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杜小凡罗世成的其他类型小说《失忆后我每天都在陌生人身边醒来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安妮春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罗世成猛然惊醒,飞快地接起了电话。“喂,找到人没有?”“找到了?昨天夜里找到的?已经在飞往国内的飞机上了?嗯,很好,干得漂亮!”接完电话,罗世成舒展地倒在床上,忽然仰天大笑。我猜到了电话里的内容,那位证人的弟弟寻到了,如果不出意外,会出现在法庭上。我心里为罗世成感到庆幸。想来,人都是自私的。就因为罗世成是我的丈夫,我就一心希望他能得到平安,不管他为此动用了什么样的手段。我起身趴伏在罗世成的胸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再做那些招惹仇恨的事情?”罗世成的面色一凛,皱着眉头问我:“冰儿,你一夜没睡吗?脸色这么苍白?”“嗯,我不想睡,想多看你一会儿,多记住一些跟你有关的内容。我不知道这次开庭后,你会怎么样?”“冰儿,你难道忘了...
《失忆后我每天都在陌生人身边醒来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罗世成猛然惊醒,飞快地接起了电话。
“喂,找到人没有?”
“找到了?昨天夜里找到的?已经在飞往国内的飞机上了?嗯,很好,干得漂亮!”
接完电话,罗世成舒展地倒在床上,忽然仰天大笑。
我猜到了电话里的内容,那位证人的弟弟寻到了,如果不出意外,会出现在法庭上。
我心里为罗世成感到庆幸。
想来,人都是自私的。
就因为罗世成是我的丈夫,我就一心希望他能得到平安,不管他为此动用了什么样的手段。
我起身趴伏在罗世成的胸前,小心翼翼地说道:“你以后,可不可以不再做那些招惹仇恨的事情?”
罗世成的面色一凛,皱着眉头问我:“冰儿,你一夜没睡吗?脸色这么苍白?”
“嗯,我不想睡,想多看你一会儿,多记住一些跟你有关的内容。我不知道这次开庭后,你会怎么样?”
“冰儿,你难道忘了吗?我不许你干涉公司的事情。今后,只要是牵涉公司的事情,你最好连提也不要提!”
“我从来都不想干预你在外面的事情。我只是希望自己的丈夫,能够永远平安无事,可以陪伴我好好过日子。
还有,虽然我不是十分了解你的生意,但是我感觉你有时在做着危险的事情。而且,这些事情很阴暗,见不得光,充满血腥!
如果你不能改邪归正,我就会离开你。就算以后有了孩子,我也会带着孩子离开你!
因为,我不能让我的孩子在这样可怕的环境中长大!”
罗世成的眼睛,骤然眯起了一道缝,嘴角愤怒地抽动着。
他突然一把扼住我的喉咙,怒吼道:“冰儿,你不要恃宠而骄!”
我说不出话,眼泪无声地哗哗流淌。
罗世成惊愣了一下,迅速松开了放在我喉咙处的那只手。
“冰儿,对不起,你没事吧?”
“罗世成,我要过普通人的家常日子,不愿跟着你担惊受怕!”
“冰儿,你永远都是属于我的,你对我绝对不可以说不。”
我失神地望着罗世成,心中充满绝望和痛苦。
他是我的家人,我们是家人,这是不争的事实。就因为这个,我们就要荣辱与共,不可以谈论分离。
我即便是无法接受这个家庭的环境,他也不会允许我离开。
因为,我是他的女人。
罗世成一如既往地去厨房做早餐,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把我那份早餐摆放在我的面前。
他叮嘱我多吃些,要长胖一些,这样抱起来会更舒服。
他在故意逗我开心。
我突然想笑,但是忍住了,心里还在对早上发生的事情耿耿于怀。
他举起杯子,喝着牛奶,眼睛却寸步不离地凝视着我。
他在观察我,看我的气消了没有?
他难得这样在意我,女人对他来说意味着什么?
