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旁边梨落院便响起丝竹之声,隐约间还能够听到其乐融融的谈笑。
阿烟姐姐,刚刚我去接小公子,可他却说功课还未完成,今日就不给母亲请安了。
门外突然想起了敲门声,一打开便是商祺的贴身丫鬟书香,她趾高气扬地看着我:夫人,我家姑娘前几日在您的接风宴抢了风头,本想亲自来赔个不是,可侯爷和世子都缠她缠得紧,实在无法,只得差我来为夫人送来陪谢之礼,望夫人莫怪罪。
我掀开红布,一枚玉佩赫然出现在我的眼前,那是我和商扶砚的计策第一次让二皇子占了上风时二皇子赏赐的。
不止一次,商扶砚会抱着我,拿出玉佩回忆往昔:阿烟,你我之间,不仅仅是男女之情,更有同僚之意,若有背叛之意,我商扶砚便宁为玉碎。
可如今,他却把这玉佩给了商祺。
我的指甲深深嵌入手心,我不动声色收下玉佩,并将我的玉佩一并给了阿沁:阿沁,拿着玉佩替我跑一趟吧。
第二日,我坐在正厅,商祺迟了一个时辰才姗姗来迟给我请安,她揉着柔软的腰肢,故意漏出脖颈肩刺眼的红痕,随便福了福身道:夫人,妾起迟了,昨夜先是照顾枫儿功课,后又侯爷缠得紧...这才...照顾功课?
一个大字不识的暗卫,怎么指导功课?
昨日我本想管一管云枫功课,可辅导一会,他便撩了笔,嚷嚷道:母亲坏,儿子已经学了太多了,母亲还让儿子学!
儿子要去找祁姐姐。
说罢,他便撕了功课,和来拿着羹汤看望他的商祺撞了个满怀。
商祺只是告诉商云枫:世子,祺姐姐那里有好玩的木马,世子是否要去看看?
话音还没落下,商云枫便急忙牵着商祺的手去往梨落院。
我忍下心中的怒意,抬起眼皮悠悠道:这不还没嫁入侯府,怎就自称妾?
商祺的脸上青一阵白一阵,可她还没回话,刚刚一见到她便朝她怀里奔去商云枫立刻反驳道:祺姐姐马上就要入府成为平妻了,你干嘛摆什么主母样子!
看着对我怒目而视,把商祺护在身后的商云枫,我想起了生他的那三个日夜,那时候二皇子刚刚崭露头角,遭到了太子疯狂打击。
我借这礼佛的名义为久居昭光寺的二皇子和商扶砚传递信息。
可却被太子的人马困在回府的路上,我好不容易找到藏身山洞角落,大半个身子泅在水潭里。
下腹一阵一阵的抽疼几乎让我晕厥过去,可我咬着布条一声不吭。
最终生下他时,满嘴的血,眼眶猩红,就像现在他护着商祺这般。
本侯不在,在吵闹什么呢?
商扶砚寻声而来,商祺立刻软了身子躺倒在他的怀里,商云枫更是指着我控诉道:父亲!
祺姐姐不过是起晚了些,母亲便揪着祺姐姐的过错不放,她可真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
商扶砚看了我一眼,怒斥商云枫:枫儿,那是你的母亲,不可无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