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宛然徐芝雨的女频言情小说《她亦是夫君的命林宛然徐芝雨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闲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出身不高,是个商户女。大约是娘把我生得太好看,所以三年前一次踏青,徐州南对我一见钟情。这位名满云州的徐氏贵子栽在了我身上。少年的爱恋那样热烈,令他辗转反侧,割舍不下。他推了所有和他门户相当的贵女,上门求娶我。直到我嫁进来之后,才知他为了娶我,在婆母面前跪了一夜。在我的询问下,他红了脸,闭着眼睛大声说:“宛宛是我的命,这辈子我只爱宛宛!”炽热的真心叫我双眼发烫,心像是入了滚锅,蹦跳不休。我以为这辈子就是他了。却不曾想,虽他没了命会死,但命也可以换一条。短短三个月,我动辄得咎,被婆母处处刁难。今日不过是顾及孩子,罚跪时求了一句,就被送到了别庄。“夫人,还请进去吧,身子要紧。”身边的下人被全数发卖,跟着我留在别庄的,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
《她亦是夫君的命林宛然徐芝雨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我出身不高,是个商户女。
大约是娘把我生得太好看,所以三年前一次踏青,徐州南对我一见钟情。
这位名满云州的徐氏贵子栽在了我身上。
少年的爱恋那样热烈,令他辗转反侧,割舍不下。
他推了所有和他门户相当的贵女,上门求娶我。
直到我嫁进来之后,才知他为了娶我,在婆母面前跪了一夜。
在我的询问下,他红了脸,闭着眼睛大声说:“宛宛是我的命,这辈子我只爱宛宛!”
炽热的真心叫我双眼发烫,心像是入了滚锅,蹦跳不休。
我以为这辈子就是他了。
却不曾想,虽他没了命会死,但命也可以换一条。
短短三个月,我动辄得咎,被婆母处处刁难。
今日不过是顾及孩子,罚跪时求了一句,就被送到了别庄。
“夫人,还请进去吧,身子要紧。”
身边的下人被全数发卖,跟着我留在别庄的,只是一个十来岁的小丫头。
把棉袄被子搬进屋之后,别庄上的管事才装模作样上来问候,留下两碗稀粥。
我碰了碰温热的碗沿,看小丫头吞咽口水的样子,推过去两碗。
“你吃吧,我不饿。”
“夫人?”
我收回视线,望向窗外大起来的风雪。
“吃完帮我送个信出去,有个人约我十天后去踏雪赏梅,你问问对方还作不作数。”
小丫头见我神色冷淡,乖乖点头照办。
冬日的夜晚十分难熬,何况我身无长物。
我蜷缩在漆黑的屋舍角落,仍旧克制不住发抖。
此时此刻,我终于清楚地意识到。
徐州南不爱我了。
他不仅不再爱护我,也舍弃了我这个人,和我腹中的孩子。
哪怕我再怎么不曾生病的体质,这样呆在别庄里三天。
也会病死。
原来阿娘说的都对。
男人谁能让我活在云端,受万人欣羡,也能让我一朝跌落,性命都不保。
沉溺于他的爱,是我最大的错误。
一夜无眠。
天亮时分,阳光融化了冰雪,理应比昨日更冷三分。
我握着自己僵冷的指尖,却感受不到昨日那样刺骨的寒凉。
——应是习惯了冷。
“夫人瞧着精神倒还不错。”
来看望我的婆子言笑晏晏,眼角含着皱纹。
她奉了婆母的命令,说要来训斥我。
“以后每天,夫人都站在庭院里接受训斥,奴婢帮着掌嘴。”
婆子说着,想起什么似的道:“对了,夫人不必担心,老夫人和大少爷还是在乎您肚子里的徐家子嗣的。”
“等奴婢离开前,会有安胎药奉上。”
我木然任由两个丫鬟架着出门,闻言也只是扯了扯嘴角。
在乎孩子吗?
我是不是还该感恩戴德,倍感荣幸?
“夫人在别庄反省的事,想必昨日一整日已深刻明白了错误,奴婢也不多说。”
婆子慢条斯理收起手上的竹板,一边笑着一边端起托盘上的安胎药给我。
“您趁着热快喝吧。”
汤碗滚烫,烫得我手指剧痛,却挣脱不开婆子捧住我的手。
她轻声说:“等喝完,奴婢还有好消息告诉您呢。”
药碗被凑到嘴边,一股苦涩的味道漫上鼻尖。
我却微微别开了头。
“夫人?”婆子以为我不肯喝,沉下脸来。
“这药是夫君为我熬的吧?”我抬眸期盼地望了望婆子。
随后垂眼看向漆黑的药汁。
喃喃道:“希望他不要后悔。”
婆子没听清,问道:“夫人说什么?”
