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药童梅花的其他类型小说《如意药童梅花全文免费》,由网络作家“药童”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一夕之间,风云尽变,王朝的更替来的那样快。快到我来不及好好安葬谢萦。“公主放心吧,臣会替您好好安葬这个小将士的。”我登上回宫的马车时,魏亭远在身后叫住了我。我扭头看着魏亭远毫不在意的神情,笑了,“魏大人可成亲了?”魏亭远点点头。“很好。”新帝登基,我被封为嘉贵妃,成了新王朝的第一个妃子,却被软禁在了宫里。朝堂百官并不知我的身份,以为我是很早就跟着新帝的女子,因此对我被封贵妃一事并未有什么反对。被软禁在宫里的日子实属无聊,没有我熟知的人,也没有在长水镇那样的闲适心情。除了喂鱼,便是种花,偶尔在亭子里坐着,一坐就是一日。一日又一日。新帝初登基,事务繁杂,抽不开身,只会偶尔才来我宫里坐坐。他也不会让我参与这些事端,对他来说,我的存在只是为...
《如意药童梅花全文免费》精彩片段
一夕之间,风云尽变,王朝的更替来的那样快。
快到我来不及好好安葬谢萦。
“公主放心吧,臣会替您好好安葬这个小将士的。”
我登上回宫的马车时,魏亭远在身后叫住了我。
我扭头看着魏亭远毫不在意的神情,笑了,“魏大人可成亲了?”
魏亭远点点头。
“很好。”
新帝登基,我被封为嘉贵妃,成了新王朝的第一个妃子,却被软禁在了宫里。
朝堂百官并不知我的身份,以为我是很早就跟着新帝的女子,因此对我被封贵妃一事并未有什么反对。
被软禁在宫里的日子实属无聊,没有我熟知的人,也没有在长水镇那样的闲适心情。
除了喂鱼,便是种花,偶尔在亭子里坐着,一坐就是一日。
一日又一日。
新帝初登基,事务繁杂,抽不开身,只会偶尔才来我宫里坐坐。
他也不会让我参与这些事端,对他来说,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证明前王朝彻彻底底的失败,对于那些残党来说也是一种震慑。
新帝并不是想象中那样残暴,相反,看起来文质彬彬,举手投足间倒也像个真天子。
他宿在我这里时,偶尔会抱着我,问我住的还习不习惯。
“颂安,朕只希望可以和你白头偕老。”
他亲了亲我的脸,沉沉睡去。
我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却闭不上眼。
颂安是六公主的名字。
陛下,我喃喃道,你的颂安早死了。
偶尔魏亭远进宫述职,会来见我一面。
当年在长水镇,他与我也曾共事过几个月的时间。
那时的魏亭远尽心尽力地扮演好少东家的角色,他会不耐烦但认真给王思凡准备贺礼,会在过年的时候给我们额外发放银钱,会在谢萦不当值的时候,顶着屋外的飞雪去买锅子用的食材,然后大家一起热闹的、温暖的过冬。
可是面具一旦撕下,所有的过往悉数不见,只留下一张狰狞的面孔。
王思凡被他亲手射死,谢萦被他百般折磨,长水镇的百姓被他尽数践踏在脚下。
接我离开时,他点燃了火把,随意扔进了济丰医馆内。
熊熊大火燃起,过往不再。
他翻身上马,只作为新王朝的将军,心满意足地带着他的战利品离开。
我曾问过他是否会怀念在济丰医馆的日子,他笑了一声,道:“娘娘,您是不是记错了,臣自始至终都不是魏亭远。”
啊,是了。
他不是少东家,也不是魏亭远。
他还在说着什么,似乎在告诉我他的名字。
可我记不住了。
近日,天下不太平。
被废将军深夜潜入皇宫,抓走了嘉贵妃娘娘和青嫔娘娘,集齐自己曾经的党羽,将二位娘娘作为人质逼皇帝现身亲自接人。
皇帝得知之后怒极,直接在朝堂之上吐了血,随后摔下龙椅,不省人事。
醒来之后第一件事,便是将其定为反贼,派新上任的将军前去拿人。
谁知新将军曾是其部下,带着所有兵力直接归顺,反派势力不减反增。
皇帝怒极反笑,发出了悬赏令,能够提其人头来见者,封万户侯。
圣旨一出,满朝哗然。
有人说废将军谋害皇嗣,陛下留其一命竟然不知悔改,还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之事,死不足惜;也有人说皇帝霸占臣子之妻,致使臣子寒心,绝望造反,也称得上是个昏君。
天下已成水火之势。
却与我没什么干系。
被魏亭远带出宫以后,他将我幽禁在一处宅子内。
因着青娘的求情,他不会杀我,却也不会给我自由。
青娘偶尔会来看我,她大着肚子,容光焕发,看起来被魏亭远养的很好。
我同她说想去看一看谢萦,青娘得知我以往的事,垂下眼泪,转头就去求了魏亭远。
谢萦的墓不大,小小的一个土包,只简单的插了一块木头做的碑,上面一个字也无。
魏亭远这个狗。
我一边慢慢擦着墓碑上的灰尘,一边同谢萦说话。
“谢萦,如意来看你了。”
“我如今过得很好,锦衣玉食,你不用担心我。”
“你如今几岁了呢?
