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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谱,穿到兽世和顶级大佬恋爱了林西螭吻全文

茄子馍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如果不是风浮澋,自己恐怕已经死在月圆祭那晚了。若只是想利用她,大可不必跟着她一起跳入金蟾腹中。为一块饵料丢了性命,他又不是傻子。想到这里,林西心头绵绵阴雨渐渐转晴,大眼睛懵懵地看向风浮澋。那人感应到她的目光,也偏过脸来。“我......”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么?这种举目无亲的日子她也过了二十二年,可正因为经历过,才没办法对他感同身受。世人以为,经历了同样苦难的人,便能抱在一起取暖,便能做彼此的渡河菩萨。可这世上的悲伤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痛苦都是独一份,她又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能读懂风浮澋呢。“可能突然有一天你就想起来了。”她犹豫片刻,开口道,“就像找东西,你拼命找拼命找就是找不到,可突然有一天你不去找它,它就自己出现了...

主角:林西螭吻   更新:2024-12-14 16: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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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西螭吻的其他类型小说《离谱,穿到兽世和顶级大佬恋爱了林西螭吻全文》,由网络作家“茄子馍”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如果不是风浮澋,自己恐怕已经死在月圆祭那晚了。若只是想利用她,大可不必跟着她一起跳入金蟾腹中。为一块饵料丢了性命,他又不是傻子。想到这里,林西心头绵绵阴雨渐渐转晴,大眼睛懵懵地看向风浮澋。那人感应到她的目光,也偏过脸来。“我......”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安慰么?这种举目无亲的日子她也过了二十二年,可正因为经历过,才没办法对他感同身受。世人以为,经历了同样苦难的人,便能抱在一起取暖,便能做彼此的渡河菩萨。可这世上的悲伤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痛苦都是独一份,她又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能读懂风浮澋呢。“可能突然有一天你就想起来了。”她犹豫片刻,开口道,“就像找东西,你拼命找拼命找就是找不到,可突然有一天你不去找它,它就自己出现了...

《离谱,穿到兽世和顶级大佬恋爱了林西螭吻全文》精彩片段


如果不是风浮澋,自己恐怕已经死在月圆祭那晚了。

若只是想利用她,大可不必跟着她一起跳入金蟾腹中。

为一块饵料丢了性命,他又不是傻子。

想到这里,林西心头绵绵阴雨渐渐转晴,大眼睛懵懵地看向风浮澋。

那人感应到她的目光,也偏过脸来。

“我......”她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要说什么。

安慰么?

这种举目无亲的日子她也过了二十二年,可正因为经历过,才没办法对他感同身受。

世人以为,经历了同样苦难的人,便能抱在一起取暖,便能做彼此的渡河菩萨。

可这世上的悲伤各不相同,每个人的痛苦都是独一份,她又有什么资格觉得,自己能读懂风浮澋呢。

“可能突然有一天你就想起来了。”她犹豫片刻,开口道,“就像找东西,你拼命找拼命找就是找不到,可突然有一天你不去找它,它就自己出现了,或许你忘了的事,有一天也会自己回来呢。”

词不达意,风马牛不相及,林西说完忙不迭地后悔。

丢东西怎么能拿来跟失忆比呢,是不是蠢!上辈子但凡多读点书,也不至于现在说话就像滴在沙地上的水,一点用都没有。

风浮澋眼底清若寒潭,一言不发。

螭吻叹了口气,在旁幽幽道:“老身从前极不喜人族,觉得一堆脏泥变出来的能是什么好东西,果不其然,他们互相残杀,怨天尤人,又自私狭隘,怎么看怎么讨厌,偏生自我安慰的本事却极高,黑说成白,白说成彩,令老身自愧不如。犹记得人皇常挂在嘴边的一句: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这句话的意思嘛,就是凡事总有两个方面,不能只看到不好的一面,老身将此话赠予你,你多开解,莫要囿困其中。”

林西睨他一眼,见他说着说着,面上贱嗖嗖的表情又回来了,便知他非是在真心劝慰。

可这老妖精胡说八道也就算了,干嘛非得诋毁一下人类,人类怎么就惹他厌了?

