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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林阮周淮予结局+番外

淮初 著

其他类型连载

腰间突然多了双有力的大手。周祁川不愧是部队出身的,反应很及时,伸手把林阮抱住了。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安全感也回来了。林阮拍了拍胸口,黑溜溜的眼睛往前边看过去,许雾正和那小孩对峙着。“这是爸让你买的回门礼,你今天去供销社照着买就行,明天回门一个不少带回家。”“带不回来,你和这男的明天不准进我们老许家的门!”小男孩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双小手插在腰间,瞪着眼,看起来老气横秋的。许雾看着小男孩,脑海中快速闪过信息,这是她家那个幺弟许继业。许雾是许家的老大,她底下还有两个妹妹。许继业是家里盼星星盼月亮生出来的宝贝金孙,从小被他奶奶惯得无法无天,典型的超雄体熊孩子。“许雾,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哑巴了!”许继业走往前走一步。许雾冷哼了一声,一点不惯...

主角:林阮周淮予   更新:2024-12-12 15:33: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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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阮周淮予的其他类型小说《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林阮周淮予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淮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腰间突然多了双有力的大手。周祁川不愧是部队出身的,反应很及时,伸手把林阮抱住了。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安全感也回来了。林阮拍了拍胸口,黑溜溜的眼睛往前边看过去,许雾正和那小孩对峙着。“这是爸让你买的回门礼,你今天去供销社照着买就行,明天回门一个不少带回家。”“带不回来,你和这男的明天不准进我们老许家的门!”小男孩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双小手插在腰间,瞪着眼,看起来老气横秋的。许雾看着小男孩,脑海中快速闪过信息,这是她家那个幺弟许继业。许雾是许家的老大,她底下还有两个妹妹。许继业是家里盼星星盼月亮生出来的宝贝金孙,从小被他奶奶惯得无法无天,典型的超雄体熊孩子。“许雾,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哑巴了!”许继业走往前走一步。许雾冷哼了一声,一点不惯...

《穿到七零新婚夜,高冷大佬撩红眼林阮周淮予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腰间突然多了双有力的大手。

周祁川不愧是部队出身的,反应很及时,伸手把林阮抱住了。

双脚落地的那一刻,安全感也回来了。

林阮拍了拍胸口,黑溜溜的眼睛往前边看过去,许雾正和那小孩对峙着。

“这是爸让你买的回门礼,你今天去供销社照着买就行,明天回门一个不少带回家。”

“带不回来,你和这男的明天不准进我们老许家的门!”

小男孩不知道跟谁学的,一双小手插在腰间,瞪着眼,看起来老气横秋的。

许雾看着小男孩,脑海中快速闪过信息,这是她家那个幺弟许继业。

许雾是许家的老大,她底下还有两个妹妹。

许继业是家里盼星星盼月亮生出来的宝贝金孙,从小被他奶奶惯得无法无天,典型的超雄体熊孩子。

“许雾,我跟你说话呢!你是不是哑巴了!”

许继业走往前走一步。

许雾冷哼了一声,一点不惯着他,对着他屁股就是一脚。

她红唇轻启,嘴皮子很利索,对着许继业就是一通输出。

“小屁孩,哪来这么大脾气,对着我大呼小叫?”

许继业哪受过这委屈,捂着两瓣屁股,眼眶含泪地盯着许雾。

“你,你......”

许雾毫不留情,又是一脚。

“你什么你?话都说不利索还想要礼物,做梦!”

“哇!”

许雾这一脚踹到了许继业的手,他顿时疼得哇哇大哭,朝着路那头跑过去。

“呜呜呜!奶奶,许雾疯了,她打我!”

众人偏头一看,一个穿着灰色破补丁衣服的老太太走过来,吊梢眼恶狠狠地盯着许雾。

“你个不要脸的赔钱货,嫁了人家就翻天了,竟然敢打我大孙子?!”

许老太气势汹汹的,要不是周淮予站在跟前,估计都想扬手扇许雾一巴掌。

“家里白吃白喝养你这么些年,没想到喂出个白眼狼,竟然敢对你亲弟弟动手,明天这回门礼少一样,你们就别回来了,我们老许家就当没养活过你!”

许雾看着骂骂嚷嚷的许老太,暗自冷嗤了一声,这老太婆脸皮够厚的。

结婚的时候这老太婆要了周家三百块的高价彩礼,就给孙女陪嫁了一床带着破补丁的被子,村里人背地里都笑话她,她不觉得羞愧,竟然还敢来打秋风?

