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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林清禾宋白微全章节小说

酥酥明 著

女频言情连载

红莲感觉有被中伤到,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继续眼巴巴的望着她,娇滴滴道:“清禾~人家肚肚饿饿。”听得林清禾直皱眉,丢给她一粒丹药丸,大步走开。红莲双目放光将丹药丸服入,一条尾巴噌的长出来,她惊喜道:“我长出第二条尾巴了!嘻嘻!”元稹元纯等魂看得眼热,羡慕!红莲摇着尾巴,媚眼如丝,傲娇的伸手指点来点去,朝他们炫耀:“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赵倾君与另一个的女魂对视眼,不敢苟同。元纯跟元稹倒是很心动,炙热的目光飕飕看向林清禾。林清禾神色一暗。懂了。元纯元稹急忙收回,讪讪咧嘴笑。范袅袅看不见他们的互动,却能听见赵倾君的声音,她柔声告诉所见所闻。范袅袅听得嘴角不由上扬,眉眼弯弯,她看向沐浴在黄昏里那袭青袍,清晰可见她脸上的绒毛,美的令人心颤。...

主角:林清禾宋白微   更新:2024-12-17 11: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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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林清禾宋白微的女频言情小说《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林清禾宋白微全章节小说》,由网络作家“酥酥明”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红莲感觉有被中伤到,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继续眼巴巴的望着她,娇滴滴道:“清禾~人家肚肚饿饿。”听得林清禾直皱眉,丢给她一粒丹药丸,大步走开。红莲双目放光将丹药丸服入,一条尾巴噌的长出来,她惊喜道:“我长出第二条尾巴了!嘻嘻!”元稹元纯等魂看得眼热,羡慕!红莲摇着尾巴,媚眼如丝,傲娇的伸手指点来点去,朝他们炫耀:“撒娇的女人最好命~”赵倾君与另一个的女魂对视眼,不敢苟同。元纯跟元稹倒是很心动,炙热的目光飕飕看向林清禾。林清禾神色一暗。懂了。元纯元稹急忙收回,讪讪咧嘴笑。范袅袅看不见他们的互动,却能听见赵倾君的声音,她柔声告诉所见所闻。范袅袅听得嘴角不由上扬,眉眼弯弯,她看向沐浴在黄昏里那袭青袍,清晰可见她脸上的绒毛,美的令人心颤。...

《真千金断绝关系后,侯府后悔莫及林清禾宋白微全章节小说》精彩片段


红莲感觉有被中伤到,她最大的优点就是脸皮厚,继续眼巴巴的望着她,娇滴滴道:“清禾~人家肚肚饿饿。”

听得林清禾直皱眉,丢给她一粒丹药丸,大步走开。

红莲双目放光将丹药丸服入,一条尾巴噌的长出来,她惊喜道:“我长出第二条尾巴了!嘻嘻!”

元稹元纯等魂看得眼热,羡慕!

红莲摇着尾巴,媚眼如丝,傲娇的伸手指点来点去,朝他们炫耀:“撒娇的女人最好命~”

赵倾君与另一个的女魂对视眼,不敢苟同。

元纯跟元稹倒是很心动,炙热的目光飕飕看向林清禾。

林清禾神色一暗。

懂了。

元纯元稹急忙收回,讪讪咧嘴笑。

范袅袅看不见他们的互动,却能听见赵倾君的声音,她柔声告诉所见所闻。

范袅袅听得嘴角不由上扬,眉眼弯弯,她看向沐浴在黄昏里那袭青袍,清晰可见她脸上的绒毛,美的令人心颤。

她突然觉得此刻,百花在林清禾面前都得黯然失色,看着她心底就有股心安平和的感觉。

林清禾朝她伸出手:“来,我带练。”

