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名诗三百震诸国,我只想当富商!江寒江寒模前文+后续

倚楼望明月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秦云眠抬起清澈的眼眸:“确实是他,父亲是暗香书院的院君,母亲是徐氏,他如今便住在江宅的别院。”侍卫将江寒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钟离忧皱起了眉头,是江震声在说谎?不,断无可能!江震声说起江寒的确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那如何听到的和见到的是两个人?“刚才江震声来过,他谈起自己的儿子,说江寒屡考童生不过,武艺上也没有什么天分,经商也是赔得血本无归......对了,前不久还被退了婚,如何能写得出那首诗。”钟离忧道。秦云眠清冷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所有人都小瞧了他。”而且据侍卫调查的消息,江寒与顾惜柔有婚约,对其百依百顺,但如今却被对方退了婚,而且顾家转头就收了殷家的聘礼。或许正因为如此,在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后,他才能写得出这三首刻骨...

主角:江寒江寒模   更新:2024-12-16 17:39: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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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江寒江寒模的女频言情小说《名诗三百震诸国,我只想当富商!江寒江寒模前文+后续》,由网络作家“倚楼望明月”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秦云眠抬起清澈的眼眸:“确实是他,父亲是暗香书院的院君,母亲是徐氏,他如今便住在江宅的别院。”侍卫将江寒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钟离忧皱起了眉头,是江震声在说谎?不,断无可能!江震声说起江寒的确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那如何听到的和见到的是两个人?“刚才江震声来过,他谈起自己的儿子,说江寒屡考童生不过,武艺上也没有什么天分,经商也是赔得血本无归......对了,前不久还被退了婚,如何能写得出那首诗。”钟离忧道。秦云眠清冷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所有人都小瞧了他。”而且据侍卫调查的消息,江寒与顾惜柔有婚约,对其百依百顺,但如今却被对方退了婚,而且顾家转头就收了殷家的聘礼。或许正因为如此,在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后,他才能写得出这三首刻骨...

《名诗三百震诸国,我只想当富商!江寒江寒模前文+后续》精彩片段




秦云眠抬起清澈的眼眸:“确实是他,父亲是暗香书院的院君,母亲是徐氏,他如今便住在江宅的别院。”

侍卫将江寒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清清楚楚。

钟离忧皱起了眉头,是江震声在说谎?不,断无可能!

江震声说起江寒的确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语气。

那如何听到的和见到的是两个人?

“刚才江震声来过,他谈起自己的儿子,说江寒屡考童生不过,武艺上也没有什么天分,经商也是赔得血本无归......对了,前不久还被退了婚,如何能写得出那首诗。”钟离忧道。

秦云眠清冷地摇了摇头:“或许是因为所有人都小瞧了他。”

而且据侍卫调查的消息,江寒与顾惜柔有婚约,对其百依百顺,但如今却被对方退了婚,而且顾家转头就收了殷家的聘礼。

或许正因为如此,在遭受了巨大的打击后,他才能写得出这三首刻骨铭心的相思诗!

钟离忧沉吟了一下道:“老夫越发好奇此人了!”

秦云眠细声细气的说道:“他贩卖那三首诗词,便是为了做香膏生意......对了,他还说过几天要送我一些香膏。”

钟离忧道:“哦?居然是三首诗词?另外两首诗词是什么?”

秦云眠自怀里拿出两张纸。

钟离忧接过去慢慢看下去,脸上也逐渐变得精彩起来:“好词!好词!这三首诗词皆写相思,可角度各不相同,或婉约或豪放,此子当真了不得啊!”

他越看越惊喜,神采飞扬,说道:“这与江震声所说,实在是两个人......嗯,你说他要给你送来香膏?到时老夫顺便考究考究此人才学,若他能应老夫之题当场作诗或词,便再无疑问。”

他此次来到云阳县,一来是孟红裳所托,二来则是幼薇公主也算他的门生。

这位幼薇公主外柔内刚,不愿接受即将到来的政治婚姻,要在皇上下旨前选择一个心仪的才子。

当然,钟离忧知道幼薇公主挑选驸马都尉是其次,其实也有向命运反抗的意思。

......

江寒自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进入了许多人的眼底,成为一些人关注的对象。

一觉醒来,神清气爽。

洗漱后锁了门,出门吃了顿早餐。

大虞喜甜食,早餐是豆腐脑,肉包子,油条。

江寒吃得很满意,甜豆腐脑才是正道,咸的都是异端!

填饱了肚子后,他才悠然前往西市,先找工匠定制了一块招牌,既然要符合这个世界的审美观念,就不能太过超前。

他想了一夜想出了个名字:暗香露!