“赔钱货,你是哑巴了还是聋了,不知道说句话啊?”许老太理直气壮地喊。

周淮予听着她一口一个赔钱货,实在看不过眼,想帮自家媳妇儿说话。

胳膊突然被掐了下。

他猛地一愣,一扭头,看见自己媳妇儿眼眶通红,美眸含泪地盯着许老太。

“奶奶你说的对,家里养我这么多年,我是不能当白眼狼。我得听你的,给家里买麦乳精、买鸡蛋、买肉、买......可是,可是我......”

许雾说到一半,豆大的眼泪砸下来,看的周淮予直心疼。

“可是什么?”

许老太看着她这样,莫名有种不好的预感。

许雾大喊:“可是我没钱啊!我当时就应该听你的,嫁给纺织厂那个三十多岁丧妻带俩孩子、还秃顶的老厂长,他那么有钱,肯定会给奶奶买好东西的。”

“呜呜呜......是我不识好歹,没听奶奶的话,我对不起老许家。”

二十岁的芳龄嫁三十多的老男人,还是丧偶带娃的。

周家兄弟脸色都是一沉,朝着许老太看过去,眼神带着些许冷意。

周淮予拳头紧紧攥着,要不是今天这么一出,他都不知道自己媳妇儿曾经受过这么大的委屈。

许老太在周家兄弟异样的眼神下,觉得脸皮儿有点疼,凶狠地呵斥许雾。

“你白活这么大岁数了,跟个小孩子似的,让你买点东西又不是要你命,哭什么哭?”

这一句话仿佛触碰到了许雾的某个启动开关,她顿时喊的更大声了。

“奶奶你说的对,我活了二十年连点吃的都买不起,真是白活了。”

“您别急!我这就去跳河!来世我再给你买吃的!”

说着,她撞开周淮予,就要往河里扑。

周淮予也是人精,一把抱住许雾,声嘶力竭地阻止着。

“媳妇儿,你别啊,虽然咱家穷了点,吃了上顿没下顿,为了娶媳妇儿欠了一屁股债,经常有债主追着上门,但是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这日子得过下去啊。”

他又看向许老太:“奶,我媳妇儿饿的要跳河了,要不你借我们点钱吧。”

一听到周淮予要找自己借钱,老太脸色顿时一白,拉着许继业就跑走了。

“奶,别走啊!”

周淮予殷切呼唤。

许老太步伐更快了,许继业腿短跟不上,连着栽了几个跟头,哇哇地哭。

直到婆孙两人的身影彻底消失,许雾才消停下来,拍了拍周淮予搂在她腰间的手。

“松松,勒死了。”

“媳妇儿,你腰真软。”周淮予在她耳边轻声说了句,才恋恋不舍地收手。

许雾脸一红,她竟然被调戏了?

“咳咳咳。”

两道咳嗽声齐齐响起。

“老三。”

周祁川把周淮予喊走了,表情复杂难言,建议他弟带许雾上医院检查检查。

他现在有点相信林阮说上次跳河,是因为许雾骂她,两人在打架了,毕竟许雾好像真的挺喜欢跳河的......

看着兄弟俩说悄悄话。

林阮也凑到许雾旁边,小声调侃:“宝儿,你搁这发疯,不怕被当成真疯子抓走啊?”

许雾表面看着是清冷大美人,但有一毛病,听不得别人骂她,一骂她就发疯。

经常各种疯狂输入,能把对面直接整自闭,下次见她绕道走。

许雾给林阮一个白眼,反问:“你忘了许家都是什么牛鬼蛇神了?”

书里,许家连有了三个女儿才出来个许继业,全家资源向他倾斜。

许雾作为大女儿,因为脸长得好看,许老太想把她卖个好价钱,彩礼标价三百块,这年代大家吃饱饭就不错了,哪有人家愿意花三百块娶个媳妇儿。

村里的姑娘结婚早,好些和许雾同龄的孩子都抱两三个了,许雾还没嫁出去。

后来,周淮予的奶奶去公社的路上意外掉进河里,刚巧被许雾给救了。

奶奶从旁人跟前听说了许雾的身世,觉得这小姑娘命苦,加上小姑娘长得又好看,在电报询问周淮予的意见后,做主给了许家彩礼,把她许给了周淮予。

“对付这种泼皮无赖,就得比他们更泼皮。”

林阮给她竖了个大拇指,“虽然有道理,但是宝,你这和当众拉屎有什么区别?要是我,我肯定干不出来这事。”

许雾:......

倒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周淮予不是理解了她的意思,陪着她演戏,还会自己加戏呢。

“是你不懂。”

“媳妇儿,咱走吧。”

周淮予结束了悄悄话,重新载着许雾。

至于他二哥说的,让他带着媳妇儿去医院看看,他根本不打算理会。

他媳妇儿明明这么聪明,是他二哥不懂。

到了县公社。

周淮予把车往另一个方向骑,“二哥,你先去邮局,我带我媳妇做衣服去。”

邮局?

