痕,就可以装作这里没有被缝合过,她只是睡着了。

他小心躺在她身旁,喃喃道:“包括我自己。”

钟沛儿病歪歪倚在床上,这两三日一直惶惶惊恐不安。

怎么想也没想明白自己是怎么露陷的,只可能是苏璧禾自己说的吧!

那个阴险狡诈恶毒的女人,说着再也不出现,的确是没有出现,但临走前还摆了自己一道,让她的富贵荣华顷刻化为乌有。

钟沛儿抚着平坦的腹部,想起那一脚踢上来的痛,她不由瑟缩了下。

孩子没了后,下面依旧断断续续流血不止。

忽的,几个锦衣卫气势汹汹闯入,二话不说就将她从床上拖起来。

悬在头顶的刀终于落下,该来的还是来了,战战兢兢几天,迎来更大的恐惧。

“你们想干什么?

竟敢这么对本夫人……”钟沛儿白着脸,这些男人动作粗鲁,让她越发血流如柱。

他们不顾她的身份,甚至都不肯让她穿好衣衫和鞋袜,就穿着单薄的亵衣,赤着脚,在这样的天气,将她拖了出去!

几个贴身的丫鬟也没幸免,被揪着跟在她身后,哀嚎不断。


祝铆想的没错,冉青铉的确很快就将苏端华叫到了书房,提出了和他猜想的毫无二致的话。

“我不想当官了。”

苏端华摇摇头。

诚然,他自小念书,就是奔着考取功名而去。

然而父亲的教训还不够吗?

读了书,开智明理,不至于混沌度日,这就足够了。

冉青铉淡淡道:“有本座护着你。”

见苏端华依然拒绝,他微微蹙眉。

“你何必与本座赌气,男儿在世,还有不想建功立业的?”

再见到冉青铉,他已没有那么激动,已经可以做到与他平心静气的交谈。

怨怼和愤怒偃旗息鼓后,苏端华这几日思考了很多,在这世间自己是孤单一人,他要自己做自己的主心骨。

还有就是,冉青铉罕见的苍白虚弱,几日不见,瘦了两圈,气质更加阴鸷。

从未想过,“虚弱”二字跟这个男人挂钩。

因为姐姐不在了,这个他以为强大到无坚不摧的男人,垮了。

苏端华知道,自己接下来说的话,能让冉青铉不再坚持。

“姐姐要我别再去蹚浑水。”

冉青铉默了默,问道:“好,那你想好做什么了吗?”

“我想去游历,读了万卷书,是时候行万里路了。

姐姐以前就说过想多出去走走看看,我就替姐姐去完成这个心愿吧。”

“好,本座让祝铆跟着你,不许拒绝。”

苏端华抿了抿唇,点点头。

真正一个人远离京城,他多少是发憷的,有祝大哥陪伴,太好了。

这也意味着冉青铉不会惩治祝铆了。

冉青铉又说道:“改个名字吧。”

他需要办理新的户籍身份。

苏端华早就想好了,微微一笑,“就叫……苏念禾吧。”

冉青铉蘸饱墨水,在纸上慢慢写下这三个字,让林铠武亲自去官府办理。

办妥这些,送走新生的苏念禾与祝铆离开京城,皇陵失窃的消息传扬开来。

圣母皇太后嘴里那颗能保尸身不腐的千年冰魄被盗,冰魄离体,她原本栩栩如生的身体很快化为齑粉。

皇上震怒,已经让六扇门去调查。

林铠武听闻这件事的时候,心下一惊,何人盗取的,已是呼之欲出了。

当然,他不会出卖大人,只希望大人做的没有痕迹,不会被人怀疑。

如林铠武所想,六扇门对此焦头烂额,毫无头绪。

就在他松了一口气的时候,冉青铉又做出了让他惊骇的举动——迎娶苏璧禾。

“大人三思啊!”

迎娶苏璧禾不就是冥婚吗!

