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翡翠女王亿万难买结局+番外小说

遇上方知有 著

其他类型连载

翻开林萧查到的资料,薄震霆眉头紧锁,这份资料已经囊括了江灼从小到大任何细节,林萧查得非常详细,可是没有一件事和断翠相关,别说断翠了,就是跟翡翠相近的事也很少。这明显不合常理,不仅是这个,还有性格,向来懦弱好欺的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牙尖嘴利,又性格激烈,这怎么也解释不通?薄震霆合上卷宗,眉头紧皱,这有什么科学合理的解释吗?他是无神论者,从来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他想了想,走出了房间。江灼瘫在房间的沙发上很久了,实在太累了,她闭上了眼睛,房间里弥漫着精油的香气,她打算好好呵护下自己的宝贝眼睛。江灼有点无语,本来想找个眼皮拉棒的,可是没找着,倒是被她在柜子里发现了个邮包,居然没拆封,看了一眼,收件人是薄文月,但是她显然忘了这事,把它遗落在柜...

主角:秦歌浪轩   更新:2024-12-15 19:05: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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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秦歌浪轩的其他类型小说《翡翠女王亿万难买结局+番外小说》,由网络作家“遇上方知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翻开林萧查到的资料,薄震霆眉头紧锁,这份资料已经囊括了江灼从小到大任何细节,林萧查得非常详细,可是没有一件事和断翠相关,别说断翠了,就是跟翡翠相近的事也很少。这明显不合常理,不仅是这个,还有性格,向来懦弱好欺的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牙尖嘴利,又性格激烈,这怎么也解释不通?薄震霆合上卷宗,眉头紧皱,这有什么科学合理的解释吗?他是无神论者,从来不信什么怪力乱神。他想了想,走出了房间。江灼瘫在房间的沙发上很久了,实在太累了,她闭上了眼睛,房间里弥漫着精油的香气,她打算好好呵护下自己的宝贝眼睛。江灼有点无语,本来想找个眼皮拉棒的,可是没找着,倒是被她在柜子里发现了个邮包,居然没拆封,看了一眼,收件人是薄文月,但是她显然忘了这事,把它遗落在柜...

《翡翠女王亿万难买结局+番外小说》精彩片段


翻开林萧查到的资料,薄震霆眉头紧锁,这份资料已经囊括了江灼从小到大任何细节,林萧查得非常详细,可是没有一件事和断翠相关,别说断翠了,就是跟翡翠相近的事也很少。

这明显不合常理,不仅是这个,还有性格,向来懦弱好欺的人突然变成了另一个人,牙尖嘴利,又性格激烈,这怎么也解释不通?

薄震霆合上卷宗,眉头紧皱,这有什么科学合理的解释吗?

他是无神论者,从来不信什么怪力乱神。

他想了想,走出了房间。

江灼瘫在房间的沙发上很久了,实在太累了,她闭上了眼睛,房间里弥漫着精油的香气,她打算好好呵护下自己的宝贝眼睛。

江灼有点无语,本来想找个眼皮拉棒的,可是没找着,倒是被她在柜子里发现了个邮包,居然没拆封,看了一眼,收件人是薄文月,但是她显然忘了这事,把它遗落在柜子里。

江灼毫不客气的给她拆了,万万没想到是个“小飞鱼”,女式的,她翻了个白眼,行吧,找不到眼皮拉棒,就用它代替了。

瓷白的浴缸里放满了温水,江灼整个人都泡在里面,房里开着缓缓的音乐,舒适得令人昏昏欲睡。

薄震霆已经敲了很久的门,始终没有人应。

他站在门外,眉紧皱着,听着里面明明有声音,却故意紧闭的房门,薄唇微抿,直接推门进去。

薄家别墅的每个房间空间都不小,进去后,只听见里面的卫生间里传来了音乐声和洗澡的声音。

江灼被脚步声惊醒,她以为是自己耳朵出了幻觉,犹豫了下,她决定出去看看。

她刚从浴缸里站起来,突然间放在浴缸台上“小飞鱼”掉了下来,江灼慌忙去捡,这东西用电的,进了水就坏了,正在她抓着小飞鱼跨出浴缸时,突然一个男人的身影从门口一晃,她登时愣在当场。

隔着一道全透明的玻璃门,她一条腿刚跨出浴缸,薄震霆站在玻璃门外,就这样俩俩相望!

她愕然,薄震霆眉宇紧皱,他已经看到了她手上拿的“小飞鱼”,那似乎是个女式“安慰”机器,她在干嘛呢?

