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梭猊罗泷宿的其他类型小说《三界霸宠:天才女魔是战神完结文》,由网络作家“酒嘉年”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从今日起,你就住这吧。”伯苏指了指一间新修缮的竹屋,又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是我的羡鱼台,有什么事就来找我。”烬染看了看周围,海棠花盛开依旧,风吹花动,颇有万事安好的氛围。“我不是教你了嘛,要烧干水分再放油,你怎么不照做呢,现在贱的到处都是。”一边传来女子的责备声,循声而去,只见厨房中,鬼念和青青两个人被飞溅的热油吓得节节败退,躲到了水缸边。青青拿着铲子不耐烦得敲了下鬼念的脑袋,而鬼念则傻傻得受着。烬染忙冲了进去,一把抓住铲子。鬼念看见小山主回来了,一头扎进了她的怀抱。可烬染却当她是受了委屈,质问道:“你做什么?”青青一秒点燃了怒火,自己堂堂浛洸岛副岛主之女,沦落到教人做菜,已经够丢人了,哪里还受得了被质问之气。可下一秒看见伯苏在门...
《三界霸宠:天才女魔是战神完结文》精彩片段
“从今日起,你就住这吧。”伯苏指了指一间新修缮的竹屋,又指了指不远处,“那里是我的羡鱼台,有什么事就来找我。”
烬染看了看周围,海棠花盛开依旧,风吹花动,颇有万事安好的氛围。
“我不是教你了嘛,要烧干水分再放油,你怎么不照做呢,现在贱的到处都是。”一边传来女子的责备声,循声而去,只见厨房中,鬼念和青青两个人被飞溅的热油吓得节节败退,躲到了水缸边。
青青拿着铲子不耐烦得敲了下鬼念的脑袋,而鬼念则傻傻得受着。烬染忙冲了进去,一把抓住铲子。
鬼念看见小山主回来了,一头扎进了她的怀抱。可烬染却当她是受了委屈,质问道:“你做什么?”
青青一秒点燃了怒火,自己堂堂浛洸岛副岛主之女,沦落到教人做菜,已经够丢人了,哪里还受得了被质问之气。可下一秒看见伯苏在门外,又调整好态度,好言好语道:“还不是为了给你做饭,切,好心当成驴肝肺。”
“鬼念,怎么回事?”
“小山主,你可回来了,鬼念想死你了。”
“青青欺负你了?”
“欺负?没有没有,是我要向她请教怎么做菜,等山主回来了做给你吃。”鬼念古灵精怪地踮起脚尖,在烬染耳边轻声补充道,“咱们在人间,总不能老是抓蝙蝠、吃老鼠吧。”
烬染半信半疑,“你能做出什么好吃的来?”
这话正中下怀,鬼念得意地掀开罩子,一一介绍道:“呐,这是莲蓉月饼,人间过中秋节的时候吃的,你看,它像不像天上的月亮。”说着将月饼对准窗户,挂到了即将入夜的天边。
“月饼?”烬染凑近看了看,上面的纹路雕刻精细,薄薄一层油光在灯光下闪亮。一咬,里面软糯洁白的莲蓉一抿成沙,既有绵密细腻之感,又有具体的颗粒感,层次分明,十分好吃。
“小山主,今天既是中秋,又是你苏醒过来的好日子,真是两全其美。”
“看来我不在的日子你长进了不少,都用上成语了。”
“当然了,跟着小山主吃喝玩乐,跟着凌师兄就潜心学习,劳逸结合,蛮好蛮好!”
“喂,那是我师兄教导有方,你的小跟班才有的长进,跟着你,不还是榆木一块嘛。”
“好了,这最后一道菜松鼠鲑鱼我来做吧,青青、鬼念,你们带烬染出去转转。”
青青不情愿,婉拒道:“不嘛,师兄我留下来给你打下手,才不要跟她呆在一起呢。”
伯苏应允,烬染好久没跟鬼念单独相处了,让他们单独聊聊也挺好。
而在瀛水川间,月亮早已高高挂起。
束蓠躺在白木神树下,双腿与树根盘绕,身上落满了白色的叶片,她吸允着神树的精华。却只能疗伤,不能疗心。
“小蓠蓠,今晚司命要去赴天宫的月下宴,就只有我俩‘共度良宵’了。今晚月色那么好,怎么不显摆下你蹩脚的诗情画意了?”
