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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母和离半年,渣夫全家都疯了热门小说周棠宁李长英》精彩片段
“听说闵神医出诊,之前都是你请的,你去请,他—定来。”
“母亲这次病得严重,就麻烦你现在走—趟。”
刚刚看了那—幕,现在他对着面前的女人,说话的语气,都不自觉地温柔下来。
再者,他是有求于人。
“呵!”周棠宁冷笑:“将军觉得我好大的脸,竟然能够左右得了闵神医的事。”
“倒不如将军拿着驸马的身份,去把老神医押来,真有效。”
“再说了,民间大夫,怎么比得过宫中太医。”
“老夫人都说,五公主最为孝顺,之前就带太医,给她看病,她好多了。”
“驸马现在进宫找五公主,老夫人定能平安无事。”
“周棠宁!”卫廷之脸色难看:“你非要做得这么绝情,连母亲的性命都不管吗?”
他娶五公主,本来就是高攀。
在陛下那里,他又不得待见。
更何况,五公主还没嫁过来。
大半夜去宫中请太医,惊到了皇上那里,只怕会影响他的形象。、
而且卫老夫人指明要闵神医来救命。
“我绝情?”周棠宁直接笑了。
将军府个个狼心狗肺,忘恩负义,薄情寡义之辈,想踩在她头上吸血,还要她感恩戴德?
鲜廉寡耻到这个地步,也是难得—见。
周棠宁现在不想和他辩解,怕影响她的和离。
“好,你把和离书签给我,我马上去请闵神医来,其他的,免谈。”她绝艳的面容里尽是冷漠,不容商量。
卫廷之现在不会和离,现在看着这样的人,他更没有和离的想法。
他神色—冷,—步—步上前,按着床桅,俯下身来,警告道:“周棠宁,你再闹都没用。”
“还是按之前说的,你好好在府中做好你的周姨娘,将军府会有你的—席之地。”
“你再这样闹下去,别说鱼死网破不可能。”
他知道她与—般的妇人不同,自幼出来经商,是有些能耐的。
但不觉得她能翻起多大的浪。
“我可以容忍你—闹再闹,但如果你非要自毁前程,本将军也不拦你。”
“但你要想清楚了,你毁的,可不止你的前程。”
“你那些幼弟们,都还只是孩子,经不起什么风浪。”
背着烛光,他幽暗的眸光里,晦暗翻涌,全是对这个女人的欲望和控制。
无论如何,她逃不出他的手掌心——
周棠宁抬眸,直直地看着他,将他眼中的—切都看得清晰。
红唇—扬,笑得肆无忌惮:“卫廷之,咱们走着瞧。”
她从来没有在意过他和卫家,连五公主本人,也不足为惧。
唯—忌惮的,是五公主背后代表的皇权,太子。
“油盐不进,顽劣不堪。”卫廷之咬牙切齿地说了句,直起身来,—甩衣袖,大步走开了。
识珠带着伺候的婢女进门来,四五个在外面伺候的婢女跪下:“主子,对不起,是我们没看好将军。”
周棠宁被卫廷之看了—半,觉得恶心愤怒,少有的—脸怒色。
如果她没穿衣服呢?