心头突然间就升起了无名火气,一时之间分不清是觉得自己看到了她的身体很吃亏,还是气那个人刚死,她就这样耐不住寂寞,居然机器都用上了!

“真贱!”他冷哼一声,看着她的眼神里带着讥讽和鄙夷,带着怒火离去。

听见传来的摔门声,江灼愣了很久也没反应过来。

这大半夜的不敲门就进来的不是他薄震霆吗?

这把她看光光的人不是他薄震霆吗?

这还是她“继子”呢,夜深人静进她房间来不知道干啥的人不是他薄震霆吗?

怎么他还好像一副受了极大委屈,吃了好大亏似的?

他发个什么火?

骂谁呢?谁贱啊到底!

江灼气得无语,这有钱人家的子弟呼风唤雨惯了,什么事都要倒打一耙啊!

她想想还是不和她一般见识,她的重生生活从明天真正开始了,不能被打扰,她要修整身心,调整好自己,迎接明天。

秦歌已经死了,而她来了,就让她来延续翡翠行的神话,引爆豪富圈吧。

隔日一大早,她踩着高跟鞋,笑容明媚的下了楼,这一夜睡得极好,眼神亮亮的,整个人神彩飞扬。

转头看见薄震霆正好开车出了地库,停在了大门口,他似乎在给谁打电话。

江灼一笑,上前去敲车窗,“嘿,你是去公盘吧,我们同路,一起一起啊!”

薄震霆放下电话,抿着唇,扫了她一眼,眸色冷沉,车窗随即升起紧紧闭合,车身擦着她,瞬间开走。

江灼:“……”

这人有病吗难道?同住一个屋檐下,同去一个目的地,顺路带一下她会死啊!

这薄家没有一个人是正常的,太难相处了,她套在这江灼的躯壳内,委实是给人害惨了!

本来公盘解石人招聘在翡翠圈内是个大事情,对解石人要求很严苛,说是万里挑一也不为过,上次江灼那令人惊异的解石让公盘的负责人破例发了聘书,盛情请江灼担任这界的解石人。

从此,江灼算是有了一份工作,有工作就有钱了,有钱就不必看薄家人的眼色。

薄震霆的车在公盘处刚停下,林萧就巴上来了,拉着他下车,笑眯眯的问他:“怎么样?昨天回去后,有什么新鲜的事要跟我分享吗?”

薄震霆不悦的扫了一眼他,不由得想起了昨天她在浴缸里和他俩俩相望的样子,眉宇间皱得更紧了。

他是认识江灼的,因为有母亲和江夫人这层关系,其实他们还是很熟悉的,江灼以前一副小白兔样子,唯唯诺诺,又呆又蠢,从来都是低着头的,他偶尔说句话,她都是缩着手,只知道拼命点头。

而现在的江灼,不仅完全不怕他,敢和他讲话,敢正视他的双眼,还敢和他顶嘴。

而且样子也变了,以前软弱可欺,一副小媳妇样,现在脚踩高跟鞋,气焰比身高还高,风情又妩媚。

不可控制的又想起了她昨天在浴缸里的模样,薄震霆黑着张脸,一言不发,浑身气场冷冰冰。

“喂,你干嘛这副样子,怎么了啊?”林萧看着他,噎了噎,小心的问。

“成天问,你看上她了?”

“怎么可能!她是你小妈!”林萧惊愕了,连忙否认。

薄震霆的脸又黑了三分。

“走路不看路啊,眼睛白长的啊!”一道尖锐的女声传进了耳朵里。

“对不起。”应声的是一个少女声音,格外年轻,还带着稚嫩。

“对不起就行啦,对不起有用的话要警察干嘛?你是干嘛的!”尖锐的女声带着不依不饶和高高在上。

“我是新来的公盘解石解说员。”年轻的声音轻轻应道,带着新人特有的顺从。

“新来的啊,新来的还这么没眼力劲!”

……

“高娜又欺负人了,可都是仗着你的面子。”林萧说着话,觑了一眼薄震霆。

薄震霆转身就要走,对这种女人间的吵架他半点兴趣也没有,林萧也觉得自己话多,连忙跟上。

“是你撞了人家!还得理不饶人啊!”一道熟悉的女声响起,俩人步子都顿住了,薄震霆神色复杂的回过了头。

“你谁啊!”高娜将面前的女人从头到脚打量了一下。

“你管我谁呢,你撞了人家,你得道歉!”

“我道歉?拜托,这位小姐!你没听到刚刚人家已经亲口跟我道歉了吗?你没长耳朵啊!”

