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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

言浅忆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也许是江欺雪,也许是卷里。但在这一刻,湛戈就是沉迷了,那一天是卷里的一句话让他清醒,而这一次,卷里没有机会开口,也不会开口。你追我赶中,湛戈睁着眼睛看着她闭眼泛红的娇羞,眼中更是一黯,毫不客气的似要将她的唇舌一应吞下。手也不自觉的在她身上游弋,暧昧的气息丛生,娇喘中卷里是只能出气,不能进气,气喘吁吁的娇憨模样让湛戈无声笑了,放过她的唇瓣,转战白皙的颈脖。赤下没客气的开咬,卷里呼痛,瞬间不满的睁开美眸,嘤咛道:“疼。”那力道送了些,不在啃噬,转而舔吮。周围的人似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此刻都选择背对而立。一手伸进觊觎已久的锁骨,细腻的触感让他越想往下,衣衫滑落,露出半个雪白的胳膊和整个精致的锁骨,热气吐在锁骨之上,随着舔舐逐渐湿润,大手...

主角:抖音热门   更新:2024-12-12 11:5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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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抖音热门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由网络作家“言浅忆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也许是江欺雪,也许是卷里。但在这一刻,湛戈就是沉迷了,那一天是卷里的一句话让他清醒,而这一次,卷里没有机会开口,也不会开口。你追我赶中,湛戈睁着眼睛看着她闭眼泛红的娇羞,眼中更是一黯,毫不客气的似要将她的唇舌一应吞下。手也不自觉的在她身上游弋,暧昧的气息丛生,娇喘中卷里是只能出气,不能进气,气喘吁吁的娇憨模样让湛戈无声笑了,放过她的唇瓣,转战白皙的颈脖。赤下没客气的开咬,卷里呼痛,瞬间不满的睁开美眸,嘤咛道:“疼。”那力道送了些,不在啃噬,转而舔吮。周围的人似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此刻都选择背对而立。一手伸进觊觎已久的锁骨,细腻的触感让他越想往下,衣衫滑落,露出半个雪白的胳膊和整个精致的锁骨,热气吐在锁骨之上,随着舔舐逐渐湿润,大手...

《小说美人如画(抖音热门)》精彩片段

也许是江欺雪,也许是卷里。

但在这一刻,湛戈就是沉迷了,那一天是卷里的一句话让他清醒,而这一次,卷里没有机会开口,也不会开口。

你追我赶中,湛戈睁着眼睛看着她闭眼泛红的娇羞,眼中更是一黯,毫不客气的似要将她的唇舌一应吞下。

手也不自觉的在她身上游弋,暧昧的气息丛生,娇喘中卷里是只能出气,不能进气,气喘吁吁的娇憨模样让湛戈无声笑了,放过她的唇瓣,转战白皙的颈脖。

赤下没客气的开咬,卷里呼痛,瞬间不满的睁开美眸,嘤咛道:“疼。”

那力道送了些,不在啃噬,转而舔吮。

周围的人似早已见惯了这样的场面,此刻都选择背对而立。

一手伸进觊觎已久的锁骨,细腻的触感让他越想往下,衣衫滑落,露出半个雪白的胳膊和整个精致的锁骨,热气吐在锁骨之上,随着舔舐逐渐湿润,大手伸进她的衣襟内揉搓,卷里半眯着眼,脸颊染上桃红,模糊中却看到一袭红衣的妖娆美人逐步走进。

“尊主,魅姬特地来看看新妹妹,想不到尊主还是这么野蛮,一点都不知道怜惜人,好歹也是第一美人呢。”

语气娇笑,带了一点魅惑人心的魔力。

方才还无法自拔的人陡然停下了动作,似有冷意迎面而来,让卷里也瞬间看清了面前的人。

她五官算不上绝美,偏偏凑在一起就是异常的魅惑人心,一身半遮半露的红衣更是衬的她妖娆无比,细腰虽比不上卷里,可是胸前的沟壑却足以溺死了人,红色绣鞋的脚腕上,红色的晶链极为熟悉。