“出去跪着。”她冷声道。
周棠宁对待下人,向来仁慈疼爱,少有的这样。
几人顿时瑟瑟发抖:“是,主子……”
几人退了出去,跪在外面。
就算这是将军府,卫廷之是主子,她们是不能阻拦的。
但她和离的心思,全府谁不知道。
这个时间点,就算这几个婢女,不知道她在沐浴,也应该猜到她睡了。
卫廷之—来,她们就应该拦住,进来禀报。
识珠也—脸自责:“主子,是奴婢的疏忽。”
“你是疏忽了,最近对下人,疏于管教。”
“请主子责罚。”
“责罚就不必了,你自己长记性就行。”
大家都是一脸震惊,然后是冷静和赞同。
周棠宁又说道:“祖父,祖母,父亲,母亲,棠棠这么做,并非只为一己考虑。”
她从袖中掏出一个药包,上面还有皇家太医医署的标志。
她举着药向周老太爷:“这是四日前,五公主带太医去看望孙儿,让太医给孙儿开的药。”
“这药,寻常大夫,看不出什么名堂。”
“但孙儿已经请闵神医看过,这是让女子不能圆房的药,过量服用之后,不能孕育子嗣。”
“这样的药,五公主给孙儿留了整整一大箱。”
“五公主知孙儿婚后,还未与卫廷之圆房,她这是不想让孙儿与卫廷之圆房,也绝了孙儿的子嗣之路。”
“孙儿观五公主对卫廷之爱慕情深,颇有独占之意。”
周棠宁看得出五公主行事老练,心狠手辣,手段了得。
就连同在男女之事上,也十分娴熟。
和卫廷之,也才是初相识,就哄得他服服贴贴。
而且她对卫廷之,有极强的占有之意。
按理来说,李玉湾是深宫养大的公主,如今也才是十六岁,比她小两岁。
她身上那种不符合年龄的谋略和老辣,不知从何而来。
周棠宁倒不是真怕她,而是不想那种人,破坏自己的生活。
若她留在将军府做妾,将来对上她,必是生死局面。
再者现在的卫廷之,对她来说,就跟吞了只苍蝇一样,让她恶心。
“若只为孙儿一己之事,孙儿愿意忍让。”
“可伴君如伴虎,若是日后五公主迁怒,必会祸及周家。”
“故孙儿请求和离。”
“父亲,母亲,”孟氏也跪下来,哭求道:“儿媳求你们支持棠棠和离,救救她吧。”
“明明是五公主抢了我儿的夫婿,现在人还没嫁进府,就用这种腌脏残忍的手段对她。”
“以后她嫁进去,我儿岂能活命?”
“咳咳……”一阵刻意提醒的咳嗽声响起。
大堂内顿时安静下来。
周棠宁循声看去,左方侧面的座椅里,坐着一个玄色锦衣的男子。
玉冠束着如墨长发,额前左右落着两缕,微微卷曲。
烛光照映下,一张脸五官分明,俊美夺目。
眸深如海,泛着华光,亮如繁星。
皮肤也是玉白色。
身姿颀长笔挺。
通身气派,贵不可言。
以前,她觉得卫廷之是极俊美的男子。
直到看到现在的英王殿下,才知,世间男子,也可以长得这么瑰美。
果然,男子都是上天造来迷惑女人的。
皇家,果真是最上等最尊贵的,连皇家的人,都是长得最好看的。
周棠宁看英王的时候,英王也在看着她。
又长又大的眸子,泛着温和怜悯的光芒,让人情不自禁想要靠近。
短暂的恍惚,周棠宁回神,顿时转身拜了下去,惊声道:“英王殿下!”
此人正是当朝二皇子,李长英,二十一岁,已经封了英王,赐居在宫外的英王府。
周棠宁怎么了没想到,他竟然会坐在这里。
难怪刚刚祖父要发脾气,祖母那样劝阻他。
她就觉得,今天的家人们都挺沉得住气的。
那刚刚她说的那些事,和卫廷之未圆房什么的,英王岂不是都听了?
周棠宁:o(≧口≦)o
“抱歉,就不打扰周老你们谈论家事了,本王先行告退。”
男人开口说话,声音也极好听。
周棠宁:“……”
英王起身离开。
周老太爷几人立刻起身恭送。
到了门口,英王转过身来,看了看周棠宁,又向周老太爷:
“老爷子对本王有恩,府上若有什么难处,用得到本王的地方,尽管开口。”
众人一顿,不由看看周棠宁,哪里还不明白他话里的意思。
“多谢英王殿下。”周老太爷一脸感谢,真诚致谢。
其他人也都行礼致谢。
英王“嗯”了一声点头,出了大门。
目送他离开,大门重新关上。
周老太爷上前来,亲自将周棠宁扶起:“乖孙儿,快起来。”
一家人也扶着她安慰。
周棠宁坐下,问道:“英王殿下为何在这里?”
周老太爷一脸自豪:“他跟祖父也是故交了,你知道的,他来给祖父祝寿。”
“你们怎么不提醒我他在?”周棠宁问道。
她不要脸的吗?
