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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妃她一心想踹掉王爷全文+番茄

小布丁的小肉丁 著

其他类型连载

回到陆府,一夜之间陆可轻发起了热,病倒如山,药水接连不断往她住的青池小院送,直到天微亮温度才降下去。好在陆彦屿怕她烧成傻子,连夜进宫请了御医。卧病在床躺了半日,陆可轻感觉背后都要生茧子了,想下床走动走动,可陆彦屿以她身体不适为由,硬是让她躺到痊愈才能下床。父女俩你劝我,我劝你,劝了大半日谁也不让谁。“爹爹,我不出去,就下地走走,再躺下去,我都要长虫子了!”陆可轻口干舌燥的劝说她的顽固老父亲。“不成,还是养好再下床。你自小身体便不好,如今又在雪地里躺了一夜,不好好养着,到老可就要后悔。”陆彦屿苦口婆心劝说。顺着父亲的话,陆可轻旁侧敲击。“爹爹,孩儿可有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如果她的心绞和昏睡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那可就难医治了。她...

主角:曲云阁陆可   更新:2024-12-16 18:37: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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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曲云阁陆可的其他类型小说《王妃她一心想踹掉王爷全文+番茄》,由网络作家“小布丁的小肉丁”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回到陆府,一夜之间陆可轻发起了热,病倒如山,药水接连不断往她住的青池小院送,直到天微亮温度才降下去。好在陆彦屿怕她烧成傻子,连夜进宫请了御医。卧病在床躺了半日,陆可轻感觉背后都要生茧子了,想下床走动走动,可陆彦屿以她身体不适为由,硬是让她躺到痊愈才能下床。父女俩你劝我,我劝你,劝了大半日谁也不让谁。“爹爹,我不出去,就下地走走,再躺下去,我都要长虫子了!”陆可轻口干舌燥的劝说她的顽固老父亲。“不成,还是养好再下床。你自小身体便不好,如今又在雪地里躺了一夜,不好好养着,到老可就要后悔。”陆彦屿苦口婆心劝说。顺着父亲的话,陆可轻旁侧敲击。“爹爹,孩儿可有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如果她的心绞和昏睡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那可就难医治了。她...

《王妃她一心想踹掉王爷全文+番茄》精彩片段


回到陆府,一夜之间陆可轻发起了热,病倒如山,药水接连不断往她住的青池小院送,直到天微亮温度才降下去。

好在陆彦屿怕她烧成傻子,连夜进宫请了御医。

卧病在床躺了半日,陆可轻感觉背后都要生茧子了,想下床走动走动,可陆彦屿以她身体不适为由,硬是让她躺到痊愈才能下床。

父女俩你劝我,我劝你,劝了大半日谁也不让谁。

“爹爹,我不出去,就下地走走,再躺下去,我都要长虫子了!”陆可轻口干舌燥的劝说她的顽固老父亲。

“不成,还是养好再下床。你自小身体便不好,如今又在雪地里躺了一夜,不好好养着,到老可就要后悔。”陆彦屿苦口婆心劝说。

顺着父亲的话,陆可轻旁侧敲击。“爹爹,孩儿可有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

如果她的心绞和昏睡是从母胎里带出来的毛病,那可就难医治了。

她也是闷个倒霉,妹妹生龙活虎,一年生病次数仅一两次,而她大病小病不断,三日请一次大夫,喝上半个月药,刚痊愈两天又病倒。

“怎突然问起这个?是身体不适?”陆彦屿起身,正欲唤人叫大夫。

“就是有些好奇。”陆可轻伸手拦住陆彦屿,“我终究想不起六岁之前所发生的事。”

“唉”陆彦屿一声叹,落座。“你自幼身体便不好,养了好久才养活,六岁那年落了水险些没命,还是寻了各种灵丹妙药才留住你的小命。想来也许是落水留下的病症,所以身体很差。”

没听到有用信息,陆可轻垂眸。难不成心绞和昏睡真的是年幼落水遗留下来的病症,她并非是中毒?

