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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结版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

序连 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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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这一切都收拾完了,江氏这才笑着拉着颜谕的手去讲卫家的事情。“这次的伤也算是值了!”江氏喜笑颜开,“卫浩被降职成了礼部侍郎,又退出了内阁,他这辈子别想往上再升一步了!”江氏的本意是给刘氏这个贱人一个教训,这个女人活了这么多年,养出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女儿,也该吃吃苦头。谁知道卫浩这么顾及夫妻感情,皇上要赐死刘氏,让他先休了刘氏,结果卫浩宁愿降职也不愿意把夫人休弃。看得出来皇帝是真欣赏卫浩的才干,想让他和夫人还有女儿切割开来。女儿一旦外嫁,夫人又被赐死,娶个新的照样能继续当皇帝的心腹。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才干的人,多少有才之士被埋没一生都难提拔。卫浩不给皇帝这个脸,皇帝也不是非他不可。他这次被贬,退出了权力核心圈子,很快就会有人顶上来,...

主角:颜谕萧承冀   更新:2024-12-11 19:00: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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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颜谕萧承冀的其他类型小说《完结版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由网络作家“序连”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等这一切都收拾完了,江氏这才笑着拉着颜谕的手去讲卫家的事情。“这次的伤也算是值了!”江氏喜笑颜开,“卫浩被降职成了礼部侍郎,又退出了内阁,他这辈子别想往上再升一步了!”江氏的本意是给刘氏这个贱人一个教训,这个女人活了这么多年,养出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女儿,也该吃吃苦头。谁知道卫浩这么顾及夫妻感情,皇上要赐死刘氏,让他先休了刘氏,结果卫浩宁愿降职也不愿意把夫人休弃。看得出来皇帝是真欣赏卫浩的才干,想让他和夫人还有女儿切割开来。女儿一旦外嫁,夫人又被赐死,娶个新的照样能继续当皇帝的心腹。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才干的人,多少有才之士被埋没一生都难提拔。卫浩不给皇帝这个脸,皇帝也不是非他不可。他这次被贬,退出了权力核心圈子,很快就会有人顶上来,...

《完结版小说她,娇软美人,被残暴反派爆宠了颜谕萧承冀》精彩片段


等这一切都收拾完了,江氏这才笑着拉着颜谕的手去讲卫家的事情。

“这次的伤也算是值了!”江氏喜笑颜开,“卫浩被降职成了礼部侍郎,又退出了内阁,他这辈子别想往上再升一步了!”

江氏的本意是给刘氏这个贱人一个教训,这个女人活了这么多年,养出这么个丢人现眼的女儿,也该吃吃苦头。

谁知道卫浩这么顾及夫妻感情,皇上要赐死刘氏,让他先休了刘氏,结果卫浩宁愿降职也不愿意把夫人休弃。

看得出来皇帝是真欣赏卫浩的才干,想让他和夫人还有女儿切割开来。

女儿一旦外嫁,夫人又被赐死,娶个新的照样能继续当皇帝的心腹。

这天底下最不缺的就是有才干的人,多少有才之士被埋没一生都难提拔。

卫浩不给皇帝这个脸,皇帝也不是非他不可。

他这次被贬,退出了权力核心圈子,很快就会有人顶上来,就看上来的人是谁了。

卫如萱没了这么厉害的一个爹,亲娘又被夺去诰命,自己也变成了一个妾室,就去五皇子府上过她的好日子吧。

颜谕抬手摸了摸江氏的脸,还是在心疼舅妈受过的伤。

江氏晓得颜谕孝心重,赶紧拍拍她的手:“没事儿,已经不疼了。京城夜市热闹,我带你出去逛逛?”

颜谕在邵家的时候一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因为上头有两个老祖宗压着,江氏再大胆的性子也不敢带着颜谕出去。

如今来了京城,江氏摇身一变成了辈分最大的了,自然她说什么就是什么。

京城里的风气可比翎城要开放多了。

活了这么些年,江氏也是头一次知道晚上还能卖东西!

颜谕眼睛瞬间亮了:“舅妈,真的能出门?”

江氏笑着道:“放心吧,舅妈带足了人。”

江氏这边备足了车马,暮色四合后带着颜谕出了门。

颜谕要下马车的时候,江氏在她脸上扣了一个兔子面具:“前两天在路边的摊子上买的,倒是新鲜得很。我给你姐姐妹妹都买了几个,等回翎城的时候带去。”

颜谕扶了扶自己脸上的面具:“舅妈,我一个人戴着面具会不会不正常?”