小约山君侧卧在一边逗趣,时不时拨弄一下她的头发丝,见她不说话,就加重力道一扯,“你从凡间受伤回来就没说过话,这都多久了。要是在人间受了什么气,司命那老头碍于天庭的身份不帮你,我可不会袖手旁观。小约山靠瀛水川的滋养才人杰地灵,我可是你自家人,我替你出气。”
束蓠仍是不说话,只是眼眶有些酸涩,司命、小约山君对自己都那么好,为什么偏偏凌伯苏那么对自己呢?
“哎呀呀,你不会又要哭了吧。你再不说你的事我可要生气了。”小约山君端正了身体,继续苦口婆心道,“你知道吗,那日司命捡回半条命的你,我都吓死了。摇也不敢摇你,怕把你所剩不多的叶片也给掉了,叫也不敢叫你,怕你得了梦靥。只好把你送到白木神树这来,又日复一日亲自去搜集瀛水川深夜凝成的露水滋养你,你才能恢复的那么好。亲自诶,这三界内谁有这样的待遇。”
束蓠越听越是感动,终于收不住眼角的泪,和着月色坠落下来。
“小约山君,我好像犯了一个不能被原谅的错。”
“什么?什么错?”
可是束蓠说不出来,她所有的悔恨都凝聚在失控的泪珠里。
连识咒!
瀛水川的禁术。
她连结了自己与伯苏的心脉。伯苏所有的心之所想,自己都能感觉到。
他现在好开心!
他现在满心都是林烬染!一点都没想到自己。
满月照三界,千里不相见、不相念。
“这里阴暗,若是没有光,也许它就看不见自己了。”烬染急中生智,觉得自己的分析十分正确。遂收起了不灭火,潭底瞬间就进入了黑暗。
可自己一移动,旋龟还能准确地扑来,反倒是自己招架不住,被它伤了左臂。
“难道旋龟是通过声音来辨别猎物方位的?”烬染再次肯定了自己的智慧,捡起一块冰晶往旋龟背后扔去,可它依旧没上当,再次十分精确地朝自己甩来大尾巴,结果伤了小腿。
此刻于烬染而言,对自己智慧的失望大过于对失败的愤怒。明明自己挺聪明的呀,怎么就想不通原因呢?武力值比不过,脑子也不好使,烬染第一次觉得自己废柴。
烬染一闭上眼,就想起了岸边奄奄一息的鬼念,想起了太望山苦苦等待自己学成而归的山主,想起了与风起经历的生死,以及他之后的翻脸不认人,想起禹溪第一次见到凌伯苏,还有他身上难以忘怀的香味。
“香味?气味?对了,旋龟有可能是依据特殊的气味来辨别猎物。毕竟潭底常年无光,它不可能有发达的视觉。可是怎么利用气味来绝地反击呢?”
此刻的岸边,束蓠为鬼念渡去真气后勉强保住了性命,质问道:“你说,潭里还有谁?”
鬼念沉默不语,小山主教导过自己,不要跟陌生人说话。
“你要是再不把里面的情况说清楚,林烬染就要死在里面了。”
一听到小山主有危险,鬼念着急道:“里面,有一个大乌龟,不对,是大蟒蛇。”
“那是旋龟,守护伶仃潭的神兽。除了它,还有什么?”
“有好多旋龟,还有,”鬼念皱了皱眉,努力回忆着自己除了躲避旋龟的攻击,还干了什么,突然恍然大悟道,“对对对,还有魁北。”
“你认识墟夷教的人?”
“他之前差点杀了我,所以我记得。”
“里面有几个墟夷教的人?”
“有两个,一个是魁北,还有一个带着面具,我认不出来。”
“墟夷教的人还在里面吗?”