倒是他,说话尖酸刻薄,又阴阳怪气,哦对了,还不男不女,才叫人生厌吧。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

风浮澋喃喃重复这句话。

“受教。”

他突然领会了什么似的,寒潭般的眸底泛起一波涟漪。

林西心里憋屈。

受教啥呀就受教,他这哪是开解你,就是让你认栽的意思。

她心里想着,捏着黑藤尸的手不自觉用力,将那硬邦邦的黑条拧得麻花一般。

螭吻眸光潋滟扫过她的手:“咦,妹妹看起来弱不禁风,手上力气倒了得。”

她莞尔一笑。

了你个头!

林西举起拧成一团的藤尸,向他二人道:“所以,这到底是不是蛇藤?”

风浮澋话里的意思很明显,看似回应“蛇藤不知所踪”一事,实则是就着螭吻的话,顺水推舟。

“不知所踪”变成了“知所踪”。

螭吻说,棕藤与蛇藤除了颜色不同,其它别无二致。

自古不是有,橘生淮南则为橘,生淮北则为枳的道理么。

蛇藤从昆仑迁至西南,生存环境变了,水土不服,所以颜色也产生了变化。


第一场雪落的时候,它站在白茫茫的旷野中,等待有只脚印落下来。

它虔诚地等着。

天空干净地没有一只鸟儿飞过,大地干净地看不见一粒尘土,除了白色,这里什么也没有。

它等啊等,等到白色化成透明的一层,又变成潺潺的流水,最后变作天上的云。

“或许他春天才会来。”它打了个哈欠。

脚边的小草冒出尖芽,它的树干也抽出鹅黄的苞儿,渐渐地,绿叶重新爬满它枝头,那对脚印被新的绿草覆盖,再也看不见。

它盯着脚印消失的地方:“或许他秋天才会来。”

草地稀稀松松,和大地融在一起,它枝头的新绿被几场秋雨洗的褪了颜色,旧旧的,那道红绸却愈发鲜亮。

“或许他上个冬天忘记了,这个冬天一定会来。”

秋去冬来,春归夏至,一年又一年,雪雨风霜,最后它也不知道过了多久。

直到群山微微变了样儿。

“或许,他明天就会来了呢。”

它还是等着。

“他之前也会很长一段时间不来的。”

山中无日月,它在心里算着:雪下了三百六十多场,叶子换了九十多次,他曾经说一树一年一枯荣,这么算的话……

“原来,快一百年了啊。”

***

“你去哪里了?”它对着前方大喊。

旷野寂寂,连回音也没有。

“你还会来吗?”

只有它自己听得见。

“阿蚩……”它突然失落,像丢了什么。

茫茫群山在长夜中陪它一起沉默。

“我为何不再长高些?”

有一天,它突然对自己说道。

“或许高了,便能看的更远,便能找到他了。”

它突然斗志满满。

它回忆起最初扎根时的样子,试着将根扎进更深的地底。

很奏效。

它越是用力,吸取到的东西就越多。

它伸展躯干,朝着天空前进。

每一天,它都在变化。

它超过了群山,看到群山间的深谷。

“那是什么,好多会动的野兽,原来它们藏在这里。”

又过了一段时间,它超过了山巅。

“原来后面还有这么大的空地,那些会动的是人吗,为什么呆在鸟儿住的木盒里。”

当然,它不会忘了自己最初的目的。

“阿蚩!”每看到一块新的地方,它就会用力大喊。

“阿蚩,你在吗?”

旷野在它脚下成了一小片草地,山巅也退至它腰际,鸟儿再也飞不过它头顶,它环视着大了无数倍的世界,心中惊奇又雀跃。

“阿蚩,你不必来,我会找到你。”

每天太阳升起的时候,它就开始寻找,高山,森林,江河,平原,目之所及的任何一个角落,它都仔仔细细地寻觅。

当夜晚来临,天地一片黑暗,它看到有人的木盒里亮起橙黄的烛火,它想起阿蚩说的:家令我孤独,但唯有家是我的归处。

“阿蚩,这么多盒子,哪一个是你的归处?”