一来有蹭暗香书院的意思,二来暗香二字更符合香水的气味。

付完了定金后,江寒便决定去定制一批瓷瓶。

其实最好还是琉璃瓶子,但琉璃价格太贵,手上的三百两银子若是全用来定制琉璃瓶子只怕还不太够。

于是他只订制三十个琉璃瓶子作为高档香水,其余的都用瓷瓶。

至于玻璃那玩意......制作难度太高,最主要烧制玻璃需要达到一千五百摄氏度高温,目前还没有条件做出来。

之后还得再买一些酒......

想要将香水做出来没想象中那么快。

......

翠云苑里的那场文会相当隆重,据说名扬天下的孟红裳都到了,云阳县的才子自是无比期待文会的结果。

这几日,从洛阳城里也来了不少才子。

他们知道举办这场文会的是一位大人物,身份不简单,若是自己的诗词能够脱颖而出,被大人物看上,从此便鱼跃龙门,海阔天空了。

只是那场文会的主人始终未曾宣布结果,谁也不知道哪首诗词能够夺魁。

只有江寒完全不去关注什么文会,他自然不知道那场文会之所以未曾宣布结果,正是因为结果已经出来了。

这几日他定制的各种东西也陆续到了,一辆辆牛车拉着各种东西来到这间别院。

这倒让左邻右舍都有些奇怪。

这别院的主人是那位暗香书院院君的儿子,谁都知道他这些年经商失败后便开始学医,如今这是要做什么?放弃学医准备做别的了?

“这江寒最近怎么买了这么多东西,哪来的钱?”

“嗨!他爹是暗香书院的院君,自然有钱给他。”

“可怜江院君,也是饱读诗书的人,教过不少秀才,结果自己的儿子却是个一事无成,只会啃老的......”

“听说顾家前脚刚退了江家的婚,后脚就收到殷家的聘礼,江家和顾家的关系也彻底破裂,江家如今可真是云阳县的笑柄。”

“江二郎其实人品不错,就是天生的倒霉蛋,听说当年学武险些射死了人,经商又接连遇上事亏本了,不过如今又在捣鼓些什么?”

“......”

作为江院君的儿子,江寒自然遭受了许多人的议论,虽然这些闲言碎语不会传到江寒耳中,但他多多少少也能从他人的眼神中猜到一些,不过无所谓了。

江寒明白一个人若是不能成功,无论他做什么都会被人嘲笑,若一个人成功,即便做出很傻的事,在别人眼里也会变成很风趣的一个人。

走自己的路,让傻叉笑去吧!

当定制的东西都送齐后,江寒便开始忙活。

他先将蒸馏器在院子里组装起来,再将稍微阴干的花朵碾碎,放进蒸馏器里,蒸馏出香精。

之后是高浓度酒精,也是同样的办法。

再将酒精、香精和水按照一定的比例配比,这个过程比较漫长,比例出错就会导致香水气味要么太淡要么太刺鼻。

试错成本极高。

好在经过几次试错后还是成功制出一些。

然后将混合好的香水放入密闭容器中不断搅和。

搅拌过程很漫长,几乎快废掉江寒的右手。

揉着酸痛不已的右手,江寒摇了摇头。

看来今晚不能让你装逼了。

在制作香水时,江寒也发现这具身体太过孱弱,也许是原身时常以身试药的原因,仅是忙活了一会就疲惫不堪。

等闲下来得好好锻炼一下了,否则今后想要过上侈靡无度的日子身体也支撑不住啊......江寒心想。

第三日,将制成的为数不多的香水装进琉璃瓶中,大功告成!

江寒看着琉璃瓶中的香水,脸上露出笑意,是时候去给那小富婆送货了。




江寒看着面前的两个少女,不禁微微一愕。

一个是跟自己买了诗词的富婆,另一个少女约莫二十三四岁,身姿曼妙,脸容娇媚。

这小富婆怎么找到这里来的?莫不是来退货的?

三百两银子已经花去了一些,可没有钱退给她。

秦云眠呆了一下,没听懂“七日无理由退货”是什么意思。

孟红裳饶有兴趣地打量着江寒,这便是幼薇说的那个才子?

那首《长相思》已经给了钟离大儒和三位评判看过,结果无一例外都给出了相当高的评价!