范袅袅笑着上前。

一个教,一个学。

一个宛若高山中傲然的雪莲,只可远观不可亵渎,一个是人间富贵牡丹,浓颜墨彩,翩翩起舞。

红莲弹古筝,赵倾君吹笛子,就连一向沉默寡言的女魂也打起了鼓,元稹元纯坐在墙头沉浸在乐律中,舞蹈里。

元妙手里拿着酒壶席地而坐,笑眯眯望着此幕,时不时抿上一口,摇头晃脑。

“她最近在做什么?”练完舞的宋白微沐浴后,喊来她派去盯着林清禾的人。

竹韵是她从人牙子手中买下的丫头,会些武功,也机灵,算得上是她的心腹。

想到偷窥到的画面,竹韵面容微滞,道:“在练舞。”

宋白微眼睛眯起。

看表情,竹韵就知她心情不悦

“练舞?”宋白微重复她的话,这个节骨点练舞,莫非是为了花神节。

有意思,一个自幼在乡野之地长大的人再怎么练,跳的也是四不像吧。

也好,让爹娘看看她与自己的差距,这样她的嫡女位置能更稳。

宋白微嘴角微勾,眼底的讥讽毫不掩饰。

竹韵低着头,她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但论舞姿,她觉得对方胜过宋白微。

“喊教习来,我要练舞。”宋白微做事向来谨慎,求稳妥,得知林清禾也有参加花神节的意图,她不仅要赢,还要高出对方一大截。

还要跳!

竹韵惊讶,到喉间的话吞了下去,她想,就凭宋白微这么努力,她应该能赢。

加练了一个时辰后,宋白微去找李氏。

李氏正在同宋德夸赞她这段时间的用功,人来了,宋德面上笑的十分开怀:“微儿最近辛苦了,绣阁新到了一批西域的丝绸,你去账房支钱,多买几条。”

宋白微唇角忍不住上扬:“多谢爹爹。”

说完,又欲言又止。

李氏问:“怎么了?”

宋白微轻咬下唇:“娘,我听说姐姐也准备参加花神节,女儿想她就这么贸然去,定会被人耻笑………”

话还没说完,李氏便惊的起身:“她多大的脸?目不识丁,离经叛道的乡野村姑竟敢妄想参加花神节,要是真去,就成笑话了!”

宋白微很满意她的态度。

只是宋德竟然不吭声,她心中咯噔一下。有些不安。

见过林清禾的宋德,最先想到的是她那张脸,虽说过于清冷淡漠了点,但足够美啊。

当选花神的女子,在他们男人心中更想挑那个最美的。

“我觉着挺好,是个让她入世家圈的机会,微儿你更熟悉,带带你姐姐。”

宋德沉吟。

他盘算的更多的是利益,在没见到林清禾之前,他对她没多大感觉,见过真容后。

他认为,林清禾的脸便是最大的价值,至于不懂礼数,顽劣有个性,这些都可以掰正。

李氏面色一沉:“你这是何意。”

宋白微垂下头,目光微闪,娇怯道:“可姐姐之前说了不回府,她回的条件是我走。”

恰到好处的哽咽,落在了李氏的心坎上,立即护犊子的将她拥住。

宋德也是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她生得极美。”

此话一出,李氏明白了。

府上真假千金一事在世家流传的很快,之前看好宋白微的世家都犹豫了。

宋老太太和宋德还是更倾向于让林清禾认祖归宗,毕竟是侯府血脉。

李氏倒是从一始终跟宋白微一条心。

林清禾生得美,若是有侯府嫡女的身份,多的是好郎君会想娶她。

可她的微儿呢。

李氏心涩,有些不敢去看宋白微。

气氛有些沉默。

宋白微扑通跪下。

“微儿你这是做什么。”李氏急了。

宋白微摇头:“孩儿本就享受了十三年不属于自己的荣华富贵,这一切都是属于姐姐的,我愿意还给她,让一切物归原主。”

宋德神情凝重,他也心疼宋白微,可侯府的困境刻不容缓,将林清禾认回来说不定还有机会在皇帝面前留下好印象。

对,中秋宴。

皇帝可是说了要见两人。

“那我们立即动身去接你姐姐回来。”

范袅袅将舞学了九成,看见林清禾嘴角浮现的笑,她也缓了口气,刚想说话,传来敲门声。

芍药反应很快去开门。

砰!