黑暗之中,寂寂无声,唯有一轮明月,发出皎洁的光。

等把看到的地方都找遍了,它还是没找到他。

“不够,我还要再长高些。”


风浮澋对她这话充耳不闻,只紧紧盯着螭吻,面上犹如结了一层寒冰。

“你都知道些什么?”劲风也不能摧折半分他周身的杀气。

螭吻眼波潋滟,眸光轻飘飘漾了几下,最终落到林西身上。

“有昆仑神木在此,你想知道什么都不是难事。”

“昆仑神木?”风浮澋目光似有片刻迟疑,转头看向她。

“好妹妹,你打算瞒着大官人么,大官人于你可是有救命之恩。”螭吻换上一副看好戏的表情。

她攀在风浮澋胳膊上的手突然失了力道,心里慌慌的,没有支撑点。

螭吻说的对,她心里有愧,她骗不了风浮澋。

可她该怎么回答?

说我变成了昆仑神木,你老子怎么死的我也知道了?

巨石在她心上敲过,沉沉的,抬都抬不起来。

风浮澋觉察到她的异样,眉心微蹙,低沉地问她:“你与昆仑神木,有什么关系?”

林西支支吾吾:“我......我......”

她“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大风渐生息止之像,旷野弥漫着铁锈的气味,像浅海中淘沥出的折戟,过了千年依旧杀气腾腾。

“她就是昆仑神木。”

螭吻笑盈盈的,说出这句话。

林西仰起脸,看着面前人白煞煞的面庞上,渐渐笼起一层她看不透的迷雾,弧度凌厉的下巴倨傲地扬起,她心知许多事在这一瞬之间改变了。

“大官人不信的话,不妨探探她的灵脉,你先前几次与她接触,定知她灵根残缺,如今你再探,我保证,你能发现一个好大的惊喜~”

螭吻戏谑地看着他们,犹如毒蛇嘶嘶吐出红信,要把满口的毒液钉在他二人身上。

“风......”她还未出声,手腕便被一只温热的大手捉住了。

男人雄浑的体温灼烫着她的脉搏,一下一下,全都撞进滚烫的大网里。

“你!”风浮澋面色沉沉。

他触到一股强大的灵力,这灵力如潜龙在渊,蛰伏在林西体内。

“他说的是真的?”

林西心里有些迷茫,她也不明白自己为何这般难以启齿。

“我我也不知道,我......我看到很久以前,昆仑神木,十万年,还有不知道为什么,它自己消失不见了,然后我就有了这些灵力......”她解释的乱七八糟。

“你当真是昆仑神木?”风浮澋眼底黑压压一片。

林西一时僵住。

“我不知道是不是,可能是,也可能不是。”

她有些分不清了,她的心明明属于她自己,来自21世纪的林西,纵然在这个时代,是昆仑神木的,但起码现在,她属于她自己。

“昆仑山神妖一战,是因昆仑神木而起,这秘境,也是它以身所化,你父亲的死因,没人比它更清楚。”螭吻漫不经心的,又添了些柴。

林西被他盯的发憷:“那些记忆断断续续的,我也只是看个大概,关于你父亲的,我并没看到......”

风浮澋不作声,他听到螭吻笑了笑。

“是没看到,还是有不能说的隐情?”


醒来后的很长一段时间,他终日在秘境中游荡,渐渐发现一件奇怪的事。

这片山林,似乎没有尽头…无论他如何向前,都不能飞出这片天地。

他心生疑惑,直到有天跟踪百楼进入一处山洞,在那山洞中发现了一个婴儿...万年弹指一挥间,如今她都已经这么大了。

风浮澋瞥一眼与林西交握的手,想起那时在山洞中,她被一团白光托着,雪白幼圆的一只小婴儿,闭上眼睛睡的极为香甜。

后来,百楼向群妖宣告喜得爱女,秘境上下都为之庆贺...

“你怎就断定,她是昆仑神木?”风浮澋冷冷道。

他不是没怀疑过林西的来历,可螭吻为人阴险狡诈,一路上又伪装的滴水不漏,他的话不能轻信。

昆仑山一战螭吻并不在,又如何能阿父的死因,况且昆仑木是何等神物,他实在不能将其与眼前的女娃娃联系在一起……

螭吻冷眼笑道:“你可知她因何没有灵核?是因为她既不是妖,也不是人,只是凭着一股力化出的寄灵!”

“大官人,你知道什么是寄灵吗?”