“他们打开湖面后先跑出去了。”
“我们得去确认下灵犀石是否安全。”束蓠对着伯苏道。
“嗯。”
鬼念听到他们要下去,忙哭求道:“你们快去救救小山主好不好,小山主是个好妖。”
‘妖’这个字再次刺痛了各派掌门,“我们一起下去,生擒林烬染。”
“小小一个林烬染,哪里需要四派兴师动众,琰来掌门,不如我与束蓠先去缉拿,若是被她逃出,你们在外面也好补救。”
谢侯淇本就不想犯险,故作姿态道:“有道理,你们先去吧。”
束蓠打破结界后与伯苏一同下沉,这还是自己第一次与他并肩而行,想想就兴奋。
落至潭底后一片漆黑,可隐隐约约能听到物体呼啸而过的声音,紧跟着‘嘭’一声巨响,像是什么庞然大物撞上了巨石。
忽然间,烈焰的火汇聚成一个巨大的火圈,出现在上空。在火光的映衬下,烬染帅气登场。她右膝撑地,左腿半弯,昂着脑袋,露出轻蔑一笑。眼前看着的、瞳孔里映衬的,正是位于中央没头没脑、原地打转的旋龟。烬染将自己的血滴落在东西南北四个方位,又随意地点在诸如石壁、花木的地方,惹得旋龟晕头转向。
终于,轮到自己反击了!
烬染将旋龟头顶的火圈收拢成火球,既然力量比不过,那就生烤了你。没了方向感的旋龟的力量也被四散,一下子减弱了不少。烬染费力得将它困在火球里,渐渐的,火球没了挣扎。烬染自然认为它已经被烤熟了,来不及多想,迫不及待地飞了过去。
谁料旋龟是要鱼死网破,待烬染靠近后,奋力一挣,整个火球像是爆炸的烟花,‘嘭’的一声炸裂,连岸边都能明显感觉到震感。
火树银花之间,伯苏顾不得凡人之躯,冲进了火海。
“伯苏!”束蓠怔愣在原地,她一点都不在意伯苏的生死,他生,自己便留在人间陪他,他死,就乖乖回天庭做回辛帝云蔚。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他为之舍生忘死的,居然是一个仅一面之缘的妖。
点点火花坠落,像是一颗颗闪过黑夜的流星,最后消失于黑夜。伯苏抱着被吓到的烬染缓缓地从火焰明亮处下落,伴随着花火,伴随着冰晶。束蓠永远记得那画面,像极了在瀛水川上,云蔚与泷宿在云间追逐嬉闹,随风翩跹。自己则在水中欣赏着他们的美好,从来不打扰。
现在也是,自己终究是个看客。
刺青大会如约而至,烬染对这样热闹的场面甚是满意。
千古山来客三十有二,陌行山二十有四,皆为修行仙道且颇有天赋或成就者,世外谷以医闻名江湖,来者仅七人,不过也说得通,他们并不习武修仙,来参加刺青大会无非出于江湖地位。可是传闻中的医圣陶列子并未到场,烬染心中难免后怕,若是当初没去墟夷教而是来浛洸岛找医圣,现在估计就要筹备鬼念的头七了。
烬染草草看了来客的名单,因为要带他们去各自的住所,有‘千古山(掌门):琰来;(弟子):双景、寻鹿......风起’。一看到他的名字,烬染心里不是滋味。就换了个名单簿,‘陌行山(掌门):谢侯淇;(弟子):谢子令、晴和......;世外谷:骆九天......’没看多久,就两眼酸痛,自己哪里是能耐下性子招呼大家的性格呀,只要刺青大会上足够出风头,自然能让人记住,这才是江湖嘛。
当日青天白云,浛洸岛岛主颜意中以东道主的身份做了得体的一番致辞。烬染乖乖地站在角落,勉强能看到全景,就这还是自己跟束蓠苦求着得来的位置,毕竟她只答应在刺青大会结束后带我去见识这些大名鼎鼎的人。
“刺青大会现在开始。”
岛主话音刚落,报幕的弟子高声道:“第一场:千古山寻鹿对决陌行山晴和。”
寻鹿飞上擂台,笑盈盈地冲着台下的弟子拱手作揖,率先展现出了胜者的姿态。可对面,晴和轻点着脚步,有礼有节地站定后,却只听见台下稀稀疏疏的讨论声。
“陌行山怎么派了个女子迎首战?”