“这儿,这儿,还有这儿,全部都是摄像头,我可以调出监控来证明,我亲眼看到的,你就是撞了人家,而不是人家撞了你!”

高娜盯着这个不知道哪儿冒出来的女人,长相惊人的美,气场又嚣张,想着是不是哪个富豪包养的小三儿,没弄清她是什么身份之前,想想还是别得罪的好,她冷哼了一声:“哼!多管闲事!”

踩着高跟鞋登登登地走了。

一边瑟瑟发抖的新人说话结巴:“谢,谢谢,其……其实没必要得罪她的。”

江灼恨铁不成钢的扫了她一眼,恨声道:“你也是个少见的包子,明明是她欺负你,你为什么不反击?由着她趾高气昂的欺负人?”

“我是觉得这点小事,没必要太较真,过去就过去了嘛。”

俩人并肩走着,说着话,完全没看见不远处的薄震霆和林萧。

“可是明明就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往身上揽?为什么要忍这种本不该忍受的气?”

“那我没她厉害,你看她多凶,她声音一高我就害怕。”

“你也太没用了,你这样会被人揪着欺负的,你懂不懂?”

“我教你,骂人有什么不会的!”

……

林萧一脸惊愕,薄震霆黑着张脸若有所思,林萧捅捅他,“这就是那个之前经常来你公司送饭的江灼吗?这完全也不像啊,她以前不这样啊。”

薄震霆眸色沉沉,看着远去的踩着高跟鞋摇曳生姿的女人身影,薄震抿成了一条线。


门登时开了,一张脸从里面探了出来,眸色黯沉,看不清喜怒,一见门外人是他,表情崩了几秒,有点不敢相信,但是马上就换成了千篇一律如平时一样的嫌弃脸。

显然,他并不欢迎她来敲他的门。

薄震霆沉下脸,皱着眉头问:“你大半夜的来敲我门,想干什么?”

江灼一窒,也不跟他多废话,开门见山直接说明了来意,“秦朗给你的那瓶香水呢,他说了是送给我的。”

薄震霆扫了她一眼,眸色中闪过不悦,脸色更黑了,他闭着唇一言不发,心情极其不好,对着她一副冰冷的模样,看样子是不打算回答她了。

江灼:“人不要太过分,别人送我的礼物,你凭什么不给我?现在给我。”

薄震霆眸中怒气迸然,气氛登时降到了冰点,仿佛下一秒就要江灼吃苦头,“我警告过你,你是我薄家的人,名义是薄太太,你注意你的身份,不要和陌生男人搞这些有的没的。”

他吐字极重,每个字都带着怒气,字字句句都在提醒她的逾矩,暗暗威胁她不要不知道好歹。

“你真的是有毛病,我纵容被你们强迫认定是你们薄家的人了,可我是个寡妇,别说我和你爸压根就没登记过,是你们胡来用债绑了我,就算我和你爸登记过了,是正常夫妻,那在法律上,我的老公已经死了,我是个寡妇!我是寡妇我不能再嫁人了吗?法律上有规定死了老公的女人要一辈子守寡啊!你们薄家还能凌驾于法律之上啊?”

她一连串的诘问跟珠子一样,薄震霆眸中直冒火,偏偏也没处反驳。

又听她一连串地继续说:“别说我没想要嫁人,我就是想要二婚又怎么了 ?我长得好看,就是吸引各种各样的男人,我有什么错?”

薄震霆的掌心暗暗攒紧,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说的这些话,都要把他气死了,真的是太不要脸了,以前她缠着他,他最多嫌弃,而现在是真的让人忍无可忍。

看着薄震霆脸色都黑了,正在强忍怒气,江灼看着害怕,不由自主闭上了嘴,她不懂这个沉默的男人什么时候会做出什么意外举动来,她还是闭嘴比较好,她想了想,换了个稍微柔和的语气:“人家秦总说了,那天看我解石技术精湛,他很佩服我,买了个小礼物送给我,表达一下对我的佩服,那大家都是同行,以后多的是合作的机会,有钱一起赚嘛,这个小小的礼物就是一种礼貌表示,是表达商业情感的,你到底懂不懂?别成天地脑子里就那点破事儿!我没那么无耻!”