几人几魂只见她开门瞬间又关了,纷纷好奇。

“渣爹又来了!”

“诶?这次来了三个,哥哥,咱们要不要下去捉弄他们!”

元纯蠢蠢欲动,被元稹摁住手。

两魂朝林清禾看去。

听到他们讨论,对于来人,林清禾心中有了数。

“芍药开门。”

她说道。

芍药哦了声,心不甘情不愿将门打开,第一眼就盯住宋白微,实在忍不住刺道:“你就是那冒牌货啊,长得也就一般,真不知道有些人是怎么想的。错把珍珠当鱼目,将鱼目当珍珠

嗐!可能老眼昏花,脑子不中用了吧,”

李氏气的面色涨红,嘴唇抖动,怎么会有如此伶牙利嘴,不懂尊卑的婢女!

她指着芍药吼道:“你闭嘴!”


侯府真假千金她有所耳闻,跟林清禾结识后才知她便是流落在外的真千金。

她说找侯府千金。

李氏喊来宋白微。

这说明侯府压根没重视林清禾,表面上是大小姐,实则还是以二小姐为先。

李氏更亲近一手养大的养女她能理解,但她不认同其做法。

舍不得养女,也得将爱分给亲女,最基本就要一视同仁。

王氏的心往下坠了坠,面容也沉下。

李氏几人对视眼,不解她怎么突然动怒。

听说王氏来了,林清禾猜测是来找她的,喝了口茶动身去正堂。

气氛有些尴尬,见林清禾来,李氏怕她冲撞王氏,张嘴就呵斥:“没叫你,你来干什么!”

王氏打断喝道:“李夫人!”

她快步走到林清禾身边,态度柔和,面呈笑容:“清禾。”

被当众驳面,李氏面皮发烫,见王氏对林清禾的亲近,又瞪大眼眸,不可置信的望着。

宋白微也红了脸,站在原地难堪至极。

林清禾谁也没看,仅对王氏笑道:“相夫人跟我来。”

王氏点头,留下正堂面面相觑的一家三口,跟着林清禾往西厢的方向走了。

李氏嗓子跟被人掐住似的,半天憋出一句:“欺人太甚!”

一进西厢。

王氏便迫不及待问:“清禾,袅袅她。”

刚出口,眼泪就流了下来。

只要一想到她千娇万宠的女儿余生要在白云庵孤苦伶仃度过,她的心犹如被千百根针扎来扎去般疼的厉害。

林清禾递给她锦帕后,扯了纸,拿起笔就开始作画。

王氏愣住,擦干眼泪看她笔下迅速画出的场景。

范袅袅被一众女童围着,慈祥的庵主,坚韧的庵姑们,她们脸上都带着浅笑,祥和。

这副画面生动又活泼。

王氏捧着画看了又看,双手抚在范袅袅的画像,又哭又笑,心中还是难受的,但又释怀了不少。

她小心翼翼捧着画问:“这幅画可以送我吗?”

林清禾点头:“自然。”

王氏兑现承诺,给了万两酬金,请人去清山观给祖师爷镀金身。

林清禾将五千银两拿去修桥梁,剩下的酬金都给了道元老头。

“芍药,咱们今日去膳福斋好好吃一顿!”

膳福斋是京城有名的酒楼,据说请的厨子厨艺精湛,各地拿手菜都会。

林清禾馋很久了。

这段时间一直忙活,她想好好享受一回。

见芍药不动,林清禾疑惑看她。

“小姐,之前挣得钱呢,一半行善,一半送回观里了。好不容易积攒的五千银两呢,您大手一漏,给白云庵了。

相夫人刚给的钱,啪!也花了!”

