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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桑盈香结局免费阅读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番外

一只团总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熟悉的苦沉冷香包裹着她,下唇被咬住时轻时重地拉扯着。黎桑一声嘤咛,身子骨软了半边,脑袋浆糊似的搅成一团,思考不了分毫。声音似乎更刺激了身前的男人。黎桑刚察觉到被抵住的异样,便见对方埋首在她颈间轻吻啃咬,一只手也有越发往下的趋势。她一瞬间清明,嫩白的小手使劲抵在他结实的胸前,“别...会有人...”段承川深喘了一口气,忍着汹涌的欲望,嘶哑沉声,“桑儿...卿卿,可有想我?”温热的气息自耳畔升起,染红了黎桑的侧脸。她咽了口唾沫,不敢惹明显处于冲动中的男人,只能呐呐道:“想,想了。”“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段承川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大掌揉搓着她小巧圆润的香肩。“别担心,再过几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你我会光明正大,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段承川原还...

主角:黎桑盈香   更新:2024-12-13 15:4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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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黎桑盈香的其他类型小说《黎桑盈香结局免费阅读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番外》,由网络作家“一只团总”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熟悉的苦沉冷香包裹着她,下唇被咬住时轻时重地拉扯着。黎桑一声嘤咛,身子骨软了半边,脑袋浆糊似的搅成一团,思考不了分毫。声音似乎更刺激了身前的男人。黎桑刚察觉到被抵住的异样,便见对方埋首在她颈间轻吻啃咬,一只手也有越发往下的趋势。她一瞬间清明,嫩白的小手使劲抵在他结实的胸前,“别...会有人...”段承川深喘了一口气,忍着汹涌的欲望,嘶哑沉声,“桑儿...卿卿,可有想我?”温热的气息自耳畔升起,染红了黎桑的侧脸。她咽了口唾沫,不敢惹明显处于冲动中的男人,只能呐呐道:“想,想了。”“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段承川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大掌揉搓着她小巧圆润的香肩。“别担心,再过几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你我会光明正大,长长久久的在一起。”段承川原还...

《黎桑盈香结局免费阅读和离后,主母的惬意生活展开了番外》精彩片段


熟悉的苦沉冷香包裹着她,下唇被咬住时轻时重地拉扯着。

黎桑一声嘤咛,身子骨软了半边,脑袋浆糊似的搅成一团,思考不了分毫。

声音似乎更刺激了身前的男人。

黎桑刚察觉到被抵住的异样,便见对方埋首在她颈间轻吻啃咬,一只手也有越发往下的趋势。

她一瞬间清明,嫩白的小手使劲抵在他结实的胸前,“别...会有人...”

段承川深喘了一口气,忍着汹涌的欲望,嘶哑沉声,“桑儿...卿卿,可有想我?”

温热的气息自耳畔升起,染红了黎桑的侧脸。

她咽了口唾沫,不敢惹明显处于冲动中的男人,只能呐呐道:“想,想了。”

“我想你想得快疯了。”段承川抱着她娇软的身子,大掌揉搓着她小巧圆润的香肩。

“别担心,再过几日,我会亲自登门拜访。你我会光明正大,长长久久的在一起。”

段承川原还想给她一个惊喜。

但乍然见到佳人,心中的火热再也掩藏不住,只想让她同他一道期待,欢愉。

殊不知,此话却是结结实实地吓到了佳人。

他知道她和离了?

还知道她住在何处?

他竟还要来找她!

巷外恰好传来许秋萍和盈香的呼喊声。

黎桑顺势推开他,“盈香她们叫我了,我得走了。”

她转身想跑,却又被男人按住狠狠亲了一通。

“乖乖在家等我。”

他如狼似虎地盯着眼前女子的娇颜, 深邃的眸极具侵略性。

直到怀中的女子羞涩难当,胡乱应了几声,跑了。

黎桑一口气跑进人群中,见到盈香几人,心还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还以为两人不会再有交集,这段露水情缘已经走到了尽头。

但对方显然不这么想。

他似乎要来真的。

这可把黎桑吓着了。

这年头的男人,不是都应该如顾谨之那般薄情寡义,提起裤子不认人吗?