湛戈直起身子,面色已经平静,但是他还搂抱着卷里,卷里方才还能感觉到他身上的炽热,却似瞬间平复了欲火,让给卷里心头有些冷然。

“尊主,您这可不行,让妹妹有些失望了呢。”

魅姬笑的得意。

湛戈深深的凝视了卷里的脸,却让卷里觉得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透过这张脸在看另一个人。

然后毫不留恋的转身,拥着魅姬的纤腰离去。

卷里从没有这么一刻,讨厌这一张有着倾城之姿的第一美人的脸。

“我说过,今晚要去你那边的。”

声音嘶哑,另带一股魅惑之意,背影却让卷里觉得有些苍凉。

魅姬笑了,嘴角上翘,似有似无的瞥了卷里一眼,双手已经极为妖媚的抚上湛戈的脖子,双腿缠上了湛戈的腰,衣襟怕是从没想过要系好,这一刻,自动脱落,红色的肚兜晃着湛戈的眼,也晃着卷里的眼。

拿到背影离自己逐渐远去,而自己身上还残留着他方才短暂沉迷的痕迹。

缓缓抬手摸上了这一张脸,她可不可以不要它,换一张,换一张也许不那么好看,但是不会让他讨厌的脸。

答案是不可能的,这一张脸,无论她能不能成人,都将伴她一生。

现在已经这样,如果有一天,她和真正的第一美人相见时,又当如何?

不对,拍了拍自己的面颊,她不应该这么想。

是这张脸让他记得,也是这张脸让他带回她,即便是利用,那也是因为这张脸。

如果她没有这张脸,也许那天的相遇就会擦肩而过,从此他的眼神落不到自己身上。


卷素急急将卷里抱回了上玄殿,卷里在他们进门后就抬手将上玄殿的门关上,落了栓,挡住外面的人,卷素焦急中也未发现异常。

“妹妹等着,哥哥叫人来给你治伤。”

将卷素放在上玄殿的大床上,转身就要离开,袖子却被人拉住。

回过头,却见卷里惨白着摇了摇头,“我没事,哥,我想告诉你一个秘密。”

“什么秘密,等哥去叫来别的大夫咱们再说。”

卷素轻声道,转身就就离开,袖子一紧确实被卷里紧紧拉住。

“不能叫大夫,不能让他们看见。”

卷里声音有些沙哑,卷素回过头。

却见卷里坐起了身子,轻轻将手上的衣袖拉开,原本白皙的手臂上此刻沾满了血迹,似惨不忍睹,可是这只是表象。

而她擦拭手腕,没有虫子,此刻皮囊恢复如初,擦掉血迹后仍旧光滑白嫩。

卷素一时惊愕,颤抖着来回将卷里的手腕擦过,没有伤口,一丝伤口也无。

“怎...怎会...我明明看见...”明明看见蛊虫生咬,血肉模糊。

细嫩的手臂,鼓起着几个毫不协调的小包,卷素一碰,那小包竟然像是在动一般。

可卷里手上确实一丝伤口也无,惊愕抬头,却见卷里对着他苍白一笑,带着极为信任的语气道:“哥,这就是我的秘密。”

伸手,从头上拉出一个细雪银簪,头发顿时散落,此刻绝美的模样更甚,可是卷素毫无心思欣赏。

眼睁睁的看着卷里将细簪的尖端狠狠的插入自己的手臂,发出一个声想阻止,伸手来不及,惊愕的话便被自己吞下了肚腹,卷里咬唇,却并未呼出声。

被细簪插入的手腕没有丝毫血迹流出,忍着痛,一个用劲,带着魂气防止它急速愈合,像是划破一张白纸一般,划开了皮,玉肌白骨,让人森寒。

而那肉中,有一只肚子撑的极圆的黑色蛊虫,恶心至极,那肚子便上下颤动着,卷素这才了然,那就是那些鼓起的小包。

“哥,你怕吗?”

