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谢景晟花折枝的女频言情小说《莫待无花空折枝谢景晟花折枝无删减+无广告》,由网络作家“谢景晟”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谢景晟回到了书房,管家一路小心跟着,不敢开口说话,花雨烟并不了解谢景晟,以为他脸上没怒气,便是不生气,拈着手帕随他进屋。“王爷,您走那么着急,妾身追着您腿都酸了,”她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边,与他道:“姐姐就是这样的人,比较不服输,方才若是顶撞了您,您可别往心里去。”话落,花雨烟便得到了男人冰冷的话语——“出去。”花雨烟一怔,“王爷……”谢景晟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多言,急忙俯身行礼退下了。等走出了门外,花雨烟恨恨的咬牙,与身边跟着的丫鬟说:“花折枝伤的重,必定会再请大夫,你去给我盯紧了,要是有什么江湖郎中进来了,本夫人便打断你的腿!”丫鬟赶紧应话:“是是,奴婢这就去好生看着,绝不会让王妃有求救的机会,请小姐放心!”书房内。谢景晟...
《莫待无花空折枝谢景晟花折枝无删减+无广告》精彩片段
谢景晟回到了书房,管家一路小心跟着,不敢开口说话,花雨烟并不了解谢景晟,以为他脸上没怒气,便是不生气,拈着手帕随他进屋。
“王爷,您走那么着急,妾身追着您腿都酸了,”她扭着腰肢走到他的身边,与他道:“姐姐就是这样的人,比较不服输,方才若是顶撞了您,您可别往心里去。”
话落,花雨烟便得到了男人冰冷的话语——“出去。”
花雨烟一怔,“王爷……”谢景晟凉凉的扫了她一眼,她顿时不敢多言,急忙俯身行礼退下了。
等走出了门外,花雨烟恨恨的咬牙,与身边跟着的丫鬟说:“花折枝伤的重,必定会再请大夫,你去给我盯紧了,要是有什么江湖郎中进来了,本夫人便打断你的腿!”
丫鬟赶紧应话:“是是,奴婢这就去好生看着,绝不会让王妃有求救的机会,请小姐放心!”
书房内。
谢景晟面无表情的站在书案前,管家小心翼翼的给他沏茶,刚把茶杯放下,脸色难看的男人忽然甩手,书案上的东西全都被甩在了地上。
‘啪’的一声,茶杯碎了,伴随着砰砰的声音,无比刺耳。
管家立即跪了下来,冷汗连连,“王爷……”谢景晟修长的手撑在书案上,意难平,“本王那么罚她,是本王错了么?”
管家诚惶诚恐,“是王妃负王爷在先,王妃若不贪慕虚荣,落井下石,王爷也不会遭此大罪,甚至险些丢了性命,罚她是理应的……”谢景晟垂了眸,“可本王不觉得高兴。”
初时,他迎娶她回来,将她羞辱一番,再打落破院,见她狼狈见她伤心,他高兴了一阵子,后见她毫不在意,他便又怒意盎然,于是娶了她最恨的人回来。
她痛苦万分,他如愿以偿。
只是为何走到今时今日,他却一点欢喜的感觉都没有了?
