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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虐文女主后我反虐了男主:林姝姝纪锦玉番外笔趣阁

炖鱼鱼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女子异瞳妖冶,却泛着冰冷的寒光,与其对视,就像是被深渊盯上了一般,毛骨悚然。白弋硬着头皮迎上那双异瞳,“圣女,尊主说,您若是想离开,他不会拦着的。”“您若是想念霖王,尊主说会派人送您回边境,岁刹楼永远是您的后盾。”“您若是不想离开,想留在岁刹楼也可以,您永远都是岁刹楼的圣女。”白弋放低姿态,说得十分有诚意,耳边却传来女子的一声冷嗤。他心里一咯噔,却又见那女子转过了身去,正蹲下身子与一条黑蛇玩闹,显然不想理他。白弋尴尬地摸摸鼻子,尊主只说带话,只要圣女听进去就行。他迅速转身离开,没看到身后的女子手臂上缠着一条细长的黑蛇,跨过蛇群避之不及的野决明草丛,将那条蛇放上了那块大岩石。黑蛇从她的手臂上缓缓落下,扭过头颅蹭了下她的手心,转而往山洞...

主角:林姝姝纪锦玉   更新:2024-12-14 16:12: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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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姝姝纪锦玉的其他类型小说《穿成虐文女主后我反虐了男主:林姝姝纪锦玉番外笔趣阁》,由网络作家“炖鱼鱼”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女子异瞳妖冶,却泛着冰冷的寒光,与其对视,就像是被深渊盯上了一般,毛骨悚然。白弋硬着头皮迎上那双异瞳,“圣女,尊主说,您若是想离开,他不会拦着的。”“您若是想念霖王,尊主说会派人送您回边境,岁刹楼永远是您的后盾。”“您若是不想离开,想留在岁刹楼也可以,您永远都是岁刹楼的圣女。”白弋放低姿态,说得十分有诚意,耳边却传来女子的一声冷嗤。他心里一咯噔,却又见那女子转过了身去,正蹲下身子与一条黑蛇玩闹,显然不想理他。白弋尴尬地摸摸鼻子,尊主只说带话,只要圣女听进去就行。他迅速转身离开,没看到身后的女子手臂上缠着一条细长的黑蛇,跨过蛇群避之不及的野决明草丛,将那条蛇放上了那块大岩石。黑蛇从她的手臂上缓缓落下,扭过头颅蹭了下她的手心,转而往山洞...

《穿成虐文女主后我反虐了男主:林姝姝纪锦玉番外笔趣阁》精彩片段


女子异瞳妖冶,却泛着冰冷的寒光,与其对视,就像是被深渊盯上了一般,毛骨悚然。

白弋硬着头皮迎上那双异瞳,“圣女,尊主说,您若是想离开,他不会拦着的。”

“您若是想念霖王,尊主说会派人送您回边境,岁刹楼永远是您的后盾。”

“您若是不想离开,想留在岁刹楼也可以,您永远都是岁刹楼的圣女。”

白弋放低姿态,说得十分有诚意,耳边却传来女子的一声冷嗤。

他心里一咯噔,却又见那女子转过了身去,正蹲下身子与一条黑蛇玩闹,显然不想理他。

白弋尴尬地摸摸鼻子,尊主只说带话,只要圣女听进去就行。

他迅速转身离开,没看到身后的女子手臂上缠着一条细长的黑蛇,跨过蛇群避之不及的野决明草丛,将那条蛇放上了那块大岩石。

黑蛇从她的手臂上缓缓落下,扭过头颅蹭了下她的手心,转而往山洞滑去。

……

另一边。

凌旻打量着山下领着大批人马准备围堵他岁刹楼整座山的男人,眼底划过丝不屑。

战神?

这弱不禁风,脸色苍白的跟鬼一样的人,是那威名赫赫的不败战神?