“不会。”江氏拉着她的手下去,“最近京城里就时兴这个,我还见过有人戴着金子打的面具上街的呢。”

颜谕听她这么说,顿时觉得放心了,她往街上一看,确实看到有几个妙龄女子戴着相差无几的面具。

一整条街上的铺面都开张着,各处张灯结彩,看起来就像过年一样。

颜谕很小的时候被父亲带着出过门,当时她骑在镇国公的头上,一伸手就能够到上面挂的彩色灯笼。

跟着颜谕的几个丫鬟也好些年没有出来过,碧春和瑞冬两双眼珠子骨碌碌的转,都忍不住打量四周。

江氏笑眯眯的对颜谕道:“热闹吧?”

颜谕心里也很开心,拿了摊子上一对陶老虎在手上玩,碧春赶紧从荷包里拿出铜钱买下来。

江氏还在挑选一些稀罕玩意儿,打算带回去分给家里的姐妹,让她们看看这些京城买来的小东西。

颜谕看到不远处摆了个画摊,有小贩在扇子上作画售卖。

如今天气一日一日的热了起来,颜谕对他扇子上的画不感兴趣,对他的扇子倒是感兴趣,便带了丫鬟过去。

当初进京的时候,颜谕其实也在心里想过自己要嫁的五皇子会是个什么样的人。

多年闺阁之中,她其实并没有见过什么人,突然从熟悉的地方再来京城,面对空空荡荡的镇国公府,想起曾经父母健在时的些许记忆,颜谕也有些惆怅。

只是没有想到,五皇子竟然会干出那样的事情来。

今天晚上,大概卫氏已经嫁入了五皇子府上,两人其乐融融的在一起喝酒庆祝吧。

也不知道秦王殿下会是什么样的一个人,外头都说他残暴不仁,这些是真是假,还要——

颜谕正想着事情,这时候一阵马蹄声响,有人竟然骑马经过此地。

颜谕想着事情始料未及,差点被马匹冲撞。

马上的人经过她的时候,身上掉下了一件东西。

颜谕好奇的捡了起来,原来是一件文书。

这个时候,骑马的人倒了回来:“拿来。”

颜谕缓缓抬眸:“闹市骑马经过,你不怕伤了路上的妇孺儿童?《魏律》第三卷七十二条规定‘禁马众中’,你违了国法。再有,想从我手上拿东西,你先为刚刚的冲撞道歉。”

这两天江氏才被人揍了一顿,可见京城中人都不讲道理,一个一个的仗着身世横行霸道。

颜谕身后的丫鬟瑞冬见此男子贵气天成,一身锦衣华服,胯下高头大马油光水滑,不是一般人家能有的,加上对方头戴紫金冠腰带白玉环,就算不是王侯将相,也是这些人家的公子。

瑞冬担心自家小姐像江氏那样被人揍一顿,赶紧报出了颜谕的身份:“公子,我家小姐是镇国公府的大小姐。您方才骑马冲撞了她,只要您诚心道歉,我们小姐一定会把手中的东西还给你。”

萧承冀的视线从颜谕手中文书移到了她的脸上。

准确的说,是一张滑稽的兔子面具上。

他手中马鞭一卷,颜谕手中文书迅速的飞回了他的手上。

不等颜谕反应过来,一张黑金令牌代替那叠文书落回了她的手中。

马鞭一声脆响,男人已骑马消失在了街头。

瑞冬赶紧扶住了颜谕:“小姐,那个男的一看就不是好人,您就不怕他拿马鞭打您?三奶奶就被打了!京城的人可不像咱们翎城那样温和!”