林阮的心瞬间崩起来,但一想离婚申请书她偷了,心里的石头往下落了点。

可转瞬间又担心起来,万一周祁川现场再写一份呢?




‘吱呀’

房门突然被推开。

林阮从凳子上站起来,望向门口高大英俊的男人,小脸上扬起笑容。

“你回来了。”

周祁川关上房门,一抬头,看见穿着白色睡裙的林阮时,呼吸瞬间一滞。

睡裙不知道是什么料子的,质地很轻薄,勾勒出女人优越的身线,衣服领口有点大,往肩膀一侧掉了些,露出大片雪白的肌肤,上边还残留了些昨晚的痕迹。

美人娇艳欲滴,勾人的妖精似的。

林阮被他赤裸的视线盯得脸热,轻轻呼了几口气,才慢吞吞到周祁川身边,纤细的胳膊挽在男人精壮有力胳膊上。

一个娇软一个冷硬,对比鲜明。

周祁川胳膊上的肌肉泛起青筋,一股莫名的燥热升起来,被撩得脑袋发晕。

林阮看着他,一双漂亮的杏眼笑得眯起来,眼尾弯弯的,潋滟着无限风情。

“老公,我这个睡裙好不好看?”

一个称呼瞬间把周祁川心底的躁动压下去。

“别喊我老公。”

男人声线冷硬无情,别人用过的称呼,他才不要。

林阮也不恼,依旧笑着:“那你想我喊你什么呀?”

周祁川沉默,凝神定了几秒,把她的手从胳膊上移开,“你先去睡觉。”

说完,男人大步走到桌子前,把手中拿的纸放在桌上,坐下写东西。

“我等你一起睡吧。”林阮以为他有事要忙,就安安静静坐在床边等,过了会儿觉得无聊,又问:“老公,你在写什么?”

周祁川头都没抬,回答她:“离婚报告。”

离婚报告?

林阮傻眼了,要不是男人表情冷硬正经,她会觉得他在开玩笑。

吃饭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写离婚报告了。

“为,为什么啊?”这男人太多变了,林阮是真摸不清他的心思。

周祁川解释:“在役军人离婚要提交报告,军婚不是随便就能离的。”

他现在处在休假期,不方便向部队提交报告,但是可以通过邮局邮递回去。

“我不是想问这个。”林阮走到男人身边,声音软软的,带着些许的委屈:“我哪里不招你喜欢,你为什么非得和我离婚?”

“林阮,你讲点道理,不是我非要......”

周祁川语气冷漠,转身,目光对上一双泪汪汪的眼睛,心里憋的火气发不出来了。

就这么一愣神的功夫,大腿上突然多了些重量。

林阮坐在周祁川的腿上,双手勾在他脖子上,声音娇软:“二哥,我们不离婚好不好?”

周祁川身体紧绷,刚压下去的燥热又升起来。

他想把林阮推开,但手刚碰到她的皮肤,就被烫得缩回来。

最终,他移开视线,冷着声警告。

“从我腿上下去。”

“我不。”林阮的美眸直勾勾看着他,语气坚定,“除非你答应我不离婚。”

周祁川看不懂林阮,她明明那么喜欢沈星泽,为什么不是现在离婚去找他,而是非要和他约定当一段时间的假夫妻,再离婚改嫁,除非她嫁给自己是有图谋的。

想到这里,周祁川眼眸深了几分,她是知道自己外公的家世,想帮沈星泽家里躲过调查?

“这婚我离定了。”

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周祁川直接推开林阮,声线冷漠至极。

林阮没有防备,差点被他推到地上,踉跄了好几步才站稳,一双潋滟风情的眼眸只剩下浓浓的怒意。

什么狗男人。

她才不稀罕,离就离。

林阮气得上床睡觉,把被子放在床中间,隔出一个楚河汉界来。

许是白天劳心劳力的,太累了,脑袋一沾枕头就睡着了。

周祁川写完离婚申请,走到床边睡觉。

深眸不自觉看向旁边的林阮,小脸漂亮,白里透着红,嘴里还在小声嘟囔什么,听着像是在骂人。

周祁川凑近了点去听,听清内容后,俊脸倏然一黑。

刚才那么认真地说不想离婚,睡着后就暴露本性,对他骂骂嚷嚷了?

