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棠宁李长英的其他类型小说《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by周棠宁李长英》,由网络作家“一路景”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识金又是一震,少夫人这怕是有大行动。少夫人向来是个有主见,有谋划的,她只管听命就行:“是。”周棠宁吃了午餐,就午睡了。心中无事,她睡得安稳,直到下午识珠回来,才被吵醒。“少夫人,你怎么还在睡啊?”识珠震惊。以前,她家少夫人不忙的时候,也睡午觉,但最多只睡小半个时辰。今天,她都睡了两个多时辰了。周棠宁:“睡觉大补,养身养心。”识珠三人:“……”识金:“少夫人,你白天少睡点,不然晚上睡不着,对身体不好。”周棠宁:“……”她向识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识珠顿时来气,说话跟迸珠子似的,把事情,都跟周棠宁说了。“奴婢买好了药,从回春堂出来,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倒了。”周棠宁眉头一蹙,没想到识珠会直接碰到五公主。她抬头看着识银,识银点头,又看了眼...
《小说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by周棠宁李长英》精彩片段
识金又是一震,少夫人这怕是有大行动。
少夫人向来是个有主见,有谋划的,她只管听命就行:“是。”
周棠宁吃了午餐,就午睡了。
心中无事,她睡得安稳,直到下午识珠回来,才被吵醒。
“少夫人,你怎么还在睡啊?”识珠震惊。
以前,她家少夫人不忙的时候,也睡午觉,但最多只睡小半个时辰。
今天,她都睡了两个多时辰了。
周棠宁:“睡觉大补,养身养心。”
识珠三人:“……”
识金:“少夫人,你白天少睡点,不然晚上睡不着,对身体不好。”
周棠宁:“……”
她向识珠问道:“发生什么事了?”
识珠顿时来气,说话跟迸珠子似的,把事情,都跟周棠宁说了。
“奴婢买好了药,从回春堂出来,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倒了。”
周棠宁眉头一蹙,没想到识珠会直接碰到五公主。
她抬头看着识银,识银点头,又看了眼识珠,给主子示意。
周棠宁差不多就明白了。
识珠继续说道:“奴婢在回春堂买了一千多两银子的药,回春堂的伙计们好奇,就问了奴婢几句。”
“奴婢就告诉他们,少夫人您昨夜心悸昏倒,差点引发心疾。”
“要他们都给上好的药,给您治病养身子。”
“谁知,奴婢从回春堂出来,就被五公主的马车撞到,奴婢摔了一跤,药和药材都撒了。”
“五公主的马,还把奴婢买的玉心丸都吃了。”
“这玉心丸何其贵重,一百两银子才只能买到三颗。”
“而且还有价无市,奴婢总共也就买了三颗。”
“奴婢自然是要她们赔的。”
“可五公主身边的大宫女书文,说少夫人您年纪轻轻的,人又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病了。”
“说五公主落湖,被将军所救,愿意屈尊,和您共侍一夫。”
“还说奴婢是散播谣言,挑拨您和公主,要随行的士卫,当众把奴婢打死。”
“奴婢当众,就把闵神医的诊书和药方,甩她脸上。”
识珠的想法很简单。
五公主已经逼得她家主子,一个好好的正牌夫人,现在要被贬为小妾。
如果她现在再不给少夫人争口气,等五公主真嫁进来,她们主子,还不被欺负死。
周棠宁仔细听着,五公主的行事,真是聪明又严谨。
既说五公主下嫁,是情非得已。
又愿意屈尊,与她共侍一夫,处处显得和善大方。
又只说,是识珠散播谣言,跟她们这些主子没关系,给外界一个五公主和她和睦的印象。
却又敢让随从当众打死识珠,这既是警告敲打她立威,也是在泄愤。
这位五公主,不简单啊——
“你怎么没被打死?谁救的你?”周棠宁打量着识珠。
小丫头头发有点乱,也只有手掌擦伤。
识珠:“……”
“是英王殿下刚巧路过,救了奴婢。”
她一提起英王,就两眼亮如灯:“少夫人,英王长得真好看,还那么好心,真是这个世上,最好的人!”
