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瓷周明礼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由网络作家“阿鲸快码字”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周明礼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天亮了也没醒。江瓷反而因为脑袋疼醒得早,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才青着脸去了旱厕上厕所,出来又干呕了好一会儿。缸里的水已经用完了,江瓷又提桶去接了水倒进缸里,刷了锅,往里面加了水,家里没有米,那就只能继续热窝窝头和鸡蛋。江瓷昨天晚上看到周苗怎么生火,自己琢磨着拿了柔软的秸秆,不多会儿就把火给点起来了。江瓷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已经能点火了,进展很不错。家里就剩三个窝窝头,剩下的玉米面江瓷不会弄,只能等周明礼醒了之后,看他会不会了。家里四个人都要补充营养,江瓷毫不吝啬,又煮了四个鸡蛋。周阳这会儿醒了,看到床上躺着的浑身都是血的爹,吓得顿时大哭起来。周苗顿时被吵醒了,顺着哥哥的视线一看。得嘞,眼睛顿时成了俩煎鸡蛋,...
《完结版小说和前夫穿成年代文对照组江瓷周明礼》精彩片段
周明礼浑浑噩噩的睡过去,天亮了也没醒。
江瓷反而因为脑袋疼醒得早,做了好几次心理建设,才青着脸去了旱厕上厕所,出来又干呕了好一会儿。
缸里的水已经用完了,江瓷又提桶去接了水倒进缸里,刷了锅,往里面加了水,家里没有米,那就只能继续热窝窝头和鸡蛋。
江瓷昨天晚上看到周苗怎么生火,自己琢磨着拿了柔软的秸秆,不多会儿就把火给点起来了。
江瓷在心里给自己点了一个赞,已经能点火了,进展很不错。
家里就剩三个窝窝头,剩下的玉米面江瓷不会弄,只能等周明礼醒了之后,看他会不会了。
家里四个人都要补充营养,江瓷毫不吝啬,又煮了四个鸡蛋。
周阳这会儿醒了,看到床上躺着的浑身都是血的爹,吓得顿时大哭起来。
周苗顿时被吵醒了,顺着哥哥的视线一看。
得嘞,眼睛顿时成了俩煎鸡蛋,扯起嗓子,开哭!
周明礼伤有点重,身边二重奏都没吵醒他,只眉头紧皱着,很不舒服的模样。
江瓷走进来,两个孩子看到母亲,就像是看到救命稻草了一样,立刻跑过去,一人抱住一条腿,躲在她身后。
“娘……爹……爹死了——”
江瓷:你亲爹那倒霉玩意儿的确早就死了。
心中腹诽,江瓷却没有表现出来,拉开两个孩子,蹲下身拍拍他们的脑袋,“没死,他就是受伤了,现在需要休息。”
“你们饿不饿?我做好了早饭,要不要吃饭?”
周苗和周阳听到吃的,立刻什么都忘了,泪眼汪汪的点头,“吃。”
江瓷给他们穿好衣服,带着两个孩子漱口,洗脸。
周家连个牙刷都没有,知道用清水漱口已经很不错了,有些人家,那是不刷牙直接吃饭的。
江瓷依旧给他们一人剥了个鸡蛋,两个小孩儿分吃了一个窝窝头,江瓷又盛了热水给周苗吃药。
周苗吃着苦苦的退烧药,眉头紧紧皱着。
江瓷碰了碰她的鼻尖,小家伙洗干净了脸,能看得出来是个小美人胚子,毕竟江瓷原身长得也是水灵灵的。
“好好吃药,今天中午我看看能不能和人换肉,给你吃肉补补。”
周苗眼睛蹭的亮了,但看着江瓷,又很快谨慎小心起来。
周阳听见有肉,那眼睛顿时亮起来,迫不及待地大喊,“娘,我要吃肉!”