“哎人不可貌相,也许是个深藏不露的高手呢。”
“我从没听过陌行山还有晴和这号人物,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
台下怀疑的声音盖过了期待的声音,烬染躲在角落看热闹,反正再怎么厉害,也没有自己厉害,弱者相争罢了。
寻鹿召唤出佩剑,做好了迎战的姿势,可晴和还是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不做任何准备。
这倒是令寻鹿心里摸不准,自己从未见过如此淡定的人,还是个看似弱不禁风的女子。
一剑过去,算是使了七成的功力。晴和一个躲闪不及时,就在右上臂绽开一道伤口。疼痛和挫败并未激发起‘隐藏’的斗志,她只像个小妇人般,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眨眼间又是迎面而来的一掌,晴和本能地伸手去接,却在抵抗的一瞬间,被他强大的内力打到擂台边缘。
此刻台下骚动了,大家纷纷确定,这个叫晴和的陌行山的女弟子并没有多少实力,就更加好奇选她出战的原因。
她不是在迎战,是在承受。
晴和踉跄着站起来,脸色苍白,却一副倔强不认输的表情。这激起了寻鹿的好胜心,即便是赢了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自己也是为千古山赢得了开门红。
剑在空中迎着日光,闪出耀眼的光泽,留有血渍的那一寸剑身,像是在提前预告结局。
它锋芒地刺去,这回是腰腹。可寻鹿并不想闹出人命,他只想羞辱对手。既然踏在了胜利的征途,让对手输的难看也会增加胜者的喜悦,而且是加倍的快感。他掌握好了分寸和力道,在抵到衣服时,一转剑锋,将晴和腰上的系带断成两半,滑落下来。
衣衫在瞬间变得宽松,虽然并未袒露半寸肌肤,却仍旧引来台下男弟子们兴奋的笑声。
比起台下不纯粹的声音,晴和更不敢往陌行山的客座看去,那里更冷漠。在没有倒下去之前,就要顽强地承受着。
烬染在角落看得入神,同样是被羞辱,她比青青更有气节。
一剑、一掌、又是一剑,皮肉绽开的血渍在她身上随处可见,像是彼岸花开在了雪地。
终于,她在万众瞩目下晕倒在台上,台下响起了掌声和欢呼,也许是第一场的缘故,看客们叫喊得格外卖力。
确实,在场没有一个人在意她的伤情,两名弟子冷漠得上来,架起胳膊拖了下去。
欢呼声此起彼伏,上一秒还高声叫好的弟子,下一秒就与身旁的人讨论起晴和的身份来。他们说的津津乐道,好像自己是知情者似的,对胡乱的猜测深信不疑。
“第一场,千古山寻鹿,胜。”
又是似曾相识的鼓掌和欢呼。
“听闻晴和是谢掌门的女儿,怎么功法还没我千古山的普通弟子高呀。”
‘掌门之女’这身份倒是镇压了叫好声,可下一秒,谢侯淇便戏谑地回答道:“不过是一个庶女,带出来见见世面,令各门派见笑了。咱们继续,继续哈。”谢侯淇语气轻松,没有半点心疼,这倒是与看客们如出一辙。
“你打算去哪里找?”
“岁扶崖下,魁北曾在崖壁上欲打开结界,那时我凌空隐约能听见水流声,所以怀疑墟夷教的老窝就在岁扶崖下或者崖壁内,它们用万恶人引路,再通过青鸾境逆流而上。万水同源,若我猜得没错,它们届时会出现在溇江。”
“溇江?”
“嗯,那是魔界唯一的水源。”
烬染心中已有怀疑的种子,她在撒网,亦在等待收网的时刻。
到了崖边,烬染便毫不客气地转身抱住风起,冷冷道:“带我飞下去。”
两人乘风而下,不一会就找到禹溪破出崖壁的端口。
果然这水是自下而上流的!
烬染一松手,便自顾自地跳入其中,像是一叶随波逐流的浮萍,命运会带她去到想去的地方。风起也跟着跳下,在湍急的水流中执念地想去抓她的手,好顺利带她进墟夷教,可越是努力,她就离得越远。
终于还是走散了。
烬染浮出水面,是一番别样的景色。阴暗潮湿、冷的可怕,难以想象岁扶崖里面竟有如此洞天。这里不见天日,却长满了花草,生麦草泛着点点荧光,成为这里唯一的光源,木蓝贝散发着清澈的香味,山奈花开的姹紫嫣红,装点了颜色。若是平时,自己一定会被这样的反差而深深着迷,可现在不能沉浸其中,找到魁北才是当务之急。
这儿不是墟夷教的老窝!