“冰儿,你今天跟我一起去法庭吧。你有一天,也许会明白,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早上六点半的时候,张峰领着几个人来到家里。
其中有个男人很特殊,长着一张东方人的面孔,头发却是金黄色,眼珠是蓝色的,一看就是混血儿。
那个混血儿,先是对我们点头致意,然后用生涩的中文对罗世成说:“罗大哥,我见过你。我上高中的时候,父亲重病进了医院,急需医药费。
可是我无法找到哥哥,于是只好去哥哥做事的公司门前苦等。那天碰巧遇见你刚从外面回来,你给了我一大笔钱。
当你得知我和妹妹还在上学时,你安排人记下我的账号,从此每个月都会定期给我们家汇钱。
反而是我的哥哥,他几乎从未管过我们。”
罗世成拍了拍这个混血儿的肩膀,皱着眉头深思了一会儿,不在意地说:“好像是有这么回事儿,我早就忘了。不过,你的哥哥为我的公司出了不少力,也许因为他太忙,所以不能顾全家庭。”
“罗大哥,事情并非如此。我哥哥跟我和妹妹,是同母异父的关系,他似乎对母亲的这桩婚姻并不满意,所以对我们这个家庭很排斥。
我的父亲是个普通的农民,却染上了赌博和酗酒,常常暴打我的母亲。
哥哥很早以前,就让母亲离开父亲,可是母亲没有听他的话。如今父母都不在了,我和妹妹早就离开了故乡。”
“嗯,你们换个地方生活也好,这样就不会再有人去打扰你们。我让人打给你的钱,已经到你的账户上了吧?今后你们有任何困难,都可以直接联系我,我会帮助你们的。”
“谢谢罗大哥。只是,我不知道这次能否帮上你的忙?我不敢保证,我的哥哥看到我之后,就会那么在意我的死活,从而为了我的安危,放弃给对方做证。”
罗世勾了勾唇角,说道:“这个,你不要太纠结。你能赶过来,我就十分感激你了。不论结果如何,你都是我的朋友。
你到了法庭上,并不需要你做什么,甚至不用你说一句话。你只需要坐在我的身边,让你的哥哥看见你就好。
他一定认为,是我们绑架了你,用你的生命迫使他妥协。”
罗世成交代了大家一些事项,我们就出门上了一辆加长的商务车。
商务车上坐着不少陌生人,他们年轻力壮,不苟言笑地坐在那里。
当我们踏上车,那些年轻人集体起立,对着罗世成行礼。
罗世成冲着这群人点了点头,示意他们坐下。
他指着其中两个人,严肃地说:“你们两个,今天负责保护我的太太,要寸步不离她的左右。就算我遇到不测,你们也必须先保证她的安全,尽快带她离开!”
那被指定保护我的两个人,刷地笔直站立起来,齐声说着“是!”
罗世成和我坐下来。
他握紧了我的手,对我说:“下车后,你不要跟我走得太近。到了法庭上,你也不要跟我坐在一起。那两个保镖,会始终跟随着你,你要听从他们的安排,遇事不要擅自做主。”
我含着泪,点了点头,用心感受着他那双大手的温度。
本来以为,那个证人的弟弟从国外赶来,罗世成的危机就会铁定被解除。
可是谁想到,这件事并没有十分的把握。
如果那个证人,并不在乎兄弟的死活,那么罗世成这盘棋就走错了。
所谓棋走险招,就是如此吧?
张峰这时候,接起了一个电话。很简短,只说了一句“知道了”,就挂断了电话。
然后,他看了看我,又看向罗世成。
罗世成瞟了张峰一眼。
张峰凑到罗世成耳边,低声说:“是马强打来的电话。他说,明天举行马楚的葬礼,希望嫂子能参加。因为,马楚有些遗物,需要亲自交给嫂子。这是马楚生前对马强的嘱托。”
我的心里一抖,忍不住泪水潸然。
罗世成停顿了一会儿,对张峰说:“你告诉他,我明天会派人跟你嫂子一块过去,请他节哀!”
我感激地望了罗世成一眼。
我明天,要去送马楚最后一程。
法院终于宣判,罗世成无罪。
原告控诉罗世成的罪名,统统不成立,证据不确凿。
原告并不想善罢甘休,叫嚣着,说他们一定会掌握充分的证据。
罗世成当庭表示,他不会去追究原告诽谤的诸多名目,他更希望能和原告成为朋友。大家都是生意场上的同仁,还是希望能够以和为贵。
罗世成的话音一落,在场的人纷纷向罗世成投来赞许的目光。
媒体记者的镁光灯,闪电般聚焦在罗世成的脸上。
原告却被激怒了,跳着脚破口大骂,风度失尽。
原告失态的举止,引来众多侧目的鄙夷目光,就连那些记者们也纷纷摇着头,对着原告皱起了眉头。
第二天,各路媒体纷纷报道了此案的结果。并对罗世成的宽容大度,给予了详细报道。
当然也没有放过原告的小肚鸡肠,含蓄地描写了原告气急败坏的嘴脸。
罗世成的正面形象,再一次被成功地树立起来。
有天晚上十点,我洗完澡,靠在沙发上看电视。罗世成正准备去冲澡,手机响了起来。
“喂,张峰,什么事?”
……
“你见到那个叛徒了?什么?是他逃出来,主动跟你联系的吗?”
……
“嗯,你做得很好。你尽管让他放心,他的家人和其他托付给我们的人,我们保证会照顾好的。”
……
“原告还是不肯放过他?那是一定的,他是原告手里的底牌,他这次翻供,害得原告全盘皆输,怎么可能会轻易放过他?原告还指望着他扳回一局呢!”
