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余容红药的其他类型小说《万花酿余容红药完结文》,由网络作家“林茶”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月上柳梢时,从皇宫出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终于抵达行宫门前。行宫外点着灯笼,乌泱泱的人群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热闹非凡。罗燕兰下马车时,扶着她的奴婢手指微动,险些没有扶住她,她轻轻朝着面生的宫人说了句:“小心,不要摔着。”然后将宫人递来的纸条藏在手心,趁人不注意塞到袖子里。等到了行宫给她分配的屋子里,罗燕兰扯出了那张纸条,上头只有六个字,和当初生辰宴上收到的纸条一样。“不要轻举妄动。”这是王爷给她的消息,哪怕上次倒在她面前刺杀皇帝的是和她一同在暗阁的姐妹,她也是在宴席上坐的端正,不曾动过一寸。王爷说过,她是放在暗处的一颗棋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在宫里,她是妃,没有机会帮着王爷做些什么,连想怀胎都是件难事,努力了许久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
《万花酿余容红药完结文》精彩片段
月上柳梢时,从皇宫出来浩浩荡荡的一行人终于抵达行宫门前。行宫外点着灯笼,乌泱泱的人群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话,热闹非凡。
罗燕兰下马车时,扶着她的奴婢手指微动,险些没有扶住她,她轻轻朝着面生的宫人说了句:“小心,不要摔着。”然后将宫人递来的纸条藏在手心,趁人不注意塞到袖子里。
等到了行宫给她分配的屋子里,罗燕兰扯出了那张纸条,上头只有六个字,和当初生辰宴上收到的纸条一样。
“不要轻举妄动。”
这是王爷给她的消息,哪怕上次倒在她面前刺杀皇帝的是和她一同在暗阁的姐妹,她也是在宴席上坐的端正,不曾动过一寸。王爷说过,她是放在暗处的一颗棋子,不到万不得已不会动用。
在宫里,她是妃,没有机会帮着王爷做些什么,连想怀胎都是件难事,努力了许久到头来还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可在行宫,只要王爷愿意,无论是夜行刺杀还是替王爷猎杀动物夺得秋猎魁首,她都可以出一份力气。
她将纸条用墨洇染掉字迹,混在浑水里销毁,又换了身衣裳,稍微补了下唇彩,这才珊珊来迟。
她带出来的婢女阿雯徘徊不前,不敢去打搅她,看见罗燕兰换了身衣服喜笑颜开:“奴婢还怕主子出了什么事,一下马车就只往房间里赶,原来是主子心细,想着在夜宴前换身衣裳,是奴婢没有想周到了。”
罗燕兰有些愣了,问道:“我只是不喜欢身上出了汗黏腻的感觉,你说的夜宴,是怎么回事?”
阿雯不明所以,不假思索地回答着:“帝君说晚上有一场小型宴会,欢迎所有参与秋猎的人呀,算是接风洗尘,主子怎么会不知道呢?”
欢迎所有参加秋猎的人,那再怎么样也会有寿陵王,想到王爷,罗燕兰有些慌忙,指着自己问阿雯:“你看看我这妆容,搭这件妃色云雁细云缎裙好看么?”