纪时霖的脸色却是不太好看,从悬崖上被刺杀开始,他的身体就没有好过,旧伤未好又添新伤,一刻都没有停歇过,又上了次战场,如今站在这里完全靠一口气硬撑着。

“岁刹楼,凌旻。”

纪时霖持剑指向凌旻,目光冷寒,“放了本王的王妃。”

凌旻不急不缓地往下走,“霖王殿下。”

“本尊不记得与霖王殿下有何交集,如今霖王殿下带着人马堵在我岁刹楼,可是不妥?”

纪时霖冷笑,“本王也不记得与凌尊主有何过节,尊主为何要动本王的王妃。”

“多的本王不欲多说,尊主若是不放人,就别怪本王不客气!”

“给本王搜!务必要找到王妃!”

大批黑衣人冲上来,凌旻神色竟没有任何波动,眼里依旧是不急不缓,漫不经心。

“霖王殿下,何必这样着急,喊打喊杀,未免有失风度。”

凌旻右手随意一抬,身后刷刷刷竖起无数箭矢。

“本尊是讲道理的人,霖王殿下战场上那一套可不要用错了地方。”

纪时霖立刻喊停,冲上去的人转为防御姿态。

“尊主既然说讲道理,那就交出本王的王妃,未经允许劫持别人的王妃,算讲道理吗?”

“本王不想得罪岁刹楼,但也不怕岁刹楼。”

剑玄一转,纪时霖手上用力,冰冷的剑锋直指凌旻,“尊主若是坚决不承认,本王也只有闯一闯,亲自证实一番!”

凌旻狭长的眉眼轻挑,淡淡地看着他。

“没错,霖王妃是在本尊这里。”

纪时霖心头一颤,眼底锐利更甚,“放了她!”

“放?”

凌旻似乎听到什么好笑的事情,“本尊抓了霖王妃这么久,霖王殿下才找过来,本尊还以为,霖王殿下不喜您这个王妃,既然她没什么利用,本尊就将她杀喽。”

“你说什么?”

“王爷,王爷冷静!”

云一目光骤变,王爷不是答应过不动手吗!王爷的伤……

但此时拦已经拦不住,纪时霖仿若被拔了逆鳞,浑身带着杀气就冲了过去。

昏黄的天色,将整个山下都映照出红霞。

树林下的影子,两个人影打得难舍难分。

纪时霖腾空而起,手中的剑化作一道流光,直指凌旻的眉心,凌旻侧身闪躲,旋身踢腿,与之交缠上去。

两人的速度极快,整片天地响起刺耳破空的利剑打斗声。

“砰——”

“刺啦!”

砸地声。

利器入肉声。

凌旻正中一掌,摔在地上,手上的剑却也刺了过去。

谁知对面的人跟个疯子一样,为了将他击倒,竟然不避开他的剑。

“王爷!”

“尊主!”

云一和白弋同时上前,一个将人拉开,一个将人扶起。

纪时霖腹部正中一剑,目光死死盯着凌旻,强撑的身体颤抖不停。

凌旻拍拍身上的土,看了眼自己剑上的血,眼神讽刺又不屑地回视,“霖王,战神?不过如此。”

尊主您可别说了!

人霖王伤成那样还能把您拍地上,属下都替您丢人。

白弋心中叹气,面上却没有什么表情,上前一步,护在凌旻身前,剑刃一拔。

云一警惕地看过去,急忙扶着纪时霖往后退。

纪时霖不知是疼的还是支撑不住,额上浸出密密麻麻的细汗,双眼猩红。

“所有人,听命,给本王灭了这岁刹楼!”

“身手不行口气还挺大。”

凌旻冷笑,“本尊就站这儿看着,你手下这些人今日若能进得了我岁刹楼的门?我这尊主给你当。”

哎呦尊主您说什么呢!

白弋瞳孔划过一丝震惊,尊主您可别开玩笑了!这一点都不好玩!

老尊主若是知道了,非从地底下爬起来不可!

无数箭矢飞速落下,纪时霖的人奔涌而上。

“王爷,您千万别动了,属下帮您去打!”

云一拽住又要朝凌旻冲上去的纪时霖,急得内力都用上了。

“放开,本王要杀了他!”