怎么听他的意思,好像还要负责?

但她只想玩玩,不想负责呀。

黎桑愁坏了,当天晚上便做了一个荒唐的梦。

梦里,男人提了七只鸭,八只鹅,将她堵在了小院门口。

还惹来了街坊四邻的围观。

人高马大的男人看着她,脸上还带着羞涩。

“桑儿,我算过了,你一共睡了我二十次,我是个传统的男人,你得对我负责。”

黎桑顿时如遭雷劈,人群中仿佛还看到了姑父姑母震惊的神情。

梦的最后,黎桑背上背着一个娃,手上抱着一个娃,还要给段承川递砖头。

累得神思恍惚间,忽然发现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袖。

她低头一看,只见还有一个小娃娃不满地撅着嘴,“娘,我都叫了你二十次了,你怎么还不抱我?不负责任!”

“什么二十次!”黎桑垂死梦中惊坐起,一抚额头,满脸的汗。

盈香觉得自家小姐这几日有些不对劲。

她总是时不时的向门口张望,神色惶惶,好似有什么洪水猛兽即将来临。

难道是顾世子要来找麻烦了?

在黎桑又一次问她大门关没关紧时,盈香终于忍不住问道:“小姐,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黎桑幽幽叹了口气,“盈香,过完这个年,我们就去晖州找大哥吧。”

她想过了,总归她也早就打算过等安定下来,就去与久未见面的大哥团聚。

如今不过提早些罢了。

待她离开,时间一久,那男人也就忘了她了。

等她回来,对方估计早已另找他人。

想通这些,黎桑松了口气,就这么办。


黎桑暗暗翻了个白眼,看虞湘演戏。

只见她快速抹去眼泪,一副不欲让身旁男子看到的模样。

“世子莫要怪罪夫人。是湘儿久居乡下,没读过书,见识浅薄。原想让世子与夫人和好如初,可是嘴笨,让夫人误会。”

顾谨之的脸色阴沉下来,“黎氏,湘儿与你不同,少用内宅那种见不得人的排挤手段对付她。否则,莫怪我翻脸不认人。”

黎桑笑了。

想她自幼骄傲,从未后悔自己做下的任何决定。

却在此刻悔极了当初点头应下这门亲事。

相识相知多载,在他眼里,自己不过是一个阴狠刻薄内宅妇人,比不过他纯洁无瑕的柔弱新欢。

心口被一次一次撕下皮肉,再愈合后,硬茧阻隔,谁人也无法伤她。

“你的湘儿一大早便来教我该如何分配我的嫁妆财产。我请她吃早膳,她也只顾着她的说教,我只好安安静静地自个儿吃了。”

“要是这样也算排挤,那你还是快些将你的娇人儿领回去。别回去磕了碰了,都赖在我头上。”

“不是的。”虞湘一手扶着肚子,捏着银两的手轻轻拉着顾瑾之。

“妾只是想劝夫人莫在银钱上多计较,既为一家人,理应互相协助,为世子排忧解困才是。如此,世子您也能与夫人重修旧好,家人和睦。”

顾瑾之当即注意到她手中的银子,“你是替我筹银来了?”

虞湘咬唇,轻轻点了点头。

“湘儿”,顾瑾之拥住她,面上动容,“难为你了。”

“不为难,能为世子分忧,湘儿无怨。”

黎桑啧了一声,差点将吃下去不久的早膳全都吐出来。

看着这两个法盲,她忍住恶心,不耐开口道:“我说二位,你二人地位出身千差万别,这见识却是出奇的一致,果然般配啊。”

听着她的阴阳怪气,顾瑾之自然不能忍,“黎氏,湘儿纯善,不似你这般会算计,又始终待你尊敬。你怨我倒也罢,何必对她这样刻薄?”