罗世成打完电话,放下手机,走进卫生间。
里面瞬间传来哗哗的流水声,还有一阵阵轻快的口哨声。
接完这个电话,罗世成的心情似乎格外欢快。
第二天清晨,我和罗世成一起吃早餐。
他一边喝着牛奶,一边看着当天的早报。
他的目光慢慢定格在一则社会新闻上,端着杯子的手停在半空中。
片刻之后,他把报纸扔在一边,嘴角划过一丝漠然的冷笑,起身离去。
我疑惑地拿过报纸,目光扫过他刚才盯着的位置。
看到内容之后,我的心倏地一紧,刚喝入口中的牛奶一下子呛到了。
我剧烈地咳嗽着,眼泪流了出来。身体不由自主地发抖,脊背上嗖嗖冒着凉气。
“冰儿,你怎么了?不舒服吗?”罗世成急切地走了过来,轻轻拍打着我的背。
我连忙摆手,说:“没什么,可能是我刚才吃得有点急,所以被呛到了。”
罗世成给我倒了一杯清水,放在我面前,转而走开了。
我用面巾纸擦拭着嘴角,眼光却瞟向了刚才看到的那则新闻。
新闻上说,在刚刚了结的一个案件中的证人,于昨晚在住处的浴缸中割腕自杀。
据警方推断,这名证人也许是畏罪自杀,也许是迫于某方面的压力。
这名证人,就是企图帮助原告控诉罗世成的那个人。
我回想起昨晚罗世成跟张峰的通话。
罗世成一定以为,我不会记得这件事。
可是昨夜,我在罗世成趁我睡去之后,悄悄地爬起来,记录了当天的日记。
最近,我发现罗世成好像在刻意阻止我记录日记。
每当我知晓了一些私密的事情,罗世成就会想方设法地让我入睡。
这样我就没有办法记日记。
等我一觉醒来,自然是无法记得之前发生的事情。
罗世成照常去公司,在大门口与我吻别。
当他的双手,触碰我的脸颊时,我惊恐地向后退了一步。
他的眉头微微皱起,看我的眼神充满疑惑。
“对不起,我可能是昨晚没有休息好,有点头晕。”我连忙解释。
他的眉头骤然舒展,伸手把我拉入怀中,伏在我耳边缓缓说道:“冰儿,你能不头晕吗?夜里,被我折腾得人困马乏,却还要等我睡着之后,爬起来写日记!”
我一时瞠目结舌,惊愕地望着他俊俏的面庞。
原来,他什么都知道!
我背着他做的小动作,他都了然于心。
可是,他当时明明是睡着了。
难道,他昨夜是在装睡,故意在考验我吗?
我猛然把手撑在他的胸前,可是却无力挣脱他的怀抱。
他明媚的双眼,冲着我眨了眨,嘴角斜斜地上扬,露出一抹得意的微笑。
“冰儿,你玩够了没有?你跟我玩,不觉得好像是一只老鼠跟猫做游戏吗?如果你喜欢,我无所谓,权当哄孩子玩玩了。”
我怒目而视,气咻咻地望着他。
他猛然放开我,转身走去。
他头也不回地撂下一句话:“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离开这个家半步。否则,后果自负!”
此刻的我,再度萌生了想要逃离的冲动。
我不要跟一个这样的男人生活在一起!
他太恐怖了,令我捉摸不透。
我回屋发了一会儿呆。
不屑于再流眼泪,我的泪水,打动不了罗世成的心,也换不回自己的自由。
我眺望着高高的天空,想要跟罗世成离婚。
我不想被他囚禁一辈子,像是一只被困在笼中的金丝雀。
我的脑子里很乱,各种立场的想法交替出现,难以一下子统一起来。
罗世成的确是个好丈夫,他对我宽容宠爱,从不在外沾花惹草。
我平时对他耍小脾气,偶尔使使性子,他也是百般迁就,对我疼爱有加。
可是,他的背景太复杂,而且从不跟我坦白他的生意。
我受不了他这种戴着面纱的丈夫,更不想跟一个身家不清白的人一起生活。
我在九点的时候,打开电脑,登录张寻工作室的“解忧信箱”。回复了几封来信。
挑出了两篇适合做特稿的素材,存在了单独的文件夹里面。
这是我的工作,不论我现在怎样养尊处优,都不可以失去工作。
女人只有在经济上独立,人格才能实现真正的独立。
赚钱多少不重要,只要可以安身糊口,就可以保证做人的尊严。
我看时钟的指针快指向上午十点的时候,做出了一个大胆的决定,我要去威胁罗世成,迫使他不得不给予我自由。
我喝了一大杯白水,用手掌轻轻平抚着胸口,好让自己的气息能够匀称一些。
我清了清嗓子,拨通了罗世成的手机号。
电话嘟嘟地响了两声,就被罗世成迅速接了起来。
“喂,冰儿,你有什么事吗?”他的语气温柔至极,跟往常一样。
我沉默了一会儿,鼓起勇气说:“罗世成,我想过自己想要的生活。”
电话那头,陷入了沉默。
过了好长时间,电话里突然响起了玻璃的碎裂声,好像是什么玻璃制品被重重地摔到地上。
我在电话这头,被吓得一个激灵。
罗世成,发怒了。
我可以想见他怒发冲冠的样子。
这个世界上,恐怕还没有人敢像我这样,公然向他挑战吧?