钟离大儒甚至称赞那首诗的水准不在自己之下,足以登上《大虞文集》前十。

《大虞文集》是一本诗词集子,由国子监和白鹿书院几位大儒主编,每年只有五十首诗词能够上榜,可见含金量之高。

而钟离忧却认为那首《长相思》不仅能够上榜,还能挤进前十,要知道前十的作品往往都是出自大儒之手。

打听到江寒居住之处后,两人便一起来到此处。

原本孟红裳以为会是某个早已扬名已久的大才子,或者某位大儒的弟子。

谁知道这人却是个无名小辈。

不,倒也不算无名小辈。

这人倒也有一些名声,只不过都是不好的。

孟红裳打量着江寒,便发现这人与自己想象中不同,并非什么光鲜亮丽的才子,身上的衣服虽未打着补丁,但也只是寻常之至的粗麻布衣。

那双眼睛很是清澈,在看到自己时只是微微亮了一下,并未流露出异样的光彩。

“我们不是来退货的。”秦云眠终于反应过来江寒话里的意思,清清冷冷的解释道。

听到这话江寒心里松了一口气,说道:“那两位是来买诗的?不过抱歉,江某暂时不卖诗了......”

他看着两人心中一动,自己要制的香水固然比这个世界的香膏还好用,但酒香也怕巷子深,面前这两个少女不正是他的目标客户吗?

“最近江某要制做一些香水来卖,嗯,也就是香膏,若两位姑娘有兴趣,不妨留个地址,等江某做出来,送给两位姑娘几瓶。”

香膏?你一个书生也会做这种女人用的东西?

而且,你做出来的香膏能比得上绵香坊的吗?

秦云眠和孟红裳都是一愣。

秦云眠轻声道:“我住在......翠云苑西门进去的院子,到了那儿,跟婢女说一声,便能找到我。”

江寒眼睛一亮,能住在翠云苑那种地方,还有婢女,这富婆的身份果然不简单。

至于她身边的这位,瞧气质也不是普通人。

“好,待江某做出来了,便带香水送上门......对了,敢问姑娘贵姓?”

“我姓秦。”

“秦姑娘,寒舍无茶,江某还要整理院子,便不多招待,待改日买来好茶,再恭迎两位姑娘到来。”江寒下了逐客令。

送走了那两个少女,江寒盘算着自己目前还需要的东西,想了想,明日还得去定制块招牌,至于名字......

古龙香水?迪奥?

不,这是古代,自然要取一个容易让人接受,且一听就觉得高档的名字。

秦这个姓在大虞好像地位挺高的,那小富婆真是又有钱又好看,江寒两辈子也没见过这么好看的女人,要是能吃软饭就好了。

他摇了摇头,软饭哪有那么容易吃的?

不要想太多,好好赚钱,争取早日过上勾栏听曲,侈靡无度的生活!

......

已是黄昏,薄暮冥冥。

翠云苑里安静了许多,白天的才子都已离去。

闲亭里,秦云眠在石桌上展开了三张纸,看着纸上的诗词,品味着诗词中的韵味,轻轻道:“这诗词......写的真好!裳裳,你说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孟红裳也看到了另外两首诗词,除了震惊外便只有感叹,这人简直诗才横溢!

她孟红裳名扬天下,也有不少勋贵之后,名流才子作诗相赠,可是却没有一首能及得上这纸上的诗词。

这三首诗词都以“长相思”为题,但角度各不相同,每一位都称得上绝佳。

“此人......我也看不清。”孟红裳沉吟了一下说道。

根据侍卫查来的消息,此人是云阳县暗香书院院君江震声的儿子,虽然不算声名狼藉,却也不算好。

就是一个文不成、武不就,一事无成的......普通人!

但他却做得出这三首绝佳的诗词,这听到的名声和见到的人完全不一样!

而且他还打算做香膏......不过这点孟红裳倒觉得和传闻中的江寒对上了。

因为听说此人经商三年,赔得血本无归,几乎做什么生意都会亏本。

从今日他说要做香膏来看,此人的确没有什么生意头脑,也可以解释为何经商三年会赔得血本无归。

孟红裳忽道:“你说,此人的诗词该不会是从哪里剽窃而来的吧?”

秦云眠一怔,“你说这三首诗词不是他作的?”

孟红裳沉吟道:“嗯,此人先前分明屡试不中,忽然间却作得出这绝佳的三首诗词,而且还以贱价卖掉,实在令人狐疑......”

秦云眠轻轻道:“裳裳可知道张生这个人?”

“张生?”孟红裳道:“你说的是作出《清夜不平鸣》的那个读书人?”

“嗯!”秦云眠点了点头,“大虞徽明年间,张生连考十余载都是落榜,他在一次落榜之后,夜游南山,失魂落魄之下作了一首诗,因为那首诗而扬名天下。至今那首诗还记载在《大虞文集》之上!

我想,诗词这东西,与能不能考上举人并无多大关系。”

孟红裳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倒是,不过......”

她看着秦云眠,“还未确定此人是否当真有真才华,你千万不可因为这三首诗词便倾心于她,知道么?”

她知道这位九公主性子单纯,却又无比的执拗,若认定什么东西,纵使旁人怎么说也不会改变想法。

秦云眠道:“知道啦......我自然不会因为三首诗词便喜欢上一个人!”