真行。

周祁川看着那张红润的小嘴,心里升起隐晦的心思,大手捏住那张嘴。

骂他的声音瞬间停了。

周祁川微微勾唇,手松了点劲儿,却没舍得移开,指腹轻轻蹭了蹭她的唇。

这里的触感他记得,很软很甜,果冻似的。

他常年在部队待着,没见过几个女人,更没见过这么娇美的,昨天晚上林阮勾着他的脖子亲他的时候,感觉整个人都在云端飘着。

再之后,他的身体也不再受他控制,总是忍不住想靠近她,就这么盯着女人看了一会儿,他就觉得浑身燥热难耐。

最终长叹了口气,推门走出去。

院子里有储水的大缸,周祁川拎着桶,过去舀了一桶冷水。

周淮予打着哈欠从厨房出来,瞧见他哥端着了一桶冷水,好心过去提醒。

“二哥,女人不像咱这么糙,得用热水洗澡。”

周祁川不想搭理他:“我洗。”

周淮予哦了一声,又觉得哪里不对,“都有媳妇儿了,你还洗冷水澡啊?”

“闭嘴。”

周祁川横了自家弟弟一眼,健硕的胳膊拎起水桶,从头顶上一倒。

哗啦啦。

冷水从头到脚浇在身上。

周淮予站点近,被溅了一身的水,敢怒不敢言,只好郁闷地走了。

周祁川放下水桶,身上的温度降下来,但心底的燥热怎么都降不下来。

......

第二天,林阮被外边的阳光照醒。

身下的床硬邦邦的,睡得她浑身不舒服,还想趴着睡个回笼觉。

‘叩叩’

周祁川敲了门进来,把手上的搪瓷盆放在脸盆架上,往林阮那边看了眼。

“起来洗脸,等会要去公社。”

林阮刚想问去公社做什么,男人就大步离开了,顺便带上了门。

林阮只好起床洗脸,水是温热的,正舒服。

洗漱完,林阮翻箱倒柜,找了一件蓝色的布拉吉穿上,一头乌黑的头发梳到一侧,编成一个三股辫,尾部扎着一个同色系的头绳,整个人清纯又娇美。

她推门出去,一眼看到许雾坐在院子里,手里拎着粗布袋。

林阮:“你们也要出门啊?”

许雾打着哈欠,没什么精神劲儿地回她:“说是去公社的邮局做什么,咱们一起的。”

去公社的邮局?

林阮想到周祁川写的离婚申请,秀眉微微蹙起,他不会今天就要去邮吧?




盛夏,夜色融融。

林阮睡的正舒服,忽然碰到一个火炉,身体又热又燥的。

“宝,你贴太近了,热。”

林阮以为好闺蜜又来爬自己床了,一个肘击就把人往外推,入手却是硬邦邦的触感。

男人的闷哼声响起。

有男人?!

林阮顿时一个激灵,睁开如水的美眸,一张和她乙游上虚拟老公一样的俊脸,和她近在咫尺。

男人剑眉星目,眼眸深邃,小麦色的皮肤,胳膊上肌肉健硕......

母胎单身的林阮看得哈喇子都要流下来了。

“诶,帅哥你衣服好像有个洞,脱了我看看~”

林阮一把拽掉男人的衣服,罪恶的手在他腹肌上摸来摸去,硬梆梆的,手感特别好。

嘿嘿。

还是她家闺蜜懂她,给他找了个男人。

周祁川看着女人孟浪的举动,剑眉蹙起,他就想爬起来吹个灯,她是不是误会什么了?

林阮流氓似乎的,水灵灵的眸子盯着男人,眼底仿佛燃着火。

“帅哥,别让我失望哦~”

黑夜中,男人小麦色的俊脸变红,转瞬间又彻底阴沉下来。

那双精壮有力的大手抓住女生的手腕,重重扣在床头,深眸紧盯着她。

“林阮,我是谁?”

“老公?亲爱的?宝贝?”

林阮给了几个称呼,见男人还是没动,一双白皙的手臂圈住他的脖子。

“别磨叽。”

娇软的嗓音说出的话却大胆至极,那柔软的红唇更是主动贴到男人的唇上。

周祁川眼底泛起红色,暗哑嗓音中盈满欲望。

“林阮,你不要后悔。”

黑夜中,两个人坦诚相见,呼吸紧紧纠缠在一起。

林阮被男人带着一起沉沦。

到最后,林阮只剩下模模糊糊的意识,还是忍不住谴责。

**

第二天。

林阮浑身酸痛的醒来,看到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想到昨晚耳畔边男人的声音,脸顿时燥热的不行。

等等?

林阮突然发现身下的床梆硬,墙壁是泥巴糊的,屋里的陈设颇有年代感。

床头的位置贴着张日历,中间一个大大的1976年。

啥,啥情况?

林阮瞪大了眼睛,刚想掐自己一下,外边传来撕心裂肺的吼声。

“啊啊啊!”

