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我去医院流产的时候,医生说我的身体一直比较虚弱。
这胎如果流掉,很难再怀孕了。
在他愁眉不展与我深思熟虑后,我们决定留下这个孩子。
他说生下孩子后,他会把我们送到国外,保我们衣食无忧。
隔天我们就办理了离婚,以我要养胎为由,他把我送往了另一套房子里。
婆婆仍在家为我打抱不平,直到一个月后,蒋婉瑜也怀孕了,婆婆才接受我们的离婚的事实。
几天后的下午,婆婆说想我了,我被陆思珩接到了他家,婆婆叫人准备了一桌我爱吃的。
晚饭过后,我轻声道:“蒋婉瑜呢?”
“找我干什么?”
她从楼上摸着微微隆起的肚子走到了我身边。
明明她比我晚一个月,肚子却比我大一点。
我看着她身上的红裙,闻着她身上熟悉的香水味,终于想起她为什么这么眼熟了,我见过她!
就是我去医院检查的那天,她也曾在妇产科,医生对她说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当时我满脑子都是在担心我的孩子,只是轻轻扫了她一眼。
她满脸微笑的低头拿着报告单从医生办公室出来与我擦肩而过。
“卿卿,孩子你能拿掉吗?
婉瑜她接受不了。”
此时陆思珩的声音响起,我诧异的转头看向他,婆婆在一旁低着头没有替我说话的意思。
“陆思珩,你明知道我的身体....”话还没说完,就被陆思珩打断了:“我知道,我可以补偿你更多。”
一旁的蒋婉瑜懒声道:“总之,她要留下孩子,我就去打掉~”话音刚落,婆婆和陆思珩就围在她的身边劝她不要说气话。
“我刚怀孕的时候,就在妇产科遇到过她,她那时已经怀孕一个月了。”
我认真的说道。
陆思珩看向我:“沈卿卿,你什么意思!”
“意思很简单,要么你早和她在一起了,要么这个孩子不是你的。”
当然,我还是低估了蒋婉瑜在他心中地位,我说的话,他一个字也不信。
就连之前对我好一点的婆婆,也在指责我的狠毒。
她还说我的身子虚,生下来的孩子肯定不健康。
原来在这个家,我始终是一个人。
我打开门准备走的时候,陆思珩叫住了我。
“我给你三天时间考虑,不然我也没有义务再给你钱养着你。”
我轻笑一声关上了大门。
门外下起了暴雨,和那天一样,还好那天以后我有了带伞的习惯,虽然伞与那天毫无关系。
“嘶...”我抬起我的手,手背上的刀疤在刚刚的谈话间已经被我抓破了,流出了新鲜的血液。
我撑开伞跑到路边拦车的时候,一道车灯迅速刺向我的眼睛,我来不及躲闪。
最后一丝意识消失之前,我捂着肚子,看着撞我那人检查我的伤势。
我睁大我微弱的双眼恐惧地看着他,他就是那天把我拖入巷子里的其中一个!
“他娘的要死了还盯着老子,真晦气!”
一个巴掌朝我脸上扇来。
我的头别了过去,闭上了双眼,迷糊间,耳边除了暴雨声,我听到那个男人在打电话。
“蒋小姐,搞定了。”
再次醒来,我在医院的病房里,病床边坐着的人是徐家然,感觉这一幕有些熟悉但想不起来。
儿时的他和我还有陆思珩是三剑客,后来他出国留学后便和我们没有了联系。
见我醒来,他开口道:“你怎么一个人在陆家附近,思珩呢。”
经过交流后,原来他是要去陆思珩家,发现了躺在地上的我才赶紧把我送来医院。
我甩了甩沉重的脑袋,想起昏迷前撞我的那个人,包括他口中的蒋小姐。
我忽略隐隐作痛的小腹,迅速拿起手机就给陆思珩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后,没等他开口,我就激动的无语轮次开口道:“陆思珩!
蒋婉瑜她叫人把我拖到巷子里玷污了!
她还叫人开车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