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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金钗全文小说沈乐窈沈家最新章节》精彩片段
一顿闹腾下来,邱氏情绪也稳定了些,此时头脑自是无比清醒。
她抚着沈姝宁受惊吓的脸庞,柔声细语道:“若想嫁给二殿下,从明日起你便得老老实实的。”
“那,沈乐窈呢?”
沈姝宁溢满泪光的眼神裹着浓浓的恨。
邱氏坐直身子,红艳的唇含恨带笑:“咱们自然得好好待她,不仅要治好她身上的毒,还要在你父亲面前极力撮合她和二殿下。”
“那怎么成?!”
沈姝宁神色焦急。
“傻孩子,不过是明面上给你父亲做戏哄他高兴罢了,他在宫里能说得上话,淑妃娘娘自然会对你改观。你暗地里还是要牢牢抓住殿下的心,如此嫁给殿下方有望。”
“何况,娘也想弄个清楚,那小贱人为何突然转了性子。”
以前的沈乐窈任由沈家人随意践踏,近来她在人前虽也是唯唯诺诺的模样,却总能化险为夷。
若说是巧合,邱氏是万万不信。
沈姝宁叩紧唇齿,听话地点头。
广阳宫。
正殿殿门紧闭,淑妃跪在内室佛堂前,捻着手中佛珠宛若信徒:“事到如今,赵光廉这颗棋子不得不弃了。”
李景淮可谓是腹背受敌,不仅与沈乐窈成婚之事出了岔子,谢怀远昨夜还供出了户部太尉赵光廉,指明是他暗地里牵线,戍边将士的饷银都到了他裤腰带里。
李景淮坐在铺着锦缎的椅凳上,隐在暗处的目光异常沉静。
“那便放把火全烧了吧。”
他神色冷漠,说出这样的话不带一丝情义,狠毒心肠显而易见。
淑妃闭眼诵经,问:“那沈乐窈?”
李景淮站起身子,背对淑妃:“等她身子好了再说。”
“人还未嫁过来就生出这些祸端。”
淑妃的话大有深意,李景淮略有迟疑,很快出了广阳宫。
当晚,屹立在长安街多年的赵府突然生起大火,火光漫天,将家中七十二口人全都烧得一个不剩。
尸体的烧焦味从府内散发出来,路过的百姓都说看到了火光里血流成河的惨面。
第二日,京兆府的人在赵家后院十米深的地下挖出了赵光廉贪污的饷银,与谢怀远账本上记的银钱数额倒是相差无几,此事便这么被遮掩了过去。
被关在暗牢里的谢怀远推说此事全是赵光廉所为,他不过是帮他收账本的一枚棋子。
两家之间有些连襟,北齐帝便也信了,还给他了赏赐说是戴罪立功。
几日后,沈乐窈苏醒过来,楹月的身上却落下许多伤痕。
“委屈你了。”
沈乐窈心疼得紧,她是昏迷过去一了百了,却让楹月无端受了几日的罪。
“小姐以身试毒,奴婢这点小伤小痛不算什么。”
楹月并不放在心上,只要能让沈乐窈达到目的,要她做什么她都愿意。
“不过二夫人那边,好像察觉到了。”
楹月这些打不白挨,她瞧得出邱氏母女是意识到自己被沈乐窈陷害,才将怒气发泄到她身上。
话刚说完,便见邱氏和沈姝宁推开屋门走进来。
“哟,姐姐可醒了。”
沈姝宁明明笑着,涂抹脂粉的白嫩脸颊却露出恶毒。
邱氏站在沈姝宁身后,装腔作势提醒她:“阿宁,窈姐儿身子弱,你这个做妹妹的,还不快扶她起身。”
“娘说的是,姐姐身子啊可弱着呢!若是不能嫁给二殿下诞下龙嗣,妹妹奉劝姐姐还是早日进宫同淑妃娘娘说清楚的好——”
沈姝宁笑颜笑语,趁着扶人的功夫故意使劲掐她手臂。
沈乐窈亦是笑着,面上瞧不出痛苦之色:“妹妹说笑了,二殿下乃天皇贵胄,我可不愿就这么将他拱手与人。”
明眸清澈动人,笑意却不达眼底。
亭内,萧千帆拗不过沈乐窈,只要她开口,他都会帮她。
写好药方子,他交到她手上,叮嘱她要注意用量。
“萧哥哥放心,阿窈心里有数。”
沈乐窈不能在外面久留,拿了药方子便匆匆离开。
一抹碧色身影映入眼帘,江云岫吩咐船夫:“靠岸。”
“怎么了?”