“我的彩票,我的钱!”

“老天奶,您亲孙女给您磕头了,您快让我梦醒!!!”

这嗓门、这疯劲儿,林阮特别熟,就是她的亲亲闺蜜许雾。

林阮连忙穿上衣服跑出去,院子里贴满了红喜字,像刚办了婚礼。

突然,她看到一张熟悉的脸。

“红豆生南国?”

在院中间嗷嗷哭的女人,瞧见林阮时也愣住了,眨巴眨巴眼睛。

“乙游生男模!”

这啥情况?

林阮和许雾瞪大了眼睛,互望着彼此,脑袋突然传来剧痛,一部分混乱的记忆涌进来。

原来,她们穿进了一本年代团宠文里,还都是炮灰女配。

林阮是和女主林清婉抱错的假千金,代替女主在京市享受了二十年的好日子,养成骄纵跋扈的性格,天天跟着竹马沈星泽身后当舔狗。

一年前,沈星泽家里被调查,下放到金岭村当知青。

林阮为了求养父帮沈星泽,代替林清婉嫁给金岭村穷苦出身军官周祁川,婚礼当天林阮嫌周祁川是乡下人太粗鲁、不准他碰自己,更提出等沈星泽回京市就要离婚改嫁。

同一天,许雾嫁给了周祁川的弟弟,和林阮成了妯娌。俩人在恶婆婆的挑拨下,一直不对付,甚至到了天天掐架的地步。

“我的一千万就这么没了?”

许雾天塌了。

林阮也好不哪去,脸色惨白,一副活人微死的模样。

“广市拆迁,刚给我家赔了一栋楼,还没去收几回租呢。”

许雾盯着她,震惊道:“你家都广市首富了,怎么还能遇到拆迁这种好事?”

林阮摸了摸鼻子,“没办法,我家有钱,早些年买的地多。”

自己的穷苦固然可怕,但闺蜜的富上加富更让人破防。

许雾:“不行,你分我一套!不然我今天就搁这儿哭死!”

“分你一层都行。”林阮很大方,“关键是,咱们还能回去吗?”

许雾想了想,“咱俩是活着穿的,肉体还在现实世界,或许死了能穿回去。”

林阮点头,“有道理。”

许雾往外边看了看,眼睛忽的一亮。

“门口就有河,你跳不跳?”

林阮:“你跳我就跳。”

“你们两个懒婆娘,一大早不起来开活,在门口嚷嚷啥呢。”

两个人动静不小,屋里走出一个矮个子老太太,眉眼间满是凶相。

“赶紧的,婚礼给这院子弄得乱糟糟的,你们收拾干净再吃饭!”

瞧着两个人没动作,老太太脸色一横,拿了两把扫帚大步走来。

“你们两个聋了吗?说了半天,怎么还不动?!”

周老太刚走过来,就瞧见这俩新媳妇就跟没看见她似的,直愣愣往门口的河冲去。

周老太愣了,这两人是不是......疯了?

“周家媳妇跳河了,快来救人啊!”

“不得了了,周家老太欺负新媳妇,把人逼得跳河啦!”

......

外边吵嚷的声音不断。

周老太脸色大变,朝门口跑过去。

大门外边。

两个会游泳的人,为了能早死早超生,互帮互助把对方往水里拉扯。

“诶呦,家门不幸啊,周家娶的俩新媳妇有仇,这明显是把人往死里摁呢!”

“可不是的,你看她俩脸都白了,这得多大仇啊。”

在岸上围观的婶子们指指点点的说着。

“啊啊不要哇!”

快淹死在水里的闺蜜俩,迷迷糊糊听到一道尖锐爆鸣声。

“谁家好人穿书不是既来之则安之,闷头就往河里跳啊啊!!”




稚嫩的女声打破了一室旖旎。

周祁川心神倏然一震,缓过神,才意识到自己的失控。

他推开了林阮,大步离开这里。

脚步又急又乱,看起来很狼狈。

“嘶。”

屁股磕到硬邦邦的床上,林阮吃痛了一声,心里把周祁川暗骂一顿。

骂完,她回忆起刚才的场面,白皙的脸上染上绯红。

她家闺蜜诚不欺她,美人计有用。

她得再接再厉,先把周祁川睡服,看他还舍不舍得提离婚。

......