若是引来六扇门查探……冉青铉无所谓道:“那就一起死,没什么大不了。”

话虽如此,但他到底不想苏璧禾的尸身被毁,便派人散布了几个各地黑市出现冰魄买卖的消息,引得六扇门前去追捕。

不久后,千年冰魄在争抢中,掉入黄河的消息传来。

神奇的冰魄及失窃案被京城民众津津乐道了一段时间,没几天,大伙儿又被另一个新的事件吸引了注意力。

冉大人几个月前的盛大婚礼还没过去多久,他又要成亲了!

“看不出冉大人还是个风流人物……嗨呀,人不风流枉少年啊!”

“是成亲不是纳妾?”

“成亲!

我打听来的就是成亲!”

“平妻还能娶三个的?”

……
冉青铉颤抖呜咽,整颗心被黑暗和寒冷笼罩,包围,侵入,浸透,心力交瘁。

曾经他嚣张地觉得自己没有软肋,心硬如铁,无所畏惧造了太多杀孽,手上染满了鲜血。

就算找到钟沛儿,如今他也足够强大到没人敢得罪。

万万没想到,老天的惩罚等在了这里……冉青铉捶着剧痛的心口,试图抵消、分散一点心里的痛。

他狠狠用力,打的仿佛不是自己,而是仇人,直打得自己又吐出几口血,却不觉得痛。

因为老天是活生生挖走了他的心啊!

冉青铉是个天煞孤星,老天知道他任何惩罚都不惧,便朝他最爱的人下手。

论狠,谁都敌不过老天,谁都得认输,求饶。

“老天,我认输,我求饶,我已经痛得一败涂地,求你让我用命来换璧禾……”可是,老天不耐烦的时候,是连一点机会也不给的。

冉青铉将苏璧禾的头颅轻轻托起,另一只手臂揽过她瘦弱的身子,将她整个圈在自己怀里。

“还冷吗?

我给你暖暖,不怕,有我呢……”这个他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在他性命攸关的时候,在他前途即将尽毁的时候,都是她救了他。

一次是被追杀掉入冰湖,没有她,世间早就没有冉青铉;一次是被下药,欲让他染上脏病,爬到什么位置,顷刻都能灰飞烟灭。

锦衣卫指挥使身为天子近臣,一旦对方算计成功,冉青铉别说是再也不能进宫,他这样的人得罪的仇敌无数,一旦跌下高位,比尘埃还不如。

就算治愈,曾经得过脏病这个污点永远也洗不掉,总之是再也不可能靠近皇帝。

皇帝可不会管他是被人陷害的,对高位上的人来说,他不过是一把用得趁手的刀,没了虽然可惜,但也不是无可替代,再寻一把就是。

冉青铉想到这里,哑声朝怀中的女子说道:“璧禾,命中注定你救了我两次,这是我的好命,对你来说,却是灾难……如果你从未遇见过我,你会有个健康的身体,会有个比我温柔和煦的夫君,你们琴瑟和鸣,举案齐眉……你会儿女绕膝,活到七老八十,尽享天伦之乐……你第二次救我,我怎么就没有对你好一点?

同样都是救啊,虽然是误打误撞,但我能恰好遇到你,这就是我们的缘分,我却没有牢牢抓住,对不起,没能及时认出你……”说到这里,冉青铉蓦地滞住,回忆的片段越来越清晰,有些以前没在意的地方也渐渐浮出水面。

在被下药算计之前,他就见过苏璧禾。

记忆中好几次骑马穿过京城街道的时候,都有她的身影。

他瞥了一眼,心想这女子胆子不小,居然敢直视他。

那时候她一定是认出了自己。

认出了自己,还跟着自己……所以在他浑身发软,被最下等的窑子里的妓.女围住,最屈辱无力的时候,苏璧禾才会出现。

冉青铉五脏六腑像是被揪成一团,绞痛无比。

他想起她疾言厉色对那些妓.女说着“滚出去!

否则我就不客气了!”

,瘦小的身子举起坐凳砸向妓.女,将她们赶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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