“这河岸春景还没赏够呢!”
裴佑丞酒喝到一半见江云岫要走,满脸疑惑问他。
“哪儿有春景可赏?”
江云岫丢下一句话,头也不回上了岸。
“脸翻得比女人还快!真乃败兴也——”
独留裴佑丞孤身一人在船上喝闷酒。
彼时日落西沉,昏黄日光如金子般洒落在长街上,沈乐窈的车辇正缓缓沿着汴河岸边驶离。
车辇来到一处药铺外,沈乐窈将药方子交给楹月,让她把方子上写的药材悉数买回来。
楹月走进药铺没多久,车壁外便传来阵叩响声:“沈小姐,我家大人命您前去见一面。”
“你家大人?”
沈乐窈眉心微拧,打开车窗一角,发现不远处的巷尾停着江云岫的车辇。
她取过帷帽,随卫临来到巷尾深处。
坐下后沈乐窈咬紧唇瓣,想不通江云岫为何会出现在此处。
江云岫盯紧眼前的人,她的芙蓉耳坠还在轻轻晃动,扯得她耳垂愈发晶莹剔透,好似蒙了层淡粉色的光令人着迷。
“显国公府也就萧枝山一脉还算有点光景,萧鹤川一脉已是人丁凋零。”
听见江云岫阴阳怪气的话,沈乐窈不由蹙眉:“你都看到了?”
“就算要寻人攀附,眼睛也得擦亮些。寻这么一个破落门户,只怕难有出路。”
江云岫手中象牙扇轻轻敲打桌面,说出口的话一句比一句难听。
萧家与沈家是世交,在詹氏还未过世前,沈乐窈经常同萧千帆往来,彼此之间情意颇深。
自从萧家败落后,两家便渐渐疏远。
可沈乐窈同萧千帆之间情意仍在,若是沈家不将她许给李景淮,她与萧千帆想来会是约定俗成的。
萧千帆虽深知家中败落,却从未怨天尤人,他苦读医书便是想有朝一日能进太医院,当不了文官当个御医也能帮衬家中。
前世的他如愿进了太医院,却被沈乐窈连累,以至于落了个斩首示众的下场。
忆起过往种种,沈乐窈只觉喉间一阵苦涩,红着眼眶咬唇道:“破落户如何?只要不自怨自艾,破落户也有出人头地的那一日。”
“大人当上京兆尹又如何?难道不是靠着家世荣耀才进的京兆府么?”
沈乐窈明眸秀眉间,透满对江云岫的不屑。
对于他这种自小养尊处优惯了的人,压根没有资格去评判像他们这种在深宅内院过得艰难的人。
敲打桌面的象牙扇陡然收回掌中,江云岫凛厉眼眸情绪不变,眼底却好似起了层阴涔涔的寒意,令沈乐窈不由自主挨紧车壁。
“你很不识趣。”
车厢内静了一瞬,沈乐窈只听到他说出这句令人冰冻三尺的话,便被轰了下来。
楹月恰好从药铺里出来,见沈乐窈不在车辇内,正要去寻人,转头见她从巷尾深处走出来,忙小跑上前:“小姐,药已买好了。”
“回去吧。”
沈乐窈紧抿发白的唇。
卫临回到江云岫身边告诉他,楹月到药铺里买的是配菖蒲草的药材。
江云岫冷峻面庞拂过阵杀意,象牙扇敲了下桌沿。
卫临跃上车辕,驱车离开。
京兆府的暗牢内,阴森森的墙壁上挂着冰冷刑具,空气中散发出一股刺鼻的血腥味,甚至能听到血溅落到地上的声音。
多日前江云岫赶赴济州,果真找到藏在别苑里的谢怀远,他正搂着济州青楼里的女子唱些靡靡之音。
江云岫在他别苑搜到了贪污戍边将士饷银的账本,直接将人从济州押了回来。
尽管被折磨得奄奄一息,谢怀远仍旧不肯招出勾结之人。他一个中书侍郎,手伸不到戍边。
江云岫半个身子隐在黑暗中,浓密眼睫拓下片暗影。
卫临走上前,狠声叫醒他:“谢大人看看吧。”
谢怀远缓缓睁开眼,只见丝帕上赫然落着血迹未干的四个字:“谢郎救我——”
他瞳孔猛然一震,抬起头怒问隐在黑暗中的江云岫:“你们将佩娘怎么了?!”