阿雯笑着给她递了块云糕:“小主这套装扮,千秋是绝色,悦目是美人,极衬小主。夜宴还早,没什么熟食,小主先将就着吃块云糕。”
云糕片薄,色白,质地滋润细软,罗燕兰不喜欢吃那么甜的糕点,阿雯做的云糕甜度很低,罗燕兰将糕点拿在手里,心里是挡不住的暖意。
皇宫与行宫之间的路程,这姑娘坐在马车的前沿,云糕不知道攥在袖子里捂了多久,只是怕她什么时候饿了没有东西吃。
罗燕兰身在黑暗中太久了,感受到温暖,实在有些手足无措,她有些哽咽,说不出话来。
支吾了好久,她才说:“阿雯,谢谢你,会不会太麻烦你了,辛苦了。”
阿雯咧着嘴笑得开怀,从来没有哪个主子会跟她说,太麻烦了,辛苦了,哪怕这个主子话少,也是真心在待她们,甚至带着她来秋猎现场。
人与人之间相处,有些不需要说的太明白的东西,是相互的。
南栀听了罗燕兰的话,到底是薄面,登时面染霞色,轻声娇嗔:“姐姐说的是什么话,南栀没有。”
罗燕兰以为是她不好意思当着婢子多说,于是示意宫人们退下。她凑近看着这个如今宫里的红人,快两月的身孕,似乎没有孕期该有的增重,依旧是看上去羸弱的身子,除了孕期反应比较大,和做姑娘时没有区别,连多一块斑也没长,也难怪帝君护的那么紧。
罗燕兰凑在她耳边是问她有没有什么助孕的法子,她也想试试。凡是宫里的妃御一个月总能翻那么一两次牌子,一次不行就两次,别人有的她也可以。罗燕兰有耐心去等。
罗燕兰觉得,阿若的话或许有几分道理,王爷对她皱眉或许是因为她无子嗣。她入宫一事,究其根本,是为了替那陆雨宫的贵妃铺路,为了帮王爷打探竹满庭的软肋,好让王爷实现他所想要的一切。
周芙蕖无子无女,她要想帮周芙蕖在宫中立足,不就是缺那么一个孩子么?那暖香阁的姝妃,不就是凭着那么一个公主才比旁人嚣张几分么。她比周芙蕖年轻,只要有法子,达成目标只是时间问题。
南栀脾气温软,又是个心思单纯的,她之所以拿着藕粉罐子来叨扰,为的就是从她的嘴里套出易孕的法子。
罗燕兰没想到南栀是这么个反应,却怎么看都不是谎话,她再次询问,这次直白了很多:“若妹妹没有方子,怎么会这么快怀上龙胎?妹妹可不要唬我。”
宫里的人都想怀上龙胎母凭子贵,哪怕罗燕兰这么问,也挑不出什么毛病。
南栀眸色潋滟,轻嫚莺语:“南栀可不敢诓骗姐姐,南栀看着羸弱,身子却是极好,平日里连病痛都少,只是怎么吃也不长肉,若是姐姐不信,大可以翻翻看有没有药罐子。”
罗燕兰听她话说到这里,知道她是较真了,连忙打哈哈带过:“听妹妹这么说,我是信了,这阖宫上下,唯有妹妹气运好,初寝快人一步,怀胎也快人一步。妹妹若是不嫌弃,我可要认个干娘的位置。”
孕妇的喜怒来得快去得也快,南栀这时掩帕笑得灿然:“姐姐莫非想做一罐藕粉的干娘?”
如果是在民间,世家好友之间认做干亲,都要备上厚礼登门拜访递贴,阵仗小不了,更别说南栀怀的是皇室的子嗣。只是皇室的子嗣有讲究,别说是干亲,能不能养在自己身边都是问题,南栀这句调侃是刻意的回避,也是刻意的调笑。
罗燕兰不由分说伸手挠她腰间,怎么说都是花季少女,都有那么点儿少女心的时候,她笑骂:“好你个南栀,吃的时候可欢了,现在倒笑话起我来,看我不收拾你。”
罗燕兰有分寸,只是轻轻挠了两下,惹得南栀求饶便停下,两人笑做一团。罗燕兰可不敢伤着了这肚子里的小东西,南栀现在不知道多少双眼睛盯着,金贵的很。
《尔雅·释天》中说:“春猎为蒐,夏猎为苗,秋猎为狝,冬猎为狩。”
花国的猎期集中在深秋,这是祖上传下来的习俗,一开始狩猎是为了果腹,现在狩猎只是为了不要忘记了这项技能。
礼法规定,田猎不捕幼兽,不采鸟卵,不杀有孕之兽,不伤未长成的小兽,不破坏鸟巢。另外,围猎捕杀要围而不合,留有余地,不能一网打尽,斩草除根。狩猎的产物用于宾客宴席之用。
秋猎是件大事,宫令有限,在名单之上只有蒙原来使,帝后双贵妃,算是贵族场的盛宴。
段薇听闻秋猎名单,提溜着那份名单就去了白蟾宫,秋日暖阳细密,南栀子盖着狐皮躺在庭院里晒太阳,眯着眼惬意得很。
段薇匆匆而来,一见面就喊了一嗓子,说得着急又情真意切:“南妹妹,出了大事了。”
“怎么了段姐姐。”南栀嘟囔着,眯着眼睛听她说话,正是秋乏的时候,段薇也算是熟人,也无所谓什么礼节礼仪。
“宫令名单出来了,没有你我,你说难得一见的热闹日子,怎么就是不让你去呢?”
