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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五岁,我要改名前文+后续

橘子酱 著

其他类型连载

我出生在旧时代,刘贱女这名字跟了我六十五年。六十五岁生日这天,我提出想改名,却遭到全家反对。丈夫嗤之以鼻:“这么大岁数了改什么名字,净想这没用的。”儿子也一脸不赞成:“根本没人在意你叫什么,妈,你天天就知道瞎折腾。”照顾丈夫、养育孩子,操劳半生。原来我是在瞎折腾。1我的老姐妹死了。墓碑上的名字是张王氏。是丈夫的妻子、儿女的母亲,却唯独没有自己的名字。为了遗产,一双儿女在葬礼上大打出手。我把她吓哭的小孙女抱在怀里安慰。认真地告诉她:“你姥姥叫王文英,你要记住她。”小孙女懵懂地点点头,睁大眼睛问我:“刘奶奶,那您叫什么呀?”我却沉默了。葬礼结束已经是下午,家里空无一人。桌上堆着吃剩的碗筷、倾倒的酒瓶,地上是随手乱扔的衣服。窗外吹进燥热的...

主角:王文英刘贱女   更新:2024-12-15 19:3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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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王文英刘贱女的其他类型小说《六十五岁,我要改名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橘子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我出生在旧时代,刘贱女这名字跟了我六十五年。六十五岁生日这天,我提出想改名,却遭到全家反对。丈夫嗤之以鼻:“这么大岁数了改什么名字,净想这没用的。”儿子也一脸不赞成:“根本没人在意你叫什么,妈,你天天就知道瞎折腾。”照顾丈夫、养育孩子,操劳半生。原来我是在瞎折腾。1我的老姐妹死了。墓碑上的名字是张王氏。是丈夫的妻子、儿女的母亲,却唯独没有自己的名字。为了遗产,一双儿女在葬礼上大打出手。我把她吓哭的小孙女抱在怀里安慰。认真地告诉她:“你姥姥叫王文英,你要记住她。”小孙女懵懂地点点头,睁大眼睛问我:“刘奶奶,那您叫什么呀?”我却沉默了。葬礼结束已经是下午,家里空无一人。桌上堆着吃剩的碗筷、倾倒的酒瓶,地上是随手乱扔的衣服。窗外吹进燥热的...

《六十五岁,我要改名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我出生在旧时代,刘贱女这名字跟了我六十五年。

六十五岁生日这天,我提出想改名,却遭到全家反对。

丈夫嗤之以鼻:“这么大岁数了改什么名字,净想这没用的。”

儿子也一脸不赞成:“根本没人在意你叫什么,妈,你天天就知道瞎折腾。”

照顾丈夫、养育孩子,操劳半生。

原来我是在瞎折腾。

1我的老姐妹死了。

墓碑上的名字是张王氏。

是丈夫的妻子、儿女的母亲,却唯独没有自己的名字。

为了遗产,一双儿女在葬礼上大打出手。

我把她吓哭的小孙女抱在怀里安慰。

认真地告诉她:“你姥姥叫王文英,你要记住她。”

小孙女懵懂地点点头,睁大眼睛问我:“刘奶奶,那您叫什么呀?”

我却沉默了。

葬礼结束已经是下午,家里空无一人。

桌上堆着吃剩的碗筷、倾倒的酒瓶,地上是随手乱扔的衣服。

窗外吹进燥热的风,卷起一层细尘。

我沉默地收拾起残局,擦净桌子、叠好衣服,再把屋里打扫得干干净净。

洗衣叠被,买菜做饭。

四十年如一日。

但今天心里却像有一团火在烧,堵得我难受。

我叫什么?

我叫刘贱女。

是好养活的贱名,也是父母生不出儿子的恶意。

带着这个名字,我已经走过了六十五年。

年过六十,我想换个名字了。

五点钟,丈夫赵宏跳完舞回家,瘫坐在沙发里看电视。

六点钟,儿子带着儿媳进门,埋怨我做饭慢了。

儿媳发现我情绪不佳,小心翼翼地挺着大肚子进厨房问我。

“妈,怎么了?

