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剧情到这里都还是很甜的,六皇子之后在摄政王的府邸里之所以被那些小妾们折磨。
就是因为身份不够高,加上摄政王的默许,她们就更加肆无忌惮了。
这么一看,摄政王简直就是个绝世渣男啊!
凤之桃捏紧了拳头我能给六皇子换个cp吗?
系统你认为呢?
这就是不能的意思了。
凤之桃冷哼了一声,思索了一会儿,决定找个机会,至少让六皇子能跟普通皇族一样出现在大众面前。
没听说过吗?
恋爱是平等的,怎么能一个高高在上,一个见不得光?
那算个锤子的甜爱!
说起来,六皇子之所以待在冷宫,就是因为他是皇上跟宫婢生的。
当时皇上的儿子能组足球队,对这个醉酒生下的儿子,根本就不在意。
更别说还是个身有残疾的儿子了。
至于那宫婢,无权无势,就随便封了个美人的位分。
刚生完孩子就被宫妃们陷害入冷宫,带着尚在襁褓中的小皇子苦苦生存。
在六皇子五岁时,没熬过那个冬天,病死了。
六皇子就在嬷嬷不人不鬼的对待下,浑浑噩噩长到了十三岁。
那深入骨髓的自卑,直到后期都深深刻在内心深处。
摄政王那个渣攻,根本就没想过开解他,反而很享受六皇子惶恐无助的模样!
怪不得最后六皇子自缢了!
活该他孤独终老一生!
第二日。
凤之桃再三跟自己的老母亲保证自己不会轻生了,并且被强制带上整整十个彪形大汉,才被放出了府。
一行长龙走在街上,那回头率,杠杠的!
要不是凤之桃脸皮够厚,早就原地遁逃了。
她今天主要是去买肥料跟被褥什么的生活用品的。
反正摄政王一个月后才会再次去冷宫,在这期间除了那几个嬷嬷,不会有任何人去冷宫,不如让六皇子过的好一点。
既然都说了要当儿子养。
凤之桃非常财大气粗,什么都买最好的,跟来的大汉们正好派上用场。
路过小吃街的时候,凤之桃看了眼老大爷手中红艳艳的糖葫芦。
糖葫芦在未来早已经被淘汰了,被更高端的零食所取代。
但是在这个时代却是最受欢迎的零嘴。
凤之桃买了一串,张口咬下一颗。
味道还行,至少果子够新鲜。
六皇子从小在冷宫长大,别说糖葫芦了,怕是连糖是什么滋味都不知道。
可能是昨晚的“洗澡之交”,凤之桃莫名鼻尖一酸。
耸了耸鼻子,一甩银子,把整丛糖葫芦都买了下来。
在老大爷看财神爷的眼神下离开。
眼见着凤家小姐这么大方,各位摊贩都开始卖力推荐自己的小吃零嘴。
凤之桃想着让六皇子多尝些花样,一个个尝了下来,好吃能久放的就大手一挥,直接包圆了。
侍卫们一个个如同移动圣诞树一样,能挂东西的地方都坠满了东西,脸上仍旧是万年不变的木头脸。
另一边,冷宫。
傅容屿如平常一般,从黑暗中醒来。
鼻尖却不再是潮湿腐败的臭味,身子也前所未有的舒爽干燥。
他撑着身子坐起来,被子从腰间滑落。
入目的是还算熟悉的宫殿,他知道这里是侧殿。
以前他想逃避嬷嬷们的惩罚,只能躲在这里。
可是没有用,很快就被找了出来,随后是更加狠毒的折磨。
在那之后,他知道,这冷宫没有可以让他躲藏的地方,没有人会对他怀有善意。
她们说,他是没人要的孩子,比宫奴还要低贱的弃子。
傅容屿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在偏殿,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变得这么干净。
他抱着自己的双膝,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垂下的长发遮住了他漆黑的眸子。
看着被人打理柔顺的头发,傅容屿没有任何反应。
只是如同贝壳里的珍珠一样,躲在黑暗中,甚至连呼吸都不敢出声。
“吱呀。”
房门被人小心翼翼推开,光线投射进来。
傅容屿反射性轻颤起来。
他脸上没有表情,只有身子下意识的反应在证明着,他在害怕。
直到几位平时凶神恶煞的嬷嬷一脸彷徨跪在他面前,给他请安时,他的眸子终于因为惊讶与恐惧而缩小。
他惊讶于她们会如此恭敬的对他。
恐惧于这可能是她们想到了什么新法子折磨他。
几名嬷嬷跪在地上,目光瞥过他干净整洁的样子,眼中惶恐更胜。
看来昨天不是做梦!
领头的李嬷嬷兢兢战战起身,肿的老高的眼圈仿佛被马蜂蛰了一样,只剩两条眼缝。
这还是轻的,她们现在还浑身酸疼,被针扎过的背简直不堪入目,火辣辣的疼!
那位大人不允许她们擦药,只能生生扛下去!
不止是她,其她人也是这个造型,区别在于谁更严重而已。
李嬷嬷软着双腿走到床边,声音轻的不能再轻:“殿下,奴才们伺候你梳洗?”
她们是不敢再粗声粗气跟六皇子说话了,生怕那个大人在院子里安插了眼线。
她们前脚刚伤六皇子,对方后脚就把她们丢进井里淹死!
傅容屿没有动作,仍旧是环抱双腿的姿势,一双眸子看向别处。
要是平时她们早就不管三七二十一强行提他起来了,但是问题是她们现在不敢啊!
只能又轻声问了一句:“殿下?”
对方没有反应。
几位嬷嬷对视了一眼,也没什么耐心再哄下去。
“殿下,奴才们去给您准备早膳。”
房门再次被轻轻合上,光线随之黯淡下来。
傅容屿坐在床上,定定看着某处,眼神却没有焦距。
等嬷嬷们端着膳食进来,他仍然是那个姿势。
鼻尖是记忆深处,很久没闻过的食物香气。
傅容屿的肚子几乎是立马就有了反应,开始剧烈挛缩。
面上却没有任何表情,连视线都没移动过一下。
他以前只是因为看了一眼她们的食物就被罚跪了一整夜。
嬷嬷们把食物放在擦干净的桌案上。
李嬷嬷在她们的推搡下走到床前。
“殿下,我们伺候您用膳?”
傅容屿没有反应。
她们不敢强迫他亦或是不想费心神哄他,只把食物端到床边放下。
“殿下慢用,奴才们先退下了。”
恭恭敬敬行了个礼才一前一后退出了殿内。
食物的香气在鼻尖挥散不去,被微风吹着不断往鼻子里钻。
傅容屿任由肚子轻响,却不敢去动筷子。
他想,不吃总比吃了要打的轻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