“来啊。”

凌旻不仅不退,还朝前走了几步,即使面罩遮着面容,依旧还是能够感受到他面上的漫不经心。

“王爷,王爷您别冲动,王妃不一定出了事,不管怎么样,咱们都得先见到王妃的人啊!”

言下之意,人要见人,死要见尸。

王爷是太担心王妃了,不够冷静,他倒是觉得,这什么尊主说话语气随意的紧,不一定可信。

可纪时霖如今还能听进去什么,他全靠一口气在这撑着,满脑子都是要为林姝姝报仇,内劲一提,挣开云一就提剑冲了过去。

“王爷!”

凌旻眼底闪过兴奋,面罩下嘴角一勾,又与之对抗了上去。

不得不说,这霖王功夫还不错。

看在他身上伤情的份上,他收了四分功力,没想到对方还能和他不相上下。

若对方是全盛时期,他倒是能和他好好打上一场,定然很痛快。


凌旻神色轻慢,“也是,那天辰太子还没那么大本事。”

“尊主,是否需要属下……”

白弋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

“慢。”

凌旻摩挲着手指,视线注视着远处那一动不动的女子身上,嘴角勾起。

“本尊突然想到一个更好的游戏。”

白弋迷茫,“什么游戏?”

远处那女子突然有了动作,她神色紧张,双手紧紧抱着他的黑袍,似乎在给自己打气一样,面色生动的变化,之后恐惧又不失冷静的踏出了第一步。

凌旻眸色黑沉。

“那霖王打仗是个好手,战场上也运筹帷幄,但有时,似乎有些眼瞎啊……”

白弋没听懂,凌旻也不解释。

“去给我抓个人回来。”

听凌旻说完名字,白弋领命,消失在此处。

凌旻目光定定地落在草地上的女子身上,面容冷峻又邪肆。

霖王既然眼瞎,不如就让他眼瞎到底……

而此时的林姝姝什么都不知道,只专心应对着第一个凹点。

一脚之隔,是盘着身子的滑腻长条,那双眼睛直勾勾的睁着,不知道到底睡着了没有。

她咽咽口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将手上的黑袍遮在身前,不去看脚下的东西,只专注着下一个落脚点。

脚步轻轻地抬起,停止,落下,停止,踩实,停止,另一只脚缓缓重复着动作。

踩上第一个落脚点,她连口气都不敢喘,憋着气面对下一个蛇窝。

一个又一个。

得益于如今天气寒冷,蛇都懒懒地窝在凹进去的草地里不愿出来。

否则,林姝姝十条命都不敢这么造的。

离石头下面的安全区还有五个蛇窝,身后已经惊险走过了十四个蛇窝。

如今真是前有“狼”后有“虎”,一步退路都没有。

“嘶,嘶嘶——”

耳边出现最不想听见的声音,林姝姝汗毛竖起,看到最后那个窝的蛇不知为何晃起了身体,视线即将落过来。

她急忙将黑袍颤抖着展开,遮挡着视线,然后一动不动。

半晌没动静,林姝姝睁开眼,就见那个窝里的蛇不见了,转头一看,它爬上了自己窝上面的那个凸点草地,直着一条身体,占满了那个凸点草地,就不动了。

她头皮一麻。

如今走回去显然不现实,她只能往前。

害怕又有什么蛇醒来,林姝姝不敢耽误,抱着必死的心拼一拼。

她再次踏出步子,直到第二个凸点草地上。

脚下是盘起来的一条蛇,本该落脚的最后一个凸点草地上,躺着一条直愣愣的蛇,它的头没看这边,垂在自己的窝那边,凸点草地上尾巴却一摆一摆,让人头皮发麻,不敢轻举妄动。

林姝姝闭上眼,给自己打了打气,猛地睁眼,将手上的黑袍往前一盖,一脚奔了出去,踏上了它的窝,又拔腿就跑。

“嘶,嘶嘶嘶——”

黑袍遮掩了那条清醒的蛇的视线,它在黑袍下剧烈翻动,叫声急促。

“嘶——”

“嘶嘶——”