段薇也是个人精,三两句话,说的重点是南栀,南栀现在怀有身孕,是宫里的红人,人人巴结着怕她磕着碰着,唯有她说话会有些份量在。
段薇只字不提自己想去秋猎,满心满眼做个为人着想的好姐姐,如果南栀有一句话上了心,她也能蹭着几分红利,说不定还能去见见万人空巷,策马扬鞭的秋猎场面。
这次秋猎除了宫里的人,还有沙场上的兵将,朝堂上的翘楚,不仅是简单意义上的一次宴会,而是一个社交场,来往都是人中龙凤。
南栀就着阳光看了眼名单,满不在意:“我这身子,也去不了那血腥气的场面,就算是想策马扬鞭,也有肚子里的这个小家伙挡路呀。”
“可是宫里的人秋猎要走上大半,连小公主红药也要跟着凑个热闹呢,你不想去看看?”段薇试探着问了句,宫里都在传南栀与暖香阁近日来往密切,不知道几分真几分假,段薇不敢把话说满,留了些余地。
“小红药也要去?那我要找人说说理去。”南栀突然坐了起来,仔细看了眼名单,小公主确实名列在册。
一孕傻三年,这还只是怀胎,南栀就已经是有些记不真切事情了,明明前些阵儿红药还穿着骑装来见过她,她却是回想许久才有那么一点零星的印象。
段薇得了喜欢的说辞,坐在边上看着庭院里的风景,心情好得不行:“南妹妹不要着急,得了空再去问就是。你这闲看庭前花开花落的模样,倒是让我羡慕得紧。”
南栀喝着妙书递过来的保胎药,又咽了口糖莲子才缓过劲来。妙书给段薇递了杯糖水,加了些许冰块的糖水看得南栀眼馋。
南栀娇嗔着:“我还羡慕段姐姐可以喝上冰镇糖水,我现在没这个福分,只能睁眼看着。”
这一时和谐的气氛倒也不错。
“陈乾,见过陛下。臣祝陛下盛世安康,永享极乐。”
竹满庭看着他陡然笑起,笑声斥着恣意与不明的讽刺,眼底却是漠然,似乎没有什么是他所关心所在意的。
陈乾离开都城的几月里,朝堂之上文武官臣大换血,没有了陈乾坐镇,许多渣滓耐不住性子,首当其冲的就是工部尚书贪污公款一事。陈乾刚刚踏入都城,就被一纸诏书叫来面圣,心情自然不会好。
工部尚书之事,皆已察明,其罪昭昭,铁证如山。涉及党羽,牵连颇广,让人不禁垂首扼腕。可毕竟是陈乾管理范围内的人,竹满庭认为自己不能越过兄长去处理他的人,这才叫的他。
哪怕陈乾刚刚抵达都城,尚未休息片刻,可工部贪污兹事体大,牵连了大半个朝堂,处理问题已经迫在眉睫,不能再拖了。
陈乾向来不喜欢竹满庭,他觉得竹满庭治理的方式太过随意,太过自我,长久挥霍,百年花国必然败在竹满庭手里。
可他从来没有想到,他麾下的工部会有贪污腐败的人,拿着百姓上交的税款给小妾买房子,怎么看,他都面上无光。
陈乾仰头看制高点上的竹满庭,你看阿,他自始至终都是威风八面,雄姿不减,眼中的桀骜可以将人尽数吞下,半分骨渣都余不下。陈乾不知道应当以什么面目再去看他,只好错开目光,恰好落在他腰间鞶带的金丝滚边上,朗声唱礼。
空旷的大殿上,风的足音回响得异常嘹亮,未歇便已盘旋九唱。“皇兄免礼,今日叫皇兄前来,是想同皇兄商议一下怎么处置工部尚书一事。”
陈乾听着这话,只觉得讽刺。
皇帝处理一个犯了错的臣子,何必同一个外姓王商量,不过是杀鸡儆猴罢了。
他不咸不淡地回话:“工部贪污昭然若揭,圣上震怒已成定数。自然是大加整治,以儆效尤。”
竹满庭点头应和:“皇兄说的极是,寡人手上有一份参与这次事件的名单,皇兄可以拿去确认,如果没有问题,就一锅端了。”
陈乾眯起了眼睛,眼神轻蔑,满面讥讽,一身不屑。他不知道竹满庭打的什么主意,如果是为了处理他的党羽,没有必要等到他回来,如果是为了让他处理,又何必给他拉这么个单子?