他意有所指,听的风浮澋蹙紧眉头。

九洲混战之时,巫族受命为人皇造兵器,为了将凡人的兵器变得不凡,他们发明了一个方法,就是将神妖之魂摄出捆缚在冷兵器上,兵器便有了不同凡响的杀伤力,这一方法后来被妖族知晓,别有用心的妖兽开始利用这个方法摄取其它妖兽的魂灵为自己所用,那些被摄取出来的魂灵便被称为‘寄灵’。

寄灵被摄主控制,可化形出与常人无异的躯体,唯一不同的是,寄灵没有灵核。

先前他探过林西,的确没有灵核,但那时他听闻林西天资拙陋,而且妖族中先天灵核缺失的,也不占少数,像蛇虫鼠蚁这类后族式微的兽族,因为本身力量薄弱,后代便逐渐放弃了修灵,后人中很多是一出生便没有灵核的,无论如何修炼都不会再生。

“妖族中先天灵核缺失的,林西又不是唯一一个!”

螭吻看出他的心思,道:“你说的不错,灵核本是为修炼而生,也有那些天资差本就没有灵核的,可灵核缺失和寄灵终有区别,若是先天没有灵核,后天无论何种方法都不会再生,可寄灵不同,昔有上古凶兽羌祁爱上自己的寄灵与其诞下子嗣,一时成为三界奇谈,寄灵也因此孕化出新的灵核,大官人,此事无需老身提醒你吧?”

林西本在旁边一头雾水,听到这句话,下意识地打量风浮澋的表情。

诞下子嗣,孕化出新的灵核……

心小小的揪紧了那么一下。

差点忘了,他俩还有那档子事!

风浮澋背对着她,语调平静:“你说了这么多,也只能证明她是寄灵,并不能证明她是昆仑神木。”

林西见他不动声色的避开话题,眼皮狠狠一跳,盯着头顶那颗矜贵的后脑勺,恨不得抬手给他一下子。

渣男!

与此同时,螭吻飘至他二人身前:“你爱信不信,懒得同你嚼舌头,你若硬要护她,老身不介意陪你耍耍!”

他瞥一眼林西,轻飘飘道:“小娃娃,今日你必须同我走。”

风浮澋站在他二人中间,黑色衣衫裹着挺拔身形宛若护身盾,林西下意识拉紧护身盾的衣袖。

凌厉的压迫感更甚,风浮澋一双黑眸冷若寒铁。

螭吻看着他心觉好笑,先前他二人交手,风浮澋的实力让他对这个后生多少有点又爱又恨的意思,爱是爱他天赋异禀,恨是恨自己将遇良才却棋逢对手,不过他目的本在林西,风浮澋若不执着于他,他也不打算过多为难。

四下里静的只有风声,先前在云中盘桓的金乌神早已离开,他三人此刻在洞口大敞的坑底对峙,寒气布满旷野,却不能冷却半分空气中浓浓的火药味儿。

风浮澋突然敛目:“在此之前,我有一事不明!”

“哦?”螭吻有些诧异。

风浮澋眸中无甚波澜。

先前在棕藤洞内,石壁碎裂后,涌下一股巨大的水流,一时间地动山摇,他回身去找林西,却看到白光乍现,紧接着人就不见了。

坑底的棕藤铺天盖地席卷而来,无奈,他只好拟出灵障逆流而上,出了水面后才发现,这水流的正体是一条波光粼粼的黑水河。

河的正中有座仅能站立几人的小岛,岛中央插着一根绿色藤蔓,那藤蔓与螭吻描述的蛇藤原身别无二致,他飞身上前,竟又找到一枚蛇形枷印。

“我在棕藤顶上,找到了蛇藤原身。”

“蛇藤?”林西惊讶之余,又有些疑惑。

蛇藤不是已经被螭吻分成两部分异化了吗,一部分是棕藤,一部分给了神木做根,他怎会又发现蛇藤?

风浮澋顿了顿,接着道:“而且那蛇藤上还有一枚蛇形枷印,螭吻,枷印既是你所设,你的目的是什么?”

螭吻眼尾现出一抹得意之色:“大官人聪慧过人,不妨自己猜猜看!”