那名证人,在法庭上公然对罗世成竖起了中指!
可是他的结局,竟然是割腕自杀,最终还是败了。
我是被罗世成攥在手心里的弱女子,想要凭借一己之力冲破牢笼,谈何容易?
我只有恳求他,让他主动对我放手,这样才可能获得自由的生活。
“冰儿,你是不是太累了?或者是精神上过于紧张?你先好好休息,最好是能睡上一觉。有什么事情,等我回家再谈,好吗?”
罗世成的声音,终于在电话那端响起。
充满磁性的声线,跃动着体贴和宠溺的音符,足以令一个女人浑身酥软。
我不甘心地想要再说些什么,都被罗世成不失温情地打断。
他强大的气场,即使隔着时空,也散发着可怕的威慑力。
我无力再去坚持,无奈地哭泣着,心里在哀求着他放过我。
“罗世成,我今天想去看看顾雅?可以吗?”我退而求其次,突兀地提出了这个要求。
罗世成似乎在沉思。
片刻之后,他雄浑的声音响起:“那好吧,我让张峰送你去。冰儿,我们今晚好好谈谈,你对我的误解太深。”
下午一点,张峰过来接我。
我给顾雅准备了几本书,还有一些贴身穿的衣裤和简单的护肤品。
顾雅或许比我了解罗世成,她知道的事情一定比我多。
可是,她未必会告诉我关于罗世成的内幕。
她是到死都会站在罗世成那边的人,我看得出她对罗世成的忠诚。
我对罗世成,也没有二心。
我只是想让他换一种活法,彻底放弃现在从事的生意。
如果他能洗心革面,改变自己,那么我就会完全地接纳他。
我走进会面室。
顾雅,在一名警察的陪同下,在我对面的座位坐了下来。我们之间隔着一层玻璃,但是仍可以清晰地看到对方的脸。
顾雅的长发不见了,如今是一头齐耳的短发。
朴素刻板的服装,穿在她的身上,也掩盖不住她的清秀和美丽。
再婚这么甜7月18日
那位姑娘,拎着一只医药箱,浅浅地笑着。
罗世成让我坐在沙发上,他搬起我的双脚,放在他的腿上。
“你过会儿上药的时候,轻点啊,我老婆她矫情,怕疼!”
那位女医生,笑了笑,柔声说道:“罗总放心吧,我会小心的。”
女医生动作轻柔,可是当脚底的伤口被碘酒擦拭的时候,我疼得直吸凉气,不由自主地把脚往回抽。
罗世成凝目瞪着我,紧紧固定住我的脚,我只好含泪忍着。
好不容易,脚底的伤口处理好了。
我搬起自己的脚,细嫩的脚掌已经是伤痕累累,浸泡着药水的伤口剧烈地痛着。
害得我尿意连连,唯恐在罗世成面前出丑。
我和罗世成刚吃完早餐,门外不知又是谁在敲门。
罗世成打开门,没看到人,倒是有一大束火红的玫瑰,从门的一侧伸了进来。
紧接着,席城和张峰走了进来。
席城双手捧花,弓腰抬高手臂,低头敛目地说道:“火红的玫瑰,献给我们最可爱的嫂子大人!”
我含羞带笑地接过玫瑰,说了声:“谢谢。”
席城不等起身,张峰就朝着他的屁股踹了一脚。
“席城,你别碰着嫂子的脚,你没看到嫂子的脚掌有伤吗?”
席城哎呦一声,捂着屁股,站直了身子。
他歪头看了一眼我的脚掌,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嫂子,我就特别服你!如果换做是我,至少要带够了银两,才敢去跋山涉水!”
我冲着席城冷哼了一声,可是一时又找不到话呛他。
我求救地望着罗世成,可是他只当做没看见,居高临下地在边上看热闹。
这时候,一向话少的张峰看不下去了。
他愤然说道:“席城,你就别装那胆儿小的了?你难道忘了自己上初中那时候,有次你丫把学费都花在网吧上了,又不敢再问父母要钱。
后来,你说你缺不缺德,你居然不远百里跑到学校后山的破庙里,抱着人家院子里的功德箱就跑。
结果,里面的钱加起来也不到一百元钱!”
罗世成率先忍不住,呵呵地笑起来。
我也捂着嘴,嘿嘿儿直乐。
席城满脸通红,支吾半天,才说出话来。
“张峰,哪个英雄没有个气短的时候?你不能一叶障目不见泰山!你就不记得,我也有威武不屈的时候?
去年,我从外地回来,在长途车上被人掏了钱包,被撂到高速上。
那时候,我真是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即便处境是如此困苦,我也没有给人民群众添一丝麻烦。
我后来是怎么回来的?你小子应该刻骨铭心吧?”