识银见识珠头已经晕了,就接着说道:“英王说,识珠并无害人之心,只是说了事实,忠心为主子办事,是个难得的好奴才。”
“五公主身为皇家公主,更应发扬皇家英明慈善,不可草菅人命。”
“五公主还赔了咱们三十三两银子的药钱。”
周棠宁听得一震。
她与英王,有过几面之缘,那确是与日月齐辉的男人。
不管怎么样,他救了识珠的命,也给她省去了很多麻烦。
不然,五公主真动手,识银必会出手救识珠,她必会因此,和五公主对上。
这对她来说,是莫大的恩情。
以后有机会,还回去就是。
“英王竟能把我一个奴才的性命放在眼里,还能在大庭广众之下,那般严格正直地要求五公主。”
“真是天下最好的人!”
“你少说两句。”识金严肃提醒她:“不得在背后妄议皇家之人。”
“你也就走了狗屎运,不然脑袋都搬家了。”
识金是真的紧张。
识珠也心有余悸,吐了吐舌,然后心虚地问道:“少夫人,我是不是做错了?”
周棠宁清浅笑着,眼睛里都是疼惜:“你做得很好,只是识金说得对,日后要谨言慎行。”
“尤其是皇家之人,他们可以一句话,就决定别人的生死。”
识金又提醒道:“识珠,咱们是主子的奴才,惹了事,只会牵连到主子。”
“主子背后,还有老太爷,太老夫人,老爷,老夫人,几个少主子们,周家上上下下上百人。”
识珠一听,脸色煞白,不敢出声。
周棠宁微笑着,摸摸她的头:“好啦,你出去一趟受累受惊了,晚饭和药,都交给小厨房里的人。”
“你们做好准备,等着五公主上门来访。”
识珠一震:“五公主要来?”
周棠宁笑笑,没有多做解释。
她特地派识珠去买药,以她的性格,必会把她病倒的消息大张声势地传出去。
她想见五公主一面,看看这门赐婚,她那边是什么情况。
她实在想不明白,一个公主,为何要下嫁给一个有妇之夫。
但她没资格求见,将军府也不会让她去见。
只能用这样的方法。
而且,她无端被抢了丈夫,还要被贬为妾,病了还要被诬陷,还不能声张?
果然,如她所料,第二天午后,五公主李玉湾,就亲自登门来看她。
“五公主驾到——”一声高声通传。
整个富春苑寂静肃穆,下人们都跪成一片,大气都不敢出。
识银第一时间溜到卧房,向躺在床上的周棠宁:“少夫人,五公主来了,带了四十多人。”
“守在门口的士卫,都有二十人。”
周棠宁蹙了下眉头,“嗯”了一声。
一个公主来她这里,确实不用带这么多人,这么多侍卫。
这是在示威呢。
还有—些伤痕。
这是长年练武,和在战场上杀敌的痕迹。
她心下有些触动,也有些慌乱:“殿下,不可。”
男女授受不亲,更何况她—介妇人。
“嘿!”他吓了她—声:“掉下去了。”
周棠宁忙抓住他的手,被他拉着往前,差点撞进他的怀里。
离得近,他身上沉香的味道带着独属于他的气息,霸道侵袭,她的脸有些涨红。
然后才发现自己上当了。
周棠宁:“……”
这男人看着英明神武稳重的样子,怎么还玩这种孩子的把戏?
英王扶她下来,—松手,她就忙步拉开距离,草草施了—礼:“臣妇有事,就先告辞了。”
然后匆匆带着识珠三人走了。
英王看着她匆匆远去的身影,眸子不禁眯起,被女人握过的手掌握了起来,不禁捻了捻手指。
女人就是娇嫩,他手上还残有温腻的触感,让人心浮气躁。
周棠宁回到自己的小院,休息了会儿,用了茶点,就让识银出去打探。
没多久,识银回来,说是七公主花粉过敏,皇后就带着她们,先下山了。
周棠宁看天色也不早了:“动身吧,难得出来,去—趟药铺。”
山路难行,到京都城中心闹市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
药铺前方的路口,人山人海,堵得水泄不通。
识金掀着车帘:“主子,那就是姜姨娘开的火锅店,叫第—火锅店。”
“明天就开张了,今天正在宣传。”
识金语气激动。
姜成璧的经营方式,和别人的不—样,让她眼前—亮,她好奇,—直打听观察。
“宣传?”周棠宁见火锅店人气那么旺,也有点兴趣。
“对,在酒楼前发点心,告诉大家,明天火锅店开业,打五折,—米三以下的孩童免费吃。”
“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只要不浪费就行。”
周棠宁眼眸—挑:“能吃多少吃多少?”
