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牛,吹着吹着,凤之桃突然发现有点不对劲。
她上下左右前前后后看了看傅容屿不对啊,昨天这个孩子还跟小狼崽似的,拼死板命,怎么现在这么乖巧了?
系统疑惑的扫了他一圈没问题啊,就是傅容屿本人
它的射线虽然不能大范围扫射,但是一个人,还是绰绰有余的。
凤之桃磕着瓜子想了想,突然悟了不会是有双重人格吧?!
傅容屿长年累月被这群变态的嬷嬷折磨,还真可能产生什么心理疾病!
系统摸着下巴还真有可能,哎呀,宿主,说不定我们这是发现了隐藏剧情了呀!
有什么奖励吗?
系统嘻嘻一笑没有
凤之桃翻了个白眼,看傅容屿吃得差不多了,才把花了大价钱买的膏药拿出来。
“自己会涂药吗?”
傅容屿点点头,嘴巴上沾着零食碎屑。
凤之桃跟他灰沉沉的眸子对视了片刻,认命的叹了个大气,用帕子给他擦干净嘴巴。
“行行行,算我养了个傻儿子。”
她拍了拍床板:“衣服脱了。”
傅容屿慢吞吞把衣服脱了,放到凤之桃拍过的地方。
凤之桃一把推到一边:“我的意思是你脱了衣服过来。”
傅容屿光着身子走过来,直愣愣的站在凤之桃面前。
她猝不及防又跟他的小兄弟对上。
“.......”
无言的拍了拍床板:“坐好。”
傅容屿慢慢的跪坐下来,看这坐姿,以前没少跪。
凤之桃难得心软了一下,轻轻拍了拍他的脑袋,把他的刘海理好。
才打开装有药膏的玉瓶子,清新的药香扑鼻而来。
不愧是她花了大价钱买的!
看来那老板没蒙她。
傅容屿闻到香味,眼睛直勾勾看向瓶子。
凤之桃猜都不用猜了。
她算是看出来了,傅容屿还是个小吃货。
一边勾出一点淡绿色的药膏,一边随口道:“这是治伤的药,不能吃。”
抬头,率先把药膏擦在他脸侧的淤青上,用力揉了起来,一边低声安抚:“有点疼,忍忍就好了。”
傅容屿只是垂眸看着床板,连身子都没抖一下。
这点疼,跟身上的伤比起来,根本就不算什么了。
凤之桃想到这点,又暗暗唾弃了老皇帝一下。
自己莺歌燕舞吃香喝辣,把刚出生的亲生儿子丢在冷宫受苦,亏他做的出来!
凤之桃心里骂骂咧咧,一边飞速给傅容屿上好了药,涂的厚厚的,用掉了整整十个玉瓶。
还好她买的多,要不然还真不够。
凤之桃合上盖子,确定每个伤处都涂好了才把只剩半瓶的药放在一旁的桌子上。
等膏药干的差不多了,才重新给他披上衣服。
让他穿好鞋子站在一旁,自己把床上收拾了一番,铺上新买的被褥。
笑着抱起傅容屿把他轻轻丢在床上。
傅容屿淹没在一片柔软的布料中,这味道是他从未闻过的香味。
凤之桃笑着扑倒在铺了好几层褥子的木床上,趴在床上,侧头看着傅容屿:“明天让她们打扫打扫知道吗?”
傅容屿维持着被她丢在床上的姿势,仰躺着看向她,一双眸子灰沉的。
凤之桃一拍自己脑门:“怎么忘了你是宝宝了,我等一下吩咐她们。”
不过要是未来想继承皇位,这么一直呆愣下去可不行。
凤之桃打算等傅容屿以皇子身份出现在世人面前后,给他找全燕京最好的夫子。
当然,能习得一身武功是最好的。
现在的前提是,该怎么让他能像正常皇子一样读书习武呢。
最重要的是要有一个光明正大让摄政王挑不出刺的理由。
凤之桃在脑海里过了一遍后面的剧情,眼睛一亮。
对了!
秋明节那天有外国刺客来袭,她只要在宴会上被傅容屿“救”了,那以后她对这位救命恩人好,不就是理所当然的吗!
秋月节,在这个世界,是思念之情最浓重的日子,到时候全国上下都会非常热闹,警卫也会松懈一些。
傅容屿因为思念父皇偷偷跑去大殿,想见见自己的父皇,多么正当的理由啊!
到时候无意间救下她这个柔弱的官家小姐,简直就是正常的不能再正常了!
还不知道已经被摄政王本人发现她夜会冷宫的凤某人,这样想着。
敲定主意,凤之桃在床上滚了一圈,接触到边缘顺势站到了地上。
起身抖了抖衣袖,看向傅容屿:“我先走了,你好好休息。”
傅容屿躺在床上,黑沉的眸子看着她。
凤之桃安抚一笑:“我明天再来。”
抬手对他挥了挥:“再见。”
傅容屿依旧是静静的,没什么反应也没什么动作。
凤之桃提起全燕京最贵的肥料走了出去,勾手把门合上,朝着院子里的大树走去。
树大爷,她可是买了最好最贵的肥料。
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量,别跟她计较昨天的“折臂之仇”。
给大树浇了水又施了肥,凤之桃站在枯树前,诚恳的拜了拜。
临走前,她走到正殿,踢醒了几个狼狈不堪的嬷嬷。
“明天好好打扫,好好照顾六皇子,听明白了吗!”
几人脸色木木的点头。
她这才转身离开了皇宫。
凤之桃走后。
院子里又恢复了寂静。
傅容屿躺在柔软的被褥里,漆黑的眼珠转了转。
空气中似乎还飘荡着那人身上温暖的香气。
比被褥里的还要好闻。
第二日。
凤之桃一大早就被木氏拖了起来。
木氏一边让丫鬟给凤之桃穿衣,一边满脸欣喜:“儿啊,我给你求到了慈元大师的会面机会,你今天让大师给你好好算算真正的姻缘是什么。”
她不相信自家爱女的姻缘会系在一个病秧子身上。
只要大师算出的是别人,她就能拿着这份结果去跟老爷谈判。
怎么也不能让阿桃真嫁过去柳府!
凤之桃无语的打了个哈欠,抬手示意丫鬟退下,懒懒倚靠在床柱边:“娘,我都说了,我已经打算嫁给柳公子了。”
为了不让木氏再来烦她,凤之桃这声“娘”叫的非常痛快。
木氏一脸不相信:“阿桃,你别骗娘了,我知道你跟摄政王情投意合,要不是有柳丞相,你们早就成亲了,说不定娘现在都抱上孙子了呢!”
哪有那么容易?
凤老爹又不是傻的,哪里不知道摄政王就是为了她身上的兵符呢?
凤之桃拍了拍自家这个天真的老母亲:“娘,我说真的,我已经不喜欢摄政王了,他是为了什么接近我,我已经一清二楚了。”
她适时的挤出两滴泪水。
木氏立马就心疼的直叫“乖宝”。
“行吧行吧,娘知道了,但是,也不能让你的婚姻就这么交出去呀,听娘的,我们先解除婚约,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