一闭眼脑海里都是她浑身是血,眼里是痛的模样。
管家见状,刚想劝两句,却又听谢景晟喃喃的道:“罢了,我与她之间,她永远都是赢家……”管家诧异的抬眸看他,只见谢景晟深深的闭了闭眼,“给她找最好的大夫瞧瞧,她怕疼,让那大夫上药的时候轻点。”
管家回道:“是,老奴这就去。”
“慢着,”谢景晟紧紧的抿唇,“我也去。”
……花折枝不知道怎么撑着回来的,怜儿扶着她坐在床上的时候,她猛地吐了一口血,身子瘫软,直接倒在了床上。
怜儿脸色大变,“小姐,小姐您的伤——”花折枝抬了抬手,示意她安静。
她擦掉唇上的血,勉强扯出一抹笑,“我怕是,撑不过今晚了……”怜儿瞬间滚出了眼泪,“小姐,莫要说胡话,您……你听我说,”花折枝道:“我心悦他,所以能等他那么久,但我这身子,你也不是不知道,活不了多久的,活着也是苟延残喘,咳咳咳……”怜儿上前替她顺气,她又吐了口血,怜儿急的眼泪狂掉,“小姐,奴婢给您请大夫,您……别找大夫了,送我一程吧,”花折枝抓着她的手,有气无力的道:“怜儿,我想去找娘亲了……”怜儿狂摇着头,眼泪不要钱般往下滚,“怎么可以,小姐,不可以的……成全我吧。”
花折枝的脸色惨白,后背压着床,血不断的流出来,弄湿了被褥,“我太疼了……”‘我太疼了’这四个字,说的轻飘飘的,怜儿哭的不行,手一直在抖,“小姐……”花折枝轻声道:“我走以后,便将我烧成灰,撒在山花间,有娘亲作陪,我不会孤单……”怜儿已经哭的上气不接下气了,花折枝推了推她的手,目光几近哀求,怜儿只能把泪擦干,跪下,给花折枝磕了三个响头后,起身,拿了一瓶致命毒药出来。
那是她家小姐在几年前便想服下的毒药,只为等谢景晟回来,才一直没碰。
以往,她家小姐最常说的话便是——“我怕我死了,他会好难过。
更怕我死了,他会随着来。”
怜儿给花折枝喂下那颗药丸的时候,手抖的险些拿不住药丸,花折枝含泪笑着,将毒药咽了下去,她吃力抬手,抹掉了怜儿的眼泪。
“别哭了,日后寻个好夫君,平平安安的过一生,嗯?”
怜儿点着头,已经哽咽到说不出话来。
腹内开始作疼,花折枝的唇边溢出血来,她死死的揪着床褥,等待着死亡的降临,却淡淡的笑了,“我终于……不怕我死了以后,有人会随着来了……”话落,她闭上了眼睛,再无声息。
怜儿死死的抓着花折枝没了脉搏的手腕,大哭,“小姐——”谢景晟还没进花折枝的院子,便听见怜儿凄厉的哭声,他脸色一变,冲进了屋内,“花折枝——”只见怜儿趴在床上,哭的眼睛红肿,而花折枝躺在床上,闭着眼睛,鲜血遍布……谢景晟冲过去,“花折枝,折枝!”
随行的管家伸手探了探花折枝的鼻息,大惊:“王爷,王妃她……没气了。”
花折枝微微点头,因着方才在秦晨面前哭,面上还有些羞意,眼圈也还泛着粉红。
她双手接过汤碗,轻声道:“多谢世子。”
秦晨又夹了菜往花折枝碗里放:“不必与我这么客气,叫我南离便好。”
说完,秦晨期待地看着花折枝。
花折枝抿了抿嘴,眸色一点点暗下来,最终还是点了点头。
秦晨面上的笑更深了些,他静静地看着花折枝。
花折枝被他瞧得有些不好意思,她低下头来,安静用膳。
过了半晌,秦晨倏然出声:“折枝可有什么心愿?”
“心愿?”
花折枝抬头看向秦晨,眼中满是疑惑之色。
秦晨点点头:“是啊,比如说你想做什么事却还没来得及做;或者说想去什么地方,一直没机会去瞧瞧……”花折枝认真思索了半晌,却还是摇摇头:“没有。”
秦晨抿了抿嘴,也沉思起来。
片刻后,他轻拍了一下桌沿:“有了!”
“什么?”
花折枝被他的动作吓了一跳,她看着秦晨,问道,“有什么了?”
秦晨笑着看她:“我想带你出去瞧瞧外面的广袤天地,这京城的天地就这么小,待久了心中憋闷。
我……带你去看海可好?”