金岭村位置不南不北。

这个季节地里的活正多,大队的人都忙到天黑才下工。

晚饭就相应晚了些。

饭是周家的小女儿周朝阳做的。

小姑娘今年十三岁,长期营养不良,身子骨很瘦小,还没十岁的周平安高。

但她脸蛋长得好看,就是晒得黑了些。

一双眼睛也是亮亮的,会说话似的,特别招人喜欢。

晚饭在院子里吃。

饭桌中间点着一个煤油灯,散发着微弱的亮光。

林阮走到饭桌前。

周家的几口人,除了周祁川都在。

知青点的房子塌了,沈星泽受了点轻伤,被大队长安排到周家借住。

他脸皮厚,顺带就把饭也蹭了。

他这会儿坐在凳子上,冲着林阮笑了笑。

“二嫂,你坐这里。”

周朝阳给林阮指了个位置,正好在许雾旁边。

坐下后,许雾朝她眨了眨眼。

十几年的闺蜜情,许雾一个眼神,林阮就知道她在想什么,摇了摇头。

许雾失望地收回视线,想了想,又悄悄给她做了个加油的手势。

林阮:......

管家的周老头没发话,桌上没人敢动筷子。

“你们两个懒骨头,落个水又没伤着碰着,竟然敢在屋里歇一天。”周老太趁机发泄不满。

林阮无辜看她:“娘,我早上在你耳朵跟前说脚崴了,你是当时没听清还是脑子不记事啊?”

周老太一噎,表情凶巴巴的,这不是骂她又聋又蠢?

还没来得及呵斥林阮,许雾那边也说话了。

“娘,我的脚明天也会崴,我得再休息一天。”

周老太:?

周老太瞪着眼,感觉脑子不够用了,她这三儿媳妇说她的脚明天会崴?

咋的,这还能预测。

“噗嗤”

周淮予忍了又忍,还是没控制住,被自己媳妇儿逗笑了。

没办法,遇到他媳妇儿后,他笑点变低了。

结果就是迎来许雾的一计冷眼。

周淮予摸了摸鼻子,把笑意憋回去,眼尖地看到周祁川过来。

“二哥,赶紧吃饭。”

“嗯。”

男人高大的身躯在旁边坐下。

明明是八月的盛夏天,他身上带着股凉气,像是刚洗了澡似的。

林阮定睛一看,男人的头发是湿的,还真是洗澡了。

真是个讲究人,饭前还得洗澡。

家里的桌子不大,周祁川是个身高腿长的,占地大,林阮都快挤他身上了。

柔软的身子隔着衣服贴到身上。

周祁川的身体骤然紧绷,刚压下去的火又有冒头的趋势。

他侧头,黑眸盯着林阮,声音重了些。

“坐好。”

林阮正专心抢肉吃,被他突然这么吼了声,吓得肉差点掉地上。

把肉放自己碗里。

林阮才看周祁川,眼底水光潋滟,软声问:“这个肉我不可以吃吗?”

周祁川沉默:“......我不是这个意思。”

林阮把肉塞嘴里,一嚼一嚼的,腮帮子都鼓起来了,说话支支吾吾的。

“可我......我一夹肉,你就让我坐好。”

周祁川瞥了眼那碗肉,没在正中间放着,而是放到了周老六周平安桌前。

他吃东西又快,就刚才那会儿功夫,小半碗肉进他肚子了。

周祁川把那碗肉端起来。

周平安一筷子夹了个空,急得直嚷嚷:“二哥,肉......”

“挪一下,你嫂子夹不到。”周祁川说。

年仅十岁的周平安低头,瞅瞅自己的短胳膊,“我也......”

周祁川:“闭嘴。”

这年头饭桌上难得见荤腥,大家都馋这口肉吃。

这兔子肉还是周祁川带回来的,他这么一说,桌上没有人敢反驳。

周祁川在桌子中间、偏林阮这边腾了个位置,把装肉的碗放下,示意林阮去夹。

“谢谢老公~”

林阮眉眼弯弯,笑着说了句好话,又伸着筷子去夹肉了。

这兔肉应该是山上打的,肉质紧实,比她在现代吃的味道好。

又做成了辣味的,吃起来香香辣辣的,特别过瘾。

早上啃的是二合面馒头,有点拉嗓子,中午就吃了个红薯垫肚子。

到晚上,林阮饿的不行,一直大口吃饭。

周老太看见她这副吃相,眉心跳了跳,原以为这个二儿媳妇瘦,是个好养活的。

现在看来她高兴早了,这二儿媳妇儿也太能吃了。

林阮去夹第五块肉时,筷子被周老太拦了下来。

周老太冷着一张脸,拿出当家人的架势,眼神勒令林阮夹大白菜吃。

林阮装没看懂,笑着道:“娘,这是我筷子,不是肉,你夹错了。”

