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直视着萧从南的眼睛,语气中带着几分嘲讽:“萧从南,既然当初在权利和我之间,你毅然决然地选择了权利,如今又何必再来上演这深情的戏码呢?鱼和熊掌不可兼得,人不能太贪心了,这个道理你应该懂吧。”
萧从南的脸色更加难看,他试图辩解:“不……卿卿,你听我说,即使当粗我选择放弃一切,赵氏也不会放过我们的,我们只会彻底沦为他们的刀下鱼肉。”
我冷冷地打断了他:“那你有问过我的意见吗?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曾在乎的,只是能与你相守一生,哪怕前路再艰险,我也愿意与你一同面对。而你……却背弃了我们之间的诺言!”
萧从南张了张嘴,却再次哑口无言。
我深吸一口气,继续说道:“萧从南,你还记得我答应你的求娶时,说了什么吗?我说过,我只希望能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
萧从南痛苦地闭上了眼睛,双手拼命地捶打着自己的头部:“不,不是的!我是迫不得已!”
我冷冷地看着他,继续说道:“好,既然你说你不是为了权利而放弃我。那现在我给你一个机会!”
萧从南猛地睁开眼睛,眼中闪过希望的光芒。
“只要你放弃苍凉国帝王的身份,我便也辞去花朝国公主的位置。从此,我们天涯海角,一生一世一双人。你可愿意?”
此话一出,萧从南眼中的光芒瞬间熄灭,他面色挣扎,嘴唇嗫嚅:“卿卿……你……你非要如此逼我吗?”
我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既然萧王殿下不愿割舍眼下的权势与地位,那往后还请勿再来纠缠于我。你我缘分已尽,和离之后,便无需再相见。至于西部蛮夷之事,我自会派遣使臣前来与你商讨,就此别过。”
言罢,我决然起身,迈步向门外走去。
行至门口,萧从南再次呼唤我的名字:“卿卿,你我如今身居高位,早已不是能够轻易舍弃一切、携手浪迹天涯的凡夫俗子,你……”
我未及听完,便已拂袖而去,留给他一个决绝的背影。
几日后,西部蛮夷之事在使臣的周旋下已然商定。
萧从南一行人也已整装待发,准备踏上归途,而我终是没有再去送他。
我独自立于城墙之上,望着他们渐行渐远的背影,心中五味杂陈。
我当然明白,如今的我们,各自肩负着重任,早已不再是那个可以不顾一切、说走就走的少年与少女。
既已至此,不如相忘于江湖,各自履行属于自己的使命与责任。
风,轻轻吹过,带走了过往的温柔与哀愁,只留下一地的苍凉与无奈。
……
番外(萧从南视角):
离开花朝国的那一刻,我仿佛被抽离了灵魂,成了一具空壳。
卿卿的质问依旧在我耳畔回响:“既然当初你已做出了选择,也得到了你想要的位置,又何必再来寻我?”
是啊!当年的选择,我虽有诸多苦衷,但终究是为了那至高无上的权利,舍弃了卿卿。
那时的我,心存侥幸,以为往后余生漫长,总有机会求得卿卿的谅解。
然而卿卿却决绝地斩断了我们之间的一切可能。
正当我沉浸在回忆中时,远处一对少年少女策马驰骋而过,他们肆意张扬,正值青春年少。
少年紧跟在少女身后,大声喊道:“卿卿,你我从此浪迹天涯,你再也没有了过去那锦衣玉食的日子,你可会后悔?”
少女回眸一笑,满脸幸福:“绝不后悔!”
那一刹那,年少时的卿卿与我和少年少女的脸庞渐渐重叠。
“停车!”我猛地喊出声。
马车缓缓停下,侍卫们立刻警觉待命:“皇上,有何吩咐?”
我毫不犹豫地跳下马车,翻身上马,调转马头,扬起马鞭:“驾!”
卿卿,你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