“对!”识金思索着说道:“说是什么自助火锅,按人数算钱。”
“成人100文—个,儿童半价。”
“肉,蔬菜,水果,点心,还有酒水,任吃任喝。”
“除了这家,中央街和朱雀街还有两家,规模和这边差不多大。”
周棠宁眉头—皱。
识金又说道:“今天发的点心,是十芳斋的点心,进店的就发,路过的也发,—人二两。”
识珠咋舌:“难怪,这天上掉的馅饼,谁不想要啊。”
“十芳斋的点心,普通人家,半年才买—二两尝—次,姜姨娘真大方,直接拿出来免费发。”
周棠宁沉思了—会儿:“她执行能力倒是很强,这么快店就可以开张了。”
识金:“姜姨娘可是砸了重金的,清安苑的人给她调用。”
“他们出来做事,只讲速度,不计成本。”
“估计是急着赚那五十万两聘金。”
识金又把具体的花销,告诉了主子。
最近她没事就去找青红聊天。
青红是她带出来的,对她十分信任。
小姑娘现在被姜姨娘逼着做这做那,不会的,就来找她求助,偶尔向她抱怨。
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识金都知道了。
周棠宁听完,思索了会儿,吩咐道:“绕道,走后门去药堂。”
药铺和火锅店在—条街上,隔着三间大铺子。
马车绕了—圈,来到药铺后门处停下。
周棠宁戴上帷帽下马车,向识金:“去叫常掌柜带人来见我。”
自己往前院,接待商客的院厅去。
北胡来的几个药商,今天算起来,已经在他们药铺待了四天了,没有要走的意思。
她倒要看看,这些人是借着她的药铺掩护,想要干什么。
周棠宁进了院厅里,坐了—会儿,就听到外面的嘈杂声。
周棠宁向识金:“去吧。”
“是,少夫人。”
周棠宁又躺回床上睡个回笼觉,才睡着没多久,就被吵醒了:
“我家少夫人病了,之前就已经跟将军说过了,今日不去请安。”
“她好不容易才睡下,还请嬷嬷不要进去打扰她。”
识珠拦在门口,不让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进来。
“病了?这种伎俩,也就是将军不与妇人一般见识,可骗不到其他人。”
“老夫人,老爷有要事要和少夫人商量,她现在必须过去……”
两人正争执着,识银就带着闵神医进门来。
闵神医已经五十出头,是回春堂的大夫。
在京中,除了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就属他医术最好,声望最高。
这几年,他很少出诊,只有世家贵族,拿了名帖,才能请得动。
识珠见状,立刻迎上去:“老神医,快请给我家少夫人看看。”
刘嬷嬷:“……”
神医在,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识珠先进门来,周棠宁已经起身,坐靠在床头。
她禀报了,得了允许,才出门,把闵神医请进屋。
“刘嬷嬷,你也进来吧。”识珠气声道,免得说她家少夫人是装病。
床上的周棠宁见了闵神医,冲他笑道:“老神医,辛苦您了。”
闵神医斜着眼睛看着她,气哼哼的。
识珠在她手腕上盖了丝帕,他才坐下来,才开始诊脉。
越诊越生气:“昨夜老夫就说过,少夫人日久成疾,需要卧床静养。”
“这是年纪轻轻,就不想活了?”
闵神医瞪着周棠宁,嘲讽中带着心疼。
周棠宁乖顺道:“老神医,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养好身体。”
“你多给我开点好药,我好把身体养回来。”
识珠:“是啊老神医,什么药好,什么药贵,你就给我们家少夫人开,我们少夫人不缺钱。”
一旁的刘嬷嬷:“……”
闵神医:“……”
把完脉,他又给周棠宁做了检查,叮嘱道:“你是操劳过度,又受到刺激,引发的心悸。”
“少则卧床休息三五日,多则十天半个月。”
“断不能再受到刺激,否则引发心疾,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唉!”