我帮帮你吧。”

“没事,你是有身子的人,歇会吧。”

六点半,我端上四菜一汤。

向他们宣布:“我要去改名字。”

2“半截子入土的人了,改什么名字。”

赵宏嗤笑一声,不以为然,指挥我给他盛饭。

“一天天的净琢磨有的没的,几个破菜做这么半天饿死老子了。”

“妈,不是我说你,这么大岁数了谁管你叫什么啊!”

儿子一边夹菜一边数落我,“根本没人在意,你就知道瞎折腾。”

菜进嘴里又呸地一声吐出来。

“妈,我们都不爱吃茄子,做这个干什么!”

赵宏也变了脸色,拿筷子点我:“再做一个菜去。”

夏天的厨房一顿饭做下来热得像蒸笼,我脸上的汗珠滚落在桌上,他们好像根本看不见。

儿媳拉拉儿子袖子,“泽天,还有别的菜呢,妈做饭不容易。”

被他一巴掌把手打下去。

“男人说话没有你插嘴的份。”

我重重地放下碗筷。

在他们惊愕的目光里,我端起另外三盘菜倒进了垃圾桶。

“不想吃就自己去做。”

赵宏惊呆了,抄起擀面杖要来打我。

“死老婆子,你是不是疯了?”

我想我确实疯了。

甚至敢夺过擀面杖砸在他身上。

在他的痛呼声里。

我躲进厨房紧紧关上门,无力地坐在地上。

和赵宏结婚四十年,生下赵天泽三十五年。

我知道他们的所有喜好忌口。

却没人知道我最喜欢吃烧茄子。

3儿子在外面围着老头子团团转,要带他爹去医院。

不过是被打了一下。

有必要吗。

这是赵宏经常对我说的话。

他爱喝酒,喝醉了就打人。

儿子小时候会站在我面前试图挡住落下的棍棒。

小面团子一样的人心疼地给我吹气。

“妈妈别怕,等我长大了不让任何人欺负你!”

我心软的一塌糊涂。

“妈的乖宝,有你妈妈什么也不怕。”

现在他长大了。

变成了和他爸爸一样的人。

门外的赵宏像发了疯一样砸门。

“刘贱女,你个贱人,改个屁的名字,贱名就该配贱人,给我滚出来!”

所有人都告诉我忍一忍。

忍一忍就好了。

我忍了,但我得到了什么?

我拿下厨房挂的菜刀,颤颤巍巍地在手里握紧。

成为家庭主妇前,我也是冶铁厂的工人。

丈夫、儿子都无法依靠。

利刃向外的这一刻我才感到心里踏实。

4他们从没见过这样的我。

那个温驯了大半生的、逆来顺受的女人像发了狂一样挥舞菜刀。

赵宏躲闪不及,胳膊上多出一道血痕。

他们看出我是认真的。

脸上露出无比清晰的惊惧。

那是曾经只会出现在我脸上的。

我笑了。

前半生没学会的道理在这一刻无师自通。

原来男人才是最欺软怕硬的动物。

你越是柔弱,他越肆无忌惮。

你刚强起来,他反而畏畏缩缩。

赵宏捂着流血的胳膊死死瞪着我,虚张声势地大骂。

“疯婆子,贱人!

差不多行了,你闹够了没有!”

儿子也跟着帮腔。

“妈,咱好好说话……闭嘴。”

铛地一声,我把菜刀钉在木桌上。

他们瞬间噤声。

“扶萍萍去床上休息。”

儿媳妇挺着大肚子,表情痛苦,没有我提醒屋里两个男人竟然熟视无睹。

“还有,我要改名。”

这是通知,不是商量。

确实没有人在意一个老太婆的名字。

但那又如何。

年过花甲,我不想再为任何人而活。

5对我来说改名字不是一件简单的事。

我跟着赵宏来到这座城市,几十年围着灶台打转。

最远的距离是骑自行车到一公里外的菜市场。

儿媳妇搜了成人改名字的攻略发给我。

悄悄告诉我:“妈,我支持你,很多类似情况的老人都改成功了,回头我带你去派出所问问吧。”

我心里暖暖的。

“不用,我自己能行。”

我从开始就没打算麻烦任何人,但不知道为什么赵宏对我改名这事百般阻挠。

甚至搬来了一帮老家亲戚。

“这么大岁数了,改名字没有意义嘛!”