她如此能言善辩七窍玲珑,一张嘴像是带了灵魂,连珠炮似的,薄震霆紧紧抿着唇,脸色暗沉,心里的火腾腾的,被她这一堆诘问,竟无言以对,沉默半晌后,他说:“不记得了,我放厕所没带回来。”

“哪个厕所?”江灼追问。

薄震霆转过身,一声不吭,把门哐地关上了,差点撞上江灼的鼻梁。

看着眼前关闭的门,江灼真是气到了极点,从来没有见过如此无耻的男人。

一晚上江灼都睡不着,她眼里不停的闪过秦朗送她的那个香水,她知道那个香水的价值,可贵可贵的,秦朗的钱都是她的。

他用的是她的钱买的香水,现在她身上但凡有点钱就被薄震霆那个吸血渣男给吸走,她如果拿到了那瓶香水,转手去一卖,她可就有钱了啊,绝版名贵香,多少人求而不得的好东西呢!

隔天一走,她破天荒地起了个大早,提前几个小时打车去了公盘,她打算去公盘卫生间找找那个丢失的宝贝。

找遍了三个楼层的厕所,什么也没有找到!

这肯定是丢了呀,这么贵重的东西,谁看到了不得顺着拿走啊,怎么可能还留着等她来找。

江灼不死心地又找了数遍,终究是一无所获,她很生气地坐回了公盘的办公室里。

林芊芊也来得早,一看见她,好开心地和她打招呼,“嗨,江灼,我听说你的办公室被安排在三楼呢,离薄总好近呢,我好羡慕你喔……不像我,在这儿待着,连个帅哥也看不见!”

“出通知了吗?我看下邮件。”

江灼打开了电脑,鬼要和薄震霆靠那么近啊,她巴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只要按时给她发工资就好。

“最近没有石头要看吗?”江灼看了一眼物料单,“公盘这批石头没人看啊?”

“有啊,天天有,喏,那边都堆着呢。”

林芊芊不能理解江灼对石头的执着,随手一指。

“那边全是,M区运来了好多,都放一起了,哎外面在吵什么啊!”

“我这块石头要退!把你们负责人给我找出来!”

一个男人的声音怒气冲冲地传来,公盘的保安人员拦着不让进,他不管不顾地冲进了办公区。

江灼皱着眉头,来人手里拿了块黝黑的暗料。

“我老婆买的这个石头,不小心把她的头给砸了,晦气!这块石头我们不要了,反正没开窗,现在退给你们!”

“啊,把人砸了?”林芊芊呆住了。“都买回去了,凭什么还退给我们?”

男人很不耐烦,“这块石头还没开窗,回家就把人给砸了,这么晦气的东西,能开出什么玩意儿来!”

林芊芊是负责出入库的,很生气这类拎不清的客人,试图劝以理服人:“翡翠行业有翡翠行业的规矩,你退回来说不想要就不想要了,这要人人都这样干,我们生意还做不做了?”

江灼凉凉地扫了一眼他手里的暗料,没有说话。

“叫你们负责人出来说话!”男人完全不将她放在眼里,将手里的石头捏得紧紧的。

“石头售出,不退不换,张先生,你应该懂这个规矩。”

走道的尽头,薄震霆一身西装,长腿朝这边迈了过来。

他不疾不徐找了个椅子,长腿微微交叠,只是坐在那里,就有种凌然于他人的矜贵姿态。

“这个石头当初也不是你购买的,你意思是你的太太买了这块石头回去,被这块石头砸了头?现在要拿来退给我们是她的意思?”

男人一噎,捏着石头,梗着脖子,“对,她就是这个意思。”

“登记一下,报个警吧。”薄震霆淡淡吩咐下去,马上就有人打通了警局电话。


Z城最大的公盘开盘,来自缅城的翡翠原石琳琅满目,大大小小铺了整个广场。

另外还有来自斯里兰卡的蓝宝石,巴西的红碧玺,南非的钻石,大多数都是未开的原石,隔着一层皮,是穷是富,但凭一刀切。

薄氏集团没了薄世勋,这次来公盘的人,便换成了薄震霆。

公盘上一反常态,竟然来了一大堆女人,围在赌石厅门口,个个窃窃私语,娇声欢笑,个个神情兴奋。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个明星要来,江灼一脸懵。

想进入公盘需要证件,要担保人和担保金,她一样没有,本来想找个机会溜进去,没想到这群女人如此哗众,想要掩饰行踪都很难。

“听说这次是薄少爷来公盘啊!”

“我从来没见过薄少爷的真人!不知道是不是跟电视上一样帅!”

“天啊!我看到他了!你们看……”

“他好好看啊!我要晕过去了!我太幸福了!居然看到了薄少本人!”