“纯善?”黎桑冷哼一声,“我看是愚蠢吧。”

“我大乾国律法规定,女子嫁妆,其安身立命之所在。无论何时,任何人不得觊觎,挪用。违者,与盗窃同罪。”

她站起身来,冷眼扫过怔在原地的二人。

“湘姨娘没甚学识,倒也能理解。夫君身为京中官员,竟也要知法犯法吗?”

虞湘有些慌张地看向顾瑾之,“世子,湘儿...湘儿不知道...”

顾瑾之面露难堪。

的确,按照大乾律法,莫说婚内他无权动黎桑的嫁妆,更何况他们如今已经和离了。

“黎氏,不知者无罪,湘儿她只是为我们着想,盼着一家和睦。你又何必如此上纲上线?”

黎桑无辜道:“夫君误会了,可不是我上纲上线。湘姨娘大义凛然劝我不可将财产分得那般清楚时,可是义正词严呢!盈香和姨娘身边的丫鬟在一旁可都听到了。”

“你是主母,她们自然都听你的。”顾瑾之袖子一甩,显然是要护着那女人。

“我也听到了,那绿衣女子的确是这么说的。”

一道浑厚低沉的声音自不远处响起。

众人一愣。

黎桑循声望去。

但见来人高大健硕,俊脸刚毅。

两只手上拎了六只花盆,却丝毫不显吃力。

哟,这不正是昨晚失约了的段家郎君吗?

“你是什么人?”顾谨之冷眼望去,将来人上下打量了一番。

段承川放下手中的东西,流畅的肌肉线条随着动作若隐若现。

“府上工匠,奉管家之命送几盆花卉到凉亭处。”他的回答不卑不亢,身姿挺拔,也丝毫没有见到贵人的惶恐。

黎桑不着痕迹地将他的姿态尽收眼底,满意地点了点头。

她虽看中了他的样貌身段,但若是太过奴颜婢膝,没什么骨气,她也是看不上的。

顾谨之有些不悦,一介下人,言语之间却没有半点恭敬之意。

还随意插入主家的谈话。

他正想好生敲打一番,身上一重,虞湘竟脸色苍白的向他倒来。

丫鬟的惊叫声也随之响起,“姨娘,你怎么了?!”

虞湘晕倒了。

黎桑挑了挑眉,晕的还挺是时候。

顾谨之面色阴沉,抱起虞湘便往外走。

眼底的忧色与紧张不加掩饰,路过黎桑时,无意间狠狠撞了她的臂膀,却头也不回地疾步而去。

“夫人!”盈香及时扶住她,心里早已将顾谨之骂了千百遍。

黎桑的黑眸一瞬间冷了下去。

顾谨之,他最好不要有求到她的时候。

眼眸一转,忽见亭外站着的男人朝这边看来。

黎桑心间一动,霎时转变了神色,乌眸氤氲,秀眉蹙起。

“世子,他怎么能这般待我?”柔美的女子捂着心口,轻咬红唇,做尽委屈之态。

这可把盈香吓得不轻,“夫人,你可千万要想开些啊!”

“想开些又有什么用?他心里已经有了别的女子,我恐是要在寂寞中度过余生了。”她继续幽怨,余光却始终注意着外边那人的动静。

一步,两步。

很好,那人过来了。

黎桑连忙垂下眸,以防眼底的喜意泄露出去。

她这厢正哼哼唧唧无病呻吟着,只见男人目不斜视的拎着花盆进了亭子,在外围一圈摆放好,终于转过身来。

黎桑微微直起些身子,素白的帕子抵在眼下,装作拭泪般等他过来。

然而,下一刻。

男人略朝她点了点头,就这么水灵灵的头也不回大步走了出去。

黎桑一愣,继而恼怒。

“盈香,你先回去。”

盈香被自家夫人突然的转变看得一愣一愣的,带着莫名的心情离开了去。

段承川在前头走着,一只柔软的手掌忽然抓住他手腕,欲将他拉入了一旁的假山内。

他本能地想要翻转那人手腕,却在视线扫到身后的裙角时,倏然泄了力。

黎桑如愿将男人压在假山上,娇嫩的手心抵着他硬实的胸膛。

“郎君昨日为何没来赴约?”