卷里缓缓开口,用银簪将那蛊虫挑出,蛊虫落到黑色床被上,随着细簪的抽出,细长的伤口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

卷素显然已经惊住了,唇动了动几番,却发不出声。

这一幕,太过骇人,已经超过了他这二十三年来的认知。

“哥,你觉得,我是妖魔吗?”

虽是疑问,语气却是颤抖笃定,长睫拉耸着,睫下眸光黯然,很显然,她赌输了。

没有人会接受这一幕,人是生老病死,顺天由命,而她不是人,对人来说,她是个鬼怪是个妖魔,是个怪物。

怦——怦——怦——又是三声,沉重而又缓慢,彰显着敲门之人的犹豫。

二人皆是回过头。

“她怎么样了。”

卷里惊愕,仅仅的捏住卷素的袖摆。

卷素回过头看,眉头紧锁,眸光里已经饱含泪光,有绝望,有隐忍,有不得已。

浅唇微颤,哀求道:“哥,不要让他知道好不好。”

那个他是谁可想而知。

转吸之间,俩人心思都是七上八下来回翻转,卷里的心更是一口气都提到了坎儿上。

终于,卷素还是扭过头大声道:“她怎么样都与你无关,我的妹妹我来照顾,你们血楼的人,我一个都不信。”

声音有些沙哑,是方才嘶声力竭时造成的。

听到卷里的话,卷里浅浅的吐了口气,眼睑阖了阖,嘴角微微上翘。

她终于还是,赌赢了。

门外久未有人说话,卷素说的是事实,阴姬是生死堂的堂主,是血楼的人。

是阴姬让卷里变成这副模样,卷素不信血楼的人也情有可原,片刻后,门外沙沙的脚步声逐渐离去。

床边一个下陷,卷素坐了上来,显然卷里是没有任何危险了,这下他倒是感觉浑身都疼了。

“你还笑的出来,告诉哥是怎么一回事。”

忍着痛,抓起卷里方才拿银簪的手,手腕处仍旧有两个小包鼓起,不难想,依然是蛊虫。

而看遍她浑身上下,从颈脖到脚踝处各个地方都有。

看到卷里微微上翘的嘴角,和欣喜中的眼神,宛若方才的苦难都是过眼云烟,定了定神,主动拿起银簪,用极快的速度划开卷里的皮囊,挑出钻进去的蛊虫,扔到地上。

速度快,则痛越小。

这个行动也向卷里证明着,他可信。

卷素不是不怕,只是想了想,如果卷里回害人,那么她也不会被阴姬折磨成这样。

如果她这样都算是妖魔,那么人岂不是比妖魔更可怕,既然这样,他还有什么可怕的。

虽然仍旧能感觉卷素的手有些颤抖,不过,这样就够了。

很快卷素就将卷里手腕上,脚腕上以及颈脖处的蛊虫都挑了出去,但卷里仍旧未开口,卷素也不着急,将银簪插回了卷里头上。

改而松开自己脚上包裹的粽子药布,丝丝血迹渗透出来,卷里自然也是看见了。

“哥,让我来。”

主动接过卷素手中的动作。

卷里伸手,在卷素脚心的伤口上缓慢拂过,卷素只感觉脚心一阵暖意,随即所有的伤口恢复如初,正想高兴,扭了扭脚,抬头,却见卷里的面容逐渐从饱满到蜷缩,额头上也微微起了纹,心下一惊,快速握住卷里想要继续治他手上被蛊虫撕咬伤口的手腕。

眉头紧皱,“给别人治伤你要付出什么代价。”

显然她不是万能的,治伤也不是信手拈来,任意可取的。

卷里有些俏皮的用另一只手,捏了捏自己像是老了十岁的面容,“这只是一副皮囊,我是一个情魂,我只有用魂力撑起这衣服皮囊才能看起来像个人,哥,我想当一个真正的人,只有湛戈的情才能让我成人,所以,我要瞒着他。”