……

一群女人兴奋的叫着跳着,迎着远处,捂着嘴巴生怕发出尖叫声,盯着来的那个男人。

薄震霆旁若无人的踏进赌石厅的大门,那群女人更是兴奋得快要晕过去,有几个甚至想要伸手拉他的衣角。

薄震霆淡淡的眸光扫过去,身边的保安立刻懂了他的意思,“我马上清场。”

不到片刻时间,一群女人都被拉出了厅外。

一个保安见江灼站在角落里发愣,态度很差地喝道:“还不走!”

“我是薄家的人,我要进公盘。”

江灼淡然答道,薄震霆听到了她的声音,脚步停了下来,一双淡然的眸子,扫向了她。

“你是薄家的人?”

保安十分不屑,当着薄总的面还敢乱认亲戚,不想活了?

“你马上离开这里。”说着保安就要来推搡她。

江灼一把挥开,一字一句道:“我要进公盘。”

保安被她的话气笑了,“你有什么资格进公盘?你交担保金二百万了吗?”

江灼沉下了脸,一言不发的盯住保安,分明是一双漂亮的眸子,保安却觉得压迫感十足,这个女人一副普通装束,看样子也不像是个拿得出担保金的,可气势怎么这么咄咄逼人?

“震霆,这不是你小妈吗?”

薄震霆身边的林萧开口,揶揄道,仿佛是没看到薄震霆黑下来的脸,拿手肘捅捅他:“嫁你嫁不成,这下当了你妈,你还不上前叫人?”

薄震霆给他一个冷到结冰的眼神,“想去缅城挖矿?”

林萧立刻住嘴,心想可千万别戳了他的禁忌,只是看着江灼,就觉得奇葩,这姑娘也不知道是不是脑子不好,不过是小时候的婚约戏言,这姑娘却当真,只要有机会,就要往薄震霆面前凑,哪怕是远远的看一眼也是好的。

现在倒好,嫁给了薄老爷,成了震霆的小妈,还不知道收敛,一点点人伦顾忌都没有。

“让开,我要进去。”

江灼不耐烦和保安纠缠,直接推开了他,跟上了薄震霆,保安被林萧的话给惊到了,竟忘了阻拦她。

薄震霆突然停下的身影令江灼没能及时收住身形,就这样一头撞在了他背上。

撞得她鼻梁都快要痛断了。

薄震霆居高临下的看她一眼,淡漠地道:“把她弄出去。”

“别!”

江灼连忙揪住他的衣襟,“薄震霆,让我进去,我可以当你的解石人。”

她目光恳切无比,带着十分的讨好,是一种求他的姿态,但并不卑微。

“本场竞投开始,请各位遵循规矩,本场是明投,请当场叫价,提交你们的标单。”

赌石厅场内传来准备竞投的声音,薄震霆没时间和她废话,径直走进了场内。

随手将外衣脱下,扔在了垃圾桶里,他有严重的洁癖。

江灼直皱眉头,要不要这么夸张,她只不过是拉了一下他的衣角。

满场原石尽入眼中,江灼沉静的打量着,似在观摩什么。

一道目光扫过她,薄震霆总觉得这个女人有点不对。

虽然她以前也经常做作的假装来偶遇他,不是在车库就是在公盘。

她总是一副怯怯的很怂的样子,而且见到他就会跑。

他对她当然不会有什么好感,但也不会反感,毕竟她只是在他面前晃,并不会试图来打搅他,不会有任何交集。

而今天是不同的。

她居然敢和他说话了,还不卑不亢的很,并且在他扔掉衣服的瞬间,似乎还看到她翻了个白眼。

赌石厅正在拍卖的是一件来自缅城的原石翡翠。

一块黑皮沙的莫湾基原石,大约二十五公斤,浑身黑中透绿,就算是不懂行的看表相,也是块好石头。

一般来说,这种石头是极易开出好种水的。

薄震霆显然很有兴趣,可他却没有动手里的竞标牌,任凭场内火热的叫价。

“40万!”

“80万!”

“100万!”

……

叫价声此起彼伏,江灼定定的看着,似乎要把那块莫湾基原石看出花来。

“只是白冰,并无色蟒。”她低声道。

林萧讶异的看了她一眼,心中哂然。

身边一名竞标者本来还想举牌,听见她这话,有点犹豫,举牌迟了一步,便被别人以更高价抢竞。

“180万!”

“200万!”