这里水流平缓,恐怕难以随波逐流。遂上了岸,沿着水流前进。
“通通给我去找,就算把整个禹溪摸个遍都要给我找着。”风起破水而出发现烬染不在身边,便慌忙赶到墟夷教,又疯了似得命下属去寻。他得抓紧时间,烬染体内的妖法不日便会震碎玉冰璃,届时不要说控制她,连在她手下保住墟夷教都难了。
狼入虎口,谁吃谁还不一定!
徒步了许久,终于柳暗花明。烬染看见了火光和来往的人,他们全都带着千岁木制成的面具。还好千岁木留在自己身上,又机智地躲到暗处,趁人不备打晕了一个小妖,换装后小心翼翼往墟夷教正堂走去。
“喂,你闲逛什么,还不快去地牢看着犯人。”
烬染不能说话,以免露出破绽,只好先跟去,再找机会溜出来。
说是地牢,却漂浮在空中,一个个用九天玄铁铸成的牢房高高挂起,里头的犯人被穹顶落下的藤条捆绑,每过一日,藤条变紧一寸,破皮入骨,再招来阎火,受炙烤之苦。如此往复,直至藤条系成结。
烬染到了地牢,正跟着领班一个个巡查过去,突然来了‘新客’。
“溱霄,又给你送新犯人了。”
领班溱霄忙过去接手,“这是谁呀?都伤的这么重了,教主怎么不干脆了结了它,还送来占牢房的位子。”
“这可是千古山的弟子,嘴硬命可不硬。教主拷问他林烬染的下落,他愣是不说。呐,就成这样了。哎先关着吧,等他尝尝阎火噬心的滋味,就知道后悔了。”
烬染面具下佯装镇定,就在刚才,自己还怀疑他。
鬼念受伤后妖气无法封印,刘风起不可能感应不到,但他仍旧引导着自己来墟夷教,只有一个解释,来这也是他的目的。
可现在呢,又要怎么解释。他为自己被打成重伤?烬染不信有人为了达到目的,连自己都可以牺牲。
“可是刘风起,对不起,现在我不能救你,也救不了你,我要找魁北拿解药,我只要解药,我只要鬼念活过来。”
“你好好撑住,等我救了鬼念,等我恢复了法力,我一定回来救你。”
烬染的认错与痛苦只能发泄在心里,面上,她要把风起送进牢房,看他受尽阎火的噬心之痛,然后残忍地离开。
可风起认出了她的眼睛,即使千岁木遮住了她全部的容颜。她鼻翼喘息的声音熟悉,她眉眼低垂的神态熟悉,她擒住自己手臂的力量也熟悉。
终于找到她了!
“七星针的解药在魁北身上,你小心潜到他身边后,待时机成熟后动手。”风起故作奄奄一息的模样,枕在烬染肩膀上缓慢前进,小声地耳语。
烬染怎么也没想到,他认出了自己,竟然还在为自己担心。没有回答,心中的愧疚感更加深重。
“小心。”风起艰难地又叮嘱了一句。
望着烬染离开,风起便收起了憔悴的可怜样,露出满意的笑容。
林烬染,用你的命为我铺路吧!
“大家快出来捉妖!”
“快,快。”
忽然间冷清的街道人声鼎沸,原先掩门闭户的屋子齐刷刷灯火辉煌,又从屋子里、街道口窜出来众多百姓,举着火把刀枪,口中喊着打打杀杀,大意是‘捉妖’之类的慷慨之语。
一时间烬染和风起都警惕起来,以为魁北来了。可结果却大跌眼镜,众人将两人团团围住,不留缝隙。其中一个领头的大喝道:“妖女,快放了身边那位公子,我们今日就要你以命偿还欠下的血债。”
烬染大致理解了这群突然冒出来的人的意图,说自己是妖女那是没错,可何时欠下血债,再者,凭什么要放了刘风起。遂直言驳斥道:“你们都要我以命还债了,我凭什么把他交给你们?”