“为什么只有我身体差,明明阿娘和妹妹的身体那么好。”她有些埋怨的喃喃自语,如果是年幼遗留下来的病症,那她这一世也许跟上一世一样,只活到二十一。

“谁说的。”陆彦屿不认同她这一说法,“你阿娘的身体可不好,跟你一样差。”

“阿娘以前也是病怏怏的么?”陆可轻讶异。

看起来不像啊,有时候她都觉得她阿娘能一拳撂倒她爹爹。

陆彦屿一愣,而后失笑,温和摸了摸陆可轻的发顶。“好好养病,为父想起还有些事未办,便不陪你了。”

“爹爹……”盯着陆彦屿离去背影,陆可轻双肩一跨。

虽爹爹唠叨,可她并不想自己一个人呀!

陆彦屿前脚刚走,绿茵后脚便来禀告。“姑娘,二姑娘来了。”

陆可轻放在被褥上的双手收紧,力道将平滑的面料抓出一道褶子。“就说我睡下了。”

她选择逃避,一时半会还不想面对陆可尔。

想到陆可尔便想到上一世冻死雪地一事。

“那绿茵这就禀告二姑娘。”绿茵不疑有他,转身欲走。

“等一下!还是让她进来吧!”陆可轻突然叫住绿茵。

绿茵拿捏不定,“姑娘,究竟是怎样啊?”

“让她进来吧。”陆可轻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面对陆可尔。

虽说上一世陆可尔占了她救周樾的功,可陆可尔嫁给周樾并没有错,他们两人本就两情相悦,若不是她硬插进来,他们两人早就成亲。

这样一想,她就像话本中所讲述的坏女人,专拆散有情人。不过好在她后面死了,相信她死后,他们两人可以无所顾忌的白头偕老。

“姐姐!”

人未到,如黄莺清啼声先传来,动听入耳。

陆可轻抬头看去。

少女一袭粉色裙褥,绣着较为深色的梅花,梅花含苞欲放,衬托她娇美动人。头上梳着当下最流行的垂云髻,髻上插了根玉簪,玉簪垂钓一颗银色小铃铛,每走一步便发出俏皮响。

颜好,才华出众,脾性更是极好,这样的女子,很难不让人喜欢。见到陆可尔,陆可轻终于明白自己输哪里了。

“听说你回来了,天还没亮我便从外祖家赶回来!”坐在床榻边,陆可尔可怜巴巴的握着陆可轻的双手。

陆可尔的亲近,陆可轻不太习惯,但还是忍住抽回双手冲动,心里不断默念。

她是你妹妹,她是你妹妹。

两姐妹吵翻是上一世的事,不是今生。

凭良心说她这个妹妹待她极好,若不是因为周樾,上一世也不可能吵翻,关系近似仇人。说到底还是自己犯傻,为了一个不值得的男人!

终于想通,心中芥蒂褪去,回握陆可尔的双手。“爹爹不是让人通知你,我无事么。这么着急赶回来做什么,阿娘知道了定要训你。”

陆可尔吐了吐舌头,“阿娘训我的话,我就假哭!”

“你呀!”陆可轻无奈一笑,轻点陆可尔白洁额头。

“对了姐姐,我给你带了好吃的!”陆可尔从宽袖中掏出用手绢包着之物,“你喝药嘴里定苦得发慌,外祖母小厨房的奶糕清甜可口,定能驱散你嘴里的药味!”

她从手绢里拿出小块奶糕,亲密的递到陆可轻嘴边。

陆可轻摇头,“你知我不喜甜食,你吃吧。”

“别呀姐姐,这奶糕甜而不腻,你试试嘛,用的可是上好的食材,外祖母说自打吃了这奶糕,身体可好了!”陆可尔央求陆可轻,撒着娇,势必要让她尝上一口。

“好吧!”陆可轻无奈一笑,拿她没办法。

见陆可轻妥协,陆可尔得意扬起白净下颚。

担心奶糕过甜,陆可轻就咬了很小一口,剩下的塞陆可尔嘴里。

“好吃吧!奶味是不是很足,又不甜腻!”嚼着嘴里的奶糕,陆可尔欢喜。

“是,好吃!”陆可轻点头,抬手将陆可尔垂落脸边的鬓发勾到耳后。“你既然回来了,那该去给阿娘请安,莫在我这里逗留太久,当心阿娘真的打你板子。”

想到严苛的母亲,陆可尔鼓起腮帮子。“那等我请完安,再来姐姐这里!”

