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怂人胆,换做平日的我打死也不可能说出这种污言秽语,也不知道是否是错觉,只见男人嘴角上扬的弧度越来越高。
昏暗的房间里,喘息的声不断粗旷,手机铃声响个不停。
刚接起电话,就听见傅云尘劈头盖脸的怒吼声。
“苏念念,朋友圈照片里那个男人是谁?
不准你用这双眼睛看别的男人!”
“嗯放心,暂且不让它开荤。”
我乖巧地对着手机点点头,随即抓起旁边的黑丝袜往眼上一绑。
谢笙冷笑一声,声音低沉而磁性。
“这是哪门子花招,还怪……刺激的。”
宿醉带来的头痛让我几乎无法思考,只记得迷离的灯光,酒精的气味和男人的声音。
房间早就空无一人,床边的纸条留下男人清秀的字迹和一串手机号码。
“我有事先走,照顾好自己。”
呵呵,男人果然没一个好东西。
刚开启手机就看到上百通未接来电,聊天界面密密麻麻都是傅云尘发来的语音。
我懒得点开,随手删除并拉黑他。
正当自己沉浸在混乱的情绪中,急催的敲门声突然响起。
一打开门,就看到双眼猩红的傅云尘。
他大步地冲进房间,目光扫过凌乱的床铺,直至我胸前的大片粉色痕迹时,脑中的那根弦彻底断开,歇斯底里地冲上来掐住我的脖子。
“那个男人在哪里!
你为什么要这样糟蹋自己!”
“苏念念,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
几乎能听得到,他的灵魂在崩溃。
我嘴里溢出沙哑的笑音。
“你都让我难过了,我怎么让你好过呢?”
“既然你的心里有别人,那我只好用身体礼尚往来。”
傅云尘有严重的洁癖,只有当他亲眼目睹这种场面,才能切身体会到被背叛的滋味。
他手背上的青筋一跳,那些血腥味从喉头滚出,我拼了命咬破嘴角可都是徒劳。
胸口的空气逐渐稀薄,忽然只觉得眼前白光闪过,顷刻间四肢失去力量。
最后只听见男人传来惊慌失措的呼叫声,便骤然倒地。
可能是意识抗拒见到傅云尘,我昏迷了整整一周。
再次醒来后,便听到傅云尘冲着医护人员大发雷霆:“花那么多钱请你们当摆设的吗?
今天她再不醒过来的话集体开除!”
转头发现我醒来,他立马冲过来跪在床边,紧紧握住双手哽咽道:“太好了念念,你终于醒了,我差点以为自己会失去你了!”
他的脸苍白到有些病态,肩膀微微颤抖着,眼底流露出无尽的心疼。
恍惚间,我有了种错觉,好像那些不堪痛苦不过是场噩梦,直到被脖子上的疼痛拉回理智。
傅云尘像个犯错的孩子,嘴里反反复复好似就会那两句话:“原谅我,原谅我......”早已分不清眼前的人是谁,他只是不愿再经历那种痛失挚爱的打击。
我抽出被他牢牢握住的手后,便将脸偏到另外一边。
顿了顿,他小心翼翼地询问:“念念,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快告诉我。”
我没有理会,绝望闭上酸胀的双眼,无比痛楚。
这些天,傅云尘寸步不离地守在我身边,过着看似照顾实则囚禁的日子。
吞下他喂到嘴边的粥后,我平静地开口。
“不是说要拍结婚照吗?
地点决定好了吗?”
猛地,他抬眸闪过一丝喜悦。
“乖乖,这些天忙着照顾你都没时间处理其他事,你不是最喜欢海边吗?
不如干脆就去海岛拍摄,顺便在那里放松几天有利于你身体恢复...”我赶紧打断,语气有些遗憾。
“最好趁天气暖和尽快拍完,可惜护照还没拿到,你能帮我去办证厅问问看吗?”
“自从眼睛恢复后,我最想看的就是蓝色大海。”
他眼里闪过一丝心疼,下意识就答应了。
大门被反锁后,傅云尘的脚步声逐渐消失,我缓缓走到地下室。
看着满目凌乱的衣物和整墙挂满沈晴的照片,心里不禁松了一口气。
幸好全都是易燃品,烧成灰烬应该很快。
一罐油淋漓尽致倒在这些被视为珍宝的衣物上,当火机坠落那瞬间快速燃起。
空气中快速弥漫着烟雾,烈焰腾空涌起,像野兽吞噬着周围的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