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当天,我姐姐沾沾自喜地举办了订婚宴。
她穿着订婚服装和我的青梅竹马订了婚。
我妈气急攻心来家里找人没找到,我弟弟骂我死婊子。
一向温和的爸爸也面露嫌弃:“这样的丢脸东西不要也罢。”
她们才不希望我来婚礼现场,只是想看我屈服在于他们威胁之下。
可是。
我已经死了。
1我叫李孤,就是孤独的那个孤。
很小的时候,别人就告诉我是个孤儿我爸妈都不想要我,所以我被送到乡下和野狗玩。
直到我6岁时才被送回来,我看着姐姐,弟弟接过妈妈身上的校服。
那衣服好漂亮可是姐姐和弟弟比我高好多,我应该穿不下。
我鼓起勇气,声若细纹:“妈妈,我也想要校服。”
弟弟把我按下,从我头上跨过去,笑嘻嘻:“撒尿尿,好矮啊,妈妈她真的是我姐姐吗?”
我妈嫌弃地推开我的手:“要要要!
你什么都要,能不能看看爸妈养你有多辛苦。”
我知道,大家好像都对我隐隐约约的嫌弃。
现在,我妈把手里的活一放,疾驰到家推开我房间的门。
疯狂的发消息:“死丫头,你再不回来,我就把你的东西砸了。”
“你果然是根贱骨头,敲皮是敲不痒的。”
随即把我外婆送我的长命锁砸碎。
而我弟弟陈勇走过来,砸碎了我的存钱罐高兴揣兜里:“妈以后就当没这个女儿,反正她都成年了。”
我妈靠在陈勇身上,委屈地地诉说她的无奈。
“三个孩子,就她最不乖,要不是她长得矮小村里笑话她,我才不会接她回来。
她长成这样,我带出去别人都嫌弃丢脸....”我好像已经麻木,因为这句话无数人告诉过我了。
他们说,李孤,你们这家人真的很不搭。
到最后,相片上的我穿了二十厘米的鞋,崴到脚也只能追在他们小汽车后面回家。
“妈,今天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陈勇噼里啪啦在屏幕上打:“陈孤,姐的婚礼要开始了,你死在哪里去了。”
“你有病吧,死婊子,她可是你妈啊。”
“你至于吗,顾文是你的青梅竹马,难道不是我的兄弟啊,玻璃心。”
“还当自己是我们家的人就回来。”
打完这几个字,他带着妈转身出门。
他自己说的话,他自己信吗?
我哪里是他们家的人啊,他们家不是只有陈勇和陈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