透着莹润光泽的象牙扇从暗色中伸出来,微抬起他下颌,冰冷的触感令谢怀远全身颤栗不止。
江云岫冷冷噙眸:“你再不招,她可要被送到里怡春楼接客了。”
“不可——”
这无异于在剜谢怀远的心。
亥时三刻,暗牢的门被人从里面打开,迎面扑出来一阵浓郁血气。
“即刻送到御前。”
站在月色下的身影萧冷凛冽,连手中象牙扇都透着股寒意。
“是——”
卫临拿着谢怀远招供的卷宗,往深宫赶去。
母女俩是端着药汤来的,这几日的药都是她们煎煮,便是要在沈家人前做足功夫。
“姐姐明白就最好——”
不得不说,有邱氏的调教沈姝宁倒真有几分斤两,只短短几日,沈乐窈便察觉她变得沉住气许多。
不过,再沉得住气的人,在自己在意的人和事面前,迟早会有沉不住气的时候。
沈乐窈拿开她脏手,含笑的眼神如刀刃般看她们母女:“姨娘和妹妹也是这府中尊贵之人,倘若做了有悖名声之事,遮掩得再好,也有透风的墙。”
这府中各房有各房的算计,个个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
“深宅内院之人,哪有不为自个儿打算的呢?”
沈乐窈敛回眸光,乖乖喝下汤药。
沈姝宁刚拧紧眉头,便被邱氏拉到身后,她看了眼楹月身上的伤,笑道:“窈姐儿,是这丫鬟伺候你不当才让你误食奇毒,我不过是替你教训她一顿罢了。”
沈乐窈冷言冷语:“有劳姨娘挂心,我自个儿的丫鬟我自会管教。”
“那好,你好生歇息。”
邱氏笑意晏晏,带脸黑了大半的沈姝宁离开。
“奴婢多谢小姐——”
楹月跪在地上答谢。
她看得出来,沈乐窈是在替自己出气。
“傻丫头,我不单是为了你,也为自己今后在这府中能走得更平坦些。”
沈乐窈让她起身。
如今邱氏母女在淑妃面前已然落了个失德僭越的名声,只要沈姝宁还想嫁给李景淮,她们便不敢轻易如从前那般猖獗。
楹月起身后,告诉沈乐窈淑妃早前已让人传话到沈家,说推迟她与李景淮的亲事。
而接下来的日子,李景淮也没来看她。
沈乐窈噙噙眸,手指尖不自觉捏紧被角,按理说李景淮这个时候来沈家的次数应当会愈加殷勤才是。
难道事出有变?
她垂下眼睫,想到广阳宫里有个叫夏荷的宫女,生得桃脸杏腮,白净的一张瓜子脸颇有些姿色,唯一不足便是眼角长了块红斑。
淑妃撤走李景淮贴身宫女后,便将夏荷安排到他身边伺候。
只因她眼角长了块红斑,李景淮必定看不上她,方才按捺住他那花花肠子。
沈乐窈拿出枕下萧千帆给她配的活血化瘀解药,心思微定。
两日后,沈乐窈动身进宫,朝淑妃谢罪。
今日的沈乐窈穿了身素白绣花的软绸衣裳,月白裙子,头上戴缠丝垂珠发钗,耳上垂白玉银杏耳环,大有病愈的弱娇感。
“你这孩子倒是机灵。”
崔姑姑扶着淑妃从内室出来,沈乐窈已在殿中跪了好一会儿。
“有娘娘抬爱,阿窈才得以同殿下结亲,呈了恩情不敢忘怀。”
沈乐窈端庄回话。
“你们俩人婚期既已推迟,本宫便不好轻易再开口同陛下恳求吉日,你且等等吧。”
淑妃并不跟她兜圈子,还是以前那副淡漠疏离模样。
沈乐窈佯装怔愣片刻,很快谢恩。
陪着淑妃装模作样说了会儿话解闷,沈乐窈方起身离开。
走出广阳宫外的四重宫门,楹月小心翼翼迎上来道:“小姐,夏荷那儿都安排妥帖了。”
沈乐窈忐忑一早上的心终于落下,低头加快步伐道:“快些走吧。”
话刚说完,拐角偏殿殿门忽然被人从里面打开。
沈乐窈惊得往后退一步,看清殿内人后努力挤出抹笑:“江兆尹怎么在这儿?”
