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师浅浅师浅的其他类型小说《上抽全家,下灭恶魂,玄妃狂又狠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北枳赊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景辞深脚步一顿,眼角肉眼可见的抽了抽。要命的是,任耀一个抬头,正好就和景辞深对视上了。片刻的诧异之后,耳根都红了起来。不敢置信的退后一步,“王王王......王爷,属下已经有心上人了,可是纯纯的女儿家啊!”“滚......”“好嘞!”不等任耀说完,景辞深一声轻喝,任耀就一溜烟跑开,见鬼一般。“哈哈哈......”师浅浅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景辞深却脸色微黑。有了几分怒意。“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不不不,王爷你好像误会了,我生性从不求人,与你做的也是交易,你不同意,我只能用用我的法子。”“你这是耍无赖。”“是又如何,管用就成。”师浅浅可真是坦荡,坦荡的有些过于气人。“王爷若还不答应,那我就日日跟在王爷身边,像刚刚那样,把全府的屁股都摸...
《上抽全家,下灭恶魂,玄妃狂又狠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景辞深脚步一顿,眼角肉眼可见的抽了抽。
要命的是,任耀一个抬头,正好就和景辞深对视上了。
片刻的诧异之后,耳根都红了起来。
不敢置信的退后一步,“王王王......王爷,属下已经有心上人了,可是纯纯的女儿家啊!”
“滚......”
“好嘞!”
不等任耀说完,景辞深一声轻喝,任耀就一溜烟跑开,见鬼一般。
“哈哈哈......”
师浅浅在一旁笑得前俯后仰,景辞深却脸色微黑。
有了几分怒意。
“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不不不,王爷你好像误会了,我生性从不求人,与你做的也是交易,你不同意,我只能用用我的法子。”
“你这是耍无赖。”
“是又如何,管用就成。”
师浅浅可真是坦荡,坦荡的有些过于气人。
“王爷若还不答应,那我就日日跟在王爷身边,像刚刚那样,把全府的屁股都摸个遍,然后都说是你摸的。”
“你还是个女子吗?”
“呐,如假包换!”
师浅浅前凸后翘,扭捏地摆了个妖娆的姿势。
景辞深气笑了。
想说什么却一口气卡在喉咙里,干脆一挥衣袖,转身进了书房。
这次师浅浅倒没有跟进去,只是在身后喊道。
“王爷好好考虑一下,明日给我答复,对了,除了摸屁股,我还擅长撕书画的哦,什么春雪图夏霜图的,我最喜欢了!”
“砰!”
回应她的,是重重的关门声。
景辞深不见身影,师浅浅也就收起那笑意。
这景辞深,可不是一般人。
本是先帝独子,身份尊贵的皇嫡长子,也是皇位唯一的继承者。
只可惜,他自小多病,一副身子骨弱不禁风。
又生性散漫,无心帝位权势,志在风花雪月逍遥一生。
钦天监还断言他命格孤寡,不适尊位。
一度让满朝文武上书废黜。
不过先帝疼惜,顶着压力让他继位。
但在先帝早逝后,他却禅位给了自己的皇叔,并自封闲王,赐字闲之,意在清闲一生,让如今的圣上安心。
尊崇的帝位他不稀罕,滔天的权势他也不要。
是个狠人!
这样的人,师浅浅莫名有些敬畏,因为看不透。
更何况,她此前想算一算这景辞深的命格,却只见星河浩瀚,广阔无垠。
以她的道行看不真切,但大概能知是倾覆之局的大兴大灭。
也就是说,天下大局,兴灭皆于他相关。
想到此处,师浅浅看着内里的身影,心底发寒。
一个体弱又不修行的人,能影响天下局势,只能说,他的心计城府,可怕的厉害。
也就在这时,她眸色一沉,转头看向东侧的方向。
伸手抚上灼热的脸颊,眼底怒气浮现。
怕什么来什么!
师浅浅一闪身,便飘离了王府。
就在她消失之后,书房的窗口处出现一道身影。
一袭道袍,仙风道骨。
看着师浅浅离开的方向。
“命星已现,她就是就是我们一直在找的那个人。”
“你必须把她留在身边,无论任何方法。”
“闲之。”
景辞深垂下眼,《春雪图》已展开,红梅傲雪凌霜,美不胜收。
他赏着画中意趣,嘴角勾起一抹浅淡的笑。
与此同时,高山之上,数道身影凌风而站,看着夜色下一闪而过的光亮,眼底皆是欣喜。
“她总算是来了。”
“是啊,等了这么久,总算是来了。”
“收回七魄很是困难,需不需要...”