“好,快去吧。”陆可轻哄着她。

陆可尔脸上这才恢复笑容,欢喜离去。

她前脚一走,陆可轻后脚便吐出嘴里的小块奶糕,让绿茵倒来茶簌口。

陆可尔嗜糖如命,甜腻蜂蜜要加糖才觉得甜,她说的不甜,可想而知对陆可轻这个不喜吃甜食的人来说是有多甜。

陆可轻也并非讨厌甜食,只是她食甜后喉咙痰易结,堵得发慌。


想到周樾因为左腿的伤而发出痛苦的隐忍声,陆可轻心里便乐开了花。

她是故意拖他左腿,让他伤上加伤。

老天保佑,周樾最好因为这次的伤而变成没人要的瘸子!

走在寒风中,她思索的摸着小巧下巴,脑中闪过一激灵。

等一下!

她干嘛这么老实去捡干柴?!

这点冷他就受不了了?

前世她穿的可比他少,也没有点火取暖!

呸,狗男人!

她要让他尝尝她前世的痛苦!

在雪地里兜了一圈陆可轻才慢吞吞的往山洞走去,周樾的狼皮大氅很暖,她此刻除了暖烘烘还是暖烘烘,根本不需要点火取暖!

回到山洞,陆可轻立马换了副嘴脸。

小脸遍布沮丧和歉意,声音中含有一丝哭腔的对靠崖壁上的周樾委屈道:“樾王爷,可轻就是个无用之人,连根柴火都不能为您捡到!”

周樾淡然扫视她一圈,果不见一根柴火,缓声含有赤裸裸的嘲讽。“你的确是个无用之人。”

上一世难听的话陆可轻听得多了,周樾这一句对她来说半点伤害都没有,但她也不能表现出来,于是乎假模假样的悲伤半掩面。

“嘤嘤嘤……怪我,都怪我……嘤嘤嘤……樾王爷您嫌弃可轻是应该的,嘤嘤嘤……可轻不活了……爹爹,您老在哪里呀!孩儿想回家~嘤嘤嘤……”

她怪声怪气的尖锐哭喊着,那幽怨声在山洞内回响,像死不瞑目的女鬼在哭泣。

靠崖壁上的周樾浑身一颤,鸡皮疙瘩从后背一路站立而起,又惊又怪异的盯着莫名其妙的陆可轻。

严重怀疑她从悬崖上摔下来,将脑子摔出问题了。

顾不上周樾是怎么看自己,陆可轻边“嘤嘤嘤”假哭,边寻了一干净处坐下,缓缓小腿的酸涨。

周樾以为陆可轻随便哭叫两下便停,谁料她就似唱戏曲般,高低起伏,哭得娇柔做作,直让人心生烦闷!

“闭嘴!”他一声呵斥。

嘤嘤不断的陆可轻立即条件反射的闭嘴,好一会她才反应过来,此时她重生了,而不是在上一世,她不需要这么在意他的话!

没了陆可轻的作怪声,山洞内陷入沉寂,寒风的呼啸在两人耳边肆虐,更显周身所处之地的孤寂。

知晓前世发展轨迹,陆可轻也不怕,披着周樾的暖和大氅窝在一边想自己的事。

只要这一世她不嫁给周樾,那她就不会被下毒,更不会早早死去,父亲也不会被她气死!

陆可轻能待得住,并不代表周樾能待得下,长时间处于低温状态,他深知自己很快便会被冻死,外加上左腿的伤再不处理,他有可能会加入瘸子大军。

视线落在发愣的陆可轻身上,他真心不想与她多说一句,但此刻这种情况由不得他!

察觉到周樾投来目光,陆可轻面露忧心,实际内心乐开了花。

冷呀冷死你~

冷死你冷死你~

冷不死你拖死你也行~

她知道,他穿得不多加上受伤,快要坚持不住了!

上一世在凌峰之下的大雪里,她承受的痛苦可比他现在所承受的重得多!

因他一直昏迷不醒加上受伤,她怕他死掉,将自己的保暖大氅以及外裳都给了他,为不让寒风吹进山洞内,她甚至疯痴的以血肉之躯挡住洞口,不让风雪吹到他半分。

她以命相抵换来的却是他四字,痴心妄想!