“要准备可多材料了姐,年轻人都嫌麻烦,你办不下来。”

“老人改名坏小辈运势!

我说老婶子你是存心想害我们孩子吧,你可消停点吧!”

赵宏得意洋洋。

“你看,大家都这么说。”

看着他们我心里涌上悲凉。

相处几十年,对他们来说我终究是外人。

我亲缘单薄,曾经真心拿他们当我的家人。

帮他妹妹侄子带孩子,一个人照顾生病的公婆。

我掏心掏肺,他们却连改一个名字都不能容忍。

“你们不用再说了,这个名字我改定了。”

赵宏的妹妹不乐意了:“合着我们白费口舌了呗,你打听打听哪有这年纪改名的,丢死人了。”

“你名字一改把我家天赐的运势挡了算谁的!

嫂子是不是看不起我们啊,要不请族老过来评判评判。”

我看了他们许久。

这一张张脸熟悉又陌生。

我带大的叫天赐的小男孩被他妈妈护在怀里,满脸敌意地看着我。

“族老算个屁。”

人生中第一次这样骂脏话。

我把我听到的知道的所有最脏的字眼都对着他们骂出来。

“你们姓赵的每一个我他妈都看不起。”

我一字一顿地说:“每、一、个。”

“赵宏,离婚吧。”

6说出离婚的这一刻我感到无与伦比地舒爽。

我挑衅地看着赵宏。

他不敢置信地憋红了脸。

布满的脸上依然能看到年轻时的影子。

二十五岁那年,我相亲认识了他,他比我还小两岁。

那时我是冶铁厂的工人,他是中学教师。

他知识渊博、性格温和、长相端正。

而我父母双亡、初中肄业、长相平平。

我想不出他为什么会喜欢我。

直到结婚后他彻底变了一个人。

我才明白,他喜欢我的懦弱。

打不还手,骂不还口。

我从父亲的皮带转移到了丈夫的棍棒下。

这一过,就是四十年。

我爱过他怕过他也恨过他,但我不敢离开他。

世俗的规训告诉我女人离开婚姻一无是处。

而我本就已经一无是处。

我只能哄骗自己仰仗男人的鼻息而活。

那天儿媳妇发给我的攻略来自一个女性生活类app。

我笨拙地用智能手机下载了。

那上面看到的一句话让我泪流满面。

“婚姻也好,家庭也罢,都不是女性人生安全的保障品。”

7“妈,你搞笑呢,多大人了还离婚!”

我儿子听见急急跳出来。

“离婚了谁照顾你!”

赵宏妹妹翻了个白眼:“吓唬谁呢,有本事离去啊,看看离了还有谁要你。”

赵宏在人前被下了面子,捞起墙边的扫把就要往我身上招呼。

“死老婆子,又改名字又离婚,都他妈跟谁学的!

看老子打不死你的!”

其实他年纪大了后常年养尊处优,又抽烟喝酒,身子虚弱得很。

根本比不上我常年劳动来得强壮。

但之前的我就像戴上镣铐的小象,哪怕长成大象取下镣铐也不敢踏出去一步。

我夺过扫把杆在他身上狠狠抽打。

犹不解气,又扔掉扫把一拳拳打在他身上。

亲戚们尖叫着把我们拉开,我趁乱也给了他们几拳。

赵宏在地上抽搐着,指着我直哆嗦。

我居高临下看着他。

“离不离?”