“那今天你们和我一起去上工?自己玩儿,看我干活儿。”
周苗和周阳纷纷点头。
原身以前下乡的时候,随身带了一个军绿的水壶,江瓷把它灌满热水,又把剩下的饭放到屋子里。
她拍拍周明礼。
周明礼身上有伤,这会儿还在睡。
江瓷推了好几下,周明礼才迷迷糊糊的醒过来。
“先把早饭和你的药吃了,孩子我带过去上工,你在家休息。”
周明礼嗯了一声,坐起身,看着那鸡蛋和窝窝头,好半天才拿起,默不作声地吃光。
鸡蛋在这时已经是最容易弄到手的荤腥了。
“给我五块,我顺路去还了医务站的药钱。”
周明礼把兜里的钱都给了江瓷,他自己吃了药,躺下又睡了过去。
看着他身上的血污,江瓷张了张嘴,到底没说什么,想了想,拿了两张五块钱,又把李虎给的肉票拿了,剩下的钱都藏起来,带着孩子往田地里去。
现在正是春小麦收获的季节,生产队里早早就开始广播,动员大队里的人准备开镰收麦子。
这不仅关乎下一次的发饷,更是赚工分的好时候。
江瓷带着两个孩子先去医务站还了那两块钱的医药费,医生又给周苗量了一下体温,小家伙的烧已经退了,就是还有些精神不济。
医生笑着摸摸她的脑袋,从抽屉里拿了两颗糖,“昨天打针小姑娘没哭,这是奖励你的。”
周苗眨着眼睛,有些不安,还有些无措的看向江瓷。
而周阳已经想上去抢了,被江瓷一把按住,动都不能动弹。
江瓷将医生找给她的三块零钱中的五毛拿出来,笑着对医生说,“我下乡前,常常听说谁家的孩子又被人贩子给带走了,报上刊登的原因,竟然是用一点点食物给骗走的,我觉得防范于未然,不能给孩子传导给吃的就是好人的想法。”
“您的好意我都明白,但这糖就当是我买的,您看行不行?”
七零年代人贩子不多,但到了八零年代,九零年代,那孩子的走失率几乎成倍的往上翻。
江瓷一个高门大户出身的,自然不懂这些,是有相关部门找她,想邀请她投资基因信息相关领域的研究,拿了资料给她看,江瓷才知道几十年前人贩子有多么泛滥。
而走失的孩子,往往都是因为贫穷,饥饿,被人用一点点食物骗走。
江瓷这么说,医生还有什么不明白的?他惊讶的看了江瓷一眼,也不占她便宜,从抽屉里抓了一小把约莫七八颗糖给了江瓷。
“行,小孩儿都不爱吃药,你给周苗多留一些,千万别偏心!”
“我都明白。”
江瓷和医生银货两讫,这才带着孩子往外走。
“娘!糖,我要吃糖!”周阳还没出医务站,就向江瓷要糖。
江瓷低头看着这只要是吃的就得要的小娃娃。
他什么都不懂,以前和“原身”要东西要习惯了,知道妹妹就算有什么,娘也会夺过来给他,所以才会抢医生手里的糖。
“这些糖是给妹妹买的,她生病了,身体很虚弱,所以她需要吃糖,你生病了吗?”
这会儿的周阳肚子还不饿,但小孩儿不知饥饱,更何况那是糖,这种东西的诱惑下,周阳压根听不懂江瓷在说什么。
周阳十分理直气壮地说,“妹妹的给我,糖是我的!”
周苗低着头,安安静静地也不吭声。
她知道娘一定会把糖给阳阳,如果她主动要,娘就会骂她,周苗从来不会向娘要东西。
江瓷没兴趣和这小孩儿掰扯,一手控制住了周阳,把糖放进兜里,拿了两颗,塞进周苗的手中。
周苗恍惚呆呆地看着多了两颗糖的小手,仰头看江瓷。
还未高升的太阳已经有刺眼的光,打在江瓷的身上,温暖,让人忍不住的想要靠近。
她蹲下去,和周苗平视,语气稀疏平常,“苗苗生病了,打了针,还吃了药,这两颗糖是给你战胜病魔的奖励。”
“不想给哥哥就把给你的东西抓紧,就算你哥哥来告状,我也不会让你把糖让给她,好吗?”
农村的孩子很早熟,周苗就是这样,她害怕“江瓷”的谩骂,委屈“江瓷”的偏心,面对“江瓷”小心翼翼,可能她并不懂这些情绪具体被称作什么,也不明白为什么会产生这种情绪,但她一定懂别人对她好不好。
周苗攥紧了手中的糖,懵懂的看着江瓷,“娘,我能不给阳阳糖吗?”