对周樾,她只差将心挖出来给他。

“你到山洞顶查看一下附近有没有林子或者人家。”

周樾的指令声传来,将陷入回忆的陆可轻拉回现实。

回想到过去,陆可轻对周樾的恨多余怨。

对他下达的命令,更是起了反逆之心,两根食指故作为难的相互搅拌,捏着嗓音,扭了扭腰肢。

“人家是女孩子家,不会爬山洞顶,爹爹也教过女子该贤良淑德,不得做出粗鲁之举,不然会嫁不出的。”

周樾嘴角抽搐,眉间皱成个川字。“天黑之前不寻些干柴回来,咱们活不过明日。”

咱们?

陆可轻拉下眼帘,遮掩眸底的讥讽。

她跟周樾,从来都是,她是她,他是他!

“周樾,听说江南六月的花季很美,咱们六月也去看看吧!”

“陆可轻,本王与你从来不是咱们,你是你,本王是本王。”

伤人的话在耳畔回响,哪怕两人刚新婚燕尔,他还是将两人分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当时的她没忍住,不争气的哭了,指责他不贴心,他冷眼看着她闹。

现在想来,她就是个跳梁小丑!

“陆可轻,你是不是不想活了!”压抑怒意的浑厚声在山洞内响起。

陆可轻瞥了眼快要动怒的周樾,狗男人的脾气无论是上一世还是这一世,都是不怎么好!

气吧气吧,若能将他气得吐血,她乐意继续气他!

秉着气死周樾的打算,陆可轻委屈扁嘴,眼眶蓄泪。

“樾王爷,人家只是字写不好而已,又不是傻子,若是能活,谁又想死呀~不过——”说到这里,她顿了一下,娇羞的看了他一眼。“若是能与樾王爷死在一处,人家还是很高兴的呢~”

她清楚周樾是有多厌恶她,所以她很精准的用言语恶心他。

果不其然,周樾听了她这“深情”表态后,整个人的脸色不大好,刀削面容有了些抽搐,那模样像憋了五天的屎无法排泄出。

“你!”

周樾袖下的双手攥紧,青筋一根根凸起,眸底含着欲摧毁一切的寒风暴雨。

“我怎么了?”似嫌气他不够狠,陆可轻羞涩的抚了抚有些皱的衣摆。“讨厌,樾王爷不要这样看着人家嘛!你这样看着人家,人家好害羞羞呀~”

周樾眸底的寒风暴雨裂开,“……”

不知廉耻!

他脑中浮起四字,但终究还是没说出来,如今他成这般,多的是需要陆可轻的时候!

憋闷咽下陆可轻投来的“深情”目光,他尝试让自己看起来温和些。

“陆大姑娘,如今你我二人身陷困境,只有相互扶持才能安然回去,望陆大姑娘顾全大局。”


爱不会变,可会转移,但若是没爱过呢?

上一世陆可轻一直以为,只要她足够爱周樾,那终有一日周樾也会像她爱他一样爱上她。

秉持着这个想法,她坚持了八年,却换来死于雪夜凄凉下场。

她不惧怕病痛缠身,却怕周樾对她露出厌恶神情。

他对身边所有人都宽容,唯独吝啬到连一个温和眼神都不愿给她这做妻子的。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不是他的妻,而是他的仇人。

翌日。

陆可轻从陈梦中醒来,身体疲乏得很,整个人仿佛被抽走了精神力。

短短一夜,她如病重缠身的老者,浑身没劲,眼皮重得很,只想永远合上。

她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好不容易重活一世,却依旧要承受上一世的痛苦折磨。

是她猜错了么?

或许她没中毒,而真的是被冻坏身子骨?

跌落凌峰之下,他们是在雪地里躺了一夜才醒来。

但寒症也非她这般心头绞痛啊!

或是她自小便有从娘胎里带出来的毛病,父亲说过,她六岁那年生了场大病坏了身子骨,养了好些年才转好。

或许她心头绞痛便是那场大病留下的后遗症,可六岁那年她究竟生了何病,为什么她一点也想不起来。

看来这事还是得回去问问她的老父亲!

“你倒是能睡,都日晒三竿了。”

听到熟悉的声音,陆可轻长吐口气,看向冥想打坐之人。

经过一夜歇息,周樾的精气神恢复许多,只是向来干净的下颚冒出些青点,更显得他像落魄的公子哥,给人一种颓靡贵气。

大清早的,可真晦气!

陆可轻暗想。

哪怕排除周樾不是给她下毒之人,她也不会给他好脸色!