闵神医直摇头叹息。
她这样的事,放在哪个女子身上,能不被刺激到。
周棠宁冲他笑笑:“老神医放心,我定能很快养好身子,不枉费您一番劳苦。”
老神医看了看她,只见她眉眼间虽有苦涩,但心态平和从容。
看得出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
他“哼”了一声,就转身去桌前写药方。
药方写好之后,识珠接过。
这时,识金也赶过来了。
主仆俩交换眼神。
周棠宁向闵神医请道:“老神医,还烦请您帮我走一趟,向我婆母说一声,我需要卧床休息,不能每天早上都去请安。”
闵神医眉头打结。
周棠宁冲他讨好地笑。
闵神医:“……”
算了,给这小丫头利用一下吧。
“还请闵神医三日后,再来帮我复诊一次。”周棠宁笑着再请道。
闵神医:“……”
周棠宁得了他的许可,转头向识金吩咐:“识金,你带上账目和钥匙,跟着过去,把东西交给老夫人。”
她原本没想要这么快交钥匙的。
但早上,她已经和卫廷之说过了,老夫人他们竟然还让人过来逼她。
识金一顿,反应过来,立刻应道:“是。”
刘嬷嬷:“??”
这怎么就要交账目和钥匙了?
神医是识银请来的,识银亲自拎上他老人家的药箱,送着一起去。
周棠宁呆在房间里,此刻也睡不着,就让识珠给自己拿了本游记,躺在窗下的榻上翻看。
周家百年经商,世世代代,跑遍神州大地,都有收藏游记和地理杂志等奇闻书籍。
她守在将军府的这些年,让周家拓印了不少,给她送来。
识珠给她端了营养极好的果干,让她打发时间。
她住的富春苑面积大,园中做了四季园林景观,每个季节,都有花开。
如今初春三月,正是桃花开的时候,一阵阵花香来,好不惬意。
没多久,识金和识银就回来了。
她抬眸看着脸色难看的两人。
先是向识银问道:“闵神医送回去了?”
“送到大门口,他不让我再送。”识银回道。
“老头还是犟得很。”
三人:“……”
京中敢这么称呼闵神医的小辈,只有她们家少夫人了。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周棠宁向识金。
“老夫人,老爷,二爷,和三姑娘都在,二房三房的人,也都在。”
二爷和三姑娘,是卫廷之的弟弟和妹妹,两人是双胞胎。
两人只比周棠宁小两岁,如今都已经十六。
“三姑娘说,您这是因为五公主要嫁进府,只能做妾,在闹脾气。”
“说您一介商贾之女,难不成要公主给您伏低做小,难不成是疯了?”
“其他人虽然说得少,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好在闵神医说少夫人心悸,有心疾之兆,需卧床休息。”
“否则,怕是要派婆子来,硬把您拎过去。”
识金向来好脾气,说着这些,也很愤怒。
识珠听着,脸都气红了。
识银生性清冷,此刻眼底都有些杀气。
识金:“少夫人,闵神医说您的病气不得,您千万别生气,一定会有办法的。”
“是啊是啊,少夫人,您别生气……”识珠也连忙哄道。
周棠宁一脸淡笑:“你们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不会有事。”
“你们少夫人我呀,定会长命百岁的,少活几年,我的那些嫁妆,都花不完。”
昨夜,她满心满眼地等着卫廷之回来,却得到他被赐婚的消息。
确实被刺激到了,当场心悸晕了过去。
早上见过卫廷之之后,她心里就有数了。
为那样的男人气出病来,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交了钥匙,府中的大小事务她不用再管。
她的身体要养回来,也不需要太久。
“嗯嗯嗯!”识珠直点头:“有钱,日子总不会难过的。”
识金、识银:“……”
识珠:“少夫人,我现在就去给您做午饭。”
“午饭让小厨房做就好了,你拿闵神医开的药方,去买药。”
“识银,你跟着一起去。”
“好的少夫人。”
两人离开之后,房间里只留下识金。
周棠宁向她说道:“你去跟周叔和沈嬷嬷说一声,让他们把手上的事,都尽快找机会交出去。”
除了三个贴身奴婢,周棠宁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得力人手。
其中周叔和沈嬷嬷是最得力的人。
周叔是祖父身边的能人,沈嬷嬷是祖母身的得力助手,两人也是两口子。
两人的儿孙,都养在周府,是周府的家生子,心腹奴才。
当初她嫁进来,将军府实在没有人手,周叔就负责帮忙管理府外的事。
沈嬷嬷帮着管内院。
周棠宁把库房的钥匙交回去,就是不打算再管家了。
他们两人,也得先抽离出来,以做准备。
“七公主!”周棠宁紧紧抱着她:“兴许事情不是这样的呢。”
“五公主跟你一样,都没去过北胡,又怎么会知道这些事?”