江瓷笑着鼓励她,“当然可以。”
周阳没有得到糖,又哭又闹,江瓷也不搭理,拎着他牵着周苗到了地头。
这里是生产队的主路,种了好些杨树,树荫下并不算热。
刚到,就见地里已经有那年轻力壮的汉子们开干,江瓷算来的晚了。
大队长看她一个人还带着孩子,皱了皱眉,却没多说什么,只是问,“今天过来的时候听医务站的医生说,你家男人回来了?”
“嗯,但他受伤很重,现在还在睡,恐怕没法来干活了。”江瓷没有隐瞒,“我今天能干。”
她说的坚定,眼睛澄澈,不像以前那样,一眼望过去全都是算计。
大队长收回目光,点头,“你就跟在他们后面,把遗落的麦穗捡起来,捆成捆,这些麦穗要等机子开过来一起打。”
山定大队没有打穗机,这个得等其他生产队用完了轮到他们才能开打。
江瓷点点头,看了一眼还没高升的太阳,带着孩子去阴凉的地方,周阳已经哭不动了,这边好玩的东西多,他很快就被好玩的给吸引了注意力。
江瓷拉着两人,又抛出了一个诱饵,“我要去干活,你们在这玩一会儿,等我们回去,我给你们弄肉吃好不好?”
俩小孩儿狠狠咽了好几下口水,然后重重点了点头,小嫩音异口同声,“好!”
有肉吊着他们,周苗和周阳到底也是双胞胎的亲兄妹,忘掉了糖之后,很快又高高兴兴的玩在了一起。
这里距离上工的地方很近,而且还有其他孩子在,江瓷也就不再担心,去上工了。
大队长给她安排的活儿那是半大小子干的,一天最多也就五六个工分,江瓷也不在意,她想的是过段时间发饷的白面。
这东西紧俏的很,就算是有粮票,你想去供销社都买不到。
到时候能多换些白面,那自然是多要些白面的。
江瓷没干过这种活儿,更多的是新鲜,如今地里面放眼望过去全都是等待收获的麦穗,低头看留在土地上的麦茬和土地颜色差不多,看上去似乎比那两间房子还要干净一些,江瓷反而没有那么难以接受。
江瓷自己吭哧吭哧地干活,玩的开心,却不知道,那些捆麦子的妇人瞧见她,稀奇的很。
“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知青竟然没偷懒,老老实实在地里干活。”
“这你就想多了,也不看看,那边干活的人是谁?”
有妇人朝不远处努努嘴。
在前面打头阵割麦子的汉子里,遥遥领先的就是柳殷殷的男人,夏磊。
也是江瓷喜欢到为之疯,为之狂,为之哐哐撞大墙的男主。
“哦——”
捆麦子的妇人们发出了了然的腔调。
有人看不起江瓷,很是鄙视的说,“都是两个孩子的娘了,竟然还能当着孩子的面去勾搭男人,也不知道羞耻!”
“也是阳阳和苗苗没福气,三岁的孩子看着跟两岁似的,这身上瘦的呦,都没几两肉,还得看着自家亲娘作妖,你说说,等俩孩子长大,知道自己有这么一个娘,那心里能舒坦?”
“谁让她是他们的娘呢?”
妇人们一边工作一边说着八卦,靠近地头的妇人忽然哎了一声,说道,“夏磊他媳妇来了!”
这一声,顿时吸引了其他妇人的注意力,她们蹭的直起腰,往路边树荫处看去,果不其然,一个深绿色长裤白色短袖衬衫,干净清爽的女人牵着一个同样干净体面的小男孩儿走了过来。
女人一过来,就走到了大队长的身边,笑着松开自己孩子的手,让他去玩儿。
那孩子看了看母亲,紧接着钻进了一起玩的小朋友群里。
“来看磊子啊?”
同样在忙碌的大队长放下手上的活儿,对女人笑了笑。
“是啊,我们俩都是知青,要是都出来上工,那孩子就没人看了,我家夏磊让我在家看孩子,我想着也没什么事儿,就带了点绿豆汤过来,给夏磊解解暑。”
柳殷殷肤白貌美,笑容也很甜,在大夏天的这种炎热中,就像是一缕凉风似的,吹的人舒舒服服的。
她就是没下地干过活的,大队长扭头冲着夏磊喊了一嗓子,“磊子!你媳妇儿来看你了!”