林西看着他笑嘻嘻的脸,恨不得一巴掌抽上去。

风浮澋指尖微动,踱开步子。

“我记得,第一枚蛇形枷印出现,是在金蟾子体内,它通过操控金蟾子,去吸收妖兽的灵力。”

“接着是朱雀,你说朱雀是炎帝的神兽,因其太过温良而被炎帝舍弃,可它既温良,又怎会在枫林向我们主动发起攻击……后来林西用仙草救它性命,我在它眼中看到一枚消失的蛇形枷印,朱雀和金蟾子一样,都是在蛇形枷印的操控下才会做出主动攻击的行为,但朱雀和金蟾子又有一点不同——它不会吸食灵力,那封印它的用处是什么?”

“造出那般幻境囚禁着它,似是有非要将它留在那里不可的理由…我左思右想,金蟾子惧火,而冰晶兽能压制朱雀…”

螭吻一直静静看着他,眼底晦暗不明。


它很少睡觉了,尽量花多的时间留心感受根须的变化,每长出一根新的,就会雀跃很久。

绳子兴许是无聊,不知从哪儿弄了根树杈来,在地上练习画圈圈。

“你为什么一直画圈圈?”它好奇道。

“笨,这不是圈圈。”

“那是什么?”

弯弯的,不是圈圈吗。

“是蛇!”

“蛇?”它没见过。

绳子在它眼皮底下画着:“你看,先画一个尖尖脑袋,然后一个弯,两个弯,三个弯……”

它看了一会儿,突然悟了:“这不就是你?”

绳子白它一眼:“你才知道!”

“你不是一根绳子么?”

“你才是一根绳子!”绳子破口大骂。

它顿了顿,又道:“画这个有什么用?”

“嗯……反正就是……”绳子吞吞吐吐的,“可以用来消灾。”

“消灾是什么?”

“就是别人欺负你,你可以拿这个挡住。”

“唔……”它似懂非懂。

绳子不再理它,继续画他的圈。

洞中的日子过的很慢,如果不是绳子常常吵吵嚷嚷的,它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片黑暗中。

偶尔也会有一两只鸟儿在洞口停下,好奇的打量它。

“从来没见过这么丑的木头吧?”它向那些鸟儿道。

鸟儿不理它,梳理好胸前的羽毛,便飞走了。

阳光绒绒的,洒在它们身上,它追逐着那些背影。

“我若能生作一只鸟儿便好了。”

朦朦胧胧中,他衔了一叶嫩草,倚在它身上。

“阿蚩!”

可天空湛蓝的,什么也没有。

“阿蚩……”它喃喃道。

——或许,你已经如愿以偿,变作世间的一只鸟儿了。

可我还在这里,阿蚩,我还在这里。

山风日雪,年复一年。

也许昆仑忘了你,世界忘了你,我却从未忘记。

***

下了几场雨后,洞中变得很潮湿,它在湿答答的土壤里打瞌睡,头顶突然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

“绳子。”它唤道。

没有回答。

不是绳子么?

半晌,一缕金色的光自洞口泻下来,慢慢旋作一个胡子花白的老头。

“原来你在这里。”胡子老头目光炯炯地盯着它。

“你是谁?”它回忆自己漫长的树生,不记得有见过这个人。

“我是谁不重要,重要的是,我终于找到你了。”胡子老头眼中燃起火焰。

它觉得那火焰,有几分似曾相识。

“阿父!”洞口闪过一道黑影。

怎么今天的陌生人,格外的多?

它瞥了一眼,只一眼,昆仑不息止的风便跨越无数个日日夜夜向它奔来。

大风吹啊吹,吹得它迷了眼。

“阿……阿蚩!”

他从洞口跃下来,年轻而蓬勃。

白了许多,也瘦了许多,像是完全变了一个人。

“阿父,你在这里做什么?”他走到胡子老头身边。

胡子老头眼中的火焰熄了,只留一片清冷:“不是叫你不要乱跑么!”

“我担心阿父,才跟过来的。”

他脸上又现出从前那般,纯粹而赤诚的笑,在这阴暗潮湿的洞里,熠熠生辉。

“阿蚩,我在这里!”它茫然地叫着。

阿蚩为什么不看它,阿蚩已经不记得它了么?

大风吹的它喘不过气,声音被风吞没,字字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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