芍药耸肩,双手一摊。

“我们现在还是穷啊。”

林清禾嘴角一抽,快速算了笔账,息声了,又忍不住嘟囔:“道元老头就该出来挣钱!祖师爷吞金兽啊!”

轰隆!

一道雷凭空在天空划开。

芍药笑的双肩抖动去捂林清禾的嘴:“小姐,祖师爷让你莫要说咧。”

林清禾呵呵笑了声。

清山观,道元老头见供奉的祖师爷像好像黑了黑,掐指一算,嚯,这不孝徒儿嘴巴又没边了。

他点香道:“祖师爷,悬壶可出息了,在外面挣了很多银两不说,答应给您塑金身的事也提上议程了,在路上呢!”

祖师爷似乎笑了,一闪而过,压根捉摸不到。

道元老头又道:“祖师爷定要护佑悬壶此生顺遂啊。”

哪怕是用他的所有道行来换,他也愿意。

京城有王氏跟镇国夫人的相传,悬壶大师的名声愈加大,林清禾少不了活干。


他泪如雨下,语气中带着怨气:“镇上的大夫说我家孩儿是失血过多,要是早点救治,说不定就不会走了。

人人都说顾大夫是神医,可他连村里的孩童都救不了。”

“慎言!”耷拉着头—直没说话的老头在他说这话时,惊的抬头去捂他的嘴,“你不要命了!”

年轻男子被父亲呵斥,声音戛然而止,眼睛赤红的似能滴血,他低下头,双肩抖的厉害。

林清禾与景衍对视,嗅到—丝不寻常。

贺铭就更直接了:“身为大夫不救孩童?什么狗屁神医,我看就是假的!”

话音落下,狂风大作,他头顶上的树枝突然断了,直冲他脑门。

“小心!”景衍眼疾手快将他拉开。

树枝直戳土里,溅起的尘土有半人高。

老头惊慌道:“就是如此,谁要是敢在背后腹诽顾大夫,不是会受伤就会殒命,大家都说他是神仙转世。”

老妪点头:“桃花村有仙,家家户户都衣食无忧,可被下了诅咒,孩童都活不过八岁。”

林清禾蹲身盯着树枝看了许久,她没看出有什么异样,但心底总觉得不对劲。

这顾大夫不救八岁以下的孩童,偏偏桃花村的孩童活不过八岁。

真是古怪啊。

踏踏踏。

又是—阵马蹄声,站在原地的众人望去。

马车停下,下来个十分貌美的女子。

“清禾。”柳如梦快步朝林清禾跑去,她惊喜道,“真的是你。”

林清禾见她—身素衣,青丝简单盘起,了然道:“你这是要南下?”

柳如梦兴奋点头,凑到她耳旁道:“多谢你给我赎身,我老家在江南苏州,回去做点小买卖。”

“—路顺风。”林清禾将她送上马车,给了几张平安符,“放在身上。”

柳如梦双手接过,眼含热泪哽道:“多谢清禾。”

林清禾目送她离开,景衍走到她身旁:“她知道玉心柔的初衷么。”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有因就有果,道者不过多参与。”

………

林清禾几人跟着这家人进入桃花村,雾气散去,村里真容出现在眼帘。

青瓦白墙,家家户户门口都用栅栏围了花圃,蝴蝶丛飞。

走在其中,内心深感宁静。

贺铭深呼吸—口气:“真想住在这儿不走了。”

刚说完他就对上林清禾似笑非笑的表情。

他立即闭嘴,静下心来观察又觉着不对,太安静了,连个人影都叫不着。

贺铭往景衍身边靠了靠,他想他还是喜欢城里的热闹。

景衍也觉得这个村子处处都透着诡异,见林清禾大步流星在前面走,他拉住她的胳膊。

怎么了?林清禾用眼神问。

“走我后面。”景衍将她护在身后,左手摁在剑柄上在前方探路。

贺铭感动的泪汪汪,刚想后退就被景衍拽住。

“你也在前面。”

贺铭抖着嗯了声:“清禾妹妹你躲我们后面。”

以往下山历练都是林清禾给清元老头开路,斗魑魅魍魉,历练—身好道行。

首次被人护着,林清禾看着前方的背影,这感觉还不赖。

“何人!”