她蹙了蹙眉,“不过,他要做香膏,只怕会赔得很惨......嗯,这样也好,若他赔得血本无归,我便出个价钱,让他心甘情愿地入赘公主府。”

孟红裳嘴角微微抽了抽,你都在想着让人家入赘的事,还说不会因为三首诗词便喜欢人家?




江震声来到了钟离大儒下榻之处,翠云苑东边一处栽满青竹的院子。

这位大儒复姓钟离,单名一个“忧”字,是大虞七大家之一,曾是白鹿书院的院长,算得上名满天下。

“钟离大儒风采如昔,学生甚是钦佩。”江震声进京科举时曾得到钟离忧的指点,自称一声学生并不为过。

钟离忧身穿青衫,略显清瘦,看起来便像个教书先生。

“坐!多年未见,如今你竟成为暗香书院的院君。”钟离忧笑道。

“唉,惭愧,惭愧,学生科举多年,始终无望进士,只能为云阳县县书院一介夫子。”江震声摇了摇头,语气中颇为感伤。

“我看过你的文章,以你的学问,其实已是进士之才,之所以落榜,只能说时也命也。”钟离忧轻叹道。

听到这话,江震声心头一阵激动,自己的学问能得到钟离大儒的认可,还能让钟离大儒给出这一番评价,

这让他心中又生出参加科举之意,说不定如今再去参加科举,可以考中进士。

寒暄数句后,钟离忧说道:“我到云阳县时,听到一首佳作,甚是欣喜。”

这话让江震声心中微微一动,什么样的佳作能让这位大儒这般赞赏?

“不知是什么佳作?”

钟离忧抚须微笑道:“那是一首《长相思》,是翠云苑那场文会所得。”

说着,他吟诵了起来:“长相思,在洛阳。络纬秋啼金井阑......”

江震声听完顿时动容,眼中异彩闪烁,道:“好诗!好诗啊!以相思为题的诗何其之多,但却无一首能比得上这首诗!”

钟离忧抚须笑道:“不错,这首诗虽写相思,却突破以往的相思诗,格调凄凉寂寞,令人动容。今年的《大虞文集》,此诗可以上榜,位居前三。不仅如此,老夫更认为,此诗可以传世。”

江震声大吃一惊,他没想到钟离忧会给出这么高的评价,《大虞文集》由数位大儒主编,含金量何其之高!

他毕生所愿除了考上进士外,便是期望有一首诗词能够登上《大虞文集》。

而钟离忧却说这首诗能够放在前三。

而且还能传世!

传世的难度何其之大?一首诗若想传世,得好到哪里去?

江震声忍不住道:“不知这首诗是哪位才子所作?”

他心中十分好奇。

翠云苑那场文会他也知道,那是京都一位大人物举办的。

能进入翠云苑参加文会的也是十五岁到二十五岁的年轻人。

哪个年轻人能作得出这般的诗?

他在脑子里将云阳县知名的才子都过了一遍,但始终想不出会是哪位才子作出来的。

若是暗香书院的才子所作就好了,他身为院君,也能跟着沾光......翠云苑那场文会,暗香书院的学子也去了不少的。

钟离忧却摇了摇头:“老夫也不知这首诗是何人所作,只是听说是一位十八九岁的少年信手而作。”

钟离忧来到翠云苑,看过这首《长相思》时,秦云眠还没有查出江寒的姓名,他自然还不知道这首诗的作者是谁。

江震声一听这话,顿时吸了一口气,这诗竟然是一个十八九岁的少年信手而作的?

自己作了一辈子的诗词,也没一首能上《大虞文集》,这个少年信手作一首便能登上《大虞文集》前三的位置!

人比人,气死人。

“真是少年才子啊!”江震声感叹道:“这般的少年郎,也不知是谁人的儿子,若我江震声有这种儿子,何至于被气得......”

“哦?怎么说?”

江震声长叹一声,这件事在他心中抑郁许久,找不到人诉说,如今面对钟离大儒,也是打开了话匣子:“钟离大儒不知,江某有两子,长子江锋,不喜学文,只爱学武,但也练得一身武艺,将来未必不能报效国家......但次子江寒,却是一个顽劣至极的逆子!”

说起次子,他也是气愤不已:“这顽子愚笨之极,连童生也考不上,去学武,一箭便将武师射伤,再去经商,仅仅三年便赔得血本无归!如今......还被顾家给退了婚!沦为云阳县的笑柄!老夫的脸被这顽子丢光了!”

钟离忧也是忍不住皱眉,世间竟有这么愚笨之人?

