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许逸风青梅的其他类型小说《怀孕七个月,老公拿我练飞刀全文》,由网络作家“青梅”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三天后,我才接到许逸风的电话。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名字,我劝自己做个了断。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毕竟在沈茵茵刷屏的朋友圈live图中,全是他男友力的身影。身穿单薄睡衣的沈茵茵靠在他怀里,下床要背,吃饭要喂,连洗个澡都要拍下他递浴巾的影子。许逸风哑着嗓子开口,但第一句话不是问我在哪。“曼枝,你能不能帮茵茵煲点骨头汤?医生说她要多补补。”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你请个保姆吧。”“旁人哪有你周到?”许逸风语气带了一丝不满,“况且茵茵不太习惯陌生人。”我嗤笑一声,旁人有没有我周到,我不知道。可我知道,旁人是要花钱的。察觉到我的语气不对,许逸风语气软了几分,“曼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是茵茵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暂时陪陪她,等她腿好起...
《怀孕七个月,老公拿我练飞刀全文》精彩片段
三天后,我才接到许逸风的电话。
看着屏幕上不断闪烁的名字,我劝自己做个了断。
他的声音听起来很疲惫,毕竟在沈茵茵刷屏的朋友圈live图中,全是他男友力的身影。
身穿单薄睡衣的沈茵茵靠在他怀里,下床要背,吃饭要喂,连洗个澡都要拍下他递浴巾的影子。
许逸风哑着嗓子开口,但第一句话不是问我在哪。
“曼枝,你能不能帮茵茵煲点骨头汤?医生说她要多补补。”
我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你请个保姆吧。”
“旁人哪有你周到?”许逸风语气带了一丝不满,“况且茵茵不太习惯陌生人。”
我嗤笑一声,旁人有没有我周到,我不知道。
可我知道,旁人是要花钱的。
察觉到我的语气不对,许逸风语气软了几分,“曼枝,我知道你生我的气,但是茵茵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我只是暂时陪陪她,等她腿好起来了,我就回来。”
他顿了顿,“若是你不放心,大可以过来。说不定你和茵茵多相处一段时间,还能缓和下彼此之间的关系。”
我冷笑一声,“没有这个必要。”
“你好好陪你的沈茵茵吧。”我语气冰冷,“至于我们,还是离婚吧。”
“曼枝,你别再耍……”许逸风的话噎在了口中。
我知道他想习惯性地教训我别再耍大小姐脾气了。
可之前我们不管闹得多僵,吵得多凶,我也从未说过离婚这种话。
而如今这两个字,从我嘴里吐出,便是铁了心。
我妈再也听不下去了,她扔了手里的刀叉,“我的闺女还轮不到别人教训!我当初就告诉你,不要在垃圾桶里找男人!你看这都是什么货色!”
许逸风错愕了一瞬,随即声音带了些惊慌,“曼枝,你回家了?”
我不想与他多费口舌,“离婚协议我已经邮寄给你了,若是你不愿签字,届时来出庭也行。”
说完,我毫不犹豫地挂断了电话,并且顺手拉黑了他。
世界终于清净了。
妈妈满眼心疼地将我揽进怀里,“枝枝,别难过,这种男人不值得你为他伤心。”
“忘记一段感情的最好方法就是投入到工作中,赶紧去公司熟悉下业务,你爸爸还等着你接班呢。”
我点点头,收拾好情绪,准备重新开始我的生活。
我以为,我和许逸风的故事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了。
可我没想到,两天后,他会从天而降。
许逸风没有任何的安全措施,只缠着一根细细的绳索,从顶楼垂落。
他稳稳停在我面前,摘下头上的礼帽。
大片的玫瑰花瓣如瀑布般倾泻而出。
只可惜,十六岁的曼枝会为这漫天的浪漫惊呼,而二十六岁的曼枝只觉得庸俗。
我隔着落地窗,面无表情地看着他。
许逸风似乎没有察觉到我的冷淡,他从袖口变戏法似的掏出一枚银戒,举在我的面前,“曼枝,别离开我。”
只可惜,十六岁的曼枝会毫不犹豫地将手伸出去,而二十六岁的曼枝内心毫无波澜。
许逸风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终于意识到我的态度,慌乱地将戒指收回,从口袋里掏出一叠卡片。
一张张卡片在他手中翻飞,每一张都写满他的爱意和悔恨。
我甚至不用去看,就知道上面写了些什么。
曼枝,我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我不能没有你,曼枝。
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卡片像雪花一样飘落下来。
我拿起座机,“保安,过来一趟,有人闹事。”
我挂断电话,许逸风脸上的表情从期盼到错愕,最后变成了绝望。
“许逸风,你无非是想复刻我们初遇的场景,让我回心转意。”
“可你一直都忘了,就算是十六岁的苏曼枝,爱的也从来不是你的玫瑰,你的戒指,你的甜言蜜语。”
“她爱的是你那颗,早就不知道丢到哪里的真心。”
“哦,也许丢在了沈茵茵身上吧。”我嘲讽地笑了笑。
妈妈听说许逸风变着法子纠缠我,气得不行。
她直接给我派了两个膀大腰圆的保镖,“枝枝,这阵就让他们寸步不离地保护你!”