花折枝愣怔了片刻,过了许久才回过神来。
她唇角勾起,微笑道:“好。”
听她应了,秦晨的心中雀跃起来。
他倏然起身,在屋内来回踱步:“那咱们就一路南下,还能路过江南,那边这时节应当正是山花烂漫的时候……我这就吩咐文月去收拾行李……不对,我应该先去向皇上告假……”花折枝见他这样,不由得有些失笑:“这些事,用完膳再考虑也不迟。”
秦晨脚步一顿,拍了拍自己的脑袋,也不由得笑了起来:“对,先用膳,你身子不好,多吃些。”
说完,他便坐到花折枝的对面,继续用膳。
待两人用完膳,他又吩咐文月去收拾行李:“……再出去买几身女子的衣裳,照着折枝的身段买……再加几件披风,她身子不好不宜长时间吹风……嗯……多带些给她补身子的药……”他边思考边说,断断续续地说了将近小半个时辰,有些话还重复提了好几遍。
文月无奈地看着秦晨,说道:“世子,您只需要告诉奴婢,您与小姐要去何处,奴婢定然会将所有需要的东西都准备妥当。”
秦晨一愣,随机失笑摇头:“倒是本世子糊涂了,你办事向来是最妥当的。”
文月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等着秦晨吩咐。
秦晨思索了片刻,说道:“本世子与折枝要去南海那边,从京城出发,一路南下,走路过江南的那条路……这一路气候多变,本世子不打紧,折枝的衣物定要备齐。
还有给她补身子的……”不知不觉他又说了许久,文月耐着性子听完,笑道:“世子爷您就放心吧,奴婢马上就去准备。”
秦晨点点头:“嗯,就是要尽快收拾,本世子这就进宫,我们明日一早就出发。”
“这么赶?”
文月一惊,忍不住问道。
秦晨叹了口气,看向花折枝闺房的方向:“是啊,折枝身子不好,本世子怕她……撑不了多久了……”文月一愣,随即低下头去。
先前花折枝昏迷,一直是她在照顾,世子寻来的,那些大夫说的话她也都听见了。
花大小姐还那样年轻,先前她还羡慕花小姐好命,如今看来,生在大户人家,不见得是好事。
不过有世子这样的人,一直爱着花折枝,花折枝也不算是最不幸的。
至少在她生命的尽头,还有人愿意倾尽全力,去做讨她欢心的事。
文月俯身行了一礼,说道:“奴婢这就吩咐人去收拾行李,世子快去忙吧。”
秦晨点了点头,说道:“那就交给你了。”
说完,他便转身往府门口走去。
文月看着秦晨离去的背影,也不由得叹了口气。
随即,她快步走进内院,寻了几个丫鬟吩咐道:“你们几个,去买几身女子的衣裳,薄厚都要……干脆,春夏秋冬四季的衣裳各买四五身,再买五件披风……悄悄地买,别叫人知道你们是哪家的,照着前日世子带回来那位小姐的身量买。”
下头的丫鬟点了点头,有那好奇的丫鬟大着胆子问道:“文月姐姐,那位小姐是谁啊,怎么世子就这么把她带回府了?”
这些丫鬟常年在世子府的内院,没见过花折枝,加上花折枝并不常在外头走动,因而认识她的人其实不多,认识她的丫鬟们就更少了。
文月眉眼一竖,睨着问话的丫鬟:“叫你们做什么就去做什么,不该问的别问。”
那丫鬟顿时低下头,怯怯地回道:“是,奴婢明白了。”
文月也不多加指责,只嗯了一声,嘱咐道:“去吧,动作麻溜点,别忘了我放才说的话,不要张扬。”
端看他们这般作态,不知情的还以为姐姐与世子才是夫妻呢。
----------谢景晟的眼底戾气极重,脸色甚是难看,大手忽地抬起,捏住了花雨烟的下颌,“本王娶你,是让你乖乖当侧妃,不是让你惹本王生气的。”
他力道之大,白皙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下颌被捏的生疼,花雨烟脸色发白的求饶道:“妾,妾身知道了,求王爷手下留情,妾身好疼啊。”
他毫不留情的甩开,看也没看屋内的男女一眼,铁青着脸拂袖离去。
花雨烟摸了摸险些脱臼的下巴,朝屋内望去,又冷冷的笑了起来。
姐姐啊,这可是你自找的呢。
……秦晨已经走了好一会,怜儿却还未回来,花折枝身受重伤起不来,便只能一声一声的唤她。
却没有任何回应。
屋外看守冷院的婢女议论声有些大,她不知她们具体在说什么,只隐约听见‘挨板子’‘快死了’‘发卖’等一些不好的词。
本也没有力气管太多,但‘怜儿’二字入耳,花折枝瞬间便变了脸色!
怜儿出什么事了?
她挣扎着爬起来,浑身是伤,却还是勉强爬着站起来了,她套了件外衫,拿伞当拐杖,到花园时,背部的伤口全都裂口了,血渗出大片,连外衫都湿透了。
花园内惨叫声不绝,花折枝一眼便瞧见怜儿被按在凳子上受刑,她的脸毫无血色,大喊一声都有气无力,“给我住手!”