“大胆妖女,你在禹溪兴风作浪、草菅人命,到现在还出言不逊,是时候让你偿命了。”说罢,众人便围剿上来。
烬染何时怕过这样的场面,在太望山以一敌百教训那些自命不凡的妖都是家常便饭,闭眼正想运功将他们打回,可怎么也找不到体内的法力,好似一个空荡荡的水壶,任你怎么召唤都没半点响声。再睁眼,满目的刀枪当头而来,烬染本能地躲到风起后头,也是他施法,清干净了眼前的人。
那些凌乱倒地的百姓难以置信,一时分不清该对付哪一个。
“各位百姓,我是千古山的弟子刘风起,这位是浛洸岛的弟子林烬染,不是你们口中所说的妖女。”
单单这几句话,就平息了一场‘战争’。倒地的村民有的稀稀落落的离开,有的锤头懊悔,在遗憾或者惋惜着什么,一个年纪略长的老汉走到两人面前,有些不好意思地解释道:“两位大侠对不住,误会这位姑娘了,我是禹溪村的村长贺柳之。”
烬染一听到‘大侠’这个称呼,既新鲜又得意。就没把刚才的冲突挂在心上,反而关切地反问道:“难道在禹溪行凶的妖是个女子?”
“正是。”贺柳之捋了捋颤抖的嗓子,饱含悲伤和隐忍地解释道,“妖女不知施了什么魅惑的妖术蛊惑禹溪健壮的男子,然后残忍杀之。一个月以来将近有二十九个男子被杀害了。上一个出事的还是猎户老李家的儿子,在新婚之夜被残忍杀害,至今连个全尸都没有,只有丢在现场的半颗心脏和一双眼珠。妖女的事闹得百姓们人心惶惶,入夜就不敢外出了,所以在街道上看见身穿喜服的姑娘就误以为是妖女,实在是有眼无珠啊。”
“他的尸体,已经坠入岁扶崖了。”烬染忙将自己知道的信息全部告知,以符合自己‘大侠’的称谓。
可是得知结果的贺柳之却并未豁然,他的儿子也在其中,没有找到全尸便保全了一个念想,可此刻呢,念想都没了。压抑的隐忍和痛苦像海啸般,搅和着自己的情绪和精力。疲惫、绝望、无助,原来那么多灰色的情感混杂在一起,是会哭笑不得的。他时而仰天呆滞,像是失意的诗人失去了所有的词汇;时而低垂着脑袋,像是走失的孩子没了家的方向。哭笑久了,脸都松垮地做不出任何表情,可为什么如此面无表情的脸庞,仍在持续地流淌着哀伤。
“你还好吗?”烬染小心试探着,每次鬼念被自己欺负哭了,只要自己哄几句,给个台阶或者拥抱,她都会瞬间转晴。可是风起说男女有别,拥抱该克制,所以烬染无法给予自己熟稔的安慰方式。那就顺着他的故事,好好哄几句,也会有效果的罢。
见他对自己的慰问有了一丝反应,微微抬了抬脑袋,烬染便继续道,“这妖女一定是魁北的人,贺伯您放心,我和风起今日才跟他过完招,小菜一碟,我们一定会帮禹溪的枉死之人严惩魁北、严惩墟夷教的。”说完便自信地看了看风起,可他的眼神却意味深长。
贺柳之带两人回了自己的家,夜已更深,就让老婆子做了碗馄饨。
“这是什么?”烬染看着碗中的清汤寡水,嫌弃的表情又难以自控。
“这是虾皮汤,禹溪的溪水虾虽然个头不大,不过煮熟晾晒后再泡汤,别有一番竹林溪水的风味。阿婆还我们点缀了些自家的麻油,可香了。”
“那里头漂浮的是什么?呐,就是那个。”
“哦,我还以为你嫌弃汤底不够丰富呢,原来你没吃过馄饨呀。”
“馄饨?是什么肉啊,好吃吗?”
“馄饨就是用面擀成薄皮后包肉,你看,馄饨皮薄可透光,入口即化,皮里的馅儿混了面香,再就着汤汁入口,自在又满足。”
烬染看着他夹起的一颗馄饨,圆滚滚的头,薄薄的边,确实好看。也没多想,直接伸过嘴,将他做示范的馄饨吞了下去。因为烫口在嘴里囫囵了几下,吓得从凳子上跳了起来。烬染觉得这感觉很奇妙,根本没觉得自己失态,在一顿夸张反应后,又心满意足地坐下来,张开嘴,等着他的投喂。
风起也不拘着,顺手就迎了上去。一颗又一颗,烬染觉得每一口都充满了滋味,鲜香美味,可于风起而言,却是甜。
这份甜,是从未来的恶果回溯而来,种下的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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