她一对乌眸温软,春水盈盈,含嗔带怒地睨向身前比她高了不少的男人。

段承川一双大掌克制地放在两侧,鼻尖浅香似有若无。稍稍低下头,便是女子娇艳勾人的面庞。

他喉结微动,“你既已为人妻,当恪守妇道。如此接近外男,成何体统。”

男人话语虽硬,语气却轻软。

斥责的话也无端端变得有些暧昧。

黎桑在他胸前绕着手指,上翘的眼尾一耷拉,便是楚楚可怜的姿态。

“郎君也看到了,世子如今有了新欢,宠妾灭妻,那妾室还有了身孕。我啊,无依无靠,没有身份地位与侯府抗衡,怕是很快就会被他休弃了。”

说着说着,黎桑的声音还带了些许哽咽。

琉璃般的瞳眸滚出晶莹泪珠,泛红的眼尾愈发衬得肤若凝脂,我见犹怜。

有女三千色,神祇入怀中。

饶是段承川一贯不近女色,也不自觉胸口发烫,额间更是沁出了细密的汗。

女子的委屈娇声还在继续,“郎君你说,是我真不如那小妾吗?”

黎桑等了一会儿,终于听到了想要的答复。

“不,不及你。”段承川嗓音低哑。黎桑靠在他胸前,甚至能感受到男人说话时酥麻的震动。

她心底暗喜,两只细白的手腕攀爬上了男子的脖颈,红唇凑近。

“那今晚,不要再失约了好不好?”


昨儿个夜里下了场大雨,地面原本到处都是湿泞。

只是毒辣的日头一照,连砖头缝里的水汽都被吸得一干二净。

黎桑故技重施,带着冰凉凉的红豆汤去施工地献温暖。

哪知还未走近,便有几个小丫鬟的笑声从院子里头荡漾着传来。

“川哥快歇一歇吧,瞧这满头汗,快低下来,巧儿给你擦一擦。”

“巧儿妹妹没我个头高,还是我来给川哥擦吧。”

两道娇俏的声音落下后,一个男人的声音接上,“两位姑娘别光围着川子转啊,给我也擦一擦。”

“呸”,小丫鬟带着笑意娇声道:“你可想得美。”

黎桑一顿,抿唇提裙迈着重重的脚步,几步便跨进了院子。

王庆正一手撑着墙悠闲地看着两个丫鬟一个劲儿向段承川献殷勤,时不时附和着调笑两句,给枯燥的活计添点乐子。

一个侧眼,差点给他吓尿在原地。

“夫夫夫人...”

这一声话落,边上原本偷闲看戏的工匠们纷纷操起手中工具,假装忙碌起来。

两个小丫鬟瞬间白了脸,快步走至黎桑面前低下头,声音似快要哭出来,“夫人,奴婢不敢了,求夫人饶恕。”

黎桑看着回过头来的段承川,没有说话。

“当值时辰擅离职守,与外男调笑,罚你们一月俸禄,降薪五钱,可有异议?”

盈香板着脸,颇有威严。

两个丫鬟忙异口同声道:“没有异议,奴婢认罚。”

段承川抹了把脸,看着眼前虎着脸的俏姑娘,一对乌软的杏眼睁得溜圆。

脑海里莫名浮现的,是那天晚上,这双眼染上情欲,水雾氤氲,颤抖着看他的模样。

他喉间滚动,心口一阵滚烫。

几日未见,竟发现自己出乎意料地想她。

段承川正想扬起唇角, 朝她笑一笑,却见明媚俏丽的女子冷哼一声。

“怎么?段师傅好像要替她们求情?”

段承川一愣,“我没有。”

王庆生怕他这冷硬不解风情的兄弟得罪世子夫人,忙替他解释道:“夫人勿怪,我这兄弟向来不会说话。方才也未与那二位姑娘搭话,只顾自己干活。夫人菩萨心肠,还请莫与他计较。”

黎桑柳眉一挑,“真没有搭话?”