怜儿眼泪汪汪,脸色苍白,“小姐……”花折枝跑过去,但伤太重,直接摔在了地上。
花雨烟不给面子的笑了出来,“姐姐啊,该是妹妹给姐姐行礼,怎么姐姐反倒给妹妹行礼了呢。”
她站起来,慢步走上前,将花折枝扶起,“王爷在这呢,姐姐这般不成体统,会丢了王爷的面子。”
花折枝随意看一眼都能瞧见她身上的痕迹,何等暧昧,她的喉间蓦然涌上腥味,却又强行压下。
她毫不犹豫的甩开了花雨烟的手,眸光落在了前方怡然自得品茶的男人身上。
“怜儿犯了何事,你们要如此罚她?”
谢景晟冷觑着她,“怎么,本王连罚一个丫鬟都没资格?”
花折枝的手死死的攥着伞柄,“王爷是主子,想罚便罚,现在也罚够了,该还给折枝了吧。”
谢景晟尚未回话,花雨烟却道:“这可不成,这丫头冲撞我,毫无尊卑可言,不罚她,难消妹妹心头之恨。”
怜儿哭着摇头,“奴婢没有,是侧妃娘娘颠倒黑白,奴婢没有——”花雨烟也娇软了声音,“王爷,您可得为妾身做主啊,不久前这丫头端着的水都泼妾身身上了,您也瞧见了,这会她还狡辩呢。”
谢景晟不久前看到的是花折枝与秦晨幽会,花雨烟故意哭诉,自然引得他怒火难消。
他冷着脸,“罚,继续罚。”
“慢着!”
花折枝凝望着谢景晟,虽脸色惨淡虚弱无比,背脊却挺的笔直,“是折枝管教不严,折枝日后必当好生管教,请王爷,放她一次。”
花雨烟垂了眼眸,“姐姐,你伤成这样,她不好好在你身边伺候,反倒跑出来惹是生非,本就有错,姐姐又何苦为她求情?
还是说,这丫头是姐姐故意支开,好做一些见不得人的事情?”
“侧妃慎言,你……花折枝,如果你要救她,那就跪下,”谢景晟打断了她的话,眸光是淬了毒的狠,“端着茶,跪着走过来,给侧妃好好赔礼道歉。”
声音入耳,花折枝身形忍不住晃了晃,愣愣的望着他,“你说什么?”
花雨烟与她仇深似海,平日见面说一句话都难,他竟让她跪下,要她低头,为花雨烟奉茶?
怜儿也呆住了,急忙道:“小姐,小姐怜儿没事,怜儿能受住,小姐莫要管了,赶紧回房歇息……”谢景晟冷声问:“你不愿?”
“谢景晟,”眸底的光片片破碎,花折枝浑身发冷,难以呼吸,“此生我从未负你,你何以……如此待我?”
“从未负我,呵,”谢景晟手捏着酒杯,指尖寸寸发白,他按奈着心中万丈高的怒意,“你若不愿,那就将这丫头拖出去,乱棍打死!”
屋内充斥着浓烈的酒味,屋外是呼呼的冷风,裹挟着荒凉小院中的落叶枯草,一下一下拍打在窗户与门上,直听得人心惊肉跳。
这个屋子没烧炭盆,但谢景晟似乎丝毫不觉得冷,他仰着脖子,一口又一口朝自己嘴里灌着酒。
过了许久,忽然有冷风吹开了屋门,伴随着的还有很轻的脚步声。
冷风觑着房门的空隙,争先恐后地往里涌来。
“滚出去!”
谢景晟眸光一凌,将手中的酒坛砸到门口,“本王没说过不许进来吗?”
浓烈的酒气散出,呛得刚进门那人止不住地咳嗽。
谢景晟听到是个女声,眯蒙着醉眼看了过去,恍惚间却好似瞧见了熟悉的容颜:“折枝,折枝……是你吗,折枝……”他慌忙起身,想去拉门口那身段窈窕的女子,却因重心不稳,一下子栽下榻来。
那女子见谢景晟醉了,快步走过来扶起谢景晟,凑到他耳边,柔声说道:“王爷,奴……我扶您起来。”
一扶起谢景晟,她就一个劲儿往谢景晟身上贴去。
谢景晟转头捏住那女子的下颌,半眯着眼细细打量她:“不对,你不是折枝……说,你是谁?”