他上前接过那份名单,没有细看,收在宽袖之中。
四目相对,陈乾大抵是无所谓哭,也无所谓笑的模样。冷漠而无情。
他听见自己的声音,说着从未有过的话:“臣,定当全力以赴彻查工部贪污一事,所到之处,必定再无漏网之鱼。”
这份名单,不看他也知道,牵扯上工部,那一定会有他的党羽,他的支持者,可陈乾的眼里容不得沙子,贪污公款,他忍不了。
陈乾肃立正色,沉声相谏的模样,竹满庭有些讶异,在他眼里的兄长,从不低头,甚至是去赈灾也是他下套请君入瓮哄着去的。
陈乾走的时候没有行礼,没有回头,竹满庭却是握拳作揖,遥遥送了他。
那份名单里,一半都是拥护陈乾的朝臣,而这天之后,朝堂之上,再无贪污者。
丞相府内,灯烛彻明,宴饮欢歌。
本应该在天子脚下聚议国事的权臣武官聚集在这里,为丞相庆祝他的五十岁寿辰。
饮的是瑶台玉露,食的是凤髓龙肝。
调情的莺莺燕燕如流水,杯盏交错之声未曾断绝。
陈乾轻瞟眼前酩酊大醉的臣子,薄唇微抿,渐显厌烦之意。今夜被这些人纠缠许久,以恭维之语灌下不少酒水。那坐在宫里荣华富贵的竹满庭怎么知道,这巍巍都城,堂堂丞相的寿辰,竟办的比宫宴还风光?
当今天下生逢乱世,又遇上工部尚书被革职查办,魏相现在办寿宴,是在给朝臣施压,做个警告,至于请他来,怕是为了镇人心,只要他在,他的党羽就算不愿也不能轻举妄动。魏相这司马昭之心,怕是路人皆知。
臣乾望向主座之人,冷笑一声,起身,遥遥敬酒一杯,重重撂下酒盏,近侍连声呼唤,他只当没听见,大步走出正门,置车不顾,上马回府。
陈乾朱袍玉革,行步如飞,直奔宫内摘星阁,心中似是被一根线紧紧牵扯着。
因骑马赶来,露水沾衣,衣角仍滴落着水珠,方才不觉冷,现下却是寒意阵阵。登上摘星阁,陈乾脚下是皇城相府。他听着脚步声,没有回头。
“你来了。”
陈乾今夜是递了帖子进的宫,算是开天辟地第一回,主动联系竹满庭,为的是丞相府一事。
竹满庭才去见了南栀,身上带着似有若无的女儿香,玄色龙袍加身,摘星阁之上,一个书生意气冷漠无情,一个眉眼带笑满目轻佻。
“不知兄长唤我,有何贵干?”
竹满庭话音堪堪落地,就被股狠劲压在摘星阁的栏杆上,只要陈乾愿意,只要他放手,这皇位,竹满庭不让也得让,他不知道自己在别扭什么,他只是有些不开心而已。
陈乾身上还带着散不尽的酒意,他混迹于书院与练兵场,书卷气与痞气在他身上各有千秋,又融合得恰到好处,他闷着声骂竹满庭:“堂堂皇族,一国之君,怎么身上会有脂粉气?你是做皇帝的,宫里的贵女再好,也没有天下重要,明白没有?”
竹满庭没有丝毫害怕,眸子里总是带着笑:“这天下,皇兄如果想要,就是你的,不必做这些。”
陈乾薄唇微抿,一言不发,这是盛怒与隐忍的表现。他不声不响放开竹满庭,后退几步靠在柱子上。
“我想要的,从来不是皇位。”
竹满庭就这么凭栏望他,陈乾眼里,是藏不住的落魄。
“无论你要什么,只要你想,都是你的。”
陈乾眼眸血红,笑得浑身颤抖:“什么都是我的?竹满庭,这世间不是所有人所有东西,都可以拿来交易的。”
月色朦胧,泼墨般的天空透着光,都城之内并未平静,多处朝臣蠢蠢欲动,山雨欲来。
竹满庭望着陈乾,笑得张扬:“皇兄自己明白的道理,又何必去执念于心呢?”
陈乾不言不语,陪他看着夜色,这天阿,要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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