众人都抬头看周老太。

周老太虽然性格蛮横、脸皮也厚,但被整得公然下不来台还是第一回,加上今天饭桌上还有外人在,心里尴尬的不行,灰扑扑地把筷子收回来。

林阮瞅准时机夹了块肉,放到自己碗里,心满意足地啃起来。

周祁川偏眸看了看林阮,应该是从小在京市长大的缘故,她的吃相不像其他人那么不讲究,是优雅好看的,但是速度不慢,一小会儿就解决完一块儿肉。

鬼使神差的,周祁川拿着筷子夹了一块肉,放到林阮碗里。

林阮根本没想过性格冷漠的周祁川会给她夹菜,不自觉愣神了几秒,回神后唇角勾起一个大大的弧度,眼睛亮亮地看他。

“老公你好好呀~”

周祁川盯着那张漂亮的小脸,眼眸暗了暗,沉声道:“吃饭别说话。”

林阮闷闷地哦了声,继续吃饭。

周祁川又忍不住看她。

大夏天的晚上燥热,兔肉又是偏辣口,她吃的额头上冒汗珠,汗珠顺着她的侧脸往下滑落,轻轻地砸在白皙的脖颈上,最后从领口没入衣服深处。

衣领下的风景他昨晚刚看过。

此刻脑海中不自觉回忆起来,周祁川目光幽深了几分,匆忙移开视线。

“我去盛饭。”

周祁川端着碗,匆匆离开。

周老太看到周祁川走远,突然抬头,狠狠地剜了林阮一眼。

“你上辈子馋死鬼托生的?就挑着肉吃!”




听见“离婚”两个字,林阮惊得头皮都要炸了,一把拽住周祁川的手。

女人香软的掌心贴着他的皮肤,男人浑身僵了僵,有些不自在。

“你先别走。”

按剧情发展,周祁川应该是在周奶奶去世后才提离婚,那都是三个月后了。

怎么突然提前这么多。

难道书官说的小世界崩坏了,就是所有人都不按套路出牌吗?

周祁川止住脚步,垂眸盯着林阮,唇瓣抿出一股冷意。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昨晚虽然是你先......有那个意思,但毕竟是我没控制住自己,这点是我对不住你,离婚时你想要什么补偿都可以提,我会尽力满足。”

说着,周祁川语气顿了顿,嗓音又沉了些。

“但是我想提醒你一句,命是你自己,不要为了替什么人守身而想不开。”

昨天白天说好了是假结婚,周祁川原本没想做什么。

可这个女人晚上跟变了个人似的。

他以为她是想明白了,想和自己好好过日子,就顺了她的意思。

没想到这一大早起来,她就闹着去跳河。

既然她这么嫌弃自己,还不如早点离婚,还她个清净。

周祁川性格淡漠,话又少,难得讲这么多话,林阮却听的一脸懵。

“我给谁守身了?”

“还有,我怎么就想不开了?”

周祁川眉头紧蹙,他说的话都是为了她好,这小没良心的怎么还装听不懂。

但是对着女人那张明艳的小脸,他说不出一点重话,尽量好声好气的劝。

“想想你的家人,要是今天你真淹死了,他们会很难过。”

等等。

这男人不会是以为自己跳河是因为想不开吧?

林阮直勾勾盯着周祁川,试探的询问:“你知道我为什么跳河吗?”

“知道。”

周祁川语气不太好,表情也很复杂。

他知道她厌恶自己碰了她,恨不得跳河自尽,不用三番五次的提起来羞辱他。

林阮咬了咬牙,大眼睛瞪着周祁川,气得腮帮子鼓鼓的。

这男人是锯葫芦嘴么,敢不敢多说几个字?

好难沟通。

周祁川看见她这表情,眼底划过一丝冷意,她这下连装好脸色都不愿意了。

“但凡你早一点说不想嫁,我都不会勉强你。”

林阮是在婚礼仪式当天闹着要他答应假结婚,当时结婚证都领了,院子里还坐着亲朋好友,确实不是什么好时机。

周祁川挣开林阮的手,抬脚要往门外走,省得在这里碍人眼。

眼看着这人就要走,林阮拽又拽不动,心一横,一把搂住周祁川的腰。

“别走,你听我说。”

“我发誓,嫁给你我是心甘情愿,一点都不勉强。”

周祁川身子陡然一僵,坚硬的背上突然多出柔软的触感,让他不由的脸一热。

好在是背对着她的,没被对方发现异常。

明明这么厌恶他还要说这些花言巧语讨好他,到底有什么心思?