“干柴烧完了,你今天得多拾些。”闭目养神的他睁眼,双眸含情,眼尾却淡漠。

“我饿了,没劲。”陆可轻发懒的靠着崖壁。

周樾睨了她一眼,目光幽暗,不知在想什么,良久他才抬手。“过来扶我。”

扶你大爷!

陆可轻张嘴想回他一句粗话,但唇瓣嚅嗫半天,最终还是没骂出来。

算了,今天不舒服,还是省省劲,按照前世的发展,明日便有黑衣人追杀周樾,她要好准备。

扶着周樾缓慢走出山洞,比起前日,今日陆可轻显然吃力许多,双腿都在打颤,周樾自然察觉出她的异样,但也仅是以为她是在作。

毕竟这种假装自己受伤博同情的手段陆可轻对他使了不少,一开始他会上当,但到后面,他看穿她后,便冷眼观看她的小丑行为。

两人刚走到山洞口,陆可轻脚下虚晃,突然失重往后倒去,被她扶着的周樾也一并往后倒,他本来可以稳住身形,但因左腿受了伤,加上陆可轻往后倒时刚巧撞到他伤口,他也失去了重心。

两人双双倒地,周樾比较倒霉,成为了陆可轻的垫子,成为垫子也就罢,偏生陆可轻还好死不死压他左腿伤口上。

这一摔虽没将陆可轻摔疼,可却将她摔得有些蒙,半个人几乎以背压周樾身上,他有规律又沉稳的心跳声在她后脑勺处跳动,一下又一下,顿然她耳尖一热。

虽说上一世与周樾成亲五年,但同房次数不过三次,其他亲密之举更是没有!

两人第一次同房还是她耍了小手段,给他下药才得手。

犹记得他知晓自己被她下了药后气得发狠,额上青筋凸起,俊逸面庞涨红,又冷又憎恶的擒着她后颈阴翳道:

“陆可轻,你比青楼的女子还要轻贱!既然这么想要,本王成全你!”

盛怒中的周樾与温柔沾不上边,更何况是对她。

那一夜烛光不灭,她第一次与周樾亲密无间,她尝到初经人事的痛,而他对她半点怜悯之心都没有,只有蛮力和粗暴。

过后温存更是无,留下一地撕裂裙萝和混乱,头也不回的离去,这一走,便是半年之久。

守着樾王府半年,最终她不甚思念,跑边疆寻他。

从未出过远门的她,第一次鼓起勇气离家是为了他。

太多的第一次都是为他,可他没有一次领情,她就连哄他的第一句话也竟是道歉。

跨越千里寻得他,她吃尽苦头,一身尘土,而他依旧是高高在上的樾王爷,身着盔甲,冰冷不近人,见到她时本能皱眉,不耐团在眉宇。

“谁让你过来的!”

半年不见,没有温柔问候,他似在对待一个陌生人。

而她因见到他,顿时忘记一路吃尽的苦头,又是哭又是笑,更多是对他的思念,站离他一步之远,不敢再碰他半分,生怕惹恼他,他又离她远远的。

她像做错事的孩子,压抑着抽泣。

“周樾,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发誓保证,绝对不会再做让你不舒服的事!”

那时的她卑微如尘埃,爱他成痴,而他却波澜不惊。

“陆可轻,你给本王起来!”

头顶传来周樾的冷声,他吐出的热气也相应洒下,陆可轻头皮一紧,手忙脚乱的从他身上爬起,期间踩到裙摆又跌回去,狠狠撞在他左腿伤口上。

“唔!”他一声痛苦闷哼,动手推开她。

自知闯祸的陆可轻远离他站于一边,道歉之话张嘴欲出,但理智很快告诉她,她不需要道歉。

一来她不是有意,二来是他硬要她扶。

她小个,又没力气,迟早会摔他又不是不知道!

最后陆可轻总结出来,周樾是活该。

周樾若是知晓陆可轻此刻想法,怕是当场能摘了她脑袋。

“你是故意的。”他疼得喘了一下,左腿骨头本就折了,昨晚他才接上,今日被她这一压,又折了!

“我没有。”她摇头否认。

周樾阴郁的瞪她,视线掠过她微红耳尖。

而她无半分愧疚靠于一边,任由他瞪。

反正上一世被他瞪的次数可多了,不差这一下。

最终这事以周樾一句“扶本王起来”而告一段落。

陆可轻清楚他脾气,这事就这样翻篇了,他日后绝不会找她翻旧账。


周樾转变的态度令陆可轻诧异,不过想也知晓,在性命面前,啥都可变。

她的这条小命得来不易,比周樾的命珍贵多了,所以为保她的性命安然无恙,她与周樾必须有一个是半废状态!