“不可插手,蒙蔽天道眼帘的轻纱若是被揭开,一切的努力,就都白费了。”
“那她...”
“放心吧,她不会让人失望的!”
.......
魄分喜、怒、哀、惧、爱、恶、欲七数,分别掌管人的喜乐,暴躁,悲伤,恐惧,情动,杀虐,色欲。
普通人的七魄若是离体,只会化为无形之物,久之归于尘土,掀不起什么风浪。
但修行者的七魄离体,大多能生出自主意念,从而招惹事端。
世说因果轮回,魂魄与主体本为一体,因此魂魄所种之因,主体便要承受其果,影响修行业报,甚至后世轮回。
这也是师浅浅着急寻回七魄的原因。
夜色浓郁,京都城却依旧灯火通明,其中最为热闹的,莫过于风月楼。
风月楼是京都最大的青楼,此刻已张灯结彩,纸醉金迷,不少王孙公子在此一掷千金,只为和心仪的仕女花前月下,共度良宵。
女子裹着一身水红的阔袖长裙,眼尾泛着魅色的嫣红,赤足落在风月楼的屋檐上,如风一般飘了进去。
细看之下,那面容,和师浅浅如出一辙。
这正是师浅浅的七魄之一,欲魄。
靡靡之音绕在耳畔,她勾着唇角,好似老学究一般的,背着手从各个房里飘过。
“啧啧,不行啊,全靠人家姑娘给面子!”
“呀,真是看不下去!”
欲魄撇撇嘴,“要不,我帮着点......?”
就在她纠结于帮不帮这个人生难题时,身后便响起了一声怒吼!
“帮你个傻叉,你变态啊!”
欲魄一个回头,就被法印击飞出去。
这力道,足可见对方实力之强横,心绪之暴躁!
“师浅浅,你骂我可也是在骂你自己哦!”
欲魄挑眉一笑,一个法印招待回去,瞬间打得有来有回,难分伯仲。
欲魄除了欲望被放大数十倍之外,实力也是不相上下的。
纠缠一番,师浅浅竟拿自己的欲魄无可奈何。
欲魄还朝着师浅浅挑眉一笑,很是嚣张。
“脸都被你丢尽了,少废话,给我乖乖回去。”
“凭什么!我好不容易才自由,自然是要找个男人好好享受一番,只可惜啊,我这眼光倒是随了你,看了这么多,都没入眼的,咦?等等......”
欲魄说着,突地停了下来。
随即目光落到了青楼侧门处。
一道熟悉的身影正从马车下来。
“极品啊!”
等师浅浅看清这极品是谁时,差点当场厥了过去。
那月白身影,不是那景辞深是谁?
“你要是敢碰他......”
“你看我敢不敢!”
欲魄的性子自是随了师浅浅的。
不等师浅浅说完,欲魄已然朝着景辞深冲了过去。
“景辞深,闪开!”
“香。”
“真香。”
氤氲的雾气在纱帘后缠绵涌动,天然的温热泉眼热气升腾,燥热却黏腻。
淅淅沥沥的水声荡漾,男人半靠在池边,虬结的肌肉上挂着晶莹的水珠,暧昧地一路滑下,留下一道道深深浅浅的水痕。
“真香的...男人!”
师浅浅呵呵笑着,寻香飘来。
没错,是飘!
因为现在的她,不是人而是生魂。
她本是21世纪天师府第六十六代嫡传女天师,专业水平突出,业务能力过硬,阴阳两界通吃......然天妒英才,让她阴沟里翻船,被恶鬼算计因公殉职。
她不服,魂体外逃,却被天雷给劈穿了!
