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淡淡地回复道:“好。”
安林向外走的脚步停顿了一下,奇怪的回头看了我一眼:“你生气了?”
我没有回答。
为什么说我生气呢?
难道要像以前那样大闹一场吗?
可是现在,我对他的事已经提不起任何性质。
乔麦麦的电话适时的再次响起。
安林加快了脚步跑了出去,再不快点,痛经就过去了。
我转过头,不想再看他一眼。
我静静的躺在床上,看着手背上的针眼渐渐愈合,直到护士进来查房。
才看到我被血液浸湿的床单和未关掉开关已经漏完药物的吊瓶。
护士要去重新配药,让我和家属联系过来看护着我,剖腹产后12小时内需要密切观察产妇的状况,有异样情况需要及时处理,以防出现意外。
我说我没有家属。
护士将床头的呼叫器,放在我的手里,叮嘱我有任何不舒服的地方立马叫她们。
护士关上门的那一刻,来自陌生人的善意,让我的眼泪不争气的流了下来。
一整个下午,安林都没有给我打过一个电话。
我的心彻底死了.安林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10点。
我遵循医生的交代,正在扶着床下地行走。
他撇了我一眼,皱着眉道:“你摆个脸色给谁看呢?”
结婚两年,每次见到他,我总是第一时间笑脸相迎,嘘寒问暖。
不管我当时正在经历多么痛苦难过的事,只要看到他,我总是将自己的情绪隐藏起来。
这是第一次,他出现在我的面前时,我没有第一时间对他笑脸相迎。
我只是背着身继续扶着床沿走,淡淡地说道:“刀口痛,笑不出来。”
他似乎生气了,大吼道:“田羽汐,你又作什么妖?”
“您好,医院禁止喧哗。”
值班护士探头进来提醒他。
安林迅速收敛了神色,小声嘟囔着:“那么娇气,哪个女人不生孩子!”
接着他将手里拿着的几个塑料袋递给我:“这是给你带的饭。”
我撇了一眼塑料袋里的东西:“不需要,我不饿,你留着自己吃吧。”
乔麦麦在朋友圈发了条短视频:大姨妈来了,好痛,还好某人贴心,给我准备了红糖姜水还有丰富的晚餐哦。
视频中那人食指上有一颗痣,正在给她夹菜。
而他带回来的那几袋菜,显然是乔麦麦吃剩下的。
就像此时正站在我面前的男人一样,乔麦麦用完了,才让他回来。
安林像是没有听到一样,扯开其中的一个袋子。
一把将推到床边坐下,拿起勺子就往我嘴里塞。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推开他的手,却不小心扯动到伤口,疼的我叫出了声。
而安林被我推的一个踉跄,手中的饭全撒了,怒吼随之而来:“田羽汐,你他妈有病啊!
生个孩子而已,又不是瘫了。
我好心好意的喂你吃饭,你作什么妖?
麦麦痛经那么严重都还在担心你没吃饭,让我打包回来给你,她每次痛经就要痛两个小时,你知道那种滋味吗?
孰轻孰重你分不清吗?”
我面无表情的撩开衣服,露出肚子上的长长的伤口和伤口处插得引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