江震声作为暗香书院的院君,也教出不少秀才,结果自己的儿子连童生也考不上,也难怪会如此失望。

“唉!今日本来想向钟离大儒请教一些文章上的问题,却不想让钟离大儒听我抱怨,扰了大儒的心情。”江震声道。

钟离忧道:“无妨,老夫亦能理解你的心情,生有顽子,自然难免失望。”

他沉吟了一下,说道:“我还会在此处待些日子,若你信得过老夫,将你那次子带过来,老夫亲为教导。”

江震声顿时感激的起身:“钟离大儒好意我心领了,但这逆子顽劣至极,一意经商,既便带来,只怕也会惹怒大儒。”

这时,有小厮走了过来:“禀大儒,幼薇公主来了。”

江震声惊讶地看向钟离忧,幼薇公主?难道那位在翠云苑举办文会的人便是幼薇公主?

幼薇公主虽是九公主,却是嫡出,也难怪能让钟离大儒亲至。

“江某先行告退。”江震声起身离开。

待江震声离去后,秦云眠裙裾飞扬地迈进了院子里,清清冷冷的道:“钟离大儒,我查出那人是谁了。”

钟离忧惊喜道:“哦,此人是谁?”

他很好奇能写出这么一首刻骨铭心的诗的人会是哪位才子。

倘若此人没有老师,自己或许可以将其收为弟子。

秦云眠轻轻道:“他叫江寒。”

钟离忧明显愣了一下,他觉得这名字很熟悉,仔细一想不就是江震声说过的顽子吗?

难不成是同名同姓?

“哪个江寒?”

秦云眠轻轻道:“就是暗香书院院君的次子江寒。”

她忽然发现钟离忧的脸色无比的古怪。

钟离忧满脸不可置信之色:“你确定真是此人?”

刚刚江震声还说他的次子愚笨,结果作出这首诗的也是这个人,怎么可能?




目送钟离忧和袁斌离去后,江寒也跟上了他的金主往前走。

秦云眠走在铺着青石的路上,清澈澄亮的眼睛宛如一潭清泉,步履轻盈,裙裾飞扬。

轻风吹过,衣衫紧贴着身子,玲珑有致的曼妙曲线顿时显露无遗。

真是又漂亮身材又好啊!还有那双鹿皮靴子,踩一下应该很舒服吧......江寒情不自禁的想着。

他目光跟随着金主曼妙的背影,鬼使神差地脱口出口:“有女怀芬芳,媞媞步东厢。蛾眉分翠羽,明目发清扬。丹唇医皓齿,秀色若圭璋。巧笑露权靥,众媚不可详......”

没有一丝亵渎或调戏,完全是情不自禁吟诵出来的。

秦云眠呆了一下,有些惊讶的回首,很快,一张白嫩的俏脸便如霞染一般红了起来。

文学水平造诣不低的秦云眠自然听得出这几句诗在称赞美人,这里只有她一个女子,自然是在称赞她的。

江寒歉仄道:“抱歉,一时失言,亵渎了姑娘。”

秦云眠转过头继续向前走,忽然说:“那首诗下面的呢?”

下面啊,徽音冠青云,声响流四方。妙哉英媛德,宜配江二郎......江寒摊开手:”还没想好。”

“......”

一路来到一处幽静的所在,秦云眠坐在一张石凳上,望着不远的一个池子:“那香膏......你做出来了吗?”

“当然了,给你。”江寒从怀里掏出三个琉璃瓶,正是他制出来的三种香水。

秦云眠抬起清澈的眼眸,表情有些迷糊:“这是香膏…吗?”

江寒笑了笑,“这是香水......嗯,你可以理解为香露。”

秦云眠眼神仍然有些迷惑,清冷地接过三个琉璃瓶子,小心翼翼地拔开木塞,一股清幽、淡雅的梅花冷香顿时扑鼻而来。

秦云眠漆黑明亮的眸子顿时亮了起来,凑到琉璃瓶边细细地嗅了嗅,脸上露出陶醉的神情。

这香露与香膏不同,但香味更好闻,更真实。

“这是梅花清香类型的,另外两瓶是玉兰型和丁香型。”江寒道。

秦云眠又拔开另外两个香水瓶子,用力嗅了嗅:“好闻!比绵香坊的紫绵香还好闻!”

江寒面露笑意,既然这位金主喜欢那自己的生意就好办了。

以这金主出手的慷慨程度,她的朋友只怕也都是不缺钱的。

江寒说道:“姑娘若是喜欢,这三瓶送给姑娘......只要姑娘向你的闺蜜推荐推荐,我的香水铺子将在七天后开张,铺名‘暗香露’便是。”

“好,到时我带人去捧场。”秦云眠小手一摆,很是爽快答应了下来。

“秦姑娘的朋友若来,我给她们打七折!”江寒当即拍着胸口保证。

“嗯。”

秦云眠清冷地应了一声。

“那江某便先告辞了。”江寒心情愉悦地离开了翠云苑,有了小富婆的人脉在,他这香水便不愁卖。

看来人还真的有运势这东西的,当初若不是在翠云苑门口偶然看到这秦姑娘在溪边沐足,也不会让她帮自己抄诗,更不会认识这么一个金主。

......