颜谕低头看了看手中令牌。

“大魏秦王萧承冀之令”。

这个东西在她手中可是十分的棘手。

令牌的主人看起来更不好相与。

颜谕把令牌放在了自己的袖子里,想着等到新婚之夜再还给他也不迟。

只是对方没了令牌,或许出入宫闱会有些不大方便。

可这一切和她没太大关系,谁让他主动给自己的。


“你也要去太后那里?”建兴帝冷哼一声,“在这里好好待着。”

萧承冀道:“王妃第一次见她,她肯定会想方设法刁难,打狗也要看主人,何况是儿臣的王妃,儿臣要过去看看。”

“秦王妃比你知道进退,你过去只会添乱。”建兴帝道,“钺儿,这些年你都吃了多少暗亏?一点记性都不长?君子之身,可大可小,丈夫之志,能屈能伸。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只会让你过早刚折。”

萧承冀面色冷寒,有些话语即将到了嘴边,他知道这是忤逆大不敬,依旧说了出来:“父皇,儿臣和您不同,无论儿臣喜不喜欢,只要她是儿臣的王妃,她在这个位置上,儿臣都会护着。”

寿康宫中。

郑太后笑呵呵的坐在上首:“快,曼青,你快让秦王妃上前给哀家看看。”

赵嬷嬷赶紧扶着颜谕到了郑太后的跟前。

郑太后拉着颜谕的小手,脸笑得像朵菊花似的,浑浊的眼睛打量了一番:“瞧瞧,这姑娘多漂亮啊!比当年的薄贵妃还漂亮!”

下头的郑皇后听了这话,眸中闪过一丝厌恶和不甘。

郑皇后旁边的卫如萱也目瞪口呆,不敢相信这就是那个可怜的病秧子。

郑太后看起来对颜谕喜欢得不行,让颜谕坐在她的身边:“好姑娘,嫁给秦王真是委屈你了。秦王那孩子……唉,从小的残暴不仁,恶鬼一样的人物,被皇上给惯坏了!以后你在他跟前要是遇到什么委屈,一定和哀家说,哀家给你做主!”

颜谕笑着道:“以后若有委屈,肯定不敢瞒着您老人家!秦王殿下是冷傲了些,但相处起来,其实是本性极好的男人,嫁给秦王殿下是颜儿的福气,哪里能有什么委屈?”

郑太后眼睛眯了起来:“哈哈,好,你们夫妻相处和睦,哀家心里也高兴。”

颜谕笑道:“多谢太后娘娘关怀。”

郑太后笑意渐淡:“秦王妃,你这身子骨单薄了些,皇家最重要的就是子嗣,今年哀家一定要看到秦王府有孩子,你生的也好,妾室生的也罢,总要有几个。要是没有,你这个正妃当的就不称职啊。”

颜谕笑着点了点头:“是,太后娘娘说得是,我一定尽心尽力。”

从一进来,颜谕便晓得郑太后不好对付。

无论真慈祥还是假慈祥,只要和秦王府不是一个阵营的,那都得小心谨慎。

孩子这回事,无论能不能达到,先顺着她的话应付下来再说,别让她借着由头大做文章。

至于完得成完不成,以后再说。

郑太后拉着颜谕的手说了几句话,这个时候又进来了几名妃子向郑太后请安。

郑皇后一见这些人进来,眼里便划过一丝厌恶。

这些年后宫里也进了不少新人,年轻貌美,个个还会不少才艺,把早年进宫的衬得像鱼眼珠子似的。

其中位份最高的是罗妃,她是七皇子萧其睿的生母,这些年来常在郑皇后和郑太后跟前奉承讨好。

罗妃眼睛一抬便看到了上头的颜谕,笑着道:“呦,太后娘娘跟前这位是——”

郑太后拍了拍颜谕的手:“这是秦王妃。颜儿,这位是七皇子的母妃罗妃娘娘。”

颜谕行了一礼。

罗妃看郑太后今个儿和颜悦色的,她眼珠子转了转,笑着道:“竟是这般闭月羞花的美人,秦王有福气了……”

话未说完,罗妃便见郑皇后的脸色沉了下去。

郑皇后最厌烦这些狐狸精似的女人,看到就恶心。


颜谕:“殿下,不好意思呀,我不会解……”

萧承冀闭上眼睛,他手上重重的用了一下力气,带钩瞬间开了。

他真感觉颜谕洞房夜说的什么“我都听你的我好好伺候你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都是假的。

全都是假的。

这个小祖宗被邵家养成了一个小废物,明明什么都不会做,还在他面前大放厥词信口开河。

颜谕把他衣服脱了,将玉佩香囊匕首扳指这些放在了托盘里。

她自己也觉着自己刚刚的表现有些丢脸,便催着萧承冀赶紧去睡觉。

睡一觉肯定就忘了!

萧承冀冷笑:“这么早,你以为我能睡着?”

他来这里想干什么,难不成她猜不出么?

猜不出还穿得香香的在他面前勾引他?