张峰挠了挠头,看着席城说道:“对,是有这么回事。你那次给我打电话,让我去高速接你。谁能想到,半路堵车,一睹就是半个多钟头。
等我赶到的时候,离老远就看见你骑在行李箱上,两条大粗腿没命地在地上扒拉,跑得比兔子还快!
就在你身后,有两名交警骑着摩托车撵你,拿着扩音器喊你,快点停下来!”
张峰说完,席城的脸更红了。
“你们两个耍够贫嘴没有?快点出去,把车开到楼下,你嫂子脚疼,我得把她抱下去。”罗世成笑着吩咐。
席城和张峰一听,乐呵呵地麻溜走出门。
罗世成整理好衣衫,紧紧地把我抱在怀里,走出门进了电梯间。
罗世成抱我走出公寓。
张峰已经打开后座的车门,等候我们。
罗世成抱着我,直接坐在汽车后座上。
车门被关上。
张峰坐在了驾驶座上,发动起车子,徐徐开出公寓的大门。
我们到了民政局,罗世成依然一路抱着我。
工作人员,不解地看着我们。
罗世成坦然地解释道:“我老婆她腿脚不便,不能下地走路。”
罗世成的话音刚落,工作人员马上肃然起敬地站起来,由衷地夸赞他:“小伙子,一看你就是重情重义的好男人!什么叫不离不弃,这才叫不离不弃呢!”
罗世成大言不惭地接受着赞许。
站在旁边的席城和张峰,双双急切地转过身,估计是捂着嘴偷乐去了。
我偷偷地在罗世成的腰上,狠狠地拧了一把。
他的腰身猛然一挺,低头用威胁的目光注视着我。
我这才把手挪开。
罗世成抱着我,在旁人崇敬的目光里,走完了所有的程序。
在我们离开那里的时候,门口有几位花枝招展的姑娘,对着我指指点点。
我看向她们,对上了她们满是钦佩和羡慕的眼神。
她们一定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如此一个行动不能自理的女人,是如何泡到这位高富帅的?
席城和张峰走到车前,这才放开嗓门,哈哈大笑了半天。
席城说,刚才差点把他憋出内伤来。
我们驱车开到席城的酒店。
门前,铺着红毯,早已有美女手捧鲜花,恭候着我们。
我纳闷,这还没举行婚礼呢,就摆上阵仗了啊?
席城笑着说道:“酒席早已悉心准备好,就等大哥大嫂入席了。对了,嫂子,我把杜小凡也接来了。”
我看着眼前的一张张笑脸,头脑不觉一阵阵发昏。
这一切,给我的感觉是那样的不真实,仿佛是在做一个荒诞至极的梦。
我遭遇的退婚,才过去不久,这么快获得了崭新的婚姻。
难道,过去耻辱的那一幕,这么快就被翻篇儿了吗?
我和罗世成进入房间,看到杜小凡那张惊喜万分的娃娃脸,脑子再度一阵阵地犯晕。
这一切是真的吗?
我再次转头,看着身边举世无双的罗世成,昂扬着那张美得像妖孽般的脸孔,更觉得像是在梦境里。
高富帅,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男人,今天居然成为了我的丈夫。
杜小凡看着晕晕乎乎的我,笑着说道:“白冰今天,是被幸福冲昏了头脑!”
嗯,还是杜小凡了解我。
我确实被这份意料之外的恩宠,冲昏了头脑。甚至连东南西北,都无法辨认清楚。
今夕是何年,那我可要好好地想一想。
聚会结束,张峰把我和罗世成送回公寓的时候,已经是黄昏时分。
红彤彤的夕阳,坠落在西山上。
烈焰般辉煌的晚霞,红透了半个天空。
今日的世界好像变了个模样,蓝天白云霞光飞鸟,似乎都是焕然一新。
或许,是我看这个世界的眼光变了吧?