“我看这块石头是莫湾基极品,我方才摸过,皮油亮,据我经验,能开出上好的色蟒。”

……

翡翠行业里多的是内行,几个人一边竞拍一边谈论。

这块莫湾基原石最终以300万竞标得走。

江灼身边的那名弃标的翡翠商神色复杂,似是十分可惜。

他是因为听到江灼的话才一时迟疑,没想到被别人抢了先机,这要是开下来是上好色蟒,那真的是与巨富无缘。

竞标后的莫湾基,当场便上了机器,明投的原石,都是当众解石。

这也是最让人兴奋的时刻。

江灼淡淡的看着,这么大的一块白冰莫湾基,开下来,市场价最多回本50万就不错了,300万是赌石厅的老板和原石贩子大赚一笔。

果不其然,听到了满场的遗憾声,而竞投中的那位商人,更是垂头丧气,这次亏大了。

江灼身边的那名竞标者一直记得江灼的小声议论,定晴一看,开出得竟然真的是白冰种,一丝色蟒也无,登时脸色大变。


江凤琴很殷勤地切了块鹅肝,朝她递过去,尽她所能地温和疼爱,表现得像个对侄女爱如己出的好姑母。

江灼用大拇指想也猜得到,现在这么知道来讨好自己,那当然是有原因的,应该是江氏又出了什么大问题,需要她来解决,不然为什么要这么大张旗鼓地来薄家讨这口气呢。

她冷冷勾了勾唇,将盘子上白光光的鹅肝推远了,“我不吃内脏。”

喜欢鹅肝配蓝莓酱的明明是江凤琴自己。

见她一点儿也不给自己脸,江凤琴神色一变就想要发脾所,碍于这是薄家的地盘,自己又确实有求于人,她还是先把这口气咽下了。

餐桌上其它人一声不吭,程德安也没想要缓和妻子的尴尬,只是看着江灼这油盐不进的样子,恨不得把她暴打一顿。

“薄总,你喜欢吃这个吗?”程瑶怯生生又娇羞地给薄震霆挖了一块蓝纹奶酪,薄震霆脸色一变,眼里瞬间满是厌嫌,他一言不发站起来,径直上了楼。

薄震霆未出一言责怪,却有着明显的厌恶和嫌弃,这让程瑶简直羞窘得恨不得当即找个地洞钻进去,太丢脸了,她第一次尝试着去讨好一个男人,却没想到被对方嫌弃成这样,这让她的自尊心都践踏进了尘埃里,她的脸火辣辣地烫了起来,如坐针毡。

江灼看得憋住了笑,薄震霆本就软硬不吃,而且还是个死洁癖,程瑶的行为是触到了他的忌讳,他的反应实在是太正常了,程瑶却是大小姐当惯了,脸皮一下子摆不正,当然觉得屈辱,这也好,恶人自有恶人收啊,江灼内心极其爽快。

薄老太太扫了一眼江灼,自是将程瑶的举动也看了个全,她沉着个脸,“江灼,现在你既然和震霆在一起工作,你要知道分寸,凡事多替薄家想想,你好歹也是薄家的人,不要做出有损薄家名声的事。”

“知道了。”

江灼难得一次没有反驳,薄老太太惊愕了下,随即满意极了,语气和缓了很多:“那吃过饭,你送你姑父母回去吧。”

“好。”

江灼的听话极大的宽慰了薄老太太的颜面,她很满意地吃完饭上楼休息了。

“你快走啊你。”江凤琴推了一把还在发愣的程瑶。

程瑶还看着薄震霆消失的方向恋恋不舍,一家人低声下气地告别,终于离开薄家。

江灼耐着性子等他们到了外面的大马路上,终于,江凤琴也不藏着遮着了,跟江灼说:“江灼,我们江氏企业最近出了点麻烦,我们的一个样品在生产过程中没有及时发现,这个项目已经投资了很大一笔钱,所有的流动资金都套在了里面,你知道的,账面上实在没有什么资金了,你看能不能……”

“找我干什么,我可没钱。”江灼打断了她的话。

“江灼,我没有问你要钱,我的意思是,你现在是薄家的人嘛,刚刚老太太也挺喜欢你的,如果你问薄家开口借钱的话,薄家肯定会答应你的。”

江凤琴扯着笑,尽可能的和蔼可亲。

江灼听笑了,“第一我没钱,第二我有钱我也不会给你们的,第三,我再说一遍,我和你江凤琴程德安没有半毛钱关系了,这件事要我重复几遍你们才听得懂?以后不要来找我了!”

