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樱应下。
过了大约两个时辰,白樱打扫好屋子,关好屋门,转身要走,发现不远处的墙边墨竹和菊影在鬼鬼祟祟的低声说些什么。
她见状,悄悄的挪到了墙边,竖起耳朵听着。
墨竹压低声音对菊影说道:“你知道吗?听说二夫人要给二少爷纳个妾室。”
“二少爷房中都有几个妾了,怎地还要纳妾?”菊影装作惊讶的样子。
墨竹眼角瞥见一抹衣裙在墙边闪了过,嘴角不由微微上扬,“听说这次二少爷相中了城西的一个丫头,执意要纳其为妾室,二夫人拗不过他,这几日似乎就要迎入府中了。”
“真是命好啊。”菊影一脸艳羡地说道:“虽是妾室,但可比做丫鬟强多了,若是能得夫君宠爱,所受恩宠怕是连正牌夫人都难以企及。”
“是啊,不像我们,既无手段又无姿色,只能做丫鬟。”墨竹叹息一声,推了推菊影,“此事尚未定论,你切不可出去乱说。”
“我看姐姐倒是生得貌美,少穿些衣裳,爬上二少爷的床,被纳为妾室,也好让我沾沾光。”菊影调笑道。
“你瞎说什么呢,要是让人听见了,少不得要挨板子”墨竹装作生气的样子敲了敲菊影的脑袋,“不过我倒是想试试。”
“哈哈哈”菊影对着墨竹福了福身,“给墨姨娘请安。”
“讨打呢”两个人边闹边笑的跑远了。
白樱见她俩走远,也从墙角出来,若有所思的走开了。
秦子衿回来后听墨竹说完,满意的笑了笑,将醋和水混在一起搅了搅,“今晚亥时找个借口让白樱去正门候着。”
“姑娘就肯定白樱一定会使手段接近二公子吗?”墨竹走上前伸手将秦子衿的瓶子接住。
“不确定”秦子衿用筷子夹了碳,示意墨竹将瓶子的水倒在碳上。“但是她偷盗首饰说明她对银子渴望,虚荣,有强烈的物质追求,而且语言方面的心理暗示影响很大,说者无意,听者有心。”
秦家二房的长子秦平是个好吃懒做,不学无术还色欲熏心的主,欺男霸女的事儿没少做。府中已有五房妾室,仍在外寻花问柳,是飘香阁的常客。一些受欺凌的平民女子因惧怕不敢报官,便到秦府闹事,都被二房钟敏静用银子打发走了。
钟敏静溺爱这个长子,反正最后都能用银子摆平,她对秦平的所作所为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大越朝民风开放,只要不给她惹大事,玩几个女人而已,算得了什么。
秦子衿盘下醉仙楼,推出新的招牌点心后,醉仙楼更是门庭若市,供不应求。秦平这种纨绔子弟自然不会落于人后,醉仙楼也成了秦平常去的地方。
所以秦平每日会在亥时左右回府的规律,也是秦子衿盘下醉仙楼之后才得知的。
前世,此纨绔罔顾伦理纲常,在她遭林姨娘算计、伤心欲绝之际前来探望。她本以为身为家人,他是来宽慰自己的,岂料他竟妄图侵犯她。当时若不是她拼死抵抗,大声呼救引来了下人,恐怕就要委身于他了。
此事后来闹到秦老夫人跟前,秦平却反咬一口,称是她勾引自己,自己年轻气盛,未能抵挡住诱惑。钟敏静自然偏袒秦平。况且经枫林山一事,众人更不会相信她说的话。当晚,秦老夫人便命人将她锁进柴房,让她好好反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