进入房间,罗世成仍旧把我抱在怀里,一路走着吻着,眼神里春波流转。
我的心也开始荡漾沸腾,迷醉在蜜糖般的柔情里。
望着眼前那张英气十足,摄魂夺魄的美颜,此刻哪怕是毗邻深渊,我也会毫不犹豫地同他一起坠入。
我慵懒地躺在罗世成的臂弯中,紧紧贴靠着他坚实温暖的胸膛,不知不觉就昏然如梦。
睡着睡着,隐约被一阵手机铃声吵醒。
我听到罗世成“喂”了一声之后,电话里传出一个很好听的女人声音。
她说:“世成,我好想好想见你……”
罗世成汽车爆炸案,一时之间成为社会关注的焦点。
是谁要致罗世成于死地,居然在他的汽车上安装定时炸弹?警方调出了附近街道的所有视频,也没有发现事发前后的可疑车辆和行人。
恰巧罗世成停车的位置,处于视频监控的死角,给侦破带来了很大的难度。
将罗世成告上法庭的对手,成为了社会舆论的众矢之的,一致认为此人的嫌疑最大。
这起汽车爆炸案,很快上了本市网络论坛的头条,盖过了马楚事件的风头。
罗世成差点遇害,成为了大家同情的对象。
有人不断在论坛上挖出罗世成多年来做过的慈善,还有他少年英雄时代的创业史。
就连他年幼丧母,父亲带着另外的女人移居国外,都被神通广大的网友详细披露。
广大群众似乎喜欢上了罗世成这个大人物,不再像从前那样听信坊间传说,把他看成一个可怕狠毒的枭雄。
网上还晒出了罗世成跟我一起外出的照片,他对我的关怀备至,看我时自然流露的宠溺,都被那些莫名的照片一一展现。
网友们说,罗世成是个有情有义的真男人。不仅事业有成,还不忘献爱心做慈善,一心回馈社会。而且,老婆病了多年,也从未传出任何绯闻,反而越发对老婆疼爱有加。
整个舆情,似乎在一夜之间全部倒向罗世成。之前对他的负面报道,全部都消失殆尽。
罗世成扶着老太太过马路的照片,还有他去超市帮助年迈的老者提菜篮子的照片,以及他在十字路口抱起走失孩童的照片,铺天盖地地登上了网络和当地的报纸。
他简直成为了一位最亲民的大明星,头上的光环闪耀着神奇的光彩。
罗世成在天风北城捐建的医院,在一个秋高气爽的上午,举行了隆重的封顶仪式。
难得一见的政府官员和社会显耀人士,都纷纷亮相在红毯之上。当地的电视台和报纸,对此进行了详尽的专题报道。
罗世成坚持让我陪同参加这次重大的仪式。
我起初推辞,觉得自己是个失忆的病人,怕在言语上出现失误。
可是他郑重地对我说,不管你怎么样,你都是我罗世成的老婆,所以在我荣耀的时刻,必须有你的身影。
当我陪同罗世成坐在主席台上,一起面对频频闪烁的灯光和镜头,特别是看着他意气风发地讲话时,我的心彻底被这个男人征服了。
马楚的案子,终于有了结果。
马楚属于自杀身亡。
由于顾雅存在着没有及时施救的过失,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当法庭宣布完这个审判结果时,我的心像是一块石头落了地。
顾雅也许是太过激动。只见她,先是用双手紧紧捂住面孔,然后竟然是双膝跪地,朝着罗世成的方向。
我侧头察看罗世成的表情,他的神色平静如水,看不出任何喜怒哀乐的迹象,更没有意外的惊喜。
这个男人的内心,我永远都无法揣测。纵然是与他同床共枕,也看不透他的真实想法。
当我们走出法庭时,听到前方有女人在大声叫骂,还有男人辩解的声音。
我们渐渐走近,看到马楚的母亲跪在地上哭天抢地。
她的一只手,死死拽住一个男子的衣角。
我仔细看去,那名男子正是马楚的堂弟马强。
马楚的父亲,弯身搀扶着老伴的一只胳膊,老泪纵横。
他低声对老伴说着什么,看样子是在竭力劝说老伴站起来。可是妇人丝毫不为所动,疯狂地用力推搡着他。
“马强,你昧着良心做伪证,对得起死去的马楚吗?我知道你为什么这样做,你不就是因为马家祖屋的拆迁款没有分给你们家吗?”马楚的母亲就地撒泼。
马强狼狈不堪,涨红着脸说道:“大娘,你说话可不能信口开河。虽然你当初霸占了马家的拆迁款,但是我也不至于利用堂哥的死去打击报复啊!做伪证,是要负法律责任的,我可没有这个胆量。”
“你有什么不敢的?有钱能使鬼推磨,你说,那个顾雅给你多少钱?可以让你六亲不认!”
“大娘,你现在知道我们是亲人了?
当初我们家从外地回来,是因为我爸患了绝症,他一心想着要落叶归根。我妈身体也不太好,常年依靠打针吃药维持着。
家里的经济情况实在是困难,你也不是不知道。
可是当祖屋拆迁的时候,你连我们家应该得到的那份都占为己有,看着我们家为医疗费发愁,你也视而不见。
你那个时候,可曾把我们家当做亲人呢?”
马楚的母亲确实是典型的泼妇,完全不去正面回答马强的质问,加大了嘶吼的力度和音量,口口声声说马强做伪证!说他的儿子死得太冤枉。
终于过来两名执法人员,对马楚的母亲说了句什么,她这才止住哭声,灰溜溜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看着她老泪纵横的面孔,我的心里升起一片悲凉。
马楚,是她最爱的儿子,如今阴阳相隔,叫她如何能承受得了呢?
我们一行人快速离去,来到法院内部的停车场。
我上了罗世成的车,张峰载着其他几个人。
罗世成刚发动起汽车,只见马强出现在张峰的汽车旁边。
马强怎么会认识张峰呢?