他咳嗽了半天说不出一句话。

儿子叫了120,和那堆亲戚簇拥着赵宏抬上了救护车。

我站在门口,握着那跟扫把杆,像万夫莫开的女将。

他们嘴里骂骂咧咧得,却只敢从我身边远远地溜开。

赵宏翻着白眼狠狠瞪我。

不过几记拳头就受不住了?

老头子,我还没把之前受过的苦千百倍地奉还给你呢。

8赵宏根本没伤多重,非吵着闹着要住院。

无非是在卖惨。

他们还想叫我去送饭陪床,我一个眼神都懒得施舍。

也该让这父子俩自己体会体会柴米油盐了。

我跑了两趟派出所咨询改名的事情。

因为户籍还在村里,需要去村里开证明材料盖章。

我和赵宏是同乡,那些上门被我撅回去的七姑八大姨不会让我顺顺利利拿到证明。

事情似乎陷入了僵局。

“我,我必须改名呀。”

我急得要垂下泪来。

办事的小姑娘耐心安抚我:“大娘,您别急,您现在在城里有房吗,把户籍迁过来就方便多了。”

“有,有的。”

在黑暗中又抓住曙光,我谢过小姑娘急匆匆往家赶。

现在住的这套房是我和赵宏一起买的,花了我下岗前的大半积蓄,房本上有我们俩的名字。

回到家我在放证件的地方一通翻找却没有找到房本。

又找遍家里每个角落都一无所获。

打电话问儿子他很不耐烦。

“爸都住院了你找房本干什么?”

儿子埋怨我下手太狠。

我平静地问他:“去年他打断我肋骨的时候你为什么不这么说?”

他喏如着:“爸确实也有问题……但是他现在不是不怎么打人了么……狗改不了吃屎。”

我冷笑着给他们下了结论。

“你和你爸一路货色,都不是东西。”

儿子脑了,不悦地皱了皱眉头。

“妈,你现在真的不可理喻了,你们吵架关我什么事,赶紧去医院给爸道个歉,离婚这事我们就当没发生过,以后好好过日子。”

我气得直倒气。

“我再问你一遍,房本在哪?”

“啊,什么房本……我这工作有点事,回去给你找。”

他见我真的生气了开始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它。

我直觉这中间有问题。

挂了电话,我直奔儿子家。

9他在医院照看他爹,儿媳妇挺着大肚子给他们洗衣做饭。

一问才知道,这几天我罢工,儿子把全部活计都推给了怀孕的媳妇。

我心里不是滋味,儿媳妇是个很善良的姑娘,她和我的经历很像,父母早亡、重男轻女,早早地出来打工,我心疼她,一直拿她当亲生闺女一样看待。

“你放着我来。”

我上前几步帮她捡起地上的衣服。

又要去厨房做饭,被儿媳妇拦住了。

“妈,您别干了,我还动得了呢,该伺候伺候您。”

“那也得分时候,怀着孩子把身子累坏了是一辈子的事。”

我想起了我怀赵天泽的时候,快临盆了还要操持一家老老小小。

生下孩子后落下病根,一到冬天腰酸疼得像蚂蚁在啃。

但是又能怎么办呢,赵宏只会推说工作忙,说多两句还要挨打,我只能一个人咬咬牙扛下来。

我淋过的雨就不能让儿媳再淋。

想起那父子俩,我问儿媳妇,“萍萍,赵天泽证件都放哪?”

儿媳妇红了眼圈。

“这些他从来不告诉我的。”

我啐了一口,骂了句小兔崽子。

“萍萍,你也离婚吧,咱娘俩过,生了孩子我给你带。”

儿媳妇不敢置信,“妈,您真要离婚吗?”

“当然。”

我点点头,“我就是死也不要和他埋在一块坟地里。”

我凭借对儿子的了解,在他衣柜角落里拉出一个盒子,里面躺了几本存折证件。

曾经他也喜欢在这个位置藏东西。

不及格的卷子、没吃完的糖果,还有偷偷给我做的生日礼物。

而现在,他藏起来了我的房本。

那上面已经没有我的名字。

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陌生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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