“嘶嘶嘶——”

不知道是不是听到了同伴的呼唤,身后每个窝里面的蛇都纷纷直起了脑袋,蜷缩的身躯展开,一条条蛇信子吞吐不停。

接着,黑乎乎的一片极速涌动,朝着视线里那个异动急奔而去。

“嘶嘶嘶”的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密,似乎能穿透耳膜。

林姝姝已经不敢去想身后的情景,她用尽浑身的劲朝着那块石头下的安全区奔去,手腕旋转着,暗器里一根又一根的银针往后刺去,试图阻挠靠近的蛇。

直到扑进在那片安全区。

却没想到,身后的蛇都没有停顿,似乎是因为群体庞大而没了顾忌,一拥而上。

“啊——”

一声痛到极致的凄厉惨叫响彻云霄。

凌旻也没想到这样的变故,他以为她的方法能走出来,等他发现异样要上前解救时,蛇群已经淹没了那个女子。

“尊主,这是……”

巫医末殇目露诧异。

一向慵懒漫不经心的尊主大人,此时眉宇间前所未有的严肃,浑身充斥着一股阴郁。

在他的手上,一个浑身是血的女子闭着眼躺着,她的手臂垂下,宛如一个已死之人,毫无生息。

单薄白色的里衣支离破碎,也没了原本的颜色,满是血红。

“救她。”

短短两个字,末殇却听出一丝带着悔意的沉重。

他眼底划过异色。

这女子什么来头,竟然能让凌旻这冷漠无情的石头情绪出现波动。

呵,有意思。

“这么多伤口……你该不是将人扔进迷雾森林了吧?”

末殇查看完伤情,声色微变,看凌旻的神色宛如看一个魔鬼。

“那里面的蛇可都是我练毒用的,每条身上都是剧毒,你简直疯了!”

凌旻不语,一双狭长的眼静静看着他。

“救,救救救!”

末殇做了个深呼吸,嘀咕道:“这姑娘真是倒霉,也不知道哪得罪了你。”

“咦?”

末殇翻动了她的眼珠,探上她的脖颈,之后一顿,突然神色一变,异瞳注视着床上的女子,发出晶蓝色的光芒,“这竟然……”

“如何?”凌旻背在身后的手握成拳,声音却平静,“可能救?”

末殇猛地站起身,突然拿起针戳破了那十根青葱白皙的手指指尖。

滴滴鲜红的血液滴下来。

末殇急匆匆拿起一个器皿将其接起来,然后拿出一个乌黑的小盒子,用一个吸管将血液透过盒子上的小孔滴进去。

“哧——”

“唧!”

乌黑的盒子在末殇苍白的手上剧烈晃动起来,突然一声尖锐的叫唤声后,没了动静。

末殇异瞳里光芒更甚,他将盒子放在地上,转了个方向,打开。

一股异香散发出来,但那盒子里的东西却一动不动,呈奇异的灰僵色。

凌旻眉头蹙起,“这不是……”

“没错,是我养的蛊王。”

以往宝贝的不行的东西,如今就这样没了气息,末殇脸色却没有丝毫伤心之色,反而露出骇人的惊喜之色。

他垂眸,用夹子夹起那颗灰僵色的小虫子,拿到床上的女子身边,将其放在了她还在滴着鲜血的指尖。


又是一个阴雨天。

身体很疲惫,却再睡不着了,以往最爱听的雨声,如今听起来,却只觉得烦闷。

外面似乎有什么动静,但细听时左耳便刺痛起来,有闷雷似的响声作祟。

林姝姝睁开干涩的双眼,缓缓起身,就见雨春推门进来。

“王妃,您醒了?刚刚王爷来过,送来了些东西。”

雨春几人走进来,林姝姝顺手接过雨春递过来的东西,看了几眼,眉眼一挑,有几分惊讶。

纪时霖送来的不是别的,正是部分“赔礼”的单子。

大概翻了翻,竟然能抵得过她原本的嫁妆了。

赔礼是三倍嫁妆,才一晚上就凑齐了三分之一,纪时霖恐怕是把自己老底都掏光了吧。

“单子上的东西王爷让人搬到了听雨楼旁边的院落,王爷说以后那个院落专门用来给王妃储物用,王爷还派了人专门看守,除了王妃,其他人以后都不能进去。”

林姝姝没什么反应,只是淡淡点头,“嗯。”

“对了,刚刚王爷让奴婢转告王妃,他会尽快补齐剩下的赔礼,让王妃这段时日切勿动怒,好好休养身体。”

呵。

他以为他在她这里是什么重要的人?