段承川无奈,“真没有。”

今日才发现,这女子不仅胆大,还爱吃醋。

不过他也挺受用就是了。

娇娇姑娘媚眼一瞪,嘴角一撇,他的心就软了一半。

段承川叹了口气,他算是栽了。

只盼宫里那位手脚利索些,他才好早日名正言顺的抱得美人归。

男人否认得痛快,黎桑满意了。

“各位师傅还请歇一歇,今日备了清凉爽口的红豆汤,用些再干活吧。”

主家不仅不责怪他们偷闲,还变着花样给他们送吃的,在场工匠皆是又愧疚又感激。

王庆搓了搓手,对着段承川笑出一口白牙,“兄弟,你还是不喝吧?那我就连你那份一起领了哈。”

段承川看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排在了他的前头。

王庆:“......”

这一回,是黎桑亲自动手分的红豆汤。

队伍逐渐变短,很快轮到段承川。

黎桑轻轻勾着唇,接过男人递来的空碗时,不着痕迹地挠了挠他的手心。

“郎君若还想喝,今夜还有。”

段承川眼底一暗,黎桑却已然无事发生般喊了下一位。

烈日当头,一碗清甜的红豆汤下肚,浑身上下的躁意皆散了去。

段承川捏着空碗,想着女子方才的话。

他原本的打算,是想待她和离后,二人再名正言顺的在一起。

先前第一回是他经不住诱惑,委屈了她。

却断不能再委屈她第二回。

口中的红豆绵软香甜,一如他喜欢的味道。

便是为了这一口他喜欢的味道,她屈尊降贵,找百般借口让他用上。

段承川轻叹,她的心意热烈又直接,爱他如此深沉,他又如何能辜负于她?

已是夜半时分。

窗外不知何时又下起了暴雨,一波接一波的风浪无止尽似的。

“呃...啊...”

一声娇吟停息。

黎桑揉了揉腰臀处,身后桌案硌得她娇嫩的肌肤生疼。

“定是磨红了。”她蹙着烟柳眉不满地低低抱怨。

“是我的错。”身前的男人认错得痛快,结实的手臂箍着杨柳细腰略一使劲,便将人调转了个个儿,稳稳坐入他怀中。

黎桑只得到片刻的喘息,又被强行拉入了晃荡之中。

折腾得她墨发散乱,无力地贴在汗湿的脸颊。

外边的疾风骤雨忽然加剧,毫无征兆地撞开了正对桌案的窗户。

霎时间,雨水噼里啪啦地被风携卷着袭来。

段承川一个利落的旋身,便抱着身上娇软无力的女子离开桌案,上了床榻。

风雨停歇时,已然是后半夜。

微弱的天光自大敞的窗边洒入,照亮了一片狼藉的方桌与地面。

累得过了头,黎桑反而有些睡不着。

浑身酸痛乏力,大脑却异常亢奋。

如上回一样,好似死过一回那般。

折磨又快活,让人欲罢不能。

身后的男人圈着她,有力的指腹在她酸软的腰间缓慢揉搓。

“我得走了。”段承川早已适应了黑暗,一双狭长的眸子深深注视着脸泛红晕的黎桑,不舍又克制。

仅仅两次欢好,他便觉得自己能死在她怀里,把命都给她。

这般食髓知味,让他愈发坚定尽早带她脱离侯府的心。

黎桑被按揉得舒服,懒洋洋地仰起小脑袋,“郎君这是将我这当红楼楚馆呢,用完就走。”

段承川无奈,堵住她不饶人的红唇,辗转厮磨。

他粗喘着抵在女子唇边,嗓音低哑道:“马上要天亮了,再不走,恐坏了你的名声。”

黎桑戏瘾发作,娇哼一声,“坏了便坏了,总归我不讨夫君喜欢,迟早是要被休弃的。如今连你也这般薄情寡性,得了我的身子便要走,我怎么这么命苦呀呜呜...”