我心里诧异,紧紧盯着窗外。
罗世成按了一下汽车喇叭,极速地开车离去。
就在我们驶离的那一瞬间,我看到张峰交给马强一个资料袋。
马强表情复杂地打开那只信封,从里面掏出一串钥匙。然后,他抽出一个红色的证件。
我凑近车窗,想看得仔细些。
没想到,那个证件刚抽出不到一半,就被张峰伸手阻止了。
张峰警觉地朝四周看了看,旋即转身上车。
虽然那个证件没有全部抽出来,但我还是隐约看到了上面的几个字:产权证。
我的脑子一时回转不过来。车子开出去很远,我的思维才恍然顿悟。
莫非,张峰交给马强的是一套房产吗?
我扭头看了看正在开车的罗世成,没敢把心中的想法说出来。
我抑制不住地任凭思绪翻飞,越是推测,心里越是感到恐惧。
我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浑身顿觉冰冷,就连牙齿都在打架。
我不敢再去看罗世成那张英俊飘逸的脸儿,我害怕他畏惧他,好像他是一头食人的怪兽。
“冰儿,你觉得冷吗?我这就打开暖风。”罗世成歪头瞟了我一眼。
我条件反射般地向后缩了缩身体,就连骨头缝里都在冒着凉风。
罗世成奇怪地望着我,伸手过来贴近我的额头。
我不由“啊”地一声,惊叫起来,将身体靠近车门。
我不想让他接近自己,我想离他尽量远些,最好让他抓不到我。
汽车在路边停了下来。
罗世成目光如剑地审视着我。
“冰儿,你怕我,对吗?我是你最亲近的人,你完全没有必要畏惧我。难道我对你不好吗?还是,我不够疼你?”
我忍住眼泪,机械地摇了摇头。
我想张口说点什么,也好掩饰心中的恐惧。
可是,我居然丧失了语言能力,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罗世成皱着的眉头,一点点舒展开来,一副明白过来的样子。
他朝着我伸出大手,目光柔和地鼓励我:“冰儿,把你的手伸过来,握住我就不会颤抖了。”
我的目光开始犹豫,闪烁不定地望着他。
他的气息,他的声音,他的美貌,他的气场,都令我深深迷醉。
我的本能,在迷恋着这个男人,甚至在渴望着他的温情。
我终于再次被他折服,一寸一寸地向他靠近,试探着向他伸出双手。
我的指尖,碰到了他温热的指尖,好似受到了一股热浪的吸引。
他猛然出手一拽,我顺势倒在他的怀中。
他轻轻拍打着我的后背,喃喃说道:“冰儿,男人的世界,你不会懂,也不需要懂。你的心里如果感到困惑,尽管说出来。”
我无助地哭泣着,最终什么话也没有说。
罗世成没有回公司,推掉手头的事情,在家里安心陪我。
我到家后,稍微地洗漱一下,换上家居的衣服。
本来想在卧室记录日记,可是突然感到异常困倦,像中毒般扑通倒在床上。
内心挣扎着要起来,告诫自己日记还没有记录,怎么能先睡下呢?
我陷入沉睡之前,看见罗世成侧身坐在我的身边。
他的手里拿着一只空玻璃杯子,杯子的底部存留着果汁的残渣。
“冰儿,我榨的橙汁好喝吗?”罗世成似笑非笑地望着我,伸手抚摸着我的脸颊。
他的脸孔渐渐模糊,我的眼皮重重地闭合,再也无力睁开。
我痛苦地呢喃着,我今天的日记还没写,醒来后会记不住今天的。
耳边有个磁性的声音,低沉地响起:“冰儿,不愉快的记忆,就该把它彻底忘掉。你只需留下快乐的记忆。”
在我意识尚存一线的时刻,我隐约听到张峰的声音:“大哥,我们试图联系那个证人,可是那人已经被对方严密地保护起来,我们根本就没有机会靠近他。怎么办呢?后天咱们的案子就要开庭了。”
张峰不是回公司了吗?
我有限的意识,越飘越远,大脑骤然陷入混沌。
最后一次听见罗世成的声音。
他阴狠地说道:“叛徒就该有叛徒的下场!”
这一夜,我睡得特别沉,内心深处难得一片安宁。
或许,婚姻对于女人来说,永远都是一件不可回避的大事。
没有女人,不曾渴望过婚姻。
假若女人拒绝婚姻,那不是她不想要,而是她不敢要。
毕生的温暖呵护,一辈子的不离不弃,有哪个女人会不需要呢?
耳畔飘拂着罗世成均匀的呼吸,吹扫在耳朵上痒痒的。
他的一只手臂,紧紧地环绕着我的腰身,把我圈在他的怀抱里。
我被迫把脸颊贴在罗世成的胸肌之上,感受着他坚实有力的肌肉和无比强壮的心跳。
下个月,我们就要举行婚礼了。
可是罗世成的家人,真的会接受我吗?
他们知道我是个二婚的女人吗?
罗世成找我这个二婚女人,会不会在外人面前感到脸面尽失呢?
男人都是爱面子的,难道罗世成就不怕别人说三道四吗?