我无奈地接受了这个安排。
有保镖看护,许逸风倒也没再近我身。
只是远远地跟着,像个幽灵似的。
我走到哪,他就跟到哪。
就连我去趟洗手间,他都杵在门口。
这日子简直没法过了。
妈妈看我心情越来越差,塞给我一张酒会的邀请函,“去散散心吧。”
我叹了口气,去了也好,我就不信许逸风还能跟着我!
酒会上衣香鬓影,觥筹交错。
我百无聊赖地坐在角落,独自喝着香槟。
主办方不知怎么想的,竟然邀请我上台弹奏一曲。
我推脱不过,只好硬着头皮上了台。
手指拂过琴键,我渐渐沉浸其中。
就在宾客听得如痴如醉之际,一声惊呼打破了和谐的氛围。
我余光瞥过台下,只见大家惊恐地望向我的头顶。
我茫然抬头,入目的是一盏直直坠落的水晶灯。
一瞬间,铁笼坠落的阴影笼罩了我。
我的双腿像灌了铅一样,动弹不得。
尖叫声此起彼伏。
时间仿佛静止了。
我眼睁睁看着那盏巨大的水晶灯越来越近。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人影猛地冲上来。
是许逸风。
他张开双臂,想要将我护在身下。
可他没来得及。
我的保镖反应更快,一把将我拉开。
“砰”地一声巨响,水晶灯砸落在地。
在四溅的碎片中,我看到许逸风躺在水晶灯的残骸里,口鼻淌血。
“曼枝……我知道这些天来……你嫌我时刻跟着你烦……”他的声音虚弱,嘴角却带着一丝笑意,“可我终于……能保护你了……”
他挣扎着从胸口摸出一枚银戒,那是我离开之前,随手扔进垃圾桶的戒指。
“我在垃圾场……找了很久……”他摩挲着戒指,断断续续地说,“我说过……我会……保护你一辈子……”
我的脑海浮现出1岁那年,眉眼干净的少年,将这枚戒指套在我的无名指上,许诺会护我一世。
那时他的眼中,只有我一人。
可现在呢?
我看着浑身是血的许逸风,心中五味杂陈,“你所做的这一切,不过是感动你自己罢了。”
他愣住了。
“你之所以冲上来,是因为沈茵茵安全无虞。如果是同样二选一的场景,你还是会甩开我的手,选择沈茵茵。”
许逸风强撑着摆了摆手,从口袋摸出几张染血的纸,“我一直都觉得……铁笼坠落……很蹊跷……虽然……大家都说……那天没开监控……”
“但是……我去比对了铁笼上的指纹……”他的眼中闪过一丝痛苦,“我发现……有一个人……实在没理由……在上面留下指纹……”
他顿了顿,“那个人……就是……沈茵茵……”
许逸风艰难地大口呼吸着,“曼枝……我会检举揭发沈茵茵……这样做……你对我的怨恨……能少一点吗?”