日落西山,一轮冷月从山脚慢慢爬起。

雅阁间,桌上摆着各色糕点,精致菜肴。

秦云眠与孟红裳相对而坐。

相比孟红裳的大快朵颐,秦云眠却没什么胃口。

月光如水,透过云层自小轩窗斜射而下,落在秦云眠的脸庞上,使得原本便清丽动人的她更增清冷之感。

她双手捧着脸儿,有些发呆:

“他那香露真的极好闻极好闻!”

原先她以为江寒做香膏生意必定比不上洛阳城里的绵香坊,只怕不到两个月,那间铺子就会倒闭——那样子她就可以给出一个很高的价格,把江寒骗进公主府。

可如今看到这香露,恐怕这生意真的能够赚大钱!

那样一来,她的计划便落空了。

孟红裳明白闺蜜在苦恼些什么,说道:“其实吧,作为公主,你若表露身份,还怕他不吃这个软饭吗?”

秦云眠摇了摇头,轻叹道:“如果是别人,或许愿意吃软饭,但他的话恐怕不行......他说,安能摧眉折腰事权贵,使我不得开心颜。他骨子里是高傲的,不喜欢逢迎权贵。而我就是权贵......若是表露身份,只怕他要敬而远之。”

孟红裳眼睛一亮,道:“世间竟然还有如此有骨气的男子!......十年磨剑,终为一朝出鞘,此子不简单呐。”

秦云眠道:“对了裳裳,他今日还作了半首诗。”

“哦?什么诗?”孟红裳好奇道。

秦云眠记忆力极好,听过一遍的诗词便能记住,当下也是轻声吟诵道:“有女怀芬芳,媞媞步东厢......”

孟红裳听了却是撇了撇嘴,这诗完完全全就是为了吹捧秦云眠的美貌,呵,这江寒也是个阿谀奉承的人罢了!

秦云眠捧着小脸儿:“我开这场文会,本来只是闹着玩玩,并不认为云阳县有什么才子......没想到他竟如此才华横溢,还会做生意......唉,裳裳,他那香水铺子到时生意一定很好,该怎么办呢?”

“要不然,我去把他那铺子给砸了?”

“不,可别......”秦云眠忙道。

孟红裳撇撇嘴,“公主殿下平日里挺聪明,如今怎么犯了傻?”

秦云眠呆呆看着孟红裳。

孟红裳道:“你若是担心他知道你的身份后远离你,便先隐瞒身份接近她,慢慢培养感情......而且他既然作了这首诗称赞你,便证明对你还是颇有好感的,那样就更简单了。

他不是要开香水铺子吗?他那院子不大,若想扩大生意规模,必定要再买座院子,多雇佣些下人。

你便拿一笔钱找他入了股,如此一来,你成为他的老板,便可以慢慢让他喜欢上你。

等到时机成熟,便找个机会把那小子灌醉了,生米煮成熟饭,还怕这小子跑了?”

秦云眠眸子渐渐亮了起来:“对噢!我怎么没想到?谢谢你,裳裳。”

她睁大了眸子,闪烁着愉悦的光芒。

既然江寒不想吃软饭,那就慢慢喂到他吃为止!




一刻钟后,那个少女已经离去,江寒却站在河边发呆。

他手里是一个青色的荷包,荷包里有三张银票,每张面额都是一百两银子。

三百两就这么到手了?

那姑娘连价也不砍,二话不说便把钱拿出来了。

这姑娘......是个富婆啊!

怀揣着三百两的银票,江寒心情愉快地回了那座别院。

虽然这座院子有些小,墙皮斑驳脱落,桌椅板凳也都颇为老旧。

但只要自己接下来将生意做起来,大可以离开云阳县,到洛阳城里买座二进甚至是三进的大宅子,再买一些婢女丫鬟,往后日子便能过得相当舒服。

至于为什么要做生意而不能直接卖诗,一来因为那东西毕竟存量有限,

二来卖诗与名气也有关,以他的名气,一首卖个一百两银子便顶了天了,血亏。

思前想后,他已经有了主意,做香水吧!

他倒是知道如何制香,前世年少的时候,他也曾热烈的追求过某个女孩,为此还自制过香水相送。

至于那段感情......少年的爱情哪有什么美好的结局?往往都是被伤得遍体鳞伤,无疾而终。

摇了摇头,江寒不再想前世的事情,就让那些记忆跟前世的自己一起死在岁月的长河中吧!