女子红唇轻咬,垂眸低泣,一对烟柳眉欲蹙不蹙,段承川只觉得心脏被什么撞了一般,又疼又酥麻。

他轻叹一声,将胡思乱想的娇人儿揽入怀中。

“我不是说过了?会让你名正言顺地离开侯府,无人会看轻你,也无人敢欺你。”

哟,这男人口气还挺大。

连她都要小心翼翼计划的事,他一个被曲阳侯府请来的工匠,能有什么能耐让她顺利脱离侯府。

左不过是男人讨女人欢心的大话罢了。

黎桑心底虽不以为然,面上却无比动容。

“好,我都听郎君的。如今,桑桑便只有你能依靠了。”

“等我。”

黎桑嗯了一声,乌润的水眸转了转,在暗色里划过一丝狡黠又灵动的痕迹。


“还有这样的事儿啊?”

“可不是,当时我恰巧从他们家门前路过......”

二人说话的声音逐渐远去,未曾发现身后有一人僵硬地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黎桑忽然想到一件事。

朱秀迎曾向她开口要过五千两银子,只说是用在顾谨之的仕途之上。

当时二人刚新婚不久,朱秀迎尚未完全暴露本性。

黎桑虽看出她没有说实话,却也未曾多问。

毕竟五千两银子对她而言不过九牛一毛,能拉近婆媳关系,倒也还算花得值。

之后偶然的机会,她知道了那笔钱的去处,竟是给了她的公爹,曲阳候。

黎桑有些意外,却也没有多想。

后来的日子,朱秀迎也曾断断续续开口向她要过几次银子。

最初还客客气气,颇为不好意思的模样。

到后来逐渐变得理直气壮,俨然是把黎桑带来的嫁妆都归在了侯府头上。

她觉得黎桑既然当了主母掌了中馈,便该理所应当的拿钱给她这个婆母。

再之后便是顾谨之带回新人,黎桑心死,不再对这家子人予取予求。

但是,如今这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黎桑这两年断断续续给出去的银子,会不会有一大部分,是被顾沉逍用在了他的大计之中?!

想到此处,黎桑脊背发凉,额头在这冷冽的寒冬硬是被吓出了一层冷汗。

若是朝廷当真沿着银钱的出处查下去,她必然会被牵连。

到了那时,她会不会也如顾家人一般,被流放苦寒之地,没了如今悠闲自在的生活,也再见不到亲人?

又或者,如那钱阿婆的孙女般,被关进大牢,整日蓬头垢面,与鼠蛇为伍,永不见天日?

黎桑被自己的想象吓到。

“不行不行......”

黎桑咬着唇快步走进院子,差点迎面撞上了刚从院里头出来的曹风。

“小姐?”

曹风隔着大氅一把扶住了将将要摔倒的黎桑,看她慌乱抬眸,一对乌软的瞳眸湿漉漉的。

黎桑有些慌了神,见到他还有些怔怔。

“曹,曹风,我要离京......”

曹风一愣,望进她蒙着水雾的双眼,一张小脸因惊惶显得有些楚楚可怜。

在失神的边缘,他骤然拉回神智,迅速移开视线。

“若小姐不嫌弃,曹风愿一直跟随小姐左右。”

黎桑在他略带涩哑的嗓音中回过神来,俏脸逐渐变得坚定。

“好,你收拾收拾,我去告诉盈香。”

无论此事会不会按照她所想的最坏方向发展,这京城是万万不能久待了。

黎桑仍然打算去晖州投奔大哥黎识青。

原是为了躲那男人,只打算半年一年的便回来。

现如今,怕是要去大哥那待上三年五载,等此案彻底平息了再做打算。

当初她与盈香能堪堪赶三日路程从尹州到达京城,但晖州离京城相去甚远,却不是她们两个身无武艺的女子能轻易到达的。

如今世道并不太平。

离京城近些的州府倒还好说,这要是远些的,途中还不知会遇上什么意外。

而曹风自江湖中来,怎么着也比她们经验丰富。

因此,他一提出随行,黎桑马上应了下来。

自然,待遇也不会少了他就是。

临行前,黎桑去拜别了姑母一家。

她没有说出离开的真正原因,以免他们担忧。

只说想念大哥,去看看他便回来。

许秋萍一脸不舍地拉着她的手,“你们两个姑娘家,一路上可定要当心啊。若不然,让你姑父挑几个护卫,护送你们前去吧。”