许逸风一把甩开我,冲向沈茵茵。
铁笼朝我落下的那一刻,眼前定格的是许逸风把沈茵茵护在身下的画面。
我囫囵做了一场梦,梦里我又回到十六岁。
那时我翻墙出去玩,正碰上许逸风跟着师父在路边演出。
少年五指纷飞,一捧娇艳欲滴的玫瑰从礼帽中源源不断地涌出。
他折了一支插在我发间,随后扬了扬手,一枚闪着银光的戒指就那么突兀而又美好地套在我的指尖。
自那之后,我满心满眼都是他,甚至央求妈妈将他请回家中。
共处的日子里,他就像我专属的快乐制造机,只要我微微蹙眉,他总有新奇有趣的魔术逗我开心。
那时,他信誓旦旦地保证,他能永远忍耐我的大小姐脾气,无论未来遭遇什么,都会始终如一地陪在我身边,给我无尽的欢乐与宠爱。
只可惜,岁月流转,人心从来易变……
再醒来时,我躺在病床上,头痛欲裂。
邻床的女人同情地看着我,将一碗鸡汤递过来,“姑娘,补补身子吧。”
我道了声谢,艰难地抬起手。
可许逸风却先我一步接过饭盒,“茵茵崴了脚站不起来,急需营养,你……不至于为了一口鸡汤和她抢吧?”
他起身快步跑出去,留下我独自面对邻床女人探究的目光,“姑娘,那是你什么人啊?”
我揉着昏沉的脑袋,“一个……无关的人罢了。”
查房医生看着我,语气严厉:“你刚做了引产手术,现在又把自己折腾成脑震荡!你是不想活了吗?我劝你要是还想活命,就老老实实待在医院!”
他将绷带给我缠了满头,我苦笑一声。
哪里是我不想活?
分明是渣男贱女巴不得我早点去死!
我仰头把药吞下去,可下一秒许逸风冲进来,扯住我的衣领,“苏曼枝!你真是不可理喻!连一碗汤也要和茵茵争,你到底什么时候能改改你的大小姐脾气?”
我被呛得咳嗽不止,许逸风却冷着脸甩下一张纸。
上面是沈茵茵的字迹,写满了对我的道歉。
她说都是因为她,才害我打掉了孩子。
还说为了不影响我和许逸风的感情,决定独自离开。
许逸风满脸担忧,“她一个连路都走不稳的人,这么晚能去哪里?”
“她又不是小孩子,她是个成年人,去哪自然有自己的决断。”我语气淡漠。
许逸风扫了一眼我裹满绷带的脑袋。
“这话还是说给你听吧,你这么大人了,还因为一点小事,和一个小孩子争风吃醋。”
“你故意把自己弄成这样,不就是想让我多陪陪你吗?”
他握着我的手,语气软了下来。
“孩子没了,我们可以再生。”
“但是茵茵万一出了什么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
“你先和我把茵茵找回来,和她道个歉,然后我会好好陪你的。”
我顿觉好笑。
我为什么要道歉?
然而我的沉默,在许逸风眼里就是耍脾气。
他强硬地拉起我,将我塞进车里。
我重重跌进座位,脑中像是有无数根细针搅动,忍不住一阵瑟缩。
可许逸风不管不顾地大开车窗,冷风呼呼地灌进来,我连呼吸都疼。
许逸风见我木然坐在一边,不满地搡了我一把,“你怎么这么冷血?茵茵行踪不定,生死未卜,你倒是一脸淡然!”
我咬牙开口,“许逸风,你有在意过我的死活吗?”
可我的声音被吹进呼啸的风里,许逸风只是专注地搜索着沈茵茵的身影,连个眼神都不愿留给我。
“哥哥,是你来找我了么?”沈茵茵倒在路边,扬起哭红的脸,“哥哥,是我没用,走了几步就疼得不行。”
她柔弱的样子,像一朵被风雨摧残的小白花,惹人怜惜。
许逸风立刻冲下车,一把将沈茵茵抱在怀里,“茵茵!你怎么样?我这就送你回医院!”
沈茵茵一个劲摇头,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
“我不回去,我不去医院……”
“医院到处都是拄着拐杖,坐着轮椅的人……”
“我怕……我也像他们一样,再也站不起来了……”
许逸风满眼心疼,紧紧抱着她,“不会的,茵茵……就算你一辈子都站不起来,我也会照顾你,我会一辈子陪着你……”
沈茵茵红着眼埋进他的怀中,哭得更加厉害,“哥哥……我们回家……我想回家……”
许逸风小心翼翼地抱起她,像抱着易碎的珍宝。
他拉开副驾驶的车门,满脸歉意地看着我,“曼枝,我得先送茵茵回去……她坐副驾驶,我比较容易照看她的安全……你先自己回医院,好吗?”
