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的生日聚会上,时京墨的前女友给他剥了一只虾。
所有人都看向我,期待着我有所反应。
可我却擦了擦手,然后鼓起了掌,祝福他们白头到老。
“反正气氛都到这儿了,你们亲一个吧!”
“郁念初,你还没到么?
别让大家等你太久。”
接起电话我还没说话,时京墨的质问劈头盖脸地朝我袭来。
我突然间就失去了所有的热情。
“我知道。”
我只是匆匆扔下这句话,就挂断了电话,我看着车窗外不停倒退着的景色,心里的烦躁更甚。
上个月,时京墨的前女友白幼薇过生日。
时京墨包下了澜市最有名的西餐厅给她庆生,又陪着她一起去海边看日出。
那天的我在干什么呢?
守着一桌残羹冷炙独自坐到夜半时分,然后把所有菜全都倒进垃圾桶里。
第二天我歇斯底里地质问他,可他却冷着脸,说跟着一起去的还有其他人,让我不要整天没事找事胡思乱想。
随后他摔门离去。
我看着紧闭的大门,心里说不上是难过多谢还是失望更多些。
我和时京墨开始了长达半个月的冷战。
其实,他不是第一次因为白幼薇放了我的鸽子,也不会是最后一次。
两天前,时京墨跟我说他预订了今天的餐厅,我知道,他这是又一次给我台阶。
我满心欢喜地打算赴约,可他却说,白幼薇拿到了她心心念念的offer,所以要叫上朋友们一起给她庆祝。
我还记得时京墨那透过电话传来的冷意:“初念,听话,下次我一定补给你。”
下一次,又是下一次。
只要是遇见白幼薇的事,我通通得让道。
可时京墨忘了,今天是我的生日。
我不是没有问过时京墨为什么要对白幼薇这么好,可他却说,白幼薇独自一人到澜市打拼,他只是想力所能及地帮助白幼薇一把。
可他这话里掺着几分真心,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我这个时京墨的正牌女友,到了白幼薇面前,倒颇有些见不得人的意味了。
时京墨不是不知道我对这个餐厅的期望有多大,从年初的时候开始,我就明示加暗示过许多次我想去。
可每次时京墨要不就是敷衍过去,要不就是找借口推脱。
当他告诉我他预订了这间餐厅的时候,我是什么感受呢,是欣喜更多些,还是感动更多些呢?
好像是感动。
在这段感情里,我似乎不再是一头热地去爱时京墨,似乎我这么多年的付出,终于换来了时京墨将我放在心上的机会。
有的时候我也在想,是不是我对于时京墨毫无保留、随叫随到的爱给的太多、太满,才会让他不珍惜。
可后来我想,不是的,白幼薇在他的心里永远占据着不可取代的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