我笑了下,手上用力,把汤药一饮而尽。
随即手上一松,把碗摔在地上。
“啪”地一声脆响,药碗粉碎。
我在婆子阴沉的目光里笑道:“劳烦您费心过来一趟,不知您能不能帮我给夫君带个话?”
婆子没答应也没拒绝:“您有什么话?”
我轻声说:“今天外面风雪停了,梅花应也开了,我想问问夫君能不能带我出门赏花。”
“不用问少爷,奴婢可以回答你。”
婆子冷笑道:“夫人这一胎金贵得很,孩子没出生之前,您恐怕是走不出这院子的。”
“奴婢劝您还是收收那个不安分的心,好生反省忤逆婆母的过错!”
闻言,我怔了片刻。
“好,谢谢嬷嬷。”
生孩子。
原来婆母还是在乎孩子的。
只可惜,孩子的生父,半点不愿意这个孩子出生呢。
婆子走后,我借口疲累,静静躺在榻上。
房内,是点上的炭盆。
我有些出神。
别庄的下人见了今天的架势,还以为我的落魄只是一时的。
一改昨日的冷淡,殷勤地张罗我的饭食,还小心地问了我的忌口。
他们怎么会知道……
我的手触摸到粘稠温热的鲜血,又一次感受到灼痛感。
僵冷的身子在这一刻开始发热,似乎浑身的血液在和疼痛抗争。
细细密密的汗珠凝在额头,汇成珠滑落鬓角。
我用力闭上双眼,几乎将牙齿咬碎。
夫君想要我的孩子死。
谁又会想得到,夫君竟然想要我的孩子死呢!
可笑我之前一直以为是府里哪个人想暗害于我,一次次倒掉打胎药,暗暗警惕防备了许久。
也从不曾怀疑过亲手为我熬药的夫君。
没想到,从始至终都是他。
男人绝情起来,从来是这样可怕么。
我睁开已经模糊不清的双眼,无神地望着床沿。
那里,手指甲深深印下划痕,碎裂的甲片和鲜血,鲜艳得那么刺眼……
三年前,夫君为娶我入门,在婆母面前长跪一夜。
说我是他的命。
三年后,他的命换了一条。
为了新欢,他将我囚在别庄,打入泥潭。
他不知道,两个心上人,曾是无话不谈的姐妹。
“林宛然,你不配孕育我徐家的子嗣!”
夫君把我扔下马车时,正是数九寒冬,大雪遮天。
我用力捂住肚腹,试图用手上那丁点温热暖住腹中的孩儿。
见我这样一副情态,徐州南的眼中闪过一抹犹豫。
他伸手想把我扶起来,却被身后的徐芝雨拉住。
“哥哥,你别管她。”
徐芝雨嘴唇苍白,脸颊又泛着病态的潮红。
冷哼道:“林宛然当众忤逆母亲,气得母亲病重危急,是不孝。”
“害我冬日落水,叫我差点没了半条命,是不贤。”
“这种人,要不是哥哥你护着,早就被乱棍打死,现在还留她的命,是我们仁慈!”
她说着,指使跟着的下人把我的行李扔在雪地。
一床起絮的棉被,还有一件破旧的棉袄,比下人还不如。
我终于忍住在寒风中哆嗦的身体,抬头看向徐州南。
所谓“护着我”的夫君,站在马车上,居高临下看着我,犹豫了片刻。
最终只是道:“宛宛,你好好在这里反省反省吧。”
“我过段时间再来看你。”
他说完,避开了我的视线,转头离开。
我没想过,曾经视我如珍宝的人,也会留给我一个背影。
三月前我被诊出有孕时,明明府中上下一片欢腾。
刚刚下值的徐州南得到消息,满是激动地抱着我流泪。
说要和我白头偕老,一生相伴的话,言犹在耳。
而今,只剩下我倒在寒风中。
清晰地感知到浑身的血液,在一点点冷却。
原来男人的承诺,这么不可信啊。
城中世家多好风雅,城外的梅林自然开得极盛。
且哪位贵公子若要博得佳人芳心,也会为她折一枝林深处的红梅。
这里,曾经徐州南带我来过。
而今他又来了,身边佳人却已经换了一个。
远远望去,衣着风雅,眉目风流的俊美公子正言语含笑,与佳人谈笑风月。
红梅映雪,娇艳又俏丽,铺开一张画卷。
徐州南适时收声,未曾打扰佳人赏花。
片刻后,他低声问道:“魏姑娘觉得如何?徐某可从不骗你。”
魏姑娘一身素衣,清浅的蓝色裙摆划过风雪,飘摇着宛如画中仙,气质脱俗。
闻言折了一株红梅,笑道:“从不骗我?”