我看着情意缱绻的两人,只觉得讽刺。
我很自觉地下了车。
许逸风体贴地为沈茵茵摇上车窗,生怕一丝冷风吹到她。
然后一脚油门,快速从我目光中驶离。
我被尾气喷了满脸,自嘲一笑。
原来,他不是粗枝大叶。
只是他的细心,从来都只给了沈茵茵。
站在空旷的大街上,我突然觉得很累。
在爱情里,不是坚持就能有结果的。
而有些人,也不是付出所有就能留住的。
我早就改掉了我的脾气,可在许逸风眼里,我依然是个蛮不讲理的大小姐。
我不想再继续这场没有胜算的战争了。
犹豫了许久,我拨通了家里的电话。
一开口,我委屈的眼泪再也崩不住,“妈,我想回家……”
他的语气强硬,不容置疑。
分寸?
他有什么分寸?
他根本不在乎我,不在乎我的感受,不在乎我的死活。
他只在乎他的面子,在乎他的沈茵茵。
我一路被他拽着,脚步虚浮,下腹的疼痛愈演愈烈。
许逸风的车开得飞快,路灯在我眼前晃成一片模糊的光影。
我死死抓着安全带,身体随着颠簸的路面一下下撞击着座椅。
剧痛在全身蔓延,我咬紧牙关,直到喉头涌上一丝腥甜。
我几乎是被许逸风拖进了剧院。
一进门,喧闹的人声瞬间将我淹没。
“哟,许哥回来啦!茵茵都等急了!”
“嫂子也是的,大家不过是平常开个玩笑罢了,怎么一下就恼了呢?”
其他人纷纷点头,叽叽喳喳地应和着,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对我的埋怨与指责,仿佛错都在我,而他们只是无辜受累的一方。
我强忍着不适,扯出一抹僵硬的笑容。
沈茵茵见状,立刻起身走到我身边,亲昵地挽住我的胳膊,“曼枝姐,你没事吧?都是我不好,不该跟你开玩笑的。”
我摇了摇头,不着痕迹地抽回手臂。
沈茵茵一脸受伤地愣在原地。
“没事的,女人怀了孕都这样!脾气阴晴不定的,不像茵茵这般善解人意!”
“就是!茵茵别放在心上!倒是逸风,以后可有你辛苦的了!”
众人纷纷开口安慰沈茵茵。
许逸风见我脸色不好,连忙过来打圆场,“好了,茵茵还是小孩子性情,曼枝你这个做嫂子的,多担待些!”
他揽着我的肩膀,语气温柔地安慰我。
我心中冷笑,沈茵茵的那些话,分明是故意说给我听的。
见我分走了许逸风的注意,沈茵茵忙凑过来,拉着许逸风的手,撒娇道:“哥哥,我们去吹蜡烛吧!我都等不及许愿了!”
许逸风笑着点了点头,跟着沈茵茵走到蛋糕前。
“我希望……能和哥哥一辈子在一起!”沈茵茵闭上眼睛,一脸虔诚。
切蛋糕的时候,有人将蛋糕抹到许逸风脸上。
“寿星,快吃掉!”众人起哄道。
许逸风慌忙地扫了我一眼,就要拿纸抹掉。
可沈茵茵却伸出手指,抹过他嘴角的奶油,一口吞下。
“我不舍得蛋糕浪费嘛!”她娇羞地辩解,眼神却挑衅地看向我。
众人又是一阵起哄,气氛热闹非凡。
我别过脸,不想脏了眼睛。
闹腾了一阵,沈茵茵突然看向我,“嫂子怎么没给我准备礼物啊?”
她指着桌上的飞刀,眼神发亮,“不如……就刚才那个飞刀表演再来一次吧?就当是送我的生日礼物了!”
我本以为许逸风会阻止,没想到他只是看了看我的脸色,似乎在观察我的反应。
他大概以为我会大发雷霆,拒绝这个无理的要求。
可我偏偏不如他的意。
“好啊。”我语气平静得没有一丝波澜。
许逸风愣了一下,似乎没想到我会答应得这么爽快。
他再次蒙上眼睛,拿起飞刀。
台下的沈茵茵不住地起哄,“哥哥,这次来个更刺激的!同时扔三把刀!”