她可以用卷素来赌,但是,她不能用湛戈来赌一丝一毫。

现在的湛戈对她,完全达不到对她毫无芥蒂,毫无疑惑,无所顾忌的爱她,所以一旦他知道真相,她自己都不能确认是否还有机会。

意思简短明了,卷素苦笑了一番,看着卷里没见的倦意,拍了拍她的脸,“无论你是什么,都是我妹妹,想来你也是会累的,哥守着你,你休息吧。”

没有玩笑没有戏闹,真正沉重的如同一个守着自己妹妹,同时守着她秘密的哥哥。

听到这句话,卷里终于可以放心的闭上了眼。


卷里心下一跳愣在那里未回答,湛戈向前一步,厉声询问:“只是什么?”

瑶花面带笑容,这下真不能怪她。

她是想走的,可是似乎老天也在帮她,想去阴虚殿找誉阴欢谈谈,路过上玄殿,却听到了殿内男女的谈话声,这对湛戈来说,应该算是背叛吧。

“玄姬妹妹,不对,是卷里妹妹,你在跟谁说话呢。”

纤细的手指在门上那么一戳,将门彻底大开,暴露于众人暮光之下。

黑纱在白天依旧透光,卷里浸在最里面的浴池内,头发湿漉,仰起脖子,却是偏过脸看着自己这边,样子像是方才与谁在对话。

随着门开的开启,带过的风吹动黑纱,浴池边隐约有个白色身影,似有缭绕的云雾渐起,看的不清。

卷里咽了咽唾沫,骤然舌干,想开口,却发不出声响。

“卷里妹妹,你怎么让尊主失望呢,昨晚尊主才告诉我他想跟你好,可是今日你就做出这等事情,真好伤尊主的心。”

虽然听的话不多,可是她确定一定有两个人。

还有一个是男的。

此刻卷里是在沐浴,出现男人?

怕是天大的借口都圆不回来。

说着瑶花就要上前,没想到湛戈却是冷冷的开口,“你该走了。”

驱赶之意明于表,瑶花愣住了,这言明于表的背叛,他还要赶她走吗,不管怎么样,她跟了湛戈可是不会背叛的,除非,湛戈死。

湛戈厉声道:“出去!”

语气中充满了阴鹜。

方才的话唯有湛戈和瑶花听到,赶来的人都不明其意,还是都退了出去,关上门,一室清静。

“然后呢?

你还没有说完呢,不是利用我,谁觉得你是在利用我。”

声音冷然,一步一步像是踏在卷里的心口上。

咚——咚——咚——宛如重石。

卷里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他昨晚跟魅姬在一起,为什么要骗她呢。

为什么要骗她是在办事呢。

直接告诉她,她也许会失落,可是不会像现在这么难过。

湛戈觉得自己的手都是在发抖的,走至黑纱前,一把撩开。

浴池边空无一人。

湛戈停住,对,空无一人。

卷里朝着湛戈所看的方向看去,轻微的吐了口气,云天消失了。

在这落针可闻的静默下,再轻的叹息也显得尤为明耳。

“你在庆幸什么?”

湛戈和衣下水,面色冷然,一步一步走进卷里,周身气息卷里久未再闻,企图转身逃落。

却被一双大手极快的揽入怀中。

纤腰被掐的极紧,卷里有些生疼,忍不住轻呼出声。

久久,温热的气息才吐至耳边,声音冰凉。

“如果你骗我,我就杀了你。”

于此同时,卷里的脑海中也出现一道声音,“你自己选择是否让他知道真相,若是要,我可以替你证明。”

卷里脸色煞白。

下颚一痛,大手扣住,被迫扬起,“回答我!”

卷里咬牙,“我只是做了个恶梦,梦里,别人说我变成江欺雪的样子接近你,利用你。”

声音不自觉的打颤,最终还是掩藏了真相,等到有一天,她变成人了,再告诉他好不好。

脑后方的阴鹜视线,宛如一把刀子,直直的插着卷里的后脑勺,温热的气息吐在耳际,语气却极为阴冷。

“然后呢,我想听后面,你只是,只是什么?”