一嗓子惊动了夏磊,但更多的妇人,看的却是江瓷。
这不知廉耻的知青,肯定又要闹什么幺蛾子添笑话了。
柳殷殷微顿,听明白了,顿时露出比鲜花还要灿烂的笑容,小跑到夏磊身边,握住他的胳膊,“在里面呢,是个老头,听别人说他宣传歪门邪道,还弄了很多洋文的书,听人说要把他在牛棚里关到死呢,给他送饭的都被查了,成分不好的送去了大西北。”
“江瓷这种人只会邪门歪道,和牛棚里的那位还真是一丘之貉。”夏磊眼底闪过厌恶,“我找个机会和大队长那边谈谈。”
牛棚距离他们山定大队近,安排给牛棚那边送饭的人多数都是山定大队的,大队长管这个管的比较多。
柳殷殷一点也不觉得让江瓷被送去大西北有什么不好,那么恶毒,狠辣的女人,就得去大西北彻彻底底接受改造,不然她一个劲儿的作妖,她可受不了。
柳殷殷含笑凑到夏磊脸颊旁边,在他脸上亲了一口,声音甜腻腻的,“夏磊,我嫁给你真是太幸福了。”
夏磊幽幽看她,“别找事儿。”
“我在自己家亲我男人还不行啦?”
柳殷殷笑得就像是小狐狸,勾的夏磊心痒痒。
夏磊啥也没说,闷着头做饭。
等吃完,柳殷殷刚把夏希哄睡着了,就被夏磊扛进了房间内。
一阵汗雨挥洒,夏磊喘着气,压低声音说,“你下午就在家休息,我今天骑自行车带着希希去供销社,买点东西给大队长送过去。”
柳殷殷懒洋洋的,“好……”
……
周明礼独自一人在外面待了一会儿,回去就瞧见江瓷已经睡着了,一个床被俩孩子,四肢张开的江瓷占满,他连上床的机会都没。
周明礼叹气,还是得多打一张床才行。
睡了个午觉,江瓷又穿着今早去上工时穿的衣服去地里继续拣麦穗。
虽然没干过活,但江瓷已经无师自通了勤俭节约的道理。
她爸妈看到高低得表扬她两句。
跟她一起搭配干活的还是那些大婶们,她们相当八卦的说着各家的闲话,还煞有其事的问江瓷,“江知青,你家阳阳怎么样啊?伤的严重不?”
“要是不严重能不和我一起来上工?”江瓷说,“我让他们两个在家玩了,我男人看着呢,我可不敢再让他们来这儿了,万一再碰到夏家的那小子,再瞧见我闺女手里拿了糖吵着要怎么办?”
大婶们来了精神,“你能让周老二看俩孩子?也不怕他把孩子给你卖了!”
这周老二,在大婶们的嘴里,那就不是个东西。
江瓷唇角抽了抽,“且看他改不改,今儿中午我回去吃饭的时候,他还说家里快揭不开锅了,要带我和孩子们一起去镇上的供销社看看。”
说到这儿,江瓷想了想,又添了一句,“我男人还说要买辆自行车呢。”
有大婶接话茬,“该不会是你看夏知青给柳知青买了自行车,所以编瞎话诳我们吧?”
江瓷一本正经说,“我不和他家攀比.”
话音才落,就听有人嗬了一声,“哎呦,夏知青这骑着自行车去干啥啊?”
于大哥闭着眼翻了个身,“忙着收麦子呢,哪有空给他家建院子。”
“人说收完麦子之后!”
“……明天我去找周老二说说,看他院子怎么建。”
第二天一大早,于大哥吃了饭,先去了周家。
周明礼和江瓷也吃过了,这年头没什么好娱乐的,昨晚江瓷头发干了之后便回去睡觉,这起的也就格外早。
要去供销社,江瓷和周明礼没打算带两个孩子,也想着去于家,请于大嫂先帮忙看一天。
于大哥和周明礼一碰头,就知道昨天晚上他媳妇儿没吹牛,周老二的确变了。
“于大哥,我们正要去你们家呢。”江瓷笑着说。
周明礼也跟着江瓷喊,“于大哥早。”
于大哥,早。
听听,周老二啥时候喊他过于大哥?