虞湘的眼角抽了抽,里边盛着太多阴暗,无法示人。

“这...康公公,这圣旨会不会是弄错了...”朱秀迎不死心地问了一嘴。

他儿子才被圣上封了世子,哪里有这样不堪?况且,这财神爷好不容易被她攥在手里,怎舍得就这般给放走了。

康禄眼皮一抬,“侯夫人这话,还是小心说的好。咱家不会弄错,陛下更不会。”

顾谨之缓过那阵被贬低的难堪,握着拳道:“黎桑是我的妻子,我不...”

然而他的话还没说完,却被人一把捏住了手腕。

顾沉逍定定看着他,微不可察地摇了摇头。

“康公公说的是。”顾沉逍客气的笑,“妇道人家没见识,让公公见笑了。”

他好似一个无奈的慈父,摇着头道:“我这儿子是被宠坏了,大毛病没有,小毛病的确不少。不知陛下之后对犬子是否还会有其他指示?”

“曲阳侯放心吧”,康奎卷起黄轴,“陛下没撤回他的世子之位,之后也便不会再追究。改改他那些臭毛病,训个两句也就是了。”

顾沉逍心底暗暗松了口气。

看来皇帝并没有发现他做的那些事。

那么今日这道圣旨,目的便很明确了。

顾沉逍扫了眼婷婷站立着的黎桑,即便经历了这样一场混乱,依旧面若桃李,不可方物。

他恭敬接过圣旨,眼底划过一缕沉思。

“那么,黎姑娘,你打算何时搬出侯府啊?”

康奎笑眯眯的,对她和对别人俨然是两个态度。

黎桑感受到其他人或同情或嘲讽的目光,双手在发抖。

没错,是兴奋的。

她极力克制住自己过于激动的情绪,看向那莫名觉得高大的康公公。

“小女子今日收拾好行李,明日便搬。”

“不行,你不能就这么走!”尖利的嗓音打破了和平的表象。

顾馨指着黎桑对康奎道:“康公公,黎桑根本没有陛下说得那样好,她杀了世子哥哥的女儿,我们正要......”

“你给我闭嘴!刘氏,管好你的女儿。”

顾馨不可置信地看向顾沉逍,不敢相信一贯宠爱他们母女的父亲会这般吼她。

“父亲?”

顾沉逍看了眼这不省心的女儿,抖着胡子平复心绪,这才对康奎道:“小女无状,都是一场误会,公公莫介意。”

康奎打量了一圈,别有深意道:“看府上这架势,可不像是误会的样子。”

顾沉逍还待再解释,却见人家转过身,对着黎桑客客气气,“黎姑娘,可有需要咱家帮忙的地方?”

黎桑虽不知那位高高在上的天子为何要帮自己,也不知为何这太监总管对自己如此和善。

就凭他们解决了她的心头大事,黎桑便信任他。

“公公,我需要查一查一位女婴的死因。”

就算方才顾馨没有提起,黎桑也要弄清楚这事。她要离开,也得走得清清白白。

“这好办。”

康奎一抬手,身后一直跟着的小太监便哒哒哒跑远了去。

而此时,站在一旁的虞湘颤了颤眼睫,心底涌起一丝不安。

她看向顾谨之,想从他那得到一丝底气。

却见他的视线直直盯着黎桑,压根没有分给自己丝毫。

虞湘一瞬间捏紧了手心,唇瓣内侧被她的齿尖咬得生疼。

小太监回来得很快,还带了一位须发皆白的太医和一位拎着木箱的仵作。

二人皆是行业中的翘楚,很快联手弄清楚了婴儿的死因。

“婴孩并非胎里带毒,而是在短时内被喂入大量覃香草汁液,瞬时死亡。时间大概是今日卯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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