颜谕这下子终于想起来了:“我让丫鬟炖了桃胶银耳羹,这就端来给您尝尝。”

说着颜谕让瑞冬送了过来。

桃胶银耳羹还热乎乎的,刚刚从火上取下来,本来是想着颜谕临睡之前会饿,特意给备上的。

颜谕从瑞冬手中接过,很贤惠的端到了萧承冀的面前,舀了一汤匙去喂他。

萧承冀阴沉着一张脸,就是不吃。

颜谕赶紧劝他:“殿下,您放心吧,这个很好吃的。”

萧承冀冷冷开口:“你想烫死本王?”

颜谕突然意识到这还冒着热气,确实有一点滚烫了。

她放在了旁边等着汤羹变凉。

两人其实还不熟,也没有什么话要说,萧承冀随手拿了颜谕放在床边的书看了两眼,这时候发现了旁边的粉色肚兜。

他看看这片衣服,又看了颜谕一眼。

颜谕一边想着事情搅拌着汤羹,还在等它慢慢变凉,房间里放了几个冰盆,其实还算凉快,过了一会儿汤羹果然凉了许多,颜谕尝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她这时候还在出神,不知不觉的就给吃完了。

然后一抬眼,就看到了萧承冀这双狭长的眸子。

颜谕再看看手上这只空空荡荡的青釉里红瓷碗。

萧承冀这次真被颜谕给气笑了:“你在故意耍本王?”

颜谕真没有这个意思。

她是还没有习惯成亲这件事情。

刚刚想事情有点入神,看到面前有东西,就不知不觉的给吃了。

但看着秦王殿下对她的印象越来越差,颜谕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我让丫鬟再送来——”

“不必了。”

萧承冀原本也没有什么胃口吃这些。

颜谕让丫鬟送来了两盏清茶。

现在天色晚了,颜谕也担心喝了茶睡不着觉,让人送来的是珠兰花茶,这还是颜谕从翎城带来的。

邵家有一棵四百年的树兰王,每年产下来的珠兰花,基本都做花茶了。

上好的老竹大方做茶胚,加了珠兰和薄荷窨制,尝起来沁人心脾清心明目,也扫了夏日的燥热。

喝茶的时候颜谕就有些倦了,她尝了半盏,心里想着明天进宫请安的事情,便去了床上睡觉。

萧承冀也清楚她身上还不舒服,昨天确实有点伤着了。

她在床的内侧团成了一团睡得正熟,萧承冀熄了外侧的灯火,也闭上了眼睛。

外头邓嬷嬷几个人心里都很稀罕。

她们是秦王府上的人,与王妃带来的这些丫鬟婆子不熟。

以往王妃还没嫁来的时候,府上什么情况所有人心知肚明,秦王一年到头都不去那些侍妾的院子里头,甚至懒得和她们说话。

昨天晚上秦王留下来和秦王妃圆房已经让她们大吃一惊,今天秦王又来了王妃这边,简直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邓嬷嬷喃喃自语:“要变天了!真要变天了!”

秦王府从前没有女主人,现在终于多了个主子,以后肯定得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她们这些嬷嬷人微言轻,虽然能看出府上许多不好来,但在秦王跟前压根说不上话。

有了王妃之后,一切肯定得变。

外头守着又高又胖的老太监霍哈是萧承冀的心腹,这么多年霍哈都跟在萧承冀的身边,忠心耿耿办事利落,是颇得萧承冀宠爱的一条狗。

霍哈眯缝着一双眼睛笑道:“这是咱们皇上赏赐的婚事,殿下如今大了,怎么都要给皇上一个面子不是?要咱家说呀,过了这两天新鲜劲儿,一切都要恢复原样了。想把这天给翻过来,真不一定有这能耐。”

霍哈在外是八面威风。

俗话说得好,宰相门前七品官,士族屋前无犬吠。

霍哈既然是秦王跟前最得宠的太监,在外的面子不亚于一个三品大员。

邓嬷嬷当然不敢呛霍哈的话,笑着道:“是是是,公公说得是。”

昨天晚上没萧承冀折腾,颜谕一早的便苏醒了。

萧承冀起得更早,五更天的时候皇上就要上朝了,他半夜三更就要准备起来去宫里。

颜谕苏醒刚过卯时,丫鬟们忙着给她准备衣服首饰梳洗进宫。

一早上起来颜谕还有些气虚,她低头吃了一点东西,凝夏拿着梳子慢慢的给她梳理着头发:“小姐穿哪身衣服?”