等再醒来时,竟然跨越时空穿到了历史不存在的天月国,成了丞相府新死的六小姐。
六小姐也唤师浅浅,且容貌与她本尊酷似。
生魂与鬼魂很像,都无影无形,不可为凡人所见。
但实质上却又有所不同,鬼魂为人死后所化,可入阴司,去往轮回。
生魂则不同,生魂者肉身未死,黄泉难入,地府不收,若不能及时归于肉身,则会消散于天地之间。
而那一道天雷,就恰到好处的,将本是鬼魂的她,变成了这师六小姐的生魂。
不足的是,天雷过硬,直接劈散了她的七魄,因此重生后很快便脱离了肉身,她必须在七日之内收回七魄,才能重聚魂魄,回到六小姐的身体里。
但收回七魄重回肉身,就必须要有人摆阵,她是魂体无法操作,普通人又都看不见她,找修者又恐被当做厉鬼打散。
因此,有阴阳眼的凡人,便是她唯一的救命稻草。
正如她眼前这位——当今闲王,景辞深。
师浅浅轻盈地飘进纱帘,如一阵香风拂过,转瞬便已经趴在了池边,对着池中的男人,坦坦荡荡托起了腮。
男人脖颈修长,锁骨深壑,搭在浴池边的双臂,线条明晰,不识趣的水漫过他好看的腹肌,遮住了水下令人遐想的风光。
“皮囊和香气一样勾人。”
师浅浅的呼吸重了重,不存在的心跳因兴奋而加快。
她本生的明艳如牡丹,一双眼睛却澄澈如星空,娇艳与纯粹在她身上近乎完美地共存,被这样的美人虔诚地注视,男人却依旧不动如山,若有所思的眸子径直穿过她,聚焦在她身后的芍药上。
“是芍药好看,还是我好看,嗯?”
师浅浅突然探身向前,两人的鼻尖近乎要碰上,长发落在男人的肩头,搔着他不着寸缕的肌肤,痒得撩人。
极近的距离,男人的面容清晰可见,清隽仙逸,如清风朗朗,明月姣照,师浅浅活了两辈子,上穷T台下微博,也没品鉴过这么撩人的男色。
但这仙品却似乎并不愿意搭理她,垂目闭上双眼,长长的睫毛差点扎进她的眼睛里。
“装得一点也不好。”
师浅浅尾音一扬,侧脸从似有若无地蹭过他的脸颊,樱桃般的粉唇贴着他的耳垂,呵气如兰。
暧昧的吐息拂动了发丝,男人却依旧岿然不动。
师浅浅却莞尔一笑,自顾自解读道:“这是默许吗?”
她伸出手,白嫩的藕臂从宽大的衣袖里探出一截,环住了男人的脖颈,另一只手顺着他的眉梢缓缓滑落,指尖掠过高挺的鼻梁,在唇瓣细细摩挲,最后没入下颌,绕着他的喉珠轻抚。
“你好香啊,真想尝一尝,你的阳气,是否也是与众不同。”
翻身入水,不见半朵水花,她挂在了男人身上。
“给我吗?嗯?”
就在她即将得逞之时,男人却猛地睁开了双眼。
冷冽怒意一闪而过,挥手间,池水翻涌而起形成一道水幕,隔绝师浅浅视线的瞬间,从池中一跃而出。
等水幕落下,男人已经站在不远处,慢条斯理地系上了里衣。
啧,可惜了。
师浅浅从池中飘了出来,身上不染一滴水珠。
“总算是装不下去了吧,我就知道,你是能看见我的。”
男人站在窗边,一身月华,好似天外人。
脸色里有着虚弱的苍白,更添几分破碎的清冷。
他的目光里不带半分在意,淡淡道:
“鬼魂本王的确见过不少,可像你这么好色的女鬼,还是头一个。”
他语气懒懒的,还随手拿起浴巾擦起了头发。
说她好色,话不好听,却也不错。
不过刚刚若不是被他视而不见着了急,师浅浅一个两辈子母胎单身,也不会这么快地直奔主题。
她会细嚼慢咽的......
“你放心,我不会伤害你的,我只是想和你做个交易。”
师浅浅与他隔开礼貌的距离,刻意放柔了声调。
嗯......有点像哄骗小孩。
景辞深披上外衣,举手投足,皆是一股骨子里透出的散漫。
亦有一种撩人而不自知的性感。
他轻咳了两声,而后不紧不慢地披上狐裘。
“本王不觉得,和一只鬼有什么交易可做。”
“首先,我是生魂。再有,你既能看见我,也该知道,你府门外可是围了一圈孤魂野鬼。这都是因你身怀异香,专招魂灵,想必你也很是困扰,我可以帮你解决这异香,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而你,只需要帮我摆几个阵,找几个人,怎么样?”
景辞深侧眸看向师浅浅,片刻沉默之后,响起了一声轻笑。
“本王怎么不知,师六小姐竟会玄师的驱鬼之术?”
“怎么会的不重要,只要我能帮你......”
师浅浅眸色一凝,“你认识我?”