“她当时,是怎么跟你说的?”
周棠宁是想套七公主的话。
七公主这个时候一心求死,诸般顾忌也不在意了,顺着她的话,就重复了五公主的话。
周棠宁一字不漏听了,和七公主之前说的差不多。
“七公主,反正都是寻死,要不,你等那些悲剧真正发生的时候,再死?”
“再多活几天?多陪陪你母妃?”
“臣妇看瑶妃娘娘进出的时候,一直护着七公主您,瑶妃娘娘一定很爱您。”
“您也一定舍不得娘娘吧。”
“反正和亲的人都还没来,您就陪着您的母妃,吃最好吃的饭,穿最好看的衣服,看最美的风景,享受一番再死,如何?”
“而且七公主长得真好看,臣妇一看着,就觉得很养眼很开心。”
七公主一怔,突然“哇”地扑在周棠宁的怀里哭了起来。
周棠宁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任她哭泣发泄。
身为公主,她的谨慎和智慧还是在的,很快就镇定下来,从周棠宁的怀里退了出来。
“对不起……”她看着自己哭得周棠宁满衣襟的眼泪,连说道。
“不用客气。”周棠宁掏出手巾,给她擦眼泪,把她的头发理好。
七公主看着她细心照顾自己的样子,只觉她亲切温暖的像个大姐姐。
红着脸道:“周姐姐,你会不会觉得我没出息?”
“我身为公主,和亲是职责,我却连去的勇气都没有。”
周棠宁摸摸她的头,认真地说道:“可如果这世道,这世上的人亏待了公主,公主就没有为其牺牲的责任。”
“公主的命是自己的,总可以自己做主。”
“而且臣妇很佩服公主,公主不愿意苟且,有一死了之的勇气和决心。”
“公主还是个孩子呢,”她摸着少女的脸,给她鼓励的微笑:“若公主长大了,变强了,说不定就有能力,去做很多事情。”
“无论一个人的命运如何,只要愿意拼尽全力,放手一搏,就算不能绝处缝 生,也能死而无憾。”
“七公主说是不是?”
七公主不由抓着周棠宁捧着她小脸的手,心中猛生了一股强劲,心脏“砰砰砰”地直跳。
没错,她小心翼翼,战战兢兢,才活到今天。
现在就这样死了,她怎么甘心?
拼尽全力,放手一搏,就算不能绝处逢生,也能死而无憾——
“玉湖!玉湖……”
“七公主,七公主……”
七公主身边伺候的宫女发现七公主失踪,立刻禀了瑶妃,瑶妃带着人找来了。
周棠宁给了七公主一个眼色,七公主点点头。
她扶着她站起,见瑶妃一众走近了,这才退开,给七公主行了个礼,又侧身,向过来的瑶妃行礼。
瑶妃也不顾这么多,一下子扑上去,抱着自己的女儿,确认没事,才松了一口气。
但女儿双眼红肿,一脸泪痕,头发珠钗都乱了。
就听周棠宁道:“瑶妃娘娘,山里百花尽开,大多花粉有毒,容易过敏中毒。”
“七公主年岁尚小又体弱,是极容易花粉过敏的。”
七公主心下一愣,顿时松了一口气。
瑶妃也是一顿,盯着周棠宁看了看,点头:“多谢夫人提醒。”
周棠宁忙施了一礼:“不敢当。”
瑶妃眼神复杂地看了眼周棠宁,见她泰然纯善,也就没有多在意。
向女儿问道:“想不想回去?”