她不确定方才她们主仆对话有没有被他听到。
江云岫凌厉眉峰好似暗藏杀意,凉薄眼神盯了她片刻后,掠开,沈乐窈这才发现他身后有一浑身沾满血迹的小太监,手筋脚筋皆被挑断。
沈乐窈瞳孔骤缩,只觉胃里翻涌上阵恶心,眨眼的功夫卫临已命人将那小太监拖走。
“这就怕了?”
江云岫睨她,她微翘的眼睫明显在颤抖,娇美小脸也白了几分。
沈乐窈盯着他烫金滚边的玄袍,站在这沾满血腥的偏殿里却格外干净,一丝血迹也没沾染到。
外臣敢在深宫内院做出这样的事,江云岫胆子未免太大了些——
沈乐窈只觉手掌心一片冰凉,人已被他带到偏殿里,偌大的殿门被重重合上,隔开外面宫廊。
“那是敬妃身边的宫人,你竟敢...”
被他抵在门背后,沈乐窈惊恐神思回拢几分。
“你既知道他是敬妃身边宫人,便知道上次那情欢散是她命人放的。”
沈乐窈猛地攥紧衣裙,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
即便上次找到这已惹他生疑,沈乐窈也不该自己暴露出来。
“还是说你早知道她会这么做,借此来亲近?”
他霸道地往下压制,蛮横扣住她十指,缠绕得沈乐窈透不过气。
“嗯?”
寒涔涔的眸底欲念翻涌,好似随时会爆发出来。
沈乐窈紧贴门背,强装镇定对上他深邃黑眸:“笠阳公主对江兆尹情根深种,敬妃,不过是为女着想。”
她小心翼翼探究,生怕惹着他一寸。
“这么说,你对后宫前朝之事知之甚多。”
江云岫眼神寸寸逼近,“且,还要在李景淮身边安插眼线?”
沈乐窈心下咯噔,警惕双眸泛起狠厉:“今日之事我当什么都没看到,江兆尹也当什么都没听到,如何?”
这是要与他商量的意思了。
江云岫扣紧她指尖,一点点往上挪,指腹拨弄她粉色唇瓣,盯着她眸中狠厉咬上嗤笑:“还真是只容易炸毛的猫儿。”
他反复啃咬仍不尽兴。
双手脱离他魔爪时,沈乐窈只觉后背汗津津的,脸色通红似能滴出血来。
放荡不羁的笑声从耳畔传来,待沈乐窈反应过来时,身侧早已没了他踪影。
“小姐?”
楹月走近前来唤她。
“走吧。”
沈乐窈快步离开,生怕淌入这趟浑水。
夜里,夏荷传消息出来,说李景淮最近在忙着善后赵光廉一事,并无心思左右其他,只知道四月初八他会同淑妃一块到相国寺参加浴佛斋会。
“浴佛斋会?”
沈乐窈将手中纸条丢入琉璃灯盏,这才知道竟是谢怀远将赵光廉供出来才致赵家满门惨死。
可前世的赵光廉明明不是这时候死,江云岫到底使了什么手段?
每年的浴佛斋会也只有信佛的淑妃会前往相国寺,今年李景淮为何也要同去?
沉思过后,沈乐窈叮嘱楹月将李景淮去相国寺的消息透露给沈姝宁。
与此同时,被暮色笼罩的懿祥宫突然传出阵惨烈惊叫声,有宫女在井里发现了具被人挑断手脚筋的尸首。
捞上来看清尸首面容时,敬妃吓得脸色惨白。
她稳了稳心神,嘱咐芳和姑姑将此事压下来,但凡有乱造谣者,一律拉去慎刑司。
几日后,有人到敬妃跟前告密,说发现尸首的那日在案发地附近看到了沈家三小姐。
“与广阳宫那位定下亲事的沈乐窈?”
敬妃在明华长公主的春日宴上见过她,沉着冷静,不似以前人们口中常言那般蠢笨无知。
“娘娘可还记得江兆尹服用秘药那日突然不见了踪影?”