湛戈的语气甚至比卷里更颤抖,若是卷里能看见,就会发现他的面孔,竟然比她还苍白三分,此刻虚弱的就像生了一场大病。

“我只是想跟你在一起,陪你到老,就这么简单。”

长睫颤了颤,看不清楚卷里的神色,此刻两人贴的极近,可是,却像离的好远。

啪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湛戈草木皆兵,抬头一望,可这上玄殿内无藏身之地,即便是屏风也是一透可见。

低了低眼眸,掩住深意。

脑海中出现那男子的声音,闭了闭眸子。

掐住细腰的手缓缓松开,是俯下了脑袋,眼眸中的阴沉之色被他按捺下去,凑到卷里耳边,“如果你骗我,我真的会杀了你。”

然后,再杀了他自己。

卷里抬起头,转过身,眸中带着盈盈水光,直直的看着湛戈,“那么你呢,如果你骗了我,会让我杀了你吗?”

“我不会骗你。”

湛戈冷冷的看着她,说的极为理直。

“你昨晚在哪里?

我等了你一夜。”

刚说完,卷里就在心里骂傻了自己,忍不住自嘲一笑,她是被动地那一方,怎么能对湛戈发起脾气呢,先低头的应该是她,立马又朝着湛戈笑了,主动拿起湛戈的手放在自己心口,“湛戈,你信我好不好,我不会骗你,如果有一天我迫不得已的隐瞒,那一定是有原因的,你信我,我不会伤害你。”

湛戈脸色没有丝毫好转,千言万语,最终还是翻滚成了一句,“你的迫不得已,会不会让你变成第二个江欺雪。”

说完便彻底松开手,未再看她一眼,就着一身湿漉漉的袍子离开。

门外的人站了不少,瑶花却是凑上去贴着湛戈,“尊主不必伤心,让瑶花陪你可好。”

眼光却是飘向门后,怎的就湛戈一人出来,怎么说奸夫总要带出来吧。

湛戈却是大手一挥,瑶花措手不及差点跌倒。

“滚。”

最后的好言也无。

这色变,众人皆知,魅姬被尊主给赶出血山,前些年本就对她没有好颜,现在也是人人面带讽色。

瑶花一咬牙,红色的唇被咬的鲜血直淌,湛戈这分明就是在责怪她让她看见这一幕。

挺了挺身子,扭了扭身子,以妖娆的背影离开血山,不过再次进入风雨飘摇的江湖罢了,还真当自己是湛戈圈养的金丝雀了。

靠天靠地靠男人都靠不住,还是靠自己吧,刚准备下山,身子骤然顿了一顿,嘴角带笑,妖娆至极,转身去了阴虚殿。

她走是可以走,可是,不留下些东西那可不是她瑶花的作为。

青黎和青琪休息了两个时辰便回了殿,本以为卷里洗净了就会自己出来,之前也是如此,可是这一去,便发现不对劲,卷里依旧立在水中,水的温度早已温凉温凉。

“玄姬,快上来吧。”

青琪捧着衣衫叫道,卷里这才回过神。

伸出手,手指已经泡出了褶子,皱巴巴的一片泛白,难看的紧,干了不一会儿,又恢复原状。

想起方才湛戈走后,云天出现与她对峙,她想责怪云天,可是云天却看着她说。

“你喜欢他,却不信他?”


战歌举起了长刀,眼看着就要对云天砍下,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却是缠上了他的手臂,瑶花笑了笑,语气轻柔道:“宗主,咱们商量个事儿如何。”

一手将战歌的手拉下,想要将他的长刀褪去,却发现纹丝不动。

“你说。”

战歌语气冷冽,望着瑶花的眸中里有一丝警告。

饶是瑶花也忍不住心里感慨,这男人,床上和床下就是两个模样。

随即娇笑,“宗主方才还答应我说要给我夫人的位置。”

话顿了一顿,果然见战歌眼眸中有着一丝波澜,随即继续,“可是现在瑶花不想要了呢,宗主给我换个吧。”

“哦?

你想要什么?”