在家的时候,她往往便是窄罗衫子薄罗裙,但进宫去见这些贵人,多多少少总要有些不一样。

颜谕轻声道:“刚刚成亲,穿太素净了不好,那身莲瓣红的便不错。”

“是。”

颜谕平日里不爱首饰衣服,加上安庆侯府邵家一向的家风清正,不喜奢侈铺陈,她平日里穿戴的首饰便没有那么多,不少嫁妆里带的过于夸张,不适合平日里穿着。

她拿了一套赤金嵌鸽血石宝相花首饰,让凝夏给她穿戴上。

不多时碧春便进来说外头已经准备好车马了,秦王派了人过来接颜谕进宫。

出去之后颜谕便见一个大太监站在马车前面,霍哈对颜谕行了一礼:“王妃请上马车,王爷在宫里等您。”

这还是霍哈头一次见到颜谕,他不敢正眼去看,偷偷瞧了一眼,瞬间就明白了为什么秦王一连两日睡在王妃的房里。

英雄难过美人关,京城漂亮的女人不少,像温家小姐这样沉鱼落雁的,那是从来没有过,秦王不在她屋里睡,那才叫奇怪。


瑞冬不仅害怕秦王,还害怕秦王跟前的太监和侍卫。

大太监霍哈上前问话,瑞冬犹豫着道:“王妃现在正午睡呢,能把王妃吵醒?”

霍哈瞥了瑞冬一眼:“不然呢?你让咱们王爷在这里等着?你多大的胆子啊你!”

瑞冬看到秦王伫立在不远处,他一身墨色衣袍,腰间配着一把长刀,看起来确实有点渗人。

她被吓得一个激灵,赶紧去里面叫颜谕起来。

颜谕才睡下一刻钟,整个人还没有睡醒,抬手揉了揉自己的眼睛。

江氏摇了摇她的肩膀:“殿下让你回去,颜儿,你赶紧回去吧。小翠儿,拧个湿帕子过来,凝夏,来给你们小姐整理一下头发。”

丫鬟带着颜谕一同出去,颜谕还不怎么清醒,扶着丫鬟的手便上了马车。

霍哈对萧承冀道:“殿下,已经给您备好了马,您上马吧。”

颜谕挑开了一角马车帘子往外看去:“午后这么热的天儿,殿下骑马被大太阳晒一路挺难受的,不如坐着马车回去。”

霍哈笑道:“王妃,咱们殿下一向习惯骑马,不爱坐马车。当年在塞外打仗多苦啊,咱们殿下都没说过什么,您不必管他这个。”

萧承冀看了看天上太阳确实挺大的,被太阳晒着骑马确实不舒服。

他挑开帘子进了马车里面。

颜谕还有些困,她抬手捏了捏萧承冀的袖子:“夏天穿深色衣服容易晒,您还穿得里三层外三层,骑马在外头走这么一圈,人都要中暑了。”

萧承冀感觉到她柔若无骨的小手捏了捏自己手臂。

颜谕自个儿倒没有在意那么多,她从袖子里拿出帕子。

方才她在房里睡觉,房中放了几个冰盆,清凉沁人,自个儿身上温凉,连带着衣服都是冷的,帕子质地细凉柔滑,她捏着去给萧承冀擦了擦脸:“今天下午您不去刑部了?”

萧承冀蓦然握住了她纤细的手腕,把她的手拿开:“不去。”

颜谕看他这么讨厌自己,也不再说些什么,免得让他更加厌烦。

她还有些困,闭着眼睛继续打盹儿。

萧承冀看她坐着睡觉更加心烦,抬手把她按在了自己怀里:“老实一点。”

颜谕的身子软得仿佛没有骨头一般,整个人带着一股馥郁的蔷薇香气,刚刚把她按在了怀里,萧承冀就有些后悔了。

果不其然。

没过多大一会儿,颜谕就觉得什么东西好像硌着自己,把她硌得有点难受。

他身上的佩刀坐下来就放在了旁边,颜谕怀疑他怀里是不是还揣着什么兵器故意戳自己,闭着眼睛往萧承冀身上去摸。

下一瞬,她被萧承冀握住了小手。

低沉喑哑的声音传来:“温大小姐,你想对本王做什么?”