芳和姑姑轻轻摇动手中葵扇。
“不错,他中了情欢散本走不了多远,倘若不与女子交欢...”
沉了沉眸,敬妃开口道:“去查一查,她那日有没有进宫。”
芳和姑姑点点头,起身步到一旁嘱咐守在外殿的小太监。
敬妃倚靠在贵妃榻上,容艳照人的端和五官沉静异常,头上赤金滴珠凤钗透露出的光令人生畏。
“小姐,二殿下回去了。”
眼见着李景淮的车辇从府门前离开,楹月才从前院赶回来。
“他们俩人倒是胆大,足足缠绵了一个多时辰——”
上次是在公主府里,这回是直接在沈乐窈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羞死人的活计,可见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李景淮都未将沈乐窈放在眼里。
他故意让淑妃将婚期提前,不过是对沈乐窈见色起意,想早日得到她的身子罢了。
“可不是嘛,奴婢见四小姐回椒兰院的时候腿都软了,可见俩人在里面闹得多厉害!”
楹月气呼呼道。
沈乐窈冷哼:“她既盼着早日嫁给李景淮,我偏要她慢慢苦熬着,熬到她熬不下去的那日——”
到了傍晚,一家人在用晚膳时,沈乐窈趁着沈钧儒在场朝他开口道:“父亲,还有半个多月女儿便要嫁给二殿下,可对宫中礼仪尚不十分相熟,想央求父亲打点宫中,请宫里的崔姑姑到府上来相教。”
崔姑姑是淑妃宫里的掌事宫女。
“女儿嫁给二殿下是无上殊荣,倘若在宫中做出不体面的事,那坏的可是父亲和沈家的名声。”
见沈钧儒沉默不语,不打算为自己出力,沈乐窈犹作自怜道。
“明日我下了早朝便在宫里头问问。”
沈钧儒这才不情不愿答应下来。
邱氏跟着放下箸筷:“机会难得,夫君让阿宁跟着窈姐儿一块儿学吧,日后寻得良婿也省了一桩事儿。”
沈钧儒未有迟疑:“你说的在理。”
沈姝宁脸乐开了花儿朝沈钧儒软声道谢,沈乐窈则佯装低头喝下碗中参汤,好似混不在乎的模样。
两日后,宫里果真派了崔姑姑到府上来。
邱氏明摆着让沈姝宁压在沈乐窈头上多做表现,想让崔姑姑在淑妃面前说上几句好话。
宫里头出来的人眼睛都毒辣,只几日下来崔姑姑便瞧出邱氏母女俩的心思。
沈家明面上是大张旗鼓为沈乐窈出嫁布置家宅内院,私底下却没半点上心的意思,一看挂着的红绸幔布便知道寒酸得很。
日子过得飞快,崔姑姑在回宫这日便将沈家发生的事告知淑妃。
淑妃冷下眸色,即便是崔姑姑不说,那日在公主府她也能瞧得出来邱氏母女对李景淮的心思。
“那沈乐窈如何?”
她掀眼皮子问。
想起沈乐窈那副不争不抢的样子,崔姑姑明眸善睐道:“奴婢瞧着三小姐当真是个识大体的,若是殿下娶回来当正妃,能保后宅安宁。”
“是么?”
淑妃握着茶盖的手往下一沉。
“奴婢句句属实。”
崔姑姑尽心服侍淑妃多年,最是忠厚老实的。
淑妃若有似无抚着珐琅仕女图茶盖,好半晌才让她退下。
夜里,沈乐窈叫来楹月,让她趁着外面药铺未关门去买回一味名叫菖蒲草的药材。
楹月按着她的吩咐悄悄跑到府外,一连问了好几间药铺都说菖蒲草已经卖光,近几日盛京里都难寻此药。
楹月无计可施,只得回来禀明。
“怎会如此?我知晓菖蒲草是稀缺药材,可谁能将盛京药铺里的菖蒲草都买完?”
沈乐窈娇嫩粉颊涌起丝丝焦灼,眼见着成亲之日已近,那般艰难羞辱人的日子,她是断断不能回头——
楹月忆着那药铺小郎中的话回道:“说是被临安侯府里的大公子买走了。”
“临安侯府?”
沈乐窈诧然皱眉:“那不就是江云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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