短时间内,陆可轻心中有了计划。

如若她能借此坏了周樾的身体,那也不是什么坏事。

毕竟他与她的嫡亲妹妹在上一世时坑惨了她,为百分百避免前世凄惨结局,周樾只有半废了,她才能安心活着。

陆可轻期期艾艾出声,“樾王爷,人家没有不顾全大局啦,而是真的不会爬山洞顶,要不您给人家示范示范?”

小眼神落在周樾的左腿上,她猜经过她的一翻拖拽,他的左腿理应是伤上加伤。

周樾眉梢一动,似乎在隐忍什么,目光幽而深沉的凝视陆可轻。

陆可轻回视他,如果不是足够了解周樾,她差点就被他眸中深情给欺骗。

周樾长了双含情的眼睛,无论看谁,都有一种情深不能自拔的错觉,上一世她就是被他这该死的眼神吃得死死。

“过来扶我。”他浅声,命令陆可轻,视线不离她。

陆可轻敛眉,不再与他对视,再对视下去,她怕自己对他心软。毕竟是爱了这么多年的人,不是一两天说不爱便不爱。

“樾王爷,我是您的丫鬟么?”她坐着没动,反问他一句,这话似含着一根刺。

周樾愣了一下,不太适应向来对他毕恭毕敬的陆可轻有朝一日不再听从他的话。

好一会他才道:“并非。”

陆可轻低头轻笑,“既然不是,那您为何用命令的语气同我讲?”

周樾这人在她面前向来都是一副高人一等的姿态,她陆可轻只配仰视他!

这一世她不愿仰视他,所以他休想她对他言听计从!

周樾正式打量起陆可轻,过大的玄色狼皮大氅将她严严实实包裹起来,显得她很小巧,巴掌大的小脸许些发白,几缕鬓发散落脸侧,有几分凌乱美感,又有几分倔强。

她的不听从是欲擒故纵?

或者这本是她原来面目,前三年对他的纠缠只是姊妹之间的攀比吃味?

他顿然觉得可笑,又觉眼前小姑娘心眼多,他不喜心眼多之人,尤其是跟前这个曾经对他死缠烂打的小女子。

“本王乃大周朝樾王爷,陆大姑娘是觉得本王命令不动你了是么?或是你觉得本王受了些伤,便可为所欲为。”

他随手拾起一颗石子,指尖一弹,那颗看似无害的石子如射出的弓箭镶进陆可轻身侧石壁上。

陆可轻被吓得一颤,脸色白了几分。心中生起对周樾的敬畏,恼自己沉不住气。

若是换上一世,她此刻定然缺根筋指责周樾不讲道理,用武力威胁她。

但,自知她上一世有可能是被他毒死,她不敢再放肆!

要想将周樾弄半废,她还是得沉住气,不能着急!

缓了缓面上的惊吓情绪,她换了副委屈表情,小女儿家姿态娇声。“樾王爷,人家就是跟你开个小小玩笑而已,您这么认真,吓到人家啦!”

“你看本王像开玩笑之人么?”周樾倾身,勾唇讪笑,薄凉进骨子里。

一股啸杀压迫力直冲陆可轻,她的故作姿态差点破了功。

周樾十四岁便上阵杀敌,死于他手中之人不计其数,如果他想,现在便能杀了她!

“不就是爬个山洞顶!”

审视局势陆可轻能伸能缩的起身,大步走出山洞,仔细看的话,便能看出她的脚步有些急促和混乱。

出了山洞,她拍拍受惊吓的胸口,也不清楚自己上一世向谁借了胆子,居然敢去招惹周王八糕!