动怒这种事,不管是为他还是为那白莲花,都不值当。

“知道了。”

林姝姝随口应道。

外面风雨交加,天色也昏暗的紧,林姝姝却还是不顾雨春她们的阻挠,出了门。

不动怒是真的,想尽快离开这个鬼地方也是真的。

纪时霖,玉漫儿,和他们生活在一个屋檐下,她觉都会睡不安稳。

如今朝堂局势紧迫,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暗潮汹涌。

皇帝本就是个没什么本事的平庸之人,如今年龄渐长,更显昏庸无道,日日沉迷声色,想起来了过问几句朝政,随口提一些用脚想出来的建议,想不起来了连朝都不上。

这种情况下,底下的儿子们都暗戳戳盯着那个皇位等着替上去。

太子是正统继承人,如今已经名正言顺地开始接触朝政。

纪时霖是不败战神,兵权在手,声名震慑着边境,在百姓心中威望颇高。

两人不相上下,若是相辅相成还好,偏偏却是针锋相对。

其他的皇子们死的死,傻的傻,剩下的没权没势没能力,毫无竞争力。

太子有皇帝和保皇党的支持,纪时霖有声望和兵权。

如今任何一个砝码对纪锦玉和纪时霖来说,都起着决定性作用。

而朝臣里最有能力有势力的林相,却偏偏是个中立党,明确表示过谁也不帮。

林砚知这块骨头谁都知道不好啃,但他的确香啊!

纪锦玉和纪时霖,都不是胆小之人,卯足了劲就想去啃一口。

啃不动,就采用迂回策略。

而她,林姝姝,身为林砚知最疼爱的嫡长女,就是这个策略的关键人物。

她和纪时霖的这场赐婚,是太后越过皇帝和太子直接颁发的懿旨,无疑给了纪时霖很大的机会。

她如今的身份不仅仅是纪时霖的王妃,还是林家的象征,决定着林砚之的态度。

最是无情帝王家,皇家尊严不可侵犯,没有和离,只有休妻。

她也要考虑到身后的林家,不能因为一己私欲连累了偌大一个家族。

朝堂局势,皇家尊严,林家处境……

每一个都在限制着她,想要彻底摆脱这里离开,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但林姝姝不怕难,只怕没有机会。

她已经充分认识到,在这等级森严的封建社会,没有什么是权势和利益解决不了的事情。

她要权势!也要利益!

只有掌握了别人无法撼动的能力,才能拥有真正的自由。

在这之前,她要做好所有的准备,一旦有了机会,没人能阻挡她做任何事情!

和离是,自由也是!

……

玉钗楼。

顾卿云与林姝姝两相对坐。

顾卿云视线在林姝姝红肿未消的侧脸上停顿了一瞬,又不动声色移开,似乎什么都没有看到般漫不经心把玩着自己的玉串。

“林小姐,我这里一切都已经安排妥当,你呢……准备好了吗?”