“林阮,有要求你可以提,用不着讨好我。”

“我没啊。”

林阮冤枉死了,想着他有可能在纠结跳河的事,直接把锅甩给了自家闺蜜。

“还有,我跳河是因为许雾骂我狐狸精,跟你也没关系。”

“够了。”

听到这个荒谬的理由,周祁川心里更烦闷了,掰开了林阮的手,大步离开。

望着周祁川消失的背影,林阮长长叹了一口气。

原本以为这人就是冷了点,谁知道还是个一根筋,任她怎么说都非要离婚。

完蛋了。

她不会真要困在这个世界了吧?

**

隔壁房间。

许雾用热水洗了洗,拿了件干净衣服换上。

看的出来,许家条件是真不好,这还是最新的一件衣服呢,里边还是有一块大补丁。

许雾叹了口气,端着水盆,推开房门。

一眼看到靠在门边的周淮予。

周淮予眼睛一亮,立马站直身子,“媳妇儿,你洗好了?”

许雾嗯了声,把水倒了,又问他:“盆放哪儿?”

“我去放就行。”周淮予把盆接过来,给她指了厨房的位置,“灶上给你和二嫂留了早饭,你喊上她一起去吃。”

说完,他又想起什么,跑过来交代了句。

“媳妇儿,我和二哥今天有事得出去,你和二嫂在家可别打架啊。还有,你别骂二嫂狐狸精了,回头我也和二嫂说别骂你疯子,咱们一家人还是以和为贵。”

许雾:“......好。”

周淮予急匆匆出了门。

许雾去趟隔壁喊林阮去吃饭。

厨房里门没人。

灶上热着四个二合面馒头,锅里是红薯稀饭,还有腌制的酸萝卜。

昨晚折腾了一晚上,早上又闹腾着跳河,两个人早就饿的前胸贴后背了。

拿了个二合面馒头,掰成两半,把酸萝卜夹在馒头里,又盛了碗红薯稀饭。

许雾随便找了个地方坐着,大口吃了起来。

林阮也差不多,往常吃饭时有说不完的话,今儿却彻底安静下来了。

吃完饭。

两人把锅碗洗了,都困得眼皮打架,就睡回笼觉去了。

天擦黑的时候,林阮被一股香味诱醒。

一睁眼,瞧见许雾拿着个烤红薯,在她鼻子前晃来晃去。

“宝,我家那个刚回来送的红薯,你吃不?”

“吃!”

林阮从床上爬起来,接过红薯,小心扒开红薯皮。

里面烤得软黄软黄的,流着糖汁,很香,就是太烫,吹几下才敢咬一小口。

享用着美味,林阮不由的夸了句,周淮予还真是和书上写的一样,是个暖男。

许雾挑了下眉,“咋的?你那男人不行啊。”

“行个鬼。”

林阮愤愤骂了句,小嘴叭叭的,和闺蜜吐槽起周祁川。

末了,她又愁闷的问:“你说,他那么凶,我怎么劝他不离婚啊?”

许雾偏头,目光从林阮衣领跟前扫过,看到皮肤上还未消散的青紫,笑了笑。

“夫妻间的事,你说咋解决?”

林阮被自家闺蜜的眼神盯的怪不好意思的,扯了扯衣领,遮住了那些痕迹。

许雾噗嗤一笑,“啧,小软子,你昨晚扑倒你男人的时候,也这么扭扭捏捏吗?”

林阮瞪了她一眼,“别开玩笑,说正事。”

“我说真的。”许雾咬了口红薯,正色道:“按原剧情你和周祁川是没睡过的,但是我看你俩昨晚......说明那男人也不是清心寡欲的,你这种娇滴滴的美人一撒娇,我一个女人都受不了,更别说血气方刚的男人。”

“周祁川长得挺帅的,搁现代这种水平的男模得花不少票子,你也不亏。”

林阮想了想,动摇了,“好像......有点道理。”

许雾腾出来一只手,拍了拍林阮的肩,继续循循诱导:“男人花期短,该早享受就早享受,别再过些年不中用了,你又怀念他年轻的时候。”

林阮:......

姐妹,咱俩只是穿进书里,不是穿到了无人区!

两人正蛐蛐着,外边传来脚步声。

“这个点,应该是你男人回来了。”

许雾做了个加油的手势,笑眯眯地鼓励林阮。

林阮点点头,昂首挺胸,飞快朝门口冲去。

‘吱呀’

院门走进来个高大男人,天色有些暗,隐约看到是穿着军装的。

“老公,你回来了!”

林阮娇滴滴的喊了句,脚下步子没停,直挺挺撞到对方怀里。

软的?

这和昨晚的触感不一样。

林阮疑惑地抬头,仔细瞧了眼男人的那张脸,整个人如遭雷劈。

这怎么是她那个下乡到金岭村的竹马沈星泽?

下一瞬,周祁川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一双眼眸暗沉沉地盯着林阮。

“你在喊谁老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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