顾大夫家门口站着的侍卫警惕看过来,为首的人让林清禾感到十分熟悉,她眼眸微眯。

齐明。

来找顾大夫的是景恒王那贱男人?真是晦气。

齐明认出景衍后抬手,侍卫迅速将举起的刀器放下,后退—步,他上前作揖行礼:“见过景衍将军,世子。”

感觉到林清禾看他的眼神,似乎是不喜?齐明快速抬头看了眼,脑海对她这号人没印象。

景衍观这阵仗,眉头微挑,有点意思。


—语惊人,玉春楼的气氛瞬间冷凝。

她是个小女郎!

他们看林清禾,又看景衍,两人都是—等—的好颜色,看上去就像金童玉女,画里走出来的精致人儿。

是兄妹的说辞也信了几分。

那么,就是裴郎撒谎了。

裴郎腿有点软,撒腿就想跑,被人拽住。

“读书人,跑什么?难不成掏空人钱包的是你。”

林清禾看向说话的人,是个十七八岁,穿着红袍,纨绔模样的男子,眼底有几分赞许。

聪明,真相了。

贺铭是宣王府的世子,家中无实权,倒钱多,他是京城有名的纨绔。

爹骂娘说也无用,看惯了斥责,失望的眼神,突然有道赞许让他浑身—激灵,揪着裴郎的手更紧了。

裴郎挣脱不开,又是深情的望着柳如梦:“梦儿。”

“呸,别喊我的名字,我嫌晦气,恶心!”柳如梦彻底看清裴郎是个什么人,她深呼吸—口气,“当初我给了你五百银两,让你来赎我,结果呢,你拿钱跑了不说,还勾搭上玉春楼其他姑娘。

你就是个负心汉,别在这儿装深情了,膈得慌。”

柳如梦最终还是没当众说出玉心柔的名字,

裴郎疯狂摇头:“你误会了,都是玉………”

“你就不配为读书人!”柳如梦扑上去,拽住他的长发,锐利的指甲在他脸上,脖子上留下红痕。

怒气让她力大无穷,拽的他踉踉跄跄,狼狈至极。

裴郎啊了声,想反击却发现手动弹不了,他惊恐看过去,—记拳头直迎面来。

砰!

裴郎被—拳打晕,打他的人是贺铭。

被大家伙盯着看,贺铭有些不自在,冷哼声:“他该打,既然他骗了你的钱,那就报官吧。”

“不能报官啊,我错了,梦儿,我定把银两还你。”

裴郎大惊失色,双腿在地上撑着不肯走,哪儿还有儒雅的读书人模样,活脱脱就—癞皮狗。

下—瞬,笔墨纸砚出现在他面前。

裴郎愣了下就见林清禾仰了仰下巴:“写吧,欠条。”

他只是想缓缓,趁没人再私底下哄柳如梦,谁料这年纪小的女郎竟如此咄咄逼人。

这般想着,裴郎看向她的目光不善。

“写吧你。”景衍—脚踹在他后膝上,踹的裴郎往前—扑,还没回神,手被人塞了笔,眼睛底下是张纸。

裴郎苦闷落笔,写得极慢,摁下手印后他余光瞥到二楼倚在栏杆的玉心柔,怒从心起,突然就有了无尽的力气大喊:“都是她这贱人勾搭的我!梦儿,你的钱都花她身上了。”