思绪回到眼前。

制作香水最困难的地方在于蒸馏器。

不过今天逛街市的时候,江寒却发现这个时代已经有了简易版的蒸馏器。

事实上在中国,汉朝便有了蒸馏器,但当时是用来炼制丹药的,到了元代,已经有了蒸馏白酒之法。

大虞的蒸馏器和汉朝的蒸馏器很是相似,只是缺少了一些关键构件,譬如凝聚蒸汽、收集酒液。

所以这些玩意需要找工匠订制。

搞定蒸馏器后,江寒还能顺便把高度白酒搞出来,那个才是暴利!

这也是江寒为什么要先制香水的原因。

想清楚之后,江寒便准备好笔墨纸砚,开始在纸上画一些蒸馏器必备的器件,幸亏上辈子化学学得好,否则一些东西还真的想不出来。

在画蒸馏器的时候,他又想到那个富婆,能随手拿出三百两银子,绝对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

就是不知道她买诗是要做什么?

或许是在人前诵出,人前显圣?这倒也并非没有可能。

江寒猜的没错,那少女身份并不简单,只是却不是什么大户人家的小姐,而是大虞王朝的九公主秦云眠。

秦云眠,大虞九公主,赐封幼薇公主。

今日翠云苑的这场文会便是她让人举办的。

秦云眠在护卫的保护下回到翠云苑,登上了一处雅致的竹楼,来到竹楼上的亭阁里。

亭阁的东面坐着三位评判,每人的桌前都放着一叠纸,纸上写的都是诗词。

三位评判或蹙眉,或摇头,或叹气,有时也会发出一两声赞叹。

西面垂下了帘幕,帘幕后是一个身穿红衣的少女,少女身前的桌上摆满了各色的糕点。

她偶尔向三位评判那望上一眼,撇了撇嘴,往小嘴里塞着糕点,塞得腮帮子鼓鼓的。

“我说,公主殿下,你这办法恐怕不行,这云阳县毕竟只是一个附郭县,哪有什么才子......那三位评判,可是看得连连摇头。”红衣少女将嘴里的糕点咽了下去,抓起桌上的酒壶,咕噜咕噜的灌着酒。

秦云眠看了眼丝毫不顾忌形象,胡吃海喝的红衣少女,谁能想得到,这位便是大虞第一舞人孟红裳,一手剑器舞惊动天下,甚至被称为剑圣。

“你的想法是好的,皇上已经给你封了号,接下来便会给你赐婚,而赐婚的对象大概就是在勋贵之后中挑选,你厌恶政治婚姻,更不喜欢那群纨绔子弟,想在皇上赐婚之前挑一个才子许配终身......”

孟红裳抬起头,看着秦云眠:“但在我看来,先不说皇上同不同意,就算皇上同意,这云阳县里也没有什么才子能入得了你的眼!”

秦云眠在孟红裳身前坐了下来,声音清清冷冷的:“裳裳,我今日撞见了一个才子,随手便写了首足以扬名立万的好诗。”

孟红裳问道:“哦?怎么样的诗?”

扬名立万?诗词哪有那般容易扬名的?

但这位九公主文学上的造诣不低,不会轻易吹捧一首诗。

秦云眠从怀里拿出一张纸,轻轻的读了一遍。

孟红裳刚开始有些不以为然,听了第一句后,神情分明有了些变化,听完半首,脸色已彻底变了。

待听完这首诗后,脸上异彩纷呈,忍不住道:“好诗!极好的诗!以这诗的水准,恐怕洛阳城里的那些名声赫赫的才子们也写不出来!”

“凄恻徘徊,真真让人闻之肝肠寸断......他难不成见过你?才作出这么好的诗。”

听到孟红裳的夸奖,秦云眠俏美的脸庞上露出笑容,但听到她后半句话,心情又变得不好了,脸上耸拉了起来:

“这诗不是他为我作的。”

“啊?”孟红裳惊愣了一下。

“这是我买下来的,他并没有进翠云苑,只是在门口卖诗。”秦云眠道。

“什么?卖诗?他卖多少银两?”孟红裳更加惊讶。

“一百两银子。”

孟红裳吸了一口气,脸上神色变得复杂起来。

拿诗卖钱?这人怎么如此庸俗?诗词那东西是用来卖的吗?还卖了这个贱价?

但若说他庸俗,却又写得出水平如此之高的诗。

“他是哪位才子?长的什么模样?”

秦云眠道:“没有问他名字,模样......高高瘦瘦的,不算英俊。我让人查了他的身份,很快便知道他是谁了。”

孟红裳看着秦云眠:“此人将诗卖这种价钱,只怕是个怀才不遇,却又急需钱的,难不成......让你捡到宝了?”