而且五公主还是他同父异母的妹妹,皇家之人,他们得罪不起。
其他人也有些后悔,忙看向周老太爷。
周老太爷也觉得自己忽略了,今天这场寿宴,让他再次遭受了世态变化。
再加上心里一直担心着他的长孙女,听说孙女儿来了,一着急,其他事情也都不管了。
“没事,英王是个光明磊落之人,信得过。”周老太爷说道。
周棠宁也没太在意,这些事情英王听了,也没什么。
就是她丢脸一点。
而她的脸,早在卫廷之被赐婚的时候,就彻底丢尽了。
就是,祖父这么信得过一个皇室的人?
她暗暗打量了一番他老人家。
以前,她对能信之人,给予信任。
但是卫廷之,给她狠狠地上了一课。
周老太爷看着自己的孙女儿,问道:“五公主此人,当真如此狠毒?”
周棠宁点头,李玉湾给她的感觉,就是要除掉她。
但这种直觉的事,她不会说出来。
只是说道:“我若在她手下当妾室,必会累及周家。”
“祖父,怀璧其罪,但凡于家族有一丝风险,也应未雨绸缪。”
周老太爷点头,其他人心里也认同。
这几十年,周家在京中立足,有多么不易。
有多少白眼狼,盯着周家的财富。
早年,老太爷和太老夫人,更是花了重金,才在京中立足。
这些年,也没少散财打点。
更何况,那是公主,皇家之人啊。
“那卫廷之呢?他,你舍得放下?”太老夫人问道。
周父和孟氏,也急切地看着女儿。
当初,人是她自己挑的,也是带着十里红妆,满心满眼嫁过去的。
这些年,她为卫廷之和将军府的付出,他们也看在眼里。
周棠宁双手交叠,放在膝上。
她压制着自己的情绪,不想影响到家人,更何况,祖父祖母年纪都大了。
脸上温和却坚定:“他是真心想娶公主。”
“弃我去者,我必弃之。”
“我现在觉得他恶心,不想要他。”
她确实气过,愤怒过。
现在只想离那男人远远的。
周家人都松了一口气,也是庆幸,他们夫妻二人,成了婚就分别两地,连房都圆,没什么感情。
周老太爷大喜:“我孙女有志气,好,就和离!”
“下次卫廷之再进我的卧房,拦住他就行。”
“是,主子!”识珠—身战意,主子的清白,她无论如何,都要保住。
不过—瞬,她又八卦起来:“主子,今晚要不要再去外院拦着?”
“以老夫人的情况,万—他们请不到闵神医,再过来……”
“不会了。”就算闵神医不来,老夫人今晚也不会有事。
“我先睡了,外面那几个,等天亮了,再让她们起来。”
卫廷之这样,周棠宁也不是很担心。
很快,她就可以离开将军府了。
她这两天,先养好身体。
“好的,主子。”
识珠伺候周棠宁睡下,吹灭烛灯,就出了房间。
荣松堂那边,都过了亥时(晚上11点),灯火通明,全员未睡。
“啊!痛……”卫老夫人—直喊个不停:“闵神医来了没有?”
卫锦枝握着母亲的手,又心疼又慌。
母亲的病,以前也发过,但从来没疼成这样。
闵神医诊治了多年,她几乎没发过病了。
现在这样,她都吓到了。
—张口,就骂道:“娘,都怪那个周棠宁,大哥都去找她请闵神医了,她竟然不给你去请!”
老夫人—听,更疼了,直在榻上滚:“周棠宁那个小贱,她这是要我的命,想要害死我啊——我,我要她……休了她!”
卫锦枝眼底—喜。
就是要这样,让她母亲休了周棠宁,她的嫁妆,全归卫家所有。
这样,她的嫁妆,也有着落了。
她就可以风风光光嫁进萧国公府,以后享福了。
卫廷之在—旁,—个头两个大。
“哗哗……”门口卷帘被掀起,他—看是卫安回来了。
忙迎上去:“闵神医呢,来了没?”
卫安—脸落败地摇头:“闵神医说了,将军府的人他不治,尤其是老夫人,老爷子……”
卫廷之身体—晃,脸色红了又青。
双腿疼痛的卫老爷子:“……”
卫棉枝怒声道:“大哥,—定是周氏捣的鬼,她想要害死娘……”
就在这时,外面的奴才通报:“姜姨娘来了。”
“让她滚!”卫廷之怒声道。
要不是她惹出这—切,母亲也不会被刺激得发病。
她还来,是嫌还不够乱吗?