战歌言语松了一口气,他本想让瑶花试试云天,本着让瑶花送死的念头,虽说瑶花‘功夫’是好,要媚术让他也忍不住为她瞒了众人留下她,可是又怎么比得上她呢?

江欺雪是他的一个梦,一个得不到的梦。

从十年前的那个比武招亲的高台上,她冷冷的坐在上方睥睨着他,那个眼神虽然冻人,可是也让那张脸像一张永远化不去的冰雕留在他心里。

他想娶,很可惜败在了湛戈手下。

虽然湛戈被湛天带走,可是却还留下誉风,誉风他亦是打不过。

这妖孽不仅有用,也满足了他那一个梦,而他多年不娶,那位置自然是要留给他心里的那个梦。

努力带着落日宗爬上一流门派,就是为了去江家堡迎亲,后来有资格去了,却是没得江衾一眼,所以战歌暗暗决定,一定要站到一个江衾和江欺雪所看得见的高度。

江欺雪跟了誉风,他不意外。

和她一模一样的妖孽卷里跟了湛戈,他有些羡慕湛戈,可是现在这机会来了,那张梦里未曾离去过的脸将要活生生的出现在他面前,他焉能放手。

所以给瑶花的诺言也不过是昙花,本就准备若是得到卷里,瑶花若是纠缠他,他就给她个干净,但是现在瑶花不纠缠他了,战歌自然是乐意。

瑶花听到湛戈好商量的语气,莞尔一笑,伸出纤细的手指,直直的指向了被人压在地上的誉风倒道:“我要他!”

这要求让战歌一愣,云天自然也是僵硬了。

谁都料不到瑶花竟然是这个要求。

却是瑶花贴着战歌道:“宗主,你知道我是怎样的人,这男子虽说是卷里的姘头,可不得不承认,他当真好看,也就比湛戈地上那么一筹,好看的东西好看的人谁不喜欢,瑶...”恍若意识到自己说错话,立马改口,“红拂自然也不例外。”

战歌勾了勾唇角,脑海中几番流转,看了看瑶花的天生媚骨,勾了勾唇,缓缓将刀收入鞘内,对着云天道,“算你小子好运。”

扭过头就对着瑶花道,“你要的,我可给你了。”

意思就是两清了。

瑶花娇笑,伸手想要抚上战歌的脸,却被他微微闪躲,笑道:“战宗主还真是绝情,不过瑶花也是江湖中人,战宗主的担忧未免太多了。”

说完就不再看战歌,转而贴上云天,道:“公子,没了一个又来一个,你也不亏,是吧。”

声音颇大,像是故意说给某人听的一般,所以也没理会云天的冷哼,和嫌弃。

战歌从属下手中接过卷里抱在怀中,看着那精致的眉眼,眼中竟然有些恍然,然后搂着卷里翻身上马。

“不要以为你救了我,我就会感激你。”

云天冷声开口,捂着双臂的伤口,双腿还发着麻,站了起来身子也忍不出颤抖,望着战歌带着卷里离去的背影,眸光中有些苍凉。

他没有能力保护卷里,画魂谷塌玄道覆灭,他也已经不是守卷人。

“若不是看在你还有用的份上,我又怎会救你。”

瑶花笑了。

云天疑惑,“此刻我只是个普通人,对你又怎会有用。”

“你不是卷里的奸夫姘头吗?

我已经被湛戈抛弃了一次,又哪儿容得被第二个人抛弃,以他的性格,他定然会娶卷里为妻,并且是大张旗鼓,到时候我想办法带着你溜进落日宗,你带走卷里,如何?”

瑶花眯着眼睛,似乎那方法已经成功。

云天听后却是摇头冷笑,“首先我跟卷里的关系并不是如你想象,湛戈同我亦非你死我活,你恐怕打不起这如意算盘了。

再者卷里这一次醒来后,压根儿不会记得我,她会忘记所有人,所以就算是我也不一定能让她跟我走。”

“什么?”