说着,他手下骤然用力,几乎要将那女子的下颌给捏碎了。
“啊。”
那女子痛呼出声,她放低了声音,求饶道:“王爷,奴婢……奴婢只是担心王爷,王爷饶命啊……”谢景晟身上的气息一冷,他像是一下子清醒过来了,毫不怜香惜玉的一把推开那女子,冷声道:“你是哪处当值的丫鬟?”
那女子跌坐在地上,吃痛娇呼一声,随即慌张地捂住了自己的嘴。
“本王在问你话,为何来此处?”
那女子唯唯诺诺了半晌,眼见谢景晟的面上露出不耐烦的神色,她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奴婢……奴婢是看守烟侧妃的,烟侧妃让奴婢来寻您,说是……说是……”那女子的声音逐渐小了下去,谢景晟的面上浮现出怒气,花雨烟?
那个女人可真是胆大包天,都被做成人彘了,还如此不安分!
他低头看着跌坐在自己脚边的女子,宛若看着一个死人:“花雨烟说了什么?”
“烟侧妃说,王妃死了,她又成了那副模样,您身边再没有任何女人了。
她说,若是奴婢想出头,就……就该在此时来寻王爷,兴许……”那女子断断续续地说着,越说心中越慌,她低着头,看也不敢看谢景晟一眼。
“呵,出头?”
谢景晟冷笑一声,“本王的女人可不好当……还是说,你羡慕花雨烟?”
那女子闻言,想着花雨烟昔日风光的排场,刚想点头,脑海中瞬间浮现出花雨烟如今的惨状,她赶忙摇了摇头:“不,不,奴婢不羡慕烟侧妃,王爷饶命啊!”
说完,她就趴在谢景晟脚边,疯狂地磕起头来,只盼着谢景晟能放过她。
下一刻,她又听到谢景晟的问话:“那你可羡慕王妃?”
那女子愣了片刻,本想点头,却又想起这些日子听花雨烟念叨的谢景晟与花折枝的过往,她的面上也不由地出现了向往之色:“王妃……奴婢自然是羡慕的。”
王妃之尊,有谁不羡慕呢,何况她只是个丫鬟。
谢景晟勾起唇角,冷声道:“羡慕什么?”
那女子小声嗫嚅道:“王爷对王妃用情至深,奴婢……用情至深?”
谢景晟听着这四个字,却觉得这好像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呵。”
他自嘲般的笑了笑,看向那跪坐在地上的女子,“既然羡慕王妃,那本王就成全你!”
那女子闻言,难以置信地抬头看着谢景晟,她心头涌起狂喜,王爷这意思是要她做王妃吗?
可是,她一个丫鬟,怎么有资格做王妃呢?
原本她趁着王爷难过来勾引他,也不过是想做个侍妾罢了。
虽然想不明白谢景晟是如何想的,但这女子觉得自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便赶忙趴伏在地上磕了个头:“奴……妾身多谢王爷……啊……”她话还没说完,便被人一脚踩在背上,踩得她整个人趴倒在了地上。
“本王说成全你,只是想让你也尝尝王妃曾受过的苦难,你不是说羡慕王妃吗?”
怎什么阿猫阿狗都敢肖想做他的女人,他谢景晟,这辈子只有过一个女人,也只碰过一个女人,那就是花折枝,即便她早已死了,也只有她一个!
