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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当天,被前夫死对头拉着领证第一章

发表时间: 2024-12-12



为了跟白月光光明正大地在一起

青梅竹马的丈夫假装破产希望我主动提出离婚

后来我如他所愿

他却发了疯似的跪在我家门口

求我再给他一次机会

……

“朔风,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许愿真相,不会演的自己都当真了吧?”

端着酒从一号包厢门口路过的时候,一道熟悉的声音从里面传来。

我脚步一顿,透过虚掩的门望进去,正好看到林朔风一身高定西装坐在包厢中央。

而他旁边,是他的白月光陈勿言,还有几个以前跟他玩的好的兄弟。

自从三个月前林氏破产后,林朔风说跟他们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了,以后不会再来往,我就没再见过这些人。

可现在,他们坐在一起喝酒,神色间的熟稔和过去别无二致。

我端着盘子的手不自觉收紧,心里涌上一阵不安的感觉,脚像是钉在了原地一般,完全无法挪开。

真相?

什么真相?

包厢里有短暂的沉默,随即林朔风轻蔑嘲讽的声音传出来。

“就这几天,我也演腻了,没想到都骗她破产了,她还不肯离婚,跟甩不掉的狗皮膏药一样,恶心死了。”

包厢里传出一阵笑声,我的心也猛地沉了下去。

林氏破产......是假的?

“我听说许愿这几个月为了帮你还债,每天都打三份工,要是她知道你破产是假的,是想借破产让她自己提出离婚,表情一定会很好笑,哈哈哈......”

“她不会知道你没破产吧?不然怎么可能知道你欠了上百亿,还不肯离开你?”

“呵呵,她可能还幻想着朔风东山再起,最近努力打工不过是做戏,看着吧,三个月就是她的极限,估计坚持不了几天了。”

他们开始打赌我还能坚持多久,后面再说什么我没再听下去。

麻木地把酒送给客人后,我跟经理辞了职。

经理的神色有些不满,毕竟今天是我第三天上班。

这是我第四份兼职,还没让林朔风知道。

之前我打三份工的时候,他就说我太辛苦了,让我不用那么辛苦,他也会努力挣钱还债。

我怕他担心,就没打算告诉他。

也幸好没告诉他,否则今天我也不会知道真相,更不会知道他原来已经厌恶我到这个地步,还能想出用破产这个办法来逼我主动提离婚。

看到我每天小心翼翼地把兼职的钱放进存钱罐的时候,他一定心里嘲笑我蠢吧。

我也觉得自己蠢,竟然相信了他破产了,竟然想努力挣钱帮他还债。

竟然还妄想......

陪他过一生。

离开酒吧后,我直接回了出租屋。

自从他说自己破产后,我就用自己身上仅剩的几千现金租了个单间。

我跟林朔风也算是青梅竹马,我父母跟他父母关系好,两家也是邻居,从幼儿园到高中,我们都是一个班。

长辈们坐在一起吃饭聊天的时候总是会拿我们开玩笑,说给我们订了娃娃亲。

很小的时候我就认为,我长大后是要嫁给他的。

而他也一直对我很好,至少在陈勿言出现之前是好的。

他第一次打架是为了我,第一次逃学是为了我,第一次顶撞长辈也是为了我......

那时候他看我的眼睛永远是带着光的,我问他为什么对我这么好,他说我是他未来的媳妇,别人欺负我就是欺负他。

我又气又羞,说才不要嫁给他。

因为他高考发挥失常,我们大学没在一个学校。

去报到那天,在机场他抱住我恶狠狠地警告我不准爱上别人,等大学毕业后我们就结婚。

我做到了,大学拒绝了所有向我示好的男生,可是他却在大学里爱上了陈勿言。

我们慢慢变成两条平行线,再也没有任何交集。

本来以为我们之间会变成最熟悉的陌生人,以后见面也只是打个招呼然后擦肩而过。

可我大四那年,一场车祸带走了我父母的性命。

我没有能力支撑起公司,为了不让我父母留下的公司被亲戚夺走,林爷爷做主让林朔风跟我结婚。

一开始林朔风死活不同意,我知道他心里有别人,也不想嫁给他。

后来不知道他跟陈勿言发生了什么,两人分手了。

那段时间他天天喝酒,每次回到家都会被林爷爷用鞭子抽一顿。

在床上躺几天伤好了之后又继续去喝酒,有一次他喝醉了酒保把电话打到了我这儿,让我去接人。

从此后,他每次喝醉酒保就会给我打电话。

后来有一次,他醉得厉害,把我认成了陈勿言。

那天我大伯来家里闹,我心情不好,也喝了点酒,没控制住自己。

没过多久,这件事不知道怎么被林爷爷知道了,他逼着我林朔风领证。

林朔风当时破罐破摔,就同意了。

而我想着他跟陈勿言不可能了,我们就相敬如宾地过一辈子也好。

婚后,林朔风对我虽然好,但看过他对陈勿言那么热烈的感情,自然清楚他对我更多的是责任。

我不知道他跟陈勿言是什么时候重新联系上的,我只是没想到,他会用这种方式,来逼我离婚。

其实他只要跟我说清楚,我不会纠缠他的。

我就算再爱他,也没有爱到不要自尊,恬不知耻地缠着他。

晚上十二点多,林朔风才回来。

他身上已经换了出门前的T恤牛仔裤,是我在批发市场四十块钱买的。

他以前穿的不是私人订制就是高定,这种地摊货根本就不会出现在他眼前。

这三个月让他过这种苦日子,也真是为难他了。

见我没睡,他有些意外。

“怎么还没睡?在等我吗?我刚做完兼职回来,正好带了夜宵,你要不要吃点?”

我神色淡淡地看着他,想从他眼里找到哪怕一丝心虚,然而没有,他很平静。

我很想问问他,不惜骗了我三个月,好玩吗?

但问也没有丝毫意义。

他打开泡沫饭盒,熟练地拆开一次性筷子递给我。

炒河粉的香味在逼仄的出租屋里蔓延,我垂眸看着他捏着筷子的手,眨了眨眼,把涌上心头的苦涩压下去。

“林朔风,我们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