回望一眼漆黑山洞内,她起了逃离之心,但想到若周樾死了,她有可能也活不下去,只能忍下逃离冲动。

周樾与太子周霆一母同胞,两兄弟感情极好,若是被周霆知晓她丢下周樾跑了,别说她的小命,怕是整个陆家的命都难保。

无奈放下心中顾虑,她笨拙爬上一丈高的雪丘。

冬日的阳光不灼热,但刺眼得很,陆可轻立于高处,眺望四周。

阳光洒在她周身,身上的玄色狼毛大氅被吹得飘逸在空中,整个人有种超脱尘世感。

出山洞的周樾望着这一幕,难得一愣,只觉小姑娘周身漫着莫名悲凉,压抑得很。

警觉打量视线,陆可轻低头望向走出的少年郎。

哪怕少年身上的玄色简易衣裳稍破,白玉发冠丢失,仅剩一根白色带子束发,也丝毫不损他的俊逸,反倒给人一种颓靡贵气。

凝视翩翩少年郎,陆可轻心中一颤,痴迷生起,如缠绕的藤脉越爬越高,越缠越紧,由不得她逃离,更由不得她退缩。

“痴心妄想!”

耳边响起男人的嘲讽,如根针般狠狠扎进她的痴迷之心。

疼痛传遍五脏六腑,十足清晰提醒陆可轻,这一世莫再沾上周樾,否则她下场只有更凄惨!

“可否看到林子或者人家?”周樾询问。

陆可轻错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指了指东边处。“那里有一处林子。”

“目测有几里?”周樾望向她所指方向,白茫茫一片,什么也没看到。

“目测不出来,但如果要过去的话,怕是需要半日时间。”依据上一世的记忆,她回道。

周樾沉默良久才掀动薄唇,“下来,咱们前去那片林子。”

“你确定?”陆可轻挑眉,他就不怕冻死半路上?

“确定。”

陆可轻拍去肩上白雪,轻跃而下,平稳落地,动作干脆利落。

不看周樾一眼,她朝东面走去,才走两步便被喝住。

“站住。”

她漫不经心回首,“干嘛?”

“过来扶本王。”他矜贵抬手,像是恩赐。

这一刻,陆可轻非常想脱下鞋子呼他脸上,再给他多添一个脚丫印!

落魄如狗,还不忘端着,不愧是狗男人!

忍住骂人冲动,她上前皮笑肉不笑的搀扶周樾,哦,不,是搀扶狗男人。

两人相扶走在弥天大雪之地,寒风无情,如刀子般刮在他们身上。


陆可轻只记得向来淡漠的周樾似有些动怒,轻蔑斜了她一眼。

“又不是来看你。”

看似简单一句话,可伤她彻底,她又怒又羞愤回应他。“我不管!日后你再登门,我就当你是想我了,是特地过来看我的!”

周樾被她大胆表白红了耳尖,最后磕磕绊绊的说了一句。“不知廉耻!”

“廉耻是什么?没见过,也没吃过!咱们说好了,日后只准我去你府上看你,不准你来陆府!”她霸道又胆儿大的宣言,试图断绝他与陆可尔的任何一个见面机会。

周樾能听从她的话就不是周樾了,他依旧我行我素,无论她怎么闹,也没能将她放心上,最后两人成了亲,他才彻底断了登陆府的心。

她是觉得,他是在无声告诉她,他厌恶她连带着厌恶她亲人,但是这些亲人中不包括陆可尔。

“姑娘,樾王爷是来给你送礼的。”绿茵的一句话唤回陆可轻跑远的思绪。

陆可轻凝滞,“送礼?送什么礼?”

离小年还有两个月,送礼早了吧,再说了,他没病吧?

给她送礼?她可是陆可轻耶!

“说是报在凌峰之下唤醒之恩的礼,姑娘,在凌峰之下时你是怎么唤醒樾王爷的?让他重视到亲自登门送礼。”绿茵好奇。

陆可轻嘴角一抽,额上缓缓留下三条黑线。

他大爷的周樾,事都过了这么久,还念着!

小气吧啦!小肚鸡肠!他是想踩回来?还是想怎样?

陆可轻不作声,绿茵继续道:“老爷让你到前厅拜谢。”

“不去,说我睡着了!”

陆可轻一口气回绝,想到那日在客栈的错吻,她一阵心慌意乱,加上他今日登门是为她,不免令她生起没必要的遐想。

都下定决心忘了他,与他彻底断了这一世纠缠,以后能不见,那就不要见为好,免得自己又控制不住那颗心,眼巴巴凑上去。

“姑娘你确定?”绿茵稀奇的看着陆可轻。

“确定以及肯定,你快去回禀我爹爹吧!”

