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尖叫一声瘫坐在地上,浑身止不住地颤抖。
原来我的死状这么惨。
苏荔清打了个喷嚏,薄景川立刻呵了呵手,牵住了她迅速离开。
关门的前一秒,薄景川略带怒意的话落入我的耳朵:“林暖暖这个小丫头,前几天还给我打电话威胁我,说我不去救她她就会死,闹起脾气还真是没有底线耽误了给你的求婚仪式,我定要她多买几件金饰补偿你!”
苏荔清娇笑着回应:“暖暖也到了谈恋爱的年纪,现在说不定和男朋友甜甜蜜蜜呢,就像我们一样闹一闹小孩子脾气也是正常的”他们的话如同一把锋利的刀刃,无情地划破了记忆的帷幕。
大山里的暗室,苏荔清那满是痤疮的表哥,电锯,还有好多....血。
猩红色的回忆让我大口大口地呕吐。
我死了。
我的肢体被藏在了雪人中,连灵魂都不能解脱。
无形之中有一股巨大的力量牵扯着我,使我不得不在薄景川的周围。
他温柔地将受了寒气的苏荔清抱进沙发里,像照顾孩童那般为她掖了掖被角。
“林暖暖不在家,你可以好好休息,不用担心她把你吵醒了”苏荔清经常失眠,哪怕我再小心她都会说我吵醒了她。
如今我死了,刚好可以成全他们了。
可在我刚来薄家时,他也是这般安慰难以入睡的我。
长期没有感受到爱的我,头一次真真切切地明白了,为什么母亲面对父亲无休止的暴力,她都不肯离开父亲的缘由。
从小与我是邻居的薄景川,早早地出去打工创业,功成名就后的第一件事就是接我去薄家,彻底摆脱那个吃人的家庭。
我仍然记得那一晚,我被父亲打得额角流血,是他将我抱在怀里,温柔地抚平我的伤痛:“你从小便唤我小叔,那我便有义务保护你林雪寒,有我在,以后你不用怕了”那一幕在我脑海里种了许多年。
对,我之前的名字叫林雪寒,薄景川带我去改了名,为林暖暖。
可谁知,我死在了冰天雪地里。
我眼角一酸,忍不住朝厨房里的薄景川走去。
身上好闻的木质香沾染了苏荔清的香水味,刺激着我的嗅觉,让我恍惚间以为自己还是个活人。
我已经很久没有离薄景川这么近了。
这么多年,我们之间心照不宣的默契,让我以为,此生他将是我的归宿。
薄景川也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神情款款地向我承诺:“林暖暖,你是我此生最重要且唯一的挚爱!”
可世事无常,久经名利场的薄景川渐渐地从青涩磨砺到不苟言笑,心境也渐渐改变,陪我的时间也越来越少。
而他作为商业有名的慈善家,资助了无数个像我一般的人,苏荔清就是其中一个。
薄景川将她带回家的那一刻,我看到了他从未有过的惊慌担忧。
苏荔清一张苍白的脸,挂满了泪水。
从那天后,薄景川满眼都是苏荔清了。
“林暖暖,荔清差点被她母亲卖给别人当媳妇,好再是被我救了下来,你要当她是自己家人,悉心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