景辞深半抬着眉梢,倒是有些诧异,“怎么?赐婚已有月余,师六小姐竟还不知自己的未婚夫是谁吗?”
未婚夫?
赐婚?
师浅浅愣了半晌。
脑海里艰难地浮现出六小姐的记忆,月前的确有道赐婚的圣旨。
难道,这天菜,竟是她的便宜未婚夫?
师浅浅上下打量了他一下,即使已经披上了衣服,但依旧能隐约映照,先前她所窥见的风情。
呸,人都快玩完了,现在不是想这个的时候啊!
“咳咳。”
她轻咳一声掩饰尴尬,“正好啊,我帮你驱鬼,你帮我复活,终归是一家人,也理应互帮互助的。”
“不,现下本王觉得,抬个灵位进王府,或许更清静些。”
景辞深拂袖从师浅浅的身侧掠过,带起一阵清风,径直朝外走了出去。
“你当真不帮我?”
师浅浅赶紧追出去,景辞深头也不回。
“不帮。”
“王爷同属下说话吗?”
一侧跟着的近卫任耀看了看左右,却什么也没瞧见。
奇怪,王爷方才明明好像在和谁说话的。
“没有,春雪图到了吗?”
“到了,在书房!”
“好。”
景辞深大步流星,有些迫不及待的朝着书房走去。
丝毫没有再理师浅浅的意思。
师浅浅捏着拳头,闭上眼,痛苦地深吸一口气,咬了咬牙。
“是你逼我的。”
此话一出,景辞深眼皮一跳。
不安的感觉瞬间涌上心头。
当他回头,就见师浅浅一手拍在了任耀的屁股上,还捏了一把!
发问的十分真诚,师浅浅甚至都差点点了头。
但随后默默飘得离景辞深远了些。
一旁一直没有说话的荀忝却皱着眉开了口。
“虽说同这样的人缔结姻缘的确不妥,但毕竟是圣上赐婚,处理起来还是要顾忌一些的。”
一听这话,师浅浅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像只炸了毛的小野猫。
“死狗妖,你这话什么意思?”
“你叫谁死狗妖?”
“叫你,就是你。”
“我...”
眼看着一人一鬼又要掐起来,景辞深无奈扶额。
“荀忝,我记得你玄灵司最近挺忙的,你便先去忙吧!”
一句话,荀忝自然听出了其中的意思。
没有反驳,直接起身就要离开。
但离开之际,回头警告般地看向师浅浅。
“你若敢动他,天涯海角,阴曹地府,我必让你灰飞烟灭。”
“省省吧,动嘴谁不会!”
荀忝冷哼一声,见景辞深示意的点头之后,这才挥袖离开。
看着荀忝的身影,师浅浅好奇的凑到景辞深的身侧。
“这死狗妖和你什么关系?这么在乎你?”
该不会是...
“救命之恩的关系。”
没想到景辞深回答的倒是痛快。
师浅浅本来是想多想一下的,可是却被另一个问题抓去了思绪。
“等等,不对啊,既然你身后有高手,身边还有他这样不顾福报的愣货,你府外的那些魂灵,早该一个不剩才对啊!”
师浅浅看向景辞深,景辞深却是慢条斯理地喝起了茶,唇角噙着笑意。
“你是故意的,故意留那些魂灵在府外,就是为了引人入局,引像我这般,能帮你又有所图的人入局。”
“嗯,和聪明人合作,就是舒坦。”
景辞深说完,目光一侧,看向自己微开的领口和松散的腰带。
眉梢微皱着看向师浅浅。
“你刚刚,是不是想趁人之危?”
“嗯?”
师浅浅一时没反应过来,等看清景辞深暗示的眼神,这才一拍脑门。
“哎呀,就是啊,只顾吃了,刚刚就该趁人之危,将你看光的,失策了失策了,不如,你再让我附身一把?”
“......”
碍于景辞深需要休息,师浅浅便借着三魂三魄之力,回到了原身之内养精蓄锐,毕竟之后还有事要做。
而另一边房中的景辞深,正躺在床上揉着眉心。
“师叔啊,我需要歇息!”
“哼,每次说你你都是这样,你可知抢她冥婚,会带来多大的因果?又会生成什么样的变故?”
“是我们要利用她在先,这点变故也是该承受的。”
“话虽如此,但...”
“好了师叔,就当是对她的补偿吧。”
“哼,我怕你想补偿她都未必可行?”
这话一出,景辞深来了兴趣,“此话何意?”