有没有喝过孟婆汤?
还是还没走过奈何桥?”
“你有没有等一等我?”
我擦了擦眼角的泪,对他笑,“谢萦,我快要去找你了。”
“如果你还没有走,再等一等我吧,我们一起去投胎。”
“我的能力太弱小了,我做不到那么惊天动地的事。”
“皇后娘娘交给我的任务,我尽力去完成了。”
“可是蜉蝣撼树,谁又说我不是那重要的一环呢?”
我拿着刻刀,在墓碑上一点一点刻着。
“六公主在天上应该也能够原谅我的吧。”
“原谅她这个没什么用的侍女,做不到为她手刃仇人。”
刻刀锋利,不一会儿,墓碑上的字就已经清晰明了。
我摸着墓碑,很想再听到那句“梅姑娘”。
我叫贺是梅,这一年的春三月,我在长水镇的济丰医馆成了坐诊大夫。
每日坐诊有自己的规矩,老弱病残者诊费减半,穷困潦倒者诊费作免,作奸犯科者,非濒死不诊,非彻悟不诊。
济丰医馆在长水镇小有名气,有人叫我贺大夫,有人叫我小贺,也有人叫我贺神仙。
唯有他,带了一枝梅花来,笑意盈盈的,唤我“梅姑娘”。
我在长水镇的济丰医馆成了坐诊大夫,每日上午出诊,下午研磨药材。
经我手的病患,有九成痊愈,剩下一成也在陆陆续续治愈之中。
虽说并不是疑难杂症,但是我的名声也在长水镇逐渐传开了。
越传越离谱。
一开始,附近居民会客客气气的叫我一声贺大夫,后来相处久了,一些年长的婶子亲昵地叫我小贺,像是对待自己女儿一般,偶尔还会送我一些自己做的吃食。
再后来,就开始有人叫我贺神仙,传我是捣药玉兔下凡,可治百病,是难得一见的神医。
贺神仙不是神仙,我仍是兢兢业业的一个小大夫。
各种名号听久了,也就习惯了。
但有一个人不同。
他总是黄昏时候来,我在研磨药材的间隙抬头,就能看到他靠着医馆的案柜,一只手撑着脸,看着我笑。
见我看着他了,就从怀里拿出一枝梅花,唤我“梅姑娘”。
梅花不是真梅花,是他用彩泥自己捏的。
一开始捏的很难看,歪歪扭扭,形状诡异,与梅花没有半分干系。
他每天都捏一枝,捏久了,倒也有了那么几分梅花的韵味。
其实我不记得他的名字,这附近的人叫什么我都不知晓。
师父说,他是在河边把我救起来的,我浑身湿漉漉的,脑袋上的血止都止不住,手里却紧紧攥着一枝刻了梅花的簪子,衣角上绣了个金色的“贺”字。
或许是被河中乱石伤了头,我的记忆力有点差,除了医人以外,我很少能够记住一些小事。
叫人时,我就按着他们的生计叫。
卖包子的大爷就是包大爷,帮我采药的小伙计就是小药童。
送我梅花的人,我一直叫他小将。
小将是长水镇的守门将士,夜间当值三日一轮。
不当值的时候,他就会来得早些,来了也不叫我,就站在一边看着我忙。
直到我什么时候发现他了,再笑意盈盈地与我攀谈。
当值的时候,他就会把梅花放在案柜上,嘱咐小药童交给我。
自我在医馆以后,日日如此,从未间断过。
偶尔,小药童把梅花递给我时,会朝我挤眉弄眼,带着微妙的意味:“姑娘,谢萦又给你送花啦,是不是喜欢你呀?”