有人迟疑着开口,“这样会不会太危险了?”
沈茵茵立刻反驳,“你们是不相信哥哥的技术吗?”
许逸风被捧得上了头,扬手甩出三把飞刀。
可这一次,他的飞刀却偏离了目标。
“噗”的一声,直直扎进了我的小腹。
全场瞬间安静了下来。
许逸风慌忙扯下眼罩。
但他看见的,不是满地的鲜血,而是漫天飞舞的鹅毛。
他的嗓音颤抖,“曼枝,这是怎么回事?我们的孩子呢?!”
我掏出肚子外瘪下去的枕头,“如你所见,我们的孩子没了。”
枕头落地,发出一声闷响。
许逸风瞪大眼睛,难以置信地望着我。
沈茵茵的声音瞬间提高八度,“曼枝姐!你对我有意见,打我骂我都行,为什么要偷跑打掉孩子啊!你难道不知道哥哥有多看重这个孩子吗?”
我碾过纷飞的鹅毛,“真抱歉让你失望了,杂技界少了一个逗人发笑的小丑。”
沈茵茵红了眼眶,“我随口的玩笑,没想到嫂子竟记了这么久!可我真的没有恶意!”
我定定看着她,“你让我一个孕妇,挺着七个月大的肚子,去接你精心设计的飞刀,你没有恶意?”
“够了!”许逸风终于回过神来,他颤抖着手指着我,“你居然如此任性妄为!我们的孩子就因为你乱发脾气没了,你怎么能对自己的身体和孩子都这么不负责任?”
“任性妄为?”我的声音因为激动而微微颤抖,“你把我绑起来,蒙着眼睛扔飞刀,只为哄沈茵茵一笑的时候,怎么不觉得自己任性妄为?你把我当什么?你们之间调笑的工具人吗?”
许逸风愣了一瞬,他扫过我赤着的双脚,冻得发红的小臂,还有被他一路攥到青紫的手腕,脸上闪过一丝心疼。
可他目光触及探头探脑看热闹的众人时,又再次冷了下来,“别什么事都扯茵茵,她是个不懂事的小孩,难道你也是吗?”
沈茵茵今年二十四岁,我也不过只比她堪堪大了两年而已。
然而在许逸风眼里,他的茵茵永远是长不大的邻家妹妹,永远是需要偏爱关照的小孩。
而我则是一把年纪还争风吃醋的长嫂。
果然,于他而言,对我的爱,不及他的脸面,更不及茵茵的一个指甲盖。
就在两人轮番对我指责之际,头顶上摇摇晃晃的铁笼骤然落下来。
我本能地拉住面前的许逸风,“小心!”
可沈茵茵却高声呼救,“哥哥!救我!”
怀孕七个月,许逸风拉我上台,他蒙眼手握飞刀,堪堪从我小腹擦过。
他坐在台下的青梅笑得开怀:
“曼枝姐,别缩着个身子嘛,哥哥这是帮你缓解生产焦虑,提前练练胆子!”
他的同事也抚掌大笑,“这节目精彩!等正式演出,台下一定座无虚席!”
我僵着身子下了台,可许逸风却怨我开不得玩笑。
“大家都这么开心,你拉个脸给谁看?”
我光着脚冲出剧院,裹着单衣一路跑到医院。
上手术台前,许逸风的短信跳出来:
闹够了就赶紧回来!茵茵说还想再看一次,你别扫了大家的兴!
扫兴?
怎么会呢,我还要给他们的聚会添一把火!
……
下了手术台,医生例行公事地叮嘱我术后要注意保养,可她目光落到我单薄的衣衫,剩余的话噎在了口中。
“你老公人呢?这事得通知下他。”医生拿起座机,我却按住了她的手。
“不必了,他这会估计正玩得尽兴。”我嘶哑的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
医生愣了一下,最终还是拨通了电话。
我被安排到普通病房。
邻床的女人正一勺勺喝着丈夫喂进嘴的鸡汤,笑得一脸甜蜜。
她不经意扫过孤身的我,笑容凝在嘴角,“你老公没来吗?”