清珂道人无奈叹息,随即又皱起了眉头。
“说来也怪,我回去细查了一番这女子,竟然看不清她的命数,一团雾掩埋了命格,我可真是第一次见。且命数里的纠葛可真是巨网一般,这说明她此前悲苦,之后也是苦厄缠身。”
悲苦!
景辞深突然响起师浅浅曾经说过的,和狗抢食。
眼底突地就沉了下来。
“还有,此女子生性张狂,会招惹不少事端,你要多加小心。”
招惹...
此刻闲王府外,一道蓝色身影正静静伫立。
一旁路过的小鬼看见这男人站了许久,忍不住上前提醒。
“哎,都是游魂,别怪我没提醒你,这府里香喷喷的那个男人,最喜欢你这种长得好看的男人,趁着没被发现,赶紧跑吧。”
男人一声轻笑,“多谢提醒,不过我很快便不是游魂了,而且,我不是来找你说的那位的。”
“那你找谁?”
“找我被抢了的...新娘!”
与此同时,宁静无人的密林深处,,一声惨叫阴森传出。
月色之下,女子一袭黑衣,刚刚惨叫的恶灵,不过转瞬之间,已经在她的手下灰飞烟灭。
女子拍了拍手,和师浅浅如出一辙的面容更加冷艳,尤其那双眼睛,满是戾气和杀意。
转身之际,四下里本来围堵她的恶灵,瞬间被吓的后退数步。
女子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笑意嫣然,却让心心生畏惧,冰寒丛生。
“你们是想一起死,还是一个一个死?”
话音刚落,鼓掌声从黑暗里传出。
随后而至的,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你们不是她的对手,都退下吧!”
一听这声音,那些恶灵都臣服颔首,随即闪身退去。
女子紧盯着暗处,眼底满是警惕。
渐渐地,月色开道,一道修长的身影缓步而出。
男人一袭妖艳的红衣,面容被一张诡异的面具遮挡,但周身散发的气息却依旧妖冶,手中折扇轻动,更添几分潇洒的蛊惑。
“你又是谁?”
女子声音寒凉,男人倒是丝毫没有在意,只是在打量一番女子之后,眼底露出丝丝诧异。
“有意思啊,你竟只是一抹恶魄?”
没错,眼前的女子不是别人,正是师浅浅逃离在外的恶魄。
“有屁快放!”
“还是个急性子呢,不过我喜欢,不如,我们做个朋友吧!”
“朋友都是用来杀的,你确定你想和我做朋友?”
恶魄一声冷哼,身影一闪径直朝着男人袭去。
谁料男人身形变幻,弹指之间,就将恶魄的所有攻击尽数拦下。
“我能让你翻身成主,存于世间。”
简单一句话,恶魄的攻击便停了下来。
眼底泛起了贪婪的光亮。
“你说的是真的?”
“自然。”
“条件呢?”
“成为我的朋友...”
“阿嚏!”
附身于原身的师浅浅半夜惊醒,心口处的跳动让她倍感不安。
总感觉有什么事情即将发生,翻来覆去大半夜,师浅浅实在是忍不住了,天刚蒙蒙亮,径直就跑去了景辞深的房间。
她以人身前去,阵纹对她也是无用,只不过房门外竟然一个侍卫都没有,倒是让她有些奇怪。
但她也没有多想,大步流星,直接从门口走了进去。
“景辞深,我想了下,还是得加快速度了,不然...”
师浅浅的话在看见床榻上的景辞深时,被咽了回去。
因为平日里风雅矜贵,逍遥无间的景辞深,此刻却蜷缩在床榻一侧的角落里。
衣衫凌乱,一身狼狈。
那紧紧环抱住自己的双臂青筋暴起,冷汗浸湿了衣衫,脸色惨白到白雪皑皑也难以相比。
紧蹙的眉头联动着颤抖的指尖,整个人好似陷入了极其痛苦的梦魇之中,沉睡不醒。
师浅浅不由得皱了皱眉,赶紧上前,伸手抚上景辞深的手。
冰凉彻骨。
不正常,不是简单的生病和梦魇!
师浅浅一手抓过景辞深的手腕,果不其然,在他衣袖之下,发现了暗黑的纹路。
自手腕蜿蜒向后,竟渐渐成了密布的蛛网。
这就是他的秘密!