在外人眼里,我能嫁给罗世成,是三生有幸吧?可是我能够获得这份幸运,最应该感谢的是谁呢?
我是该感谢罗世成的母亲,还是该感谢那位未曾谋面的顾雅呢?
如果我长得不像顾雅,罗世成会平白无故地看上我吗?
如果顾雅长得不像罗世成的母亲,罗世成当初会对顾雅情有独钟吗?
我和顾雅,除了长相酷似罗世成的母亲,恐怕再难找出不寻常的地方了吧?
罗世成,有恋母情结吗?
如果他今后,再遇上长得像他母亲的女子,难道他还要将其收入麾下吗?
到时候,我该如何自处?
我想在婚礼举行之前,将心中所有的疑问都和盘托出。
我想要罗世成,给我一个答案,他为什么会选择如此普通的我?他对我的感情里,到底有没有爱情?
我多么希望,他是因为爱上我,才娶了我。
而不是,仅仅因为我长得像他的母亲。
搭在我腰身的那只手臂,突然用力一勾。
罗世成用布满胡茬的下巴,轻轻蹭着我的脸颊。
我一下子羞红了脸。
罗世成一个翻身,将两肘撑在我的两侧。
我窘迫得伸出手,用力撑在他胸膛上。
可是他就像一座大山,纹丝不动。
我慌忙避开他的目光,无措地低下头。
罗世成用食指托起我的下巴,逼迫我看着他的眼睛。
他目光里有威胁的意味,眉宇间却是一股迷人的英气。刚毅的脸上,浮着一层金黄色的晨辉,是那样的绝美动人。
这个男人,简直坏透了!
“罗世成,你的家人如果知道我是二婚,他们会同意你跟我结婚吗?”我蓦然问道。
罗世成微微一笑。
“冰儿,我们昨天不是已经打证了吗?我的婚姻由我做主,谁也干涉不着!”
“那,你看上我,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你过去的女朋友?”
我鼓起全部的勇气,终于把一直压在心底的话说了出来。
我做好了最坏的准备。
我知道,这是罗世成心底的痛处,是常人不敢轻易提及的。
罗世成没有暴怒。
他先前揽着我的那只手臂,冷冷地抽了回去。
他翻身坐起,目光阴冷地凝视着我。
我怯怯地迎着他的目光,想听听他到底会怎样回答?
他什么话也没有说,下床直接去了卫生间。
我能感受到,他心中的怒气,虽然他没有爆发。
我有点后悔,不该问他这个问题。
就算我知道答案了,又能怎样呢?
我这样一个灰姑娘,能嫁给罗世成这样的高富帅,应该处处加着小心好生伺候着,哪里还敢有半分的矫情呢?
可是如今,后悔已晚,说出去的话,是无法收回来的。
我心里有些凄然,已经到手的幸福,不会被我的疑神疑鬼给彻底毁了吧?
什么叫没事找事?
什么叫,身在福中不知福?
我终于明白了。
罗世成一定不会原谅我,因为我不知好歹,因为我不懂得珍惜。
还因为我,没有自知之明。
我以为我是谁呀?
罗世成不嫌弃我二婚,就够不错了,我还居然敢跟他矫情!
我悻悻地披上睡袍,走到床头柜前,拉开抽屉,拿出那瓶被我藏在角落里的避孕药。
我倒出两粒,放入嘴里,心想以后也用不着避孕了,罗世成肯定会马上休了我。
我的眼底腾起一抹潮雾,有泪水想要流出来。
我含着药片,转身,准备去拿茶几上的水杯。
没想到,一头差点撞到罗世成的怀里!
他是什么时候从卫生间出来的?
我怎么一点动静都没听到呢?
他目光炯炯地盯着我,伸手用力掐住我的两腮。
“冰儿,你吃的什么,马上给我吐出来!”
我惊恐地望着他,想要把嘴里的药片吞下去,却又不得不张开嘴巴。
嘴里的药片,被迫取了出去!
我的两腮剧烈地疼痛着,肌肉僵硬。慌忙把拿着药瓶的那只手,往身后隐藏,一步步向后退。
罗世成目光狰狞,上前一步,一把攥住了我的手腕。
他轻轻反手一扭,我便哎呦一声,不觉松开了手。
他轻巧地抬手,一把接住了药瓶。
他低头看了看药瓶,冷笑着看我。
“冰儿,你胆敢浪费我的子弹?说,这药,是谁给你的?”
我疑惑地看着罗世成,他真的确定这是避孕药吗?
“我吃的是维E,美容的。”我眼神瑟缩着,诺诺说道。
罗世成嘴角一弯,目光狠戾地笑着。
“你以为,这药瓶上写着外文,我就不认识了吗?”
“这药……是我自己买的。”我暗暗咬着嘴唇,不让自己现出心虚的样子。
“好样的,冰儿。你不是对我楼上的办公室感兴趣吗?那我们就借一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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