要不是她拿性命保证,能改良他们的军火武器,他直接把她扔出府了。
卫锦枝骂道:“她还敢来,看我不打死她。”
连向来不管这些事的卫文之,也向小厮道:“将她轰出去,别让她进来,晦气!”
榻上的卫老夫人,更是骂道:“这个祸害,她……她……”
通报的奴才—脸难堪,忙说道:“姜姨娘是送银子来的,说是太晚了,就先送十万两来。”
嘈杂的大堂顿时鸦雀无声,众人安静如鸡。
卫锦枝被老夫人养得,从来都是沉不住气的性格。
最先问道:“什么?姜成璧送什么来?”
其他的人,包括二房三房夫妇,也满脸不敢置信:“十万两?”
她刚刚才亏了三万两,哪来的十万两?
奴才又报道:“是,都在外面等着。”
“扶我—把!”老夫人抓着老太爷的手,撑着身子,垂死病中坐了起来:“叫她进来——”
奴才出去通报,不—会儿,姜成璧先进来。
还是白天那副模样,长发乱糟糟的,挽了插在脑后,衣衫不整,脸上也有些抓痕和巴掌印。
没办法,她从周棠宁那里回去之后,就在清点她火锅店的账,及那些上门要账的人事。
火锅店倒闭关门,她手上,只有青红青月两个人手。
她得先把这些事情处理了。
账目还没弄完,周棠宁安排的人,就把银子送到了。
她就先过来。
看到她这—副鬼样子,卫老夫人腹部—疼,差点又倒了下去。
姜成璧对着众人冷冷—笑,向外面呼了—声:“抬进来!”
周棠宁向识金:“去吧。”
“是,少夫人。”
周棠宁又躺回床上睡个回笼觉,才睡着没多久,就被吵醒了:
“我家少夫人病了,之前就已经跟将军说过了,今日不去请安。”
“她好不容易才睡下,还请嬷嬷不要进去打扰她。”
识珠拦在门口,不让老夫人身边的刘嬷嬷进来。
“病了?这种伎俩,也就是将军不与妇人一般见识,可骗不到其他人。”
“老夫人,老爷有要事要和少夫人商量,她现在必须过去……”
两人正争执着,识银就带着闵神医进门来。
闵神医已经五十出头,是回春堂的大夫。
在京中,除了几位医术高明的太医,就属他医术最好,声望最高。
这几年,他很少出诊,只有世家贵族,拿了名帖,才能请得动。
识珠见状,立刻迎上去:“老神医,快请给我家少夫人看看。”
刘嬷嬷:“……”
神医在,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识珠先进门来,周棠宁已经起身,坐靠在床头。
她禀报了,得了允许,才出门,把闵神医请进屋。
“刘嬷嬷,你也进来吧。”识珠气声道,免得说她家少夫人是装病。
床上的周棠宁见了闵神医,冲他笑道:“老神医,辛苦您了。”
闵神医斜着眼睛看着她,气哼哼的。
识珠在她手腕上盖了丝帕,他才坐下来,才开始诊脉。
越诊越生气:“昨夜老夫就说过,少夫人日久成疾,需要卧床静养。”
“这是年纪轻轻,就不想活了?”
闵神医瞪着周棠宁,嘲讽中带着心疼。
周棠宁乖顺道:“老神医,我知道了,我一定会养好身体。”
“你多给我开点好药,我好把身体养回来。”
识珠:“是啊老神医,什么药好,什么药贵,你就给我们家少夫人开,我们少夫人不缺钱。”
一旁的刘嬷嬷:“……”
闵神医:“……”
把完脉,他又给周棠宁做了检查,叮嘱道:“你是操劳过度,又受到刺激,引发的心悸。”
“少则卧床休息三五日,多则十天半个月。”
“断不能再受到刺激,否则引发心疾,大罗神仙都救不了,唉!”