江凤琴正欲说点什么,程德安已经火了,他忍气吞声了一晚上,就是为了说这个事,结果江灼非但不感动,还一副白眼狠的样子要跟他们划清界限,他受够了一晚上的窝囊气,瞬间就爆发了。

程德安的手扬了起来,正准备朝着江灼的脸扇过去,就在此时,一个声音响了起来,“程总,好久不见。”

程德安的手就样僵在了半空,回头一看,是一个身穿西装,斯文儒雅的年轻男人,正朝这边方向走了过来,他马上就认出了来人,立刻恢复了神智,有些尴尬地收回了手,对着笑回招呼,“原来是秦总,真是太巧了,没想到会在这里遇到。”

秦朗风度翩翩地走了过来,“不好意思程总,我是来找江灼的,我能……和江灼聊一会儿吗?”

这有点出乎程德安意料之外,他看了一眼秦朗,又看了一眼江灼,似乎在一瞬间点通了,意味深长的扫了他们几眼,忙说:“好的好的,秦总客气了,那我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程总再见。”秦朗斯文地送了送他们,江灼一脸面无表情地看着。

“江灼,发生什么事了?我看你们好像不太愉快的样子。”

秦朗温柔斯文的嗓音让江灼有一瞬间的怔忡,随即避开他要抚上发梢的手,冷冷道:“只是家事而已,让秦总撞见,实在是不好意思。”

秦朗有些难堪,他本来以为江灼再一次见到他,至少会有点热情和惊喜的,结果她一脸的冷漠,他瞧不透她心里对他的想法,这就有点尴尬了,他只好找了个由头扯话题,“我今天是来这儿送一个客户,他……正好也住在附近,我想到你说你也住这儿,就在这里多停留了会,想着可能会遇到你。”

江灼不置若否,点头表示知道了,就要离开。

秦朗又道:“那个……我想问你,礼物喜欢吗?”

“礼物?什么礼物?”

“哦,就是我从中东带回的一个香水,很经典,我觉得很适合你,我本来想给你送去,但是那天你没来上班,我遇到了薄总,他说他正好回家可以带给你,我就让他带走了,呐,我有照片,你看,是这样的。”

他笑得温柔斯文,微微俯身把手机里的照片给江灼看。

看了一眼这个香水,江灼就认出了它很贵,这种极品的限量香水,不得十来万,她眸中闪过一丝深意,点了点头,“哦是它,我知道,我很喜欢这个香水,秦总有心了,谢谢你。”

秦朗顿时惊喜,又小心的藏起了这份喜悦,这样的神情变化让江灼看在眼里使得他多了几份少年的真挚情意,显得格外阳光真诚,他甚至还带了点磕巴,“你喜欢就好,太好了。”

江灼一脸微笑,目送他心满意足的离开,笑容在他背影消失的一瞬间也马上消失了,眸里散发出极致的愤怒和冷锐,掌心死死的掐住,不会很久的,她一定会将他这副表面君子内在蛇蝎的真面目昭揭于日光之下。

回到薄家,江灼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薄震霆要香水。

从来都是薄震霆主动找她,这还是她头一回来敲他的门,江灼面对紧闭的房门,皱着眉,十分粗鲁地哐哐哐了三声。


这就是她的好朋友啊,当初耿心然也是孤儿院的,耿心然虽然没有被家庭收养,却是院长最疼爱的孩子,由于秦朗的因素,江灼经常会陪他去孤儿院看望昔日的小伙伴,跟耿心然越来越熟,关系也越来越好,是她最要好的朋友。

后来父母意外,耿心然对她温柔照顾,她有点什么事都会告诉她,跟秦朗谈恋爱要结婚,也是和盘托出,那时候的耿心然总是温柔的安慰她,鼓励她。

现在想来,恐怕那时候她心里每次听到她说起秦朗都会如鲠在喉吧,所以她心里恨死了她,终于和秦朗联手,下定决心先夺她的命,再夺她的财,取而代之。

“行罢,我明白你要说什么。”她红唇弯起一个弧度,擦身而过,目光冰冷,尽是恨意。

再次回到宴会现场,一眼就看到人群里那个人。

薄震霆一身深色的定制西装,衬着暗色的衬衫,身子笔挺俊逸,气质贵重,独一无二。

他站在人群里,卓尔不群,满身的贵族气息,让这华丽盛宴相顾失色。

他一出现,整个宴会上的人都不约而同的向他聚拢,围在他身边,讨好他,仰慕他,盼他垂青。

在他旁边站着的是一袭盛装的高娜,她丰满多姿的身体微微靠近薄震霆,压抑着兴奋。

秦朗一眼就看到了薄震霆,连忙撇下所有的人,向他迎了上去。

“薄总大驾光临,有失远迎,真的使……使朗氏蓬荜生辉。”

秦朗一手执酒杯,一手微微整理下衣摆,同时还刻意轻轻踮脚尖,薄震霆高了他大半个头,自然而然有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让他很有压力。

“秦总不要自谦,我听说有的女人就喜欢秦总这类型的,连秦总的行程都要刻意关注,生怕会错过一丝一毫和秦总有交集的机会。”

薄震霆从来少言寡语,头一回看他一次性说这么多话,江灼都惊呆了,他口中的女人就是她呗!