“嗯。”李玉湖点头。
她要回去好好收拾,振作起来。
她抬眸,给了周棠宁一个感谢的眼神。
五公主李玉湾,也是黄底宫装,灼艳夺人。
后面跟着瑶妃,由她的女儿七公主搀扶着。
瑶妃穿着紫色宫装,女儿也是一套紫色的宫装,显得暗淡低调了很多。
与皇后母女,高低贵贱,一眼即明。
但瑶妃容貌出众,又才三十岁,脸上都还没有皱纹。
女儿长得跟她有七分像,仿佛女娲精心雕琢的小仙子。
母女俩也格外耀眼。
宫仆成群,前呼后拥。
更多的士卫和内监,宫女等仆人,则留在殿外,一直排站到山门处,守卫森严。
英王先起身,上前来:“给母后请安,给瑶妃请安。”
“儿臣已经排查过了,寺院安全,可放心祈福。”
跪匐着的周棠宁皱了下眉头,他竟是来给皇后她们当护卫的?
皇后对英王露出一个和慈的笑容:“二殿下辛苦了,只是这些事情,交给都慰府就行,怎么能劳你操心?”
嘴上说着,她眼中却有几分喜意。
那个贱人夺走了皇上的宠爱又如何,她生的儿子,还不是只能给她和她儿子当工具,跟个奴才一样。
皇后说完,瑶妃才说道:“有劳二殿下。”
旁边年方十三岁的七公主李玉湖跟着说了声:“谢谢二哥。”
英王向她点头,“嗯”了声,站到后面。
观真大师这才带着一众佛僧,上前来,向皇后行了佛礼:“参见皇后,瑶妃,五公主,七公主,阿弥陀佛。”
皇后抬手:“大师免礼。”
一众佛僧免了礼,后退一步。
皇后凤眸一抬,看着跪在正前方的周棠宁。
她穿着一身青白衣裙,梳了简单的妇人发式,头上只着白色玉簪。
相较之下,极素雅,却一身清丽绝尘,极夺人眼眸。
“这位是?”气场强大的声音落下,让周遭的人,都不由压紧了呼吸。
周棠宁直起身来,恭敬地看了她一眼,又跪拜道:“臣妇卫将军府周氏周棠宁,拜见皇后娘娘,娘娘千岁。”
“臣妇前来卜卦算命,不知皇后,瑶妃,五公主,七公主前来,唯恐冒犯,请皇后赎罪。”
说完,她又低低地伏下身子。
皇后瞳孔一张,脸色变了变。
她也是在皇上给女儿赐婚之后,才知道这个周氏。
原以为,她出身商贾,又比女儿大两岁,定是个样貌俗气下乘的。
没想到却这般清雅夺目,将身旁着华丽宫装满身珠翠的女儿,直接比了下去。
李玉湾也盯着周棠宁看。
周棠宁的气色,比上次见着一身病气的样子好了很多,更是一身清雅如仙,看得她心生嫉妒。
再想到刚刚她们在殿外听到的,不由转头,看向皇后。
刚刚周棠宁和观真大师的对话,皇后她们全都听到了。
皇后打量着周棠宁,这是女儿以后下面的妾室,她是极不喜的。
但她今日没有清客,若罚了,会落人把柄。
还会有损她亲民慈善的形象。
她不由“哦”了一声,问道:“你卜了个什么卦?”
“臣妇……”周棠宁伏在地上,瑟瑟发抖。
“说。”皇后语气稍重,不怒自威。
她这才颤颤巍巍说道:“臣妇天生主……主母之命,谁压克谁。”
皇后瞬间脸色铁青,杀机腾腾。
李玉湾也是脸色一变,眼底眸光利如刃。
后方的瑶妃母女,也是一脸惊讶。
“观真大师,皇后面前,您可要如实禀报。”开口说话的,是英王。
周棠宁暗暗松了一口气。
老和尚要是敢说一个不字,不仅拆了他的庙,他的脑袋,整个法门寺全体和尚的脑袋,都得掉。
百年来,法门寺作为皇家寺院,说出的话,就代表着天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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