其实仔细想想,陆可轻多多少少能猜测到,周樾绝大可能是来看陆可尔,如果她没猜错的话,陆可尔此时早在前厅了。

见陆可轻铁了心不去前厅,绿茵也不再劝说,看来她家姑娘真的不再喜欢樾王爷。

绿茵走后又剩下陆可轻独自一人,半躺软榻上发懒得很,就在她昏昏欲睡时,断断续续的抽泣声传来,她被惊得困意全无。

瞪大双眸仔细辨认哭声是幻觉还是真实存在,哭泣声很小,但确确实实是存在。

“绿茵?”

她扬声呼唤,并没有得到回应。

青池小院在陆府上算是比较偏,为了她能安心静养,服侍的丫鬟和婆子并不多。

基于好奇,陆可轻披上狐皮大氅出了门。

天空下起了小雪,哪怕天寒,在院中的那棵红花树依旧开得璀璨,与洁白小雪形成极大反差。

顺着声音,踩着轻盈步伐出了院门口,陆可轻这才见到蹲在墙根哭泣的小丫头,好奇上前。

“天寒地冻的,你不在屋里好好呆着,在外面哭什么?”

沉寂悲伤的小丫鬟忽然听到声音,吓了一跳,抬头见是陆可轻,本蹲着的姿势改为跪下。“奴婢该死,惊扰到了姑娘!”

扫了眼小丫鬟跪在雪地里的双膝,陆可轻想到上一世临死前的冰寒痛苦,她起了恻隐之心。“别跪着,起来吧,小心冻坏了膝盖。”

小丫鬟没起来,只是边哭边不停的磕头,小雪落在她双鬓上,显得她越发的瘦小。

扫到小丫鬟生满暗疮的双手,陆可轻心间一叹。“我虽病着,但也是陆家的嫡姑娘,几句话还是有人听的,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闭口不言的小丫鬟这才断断续续出声,“奴婢……是、是新进府的烧水丫鬟,日常只负责烧水,可是厨房的嬷嬷硬是让奴婢去洗衣裳,天寒地冻的也不让用半点热水,前段时间因为这事奴婢生了场病月例都花光了,这几日双手长了疮,没钱看大夫……”

“这事你同管家讲就成,管家是个公正之人,自会替你做主。”

陆可轻没想到府内还有这种情况发生,她爹爹向来以礼待人,无论是贵人还是奴仆。

敏都有一段这样的话,宁做陆府奴也不做高门仆,全是因为她的爹爹处世态度。

“奴婢是厨房的人,怕冲撞到府内贵人。”小丫鬟抹着眼泪,好生可怜。

陆可轻扯下腰间代表身份的玉佩,“拿去,将你同我所讲的话跟管家说一遍,如真实,管家会为你做主。”

小丫鬟兢兢业业双手拿过陆可轻的玉佩,给她磕了两个响头。“多谢大姑娘!多谢大姑娘!”

“你该感谢自己,下去吧!”陆可轻摆手,只不过是举手之劳。

小丫鬟这才踉跄起身离去。

目送小丫鬟走远,陆可轻拍着肩上白雪,拉下眼帘,转身欲回院中,谁料一双玄色靴子撞入她的瞳孔中。

玄靴针脚紧密,外侧各两边还镶着鹌鹑蛋大的上好玉翠,昭显着鞋子主人的贵重身份。

视线顺着靴子往上移,一系列的玄色绒毛大氅,而后是少年淡漠却隽秀脸庞。

他沉默不言,手持油纸伞,飘落的白雪积了不少在伞顶,也不知道他来了多久,听了多少。

陆可轻僵住,后脑有些发麻,拍肩的手顿住,肤色白如凝脂,飘落在肌肤上的白雪反成了衬托。

他怎么来了?!

狗男人不会没品到真要往她脸上踩三脚吧?!

一时间拿捏不定情况,陆可轻张张嘴欲出声,谁料纹丝不动的他忽然启步上前。

眼见他越逼越近,陆可轻脚下混乱,踩着积雪踉跄往后倒退,显些失态摔倒,好在身后是墙抵着,她才没狼狈摔倒在地。

终于稳住身形,陆可轻抬头,只见油纸伞被移至她头顶上方,为她遮挡飘落的雪花,而周樾就站在她跟前。

他个子很高,直接为她挡住吹拂脸上的寒风。

他为她圈出一无雪无寒风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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