这货见到他通常都是埋汰一顿,又骂他怂包怕老婆,两个人不干架就已经算是和气了,周老二啥时候对他这么客气过!
于大哥差点被他给迷惑了,好半天才肃着脸,“桂花昨天回去说你们要建院子?”
于大嫂姓黄,叫桂花。
周明礼点头,“是的,我们也是今天准备去供销社看看,您看看要建院子,要买些什么材料经济实惠?”
这话的意思是不准备搞砖砌,用其他材料替代了。
于大哥就说了几种材料,“这些在大队就能换,工分兑,没必要跑供销社买,要票还要钱。”
江瓷和周明礼相视一眼,觉得于大哥说的不无道理。
她们势必不可能在山定大队呆一辈子的,把房子修整干净顺眼,能住人才是他们的共同目标,在这一点上江瓷和周明礼已经达成了共识。
周明礼和江瓷齐齐点头,“行,等收完春小麦,把下季种子种了,我就请您来帮把手。”
于大哥继续肃着脸点头,“我去上工了。”
说完,于大哥转身去生产队给他分配的麦田收麦子。
江瓷带着周阳,周苗俩小孩儿到了于家。
于大哥和于大嫂有两个儿子,大柱,二柱,都是皮孩子,于大嫂要在家里看着俩孩子,顺便做做家务就没有去上工。
江瓷带着孩子到时大柱和二柱才起床,正坐在饭桌前吃饭呢,于大嫂一边督促他们赶紧吃一边拿着扫把打扫院子。
听见大门被敲,这才嘿了一声,“你们咋来了,老于刚才去你家找周老二,碰见了吧?”
“都已经谈妥了,多亏了于大哥给我们出主意,我们建院子时,材料能给我们省笔花销呢。”江瓷说着,把家里仅剩的窝窝头都拿出来,给于大嫂。
“我和阳阳他爸要去一趟供销社,这镇上挺远的,带着两个孩子不太方便,不知道大嫂能不能帮我看一天,这是给他们俩的口粮。”
周家就剩三个窝窝头,江瓷全拿过来了。
既然请人帮忙就不能空手而来,除了周苗和周阳的口粮,江瓷多拿的两个是和于大嫂交往的人情。
于大嫂见状立刻严肃说,“你们拿这个过来干什么,我家还能缺这两孩子的饭不成?”
“拿回去拿回去!”
于大嫂说的坚决,江瓷想了想,便没有硬塞,“那就多多劳您看顾这两个孩子了。”
于大嫂低头看周阳和周苗,她们的衣服都是洗干净的,脸,手,头发都被打理的干干净净,虽然黑瘦了一些,可比之前看着还要有精神。
于大嫂就笑,“成,你们只管去,我帮你们带一天。”
告别两个依依不舍的小孩儿,江瓷和周明礼一起去了大队长家。
夏磊力气大,体力好,干了两个小时的活,和别人比起来那是遥遥领先,他拿着镰刀往回走,路过那些大婶大妈们,就感觉她们的视线不太对。
他有些不太好的预感,就听那妇人看乐子一样的开口,“哎呦夏知青,你可离这边远点,不然江知青可就又要往你身上歪倒了。”
作为极品恶毒女配,那“江瓷”在原书里只要没死,就是个能蹦跶,使劲儿作妖的。
这大婶子话中全都是幸灾乐祸,也是因为“江瓷”以前干过不少专挑夏磊上工的地方干活,然后等夏磊路过她时,她就故意装柔弱,往人家身上倒的矬事。
夏磊听到大婶子的话,朝那些妇人所看的视线望了一眼,果不其然,瞧见了令他厌恶的人。
他丝毫不掩饰嫌恶,冷声说,“殷殷的账还没算,她敢过来试试?”
“江知青,听见没,夏知青要找你算柳知青的账呢!”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人顿时起哄。
正在捡零散落在地上的麦穗的江瓷仿佛跟没听到一样,头都不抬一下。
这些妇人见状,不禁诧异,有不信邪的,过去拍了拍江瓷的肩膀,“江知青,夏知青跟你说话呢,你怎么不吭声?”
蹲着的江瓷缓慢站起身,因为脑袋还有伤,站起来时还有些头晕目眩,她扶着来人,说道,“大婶,我头晕,让我扶一扶。”
来人就要扫开江瓷,“要扶你扶夏知青去啊,扶我干什么?”