瑶花惊愕回头,看到云天的表情后,几番不信,拉上云天的衣领,“她不是妖吗,她怎么会忘记所有人。”

“她现在不是妖了,她,变成了人。”

云天轻声吐出,打破瑶花的幻想。

瑶花亦是摇摇欲坠,她的消息来得有限,战歌也并不是什么消息都告诉她。

而其中曲折故事,云天又怎会细说。

摇了摇托,最终破釜沉舟,咬牙道:“那湛戈呢,湛戈不是很喜欢她吗,怎么能放她下山!”

她本想靠着出卖湛戈来帮战歌推上武林盟主之位,她做武林盟主的女人也未尝不可。

云天一步一踟蹰的向前,眼眸沉了沉,“我本就是守在这里,直到她等到湛戈,我想湛戈若是得到消息,应该在寻她的路上,但是现在她却被人带走了。”

眼看着云天要离开,瑶花岂能罢休。

湛戈到底护了她十年,她出也出卖过了,却没得到自己想要的,现在如何甘心。

“你想不想继续帮她?”

瑶花开口,其语让云天停下了脚步。

“我来千雾林之前曾遇见了湛戈,就在这附近,你如此说我想他该是来找卷里,我出去告诉所有人,卷里被落日宗的人带走了,而你,在这里等湛戈。”

说完手中掏出伤药,站到云天面前,放到他手中,此刻媚骨之态尽去,却是有一些疲惫,仿佛所有的笑都拉了下来。

云天却是不相信了,瑶花曾经落过坑给卷里,如今却是想要帮助她的模样,是真是假。

瑶花等着云天的答复,却见她犹豫,愣了一愣随即又知道是什么事,对着云天解释道:“我瑶花媚骨天成,被合欢宗养作红尘女伺候各个派的人,为合欢宗这个三流小派拉得帮手,那些人虽然喜欢我,可是也看不起我。

但我瑶花也不是傻,所以我要找上一个足够强大,能够护的上我,不用我颠沛流离,也不用我去伺候那些人,所以我看上了湛戈。

虽然我不甘心卷里凭着一张脸让湛戈为她让我出了血山,临走之际给她放了个坑,可若她真没做什么对不起湛戈的事,而湛戈也信她,或者誉阴欢没有歹毒心思,她也不会出什么事,不是吗?

说到底,我也没真正害过她,我只是有些嫉妒罢了,而方才你也看见了,我虽然看起来是自己主动请缨,但实际是被迫的。

可如今我却是不乐意了,我帮着那人出卖了湛戈的消息,那人利用完了我却还想要杀了我,我瑶花在这江湖也不是白混的,湛戈都未曾想过要杀我,可他还没成事就想利用你解决了我,我就是不乐意了。”

很久之后,云天虽未答话,却是扯开了瑶花交给他的伤药瓶子,将那白色粉末一点一点洒在伤口之上,瑶花见状却是笑了,转而离开。

云天看见瑶花的背影,心中却是感慨,人,真的是不可眼观。

包扎完伤口,云天换了个地方盘腿而坐,这个地方尸横一片,想必瑶花的话也不会传的那么快,所以今日他还是暂且换个地方。

随着人来往去,云天在附近观望,却没想到,不过半个时辰,远处传来虎啸,湛戈就骑虎而来,望着尸群时却是面色一变。

这么多人,在湛戈心里定然是卷里杀的,刚要离开,却见云天一瘸一拐的向他走来。

湛戈面上一喜,连忙跃下冲到云天面前,激动道:“云天,卷,卷里呢...”云天沉了沉眸子,心中流转了几番,组织了语句才对湛戈开口,“卷里成了人,魂气散尽,忘记了一切,在你道来的半个时辰前,被落日宗的人带走了。”

语气简短,湛戈来不及为前面的高兴,只听得后面说,卷里被落日宗的人带走了,顿时心中就被一顿怒火燃烧,伸手拍向云天,一把将他拉上虎背,“你可记得他们朝着哪个方向。”