颜谕没想明白,懵懵懂懂睁开了眼睛:“嗯?”

萧承冀扶着她柔弱的肩头,慢慢把她扶了起来:“坐好。”

颜谕乖乖坐好了:“哦。”

颜谕想不通萧承冀究竟是个什么样的人。

若说他坏,她倒也不觉得萧承冀有多坏。

可若说他好,他又绝对不是什么好人。

虽然颜谕和邵家的表哥表弟见面不多,但对方在人前都是文质彬彬温文尔雅,满口都是诗书礼乐,哪里会像萧承冀这样,琢磨不透脾气,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做错了什么,已经把他给惹生气了。

马车很快就到了秦王府。

萧承冀神色恢复正常,身上的煞气没有那么重了,先行从马车上下来。


两人还说着话,外头丫鬟便传话说秦王和姑娘一起回来了。

邵宏没想到秦王真的会来,忙叫了邵隽良和邵隽守两兄弟过来。

邵宏和两个晚辈赶紧向秦王行礼问候,一同去园子里走走。

江氏拉了颜谕的手去里头说话。

“秦王对你怎么样?他好不好相处?这几天有没有受什么委屈?”

江氏拉着颜谕的手,认认真真的看了半天,自个儿也有些心酸。

说实话,江氏虽把颜谕当成自家女孩儿去看,但她却没办法说出“要是受了委屈,你和家里人说,咱们给你撑腰。”

嫁到了皇家,无论在秦王这里受了什么样的委屈,他们邵家都不敢撑这个腰。

倘若镇国公父子在世那还好,偏偏镇国公父子又不在了。

颜谕知晓江氏担心自己,轻轻的摇了摇头:“我在府上一切都好,舅妈,您别太担心。”

江氏擦了擦眼角的眼泪:“过几天我就要回去,但我回去之后,你大嫂和三嫂会来陪着你两个表哥,真遇到什么事情,让你两个嫂嫂帮你拿主意,她俩经历的事情多,凡事想的也周到。”

颜谕点点头。

江氏又拉着颜谕的手细细看了看。

前些天颜谕还是个姑娘家,江氏记得她穿身丁香色的衣裳坐在窗边看书,墨发垂散在肩头,看着就像是一幅仕女图。

而今颜谕的头发梳了起来,身上首饰也华贵了许多,但眉眼之间依旧带着几分稚嫩娇弱,让人有些心疼。

“秦王府上有没有侍妾?”江氏道,“她们都怎么样?”

颜谕想了一下:“是有几个,都是太后娘娘赏赐的人,我没有见她们。只要她们不闹事,就好好养着,殿下想宠幸便宠幸,倒没什么心思争风吃醋。”

江氏点了点头:“别同她们交心,谁知道她们怀揣着什么心思,你大嫂就是现成的例子。你不去害人,难免有人想害你。”

邵隽良的夫人骆氏出了名的宽厚,对上孝敬敦厚,对下宽和大方。

在她之前有个姨娘生了个男孩儿,这个姨娘平日里规规矩矩,与骆氏关系十分融洽,骆氏也把她当成姐妹。

后来骆氏怀了身孕,五个月大的时候没了,是个男孩儿,府上彻查了一番,原来是这个看似规规矩矩的姨娘做的。

骆氏这孩子是五个月的时候没的,她的身体元气大伤,从此不能生育。

但这个姨娘的儿子却好好的,眼看着人越来越大,也聪慧机灵能顶事儿,未来家业肯定有多半要担在他的身上。

颜谕听着江氏这么说,轻轻的点了点头:“舅妈,您的教导我都记着。”

江氏拍了拍她的肩膀:“好孩子,咱们嫁到公府侯府,想好好活下去,心就得狠一些。你嫁入皇家,利益错综复杂,更要心狠十倍百倍,看见什么苗头不对,宁可错杀别人,也不能让别人动你丝毫。”

颜谕知晓江氏是把自己当成亲生的,这才和她讲这么多事情。

其实这么些年,她就像无根的浮萍,从北至南又从南至北,是没有家的。

如今嫁了人,也是到了别家生活,每走一步路每说一句话都得慎重。

中午吃过饭颜谕便有些困了,这些天热,她早上才在太后那里受了一番惊吓,总有些撑不住,趴在江氏怀里睡了一会儿。

过了中午萧承冀便想回王府,问了一下颜谕的住处,要带她一起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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