这时他才如梦初醒般,又是悔恨又愤怒。

柳如梦满心满眼都是他,给他银两读书,给他买文房四宝,亲自作羹滋养他的身子,除了不同意与他有肌肤之亲,没—处可挑的。

而玉心柔呢,每次都是要银两,不是要买胭脂水粉,就是看上新衣裳。

他每次来找她都要花钱才能进屋。

裴郎大受打击般倒退几步,呐呐道:“钱都给她了。”

—时间,玉心柔被推至风口浪尖,大部分看客们的眼神都是鄙夷的,轻蔑的。

见前几日还同床共枕,甜言蜜语的男人今日就翻脸不认人,玉心柔笑了声,缓缓下阶梯。

她生得美,又穿的少。

男人们表现鄙夷,目光却不由自主在她纤细白皙的长腿游走,

玉心柔走到裴郎面前,笑的直不起腰。

“裴公子,这里是玉春楼,我为妓,你是嫖客,你说的话莫要太好笑,亏还是读书人呢。”

裴郎嘴唇抖动:“可你说会嫁给我的。”


芍药走近一看,发现百姓团团围着一个身怀六甲的美妇,她身下淌了一地血,面色因失血过多变得十分苍白。

身旁的婢女跪在地上磕头:“在场之人,可有大夫?”

无人回应。

她继续磕头:“求求大家搭把手搀我夫人入马车。”

无人动弹,围观者见女子身着锦衣,又有婢女侍奉在身边,但奇怪的是,没有家丁。

他们都猜测女子是外室,眼底不由浮上鄙夷,更不愿搭把手,嫌晦气。

眼见女子越来越面容越来越惨白,婢女哭声逐转凄厉,跌跌撞撞蹲在女子身旁束手无措:“夫人,夫人!”

就在她绝望时,一道清冷的嗓音传来:“我是大夫。”

围观百姓迅速让开一条道,纷纷望去,皆是愣住,目露惊艳。

这容貌绝美,神韵脱俗,看上去约莫十三岁的小姑娘是大夫?

大家因林清禾美的太脱尘,没出口质疑,蹲跪在地上的婢女最先回神,苦着脸,听到声音时她腾升起希翼。看到人时又苦了脸。

芍药捕捉到她的神色立即心急口快道:“我家小姐是坤道,擅疑难杂症,尤其妇科,你快起开让我家小姐把脉,不然你家夫人要没命了。”

众人半信半疑,婢女也犹豫不定。

林清禾已走到妇人身旁,抓住她的手,用手指抵住她的脉搏,片刻后说道:“郁结在心导致早产之兆。如今血崩,应尽快生产。”

围观百姓惊疑,目光落在美妇肚子上提出质疑:“可她这肚子分明像五六个月,怎会早产。”

“就算是坤道,终究还是年纪小了。”

就在众人讨论纷纷时。

婢女却扑通跪在地上:“求小大夫救救我家夫人吧。”

作为美妇身边人,她清楚的知道自家夫人正是有八个月孕肚了,之所以看起来像五六个月,是因夫人骨架小。

怀胎八月不在家好好休养,实在是被逼无奈啊。

婢女的眼泪不断往下掉,磕得额头渗出血珠,可见是个忠心的。

“你叫一个小姑娘家家救人,你怕不是要害死你家夫人!”一个先生模样的中年男人开口阻止道。

膀大腰圆的一个妇人轻蔑附和道:“就是!老娘生了八个娃了,像这种症状,怕不是你一个姑娘家能解决的。听我一句劝,快找郎中吧!”

就在这个时候,路人大喊了一句:“郎中来了!”

顾郎中刚出诊归来,路过此地,闻言脚步骤停。

他被人喊住,上前一看,面色微沉,诊脉后低叹声摇了摇头:“怕是回天乏术了。”

婢女闻言恸哭,跪在顾郎中面前拉住他的裤腿:“求求您,救救我家夫人吧。”

顾郎中唉声:“你家夫人失血过多,胎儿恐怕已在腹中夭折,老夫也实在无能为力。”

婢女直觉头昏脑胀,趴在美妇身旁呜呜咽咽。

路人见状也觉着凄惨,好言相劝:“顾郎中是京城有名的大夫,他都说没救了,唉,你还是尽早将你夫人送回去,看看能不能跟家里人见一面。”

林清禾冷笑声骤然响起。

众人好奇的看向她,指指点点:“都这个时候了,你还笑的出来!”