“这梅林是不谙世事的少男少女定情之处,若是有意,公子折枝赠与心上人,成就好事。”
“这么浪漫的传闻,你可从来没跟我提过。”
徐州南意外地挑挑眉,随即笑了。
“魏姑娘消息好灵通,我前日才得知的事,姑娘刚来不过三四月,见识就远胜我了。”
魏姑娘本该顺嘴问上一句“为何前日才得知”。
却只是“哦”了一声,意味不明道:“是吗?”
也不知信了没信。
徐州南沉默了一瞬。
随即问道:“魏姑娘不想知道为何我前日才得知?”
“不想。”
魏姑娘回得干脆。
徐州南又沉默了。
许久,他无奈道:“是我哪里做错了吗?”
他十分能做小伏低,低声哄道:“要是姑娘对我有气,不妨直说。”
“照雪,我们可是约好了一辈子的……”
徐州南哄人确实很有一套。
满身矜贵的贵公子对你百般纵容,宠溺有加,又轻声细语,对你深情款款。
谁能不心动呢?
魏照雪也神色一软。
于是她问道:“徐郎,你说你从来没骗过我是吗?”
徐州南:“是。”
“那你藏在别庄的夫人是怎么回事?”
徐州南脸色一变。
“你说什么?”
徐州南猝不及防,但是立刻掩饰了这一瞬的失态。
他眯起眼睛问道:“是不是谁在你面前嚼舌根?那些挑拨的话,照雪你可千万别当真……”
魏照雪打断道:“我听说那位夫人还怀有身孕,即将生产。”
“照雪,你别听信谣言……”
“而且她和你相约赏梅,就在今日呢,”魏照雪说,“她让人提醒你,不知道你还记不记得?”
徐州南张了张口,还想辩解。
只是话没出口,游移的目光猛然对上我的视线。
“你怎么在这里?!”
徐州南猛然浑身一震,指着我脸色大变。
他脑袋一团浆糊,眼看着是答不出魏照雪的话了。
我便替他回答:“他不记得了。”
我笑了笑:“有了新人谁会记得旧人呢?”
魏照雪也笑了起来。
“我想也是。”
她仔细看了我半晌,才道:“你的眼光好差。”
我也回视她。
“你的眼光也很差,公主殿下。”
重新拥有意识时,正对上小丫头为我擦汗的手帕。
“夫人,您醒了?”
我低声应了声,问道:“只有你吗?现在几时了?”
小丫头脸色白了白。
片刻后才低声道:“夫人,您的孩子……”
见我神色没变,她咬了咬牙,才说道:
“今日已是二月初三了,您昏迷的第八天。”
“奴婢跟管事嬷嬷撒谎您嗜睡,没有人知道您已经滑胎了。”
小丫头隐隐有点害怕,又努力仰起头道:
“要是被她们知道了,夫人您恐怕真的要被抛在这里自生自灭了,先瞒住,好歹您能捱到生产。”
我意想不到,禁不住怔了怔。
小丫头把这几天送来的安胎药都喂给了我,艰难地替我瞒着。
不知道我能不能醒过来,捱住这场病,却还是没有放弃。
“夫、夫人,您可不能现在暴露,您暴露了,奴婢,奴婢就没有好日子过了!”
许是见我没有说话,以为我会生气。
小丫头的声音染上了哭腔。
我回过神来,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
“莫哭。”
没想到徐家剥夺的所有之后,送来陪我一起死的小丫头,竟然是个好的。
想到徐芝雨一鞭子打过来的时候,这小丫头惶恐惧怕的模样。
我不由得低声问:“你叫什么?”
“奴婢小云。”
“小云,”我借着她的手坐起身来,拢了拢身上沾湿无数次,已经冰凉透骨的披风,“你跟我出门去。”
小云愣住:“去、去哪?”
屋内昏暗,唯有窗纸映透了白雪,十分明亮。
我指了指窗外:“今日二月初三,有人约我赏花。”
别庄上守着我的人很多,就连原本在冬日休息的庄上农户,也会时不时探头看我的院子。
小云扶着我出了庄外时一脸恍惚。
“夫人,我们竟然就这样出来了。”
我捂住隐隐作痛的下腹,勉强笑了笑。
“是啊,很轻易是不是?”
“因为约我赏花的人,曾经对我说过:
不管发生了什么,
就算山陵倒塌,河海干涸,也会叫我这一日见到红梅。”
还说,艳梅似我,却比不上我万分之一美。
这样的许诺,他不知许了我多少。
这还是头一次食言。
“夫人?您要不要歇歇?”
见我有些愣怔,小云不由得紧了紧扶我的手。
我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不远处,有来接我赴约的马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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