嗯...秘密之一。
师浅浅眼底震惊,随即不容多想,直接咬破指尖,血色出现的瞬间,师浅浅自景辞深的衣袖延伸,直至后背,身前,皆画上了繁杂的符文。
最终,指尖在景辞深的眉心落下,血色点朱。
“破!”
师浅浅话音一落,景辞深一声猛烈的呼吸,猛然惊醒。
下意识的戒备让他反手就抓住了师浅浅的手腕,一个翻身而起,径直将猝不及防的师浅浅扑倒在床。
顾不得其他,师浅浅费力破开禁锢,见暗处的人没有再动手,这才飘上了岸边。
刚整理好衣衫的景辞深见状,紧皱着眉头把披风裹得死死的。
眼底带着杀气。
师浅浅停下脚步,心虚地挠了挠头。
“方才是我不对,以后一定补偿你,不过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她的神色一肃,眼神锐利,与方才判若两人。
“我们的合作正式开始,第一件事,跟我去城东,三石山,立刻马上!”
见她这般,景辞深才松了口气,冷哼着点了点头。
“我先行一步。”她额首,消散在原地。
而此刻的城东郊外,三石山巅,明亮的篝火在月色下环绕成圈,照亮了地上繁杂的石刻符阵。
符阵中央躺着一位脸色惨白的少女,她的手腕被利器划开,鲜血潺潺如溪流一般,顺着石台的沟壑,将整个符阵渐渐填满。
正是师六小姐的肉身。
“孙道长,你确定将这六丫头的肉身祭了,我家颜儿的婚事,便可顺利达成吗?”
女子一身华服,即便有些年岁,依旧风韵犹存。
她身侧的孙道长一袭道袍,周身却没有丝毫仙风道骨的气息,反而阴暗难测。
孙道长侧目瞥了女子一眼,似是有些不满。
“柳姨娘,似是对本道不信任?”
“不敢不敢!”
“哼,你也不想想,若不是本道施以借运之阵,夺了这丫头的气运,就凭你们师府那些个庸才,如今能个个混的风生水起?”
“孙道长,我不是这个意思,只是这六丫头的气运被夺的差不多了,我也是怕,最后的残余,不够支撑我颜儿的婚事稳成。”
“你当她是普通人吗?福寿命格,是天生福寿双运的,世间难得一见,也正是这般运势,才能够支撑你们师府十年,不过可惜啊,再好的气运,也经不起你们这么多人的掠夺,如今她气运尽,命数竭,也就能最后利用一回了!”
说罢,孙道长的目光落在少女的身上,唇角的笑意阴险又垂涎。
“这么好的命格,可不能浪费了,你气运是尽了,但魂灵,却也是大补的。待我完成阵法,你油尽灯枯,我便生吞了你的魂灵,想必这修为,定能大增!而且区区闲王妃的位置,以你仅剩的气运,也是小事一桩。”
“不不不,孙道长,我家颜儿,不是要做闲王妃,闲王除了有一副好皮囊,余下不过是个废物罢了,我们颜儿要做的,是太子妃!”
不等孙道长说话,一声轻笑在夜色响起。
“洗洗睡吧,梦里啥都有!”
一道荧光转瞬而过,随后师浅浅便出现在了石台之前。
看着眼前的阵仗,师浅浅下意识惊讶。
“什么鬼?”
“这话该本道问你,你是何方妖孽?”
那道士长得丑,师浅浅懒得理他。
在细细打量了一番那祭坛之后,才明白这就是那个,害死六小姐的,夺运吞魂的极恶之阵。
师浅浅死于恶鬼阴邪伎俩,六小姐却是死于至亲之人的贪婪与利用。
因她身怀百年难得一见的福寿命格,所以从出生的那一刻起,便被整个师府当作垫脚石,以阴损的术法,强行夺取她的气运,转而滋养本该庸碌一生的他们。
靠着她的气运,师府变成了相府,府中上至主母下至庶子,个个混得风生水起。
而她,却因为气运被夺体弱多病,被病痛和冷眼折磨了十六年,不明不白地死在了最美的这年。
师浅浅还记得,在肉身中接收记忆之时,脑中那铺天盖地的,黯淡无光的过往。
那是师六小姐作为养料,被利用、被压榨,却从未被爱过的一生。
若不是她穿越过来,帮着师六小姐超度轮回,恐怕就连她死后,魂灵都要被利用个干净。
就像现在。
想到这里,师浅浅的眸色暗了下来。
师浅浅回头,看向那孙道长。
“就是你这狗东西,逆天道,害人命?”