缓劲儿的功夫,江瓷丝毫不在意来人故意说的话,反而散漫笑道,“我犯贱啊?人三番两次拒绝,我还热脸贴冷屁股?”
这话听得众妇人瞠目结舌,不敢相信地看着江瓷。
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江瓷还能改性不喜欢夏磊了?
别说妇人们,夏磊都不信她的话,眉头皱的更深,语气冷冽,“别以为你欲擒故纵我就会多看你一眼,江知青,我已经结婚了,你也结婚了,我绝不会喜欢你这种人!”
江瓷笑得更戏谑了,还嘿了一声,对抓住的大婶道,“你瞧男人贱不贱?我都说了不缠着他了,他竟然还能以为我在欲擒故纵呢。”
本来是看江瓷的笑话,可这江瓷好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竟然这么回怼夏磊,被江瓷当作拐棍扶着的大婶儿竟然没忍住,被江瓷的话给逗笑了。
夏磊的脸色铁青,冷冷扫了江瓷一眼。
他是睚眦必报的,江瓷差点害殷殷没了介绍信,这个仇他势必要为殷殷报回来。
“夏磊,过来喝绿豆汤啊。”柳殷殷站在树荫下,语气娇软,“站在那儿晒不晒?”
夏磊冷哼一声,大步朝柳殷殷走去。
江瓷收回笑,松开了那大婶,“谢谢您了,我刚才是真头疼,您瞧瞧,我这儿还有伤口呢,李虎昨天污蔑我,这给我推的。”
江瓷煞有其事的指着自己的后脑,给那大婶儿看。
大婶儿瞧见纱布上还有血,倒没有怀疑她说的是假话,“那你还来上工,怎么不见你男人来?”
江瓷叹气,说道,“我男人也受伤了。”
大婶和一旁的那些妇人们,闻着八卦的腥味儿就围了过来,“怎么了怎么了?周老二咋受伤了?伤得重不重?”
“重啊。”江瓷一本正经的胡咧咧,“昨晚回去,浑身都是伤,还说胡话呢!”
立刻有人追问,“周老二说啥胡话了?”
江瓷面色犹豫,妇人们就催促,“说说呗,又没啥的,我们这些大婶大娘的,还能给你支支招不是?”
闻言,江瓷便只好露出“不太好意思”的表情,说,“他说,以后我再也不敢打你了,你不知道,我出去三天没回家,就是有一群人知道我以前总是打你,那群人看不起打女人,还是打自己女人的汉子,抓住我狠狠教训了一顿,还说,以后我再打你,他们就会再来揍我。”
妇人们听得眼睛都睁大了,“这是啥人啊,咋还会管这事儿?”
“对啊对啊,这都什么人?”
江瓷纯良的一笑,说,“他们说他们叫什么……反暴什么力的卫士啥的,我也不知道这是啥,反正他说他以后不敢打我了,还说以后要改好,让我过好日子,我也不清楚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如果周明礼在这儿,他一眼就能看穿江瓷在演戏。
江瓷啊,她多少有一些表演型人格在身上,并非时时刻刻都冷艳逼人。
她这些话听得妇人们将信将疑,却也在她们心中种下了一个周家老二会变好的种子,周家老二到底会不会变好,浪子回头,那就得看周老二再出现后怎么表现了。
江瓷在这群老娘们周围,侃着大山,忽然就听见有小孩儿的哭声。
江瓷一扭头,就瞧见哭的人是周苗,她神情微变,大跨步走过去。
来到树荫下,江瓷脸色一沉。
却见周苗身上脏兮兮的,手里还攥着一颗糖,而周阳,已经和一个小崽子打起来了。
江瓷还没动,有人更快冲过去,那男人身材高大,雷厉风行的一把抓住周阳,紧接着就要把周阳往外甩。
周阳才多大,一个三岁的小孩儿,这么甩出去不死也得脱层皮!
江瓷瞳孔一缩,脑子率先空白,反应过来时人已经冲上去,抓住周阳的胳膊拉了他一把,这才让周阳免于被摔地上的后果。
可江瓷也不是什么健健康康的人,男人力道大,江瓷踉跄倒退了好几步后背砸在了树上,这才免于栽倒。
周阳也吓住了,嗷嗷大哭起来。
周苗冲着跑过来,抱住了江瓷的腿,一样的哭。
江瓷后背疼的很,强忍着倒吸凉气的冲动,蹲下来把两个孩子抱住,现在问这两个只会哭的孩子也问不出什么,她便看向一旁看热闹的孩子们,道,“发生什么了?我家孩子为什么会和他打架?”