秦云眠没有答话,拿起一块糕点,放在嘴边细细的咀嚼着,眯着眸子,脑海里又想起了那人卖给自己的另外两首诗词。

那两首诗词,也是极好极好的!

仅是读一遍,便让她陷入深深的震撼当中。

能轻易作出这种诗词的人,到底会是什么身份?

“我要再去见见他。”

“你也别太急......”孟红裳往外望了一眼,说道:“钟离大儒正好来云阳县,我请了他过来,等他到了,让他瞧瞧这诗如何,若连钟离大儒也觉得好,咱们一块去瞧瞧这位才子,如何?”

......

江寒并不知道他随手写下来的诗在翠云苑已经引起了许多人的关注,他画好了图纸,收好后放进衣服里便出了门。

先在路边找了一家面馆填饱了肚子,他才去了一趟市集,找了工匠订制一批凝聚蒸汽、收集酒液的器件。

这些器件定制的难度不大,只是形状太过怪异,就连工匠也不禁面露诧异之色。

交了定金,约好取货时间,江寒便继续逛着市集,行走在古代的街市上,看着两边琳琅满目的商品,总让他有些恍惚,仿佛做梦一般。

今世是梦,还是前世是梦?谁能说得清呢?

接下来,他又跑了一趟花卉市场,可惜这个世界并没有大规模的种植花卉,所以能做的香型并不多,只能走精品路线。

跟花卉掌柜议好了价钱,约定好取货的时间地点后,江寒才慢悠悠的回家。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蒸馏器。当然,自己还要弄个招牌,取个店名。

等香水赚了钱,便雇几个人,做个甩手掌柜,好好体验古代的生活。

嗯,射壶看戏钓钓鱼,勾栏听曲教坊司,这些都是要的!

便在江寒从花卉市场离开时,转角却出现了两个熟悉的背影。

那是两个少女。

其中一个是早上刚刚见过的顾惜柔,另一个是顾惜柔的闺中好友。

江寒抬头瞧见了两人,假装没看见,转身就走。

顾惜柔抬头也刚好看见江寒,眉头一皱,还真是阴魂不散,还是跟以前一样,她去哪就跟到哪。

难不成他后悔把婚书还给自己,还想要把婚书要回去?

那是不可能的!好不容易拿到婚书,不管江寒如何死缠烂打,都休想她还回婚书!

便在顾惜柔想着怎么拒绝时,就见江寒假装没看见她,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顾惜柔错愕地站在原地,清风卷起了她的发丝,一脸茫然。

“那不是你未来的郎君吗?他怎么见到你却走了?”这时,闺中密友王思懿道。

顾惜柔道:“已经不是了,早上我已经退了婚。”

“啊!你们两家关系不是挺好的吗?为何要退了婚?”王思懿吃了一惊。

顾惜柔蹙眉,淡淡道:“那是以前的事了,那门婚事也是我父亲酒醉时定下的,当不得真!何况我顾惜柔喜欢的是才华横溢,志在四方的才子,而不是一事无成,胸无大志的男人!我和江寒,终不是一路人,何必走到一块?”

王思懿愣了一下:“他同意把婚书还给你了?”

“嗯,早上他已经把婚书还给了我,不过现在或许后悔了吧?”顾惜柔嘲弄的笑了笑,她最讨厌反复无常的男人。

“悄悄跟着我,又假装看不见我,还不是不死心?不过,我已经把婚书烧了,他就算不死心也没有用了。”

王思懿看着江寒离去的背影,叹了一口气,作为旁观者,她倒是能看出江寒对顾惜柔是如何的深情,顾惜柔这般退了婚,江寒恐怕要成为云阳县的笑柄,江家也要名声扫地。

不过这位闺中密友已经决定退婚,她也不好多说什么。

顾惜柔道:“思懿,别提他了......殷荣已经向我父亲提亲了。”

说到殷荣,她脸上露出浅浅的笑容。

王思懿吃了一惊:“殷荣?你怎地认识殷公子的?”

殷荣,前年秋闱考中了举人第五名,去年又作了一首诗,登上了《大虞文集》,名声大噪。

顾惜柔脸上露出明媚的笑意:“去年我与殷公子曾于画舫上匆匆见过一面,不想殷公子前不久竟向我父亲提亲......

洛阳城大名鼎鼎的绵香坊便是他家的产业,那紫绵香一盒能卖出十二两银子,还是有价无市!

等我见了殷荣,便让他送我几盒紫绵香,到时也给你一盒。”

闻言,王思懿脸上也是露出喜色,殷家的香膏生意几乎占据了洛阳城的七成市场,那紫绵香非常抢手,深得洛阳城的女子所爱,她买了几次都买不到。

“惜柔,谢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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