一听被人骂了,孙道长也怒目而视。
眼前人分明和这“师浅浅”长得一样,但他又确信这不是“师浅浅”。
不过不重要了,事情发展到如今地步,今日吞一个是吞,吞两个也是吞。
“不知死活的妖孽,今日我便生吞了你!”
孙道长说罢一挥手,黄符朝着师浅浅丢出,拂尘沾符水,也朝着师浅浅甩了过来。
师浅浅一声冷笑,丝毫不去避让,也不受其分毫的影响,反而淡定的跨过火圈,朝着他快步走来。
见黄符和符水都无用,孙道长一脸诧异,“怎么会无用?”
师浅浅一脸无语,“狗东西,你也配做道长?你难道不知,有些鬼魂,是有福报修为相护的吗?”
“你也是修道之人?你到底是谁?修的什么道?”
“我啊,走的随心路,修的随缘道。”
“这都什么乱七八糟的?”
“狗东西,我的意思是,道法万千,我自逍遥,一切全凭老娘乐意。”
“死丫头,不许再叫我狗东西。”
孙道长破防了,但更破防的,是柳姨娘。
孙道长一直对着她身后说话,她却什么都看不见。
“孙道长,你在跟谁说话?”
话音刚落,一股冷气在她身后传来,她瞬间寒毛直竖。
师浅浅笑着挑眉,“蠢货,我在拖延时间,你没看出来吗?”
孙道长这才反应过来,但为时已晚。
师浅浅一个响指,凭空而起的傀儡符已然附着到了柳姨娘的后背。
这是她占用任耀身体时候悄悄画下的,以备不时之需,没想到这么快便派上了用场。
随着师浅浅的抬手,柳姨娘的手也缓缓抬起。
“我这是怎么了?我的手,不受我控制了!”
柳姨娘一脸惊慌,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手猛然砸向了祭坛的石台。
石台棱利,柳姨娘也是用尽了力气。
下一秒,歇斯底里的惨叫声响起,她的手腕应声而断。
折断的腕骨穿透血肉,翻折着清晰可见。
鲜血汹涌散落一地,师浅浅满眼冷漠。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每个人都要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而这,只是个开始。”
说罢,随着师浅浅的手再次滑动,即便柳姨娘疼得快要晕过去,也还是随着师浅浅的动作,用血在半空画下了符咒。
孙道长想要上前,师浅浅一声冷笑,“狗东西,到你了!”
闻言,刚下马车的景辞深一个抬眸,在他无辜惊诧的目光里,两个一模一样的美人朝他冲了过来。
当然,这可不是温香软玉投怀送抱。
尤其白衣的那位,那完全是要撞死他的架势。
师浅浅速度不及欲魄,赶紧朝着景辞深再度大喊。
“说你愿意!”
愿意?
景辞深一身反骨,自然摇头,“我不!”
但说完还是扯过一侧的任耀,“他愿意!”
说罢一个眼神过去,不明所以的任耀点了点头,“我愿意!”
话音一落,一道荧光一闪而过,直接越过欲魄,径直没入了任耀的体内。
生魂附身,征求得愿便不损自身。
几乎是瞬息之间,附身任耀的师浅浅一手拽过景辞深将他拉到身后。
与此同时,指尖划破,血流随着她的指尖变幻,一道血符瞬间完成,直直推向俯冲而来的欲魄。
劲风狂起,那血符一到欲魄身前,瞬间分散变幻,形成一道光圈,将她紧紧困在了其中。
欲魄不得出,瞬间怒气四起。
“师浅浅,你......”
“真烦呐!最讨厌磨磨唧唧的!”
不等欲魄说完,师浅浅双手快速结印,那血符瞬间收拢,只听最后一声不甘的哀嚎,那欲魄便被血符浓缩成一道红色的光亮,飘入了师浅浅的体内。
这就是生魂和活人的区别,若无怨念加持,实力相差,可不是一星半点。
这也是师浅浅一定要求助景辞深的原因,否则凭她自己一个生魂,不说复活了,就连收服七魄都成很大问题。
欲魄一收,师浅浅也被弹出了任耀的肉身。
她是只有三魂的生魂,即便附身于人也不能维持太久。
且刚刚欲魄回归,内里还需要抗衡。
师浅浅闭眼屏息,将欲魄全力压制。
而她身侧的任耀,扶着腰一阵儿晕眩。
不解的目光落到身侧神色淡然的景辞深身上。
又看了看四周,眉头紧皱。
这浑身酸痛的,若不是朗朗乾坤,四下里还有行走的路人,他真是要怀疑,刚刚王爷是不是对他做了什么不可描述的事情。
毕竟不久前在王府还摸他来着!