“当然。”

林姝姝指尖轻点着茶杯,仿佛脸上没有那显眼的红肿一样,镇定淡然,“有顾公子的帮忙,我什么都不用担心,只是配合而已,这有何难,甚至都无需准备。”

顾卿云轻笑,“你倒是会使唤人,还未有人说让本公子做事说的如此理所应当,你是头一个。”

林姝姝轻抿了一口茶水,“我的荣幸。”

顾卿云眼底含笑,“本公子就是喜欢和林小姐这种人合作,干脆,利落,有手段,还能给予难得的信任。”

“顾公子谬赞。”

林姝姝坦然接受,还顺便夸道:“顾公子也是难得的生意伙伴,有钱,大方,不吝啬,还愿意听我画饼。”

这话怎么听怎么像个人傻钱多的冤大头。

“哈哈。”

顾卿云听懂了却也不生气,反而朗笑几声,“能得林小姐这般赞誉和信任,也是本公子的荣幸,既然林小姐愿意付出信任,本公子自然也心甘情愿为林小姐办事。”

两人开场得当,气氛融洽,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就着合作的细则讨论起来,言语间交谈甚欢,非常有效率地确定下了许多事情。

一切都商量好了,林姝姝正准备开口告辞,却见顾卿云突然脸色踌躇起来。

“对了,有一件事情,犹豫要不要告诉你……”

林姝姝惊奇地看他一眼,“什么事情还能让你卿云公子犹豫,但说无妨。”

交谈了这么久,两人也算相熟了许多,说话没有再那么生疏,林姝姝此时都能随意地调侃起来。

顾卿云却没有她那么轻松,心情略微沉重,似乎在思考她能不能接受他将要说的话。

“你怎么还磨磨唧唧起来,有话就说。”林姝姝好笑地催促道。

什么事让他这么纠结?

顾卿云狭长的双眸里闪过挣扎,直到看到她精致漂亮的脸上那突兀碍眼的红肿,才沉了沉声道:“说了,你不要激动。”

林姝姝坐正,看他神色严肃,却也没想太多,随意“嗯”了一声。

“你之前的丫鬟,就是那个叫青禾的小姑娘……死了。”


“当然,之所以能成为标志,就是因为它独一无二,只有卿云公子能做的出来。”

林姝姝示意他抬起手。

“当阳光透过玉钗的尾部,手指寻着玉钗的纹路,便可找到一处缤彩,手指抚摸上去,便是一个云朵的形状,凝视进去,就能看到一片精致的祥云。”

看他蹙额,似乎因为没有观察出来而有些不相信,林姝姝眼底冷清,并未有所不悦,仿若死水般无丝毫波动。

将手里那支递给他,林姝姝悠然不迫道:“王爷将两支拿在一起,自然能看明白。”

林姝姝笃定的语气和动作十分坦然,纪时霖面色有些难看,已然有些相信了她的话,等在她递过来那支玉钗里真的看到那片云彩的时候,顿时怒火中烧。

“元忡!给本王滚进来!”

元忡就是管家,因为不放心,就一直在听雨楼外等候着,听到这一声怒吼,心跳陡然停滞,擦着冷汗走进去。

迎面就是一个物体,元忡额头汗水和血水混杂,却也顾不得擦,“扑腾”一声跪下。

砸在他额头上的,俨然是那个假玉钗。

“给本王解释解释,这是怎么回事?”

元忡垂头低眉,“老奴,老奴不知王爷的意思。”

“你还敢装蒜!”

纪时霖语气狠厉,上前一脚将人踹倒,“拿一支假玉钗来糊弄本王,你好大的胆子!”

元忡面上愣了愣神,似是不太明白。

见纪时霖如此大发雷霆,顿时老泪纵横,“王爷,王爷,老奴冤枉啊!给老奴一百个胆子老奴也不会做出这种事情啊!”

“王爷一早吩咐老奴照着画里的样式找这个玉钗,老奴也的确是在王妃的嫁妆里找到的,这才一早上的时间,老奴不敢欺瞒王爷,更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来啊!”

的确是他吩咐的,而且是一早才吩咐的,就算造个假的,也不可能会这么快。

纪时霖沉吟不语,面色冷沉。

林姝姝看着管家,忽而笑起来,“管家的意思是,本王妃的玉钗原本就是假的喽?”