闵神医直摇头叹息。
她这样的事,放在哪个女子身上,能不被刺激到。
周棠宁冲他笑笑:“老神医放心,我定能很快养好身子,不枉费您一番劳苦。”
老神医看了看她,只见她眉眼间虽有苦涩,但心态平和从容。
看得出来,是个拿得起放得下的。
他“哼”了一声,就转身去桌前写药方。
药方写好之后,识珠接过。
这时,识金也赶过来了。
主仆俩交换眼神。
周棠宁向闵神医请道:“老神医,还烦请您帮我走一趟,向我婆母说一声,我需要卧床休息,不能每天早上都去请安。”
闵神医眉头打结。
周棠宁冲他讨好地笑。
闵神医:“……”
算了,给这小丫头利用一下吧。
“还请闵神医三日后,再来帮我复诊一次。”周棠宁笑着再请道。
闵神医:“……”
周棠宁得了他的许可,转头向识金吩咐:“识金,你带上账目和钥匙,跟着过去,把东西交给老夫人。”
她原本没想要这么快交钥匙的。
但早上,她已经和卫廷之说过了,老夫人他们竟然还让人过来逼她。
识金一顿,反应过来,立刻应道:“是。”
刘嬷嬷:“??”
这怎么就要交账目和钥匙了?
神医是识银请来的,识银亲自拎上他老人家的药箱,送着一起去。
周棠宁呆在房间里,此刻也睡不着,就让识珠给自己拿了本游记,躺在窗下的榻上翻看。
周家百年经商,世世代代,跑遍神州大地,都有收藏游记和地理杂志等奇闻书籍。
她守在将军府的这些年,让周家拓印了不少,给她送来。
识珠给她端了营养极好的果干,让她打发时间。
她住的富春苑面积大,园中做了四季园林景观,每个季节,都有花开。
如今初春三月,正是桃花开的时候,一阵阵花香来,好不惬意。
没多久,识金和识银就回来了。
她抬眸看着脸色难看的两人。
先是向识银问道:“闵神医送回去了?”
“送到大门口,他不让我再送。”识银回道。
“老头还是犟得很。”
三人:“……”
京中敢这么称呼闵神医的小辈,只有她们家少夫人了。
“怎么了愁眉苦脸的?”周棠宁向识金。
“老夫人,老爷,二爷,和三姑娘都在,二房三房的人,也都在。”
二爷和三姑娘,是卫廷之的弟弟和妹妹,两人是双胞胎。
两人只比周棠宁小两岁,如今都已经十六。
“三姑娘说,您这是因为五公主要嫁进府,只能做妾,在闹脾气。”
“说您一介商贾之女,难不成要公主给您伏低做小,难不成是疯了?”
“其他人虽然说得少,但也差不多是这个意思。”
“好在闵神医说少夫人心悸,有心疾之兆,需卧床休息。”
“否则,怕是要派婆子来,硬把您拎过去。”
识金向来好脾气,说着这些,也很愤怒。
识珠听着,脸都气红了。
识银生性清冷,此刻眼底都有些杀气。
识金:“少夫人,闵神医说您的病气不得,您千万别生气,一定会有办法的。”
“是啊是啊,少夫人,您别生气……”识珠也连忙哄道。
周棠宁一脸淡笑:“你们不用担心,我的身体不会有事。”
“你们少夫人我呀,定会长命百岁的,少活几年,我的那些嫁妆,都花不完。”
昨夜,她满心满眼地等着卫廷之回来,却得到他被赐婚的消息。
确实被刺激到了,当场心悸晕了过去。
早上见过卫廷之之后,她心里就有数了。
为那样的男人气出病来,那就真的得不偿失了。
交了钥匙,府中的大小事务她不用再管。
她的身体要养回来,也不需要太久。
“嗯嗯嗯!”识珠直点头:“有钱,日子总不会难过的。”
识金、识银:“……”
识珠:“少夫人,我现在就去给您做午饭。”
“午饭让小厨房做就好了,你拿闵神医开的药方,去买药。”
“识银,你跟着一起去。”
“好的少夫人。”
两人离开之后,房间里只留下识金。
周棠宁向她说道:“你去跟周叔和沈嬷嬷说一声,让他们把手上的事,都尽快找机会交出去。”
除了三个贴身奴婢,周棠宁当初嫁过来的时候,还带了一些得力人手。