而且他还让自己说愿意,愿意什么?细思极恐啊啊啊!
景辞深倒是没有在乎任耀古怪的神色,而是打量着师浅浅。
因为,她不对劲。
脸颊通红,让本就明艳的她更加妩媚动人。
更重要的是,她周身好似弥漫起了一层粉色的雾气,引诱蛊惑。
就在景辞深准备开口时,师浅浅突地睁开了眼。
她呼吸一重,尽力遏制自己想要扑过去的冲动。
只是此人宽肩窄腰高颜值,还身娇体软易推倒,此等美色,非常人可以抵挡。
师浅浅脑中唯余一线理智,她闭上眼,哑声道:“七魄回归时,主魂也会在短时间里受其影响。”
即欲魄回归,师浅浅短时间内,都要忍耐放大数十倍的欲望。
听到这话,景辞深很是识相的向后退了几步。
看了看师浅浅,又觉得距离不够,干脆转身上了马车。
“任耀,回王府......走快些!”
“啊?哦,遵命。”
任耀战战兢兢,赶紧爬上马车,手一哆嗦,驱车疾驰起来。
像是有恶鬼再追。
是有鬼,是色鬼!
见景辞深跑得快,师浅浅很无语。
但转念一想,跑有什么用?
王府她也是要去的。
毕竟正事还没谈。
似是找到了正当的理由,眼里冒出一抹绿光。
夜色里,她的身影一闪而过,等下一瞬,已经径直砸进了景辞深的马车。
但......
映入师浅浅眼帘的,除了景辞深依旧迷人的面容之外,还有极其醒目的梵文披风。
披风上皆是繁杂的符文咒印,密密麻麻,将他裹得严严实实。
看来是常年魂灵侵扰造就的应接手段。
出自高人之手,魂灵若是敢碰他,怕是魂飞魄散的下场。
她也一样。
呸,失望什么,她来是有正事,又不是为了,那啥,那啥,再那啥......
“别误会,我只是想同你谈谈正事......”
师浅浅压住心里怎么也停不下的绮念,努力坐的端正,好看起来正经一点。
只是她悄悄咽口水的模样还是被景辞深尽收眼底。
景辞深不由得又紧了紧领口。
只是他依旧斜靠在一边,懒散的样子始终如一。
师浅浅算是看清了,这个人能坐着绝不站着,能睡着绝不坐着,哪怕一定要站着或者坐着,那么便必要找个东西靠上一靠。
只听他问,“正事?什么正事?”
师浅浅勾唇一笑,“你都来风月楼,还装什么?”
景辞深表情不变,“自作多情。”
“你身边有通晓道法之人,我离开时的情况,不难猜出是欲魄作妖,而要寻找欲魄,最大的可能,便是闲王府附近,这最大,最风流的风月楼了。”
景辞深懒得理她,师浅浅却更为笃定,自顾自道:
“找我,便是同意合作了,既然要合作,之前说的都算数,你帮我重返肉身,我帮你解决异香,这其中其他小事都好商量,但唯独一点......”
嗡——!!!
马车内突然强光大作,披风上的万字梵文不断闪烁示警,蛮横的法术波动充斥了整个马车,师浅浅却恍若未觉,而是继续慢条斯理地靠近他,唇珠对着他的耳畔,墨发与他勾缠。
景辞深心想她莫不是疯了,紧接着便听她清澈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所有事情我们明面上谈,不可以欺骗对方。”
“我最讨厌欺骗,你要是敢骗我,我弄死你!”
后一句,她近乎是咬牙道。
师浅浅扭头,他也恰好偏了过去,两人的眼睛对上,近在咫尺。
景辞深呼吸微乱,他有一瞬忘了这是个生魂,甚至感受到了对方温热的吐息,带着红梅清冽的香气,落在他的唇齿间。
他头一回有了几分心虚。
“我的异香问题无数高人都无法解决,我凭什么相信你可以?”
景辞深的语气还是轻飘飘的,但师浅浅却从他懒散的眼底,看见了一抹冷意的审视。
不过却避开了师浅浅的问题,反客为主。
法术波动停止,一切风平浪静,师浅浅坐了回去,勾起一抹自信的笑。
“因为我比他们都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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