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午节期间,女儿没有跟苏清歌的初恋打招呼,苏清歌生气了,怪女儿不懂事,嫌我没教育好,于是把我和女儿扔到非洲吃苦,不让我们回来。
在那里一个月都洗不上澡,喝不上水,苦苦哀求旷工放我们回去,却遭到无情毒打和虐待。
女儿被非洲毒虫咬了,无法及时就医,重病垂危。
我磕破了头求矿主救命,他把手机扔给我,嘲笑说苏清歌不会接。
果然。
我打了几十遍,苏清歌都没接,却看见苏清歌初恋更新的朋友圈。
他一边端着酒杯,一边牵着苏清歌的手,配文:“随叫随到的你,是我此生最大的幸福。”
我擦干眼泪,绝望的留言:“既然你们那么恩爱,赶紧滚去领证吧!”
直到端午节前,苏清歌终于派人将我接回,她冷冷的问:“你和女儿懂规矩了么?”
我举起女儿的骨灰盒,露出满身鞭痕反问:“你满意了吗?”
她红了眼眶。
她哭干了眼泪。
她彻底疯了……我抱着骨灰盒到家时,刚好看见苏清歌剥了一瓣橘子,递到初恋许文的嘴边。
两人笑的很甜。
多么温馨。
好似我才是外人。
放在以前,我早已大发雷霆,但现在我的心,已经随女儿的病逝一起死了,有的只是冷漠。
许文瞧见了我,嘴角扬起一抹戏谑的弧度。
我知道,他在挑衅。
他也确实赢了。
我输的一败涂地。
我与苏清歌相恋两年,结婚六年,她从没给我剥过一瓣橘子喂过我一次吃的。
有时,我开玩笑般提出类似的请求。
苏清歌只会冷脸回应:“你是残废?
自己没长手吗?
多大的人了,搞这一套。”
饶是欢欢,也得撒娇好一会儿,才能换来苏清歌一次不耐烦的喂饭。
欢欢生前问我最多的话,就是“妈妈爱不爱她?”
“什么时候妈妈能有空陪她?”
“妈妈怎么还没回家?”
我常安慰欢欢:“妈妈是世界上最爱你的人,你爸爸还要爱你哦!
只是妈妈工作忙。”
但苏清歌仅仅懒得回家罢了。
其实爱与不爱,泾渭分明。
是我太过自欺欺人。
直至欢欢高烧不退,虚弱的问我,妈妈什么时候接她回家时。
我彻底醒悟,哭得像个泪人。
许文似乎觉得不够刺激,于是从果盘里拿起一颗樱桃,宠溺的送到苏清歌嘴边。
苏清歌一脸娇羞,红唇微启,刚要吃却看见了我,先一愣,旋即恼怒。
“来了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以为自己是鬼吗?”
“还有,你表情那么丧那么冷干嘛?
你有资格摆臭脸吗?”
她总是这样,自己心虚,就会反过来怪我数落我各种不是。
“那我应该什么眼神?
笑着祝你们幸福?”
我冷冷地反问道。
在非洲一个月里,我受尽折磨,白天干活挖矿,晚上睡草地。
稍微不听话,就要被鞭子抽。
连欢欢都要被逼着跟我一起下矿,否则死路一条。
每天伙食只有一碗饭。
我求救无门,手机被强行没收,有几次想偷手机,都被发现挨打。
最后一次,欢欢病重,我疯了一样拿着刀乱砍,才抢到手机,可苏清歌没接电话。
她只顾着跟许文玩乐。
那晚,我又挨了打,被关进小黑屋;我看着欢欢呼吸越来越弱,绝望的痛哭。
那晚,我终于体会到什么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你又耍什么性子?
许文生病了,我才把他接到家里照顾……”苏清歌又是老一套的话术。
我不想听,直接抬手打断她的话,说道:“够了!
离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