我接过来,看他的手艺是否有进步,一边吓唬小药童:“小药,再胡说,等师父回来就让师父罚你去扫厕所,让别人来我这里帮忙。”
小药童悻悻,“开个玩笑嘛。
还有啊姑娘,都这么久了,你还是没记住我的名字嘛!”
小药童郁闷地去忙了,我看着手里的梅花,想象那人休憩时笨手笨脚,一点一点捏出一枝梅花的样子,感到有些好笑。
“有进步,但是什么时候能不叫我梅姑娘呢。”
“梅”这个字,是师父看到簪子上的梅花之后替我取的。
加上衣角上的那个“贺”字,他就给我取名贺是梅。
我也就只能记得自己的名字。
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把济丰医馆交给我之后,师父就出门游历了,一年中也没有多少时日能见到他。
偶尔会收到他从某处寄来的信,信中写的不是又给人免费治病了,就是赞叹美人众多,让他觉得活长一点确是好事。
我将梅花收到柜子里,里面放着小将手艺的进步史,算是见证了他在捏泥方面的努力进程。
看来哪怕有一天他做不成守城将士,也能靠捏泥讨个生计。
想着,我笑出声来。
新帝登基后的第一个年底,我有了身孕。
新帝喜不自胜,满朝文武也高兴至极。
只因后宫除了我以外,第二个女子也无。
我腹中的孩子,是新帝真真正正第一个孩子。
新帝摸着我隆起的小腹,目光是前所有未有的温柔。
“颂安,”他说,“这是我们的孩子。”
“是我们的孩子。”
我笑笑,“是的,陛下,是我们的孩子。”
他哭了。
因着这个孩子的到来,新帝在朝堂上也不再那么严苛。
闲暇的时候,他会一个又一个地思考孩子的名字。
要有寓意,要吉祥,要保佑他的孩子平安顺遂,此生如意。
后来,他兴致勃勃地问我,“颂安,你说,叫如意好不好?”
我垂下眼,笑着,“好呀,陛下说什么都好。”
新帝无比期盼这个孩子的降生,甚至将封号都已经拟好,圣旨盖好了印,只差在我分娩那日颁下。
可是终究没能如愿。
除夕宫宴,我在寝殿内更换宫装,殿门却被一脚踹开。
宫女们的尖叫声中,盛怒的魏亭远疾步走来,拔出剑抵在我的脖子上。
“青娘在哪?”
他目眦尽裂,锋利的剑刃在我脖子上划出一道血痕。
我朝他一笑,随后尖叫一声倒在地上。
鲜血漫开,腹痛不止。
听到动静,正在换衣服的青娘从内室小跑出来,被面前的景象吓得魂不守舍,“贵妃娘娘!
您这是怎么了!”
她转头看到魏亭远,露出疑惑的目光,“夫君为何在这里?”
却看到他手中的剑,脸色白的不能再白。
魏亭远看到青娘,惊疑不定,转瞬间明白了始末。
“贵妃娘娘。”
他仿佛要将牙齿咬碎。
忍着剧烈的腹痛,我面色苍白地看向他,露出笑容,“将军,宫宴持械,谋害皇嗣,这天下怕是要尽归将军之手了。”
魏亭远身后,匆匆赶来的新帝双目赤红,仿佛要将他撕裂。
我醒来时,新帝正守在我的床边,眼红红的,露出欣喜的表情。
见我手抚上小腹,他的表情又变得很难过。
最后只能紧紧握住我的手,不知道是在安慰我,还是安慰自己。
魏亭远宫宴持械闯入贵妃寝殿,妄图谋害皇嗣,导致贵妃受惊吓流产,足够他人头落地。
但我不想他死。
我在新帝面前为他开脱,说他只是一时找不到自己的妻子,情急之下才会做出这样的事,希望陛下能够饶了他的死罪。
提起魏亭远,新帝仍然恼怒至极,最后却也是听了我的话,免了死罪,将其贬为平民,再不得入宫。
我又说,将军没有其他亲人,没有妾室,只有青娘一个妻子,青娘也是个可怜人,不如让她进宫来陪我,也算是对得起将军这个开国功臣了。
新帝摩挲着我的手,说好。
可是他又问我,那晚青娘为何会出现在颂安殿内?
