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直到我偶然间看到,他和我的姐姐赵南栀睡在一起,听到了他们所说的那些话。
才知道从头到尾,我只是他何少无聊至极的一个玩物。
可他不知道,玩物也是有心的。
“以玫?”
何书铭忽然出现在我身后,把披肩缓缓盖在我肩上。
“在这里傻站着做什么,回来了怎么还不进去?”
说着他抱住我,用下巴轻轻蹭,嗓音低沉带着笑意,“要是冻坏了,我可是会心疼的。”
我心底酸涩的厉害,垂下眼睑,不动声色的挣脱他。
“怎么了?”
我迎上他眼中的疑惑,缓缓开口,“我姐姐刚被人退婚,她的未婚夫就死了,你知道吗?”
何书铭愣了愣,似乎不知道我为什么要说这个。
他握住我的手一点点帮我暖热。
眼中多了几分漫不经心。
“我怎么会知道,我爱的人是你,又不关心你姐姐。”
我觉得胸口刺痛,头皮发麻。
五年前,何书铭亲口承诺,“我永远不会欺骗赵以玫,如果有一句话说谎,就让我被车撞死!”
可我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
他已经习惯了撒谎成性。
相伴十年,曾让我认定一生一世的眼前人,此刻居然陌生到令我恐惧。
何书铭不知道我心底早已天翻地覆。
他唇角的笑意不减。
“不说别人了,以玫,今天说好了在夜上海等我去接你,怎么自己先回来了?”
“是不是迫不及待想要见到我?”
我没吭声。
他也没说什么,耐心的帮我把手暖热,就亲自下厨去给我熬汤喝。
认识这十年,我最爱喝的就是他熬的海鲜汤。
那一年,我看到我爸和别的女人偷情。
只是为我妈说了句公道话。
就被狼狈的赶出了赵家。
我饿了三天都找不到一份工作,像个狼狈的乞丐在街头流浪,不慎打翻了何书铭的海鲜汤。
“哪来的小叫花子!”
车夫举起棍子就要打死我。
“且慢!”
何书铭饶有兴趣的望着我狼吞虎咽,他觉得有趣,就把手里的海鲜汤都施舍给了我。
后来我为了谋生,不得不进了夜上海成了歌女。
何书铭却成了夜上海的常客。
他总是默默坐在二楼最佳位置给我捧场,又让人在我饥肠辘辘时,送来一碗海鲜汤。
再后来,我在他的深情追求里沦陷。
可如今再喝到海鲜汤,却变了味道。
“以玫,半个月后就是我们的婚礼了,虽然我爸不同意我们的婚事,但我还是要娶你,没有长辈参加也没关系,只是以后你就别在夜上海工作了,我何家养活你不是问题……”何书铭絮絮叨叨说着,我却扬起一抹冷笑。
何书铭的父亲是司令部部长。
他看不起我的出身,更鄙视我是个卖笑的歌女,相比于娶我,他更乐意撮合他儿子和赵南栀。
“赵家倒是不错,你要是真的要娶,就娶赵家大小姐,也比娶一个歌女强太多!”
他父亲的书信放在书桌上,何书铭还没来得及收拾,就被我无意间瞧见了。
我甚至还看到下面紧跟着他的回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