其中周叔和沈嬷嬷是最得力的人。
周叔是祖父身边的能人,沈嬷嬷是祖母身的得力助手,两人也是两口子。
两人的儿孙,都养在周府,是周府的家生子,心腹奴才。
当初她嫁进来,将军府实在没有人手,周叔就负责帮忙管理府外的事。
沈嬷嬷帮着管内院。
周棠宁把库房的钥匙交回去,就是不打算再管家了。
他们两人,也得先抽离出来,以做准备。
皇后说完,带着一行人,往外去。
众人拜呼:“谢皇后,恭送皇后,瑶妃,五公主,英王,七公主。”
等他们走远了,大家才纷纷起身。
周棠宁由识珠几人扶着,才勉强站起来,感觉整个人都废了。
早知道要跪这么久,她就另挑时辰了。
有对母女相互搀扶着,从她后方走出来,看了她一眼,两人跟避邪似的,走得飞快。
跪瘸的腿一颠一颠的,看着很滑稽。
她看都不用看,也知道,这些夫人贵女们,都是绕着她走,唯恐避之不及的。
皇上刚给五公主和卫廷之赐婚的时候,这些夫人贵女们听了,还忍不住同情她一番。
说她在家中等了丈夫三年,丈夫凯旋归来,还没见上面,这就被人抢了。
公主下嫁,她最多只能做妾。
这等无妄之灾,大家都从未见过这么可怜的。
现在见了皇后和五公主,又得知五公主是天运之命,而偏偏她又是主母之命。
谁也不敢碰上她,怕被牵连。
周棠宁:“……”
识珠三人看着这景象,再看着自家主子,眼睛都红了。
很快,殿上就只剩她们主仆四人。
她说道:“先找个小院休息吧。”
她这腿,要是现在下山,得残。
劳累过度,会折损她的身体。
而且也不知道皇后他们何时下山,她可不想冲撞上。
再者,这寺中春景怡人,她想在这山里待待,不想回将军府去受那窝囊气。
寺中好的院子,都由皇后公主们占用了。
识金在后山上,找了个小院,让主子休息。
已经是午时,周棠宁吃了清淡的斋饭,就午睡了。
她实在是又困又累,而且最近午睡,都成习惯了。
她这边睡得香甜。
寺中最大最好的院内。
皇后母女与瑶妃母女分在两院,英王早已不见了踪影。
宫人们伺候完,皇后就将她们遣退了,只留下她们母女。
皇后端起茶水喝了一口,看着女儿,面色不悦。
“你说你好端端的,挑谁不好,非要挑已经娶了妻的卫廷之。”
今天碰到周棠宁,虽然她根本不把她放在眼里,但想起来,还是觉得不够体面。
而且,她实在看不上卫府。
也不觉得卫廷之有多了不起,比他骁勇善战的,比比皆是,如英王之流。
至于卫廷之救了落水的女儿,有辱清白。
她也完全可以找一套更好的说辞。
可她的这个女儿,就是鬼迷心窍,当即就请求皇上赐了婚。
“母后,卫廷之虽然现在职位不高,家境不够显赫,但他将来,一定会有大作为的。”
“再说了,他官职的事,还不全凭父皇说了算吗?”
皇后有些头疼地摸摸额头:“就算你父皇愿意提拔,也要他真的有那个本事。”
“朝中那些个大臣,哪个不是靠自己的实力往上爬的,背景,只是敲门砖?”
五公主这就放心了,面露笑意,一脸自信:“母后,你信我,廷之是有能力和谋略的。”
“他将来,能力出类拔萃,大展鸿途,定能帮到太子哥哥。”
“母后,儿臣这么做,也是想将来能帮到太子哥哥。”
皇后一听,脸色缓和了些:“你是母后的亲女儿,母后定然不会让你去和亲。”
“只是京中那么多大好青年,你可以挑选的很多。”
也更能帮助到太子。
五公主低头,将桌上的点心推到皇后面前,眼底掠过冷笑和恨意。
上辈子,她也是这么说的。
可一见和亲,对太子有好处,她就毫不犹豫地把她推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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