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晚淡定地进厨房喝了碗中药,“那能不能请你们现在为我好地先回家,我要准备睡觉了。”
秦季川完全没想到林晚晚是这样的反应。
从前他生气,林晚晚哪次不是紧张地立刻解释,哄到他开心为止。
所以她现在这幅完全不在乎的样子,让秦季川心里有些发慌。
可人就是这样,越慌的时候越想要确定自己能拿捏对方。
他拿出了自己最大的底气。
“林晚晚,你现在什么态度?这个婚是不想结了吗?”
林晚晚没直接回复,而是静静看着他。
“我什么都没说,反而是你们见到我后不停往我身上扣帽子。”
“该解释的我已经解释,身体不好需要早点休息也是事实,我现在很累,你却还要拉着我扯结不结婚的事情。”
“你希望得到我什么样的答复?”
秦季川这才发现自己的反应似乎有些过激。
可林晚晚却这样硬挺着不给台阶,等于要逼他低头。
还没结婚就想拿捏他,下月一旦领证,还不得骑在他头上。
秦季川心生恼怒。
他觉得林晚晚大概是在里面沾上的这些坏毛病,自己有义务帮她纠正过来。
必须让她知道这样做的后果!
秦季川露出失望的神情,“晚晚,你变了,变得咄咄逼人。”
“你好好休息吧,这几天好好想清楚再来找我。”
说完,便离开了林晚晚家。
林清月等了林晚晚一晚上冒出来火气,在如愿看到两人感情出现波折时消散不少。
追出去前,特意回眸得意地看了眼林晚晚。
接下来的几天,秦季川故意冷落林晚晚,他赌已经一无所有的林晚晚会紧紧巴着自己。
没有秦季川和林清月的干扰,林晚晚过了几天清净日子。
只有赵洲白一大早地出现,然后进厨房熬药。
再一日三餐按时地拎着保温壶过来找她。
领证前一天,林晚晚从赵洲白那得到证据链已经完整的消息。
而林清月也在下班后,再次坐上秦季川的车回家。
林清月上车后,一改往日叽叽喳喳说话的样子,反而低着脑袋一言不发。
秦季川担忧地摸了摸林清月的发顶,“清月怎么了,谁欺负你?”
林清月的声音从围脖里透出来,闷闷不乐,“除了你还有谁。”
秦季川听到这,便知道林清月小女人想要人哄的性子出来了,配合地逗趣道,“我这整天接上接下的给你当仆人,哪有胆敢欺负你啊。”
林清月抬头看向秦季川,声音哽咽,“季川哥,你明天就要和晚晚结婚,以后我是不是就要和你保持距离了......”
秦季川扭头对上林清月通红的双眼,连忙找了个路边把车停车,心疼地将人搂进怀里。
“我和晚晚结了婚,我们会是更加亲密的一家人。”
“虽然以后......肯定不能再像之前那样,但是清月,你在我心里绝不止家人那么简单。”
林清月搂着秦季川的力道加重,哽咽声变大,“我知道是自己慢了一步认识你。”
“但我不怨任何人,也不后悔把自己的身体给了你看,季川哥,我爱你,所以尊重你的选择。”
“我现在只有一个小小的心愿,既然做不了你的新娘,那你让晚晚明天穿着我这件衣服跟你去领证,就让我的心随着身上这件衣服嫁给你。”
秦季川看着林清月满脸泪痕地卑微求爱,心像被针尖扎了下,十分感动,同时生出异样的满足感。
更觉得自己有义务给林清月一个交代,“好,就当是为我们的这段感情做个告别仪式。”
林清月听到这话,露出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