“臣妾感念过去将军的照顾,因此想给将军一个惊喜。
臣妾想着,将军没有其他亲人,除夕夜将军一人进宫,青娘独自在家着实有些孤寂,便想着将她偷偷接了来,待换好衣服再让她出现在将军眼前,定能让将军高兴,也能更加感念陛下,更加效忠于陛下。”
我叹了口气,流出眼泪,“可谁曾想到,将军却因此误会了,还连累了我们的孩子。”
新帝握着我的手,没有说话,只是看着我。
良久,他轻柔地为我擦去眼泪,说,“朕信你。”
“小贺,忙着哪?”
我抬头,见是隔壁打铁叔叔家的婶子,站在医馆门外向我招手。
“铁婶子”,我迎出门,“怎么不进来?
是铁叔生病了吗?
要抓什么药?”
铁婶笑着摇摇头,“没有没有,他身体最近挺好的,我是有事找你。”
铁婶拉着我的手,像是在看自己的女儿,“小贺,你今年多大啦?”
我摇摇头,“我也不记得了。”
“小贺,婶子看你也该到了成亲的年岁了,既然以前的事都想不起来,那便不要再想,人啊还是要往前看。”
铁婶拍拍我的手,“婶子有个外甥,今年十八,跟你的年纪应该差不多,人忠厚又老实,他现在在县衙做事,每个月的营生也不少,婶子觉着你们两个是再合适不过了。”
我讶然,随后失笑,原来铁婶是来给我说亲来了。
那人我见过,确如铁婶所说,是个老实本分的,长得也好看。
有两次来医馆给铁叔抓药,红着脸与我说话,扔下两枝花,药都没拿就跑了,最后还是让小药去跑了一趟。
后来教小将知道,趁我不注意把花给扔了,换成了他捏的梅花。
“谢谢铁婶,不过我现在没有这个打算。”
我笑笑,“婶子的外甥人好,也会遇到自己的良人。”
“哎呀小贺,婶子没骗你,我那外甥也是一表人才,你俩站在一块绝对是天生一对的。”
铁婶有点急,“你总要给自己日后做好打算,难不成能守着这个医馆一辈子吗?”
见我没有动心,铁婶叹了口气,“小贺,婶子是真的喜欢你,婶子没有孩子,所以看你就像看自己的女儿一般,自然希望你能过得好。”
“你师父是个好人,你继承了他的衣钵,也是个好孩子,我们这附近的乡邻们都非常喜欢你,也都认同你的医术。
自周娘子走后,你师父也一蹶不振,直到你来了他才振作起来,这济丰医馆才慢慢有了起色。”
“可是啊,那少东家能容得下你吗?”
她面露难过之色,又有几分担忧,“你师父现在常年在外,亭远如今也快游学归来,他看到这济丰医馆挂着你的名字,心里必不会痛快的。”
我没有见过少东家,但我知道铁婶说的是有道理的。
我是师父唯一的徒弟,但师父也有自己唯一的孩子。
少东家早年跟着师父学习医术,后来便外出游学,拜访各地的医学大儒,在不断的游历之中增长自己的见识和医术,如今也到了归家的时候了。
济丰医馆是师父和师娘一手创办的,那时少东家还小,师父日日出诊,师娘便带着他在医馆里忙。
忙来忙去,所有人的病都治好了,师娘却再也没能抱一抱她的孩子。
师娘去世后,师父一夜白头,终日酗酒,街坊邻居们看少东家可怜,轮流照顾他,这才平安长大。
少东家是恨师父的,却又没办法真的恨他。
在师父将医术都教给他之后,就外出游学了,离开了这个让他再也见不到母亲的医馆。
我抬头,望着门外的黄鹂翠柳,想着待少东家回来,我也去游学吧。
外面的世界,我也想看一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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