林姝姝眉眼笑意盈盈,却莫名散发着令人不可直视的冷意。元忡对视一眼就急忙低下头,磕着脑袋。

“老奴不敢,老奴不敢怀疑王妃。”

不敢怀疑,而不是不怀疑。

呵呵。

林姝姝也不再逼他,这就是个与虎为皮的替罪羔羊罢了。

她侧身,直视沉默不语的纪时霖。

“王爷若是不信我,不如与我一同去清点一下嫁妆,上次本王妃寻玉钗的时候,似乎还注意到几样东西,也不见了呢……”

“王妃不可!”

元忡一声大喊,脸上惊色不褪。

这么明显的猫腻,纪时霖不可能看不出来,眸色一暗,怒火中烧。

他竟然被一个狗奴才耍的团团转!

“查,本王陪王妃去查!若是少了一件,本王扒了你这狗奴才的皮!”

阻止不了,元忡腿一软,瘫坐在地上。

纪时霖让两个暗卫架着他到仓库,吩咐人将仓库围起来,谨防任何人做手脚,派人当面清点了所有嫁妆。

“王爷,里面就少了一枝金珠头花,一对镀金耳钏和一对珠翠环头耳川,其余东西都未少。”

林姝姝淡淡听着,这玉漫儿不错啊,够警惕,她上次看到的,可少了不止这么多啊!

周围的下人们不少,见此都窃窃私语。

“管家做事稳重,一向有分寸,对我们这些下人们又好,他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情的。”

“是啊,管家的为人我们还能不知道吗?况且他一个老人,还无儿无女的,他怎么可能偷拿王妃的东西,怎么看都不可能啊。”

“我看,就是王妃在自导自演!”

“这话怎么说?”

“你还不知道吗?王妃花了两万九千两买了件首饰,那可足够我们王府三四年的开销了,王妃说买就买了,买了以后给王爷说那首饰和她外租母给的一件陪嫁首饰一样,但是不知怎么丢了,所以想买一个,好睹物思人。”

“啊?怎么还有这种事,我看根本没丢吧,就是王妃买首饰花的钱太多怕王爷责备她,自导自演了一出戏吧。”

“谁说不是呢,管家也是倒霉,被她当了靶子,咱们这王妃啊,还真是……一言难尽!”

“就是,这作为哪像是林家的嫡女,还千金小姐,大家闺秀呢,真是太掉价了,还不如咱们侧妃温柔得体明事理。”

“……”

一时间,所有人都在为管家说话,已然都认为此事就是林姝姝自导自演,还冤枉了老管家。

管家听着周围的话也松了口气,顿时跪在地上表忠心。

“王爷明察啊,老奴对王爷忠心耿耿,绝不会做出吃里扒外的事情,老奴真的不敢啊,况且老奴一生未娶,无儿无女,又不用操心儿女嫁娶,拿这些首饰能做什么?老奴真的冤枉啊!求王爷明察!”

纪时霖却并不理会他,刚刚他那慌张的神色可不做假,就算没拿也做了什么亏心事。

但他说的有理有据,且没有证据证明是他拿了东西……

纪时霖心下不适,不愿相信真相会是他们所说的那样,他攥紧手指,将视线落向林姝姝。

“王妃?”

他虽然没说什么,但这语气显然也对她产生了怀疑,且想要一个解释。

林姝姝与其对视,沉默不语,一双清澈的双眼直勾勾地盯着他,毫不退让。

纪时霖揉揉眉心,好似无奈般叹口气,语气柔下来。

“少的那几样,会不会是你拿出来给忘了,若是真丢了,本王给你在外寻几样一模一样的可好?”

纪时霖给她找好了一个借口,似乎不想要解释了,也不提此事是否是她自导自演,想就此揭过去,更不追究是她错还是管家错。

显然不是想包庇管家,而是想包庇林姝姝。

但这种包庇,不正是在证明,他相信了管家,证明这件事的结果,就是林姝姝在骗人。

林姝姝眼眸清澈,嘴角却冷笑。

“不用,找到的终究不是我的,而这里的,恐怕也不是我的。”


其实他也记不清楚了,十几年过去,就算再思念,也不可能再记得那双眼睛的具体形状。

但他记得,那双眼睛非常明亮,是那种有朝气的明亮,能够感染旁人的明亮,看到就让人欢喜,让人轻松。

可如今这双眼,只会盛着泪水,诉控着委屈和忧愁……

一个人长大以后,真的会变得一点相似的地方都没有吗?