我刚要点头,可病房门被猛地推开,许逸风风风火火地冲了进来。
他的目光落在我依旧隆起的肚子上,焦急的神色转瞬而逝。
他一把掀开我的被子,灌进来的冷风让我小腹像被重拳砸过。
我忍不住蹙眉。
“你这是什么表情?”许逸风一人占了大半张床,冷着脸责骂我,“今天茵茵生日,我不过是逗她开心,结果好好的生日会都被你搅合了!”
我垂下眼,习惯性地摸上小腹。
许逸风看着我的动作,语气柔和下来,“医生之前不是说了,这胎稳固,你就是太紧张了。我的飞刀技术,我有分寸的!”
我想起被拉上台后,许逸风示意同事将我绑紧。在戴上眼罩前,他温声细语地安慰台下的沈茵茵别怕,却完全略过了我惊慌失措的脸。
我想起沈茵茵回国后,许逸风自然地牵上她的手,向我介绍:“这是和我一起长大的邻居妹妹。”
妹妹?
多么冠冕堂皇的称呼。
我想起无数次因为许逸风对沈茵茵的偏爱而发脾气。
可他只会不耐烦地撂下一句:“我和茵茵之间,我自有分寸!”
分寸这两个字,从他嘴里吐出来,总是能让我忍不住蹙眉。
见我埋头不语,许逸风靠过来,手臂搭在我的肩上。
“曼枝,今天是茵茵生日,我就是想哄她高兴。”
他的语气放软,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讨好。
“大家聚在一起图个开心,你当众冷了脸,落了我的面子。”
他捏了捏我的肩膀,力道不轻不重。
“不要那么小心眼。”
小心眼?
我扯了扯嘴角,想笑,却笑不出来。
沈茵茵那张娇俏的脸在我眼前浮现,她总是巧笑嫣然地看着我,语气却尖酸刻薄。
“曼枝姐,你这肚子跟个快撑破的气球似的,我生怕它“砰”地一声炸了。”
“我看宝宝在肚子里的活跃劲,以后肯定能成为马戏团一流的小丑,博得满堂彩~”
她捂着嘴,咯咯直笑。
许逸风只是淡淡说了句:“茵茵,别闹。”
一句轻飘飘的“别闹”,就将沈茵茵的恶毒全部粉饰成了玩笑。
而我,才是那个不懂事,开不起玩笑的人。
我深吸一口气,将涌上喉头的酸涩压了下去。
许逸风见我不似往常般地大发脾气,一脸欣慰地伏在我的肚子上,“还有两个月,我就能和小宝见面喽,到时候他一定是个粉雕玉琢的小娃娃。”
他的手轻轻抚摸着我的肚子,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我摸上小腹,掌心下的触感依旧真实。
是啊,本来还有两个月。
只可惜……
许逸风唇角的笑意更甚,“到时候你一定会喜欢你的茵茵干妈的!”
我手上的动作一顿。
我也无比期待它和许逸风、沈茵茵的“见面时刻”!
就在这时,许逸风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扫了一眼上面的来电人,显示是“甜心茵宝”。
许逸风注意到我的目光,随口解释道:“她开玩笑改着玩的。”
他的语气漫不经心,仿佛这只是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电话接通,对面的沈茵茵软着嗓子,“哥哥,嫂子还在生气呀?大家只是无心打趣,我真不知道她开不起一点玩笑,我心里很是愧疚。”
“哥哥,我还等着你陪我吹蜡烛许愿呢,你快把嫂子哄回来好不好?”
她娇滴滴的语气,让我感到一阵恶心。
可许逸风笑着应了声好,不由分说地拽起我。
猛然的拉扯,让我小腹一阵抽痛。
他看着动作迟缓的我,目光冷了一瞬,“你跑出剧院的时候,脚步可是快得很!赶紧走!别让大家等久了!”
他钳住我的手腕,一把将我拉近。
我抬眼撞上他未息屏的手机。
我的联系人备注赫然是:丑陋猪精。
这就是他在心里对我的称呼吗?
我闭上眼,将涌上来的泪水逼了回去。
他不值得我流一滴眼泪。
许逸风拉着我匆匆穿过医院走廊,全然不顾我脚下的踉跄。
主刀的医生见我脸色苍白,叹出一口气,“你刚……,注意身体!”
许逸风头也不回,“我有分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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