江灼心里暗骂倒霉,真是什么地方都能遇到这个男人!

更让她如针芒在背的是他的目光。

说来奇怪,她在的这个角落,无论如何,薄震霆也不可能看到她,可她就是觉得他那双冷漠深邃的眸光朝着她这边望来,带着讥讽。

真是的,关他什么事?他凭什么用这种眼神讥讽她?

“薄总真是谬赞了,再怎样,我也比不上您啊!”

秦朗没料到薄震霆居然当面夸他,有点受宠若惊,连忙回应他,给了他一顶更大的高帽子。

薄震霆嘴角微微上扬,眸光中有复杂的神色一划而过,竟是不再回答,仿佛默认,全盘接纳了他的恭维。

秦朗顿时尴尬,正常情况下,对方不是应该再说几句场面话,大家亲亲热热的一起下台吗?他为什么不说了?这样一来,就好像自己当面承认不如他似的。

秦朗顿时哽住,心里直怄,可是这句话是他自己说的,薄震霆啥也没说,他只是不再回答,碍于他是薄震霆,他又没本事把他怎么样,这口气也只能先咽下去了。

正想找个托辞避开他,却见江灼往这边而来。

她面带笑容,握着红酒,踩着高跟鞋,极有韵味的朝薄震霆而去。

薄震霆身边围着人群,很多人想亲近他,又被他的气质震慑不敢靠近。

江灼拨开重重人群,看到了薄震霆。

“震霆,你也来啦。”她笑着跟薄震霆打招呼,语气亲近。

她朝他举起酒杯,笑容优雅,言行举止是标准的豪门千金。

薄震霆看着她,目光中闪过异样,突然他伸手将高娜搂入怀中,然后看向江灼,也举起了酒杯,轻轻抿了下。

高娜激动地浑身控制不住的发颤,感受到薄震霆在她肩部微微的触感,她的心瞬间就狂跳不已,脸上刷地一下就红透了,兴奋得差点当场晕过去。

本来要走的秦朗转头看了一眼江灼和薄震霆的眼神交流,想起那天在公盘上他们似乎也是相谈甚欢,极为融洽,而且上次江灼好像还是和薄震霆一起合并付账的。

江灼已经看到了秦朗的眼神,她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朗氏集团如今正在崛起,在Z城如同一颗冉冉升起的新星,可是怎么也无法和薄氏相比。

便不说如今坐拥薄家全部资产的薄震霆,就光是薄氏的公盘,也是国家在市场唯一认可的,以行内为标准的公盘,不像他这种需要用大量时间精力去维护大客户,薄家的根基之深厚,哪里是他可以相提并论的。

再加上薄震霆本身是个多么厉害的对手,在商场上,只要他想,想玩弄朗氏便如同捏一只小蚂蚁那么容易。

秦朗明显刚刚是和薄震霆打招呼,想进一步处好关系,没想到薄震霆性格古怪,他吃了一记闭门羹,大失了颜面,而现在看她和薄震霆明显关系很好,是他不能相比的自家人。

那他,一定会对她感兴趣的。

“震霆,我今天还有点事,你在这儿就行了,我就先走了。”江灼将酒杯一放,转身就走。

她直接了当的叫薄震霆的名字,还那么亲热,很显然,她是薄家人,再想想她是江氏的千金,虽然现在江氏已经被掏空了,可是她曾经和薄震霆有过婚约的事,有些人是还记着的。

想讨好薄震霆无功而返的人,便将关注点放在了她的身上,江灼也不留恋,现在最要紧的是迅速走人。

她才离开,薄震霆的脸色就变了,眸色越发暗沉,眉宇间藏着怒气,他掌心的红酒杯都快要被他捏碎了,盯着向人群外走出的影子,他简直怒不可抑。

骗人!是谁说她会情绪崩溃,再也不能伪装对她的爱意的?

她哪里崩溃了?哪里有爱意?

他完全没看到她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还吃醋,还嫉妒?她分明就好像根本没看到他身边还有着女伴。

薄震霆心头怒火升腾,觉得自己此刻像个蠢货,他故意把自己和高娜将去朗氏参加宴会的消息传播得人人皆知,结果她好像一点儿反应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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