玉漫儿猛地低头,藏下眼底深深的怨恨。

这一年以来,她早已能够自如应对他的各种怀疑,但今日是他们的新婚之夜啊!

新婚之夜,他为什么还要提起那段记忆!

为什么到了现在,他的心里还是只有那段记忆!

他看不到吗?

看不到她的喜欢吗?

他为什么就是不能看看自己!

那段记忆才多久,可她陪伴他已经一年多了!

“王爷,漫儿已经长大了,再不能像小时候那般无忧无虑了。”

玉漫儿抬起头时已经泪眼朦胧,“王爷是嫌弃漫儿了吗?”

纪时霖如今连叹气都已经觉得疲惫。

他不语,就那样沉默地坐着。

玉漫儿咬着唇,终还是忐忑开口道:“王爷,天色不早了,我们……”

纪时霖对上她那双紧张期待的眸子,却只觉身心俱疲,更升不起任何欲望。

他缓缓起身,“你先睡吧。”

玉漫儿一把抓住他,“王爷你去哪?”

“漫儿,本王娶你,是为了承诺,不代表那日的事情就这样算了。”

纪时霖厉眸凝视着她慌张的模样,“一个人可以改变,容貌,性情,都可以,但连心底的善恶都完全改变,那还是那个人吗?”

“本王可以一直容忍你,因为没有你,就没有本王的现在,但王妃她不欠你什么,如果你一日没有认识到自己的错误,本王一日不会踏进这里。”

“王爷!”

玉漫儿突然大喊,眼泪蓦然流下,“你忘记我们小时候的情谊了吗?就为了王妃,你就这样对我吗?”

纪时霖甩开她的手,闭上眼,掩盖眼底深深的失望。

“你的恩情,本王会还,但你试图伤害王妃的事情,本王也不会忘记。”

“不,不是的王爷,漫儿只是怕失去你。”

玉漫儿跌在地上,哭着去抓他的袖子,“你忘了吗?忘了漫儿曾经的样子的吗?漫儿不是这样的,漫儿只是怕你被王妃抢走才变成这样的。”

“一码归一码,曾经是曾经,你曾经的确纯真善良,但如今,本王也看不透了。“

“你说是因为害怕失去本王才做这种事情,但你害怕就可以诬陷别人,就可以伤害别人吗?王妃呢?王妃又做错了什么,她就活该被你伤害吗?“

纪时霖深呼一口气,目光沉沉的看着她,“漫儿,管家他们六条人命已经替你去死了,你若是还认识不到自己的错误,下次,下下次,总有一天,本王的救命之恩也就还完了……”

说完纪时霖甩开他,拂袖就走。

玉漫儿被甩开,哭得一脸狼狈,低垂的眸子里划过一抹阴狠。

王爷,既然你这么绝情,就不要怪漫儿……

纪时霖刚走到门口,后背被猛地冲击,腰间缠上一双手。

“王爷,今日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漫儿等了你这么久,你就这样走掉吗?”

纪时霖下意识想要推开,鼻间却传来一丝异香,他还未伸手,就猛地一闷哼。

似乎有一个引子,令他胸腔剧烈翻涌,有什么从内腔散发开来,他猛地一个踉跄,竟然有些站不住。

“王爷,今天是我们的新婚之夜,漫儿来服侍你……”玉漫儿凑近他,轻声呼气道。

“玉漫儿!你敢!”

纪时霖意识到了什么,调动内力去调息,却只是越来越无力。

慢慢的,他没了力气。

玉漫儿引着他的步伐转了回来。

“放开,放开本王……”纪时霖咬着牙,“漫儿,别做让自己后悔的事!”

玉漫儿眼底划过一抹痛色,却还是靠近那个渴望已久的怀里,她面上娇笑着,双手抚上那日思夜想的脸庞,眼底露出近乎执拗的痴迷。

“王爷,漫儿不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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