云天明了,伸手指着一个方向,湛戈加速前进。

战歌的怀中抱着美人儿,心里美滋滋的,脚下生风,马匹跑的得儿欢,脑海里已经盘算着待他回到落日宗,定要向所有的人都宣布,无论怀中的人是谁,至少她容貌倾城,就是那一副模样。

刚出千雾森林,就听伸手传来噗通噗通的声响,伴随着一阵呼啸,战歌只觉得似乎有些不对劲。

还未来得及回头,一只白虎,马上骑着二人,为首之人风华绝代,眼尾上翘,薄唇轻抿带着一丝危险的感觉,而他的眸光亦是盯着战歌怀中之人,那眼中似乎带着千万朵眷恋,在一番流转后归于平静。

薄唇轻启,缓缓开口:“落日宗宗主,是否该把我的女人,还给我。”


精致的绣鞋落在了绿丛草野之上,身子来回摇晃了几番,才稳住几番。

此刻日头正晒,对她来说却是极为享受,闭着眼睛,扬起精致的小脸,在日光的衬托下,像是一个终于飞出了笼中的金丝雀。

这不是十年来,那暗无天日的石洞内弥漫着的难闻味道。

这个感受暖暖洋洋,也不是那个漆黑一片里令她难熬的阴冷气息。

鼻头轻皱,狠狠的吸了一口气,满鼻而来的是梅花的香气,脸上竟是一片满足之感。

也唯有她,才能因为闻见花香,感受日光,而如此满足。

因为她想,她也许是所有画魂里最憋屈的的一个。

被人用以深情和心头血画出,然后被藏在石洞数年,想来那人不是死了就是把她给忘了,可是无论是哪一个,她都要出来找一找。

如果那个人死了,那么她心无所恋。

如果那个人只是把她给忘了,若是她出现在他面前,那么他一定会很欣喜对不对。

魂牵梦萦的画中美人成了真,是否会让他一朝得梦。

若是他此刻郁不得志,她的出现,不离不弃,更会让他倾心以对。

那么,只要让他爱上她,她就能拥有一颗心,真正的成为一个人。

数千年来,脱身而出的画魂脑子里都会有这样一个故事,一个穷书生郁不得志,又因父母逼迫娶了一女传宗接代,那女蛮横无比,身材肥硕不识大字偏偏喜欢无理取闹,书生喜好书画,常在外画得山水,卖与别人换取银两贴补家用。

但也因此常常晚归,那健硕妇人就以为他在外沾惹风月,常两手提刀出门寻找,若是书生恰好在于路过的女子交谈被看见,那更是一番撒泼大闹。

久而久之书生心神皆疲,某一日心血来潮在画中画出一个清秀佳人,是自己想要娶的那一种温婉女子。

后来每一次被家中泼妇所闹,他便来看看这画,画上佳人笑意盈盈,每每看他让他心神揭动,爱上了自己所画的这副画,后来家中泼妇故意滋事,让他颜面无光,抱着必死的心态手执尖刀,取了自己的心头血,掺在墨中,将那画上女子描了一次又一次。

他最终没有死成,被人给救了回来,但是他回去找那幅画时,那幅画已经不见了,于是他为人愈发沉默。

二十年后,画上女子突然眉眼含笑的出现在了他的面前,让他死去的心又活了过来,不过一切,不顾看起来的年岁之差,爱上了那画中女子。

而画中女子梅娘就是从画魂变成人的第一人。

想到此卷里忍不住红了面颊,毫无疑问,她也想变成人,想变成一个真正会老会死,不用永无止境覆于画卷上的人。

总有一天,画卷会因为岁月的流逝而逐渐残损,一旦画卷残损,她也会痛苦不堪,直至画卷彻底损坏,那个过程太漫长,太痛苦了,还不如一把火烧掉她。

突然卷里抬手摸着自己耳垂上的那颗红痣,指腹传来灼热之感。

心下一惊,连忙四处张望,脚上的铃铛也发出轻微的声响。

这红痣是他无意滴落的心头血,发热,就代表此刻那人正在她的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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