江瓷的他指的是和周阳打架的小孩儿。
这群小孩儿都是在一起玩的,听江瓷问,立刻叽叽喳喳的说,“周阳和周苗偷夏希的糖,他们被夏希抓了个正着,还不承认!”
“夏希就要把糖给抢过来,周苗不给,夏希和女孩子打起来了,周阳就打夏希!”
周明礼笑出来,“一个石料厂后厨厨子拿来的,那种场子有这种票也不奇怪。”
这年头偷什么东西的都有,石料厂占地大,又难防,厂子里肯定会订一批手电筒票,专门让人去买手电筒以便夜间巡逻。
“先去买自行车!”江瓷小手一挥。
他这张票换的是中间不带杠的那种自行车,江瓷骑正好。
虽然没有永久那样一辆自行车一百七八十那么离谱,却也花了一百一十五。
买完自行车,周明礼和江瓷就开始着手买其他的东西。
最重要的是粮食,白面票用不了,更别说是米了,供销社都没有。
周明礼只能换其他的面。
各种面加在一起,周明礼一次性买了五十斤,面这种东西是不用嫌多的,什么时候都不能嫌弃多。
紧接着又是各种需要用的东西。
油盐酱醋,还有料酒,周明礼昨天去钱家买肉时搭给的下水还没做呢……
新的洗脸盆,碗,筷子,皂子,毛巾,洗头波,蚊帐……
周明礼拉着江瓷,让她瞧瞧还有什么需要的。
江瓷低声说,“衣服。”
周明礼顿时明白了,江瓷从口袋里拿出布票,“我们要买衣服。”
售货员看都没看她手里的布票,说道,“哪有成品衣服?你要买布就是买布!”
江瓷一愣,好半天才反应过来,现在这个年代,那是新三年旧三年,缝缝补补又三年,衣服能穿就行,要新衣服那就自己扯布自己做。
江瓷小心提道,“那外汇券……”
售货员对这个词汇一脸陌生。
江瓷就明白自己大概记错了,外汇券出现不是这个时候。
她不再多说,道,“那就扯布,扯……”
江瓷说不出来了。
老天爷,谁知道一个人做一套衣服需要多少布啊?!
更何况是她!
她对这个根本就没有概念。
周明礼接过江瓷的话茬,十分谨慎的再次看了一眼布票上面写的,说道,“我们扯三尺棉布。”
售货员这才去拿布。
江瓷看了一眼,约莫也就一米多点的布,心想,这么点怎么够给一个人做一套衣服?
她心情沉重的接过那三尺布,周明礼又买了针线。
售货员看了他们一眼,问道,“店里还有最后两盒雪花膏,你们要不要?”
江瓷还没说话,周明礼便当机立断,“要。”
江瓷侧眸看了周明礼一眼,没说什么。
售货员便将那两盒雪花膏给他们。
周明礼接着又换了那张手电筒票。
临近中午了,江瓷和周明礼才把成堆的东西往自行车上塞,面袋能吊在从大队长那借来的自行车前杠上,盆里也能放一些厨房用品,零零散散能绑的都绑上。
江瓷和周明礼都没敢在镇上多待。
他们买东西太多了,扎眼的很,以防有人盯上他们,把东西装好之后江瓷和周明礼就各自骑了一辆自行车,闷声飞快往山定大队所在的方向骑起来。
幸亏他们骑了自行车跑得快,江瓷和周明礼刚出终墨镇,他们身后就出现好几个跑着的半大小伙子气喘吁吁。
“他娘的,跑的可真快!”
“早知道在镇上就该把他们给打劫了,那么多东西呢!”
“再后悔也没办法了,记住他们的脸了吧?下次他们再来,一定早早给我按住了!”
这群半大小伙子眼底闪烁着贪婪的光。
江瓷和周明礼回到山定大队时,太阳正烈得很,两个人都出了一身的汗,这会儿路上和田地里都没人,多数都回去午睡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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