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随即跃上马,手持球杖追了过去。
余鸢鸢被夹在两人之中护着球,前方便是一个马障。
“鸢鸢当心!”
可见状已经是来不及了,那马被障栏绊住,直直向下冲去。
在场所有人都屏住了一口气。
我用球杖借力,身子侧跃紧勒缰绳,不等那马倒下,伸手一揽将余鸢鸢带到我马上。
球还徘徊于球杖之间,我起身之时,将球击入门中。
“商将军飒爽不减当年啊!”
“商将军威武,商将军威武!”
……
余鸢鸢回过神来,一双眼都散着亮光。
“母亲,您太厉害了!这是如何做到的?我简直不敢相信!”
我对着她微微一笑,扶她下了马。
傅嘉生一早便灰溜溜的逃走,令我没想到的是,傅长渊竟迎了上来。
“夫人,我竟不知你马球打得这样好。”
他一脸谄媚,瞧得我顿觉油腻,隐隐有些反胃。
岁月已在他脸上留下了不少的痕迹,从前如青松翠柏般的身姿也略显臃肿。
直至回了府,他依旧赖在我院里。
我望着他那副嘴脸,愈发的没胃口,于是找了个借口,命秋儿将他赶了出来。
睡前,秋儿将我的安神汤送了过来。
只是今日的药汤竟添了一丝怪异的气息。
这药我喝了十多年,这味道我是如何都辨的出。
我隐隐觉得这药喝不得,但如今又不能打草惊蛇。
我命秋儿将药倒在了花盆里,只留了个药底存好。
第二日,药依旧染上了一丝怪异的味道,只是我已命人查验过,这药里并无毒。
直至第三日,余鸢鸢命人将苏翩月押入了我房中。
“母亲,就是她要给你下毒!”
“血口喷人,你哪只眼睛看见我下毒了?”
苏翩月一口咬定不是她所做,可微微颤抖的双腿还是让她露出了破绽。
“来人,搜身!”
果不然,一个小巧的布兜里,装满了零碎的药材。
一旁的医士仔细辨别一番,随后惶恐跪地道:
“夫人,此物乃川乌,并非毒物,但您的安神汤中有平咳疾的半夏,二者相融,可生毒性。”
苏翩月浑身被抽干了最后一丝力气,跌在地上不起。
余鸢鸢质问道:
“事到如今,你还能如何狡辩?”
我望着她,有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成就感。
上辈子,她被苏氏母女逼入绝境,被赶回了江州老家。
本就是一个孤女,被夫家休弃,想必日子也过得艰难。
听闻我落难后,她还义无反顾奔波千里,四处求药,日夜不眠。
大抵我死后,她也会被逼得没有退路。
“鸢鸢,就交给你处理这件事吧。”
她点了点头,命人将苏翩月捆绑好,打了十板子丢入了柴房。
只等人牙子过来,将她发卖了出去。
我本以为,这场风波会就此停止。
但我早就忘了府里还有苏念卿这号人。
隔天夜里,她便趁着无人看守,将苏翩月从柴房里救了出来。
苏翩月不顾身上的伤,跑到了傅长渊房中与他缠绵悱恻。
清早,傅长渊身边伺候的小厮端着水盆进去伺候他盥漱。
却不料撞见这幅活色生香的场景,顿时打翻了水盆,慌张地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