顾郎中也是看不下去了。说了一句:“这位姑娘似乎对老夫的医术有所怀疑。”

“不是怀疑,是肯定。”林清禾望向他,两人视线交织,“你救不了的,我能救。”

林清禾直接吩咐芍药与婢女一起将美妇抬进马车内。

又向旁人借了匕首和针线,用火灼烤后径直进入马车。

围观百姓一阵好奇。

她要做什么!

“仅凭这些能救人?怕是痴心妄想!”

顾郎中也是摇了摇头:“见所未闻。”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都在等待结果。

美妇已是只有进的气无出的气,泪溢出眼角。

林清禾拿出随身携带的金针扎进美妇穴位止血,拿参片塞进她嘴里含着。

婢女心惊肉跳看着林清禾用刀划开自家夫人的肚子,吓的两股战战,手掩住嘴巴强忍不发声。

林清禾抬头看她眼:“你出去吧。”

围观百姓见美妇的婢女惨白着脸从马车里出来,不禁摇头。

“看来是完了。”

“血崩之症,十有九死,哪是她一个小坤道能逆转的。”

听着众人议论,婢女双腿发软,喉咙酸涩,不知如何解释,她亲眼所见林清禾一针就止住了夫人的血,但想必只能保小了。

她紧张的在外边等,无声祈祷。

大概半个时辰后。

“哇!”

只听马车内传来一声婴儿啼哭。

围观百姓一阵惊呼!

“天呐,我听到了什么,这是………婴儿哭啼声!”

“太不可思议了!她真的能救!”

顾郎中怔在原地,也跟着心头惊颤,以他毕生所学,难以置信。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有人提出质疑:“孩子是救出来了。那夫人呢?”

“是啊,夫人如何了,莫不是保小弃了。”

“也是,这种情况一般都只能选一个。”

就在此时,芍药抱着孩子从马车里走出来,对着围观群众喊道:“母子平安。”

下一刻,林清禾从马车钻出来。

婢女哆嗦着唇接过孩子,猛往地上一跪,哽咽高呼:“多谢神医救了我家夫人和少爷,您真是在世观音!”

看到美妇的脸,林清禾便知她是谁。

半年前,镇国公奉旨出海斗倭寇国,海上被一箭刺伤跌入海底,生死未知。

倭寇趁乱追击,攻下海城,景武帝迁怒整个镇国公府,男丁流放,没收府邸钱财,女眷充妓。

世子江牧川流放前与美妇和离,动用一切人脉将她安置妥当,而她肚子里怀的是镇国公唯一血脉。

满门忠烈落得无后的惨状让林清禾记忆犹新,上辈子她卷入朝政内才知道,镇国公翻船是当今圣上授意。

原因是,惧镇国公功高盖主。

本想让镇国公一人有去无回,没想到没了他,无主心骨,溃不成军。

一步错,步步错。

上辈子殷氏孩子没了,她还活着,内心的愤懑化成动力走上一条不归路,凭借美貌进宫委身于景武帝,斗了整个后宫,位居贵妃。

在景武帝生辰宴上欲杀他,被锦衣卫拿下,殷氏呕血字字句句,怒骂景武帝薄情寡义,自私自利,非明君也。

字音落下,一箭刺穿她胸膛。

而林清禾也找到可以给镇国府翻案的证据,赶来时,殷氏倒在她面前。

没想到这辈子遇上了殷氏走上不归路的转折点,看来也是有缘。

林清禾淡淡点头:“举手之劳,不足挂齿。”

说完她便要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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