是啊,谢景晟后悔了。
他何止是悔啊,他恨不得马上死了。
可怕的是他自刎之前,刀下拦人的,是他恨了极久的秦晨。
秦晨把他打晕了,命管家将他五花大绑起来,直至不想寻死才能松开。
管家没有想到更好的办法,只能从了。
而秦晨望着那一片断壁残垣,眸里的深沉谁也无法辩清。
三天后,谢景晟总算是想通了,也没怪罪管家,还办了丧礼。
花雨烟还留着一口气,就放在花折枝面前赎罪,所有前来上礼的人,都纷纷被吓回去了,唯有花家现任夫人抱着花雨烟哭的泣不成声,拿着剑便要往谢景晟身上刺,但人都没走两步,就被相爷抓了回去。
谢景晟如今一手遮天,深得皇上宠信,莫说只是死了两个花家的人,便是整个相府都完了,谢景晟也不一定有事。
当朝第一个封侯拜王的外姓人,可非普通人。
谢景晟在花折枝的灵位前跪了三天,滴水未进,一语未发。
手上的伤口更是裂开又裂开,怎么都好不了,管家瞧着忧心不已,却又不知道说什么,深深叹了口气。
人人都骂着他家王爷,却无人知晓他曾经受过多少苦。
王妃等了他那么多年,王爷征战沙场几次险些丧命,又何尝不是为了再见她一面,才苦苦撑下来的……花折枝没有遗体,谢景晟拿着那块玉佩放在了棺材里,一并安葬了。
待送殡的人都散去,天边倏而聚起片片黑云,细细密密的雪花落下,覆在花折枝的坟头,好似是在为她送葬。
谢景晟呆呆地站在她的衣冠冢前,仿若失了魂魄一般,一双眼中满是茫然,甚至没有焦点。
远处的侍卫拿了伞过来,撑在他头顶:“王爷,还是回府吧,王妃已经下葬了......”谢景晟道:“退下!”
那侍卫后退一步,却又踌躇着上前,看着谢景晟的脸上全是担忧之色:“王爷......本王让你退下!”
谢景晟语气冰冷,侍卫无奈,只得恭敬地将伞递过去,“王爷,伞......”谢景晟摆摆手,示意侍卫将伞拿走。
侍卫只得恭谨地行个礼后退了下去,他回到原地,远远地看着在雨中失魂落魄的谢景晟。
谢景晟站了许久,而后缓缓蹲下,一手扶着石碑,一手则是细细摩挲着石碑上的刻字。
谢景晟之妻几个字被他反复摩挲着,口中喃喃自语:“折枝,下辈子还做我的妻,这辈子是我对不起你,下辈子我加倍补偿给你......”说着,他眼中溢出温热的液体,在脸上肆意横流,叫人分不清是泪水,还是化开的雪水。
“你是嫌这辈子伤她还不够深,下辈子还想继续祸害她是吗?
谢景晟,你配不上折枝,若真有下辈子,我绝不会让你有机会靠近她......”冰冷的男声,自谢景晟的身后响起。
同时,侍卫的声音也传了过来:“王爷。”
谢景晟下意识转头,随即便看到穿着一身黑衣的秦晨正居高临下看着他,清俊的面容上满是嘲讽之色。
旁边则是先前拿着伞的侍卫,正忐忑地看着他。
谢景晟摆摆手,示意侍卫离开。
而后他转回头,冷声道:“这是本王与折枝的事,与南离世子无关。”
秦晨冷哼一声:“本世子便是管了又如何,你根本没资格再提起折枝。”
谢景晟蹭地一下站起身来,转过身看着秦晨,一双眼中满是冰冷:“本王从不知南离世子这般爱多管闲事。
折枝折枝,叫得倒是亲热,若不是你,本王与折枝也不会走到这一步......呵。”
秦晨唇角勾起,不由地冷笑出声,“武陵王可真是让本世子大开眼界。
当年若不是折枝求本世子多管闲事,只怕你谢景晟早就去阎王那里报道了,还能站在这里,与本世子逞口舌之利?”
“......她如何求的你?”
谢景晟突然冷静下来,怜儿早就与他说过花折枝为他做的一切,只是个中细节,他却不得而知,想来她那时,一定极为艰难吧……他突然有了一种冲动,想要去了解她做的一切,虽然这样做只会令他愈加痛苦,可只有这样,他才能感觉到他们之间是有牵连的。
秦晨瞥了谢景晟一眼,绕过他走到花折枝的墓碑前蹲下,专注地盯着墓碑,低声道:“这里应当改成秦晨之妻才对,原本我是有机会的......”谢景晟面色更阴沉了几分,他看着蹲在身前的男人,恨不得一脚将秦晨踹飞出去。
他不悦地再次开口:“南离世子,本王方才......”他话未说完,却见秦晨猛然起身看向他,眉目间全是悲痛。
“折枝她......那日下着大雪,本世子一出门,便瞧见她跪在雪地里,白雪落满了她的肩头、发上,她的衣衫都被雪打湿了,浑身冰凉,一直在止不住地发抖。
她求本世子救你,只要能救你,要她做什么都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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